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朗朗一笑,气息温雅,“妍儿,你总算出来了。”他看见她眉宇下的愁眸,关切道,“你怎么了?”

“没事。”李妍微微地下头来,“我哥哥可能察觉了,最近看的很严,可能,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容易出来了。”

“我当什么事?”陈熙疏朗一笑,“只要妍儿点头,改明儿我就请爹爹到你家提亲。妍儿就不必担心你哥哥了。”

“别…”李妍连忙拦着,嗫嚅道,“我们毕竟才相识没多久。陈公子连妍儿的容颜都未曾一见,便这么肯定,妍儿是你想要娶的人么?”

“妍儿心思纯美,容颜定是好的。”陈熙微笑道,“就算不是,我娶妻又不是只娶貌。”

李妍轻轻一笑,心思纯美,这样的话,岂能拿来形容她?忽然有些自惭形秽,在陈熙面前。轻轻别开头去,道,“陈公子给妍儿讲讲公子的旧事,好么?”

“自然好。”陈熙兴致勃勃,“其实妍儿也不必将我看的太好。小时候,父亲请人来调教我和哥哥的功夫。我比哥哥勤奋,心思又巧一些,功夫在京城贵戚中数一数二。当然不跟霍家那只小鹞子比,”他道,有些悻悻。

李妍噗哧一笑。

“后来姑姑回来,在外面收了个弟弟,叫做申虎。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兄弟却得喊他叔叔。我心高气傲,自然不服气。便寻了个衅,想揍他一顿。”

“那你必然输了吧。”李妍嫣然道。

陈熙停下,微笑望着她,“妍儿怎么猜到的?”

“不然陈公子会拿这小孩子的逗气和我说么?”她慧黠的望他。

陈熙赞许一笑,“我输的极惨。自小练就的功夫,在他手上,三招都没有过。后来才知道,那小子和游侠郭解是同门,心方平下来。怎么说,我也还是个贵戚子弟,怎能和真正的江湖人比功夫?姑姑笑着安慰我说,“这就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当时时谨记,不可骄狂自诩。”

李妍心思一震,喃喃重复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么了?”陈熙转身看她。

“没事,”李妍勉强敷衍道,“我只是在想,你姑姑这句话讲的真好。”当然,”陈熙骄傲一笑,“她是姑姑么。”

李妍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太自负,看不见天外的天,自己外的人?

她那么自信的青衣侍宴,却接连被平阳长公主和飞月长公主看破,那么,陛下呢?

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险些跌倒。陈熙眼明手快的扶住,焦心问道,“妍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有些头晕,”她虚弱道,“陈公子,你先送我回去吧”

本来以为几章就可以把李妍处理掉,结果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写完。不过下一章就是重头戏所在了。

然后,最近是不可能双更了。大约尽量存一点稿。回学校的侍候,有四五天碰不到电脑。当然,我很怀疑我的颓废,是否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就这样,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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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血泪封沙 九十一:风物长宜放眼量

从平阳侯府回来,天已经渐渐晚了。刘彻闭了目坐在车中,听着长安城街市热闹的喧哗声。心上闪过一个缥缈的念头,阿娇,她此时在长门如何呢?

必然闲散悠然,仿佛,他去了哪里,与她半点关系也无吧?他冷冷一笑,当初,他宠幸尹氏,不是早已看够了她的反应么?

心下这么认定,因此在宫车缓缓驶近,近到长门宫里寥寥落落的琴声也清晰可闻,不禁挑了眉,有些意外。

从元朔六年回归长门以来,阿娇甚少主动奏乐,纵然有了心思,拨弄的也多半是琵琶,少年时学的琴,几乎再也被曾碰过。然而此时,泠泠的却是古琴声,生涩新奇的曲调,反反复复弹了几回后,渐至纯熟。然而仔细去听,依旧是一片清淡,没有半点情绪波折。

殿外的宫人见了他,欲待出声行礼,却被他摆手挥退。站在帘外看了一下,虽然只是春暮,阿娇已经穿的很是单薄,青丝如瀑。她向来如此,到了没人的地方,总是随性的紧,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一国之后的身份。

不,她早已不是他的皇后了。

一丝怅惘之情不由自主的划过胸臆。虽然不曾出声,陈阿娇还是听到了他的到来。停了琴,回头淡淡道,“陛下。”

他轻轻唔了一声,掀帘进来,轻轻将她拥在怀里,伸手把玩着她的发,不经意问道,“娇娇弹的是什么曲子?”

“随便弹的,”她淡淡微笑道。“没有特别的名字。”

他炯炯看了她一会儿,微笑道,“是么?”环在她腰上地力道却不禁用力了一些。

这些年来。匈奴败退,海清河晏。朝野称颂太平,他也越发踌躇满志,自忖帝王威加四海,无人能及。只是在阿娇面前总有种淡淡的挫败。明明她已经学着恭敬温顺,如同未央宫里每一个戒惧他的妃嫔。挑不出错来。却始终觉得不对,仿佛,她地心思,不知道飞到天边何处。

越亲近,越发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一道墙,没有形迹,仿佛无比脆弱,一戳就破,却无坚不摧。

而他站在墙的这一边。无能为力。

转眼就到了五月末,未央宫里传下旨意,往甘泉宫避暑。平阳侯府里。婢女收拾着形装,李妍坐在镜前。最后一次审视自己地容颜。那么娇艳。连自己看了都赞叹。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想起陈熙的话。

纵然有着再多的顾虑。若是不能放手一搏,岂不白白辜负了镜里欺霜赛雪的容颜?

李妍自问,若是有一天,当年华渐渐老去,第一根白发,渐渐出现在青丝中,是否会遗憾,遗憾在青春最盛的侍候,不曾为自己努力过。也许,努力了,人生便是另一番风景。是否会后悔,她在离荣华只有一步之遥地地方,胆怯的停止了脚步?

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一路看文学网

那本是,天下女儿最大的梦想。而卫子夫又胜过自己什么呢?连平阳长公主都说,她的容颜,比当初卫子夫全盛之期,还要娇媚三分。她亦可以温良恭谨,不比卫子夫做的差。

不甘啊。

“这一次,你以我平阳侯府的家人的身份跟去,我会在最恰当的时候,让你出现在陛下面前。若是陛下看中了你,一朝荣华,莫相忘。”昨日,平阳长公主拉着她的手,殷殷吩咐。

“走这条路,赢了,固然可以一朝荣华,鸡犬升天。但若是输了,你自问可承受地起后果?”那一日,在侯府的长廊上,飞月长公主如是说。

她不是陈阿娇,亦不是卫子夫。没有雄厚的娘家势力支撑,亦没有才华出众地家人扶衬。若是想在深深的未央宫里站稳脚跟,唯一能依地,就是陛下地宠爱。

那一日大堂上,陛下起身,负手向外而去。黑锦宽大冕服拖出一个尊贵的背影。其实若单以容貌论,陛下俊朗沉稳中带着一丝无情,陈熙清秀讨喜,未必分轩轾。只是,大凡女子,多半会选择陛下吧。就像一盅美酒,明知是鸩,却抵不住芳香地诱惑,誓死也要一笑饮下。也许,本质里,每个女人,都是一只投火的蛾子。覆灭,只为刹那的光明。

她低下头去,握紧了拳,下定决心,为了这花样的青春啊,就算是饮鸩,或是投火,她也要义无反顾的试一次。若是赢了,她便一意孤行,再不犹豫;若是输了,她便回头是岸,再不辜负。

若是在输赢之间,落得身死,也是咎由自取,不怨他人。

元狩五年五月二十八日,圣驾往甘泉宫。

李妍作为平阳长公主侍女随行。

平阳长公主吩咐下来,李妍舟车劳顿,先休息几日,再作安排。

李妍知道,若是从了刘婧的吩咐,便是正式的献美,成功了,固然好。若是陛下不顾,她的一生,可算是毁了大半。她不禁悠悠的叹了口气,那个陈皇后,到底是怎样绝色的女子,才揽得一贯无情的陛下回顾,爱重至斯?

无论如何,最终终会见。

而她必须抓紧时间,为自己挣得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也许是上天眷顾,从哥哥处得来消息,六月二日,陛下悉堂殿处理完政事,会直接往甘泉宫南门。携陈娘娘同上甘泉山。

“陛下和陈娘娘少时亲密,大约也曾同游过甘泉山吧。”李延年如是说,语意深长。

她不是不明白哥哥的意思。只是没有心思。

至少,从悉堂殿往甘泉南门。陈娘娘不在陛下身边。

甘泉山出甘泉,流经甘泉宫,聚为湖,是为映

而平阳侯府家人,便被安排在映月湖侧。

初夏的时候。满湖的菡萏花开的正好。她挑了件湖水绿地长裳,将一头青丝盘成清丽发髻,坐在湖边,仰头望天上明晃晃的太阳。

冰冷的泉水涤过玉足,微微一颤。远处,帝王銮驾逶迤而来,映目威严。

湖水并不深,她涉水像水中央走去,拂开一朵又一朵地菡萏花。扑落满衣清香。在銮驾经过九曲长桥的时候,在湖中屈膝为礼,略微慌乱。“参见陛下。”

泉水漫过她地膝,浸湿裙袂。湖面上轻轻吹过一阵风。纵然在初夏。她亦不禁瑟缩,裙袂在水中飘荡。当真与泉水融成一色。

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

她想,此时的她,必定是极楚楚可怜的。

銮驾上,刘彻回过头来,望着立在湖水中的少女。初夏的风吹得一湖碧色菡萏摇摆,她亦站在中央,衣袂翻飞。裙幅沾了水,飘荡在水中。

江南…可采莲么?他淡淡一笑,那脸却微微仰了起来,虽然恰到好处,让她艳压菡萏地容颜展示的最好,却也可见机

“民女不知圣驾过此,来不及回避,还请陛下见谅。”李妍盈盈道,只觉连浸在水中的脚趾都泛热。銮驾之上,帝王的眼光太过锐利,令她不敢直视。

“不知者无罪,”刘彻道,“免了吧。”勾起唇角,淡淡想,皇姐倒真是好眼光。泉水清澈,隐约可见膝下如玉肌肤,弧线优美,更见魅惑,我见犹怜。当真是个令人心旌动荡的尤物。

“父皇,”远远的,刘初沿着长廊而来,娇声抱怨,“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和娘亲,都等急了。”

刘彻失笑,李妍站在水中,心思缓缓沉下。她心思敏慧,自然看的出,此时,刘彻面对悦宁公主的笑容比方才真心的多。

“是你自己等急了吧。”刘彻道,示意刘初爬上御辇。

阿娇那样淡然地性子,只怕再过一个时辰,也不会急的。

心思被揭破,刘初恼羞成怒,一把扑到刘彻怀里,“父皇就会揭早早的短。”

銮驾缓缓而去,而銮驾上地那个人,自始自终,没有回头。

李妍自失一笑,拉过一朵菡萏,贴在脸上。温润冰冷。陛下心中,轻重如何,目了然。她若连最初的时候都不能赢得陛下一顾,又谈什么在未央安身立命呢?

放开菡萏,头也不回地离去。

或者是心志全灰,或者是下水受凉,之后,便是一场铺天盖地地风寒。

平阳长公主怒极,却无能为力。“妍儿,你怎么如此不珍重?好好的,去映月湖做什么?”

病榻之上,李妍面色苍白,极是可怜,“我只是听说陛下会经过。”

“你太心急了。不成气。”刘婧挥袖而去。没有看见,身后,李妍微微一笑,眼神沉静。

也许是认定世间每个女子都有攀龙附凤之心,也许是出于对过去地李妍的了解,平阳长公主并没有怀疑其他什么。然而李妍毕竟是见了陛下的面,失了奇货可居的身价。渐渐的便被平阳侯府看低起来。只是平阳长公主依旧犹豫,这样绝色聪慧的佳人,千万里也难得一见的,断然放弃,是否太可惜。

待李妍身子渐渐好转,已经是入秋。圣驾返回长安的时候了。

这一日,李妍约了陈熙出来,白日里,阳光温暖,更显得身子消瘦。陈熙大为怜惜,问道,“妍儿,最近怎么不见你?”

“我最近大病一场。刚刚痊愈。”李妍悠悠道,声音凄楚。

“陈公子,”她握住他的手,“你…真的愿意娶我么?”

“自然。”陈熙答道,渐渐悟到什么,狂喜道,“妍儿答应了。”

李妍垂下首来,过了一会儿,方轻声道,“你去找我哥哥提亲吧。“好,我回头就跟家里说。”陈熙应道,微笑的望她,“你的哥哥是?”

她闭了眼,道,“乐府乐师,李延年。”

“李延年?”陈熙一怔,笑容渐渐消散,“你…是李妍,”脸色忽然沉下来,“你便是平阳长公主意欲献给陛下对付我姑姑的李家美人?”

一刹那间,多次的月色下牵手而行,她总是殷殷的道,“给我说说你姑姑吧?”全部翻上心头。美好的记忆忽然翻转成另一种解释,令他心寒。

李妍轻轻的揭开面上轻纱。

那么美丽的容颜,绚亮了陈熙的眸。

“上祀那天,初遇陈公子,确是妍儿故意为之。可是,这么多日的相处又岂都是假的?”一滴泪珠从李妍眼角沁下。“妍儿心甘情愿为公子背叛长公主。还请陈公子莫要相负。”

殷殷的话语软化了陈熙的心。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为了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天下女子最期盼的风光。那份深情,又岂是能怀疑的?

陈熙便牵起她的手,面有惭色。“妍儿,是我不好。”

李妍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透出凄怆来,“陈公子,烦你要快。若是让长公主得知,妍儿下场堪忧。”

今天有人来我家租房子。直接后果就是,中午两个电磁炉开火。保险丝啪的一声断了。可怜我没有保存的1000字。受打击了。写文章也是要进入状态的。忽然被这么一打茬,还丢了那么多字。好一阵子不想开电脑。

另外,那些看烦了李夫人的,抱歉的说,明天还有一章扫尾李夫人。不过大部分不是从李妍角度写的。有阿娇和李妍正式会面的情节。安慰一下你们。呃,至于今天刘彻的表现,随你们评价了。

再ps,明天是七夕,预祝七夕快乐。

明天继续去找银河去。话说,我家院子里也有棵葡萄,虽然没有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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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血泪封沙 九十二:两下相欺贺新郎

与陈熙商定后的第三天,李妍从平阳侯府回来,看见哥哥李延年忧虑的脸。

“妍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延年皱眉问道,“你不是在平阳侯府…么?怎么堂邑侯府二少爷会向我来提亲?”

李妍挑了挑眉,陈熙倒是不负诺言。“哥哥,”她悠悠叹了一声,“是我让他来的?你不妨答应了吧。”

李延年有些张口结舌。他这个妹妹不仅容颜绝色,自幼也极有主见,下定了决心,是不听人劝的。进了平阳侯府,他便以为,若不生生闯出一条路,妹妹绝不会回头。怎料到…

“哥哥,陈熙人很好,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李妍微笑道,“你不必担

“这我相信。陈二公子的人品,长安城的人都看的见。”李延年道,忧虑的望着她,“只是,你…?”

“哥哥觉得奇怪是不是?”李妍淡淡一笑,“我只是想通了。陛下身边有陈娘娘,我…”她难堪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我争不过的。”不是容颜不够,不是才情不好。只是,只是,她出现错了时机。

建元年间,陛下郁郁不得志,又厌了陈皇后的骄纵,恰恰遇见了卫子夫,卫子夫如水的柔情,让他停步玩赏。

当时光流到了元狩年间,陛下已是权握天下,又有佳人在侧,再也容不得她出现的位置。

她亲眼见了陛下对悦宁公主的疼宠,如果不是心中爱重着她的娘亲,那样薄情的陛下,不会在悦宁身上留下过多地关注。哪怕,她是他亲生女儿。平阳长公主曾言,元朔二年。陛下尚不知皇长子与悦宁公主的存在,春秋二十九乃得独子。亦不曾如如今对悦宁公主的疼宠。

到底是怎样地女子啊?她想。能够让陛下狠心捐弃后又回首重觅?

“这样也好,”李延年不知她心中所想,微笑道,“你的个性极倔,我本就担心。能够嫁给陈熙。平安终老,我也放心些,也算是荣耀李家门楣了。只是,平阳长公主能放过你么?”

“这个不妨,陈娘娘会帮我应对她地。”李妍微笑。

陈娘娘纵然不惧她李妍,到底也是不希望她进宫的。她肯急流勇退,想来,这样的小忙,陈娘娘是不吝于帮的。何况。她李妍嫁的,是她地侄子。“只是,我不甘心。”李妍低下头去。李延年听着妹妹悠悠的声音。有些惊心。“我输的不过是时间,还有门第。好。我认输。可是我不信,他年。我还会输。”

“妍儿,你?”

“哥哥,我嫁入陈家,便是堂邑候府的人。陈家百年家势,又是陈娘娘的娘家,煊赫无双。若是他年,我和陈熙有了女儿,”她抬起头来,嫣然一笑,“你说,她可有问鼎中宫的资格?”小轿将李妍接到堂邑侯府.://wwP.16K.CN.

://wwP.16K.CN.陈熙在门前候她,微笑道,“姑姑想见见你。”

她心头一颤,终于要一见,那个宠冠大汉的女子了么。

陈熙牵着她,穿行在堂邑侯府的长廊。偶然有婢女经过,尽皆屈膝行礼,道,“二少爷好。”

穿过外院,过了一个角门。一栋小楼掩映在花草间,清幽雅致。李妍抬眉,看见古朴的楼匾上镌着两个清秀篆字:抹

华服锦缎地女孩倚在栏杆,回过头来,灿烂的笑道,“熙表哥。”

陈熙退后一步,欲参拜,道,“悦宁公主。”

“好啦。”刘初好脾气的摆摆手,“自家人不兴这套。”侧身看见李妍,微笑道,“这位便是未来表嫂么?果然漂亮。”

那一日,在桥下,李妍心思迷乱,并未看清这位汉朝第一公主。此时仔细打量,方觉这个女孩子玉雪可爱,眉目灵动之极。他日长成,必不会逊于如今自己。

“悦宁公主谬赞,”她微笑道,观其女,知其母,对即将一见地阿娇,欲发存了好奇心思。

“妍儿,你进去吧。”陈熙放开了她的手,温和望着她,“我在外面等你。”

她静静点头,挺直了背,缓缓走进去。甫一进便闻到一股淡而清甜地熏香。绿衣侍女掀帘地手指浑圆细腻,微笑道,“是李小姐么?娘娘让你进来。”面容娟秀沉稳。

帘后深处,一抹清秀绰约的影子,捧书坐在窗下。

李妍轻轻拜倒,“民女李妍,参见陈娘娘。”

“唔,”陈阿娇低低应了一声,抬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