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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对百姓说了那么一通,反倒是让怀州百姓暂时接受了他。

谢琅对此郁闷的不得了,把自己当初来怀州城时遭受的待遇回想了数遍,越想就越不甘心, 可偏偏,他因着怀州百姓的态度而生气,裴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裴淳躲在人群里看完了全程,回去之后就和甄好学,把两边的话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甄好也不禁惊讶:“他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裴淳拍着胸脯保证:“嫂嫂,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你要是不信,等我哥回来了,你问他也是一样的。”

甄好将信将疑,等裴慎回来,也问了他一番,却是当真从他的口中听到了肯定的答案。

“前知府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无论我做什么,怀州的百姓一时也不可能会相信我,既然如此,与其白费工夫花在这上面,还不如花在实处。”裴慎解释道:“要让他们知道,在大难当前,我们是同进退,不但他们跑不了,我也跑不了,这样,只要齐心协力能够将外敌打退,后头的事情就由后头再说。靖王的军队还在这儿,若是两边交战,也是靖王出力最多,等将敌人打退,这儿的百姓亲眼见着了,自然也还会再相信朝廷。”

甄好问:“你就不怕怀州的百姓生出逆反心理?”

“他们不会。”裴慎镇定地道:“朝廷已经派出了人来,先是靖王,后又是我,他们已经看到了皇上的诚意。这儿是怀州,他们是怀州土生土长的人,他们比谁都希望怀州好好的。”

甄好不懂朝政,听他说的那么笃定,也就不再担心这件事情。她与裴慎说了自己要在怀州开铺子的事情,连铺子都已经买好。

裴慎也不禁与牙人一样担忧:“大难当前,当真会有百姓在首饰绸缎上多花银子不成?”

甄好胸有成竹:“之后可还得借借你的面子。”

裴慎顿时好奇不已。

甄好联系好了进货的渠道,在铺子装好之前,先给自己与裴慎裴淳做了一身衣裳。

怀州与京城穿衣打扮的风格差了许多,两人先前穿的都是从京城里带来的衣裳,若是走在大街上,一眼就能瞧出与周遭百姓的不同来,如今换上了新衣裳,顿时有人发现了。

先发现的是衙门里的其他人,在铺子开张之前,甄好出铺子的机会少,反倒是裴慎,时常往外面跑,与其他人商讨完了要事之后,很快便有人提起他身上的衣裳来。

“裴大人换了一身衣裳,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了了。这衣裳看着十分精致,比成衣铺子里卖的都好看不少少,不知道裴大人是在哪一家店买的衣裳,改日我也去买几身。”

裴慎不动声色地抚平了袖口的褶皱,他抖了抖衣襟,便让人的注意力立刻被他身上的衣裳吸引了去。

而后他才状若随意地道:“是我夫人做的。”

其他人一听,又夸了几句,这才罢休。

裴慎又说:“我夫人要在怀州城里头开铺子,若是几位大人有兴趣,等过些日子,就要在东街开张了,名字叫如意阁,在京城时就出名的很,只不过是做女人家的生意,胭脂水粉绸缎首饰一应俱全,几位大人到时候可要带着令夫人过来看看。”

其他面面相觑,迟疑地应了下来。

有关系亲近的的,便多问了一句:“裴夫人怎么想到在怀州开铺子?”

裴慎面上有些无奈,可语气却亲昵的很:“她喜欢,就由她开着去了,我夫人向来厉害,她的铺子在京城时就出了名,到了怀州,自然也闲不住。”

众人一一应下,回去之后便与家中人提了这事,而后消息又通过他们的嘴巴传了出去,怀州百姓对新知府的事情好奇的很,没过多久,就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东街那家还没开张的铺子原来是裴夫人开的,卖胭脂水粉,也卖绸缎首饰,裴大人身上穿的衣裳好看,就是出自裴夫人的手。

就连谢琅听了消息,都兴冲冲地找上门来。

“本王听说裴夫人还在这儿开了铺子?”谢琅问:“还给你做了一身新衣裳?怎么?裴夫人难道是愿意做男人的生意了?”

裴慎面色淡淡:“王爷想多了。”

“想多了?本王可听外面人说了,消息还是会从你这儿传出去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若是裴夫人不做男人的生意,又何必要通过你的嘴巴,如今外面可不少人都在提,说你身上的衣裳好看,等铺子开了,就要买一身一样的。”谢琅笑中带着得意:“你是什么心思,本王如何不明白?就算是现在瞒过了我,等到时候铺子一开,我照样还是会知道,还能瞒到天荒地老去?”

裴慎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之中透露出星点的鄙夷:“我夫人开铺子,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等裴夫人的铺子一开,本王带着银子上门去,裴夫人还能拒绝了本王不成?”

“自然是要拒绝的。”

谢琅冷笑:“你就不怕本王一声令下,就无人会再去裴夫人的铺子里?”

裴慎脸色不变:“就算靖王殿下不威胁,我夫人也做不了靖王殿下的衣裳。如意阁做的,是女人家的生意,靖王殿下还要穿罗裙戴金钗不成?”

谢琅:“……”

一瞬间,他又想起来曾经被皇帝警告的恐惧。

谢琅咬牙切齿:“怀州与京城距离甚远,就算你去告状,陛下可收不到。”

“谁说我要告状了?”裴慎目露鄙夷:“我夫人开的如意阁,里面可只有女人家的东西,靖王殿下若是不介意,那下官也无话可说。”

“你……”

裴慎抖了抖衣角,特地把前襟精致的纹样抚平了给他看:“我与夫人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夫人给我做衣裳,那是夫人对我好,与靖王殿下有什么关系?”

“……”

谢琅一时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心中骂了一句,骂外头的人传消息,竟然也不传的准确一些。

裴慎又拉了拉袖口,他的袖口处被甄好动手绣了精致的竹叶图案,这会儿又特地拉开了,给谢琅看。

谢琅看了一眼,顿感眼睛酸疼。

裴慎还不放过他:“王爷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一些事情要与王爷说。”

谢琅问道:“什么事情?”

“是关于出兵的事。”

谢琅正了正脸色,这才坐下,严肃地与他商讨起来。

谈话途中,裴慎也似不经意一般拉了拉袖口,扯了扯衣角,谢琅偶尔瞟见,眼皮不禁狂跳,只看他越来越不顺眼。

……

在裴慎努力显摆之下,等甄好铺子开张时,果然有不少人来凑热闹。

这段日子,她特地找裁缝按照自己的主意做了好几身衣裳,给家里人都置换过,铺子开业当日,甄好便特地穿了一身刚做好的新衣裳。

怀州不少百姓过来看热闹,只是热闹也只是站在外面看着,却是鲜少有人主动踏进去买的。甄好也不介意,她想要做生意的对象本来就不是普通百姓。

果然,不少百姓看过热闹之后,平日里与裴慎走得近的几位大人家中的女眷便来了铺子里。她们只以为这是一间普通的铺子,只不过是卖的东西杂了一些,本来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只因着裴慎这个知府的面子,才过来捧捧场。

谁知刚进铺子,目光便忍不住被站在柜台后面的裴夫人吸引了过去。

裴夫人模样生的好看,皮肤又白,什么衣裳穿在她身上都好看的紧,平日里,几位大人走动时,这些夫人们也不是没有见过甄好,哪怕是早知道她模样出众,这会儿忽然见到,竟也是眼前一亮。

“裴夫人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实在好看。”有一位夫人主动问道:“不知道是用了哪块料子。”

甄好便将那料子拿出来给她看。

那位夫人很是爽快:“那我就要了这块料子,回去之后,找人给我做一件裴夫人身上一样的!”

甄好仔细看过她,而后摇了摇头:“若是林夫人想要,还得换一换。”

“换一换?”

甄好便按着她的身材相貌,提出了其他意见。

林夫人听得眼睛一亮,立刻记了下来,迫不及待地便想要让裁缝做一身,而后甄好又给她推荐搭配的首饰,她也没有多犹豫,立刻买了下来。

其他夫人看过,才总算是清楚,她这间铺子里卖的究竟是什么。

众夫人也来了兴致,问过她的意见之后,才各自抱了不同的料子回家,收获颇丰。等过了些日子,众夫人们的新衣裳做好,对着镜子瞧瞧,竟是当真觉得,无论怎么看都合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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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甄好的铺子果然很受怀州城里诸位夫人的喜欢!

她年轻时,京城里谁的风头都压不过她, 后来做到首辅夫人, 也是各位老夫人中最好看的那个, 不管是年轻姑娘还是年迈的老夫人, 不论是谁的衣裳都能提出意见来。等怀州城里各位夫人的新衣裳做好,乍一眼看过去, 好像每人都穿戴着如意阁的商品。

若是大部分人都穿上了新衣裳,戴上了新首饰,唯独你没有, 那反而还会让人无地自容。夫人们之间除了攀比夫君, 攀比家世,可自己也要攀比, 一时, 甄好的铺子里又多了许多人来照顾生意。

怀州这儿虽说要有战乱, 可打仗有靖王带兵冲锋陷阵在前头,普通人虽然离得近,却也不会当真上战场上去,除了担心自己的安危之外, 家中条件好些的,难免也会多注意些打扮。城中各个官员的夫人都穿上了如意阁里的东西,自然是让不少人注意到,怀中的富户动了念头,很快又有人主动上了门来。

甄好的铺子装的好,铺子里的东西价格也不便宜, 普通的百姓轻易也不敢踏进来,可如今满城的有些脸面的夫人小姐都穿戴上,就算是普通百姓见了,心中也难免嘀咕。

听说,知府夫人在京城时,这铺子开的就可受欢迎了!

京城里的人们,穿的用的也都是这如意阁里的呢!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当然也是爱美的,又见如意阁里的布料精美,首饰精致,那知府夫人更是美的像天仙似的,经她双手打扮之后的夫人小姐,也个个都变得比先前好看。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心里头也羡慕的很,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踏入如意阁一步就好了。

怀州百姓虽说对裴慎有些敌视,可对甄好却没这么大的反感。新来的知府夫人又美又温柔,心地也善良的很,因着外族几次骚扰,怀州城里不少百姓都被抢了东西,知府夫人还在城中支了粥蓬施粥,只要是孩子,都可以去免费领。大人当然是没有的,大人身强体壮的,如何能占这个便宜?

那一碗粥或许不多,可谁家中不是有好几个孩子,若是孩子们都去粥蓬那填饱了肚子,家中就能省下不少粮食来,省下来粮食,又能吃不少呢!

当然,好的只是知府夫人,那新来的知府仍然还是讨人厌的很。

讨人厌的裴慎可不在乎怀州的百姓们如何看待自己,他接管了怀州的事务之后,许是知道皇帝派来了新的知府,外族的动作也越来越多,最近些日子,谢琅手底下的士兵就在附近看见了许多外族人。

“照我的意思,还是直接派兵攻打他们,把他们一锅端了,之后也就没什么事了。”谢琅说:“磨磨蹭蹭的,要等到什么时候?”

裴慎冷静地道:“王爷可知道敌方有多少人马?主帅是谁?是否还有其他的后手?”

“那照你的意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谢琅不耐烦地说:“从你来了之后,我们就一直等着,等了这么久,也没见得人过来,反倒是我之前,还带人抓了他们一队兵马,后来他们就不敢再来了。”

“也不过是几百人而已,安静了一阵子,这会儿王爷也看到了,敌方又派了人过来,守门的士兵最近可见到了不少人,照我看来,王爷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说不定王爷带人一出去,便立刻会有人来从旁边绕过,来攻打怀州。”

“真照你说的,等等等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爷放心,在我看来,也等不了多久,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

那些被派过来打探的人马便是一个讯号。

春天已经过去了,如今天气变得炎热,怀州这块儿尤其湿热,地里的庄稼都被晒得打蔫,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不好,连雨水都少得很,裴慎作为怀州知府,最是清楚民情。连怀州都尚且如此,那些外族人就更不用说了。

雨水缺少,草木干枯,这附近最肥沃的土地便是怀州,怀州尚且如此,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在入冬之前,那些外族人也定是会先想办法存到足够的粮食,若是他们自己的土地不够,那就只能看向别人的地。

原先有崔尚书等人从户部偷银子送过去,哪怕是土地收成不好,他们也能去别的地方买粮,可如今没了崔尚书,没人给他们送银子,这些可就不好说了。

裴慎只让谢琅暂时等着。除此之外,两人也去调查了外族的底细。

怀州就在边关,与其他地方往来的商人颇多,对于关外的消息,他们反而很是了解。

“就在去年,那边刚换了新王。”一位行脚商人说:“新王是大皇子,在继位之前,就是出了名的好战,听说他曾经一个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狼,平日里行事也很张狂,这次继位,并不是他争过了其他人,而是他直接把自己的那些兄弟杀了。”

众人听罢,也吃了一惊。

谢琅身为皇子,听说此事,也是怔了怔。

“都杀了?!”

“是啊,听说那边的先皇原先是属意二皇子的,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反正那一天,那边的新王直接带着手底下的人造反,把自己兄弟杀光,还逼得先王让位给了他,这才做了新王。”行脚商人说起来,还有些戚戚然:“那新王继位之后,连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原本我们将这儿的东西卖到那边,那边的东西卖到这边,咱们这儿的东西多,每次过去,那边都是很欢迎的,现在倒好,每次进城,要交的银子涨了好几倍,一来一回,每次辛苦了一趟,却挣不了多少银子,往那边跑的人也少了。”

“咱们怀州虽然比不过京城,可好东西也不少,也比其他地方富饶,许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那个新王盯上。”商人叹气说:“希望这战事快些过去,要不然,我们这生意也不好做。”

裴慎又问了几句,才让人走了。

那边的新王好战,杀了自己的兄弟不说,刚继位没多久,就将目标放到了他们这边。就算是户部的事情没发生,再过个几年,等时机成熟,也会按捺不住,朝着这边出手。

事情虽然比甄好记忆之中的早了几年,却也并无什么分别。

为了调查的更加清楚,谢琅便派自己手底下的人乔装打扮,也装成了行脚商人,去那边打探消息。

等打探的人回来之后,他们知道的就更多了。

新王非但好战,治下也十分暴戾,他继位之后,非但把进城的关税提高了不少,连他手底下的百姓都生活的苦不堪言,可对于出兵攻打其他国家来说,那儿的百姓们却也是赞成的。他们觊觎这边的富饶已久,不甘心过先前的日子。

就如裴慎说的那样,也没有等多久,那边终于派出了大队兵马,朝着这边攻打而来。

谢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等底下人来报,便立刻带兵出征,迎了上去。

怀州城中的气氛陡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来粥蓬要粥喝的孩子变得比先前更多了,怀州城里不少富户与官员都出了银子,支撑着粥蓬平日里的运转,甄好的生意一下子也冷清了不少。不过甄好也不在乎这个,见账面没有赤字,只不过是挣得少了,也就安心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

裴淳已经入了怀州的学堂,原先与同龄的小孩一块儿玩,他每天都乐呵呵的,近些日子,小脸上也满是忧愁,看的甄好心疼不已。

可裴慎更忙,不但怀州城里头的事情要处理,他还要帮着谢琅出谋划策,也不知道是不是甄好关心使然,眼看着他好像瘦了一圈,时不时就要给他炖补汤喝。

裴慎忙得脚不沾地,甄好与裴淳也不敢打扰他,有什么话也都在私底下说。

有一日,甄好亲自下厨给他做了点心,裴淳本来吃的高兴,可没咬两口,忽然又叹了一口气。

“福余肯定在京城里头想我呢。”

甄好一愣。

“我们来怀州的时候,都没有和福余说,福余肯定生气了。”裴淳唉声叹气地道:“我都没和他说,要他好好放心,这边打仗的事情要是传到了京城里头,他肯定是要担心的。”

甄好顿了顿,才说:“福余已经懂事了,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们就回京城了,到时候我带你进宫去看他。”

裴淳想了想,想到自己平日里还惦记着要给福余带怀州这儿特色的点心与玩具,一时又期待起来。

京城里。

最近皇帝头疼的很,不只是朝中以及变换的各种事务,也因为自己的皇弟一点也不懂事。

自从他下了旨意,让裴慎去怀州之后,福余就在宫中闹腾了起来,两个人好不容易有些缓和的关系也一下子变得僵硬,甚至是裴慎出发时,他还闹着要一块儿去怀州,要不是皇帝下了命令,让人把他看住,说不定他已经偷偷溜出宫,并且还坐上去怀州的马车了。

两人冷战了好些日子,最近总算是快缓和了,结果边关打仗的消息一出,福余又开始闹腾了起来。

“你都把靖王派过去了,为什么还要让裴大人去?!”福余激动的满脸通红,站在龙案前面,与他对峙道:“裴大人又不会武功,还有裴夫人,还有裴淳,怎么连他们也跟过去了?!都打起仗来了,他们怎么保护自己!”

皇帝头疼地道:“朕让裴慎去怀州,那也是为他好……”

“那裴夫人呢?!”

皇帝一噎:“裴夫人与裴慎是夫妻,裴慎去了,她自然也跟着去了。”

“你为什么不下圣旨,把她留在京城里?!”

皇帝心想:他的圣旨难道是这么随便的东西?

可对面人若是他的臣子,他还可以镇定地把人骂回去,可偏偏这人是他的亲弟弟,皇帝只能放柔了语气哄道:“你多等些日子,裴慎虽然不会工夫,可他是文官,又不用上战场,再说了,不是还有靖王在吗?靖王带了这么多人马过去,不但能护住怀州,也能把裴慎他们的安危护住,难道你还不放心?”

福余当然不放心了!

他可知道,自己的那个侄子是个大坏蛋,从前就和他爹不对付,别说保护,说不定还会偷偷摸摸害人呢!

福余急了:“那我为什么不能去?!”

“胡闹!”皇帝厉声斥道:“边关是什么地方,哪里是你能去的地方?你去做什么?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你怎么办?”

“那要是伤到了裴大人他们怎么办?”

“靖王会保护他们的。”

“那他也会保护我的。”福余挺直了胸膛,说:“我是他亲叔叔,他难道还不敢保护我吗?我明天,不,今天就要出宫,我也要去边关,和他们在一起!”

“不准!”

福余眼睛瞪得滚圆:“为什么不准?”

“你……”皇帝头疼地揉额角。

他心想,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对这个弟弟太过骄纵,以至于如今说了这么多句不行,可弟弟却还是不听话。

他的那些皇子公主,偶尔也有如嘉和公主那样娇蛮任性的,可若是他说不准,也没有人敢这样大声的违抗他的意思。

皇帝板起了脸,道:“因为朕是你的兄长,还是皇帝,无论你怎么不情愿,可你就得听朕的。”

福余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时有些无措。

皇帝说:“朕是皇帝,金口玉言,若是有谁敢违抗,那可就是要掉脑袋的。”

福余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问:“你要砍我的脑袋?”

皇帝:“……”

皇帝眉头皱起,但还是让自己的语气依旧冷硬,他严厉地说:“此事就这样决定了,你就留在宫中,哪里也不能去,等裴慎回来了,朕再让你去看他们,朕会让人看着你,你也不能溜出宫去,除了宫里头,你哪里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