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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眉头皱起:“上个月?这不是已经过去十天了?这样, 本王给你银子,你再做一套新衣裳, 就要那如意阁的。”

苏侧妃顿时惊喜, 受宠若惊地看着他。

谢琅叮嘱;“记得, 要让那如意阁的裴夫人亲自上门来,第一回做的就不错。”

苏侧妃连连应下。

当甄好接到邀请的时候, 眉头蹙了蹙, 可想着靖王的确是已经许久没有来纠缠自己,而苏侧妃给银子又爽快,她去了靖王府好几回,一次也没碰到靖王。苏侧妃是如意阁的大主顾,甄好想来想去, 还是亲自去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回也不会碰见靖王, 谁知刚到了靖王府没多久, 才给苏侧妃挑出了合适的衣裳布料,外面就传来一声通报,靖王殿下来了。

甄好一惊,连忙垂下头往旁边躲去。而苏侧妃浑然不觉,满脸惊喜地朝着靖王迎了过去。

“王爷,您怎么来了?”

谢琅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到了甄好的身上。

他故作疑惑:“这就是如意阁的裴夫人?”

苏侧妃浑然不觉,还道:“这就是如意阁的裴夫人,裴夫人挑出来的衣裳最是好看,王爷先前夸过的,可都是裴夫人选的。”

“哦?是这样?”谢琅惊讶道:“原来那些都是裴夫人选的。”

甄好:“……”

甄好垂着头,心中翻了一个大白眼。

或许是因为有苏侧妃在的缘故,靖王也没有说什么逾矩的话,可他却留了下来,在甄好给苏侧妃搭配合适的首饰与妆容时,不时提出一点意见,让苏侧妃更是欢喜。

甄好只觉后背汗毛直立,强忍着不耐,帮着苏侧妃选好了合适的衣裳与首饰好,便迫不及待地与苏侧妃告辞。

她人刚离开屋子没多久,谢琅也起身站了起来。

“本王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未办,等下回再来看你。”

“……王爷?”

苏侧妃想要阻拦,可看他神色匆忙急切,倒是也不敢拦,只能依依不舍地把他送了出去。

甄好走得快,可走出偏门正要上马车时,却还是被他给追上了。

“裴夫人走的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谢琅笑道:“本王这回可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裴夫人何必这样躲着本王?”

甄好无奈停下脚步,垂着头,不咸不淡道:“王爷误会了,只是民妇家中铺子还有些事情等着民妇处理。”

“裴夫人也不必慌张,本王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裴夫人。”

“……”

见她不应,谢琅便自顾自地问了下来:“裴夫人准备何时和离?”

“……”

“裴夫人不回答本王,难不成是反悔了?”

甄好硬邦邦地答道:“民妇并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谢琅轻笑一声,往她走了几步,让两人一下子距离极近。甄好侧过头,往后退了两步,可她身后就是自己的马车,无路可退。

甄好皱起眉头:“王爷请自重。”

“裴夫人,你应当不是在故意逗本王玩吧?”谢琅伸出手,姿态暧昧地想撩起她脖颈边的头发,却被甄好闪身避了过去,他也不恼,该做手撑在马车车壁上,把甄好困在其中。谢琅低声说:“本王可一直在等着,等着裴夫人和离,才好名正言顺地追求裴夫人,本王等了那么久,裴夫人却是说和离就不和离了,难道是故意与本王开玩笑?”

甄好沉下脸:“王爷,自重。”

谢琅撇了撇嘴,目光往四处扫了一圈,又有些心有余悸地收回了手。他也不知皇帝有没有派眼线来盯着他近日的动作,若是被抓到就不好了。

“那只要裴夫人告诉本王,何时与裴慎和离,本王就放裴夫人走。”

“这是民妇的家事,与王爷无关。”

“本王……”

“若是王爷还要纠缠,等回去之后,便向夫君告状,让他在皇上面前参王爷一本。”甄好冷静地道:“王爷觉得如何?”

“……”

王爷觉得不大行。

谢琅忍不住在心中想:怎么这夫妇俩都这么喜欢告状?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甄好的距离。

“我等裴夫人和离。”他说:“无论何时,本王都等得起。”

甄好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最后也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上了自己的马车。

靖王虽是没有多纠缠,可他的名字还是经常在甄好的面前出现,不是靖王府的人过来如意阁里买些东西,便是苏侧妃借故将她叫去,甄好烦不胜烦,后来苏侧妃再花重金请她上门时,甄好也没有答应,只说自己没有空,暂且推拒了。

是日,甄好坐着马车从某处贵人府中回家,日暮西沉,她今天跑了好几趟,累得昏昏欲睡。

马车摇摇晃晃,甄好在路上忍不住想,不如回家时多带几只烤鸭回去,裴淳与福余一定会很高兴,她爹也喜欢吃……

马车忽然停下,甄好的身体控制不住往前倾倒,又忽然扑了回来。她连忙问:“怎么忽然听了?”

“夫人,有人拦路。”

甄好愣了一下,枝儿急忙撩开车帘去看,才一眼,顿时被吓了回来。

“小、小姐!”枝儿哆哆嗦嗦地道:“是……是刺客!”

“刺客?!”甄好不禁惊讶。

她也撩开车帘,果然见外面站了两个黑衣带刀的刺客,蒙着脸,甄好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可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尖,顿时汗毛直立。

“你们是谁?”

其中一个刺客阴测测地笑了笑:“这就是靖王的小情人?”

甄好:“……”

甄好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也不知道靖王是如何给自己招来了这样的麻烦。

她紧张地攥紧了衣裙,强装镇定地道:“我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靖王。”

另一个黑衣刺客道:“我那日亲眼见到她与靖王站在一块儿,姿态亲密,平日里靖王府的人也时常去找她。靖王向来好女色,应当就是她没错。”

甄好紧张地道:“我与靖王并无半点关系,靖王府也只是来做生意……”

“废话少说,靖王近日在追查我们,让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我们也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靖王府侍卫重重,里面的人他们动不了,而靖王出门身边也跟着人,其他人他们动不了,可杀一个外头的小情人泄愤却是做的到。

那两个刺客立刻提着刀冲了过来。

甄好心中一惊,将枝儿往旁边一推,泛着寒光的刀刃擦着两人而过,甄好急忙跳下马车,狼狈地躲了过去。

“枝儿!快跑!”

赶车的车夫也急忙过来救人。

他们是在回家路上,这处地段并不算偏僻,只要跑出街口,就能立刻找到人过来。枝儿机灵的就地一滚,躲开朝自己砍来刀刃,连忙朝着街口跑了出去。这两个刺客是冲着甄好来的,并不急着去追她。

甄好来的是一处贵人的府中,贵人住的地方自然也不普通,还有侍卫巡逻,枝儿跑出去,便立刻找到了一群侍卫,听闻这边有人想要杀人,那些侍卫顿时急匆匆赶来救人。

可甄好过惯了好日子,她那双手拿算盘笔尺都可以,唯独没拿过刀剑,更没学过什么防身术,哪怕有车夫帮忙拦着,借着马车与马匹阻挡,又哪里是那两个刺客的对手。

等枝儿带着侍卫跑回来时,就见刺客的刀刃擦着甄好的肩膀而过,她顿时尖叫一声:“小姐!”

见有侍卫来,那两个刺客也不再不依不饶,迅速逃走,那些侍卫立刻追了过去。

“小姐!”枝儿惊慌失措地跑了过去,见她身上衣衫被血色染红,顿时手足无措:“小姐,您您您……”

“蠢丫头!”甄好捂着肩膀,血迹从指缝漏出,她虚弱地骂道:“还不快带我去找大夫!”

枝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扶起她,急忙去寻最近的医馆。

等裴慎接到消息,急匆匆从翰林院赶回家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她满身血迹,脸色苍白的模样。

好在甄好躲得及时,那处刀伤并没有伤到致命处,可也流了不少血,前不久是裴慎满身血迹的被人送回来,这回却成了她。说起来,甄好的伤势还比裴慎轻一些,到家时还清醒着。

裴慎只觉手脚冰凉,差点便停了呼吸。好不容易站稳,见甄好还能镇定自如地安慰两个小的,这才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勉强让自己清醒起来。

他沉下脸,质问枝儿:“甄姑娘怎么会出事?!”

自从自己小姐出了事,枝儿便一直指责而不已,这回听到他的质问,也立刻红了眼眶。

“奴婢听那些刺客说,是为了报复靖王,才想要害小姐的。”枝儿声音沙哑地说:“可我们小姐哪里会和靖王殿下有什么联系,平白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裴慎脸色漆黑:“又是靖王?!”

第104章 第 104 章

说起来, 甄好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先是靖王在上元节遇到了刺客, 而后又是皇上在宫中遇到了刺客, 两次遇袭,所幸前一回有甄好帮忙,后一回有裴慎帮忙, 两人才没出什么事情。在靖王把刺客之事禀报给皇上之后, 皇上下令彻查此事,靖王领命, 心中还憋着一股被裴慎坑了的气, 调查起来自然也是毫不手软。

他没留手, 就从自己常去的那个青楼调查,果然抓出了不少人,那些贼人躲避不及, 便心生报复, 跟踪靖王数日, 才找到了这么一个甄好。

那日在靖王府门口, 她与靖王姿态亲昵,而后靖王府又数次派人照顾如意阁的生意, 又看甄好面容姣好,那些刺客便以为她是靖王养在外面的小情人。这才让甄好遭了这无妄之灾。

听罢全部,联想完前因后果, 裴慎只觉心中气血翻涌, 他勉强将愤怒的情绪按下, 等到了甄好面前时, 便是低眉顺目,满脸愧疚:“甄姑娘,都怪我。”

甄好觉得好笑:“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说起来,你也是遭遇了这刺客的袭击,我们俩的运气都不怎么好。”

“若是我早些将刺客抓到,甄姑娘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裴慎愈发愧疚:“我受伤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连累甄姑娘。”

“是呀是呀。”裴淳在一旁附和:“都是我哥的错,嫂嫂,你千万别放过他。”

甄父眉头皱起,满脸唏嘘:“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能出了这种事情,运气也实在是太不好了一些,阿好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裴慎头低得更低:“我会好好补偿甄姑娘的。”

甄好哭笑不得。

若是换做平时,她还能好好安慰裴慎一番,可刚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她有心无力,只能虚弱应下,心里却没在意。

她没在意,裴慎却放在了心上,比枝儿伺候的还积极。

甄好刚回到屋子里躺下歇息没多久,裴慎便端着托盘来敲门,托盘上盛着一盅汤。

“甄姑娘,快来趁热喝了。”裴慎说:“这是先前皇上赏给我的补药,最是补气血,你要多喝点。”

甄好哑然。

“你身上还有伤呢。”

“我没什么大碍,已经快好了。”裴慎顿了顿,想起来什么,又连忙补充道:“也,也没那么快好。”

“……”

“可这是皇上赏给你的……”

甄好还有些犹豫,可裴慎却不由分说的端着汤盅递到了她的面前,见她伤到了肩膀,不好用手,干脆便自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唇边。

甄好无奈,只能伸头一勺一勺喝了。等她喝完,裴慎又殷勤地递来帕子,甄好连忙接过,自己擦了擦唇角。

裴慎又高兴地端起托盘,道:“甄姑娘累了吧?我去打水来,甄姑娘等等再歇息。”

“哎,你……”甄好还想叫住他,可裴慎已经动作迅速地端起托盘走了出去。

枝儿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刚想往屋子里走,又被姑爷一个眼神瞪住,她无语地看着自家姑爷把托盘塞入自己手中,而后又冲进屋子里端出铜盆,兴冲冲地去打了热水回来。

枝儿站在原地,听着屋子里小姐叫了自己好几声,想来想去,在姑爷陡然变得锐利的视线之中,硬着头皮跑了出去。

裴慎端着铜盆进去,伺候着甄好擦了脸和手脚,也没忘记帮他盖好被子。临出门前,他吹了蜡烛,还不忘叮嘱道:“甄姑娘,我就在隔壁,你若是有事,喊我一声,我就跑过来了。”

甄好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她很快发觉,裴慎这还不是一时兴起,是当真是打从心底觉得愧疚,第二日第三日,也是一大早就过来伺候她,若不是裴慎还要去翰林院,恐怕是要时时刻刻都跟在她的身边。

甄好受了伤,外面的刺客还没抓到,还不知道有多危险,铺子里也不好再去,索性这些日子里连那些登门的生意也不做了,铺子里平日的生意还有裴慎看着,倒也没出什么事情。就连夜里头,从铺子里拿回来的账本,也是裴慎帮她看。

甄好心中还觉得稀奇。

裴慎何时这么低声下气地伺候过她?

她平日里身体好,无病无灾,再加上身边也不缺伺候的人,上辈子生了病,裴慎也只是过来看她的次数比平时多,可却没如今这么殷勤,连枝儿也偷偷说,姑爷做事比她还要顺手。

若是让外人知道,堂堂首辅在家中是这么伺候人的,恐怕是会让人惊掉下巴。

裴慎却是义正言辞:“是我连累了甄姑 娘,还让甄姑娘受了伤,我照顾甄姑娘,是我的分内之事,枝儿她手脚粗笨,甄姑娘已经有伤在身,若是让甄姑娘再伤上加伤,该如何是好?”

枝儿在一旁瞪圆了眼睛。

甄好也无奈道:“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就是甄姑娘不了解我。”裴慎十分自然地接道:“我向来都是如此,我想要对甄姑娘好,照顾甄姑娘自然也是我应当做的,甄姑娘可别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他说着,语气又有些酸溜溜的:“我虽不知甄姑娘把我当成了谁,可既然不是同一个人,那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

甄好一怔。

她心中忍不住想:就算是同一个人,都还有些不一样呢。

那边裴慎合上账本,又问道:“我瞧外头天气好,正好今日云多,太阳也不大,要不要我扶着甄姑娘出去走走?”

“……”甄好无奈地拒绝了他的话。

裴慎有些失落,马上又振作起来,说:“不如我再出门给甄姑娘买些点心,我知道,甄姑娘是喜欢吃东街的那家栗子糕吧?”

他说着,还不等甄好说什么,便急匆匆地起身出门去了。身姿矫健,根本不像是个带伤之人。

甄好:“……”

……

刺客之事还连累了甄好,当谢琅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是勃然大怒,立刻加快人手调查,在他全力调查之下,终于也揪出了关于那些刺客的线索。

刺客之事终于有了眉目,谢琅也有些春风得意。

因着居养院的事情,裴慎这段时间经常入宫,难免也会碰见他。因着他还连累了甄好,每回见到他,裴慎皆是横眉冷对,眼神狠厉。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靖王这混账又去纠缠甄姑娘,甚至还连累甄姑娘受伤,他就恨得牙痒痒。

这回受靖王连累的是他的夫人,就连皇帝都不禁好奇,裴夫人怎么还与靖王有了一些牵扯。

在说完居养院的事情,又提起刺客时,裴慎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皇帝顿时好奇:“裴爱卿有话想要对朕说?”

裴慎张了张口,又叹了一口气:“启禀陛下,此事……微臣也不知道当不当讲。”

“裴爱卿,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此事还与靖王殿下有些关系……微臣也……”裴慎吞吞吐吐。

“靖王?他又做了何事?”

裴慎咬咬牙,狠下心道:“是关于内子遇刺一事。”

皇帝不禁坐直了身体。

裴夫人遇到刺客,是他到如今也还是想不明白的事。

“内子在京城之中开了一家铺子,是做女儿家的生意,卖的也是胭脂水粉,绸缎首饰。”裴慎面露忧色:“可数月之前,靖王殿下便数次光顾内子的铺子。”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起自己儿子平日里风流成性,没由来的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不禁陷入深思……

却听裴慎说:“内子是做女儿家的生意,了解的是女人如何打扮,哪里能懂男人的打扮。可靖王殿下却……”

皇帝连忙追问:“他又做了什么?”

裴慎面露挣扎,许久,才咬牙道:“可靖王殿下却说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