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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靖王殿下竟是想请内子替他打扮,微臣原先还有些不信,可靖王也曾当着微臣的面提起过,似乎是对女儿家的胭脂首饰有些兴趣……靖王殿下是王爷,内子只是普通人,也不敢声张,靖王府派人去铺子里买首饰时,也当做什么都不知……”

皇帝面露惊骇。

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他竟闻所未闻!

裴慎叹气:“许是因为这样,内子才遭了靖王殿下连累。”

裴慎不提不要紧,他一提,皇帝便一下子想起了很多。

他想起自己这些儿子里,靖王便是其中最好打扮的人,连身上的香粉用的也多,比他后宫里的那些妃子还要有过之无不及!

皇帝不禁怀疑。

他后院里那么多美人,个个都相貌出众……难道靖王收集那么多美人,是为了与她们交流如何打扮?!

皇帝怔住,继而勃然大怒。

堂堂一个王爷,好女色逛青楼也就算了,可好罗裙与脂粉又成何体统!

第105章 第 105 章(二修)

到了京城之后, 甄好就没有闲下来过。

如意阁只有她一个人打理, 还有家中事务要操持, 自从如意阁开业之后,她就一直没休息过,如今受了一回伤, 反倒是有了短暂的休息。

自从重生回来之后, 这感觉对甄好来说就分外稀奇。她一直待在家中,裴慎也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讨好她, 可谓是关怀备至, 恨不得将她的所有事务都接过去, 连枝儿的活都被他抢了过去。

对此枝儿很是无语,就连甄好也有些无奈,可裴慎态度积极, 谁都拦不住, 她也就只能受着。

裴慎现在可忙碌的很, 又要忙着翰林院的公务, 还要被皇上叫到宫中商讨居养院的事情,等回了家中, 又要忙前忙后地伺候甄好,就连如意阁的事情,担忧会累到甄好, 也被他接了过去。

受伤之后的这几日, 甄好过的有多悠闲, 他就有多忙碌。每日见他积极激动的模样, 甄好都险些忘了他还有伤未痊愈,直到某次裴慎照旧去厨房给她做了补品,险些一头栽进滚烫的锅里,要不是身旁还有厨子看着,差点就出了事。

甄好被吓了一跳,哪里还敢让他做什么,连忙命令他好好待在床上休养,又找大夫过来看。听大夫说,因着近日劳累,导致伤势比上一回更严重了。

甄好:“……”

甄好无奈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慎,对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不和离,你还当真是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裴慎:“……”

其实他本意并不是这样,但甄姑娘说的好像也并没有错。

他本来是该好好休养,可却是连药也不好好吃,又比平日里还更辛苦,身上的伤能好才怪了。

“好生休养着,那些端茶送水的活计,还有枝儿在,也不劳烦你这个状元郎来。”甄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是让皇上知道,他最看重的裴状元如今还落到替我端茶送水的地步,恐怕是会心痛的不得了。”

这岂止是裴状元,还是未来的裴首辅呢。

裴慎倔强道:“枝儿姑娘不一定有我做得好。”

“你可别在枝儿面前这么说,她可是对我告过好几回状了。”

裴慎张了张口,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叮嘱过他好好休息,甄好才出了他的屋子,轻轻给他关上了门。

甄父就等在外头。

“爹?”

“阿好啊,爹有事情想要问你。”甄父皱着眉头,带着她走到了院子无人的地方。

“爹?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甄好不解:“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就是了。”

“阿好,你和裴慎到底什么时候和离?”甄父问:“爹都来京城这么久了,你说裴慎的状元可考上了,如今还进了翰林院入职,又得皇上重用,现在还为皇上挡了一刀,可你从我这要走和离书那么久了,眼看着我就要回江南了,我怎么还是没见着你与裴慎和离呢?”

甄好愣了一下,连忙说:“等裴慎伤好之后,我们就……”

甄父打断了她的话:“你那时提起来的时候,我倒是忘了问,你为何又不喜欢裴慎了?”

甄好顿住。

“你已经有主意了,爹也不想勉强你。可原先要裴慎入赘咱们家的人是你,现在后悔了的也是你,你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甄好只觉得这番话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她也这样质问过裴慎。

而甄好也道:“爹,我就是后悔了。”

“后悔?哪说的那么轻巧啊?”甄父叹气道:“我原先看你这么坚定,还以为是裴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现在也不会事事都来和我说了,可你自己心里有数,也就罢了。只是我来京城这么久,就看见裴慎追在你后头,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我看来看去,你好像也没多讨厌他,讨厌到恨不得要和离的地步。”

“爹,我……”甄好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裴慎对不起她,可对不起她的人是上辈子的裴慎,这辈子的裴慎还什么都没做,甄好也不好在甄父面前给他上眼药。

“爹最近看着,还觉出了不对劲。”甄父琢磨道:“你这么着急和离,难道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爹!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这么着急和离做什么?”甄父又问:“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再嫁了?”

甄好一噎。

她没想到她爹感觉这么敏锐,相处多日之后,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

甄父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若是和离,爹同意,可你若是不再嫁,爹是不同意的。”

“爹?!”

“阿好,这可不是玩笑,你是个姑娘家,我也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在京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就像是这回,一不留神就遇到了刺客,要是你运气不好些,这该往哪里说理去?”甄父说:“再说了,你现在还这么年轻,就打算一辈子这样过,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甄父指了指自己:“ 你瞧我现在,你娘走了这么久,我到现在还想着她。你上京城之后,我一个人待在家中,有时想要说话都找不到人。你身边没人陪着,连受了委屈也没处说,这京城不比江南,你长得又好看,要是有谁欺负你,谁能给你出头?”

“爹也不是非逼着你再嫁,爹只想你过得好,可我看着,裴慎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些日子还费尽心思追在你后头,连命都不要了,就求着你别和离。”甄父叹气:“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了,你倒是和爹说说,到底为什么非要与他和离?”

甄好本想说,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可仔细想想,她也没一个人过过,这话顿时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她爹不明白也是应当的,裴慎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甄家的事,管理铺子出了不少力,给的银子也全都没要,顶多是一段时间没有过得原先那么清贫,可他为甄家出过的力足以抵消。要在她爹的角度来看,还是她对不起裴慎呢!

这辈子的裴慎也的确是什么都没做……

甄好忽然想起那日裴慎对自己说的话来。

他让自己别把他看做别人,可那个别人就是上辈子的他自己。其实甄好也明白,裴慎是被自己迁怒了,裴慎也还是那个裴慎,同样的相貌与身世,同样的怪毛病,可如今却学会了主动,日日追在她的后头,倒是她从未见过的厚脸皮,这辈子的他除了提出和离之外,还什么都没有做。可她又很难不迁怒。

重生的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与谁都解释不清楚。

甄好轻声说:“可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甄父一愣。

当初甄好因着喜欢,一厢情愿让裴慎入了甄家,如今又因为不喜欢,固执地要与裴慎和离,这话说起来任性,可细想又很正常。

他女儿的性子本来就是如此。

甄父干巴巴地道:“不喜欢……不喜欢,那也没办法了……”

甄好默不作声。

可甄父又道:“但是再嫁的事情,你也得好好考虑,爹还是那个想法,你身边得有个人陪着,不然,你一个人该怎么过?”

甄好默默应下。

她心里清楚甄父的好意,可却并没打算按着做。

她爹的意思她明白,只是她一辈子的情爱交给了裴慎,哪怕是重来一回,也很难像年轻姑娘那样再热热烈烈地爱上谁。她爹是一片好意,可她又很难做到像她爹说的那样。她虽模样年轻,可内里还是个老太太,哪里还有年轻姑娘的鲜活气,与真正的年轻姑娘比,也比不过她们。

等裴慎的那个居养院开了,再领养一群孩子,更别说还有福余在身边,等孩子们长大,子子孙孙无穷尽,身边也不会少了人陪着。

算算日子,那居养院也快要开了吧?

……

自从裴慎在策论中提出居养院后,皇帝便时常把他叫进宫中探讨,两人探讨数日之后,总算是理出了一个章程。

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街上的乞儿却也不少。皇帝爱民心切,猜想这是对百姓们有好处,在有了初步的章程之后,与其他大人也商讨了一番,便决定在京城试行一下居养院。

皇城脚下有不少空地,皇帝兴冲冲地批了一大块土地,工部监督管理,很快便有工人建造起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居养院,屋舍有几十上百间,间间屋子不大,只有一个大通铺供人并睡,还有木箱等物存放东西。所耗费的土木石料皆由国库出银子,除此之外,宫外的告示栏上也张贴告示,像城中官民募集田地银粮。

朝中虽有反对的声音,可皇帝态度坚定,此事也是利民之事,也有不少大人以身作表率,捐献出了田地与钱粮,还有京城之中的富商也纷纷响应,百姓们也略尽绵薄之力,不长的时间里,便募集了不少银粮与田地。

甄好自然也出了不少银子。她心知这居养院未来还会办的长久,甚至连她的几个孩子也是从居养院抱养过来,在朝廷募集钱粮时,她也毫不吝啬,是最主动的那个。传到皇帝耳中时,皇帝还对裴慎多有嘉奖。

裴慎与皇帝讨论之后,这居养院也不止收养流浪弃儿,还有家中没了子孙后代的孤寡老人,以及没有家人的残疾人士。入住居养院的人选也是经由严格挑选,每一人都登记在册,若是有四肢健全的游手好闲之人想混入其中,则会被揪出来狠狠惩罚一顿,再毫不留情地赶出去。

除了募集来的土地银粮,皇帝也批下了大片公田,雇佣附近的百姓过来耕种,而居养院中尚有行动能力的老人与孩童也加入其中,哪怕是行动不便的人,也有更为轻松的手工活计,每一人付出了多少劳动,就会有专人记下,再根据劳动的多少另外奖赏。

至于平日里的口粮与日用,都有统一规定,开支明细皆记录在册。居养院之中的待遇也并不算太好,只能保证不怕肚饿受凉,可也比流落街头忍饥受饿好上许多,若是想要更多,就得靠劳动得来的奖赏,其他就要另外自己想办法。

先前募集来的钱粮支撑居养院起初的开销,国库拨一批银子,还有常平仓的利息钱米,等秋收之后,公田也能有产出,再也有那些手工活补贴。至于裴慎先前提出来的自己养自己,皇帝思索之后,也颔首采用。孩童既可以用平日里的劳动偿还,也可以等到了年纪离开居养院后工作偿还。至于那些孤寡老人,残疾人士,则用以每日劳动抵消。

种种计算下来,竟是比先前预估的还要省下不少银子。

第106章 第 106 章

居养院成立当日, 京城之中不少人慕名去看。

甄好也在其中, 她还惦记着其中会不会有自己未来的孩子,裴慎要去的时候,她也带着家中几人一块儿去了。

裴慎是这次居养院的提出者, 很是受皇帝重用。居养院成立当日,皇帝也从宫中出来, 亲临了现场,见裴慎也来了, 他便立刻把裴慎叫到了面前来。

皇帝周围跟着不少侍卫,将他团团围在中央。甄好明面上还是裴慎的夫人,自然要跟着他一块儿过去,甄父则带着两个小的站在外头。她比裴慎想象中的还要镇定一些, 低着头,到皇帝面前时,熟练地行了个礼, 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便是裴夫人吧。”皇帝看了一眼, 又很快收回了视线,目光又落到了裴慎的身上,关切地道:“裴爱卿身上还有伤在身,怎么今日也来了?”

裴慎恭敬地说:“让皇上担心了, 微臣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今日是居养院落成之日, 这等大事, 微臣哪里有不亲自看一看的道理。”

“此事你费了不少心思, 是该看一看。”皇帝抚掌笑道:“若不是有裴爱卿提出了这个想法,朕也没有想到这些。”

两人说话之间,有不少官员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近日裴修撰可是深得圣宠,先是在科举上大放光彩,而后策论之中提出来的想法又被皇上看中,甚至还为皇上挡了刺客的一刀,可谓是风头正盛。

连谢琅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甄好可没注意这些,她的目光都落到了不远处的那些孩子身上。这些孩子都是京城四处寻来的流浪弃儿,多是身形瘦弱,因着提前修整过,身上穿着整齐的粗布短衣,精神面貌也还算是不错,大多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对未来的盼头。

甄好在他们之中飞快地扫了一眼,却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

她的心沉了沉,猜想自己的那些孩子应该不在这些人里面。

后来裴慎抱来那几个孩子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之后,那几个孩子被抱来的时候年纪还小,也说不清楚自己先前是从哪里来,更多的记忆就是待在居养院的时候。要是算算年纪,应当还是在襁褓之中。

趁着裴慎与皇帝说话时,甄好知会了他一声,而后便走了出去。

她轻声问过居养院的负责人,问清了婴儿们在哪。居养院的负责人不明所以,还是给她指了路。

居养院的婴儿也是由里面收留的人照料,大一点的孩子,或者是那些老人,甄好循着路找过去的时候,便进了一间满是婴儿的屋子,那些婴儿有些还在哭着,里面还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和几个老人在照看,见着她出现,里面的人顿时有些慌张。

“别慌张。”甄好安抚道:“我只是过来看一眼。”

众人有些紧张,还是一个机灵一些的小孩跑了过来,怯生生地对她道:“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甄好飞快地扫了那些婴儿一眼,也没有见到什么熟悉的面孔,顿时失望。

她掏了掏衣袖,掏出两颗平日里用来哄家中两个小孩的糖果,递给了那个孩子。而后才退了出去。

居养院收留的多是流浪儿,就和当初的福余一样,对外人都警惕的很,她不敢多留,生怕会让这些孩子感到不适。

甄好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上辈子的孩子,顿时失望。也不知道是还未来到居养院之中,还是因为她重来一回有了变数。

她走出去之后,便看见裴慎急匆匆朝她走来:“甄姑娘,你方才去哪了?”

“我去里面看了看。”甄好道:“你与皇上说完话了?”

“皇上那么忙,哪里能顾得上我。”裴慎笑了笑,又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甄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小心一些,不如我扶你到那边做一做?”

两人都是有伤在身,半斤八两。倒是甄好到了那边,才在夫人堆中找到了几个熟面孔,都是她平日里经营如意阁是遇到的主顾,有不少人都关照过如意阁的生意。

甄好眼睛一亮,当即便将没找到孩子的失落忘到了一边,精神抖擞地去和那几位夫人攀谈起来。等她的伤好了之后,就又可以登门为这些夫人们挑选合适的衣裳了!

谢琅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皇帝刚与一位大人说完,抬头便看见靖王盯着某处瞧,他一愣,电光石火之间,忽然想起了当初裴慎对自己说的那事……

皇帝脸色一沉,把靖王叫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靖王,刺客一事查的如何了?”

谢琅连忙道:“有些眉目了。”

“朕看你查了这么久,刺客没找到,竟是还连累了裴爱卿的夫人。”皇帝意味深长地道:“朕还听闻,你还时 常去光顾裴夫人的生意?”

谢琅一时噎住。

他冷汗涟涟,不敢多想皇帝知道了多少。

自从自己去青楼的事情被裴慎揭发了之后,他也是一直安分守己,连王府大门都鲜少出了。皇帝向来严于律己,对他平日里的风流事颇有微词,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罢了。

谢琅不敢多说,只含糊道:“儿臣府中的人喜好裴夫人那儿衣裳首饰……”

皇帝冷眼看他。

他方才还看的清楚,靖王一直盯着某处瞧。那儿是众位夫人的聚集处,京城里的世家夫人们最是好颜面,凡是出门便梳妆打扮的整齐,这满院子的人,也数那儿最靓丽。

再看靖王自己,明明是个男儿,可衣着却十分华丽,皇帝离得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用的香料味,与在场其他简朴低调的官员相比,高调张扬,更别说与他近来看重的裴慎比,更是比不过。

好好一个男儿,为何这么注重外表,连香粉都用得挑剔!

皇帝更加看不过眼,训斥道:“朕交给你的事情拖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办成,对这些女儿家的事情却是琢磨的透了!?”

谢琅低着头,灰溜溜地应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一定快些把刺客找到。”

他心中不禁纳闷:到底是谁又把他的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去?!

他的父皇最是看不过眼他平日里的行径,这回竟是连裴夫人的事情都发现了,甚至还为此出声警告。谢琅喏喏应下,等再退到一边时,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连半点眼神也不敢往甄好那边多瞟。

皇帝再看他,这才勉强顺眼了一些。

想到这糟心儿子,再想起自己近来看重的裴慎,两人分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却差了这么多,这且不说,自己这糟心儿子还得人添了那么多麻烦。皇帝近来最是看重裴慎,又有他替自己挡刀在先,便顿时愧疚的不得了。

裴爱卿替自己挡了刀,连他夫人的也因此还受连累,这俩夫妻都倒霉的很,更别说靖王还因着……因着那难以启齿的癖好几次纠缠。

在得知裴夫人还捐了大笔银钱给居养院时,皇帝的愧疚不由得达到了顶峰。

他又把裴慎叫到自己眼前,把这夫妻俩都仔细观察了一番,见裴慎对甄好小心呵护,关怀备至的模样,不禁感叹道:“裴爱卿与裴夫人感情深厚,让朕见了,就忍不住想起宫中的皇后来。”

甄好眼皮子一跳。

她拽了一下裴慎的衣袖,裴慎才连忙道:“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哪里是微臣能比得了的。”

皇帝乐呵呵地说:“裴爱卿可别这么说,当初朕与皇后成婚时,也不过是裴爱卿这个年纪,如今眨眼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如今一见着裴爱卿,反倒是想起当年来了。”

世人谁不知帝后感情深厚,与靖王这个风流人不同,皇帝只宠爱皇后娘娘一人,宫中无论哪位妃嫔都比不过,而皇帝的几个皇子,也多是皇后娘娘所出。

甄好上辈子进宫过不少次,后来做到首辅夫人时,当今皇后娘娘已经成了太后,她深居简出,据说是怀念先皇,除了重大场合,也鲜少露面。甄好也只在宫宴上见过她几面。

若是常人被皇帝这般夸奖,恐怕早已经高兴的不行,譬如裴慎的嘴角便已经高高扬起。唯独甄好心中有些无语。

她与裴慎是貌合神离,都已经准备和离了,也不知道皇帝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感情深厚。

皇帝浑然不觉,还高兴地说:“裴爱卿与裴夫人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