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见出来个人,一招呼二狗几个一拥而上,闯了进去,这刚一进去便听见身后咣当门关上了,阮小二等人愣了愣,抬头只见院子正中台阶上坐着一个人,。

阮小二瞧的清楚,可不正是那夜的粉面小生,着实生的寻常,却一件雪缎袍子穿在身上,肤色比女子还要白皙晶莹,倒越发显出几分雌雄莫辨的风姿来,斜靠在椅子上,瞅着他目光是闪闪,仿似含着几分笑意道:“你倒是不怕死,莫不是在桥上吊了一宿不过瘾,这会儿又寻来想再挨上一回。”

说着目光扫了他后头几个一眼道:“这几个蠢货是你带来的帮手了,想怎么着,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算了,还是一起上吧,老娘没耐烦跟你们磨蹭。”

老娘?阮小二那夜吃的大醉,倒记不得她自称老娘的事,还只当他是个男子,这会儿见她自称老娘,不免上下打量她一遭,却嘿嘿淫,笑几声道:“二爷还当是个不知死的小子,原来竟是个妇人,想来不知二爷的名声,若今儿你跪在二爷跟前陪个礼儿,伺候二爷爽利一回,哪日的事咱们揭过去…啊…”阮小二话未说完,忽一个东西飞过来打在嘴里,疼的他惨叫一声,忙去摸带着石头子掉了两颗牙,却不知是谁出手打的。

不觉恼上来,啐了口唾沫在地上招呼一声道:“这淫,妇不晓事,你们几个让她知道知道二爷的手段。”

二狗几个听了,一拥而上,却齐齐惨叫着摔在地上,不知从哪儿钻出两个汉子来立在那妇人跟前,飞脚把二狗几个踢的老远,正是那夜把阮小二吊在桥上的两个汉子。

阮小二见这架势,不禁倒退了几步,暗道莫不是真有来历,刚他却瞧得清楚,这两个汉子的身手可不像寻常会些拳脚而已,且一招就把二狗几个踢的这半天起不来,可见手段。

阮小二心里怯上来,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了再说,想到此,莫转头想跑,刚跑到门边上,不知那汉子怎生这般快,堵在他身前,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他,抬起脚来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直直摔在院子当间儿。

阮小二疼的直哎呦,却忽听那妇人道:“每次都是你们出手,还有狗屁乐子,让我过过瘾能死人啊。”

那两个汉子躬身道:“夫人玉体岂容他人冒犯。”

“玉体?得了吧,少拿你们那套对付老娘,给我闪边儿上去。”

见那两个人不动,那妇人冷哼一声:“合着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是我把你们主子叫来才成。”那两个人显然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扑通跪倒在地:“夫人若如此,奴才只能以死谢罪。”说着真个抽出腰中宝剑,那架势真要自刎。

那妇人见了忙喊一声:“成,成,我怕了你们行了吧,老娘怕了你们,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是不是跟你们家主子学的啊,学的还挺快。”

那几个人仍是没什么表情,阮小二看到这儿会儿,终是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外乡的客商,这位是真阎王,且嘴里说的是官话,莫不是京里头哪府的贵眷,来此游玩耍乐的。

想到此,汗都下来了,一咕噜爬起来,忙着磕头道:“小的真不是有心冒犯,姑奶奶且绕过小的这回。”

那妇人听他求饶,倒笑了一声:“刚还有点儿人样儿,怎么这会儿就软了。”忽抬头瞧了瞧天儿:“今儿老娘心情不好,想练练箭法。”说着跟那两个大汉道:“我不动他们,练箭总行了吧!”

那两个汉子这才站在一边儿,阮小二瞧着这妇人那目光,忽然后脊梁一阵阵冒冷汗…

第78章

这一日河沿的院子大门紧紧闭着,外头人却只听见惨叫声迭起,不知究竟怎么个光景,暗道莫不是这阮小二跟那几个无赖得了手,不定把那得罪了他的人怎样摆布,才有这般叫声传出来。

至晚那两扇大门才打开,却扔出几个人来,街坊邻居忙凑上前一瞧,不禁愕然,竟是阮小二几个,衣裳扒了个清净,赤身裸,体不说,身下还有便溺秽物,离得近了骚臭不堪,引的人纷纷捂住口鼻,尤以阮小二更是狼狈,脸上用墨写了几个字,我是淫,人,头发也不知怎的剃了一半,另一半散开,身上倒不见伤,却躺在哪儿动也动不得。

不大会儿功夫,有阮家人寻来抬了家去,阮小二那婆娘见汉子这般回来,忙让家人烧了热水,与他洗刷干净,换了衣裳,只那脸上的字无论如何也擦拭不去,只得留着,却见折腾了这半日,他仍闭着眼一动不动,只留着一口气,倒似没了命一般,唬的不行,急使小厮去请郎中,哪里请的来。

正在焦急时,忽听外头街上摇铃的声儿,像是走江湖的游医,忙使人去请了进来,与阮小二瞧了道:“惊吓过度以致神智时常。”

阮小二的婆娘也顾不得回避,出来问:“可有甚法儿治?”那郎中目光闪了闪道:“我这里倒有个灵验的法儿。”

说着从褡裢里寻出个小盒子来道:“这里有药三丸,是我配来专治这神智失常之症的,只这里头有一味千金难寻的好药,故此这银钱吗?”

那阮小二的婆娘听了半信半疑,问道:“甚难得的好药?”

那郎中道:“塞北极寒之地雪山上开的雪荷花,十年才得开一回,是我机缘巧合才得在手里,统共也只配了这三丸药,你道难不难得。”

那婆娘暗道,这般稀罕难得的药,这药丸不定要多少银子,想她这汉子成日在外吃喝嫖赌,没个正经事由,虽有些存项,也仅够日常开销,哪里去寻多余的银钱,买这贵的药丸子,且这郎中说的虽神,若不灵验岂不白花了银子。

仿似知道她想什么一般,那郎中道:“大娘子若不信,待寻碗水来化开半丸先与他吃下,若不见效,莫说这药钱,便诊费我也一钱不收。”

这婆娘听了便使人端了半碗水来,把那丸子化开半丸,给阮小二灌了下去,那郎中从身上取了一支细长针来,在阮小二头上扎了下去,阮小二忽的睁开眼,只是目光呆滞。

那婆娘见这般灵,忙道:“先生那半丸也与他吃下才是。”

那郎中却道:“只拿了银子,即刻与他吃下。”

婆娘忙问:“多少银子?”

那先生道:“一百两。”“一百两?”那婆娘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便你这药稀罕,如何值这许多银钱。”

那郎中听了,也不再搭话,收拾了东西便要走,走几步到了门边却又回身道:“这药尚有一样未与大娘子说明,若只服半丸却治不得病,不禁治不得病,却与砒霜无异。”

阮小二这婆娘听了大惊,一把扯住他道:“你这郎中怎如此害人。”

那郎中却道:“怎是害人,是你唤我进来却不舍银子,你若不舍财自然要舍你汉子的性命。”说着便要往外走。

那婆娘如何肯放他去,忙道:“且慢,待我去取银子来。”

那郎中才住了脚,这婆娘进到里头翻箱倒柜寻出存项,凑了半日,勉强凑上了一百两,郎中才把另外半丸用水化开给阮小二灌了下去,阮小二哎呦了一声,倒真醒了过来。

他婆娘忙凑上前,见他真个回缓过来,不禁埋怨道:“奴家劝你消停着莫生事,你偏不听,如今落得这般,倒把家里的银子都倒腾了出去。”

那阮小二想到受的那些罪,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又听他婆娘这般说,忙问道:“甚银子?”他婆娘便把刚那郎中的药丸子之事说与了他。

这阮小二一听便道:“甚神智失常,是那恶妇灌了二爷迷药,由着她折腾便了,再说,甚稀罕药值一百两银子,你个糊涂的蠢妇,白白上了那厮的当。”他婆娘一听上当,忙回身去寻那郎中,哪里寻得见,早不见了影儿。

阮小二这口气未出来,却又挨了这番摆布,且失了一百两银子,怎不气恨交加,在炕上躺了几日才将将好起来,又寻人去扫听那河沿院子里究是什么人,扫听了半日扫听不出,这阮小二便又起了心思,暗道莫不是自己猜差了,若是京城贵眷如何,怎连点儿影儿都听不见,莫非给那恶妇的手段哄住。

想到此,如何肯作罢,这一日便去柴府寻柴世延,那天阮小二的事闹得满县皆知,柴世延如何能不知道,还道这阮小二得了教训,不想又寻了来。

柴世延面上不露声色,使平安引他进来,平安一见阮小二,心里不禁暗暗好笑,这阮小二用扇子遮住脸,藏头露尾的,真真可笑,便如此,平安也瞧见了他脸上的墨迹。

阮小二也未想这脸上的字如此难去,这两日在家法子用了不知多少,这脸上的墨迹虽淡了不少,仍是去不掉,故此这几日阮小二都不得出门,今儿着实无法儿,便寻了把扇子遮脸,却越发可笑。

平安强忍住笑请了她他进去,阮小二一见柴世延,便躬身一礼道:“弟今次受了这番摆布,若不报此仇,如何有脸活在世上,想哥自来有手段,还需寻哥个主意才是。”

柴世延听了,暗道这厮倒真是个不知死的,吃了两回大亏,还惦记着报仇,想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自己往上头找死,干自己甚事。

想到此,便道:“如今这般,不如去衙门里告她。”

阮小二道:“弟也是这个主意,只不知她到底怎样底细,莫非后头真有什么人倚仗着不成。”

柴世延只做不知道:“这倒不曾听说,只你若告她,也需打点上下才好,便使几个钱,过后从她身上寻回来便是了。”

阮小二听他这般说,目光闪了闪道:“说到这个,弟今日前来尚有一事求哥,也不瞒哥,那日哥与我的五十两银子,半道上却遇上那恶妇,过后不见了影儿,前两日又着了那妇人的道,家下的婆娘给个走江湖的郎中哄了一百两银子去,如今手头拮据,如何打点官司,哥若手头方便先借弟一些,待打了官司连本带利的还哥。”

柴世延心里这才明白,这厮上门是来借银子的,若舍了银子把这厮摆布的生死不能,岂不正和自己的心思,想到此,便让平安去拿了一百两银子与他。

阮小二写了借据,拿了银子去了,先去衙门里上下打点个遍,寻人写了状子,次日递了上去,想这陈继保近日也不知怎了,倒越发没精神,若说没精神,却更惦记与那冯娇儿欢,好云,雨之事,一日不沾她的身子,就觉浑身不爽利,在家无精神,进了冯娇儿的屋子便觉精神百倍,干起事来更是勇猛非常,说不出怎样畅快,便日日在冯娇儿哪里,出都不想出来,衙门的事也不大理会。

想这高青县也无甚大事,真有官司推脱提刑那里也落得轻松,只前两日提刑升迁,倒空了出来,陈大人把柴世延的名儿报了上去,听说吏部已然批下,只未下发,故此这提刑官如今空缺,有个甚官司便需陈继保断一断。

阮小二的状子递上来,孙县丞忙去县衙后头冯娇儿这儿寻陈继保,这孙县丞进了院子给小厮引到前头厅中落座,这厅后便是陈继保的书房,隔着近,故此也能瞧个大概,从门里望过去,大早起来,便门窗紧闭,孙县丞刚坐下便隐约听见后头书房中传来些响动,细听之下不禁莞尔,暗道,陈大人如今可真是给冯娇儿迷了心魂,大清早便不消停。

那小厮道:“大人且在这里吃茶,小的这便去请我家老爷出来。”说着去了后头,那小厮到了书房外头,却不敢就唤陈继保,而是附在窗子上听了听里头的动静。

却说这陈继保前两日一早去给他娘请安,老王氏见他脸色蜡黄,身体消瘦,只道他给女色掏空了身子,与他道:“这般下去不定给那狐狸精缠的没了性命才罢。”死活留了他在府,不许他去冯娇儿哪儿,硬是留了他三日。

想这陈继保如今哪离的了冯娇儿,这三日猫蹬心一般不自在,今儿一早上再也等不得,从后头溜到了小宅里,进了门直奔后宅。

到了后头却寻不见冯娇儿,丫头道:“二夫人在前头书房呢。”

话说这冯娇儿怎不再后头,却在书房里头,却要从陈继保书房伺候的小厮说起,这小厮是年前府衙大人送与陈继保的,名唤俊儿,今年十五,生的眉清目秀,甚为伶俐,又识文断字,陈继保便把他放在书房里使唤,不让他做那些洒扫的粗活,只让他在跟前端茶倒水的伺候。

后纳了冯娇儿,常日在小宅里,便把俊儿也带来,这俊儿人如其名生的模样俊秀,嘴又巧,冯娇儿瞧在眼里,心里如何不起意,更何况,这陈继保眼瞅快四旬的人,且说到底儿,是个文弱之人,那物事生的又短小,干起事来如何能得爽利。

这冯娇儿在院中常接的那些汉子,哪个不比他强,只贪着他的身份便了,如今成了他的外室,轻易也见不得外人,且他如今三日不来,冯娇儿哪里受得住,浪上来便来勾书房伺候的俊儿。

两人之前眉眼来去早有了意,这冯娇儿一勾,怎还不上手,昨儿个夜里冯娇儿与俊儿在书房炕上,颠龙倒凤快活了半宿,至鸡鸣时分方觉疲倦,刚搂着睡下,不防陈继保便来了。

冯娇儿的婆子急忙忙来报信儿,把两人唬的一咕噜爬起来,那俊儿更吓的脸儿都白了,倒让冯娇儿心疼上来,搂着他亲了一口道:“昨晚上在奴家身上缠磨的劲儿哪去了,倒这般不中用,吓的脸都白了,莫怕,有甚大事,你且穿了衣裳去外头,待我搪塞过去便了。”

那俊儿听了,忙套上裤子披了衣裳,一溜烟跑了出去,冯娇儿整了整妆容衣裳,从腰间荷包里寻出香来捻在案头的兽首香炉里。

刚收拾妥当,陈继保便撩帘子迈脚进来,见冯娇儿身上穿的好不轻薄,想是害热,衫裙都是纱的,透出玲珑身段,玉骨冰肌腰肢轻软,背着身子脸朝着窗子斜倚在炕上,满头青丝拖在身后,露出腻白一截子玉颈,勾的陈继保燥火窜上来,哪还忍得住,扑到炕上便扯她的腰带:“真个是爷的娇儿,知道这几日不见,爷的想坏了,这里特特候着爷不成…”

嘴里说着,已亲在那张小嘴上,扯了衫裙子丢在炕下,腿了自己裤子,劈来两腿儿便入了进去,一经入进去陈继保便觉不对,里头滑腻腻咕叽叽吗,早不知淌出几许春水,顶到尽头却顶到一个物件。

不免疑心上来,想她好好的,大清早不再后院她自己屋里,跑到前头书房作甚,莫不是与人有了j□j。

想到此不禁恼上来,丢开她,跳下炕去,一把扯了她的青丝拽到地上道:“贱人与爷实话说,刚与什么人在这屋里,干得好事,当爷好糊弄不成。”

冯娇儿听了,身子不禁抖了抖,忙跪在地上,暗道自己虽与俊儿行事,却留心不让他留了痕迹,这陈继保如何瞧出的,不定只是疑心这里来诈她的,若自己认了这奸,情,有甚好结果,说不得小命都难保。

想到此,做出一副委屈柔弱的姿态,抽泣两声道:“爷怎如此冤枉奴家,想爷这三日不来,奴家心里想的什么似的,在自己屋里坐着也想,躺着也想,惦记着爷,白日吃不香,夜里睡不实,想着爷常日在书房里,便想来爷的书房里瞧瞧,一大早便来了,不防听见婆子说,爷来了,奴家心里欢喜,忙添香候着,不想爷倒心疑奴家与人有奸,这般冤枉奴为了那般。”说着又掉了几行泪下来,真真可怜的不行。

陈继保见她赤着身子,j□j跪在地上,白嫩嫩的身子花朵儿一般,越发觉得嗓子眼干涸上来,细细瞧来,也不见行事的痕迹,暗道莫不是自己冤枉了她,却想到她那里头的光景,抓住她道:“还要哄爷,若无奸,情,里面是甚东西?”

冯娇儿听了才想她昨儿与俊儿勾在一起,如何能不干个痛快,想那俊儿生的那般俊俏,本就是给人当玩物的养着的,自是少不得那事,虽知风月却未近过女子,j□j那物事虽不甚大,好在年轻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冯娇儿挑逗,挑逗起来干了回事,却未畅快,冯娇儿倒想起一件物事来。

为了勾住陈继保,冯娇儿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便寻了好些淫,药器,具助兴,陈继保尝了甜头,也上了心,哪日不知从何处寻来个物件,塞入冯娇儿里头,干起事来,那物件在里颤颤震震,说不尽的舒爽。

昨夜与俊儿行事不得爽利,冯娇儿便用了那物件,如今还在里头,想是他刚顶到了那物,故此心疑,便故意做出个脸红羞臊的样儿来,与他道:“爷这两日不来,今日好容易来了,见了奴怎不亲近一番,想爷最好那物件,奴便事先放了进去,也省得爷不得畅快,不想爷倒疑心旁的,爷若不信,待奴一头撞死便了。”说着,便要往那边墙上撞去。

陈继保听了她的话,心里早信了七八分,刚还道里头是那个奸夫留下的什么物事,却忘了自己寻的那物件,提到那物件,陈继保淫,兴起来,还疑心什么,又见她要寻死明志,更是消去了疑云,搂她起来道:“倒是爷冤枉了你,过后爷再与你陪理儿,这会儿且伺候爷爽利一番才是。”说着把她按在身下,扛着腿儿便入了进去。

这陈继保在府里想着冯娇儿,昨儿忍不得,见书房伺候的丫头生的白净,便按在身下想行事,却不想力不从心,那物事还未入进去,便软哒哒的没了精神,恼上来把那丫头踢了一脚赶出去,心里越发念着冯娇儿的好。

这会儿一沾她的身子,但见那物拨楞楞硬起来,入进去,正顶到里头那物件,好不舒爽,这冯娇儿怕他瞧出行迹,有心讨好,知他欢喜什么,待他干了数十下出去,便从炕上下去,立在地上趴跪在炕沿边上,撅着偌大的屁,股冲着陈继保摇了摇,嘴里淫,声浪,语叫唤着,勾的陈继保抱着她的屁,股狠入了百十来下,仍觉不过瘾,见她这般趴着,倒露出那上面一个j□j,沾了yin,水,粉嫩晶莹的好不诱人,不免动了龙阳之思,抽出那物便捅了进去…

这冯娇儿虽是粉头,那处却久不与人使唤,不想这陈继保倒动了这心思,直觉疼痛难忍,仿似裂开一般,却也不敢败他的兴致,强忍着哼哼两声求饶道:“哪里受用不得,入的奴疼呢,爷且饶了奴这一遭吧!”

她越这般说,陈继保越起兴致,正干在兴头上,如何肯丢开,一味狠,抽,狠,送,直入的冯娇儿忍不住唉唉叫了起来,尽数传在窗外的小厮耳里。

这小厮也不是旁人,正是俊儿,听见冯娇儿叫的这般淫,浪,暗道这妇人倒真是biao子,与自己干了半宿,这一早又给老爷入得这般,听的他浑身直冒火,却想到前头孙县丞,只得开口道:“老爷,孙县丞来了道前头有人递了状子上来呢。”

这陈继保听了,按着冯娇儿的身子大力干了十来下,终是泄了,抽出来,只听叮铃铃那物件也从另个洞中掉了出来,冯娇儿瘫在炕上,只觉后头那里火烧火燎的难过。

陈继保见她那样儿,趴在炕上腿儿都合不起来,那刚软的物事却又怒睁起来,真恨不得再干一场,只孙县丞在外头,却不得不去,想着出去打发了那些事,来好好耍乐一番,便把她抱在炕上,头寻了床薄纱被盖在她身上道:“这里候着爷,爷去去便回。”

穿了衣裳收拾妥当出去,到了前头,孙县丞把阮小二的事说与了他,陈继保不听还罢,听了倒吓了一跳,旁人不知,他如何不知,那河沿边上的院子,正是武三娘置下的私宅,哪日宜春公子还与他道,他姐姐古怪,好好的园子不住,非要住在那河沿边上老太监的旧宅里,故此,陈继保知道哪里住的武三娘。

想那武三娘什么人,便躲都躲不过来,倒不曾想这阮小二不知死,凑上去寻不自在不说,这会儿还要递状子告她,虽未正名,这天下谁不知她是皇上的女人,若她乐意,想必皇后都做得,阮小二还来告她,岂不是疯魔了。

忙问到底何事,那孙县丞并不知里头缘由,便把这些日子阮小二与武三娘的恩怨说了一遍,这陈继保听了,更是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让人轻薄调戏了皇上的女人,这要是皇上知道,莫说自己的前程,便是陈家说不定也要跟着倒霉,这阮小二不知死,可别连累了自己才好,倒是该先把自己摘楞清楚才是。

想到此,哪里还顾得冯娇儿,忙于孙县丞去了前头,阮小二还道自己打点一番,必能报仇,不想陈继保升堂之后,派了他个诬告之罪,不由分说让衙差按住他,狠狠打了三十板子。

想这阮小二本就病体未愈,哪里禁得住这三十大板,直打的阮小二皮开肉绽,昏死在堂上,抬了家去,又不得郎中医治,不出半月,便下不得炕了,眼瞅露出下世的光景来,不及两月便一命呜呼了。

阮小二一死,柴世延便使人拿着他写的借据来讨账,阮小二的婆娘只说世态炎凉,汉子不听自己劝,才落得这般结果,无奈之下只得遣散家人,把自己住的宅院给了柴世延抵账,自己带着婆子投娘家去了…

第79章

玉娘听见说阮家之事,只道是柴世延的手段,不免与柴世延道:“既知他不妥,只不与他来往相交便是,也用不着这般摆布他,却有些过了。”

柴世延道:“他是自己寻死与爷甚干系,你且莫理会这些,你哥哥哪里如何了,这两日事忙倒未去瞧他。”

说起陈玉书,玉娘眉目舒展,忍不住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当日一梦起因,思想起幼年之事,念着兄妹之情,把她哥哥陈玉书救回陈家,玉娘心里也不知是对是错,虽幼时她哥哥秉性纯良,但后来却是一个沉迷酒色的糊涂之人,只知听任妇人之言,不明是非道理,干出那些事来,如今想起来尚令人忍不住恼恨,若助他熬过死劫,过后仍不悔改,岂不枉费了自己一番心意。

前儿两日听见说他好了不少,便坐轿去瞧他,进了陈家见了他,倒令玉娘止不住心酸,这一程子算起来有几月不见,倒不妨他哥成了这般,脸色青黄,身上瘦成了皮包骨一般,虽收拾的干净清爽,哪还有往日半分精神,这还是缓过来的样儿,当日在那庙中不定什么样儿呢。

陈玉书给柴世延带回陈家,那两个婆子又是药又是饭的,每日静心伺候着,不过几日便回缓过来,想起自己糊涂,听了妇人之言竟要害自己的亲妹子,如今落得这般,若不是玉娘,这会儿不定早奔了黄泉,尸首都不知何处安葬。

越思越想心里越发愧悔难当,及到好了些,有心在玉娘跟前认个错,却又着实无脸见这个亲妹子,不想这日玉娘倒先来了。

一见玉娘,陈玉书忙立起来,也不管旁边婆子丫头小厮的在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玉娘大量,哥,哥…”说着竟无论如何说不下去,只落下泪来。

玉娘哪里受的他的跪,忙让平安扶起他道:“只哥知悔改便是了,玉娘如何受得哥哥这一跪,岂不要折煞玉娘。”

陈玉书虽给平安扶了起来,却道:“妹子便受不得哥的跪,咱们陈家的祖宗牌位总受得,妹妹既来了,瞧着哥在祖宗牌位前磕头悔过,也做个见证。”

玉娘暗道这倒在理儿,于是跟他哥哥进了后头祖先堂来,秋竹点了香,递在陈玉书手里,陈玉书三炷香在手,跪在正中道:“祖宗在上,不肖子孙陈玉书在下,承继书香之族,却不思读书进取,终日只知酒色纨绔,听信不贤妇人之言,铸成大错,好在祖宗保佑,妹妹不计前嫌,才使玉书重得活命,定会悔改,重振家业,以此立誓,若再胡为,教玉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着磕下头去,把香插在香炉之上。

玉娘见他这般,才算真放了心,兄妹俩重进了屋去,玉娘与他道:“哥既真心悔改,想来祖宗有灵,定会庇佑我陈家,只哥哥想重振家业,却从何处入手?”

玉书道:“妹妹也知,哥自幼不喜读书,便从这会儿再用功呢也于事无补,倒是当年机缘巧合跟咱们邻居的老郎中学了些识草药的本事,虽不会瞧病,草药倒是识的一些,哥想不若开个药铺子倒是个营生。”

玉娘听他这般说,这心才真正落了地,想他定不知琢磨了几日,才想起这个来,当年有个外乡的郎中走到高青县来,不想得了场大病,身上的钱使的一文不剩,给店家赶出来沦落至陈家村,就在村头的破瓜棚里落脚,正赶上寒冬腊月扬风搅雪,险些没冻死,是她祖父吃酒家来,瞧见他躺在村口,让小厮抬了家来,救了他性命,与他些本钱,赁下陈家旁边临街的两间门面开了个药铺子。

玉娘记着小时候她哥倒常去哪里玩耍,后那郎中思念家乡,辞了祖父家去,那药铺子就归了陈家所有,祖父不善买卖经纪,后折了本钱,无奈何才收了起来。

如今她哥哥提起这事,玉娘倒也记了起来,倒是个可行的营生,又问他:“想在何处开铺子?”

陈玉书道:“咱们家前头的门楼子做营生倒便宜。”玉娘听了暗暗点头,道:“你且莫忙,待我家去与爷商议过再说。”

这会儿柴世延问起来,玉娘便把他个要开药铺子的事与他说了,柴世延道:“可见是真改了性子,倒思量起正经事来,你家那宅子守着官道不远,且四周不少村子,人口也多,若近处有个药铺子抓药瞧病,谁还车马劳顿的跑到县里头折腾,这药铺子开起来不难,倒是要寻个郎中坐堂才是。”

玉娘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事还需爷帮补着些,横竖我哥哥若得个正经营生,好过他去外头荒唐胡为。”

柴世延听了笑道:“你莫再忧心,想来这一番他果真悔改了,这些事也不用你说,回头帮他一一收拾妥当就是了。”

这里应着玉娘,次日便寻了两个能干的伙计去了,没几日便收拾出来,陈玉书见药柜子等物均已齐备,心里头欢喜,也顾不得身子刚好些,寻柴世延借了本钱带着个伙计进药去了,连来带去半个月真把药铺子开了起来。

柴世延本说借什么?不过二百两银子与了他,也未便宜外人,却他这个大舅子真个换了个性子,执意要写借据,连同那宅子一共五百两,写下三年内连本带利的归还,柴世延无法,只得由着他,过后却真给陈玉书干出些名堂来,日后倒亏了他。

此是后话,暂且不说,却说时光迅速,转眼便是六月底,柴府的花园子也修的妥当,撤去了前后帷帐,寻了这日一早,日头还未上来,凉快的时候,玉娘跟着柴世延去逛园子。

到了后头,玉娘只见原先那堵后墙不见了影儿,给一弯粉墙替了,粉墙边上两扇朱红的门上着锁,婆子过来打开,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香气,不禁道:“也不知是什么花这般香?”

柴世延道:“想来是山石洞子上头的荼蘼。”

夫妻俩迈脚走了进去,过了门便是一弯石子路,晨露未散,那石子路上沾了晨露不免湿滑,玉娘不防滑了一下,柴世延忙伸手扶住她道:“娘子却要小心些才是。”

玉娘见自己的手给他握在掌中,身边秋竹婆子都瞧在眼里,忍不住脸一红,忙抽回手。

柴世延道忍不住一笑,知她素来脸皮薄,也便不再逗她,跟着她走了过去,转过小路果见前头一架荼蘼,搭在那边假山洞子上头,开得正好。

穿过山石洞,那边才是正经的花园子…夫妻两个逛了足一个时辰,眼瞅日头上来,暑热蒸腾,便在那边的临松阁的楼上坐了吃茶。

这临风阁,是原先许家便有的,阁前有两颗积年的松柏直挺挺立在哪里,偌大的树冠伸展开来,正好遮住日头,且四周通透,柴世延令人把四下窗子打开,只听一阵风过松涛阵阵,凉爽非常。

玉娘瞧了一会儿外头的风景道:“咱们这花园子倒是修的好,只我心里总有些不安稳。”

柴世延听了问道:“有甚不安稳?”

玉娘道:“常言道树大招风,财不露白,想你不过一个白身,府里盖这么个花园子,恐有心人瞧了去不妥。”

柴世延道:“你不知朝廷的文书已然发下,想不日便到县里,到时爷得了前程,还怕谁来,莫胡思乱想,只一心与爷生个子嗣,承继柴家香火,将来封妻荫子,指日可待。”

正说着平安蹬蹬跑上来,道:“爷快着去,前头陈大人来了,拿着吏部的文书呢。”

“哪个陈大人?”平安道:“是工部的陈大人。”柴世延听了忙嘱咐了玉娘几句,匆匆去了,到了前头果是陈大人。

陈大人见了他笑道:“柴员外大喜了。”说着把公文扎告拿出来与他道:“早便报了上去,不想今日才下来,正巧本官来高青县,便亲带来与你。”

柴世延见了那扎告上写的千真万确,心里头欢喜,忙跪下与陈大人磕头道:“小的谢大人提携之恩,日后若有驱遣当万死不辞。”

陈大人忙扶起他道:“说什么驱遣,只这提点刑狱乃是大事,且记得为民做主才是…”说了一番场面话才去了。

次日柴世延去提刑衙门下了文书,便在府后头的花园里张灯结彩,大开宴席,招待那些来道喜的宾客,一直热闹了三日方罢。

这一番柴世延官服加身,一时风光无二,还道是自此一步登天青云直上,哪料想这官场险恶,稍有差池便是举家灭族之祸。

却说堪堪到了八月中秋,柴世延正在上房与玉娘商议在花园子里过节之事,忽的平安进来道:“县衙陈大人请爷去呢,说有要紧大事商议。”

柴世延不禁愣了愣,自打上月陈继保纳了冯娇儿进府,轻易不大出门,衙门的事也都交给了孙县丞,怎今儿巴巴让自己过去,倒是甚大事,听见为着陈王谋逆之事,牵连进不少京官,莫非陈大人哪里有什么变故不成,想到此,不禁忙着起来,等不及备轿,骑着马去了…

第80章

柴世延到了陈府,见了陈继承保忙问:“什么事,这般急。”

陈继保叹口气,把京里他大哥差人送来的书信与他瞧了,柴世延瞧了书信,真个吓的魂儿都没了,虽知上月陈王谋逆之事,谁曾想会牵连上陈大人。

定了定心神道:“如今如何了?”

陈继保摇摇头:“不大妥,邹御史上奏弹劾,想必你也知,这位邹御史乃是圣上蒙师,又曾救过武三娘,跟皇上的情份大是不同,他若主张上奏,陈大人凶多吉少。”

柴世延忙道:“想陈大人与陈王素无往来,如何会助他谋逆?”

陈继保道:“若论起因,想必是前两个月陈王送与他府上两个歌姬,陈大人收在房中,如今陈王事败,这事给有心人知道,自不会放过良机,唤你来只想先与你递个话儿,陈大人若获罪,你我必然难保,宜早作打算,虽如此,却也并非山穷水尽,陈大人的恩师正是当朝宰相国丈大人,若国丈大人出面力保或有转机也未可知。”

这话如何信得,便那是正经的国丈大人,却皇后早死了多年,且未留下皇子皇女,如今万岁爷膝下的两个皇子一个系宫女所出,其母地位卑微,不消说了,另一个却有些来历,乃是玉嫔武氏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