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改写下刘细君的命运。史上,刘细君与元封三年和亲乌孙,嫁猎骄靡,后又改嫁其孙军须靡。成就是斐然啦。但是,我不觉得幸福。

不过写着写着又有个小构想,要不要直接把刘细君和军须靡凑成对,我可以把写成因爱结合,不用走改嫁这步棋。不过,乌孙总是没有大汉繁华的。所以,怕慢待了这位翁主遭围攻。大家可以想想,时限一天,明天敲定。

关于我的五章说法,只是个概数。我本来打算一章结束乌孙,结果没结束。估计错误。

正文里只剩下三场戏了。乌孙,泰山封禅,和赵钩弋,不要问我,还有几章,不敢乱估计了。至于其它的线,会在尾声圆。

最后,洒泪求推荐票.为了赶这章,逃课中奖被点到名了.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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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四七:窈窕女子君子逑

出使间隙,军须靡亦极爱极了长安城的繁华,着了汉装,带了随从,随意在长安东市走着。东市熙熙攘攘,百姓安居乐业,面上都挂着和乐的笑容。

“单从此看,大汉皇帝,着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军须靡在心里慢慢道。

而为了避免日后乌孙与大汉可能会起的冲突,此次和亲,势在必行。只是,他念及留在驿站生着闷气的阿莫提,微微皱了眉头。论身份和年纪,阿莫提都是和亲汉家最好的人选,她也不是不懂事,只是少女的心思,总是看不清幻影和现实的区别,一意的不肯委屈将就。

“这位公子,”他虽着的是便装,衣料却是不凡的,眉宇间的气度亦英伟。长安商贩都是成精的人物,如何肯放过。热情唤道,“公子来看看我们的东西,都是极好的,买回去送给夫人吧。”他笑着摇头,示意不用,望着满街琳琅满目的东西,慢慢向前走,忽然皱了眉,在东市少人注意的角落里,瑟缩着坐着一二流民,四月里,长安早进了春,早晚却依然有些冷,他们衣裳残破,过来过往的人冷漠的走过,习以为常。

“看来汉家治下,也不是一派承平嘛。”随从看见他注意那流民,便凑上前,轻轻道。

他淡淡一笑,水至清则无鱼。汉家天子再英明,也不可能保证治下所有子民都安康和乐。转身要走,却瞥见一座昵青色的女轿停在街边,十三四岁的汉家贵族少女掀开帘子,伸出洁白柔荑,递出半贯钱。轻轻吩咐道,“绵宁,将这个给那两个人。绵宁应了一声是。接过钱,走到那两个流民面前。慢慢道,“你们运气不错,遇到我家翁主,翁主心善,赏给你们的。”叮丁当当将钱扔在二人面前。转身回去。转眼,那轿便又前行了。

东市中人对流民并无兴趣,对那个惊鸿一现的翁主倒是极有兴趣地,窃窃道,“适才那位,便是那个好福气的江都细君翁主吧。”

本是罪臣孤女,一朝时来运转,又被收在圣眷极浓的丹阳候夫妻膝下,受宠恒逾。再无人敢看轻半分。谁能说不是福气不好呢。一路看文学网

卖织布地大娘霍的回过头来,大声道,“细君翁主人好心也好。好人有好报,有这样地好福气也是应该的。你不见么。那么多的贵族世家子弟经过东市。又有几个肯如细君翁主般施舍钱财的?”

她说的话是实,众人一时也没了言语。慢慢地。便不再提。军须靡身后的随从叹了半响,道,“这些汉家女子,虽然漂亮,惜乎太柔弱了。比如刚才那个什么翁主,到了乌孙,恐怕连一个冬天,就撑不过去。”军须靡回身看了他一眼,他就渐渐的没了言语。

军须靡天性聪敏,来使之前,便随熟悉汉家的人学了些汉话,处于长安街市中,大致能听的懂,若张口,却说不出什么,便用眼色看着随从。那随从很是机灵,走到适才帮刘细君说话的那位大娘摊铺前,问道,“大娘,你这织布怎么卖?”

大娘瞅了瞅他身后的军须靡,含笑道,“半贯钱一匹。”她怕人嫌贵,连忙解释道,“这可是按桑司农新起的法子染的布料,你看看,这颜色是多么鲜活,布料是多么软。”

军须靡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不由“咦”了一声,那布料果然是极柔软的。看来,连寻常街市上卖的布匹都是如此不凡,看来,汉家不仅强大,其他技艺方面也远胜乌孙。

随从不知道军须靡变换地心思,尚在问,“大娘,适才那位翁主,是那家王侯人家的?”

那大娘看了他半响,方明了笑道,“两位是外地来地吧。”

“长安城中人,没有不知道这位细君翁主地。”大娘叹气道,“她命运坎坷,是江都王女。江都王谋反被诛后,又被抚于丹阳候膝下。她心思亦敏慧,同时受教于陈皇后与蜀中才女卓文君。要知道,陈皇后,飞月长公主与卓文君,可是并称我大汉三大才女,她同时受教于其二,一手琵琶弹的据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真是仙子一般地人物。”

该问的问完了,随从便觉得该买匹布回去了。可是一摊上各色布匹玲珑,拿不定主意,便回头去看军须靡,军须靡微微一笑,又忆起适才帘子掀起的时候,少女衣袖鹅黄,只见得一双眸子,灵秀温婉。

她还是更适合桃色的衣裳,他想,生气勃勃的艳,略带一点张扬,与安静相得益彰。

付了半贯钱,拿起那匹桃布,军须靡哑然失笑,他这是怎么了。他是异国出使的王孙,她是大汉的翁主,连一面的机缘都没有,买来这样的布,做什么呢?

将布扔到随从怀中,他意兴阑珊道,“回驿站吧。”

回到驿站,阿莫提的侍女前来禀报,阿莫提昨晚不适,竟是染了风寒,恹恹的。

他不忧反怒,冷笑道,“乌孙那么冷的天气,她都染不上风寒。到了大汉,反而染上了。”

阿莫提,你未免太让人失望。

阿莫提为哥哥训的流泪,然而风寒已经染上,亦没有办法轻易痊愈。

过了几日,汉宫传下了旨意,将乌孙王孙女许给东临候次子刘培。阿莫提默默听了,倒是很安静,不曾吵闹。军须靡冷眼看着,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这一日,他向汉家驿站的人打听,得知长安城最有名清欢楼所在,带了人去。

前些年,汉家人说,来了长安城,未到清欢楼,便不算来过长安。这些年虽渐渐泯然,到底菜色盛名,远盛于平常酒家。

在清欢楼下,便见了粼粼车马,俱是富贵人家。一边车上,十岁左右的华贵男童不耐众人簇拥,着力挣开了去,不意踢到驱车的骏马,那马一个激灵,扬起双蹄,带的男童一跌,却正正跌在马蹄之下,四周奴婢都白了脸,眼看马蹄就要落在男童身上,斜刺里闪过一个青年男子,抱着男童滚了出来。

头一辆马车上的贵族女子惊魂甫定,喊道,“策儿。”抱过吓的呆了的儿子,心方安定下来。军须靡微微一笑,正要推开,忽然一怔,月白色衣裳的女子掀帘下得车来,年纪较之前贵妇略轻一些,雍容华贵,身边跟着一个浅碧色衣裳的少女,看了金娥怀中的刘策无事,方才安下心来。刘陵微微一笑,道,“多谢公子相救家侄。”

他讷讷难言,只注意了女子身后那双温文秀婉的眸色。半响,方道,“夫人言重了。”语调生硬之处,绝不似汉人。刘陵与细君俱一怔,问道,“公子尊姓大名,好教丹阳候府言谢的。”

“是啊。”金娥回过神来,感激道。要知道,刘策是她膝下唯一的儿子,秣陵候府嫡长孙,身份贵重之外,亦是她的心头肉。若是出了事,当真是不堪设想。

军须靡淡淡一笑,“我是乌孙来的使者。”

金娥轻轻啊了一声。乌孙来使之事,她们自然是听过的。刘细君便微微抿嘴笑道,“怪不得,尊驾身上的确有股大漠男儿的英雄气概。”

刘策回过魂来,对军须靡极是欢喜,道,“娘,这位大哥工夫好俊。你定要替儿子多谢谢他。”

军须靡淡淡垂下眸来,丹阳候家虽贵重,他也未必看在眼里。只是舍不得那个少女,不想轻易离开。

“自然的。”金娥安抚的拍了拍儿子,转首矜持道,“公子既救了我儿,若在这长安城中有难为之处,都可以寻秣陵候府的。”

刘陵却微微一笑,问道,“尊驾尊姓大名。”

“我姓孙,”军须靡想了想道,“名唤军须。”

金娥与刘细君哦了一声,神色都无异常之处,刘陵却轻轻低下首来,暗暗道,观这人人品气度,必不是凡品的。却不料,竟是乌孙王孙本人。看他神色眼光,竟是欢喜细君的。难道命定的缘分,竟真是切不断的?

阿娇若是知道了。定是有些不乐意的。然而,凡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少了一些字。不过,论断章而言,到这里正好。实在不想拖稿,暂时就这样吧。赶稿中。

照这个趋势,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文?哀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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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四八:马后桃花马前雪

本章名取自沧月某篇小说的别名,喜欢其意境,故用之。

秣陵候府东厢侧门,军须靡略敲了敲,便有侍女刷拉一声拉开了门,掩口笑道,“孙公子,我家小少爷候你多时了。”

他尚不习惯汉家女子的巧笑嫣然,明媚照人,低下头去,道,“还请带路。”

侍女听习惯了他生硬的汉话,点了点头,笑着走在前面,七折八绕,便到了一座近水楼台,刘策坐在台上,远远见了,欢喜的扑下来,道,“孙大哥。”

“慢点。”军须靡含笑接住她,道,“你都不怕跌到?”

“孙大哥身手这么厉害,能从惊马之下救得我。”刘策调皮的眨着眼睛,道,“我才不担心呢。”

烟青色衣裳的少女抿唇而笑,笑容温雅,抬眉对上青年灼热的视线,微微一怔,低下首来,面上略带些红晕。

“姐姐。”刘策忽然回过头来,道,“你说,孙大哥的身手和太子哥哥比起来如何?”

“太子?”军须靡一怔,重复道。

“是啊。”刘策兴致勃勃道,“孙大哥大概不知道,我们的太子哥哥虽然是太子,也是一身好身手,厉害不过的。”他略略有些沮丧,“说起来,太子哥哥事忙,我见的少。倒是姐姐从前陪悦宁姐姐读书的时候,见的多些。”

军须靡便望向刘细君,她点了点头。心下慢慢蹙眉,秣陵候的嫡长孙与人交往,娘亲自然派人查了他地身份。知晓他是乌孙使者,将继承昆莫的王孙。她是知晓的。只是没有告诉策儿,觉得彼此相交,不在身份名字,就顺着他报地假名称呼了。

但是涉及到大汉太子,凡事就得细致三分了。

军须靡豪迈一笑。道,“想不到大汉太子殿下生于深宫之中,竟有一身俊功夫,真是难得。”陌哥哥才不是生于深宫中呢。”刘策急着跳起来道,“我听娘说,陌哥哥小时候…”

“策儿。”刘细君凝眉唤道。

军须靡便知道该打住了,微笑问道,“却不知细君翁主平日里喜欢什么?”

刘细君坐立不安,匆促道。“我先回房了。策儿,你看着,也不要耽误孙公子太多功夫。”刘策转着眼珠子。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消失,方人小鬼大地挨着军须靡。道。“孙大哥,你喜欢我姐姐么?”

他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方低首看着身边的男孩,道,“是啊。”

乌孙男儿直来直去,做不来忸怩作态之状。

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刘策反而有点发懵,怔了半响,咿唔一声,叹道,“难喽。”

他做沉吟状半响,却见军须靡并不上当,抱着拳不理会他,反而忍不住,凑上去道,“我家姐姐,虽然不是爹娘亲生的,但你也不要以为她是寄人篱下,很可怜.Www,16K.cn.有时候我都觉得,娘宠她胜过我哦。更何况,皇后娘娘和飞月姑姑也很喜欢她。”

“虽然我看孙大哥,”他上下打量了片刻,道,“气度看起来,不是一般人。但你不是汉人,凭着这个,想娶大汉地翁主,难啊。”

果然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军须靡叹道,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男童,也能看出这么多。

不过,他沉下眼来,事在人为。不做,就什么都不知道。

三月里,汉帝往上林苑春狩,特邀乌孙王孙与王孙女一道前行乌孙儿女逐水草而居游猎,无论男女,都有一身好骑法和箭艺。阿莫提风寒初愈,心中又对和亲安排气苦,自骑了马,拍鞍而去。上林苑占地广大,她跑了片刻,被风一吹,安静下来,看着四周,却早已认不清方向,无奈下得马来,慢慢踱步。

“虽然是夷女,看起来,到也别有一番风度。”身后有轻佻的声音传来,阿莫提受惊,回过头来,却见一个汉家子弟亦骑了马,从林中分树而出。容貌还算看的过去,只是一脸纨绔气象,掩也掩不住的刁蛮傲意。

“啧,”他驱马到阿莫提身边,方勒了缰,道,“你不知道么,我就是陛下亲自赐婚的你未来的夫婿,东临候次子刘培。

他一介皇亲,却要娶一个胡女,心中不忿,不敢对陛下有异议,便欲将一腔怨气,撒在这个乌孙王孙女身上。从马上弯下腰来,放肆笑道,“让我看看,乌孙女子与汉女有何不同?”

阿莫提的汉语没有哥哥学地好,但也勉强抓住几个词,明白眼前人的身份,怒眉一扬。她亦是一国娇女,何曾受过如此错待,又本对这人不满意的。只做了不知,从背后劈出猎弓,斫向刘培。刘培眼明手快地避过,却劈到马身上。马受了惊,将刘培掀下。

刘培狼狈的起身,怒道,“蛮女,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孙。”乌孙随从随着军须靡站在林中隐蔽处,见了这情景,急忙道,“我们再不出去,阿莫提小姐就会吃亏了。”

虽然阿莫提是草原上长大地女子,而刘培是长安城地纨绔子弟。但男女天生存在的差异,让人无法战胜。

军须靡垂下眸,低声道,“再等等。”

他垂下地手指深深扣紧,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吧?他想带走那个汉家姑娘,而那个纨绔子弟,他也觉得配不上阿莫提。

前面,阿莫提被打了一巴掌,脸上迅速红了起来,发鬓散乱。但她的倔脾气也被激出来。发了狠,一脚踢出去,力道偏了。踢中刘培左腿。刘培恼羞成怒,正要继续动手。忽然听到一个生硬低沉的汉音,“你对我妹妹做什么?”

“哥哥,”阿莫提受了委屈,哇的一声,埋在军须靡怀中哭了出来。

军须靡伸出一只手安抚着他。锐利的盯着刘培,冷道,“我乌孙出使大汉,愿与大汉永结同盟。大汉地人就是这样对待我乌孙的王孙女的么?”

刘培清醒过来,冷汗涔涔而下。知道若是对方将此事告到陛下那里,他地一生就算完了。连忙笑道,“这只是一场玩笑。我特意来看看自己的未婚妻子。大哥就高抬贵手,总是自家人。”

阿莫提从哥哥怀里抬起头来,以为军须靡会就坡下驴。毕竟。她个人受委屈事小,二国邦交事大。却不料哥哥斩钉截铁冷然道,“不行。我乌孙地公主,不容人错待。”

“哥哥。”阿莫提忍不住唤道。

“怎么了?”军须靡低头看她。

“没事。”阿莫提忍不住破涕为笑。“我以为。哥哥不疼我了呢。”

可是,你能不能再疼我一点?

阿莫提。军须靡握紧了拳,你将哥哥想的太好了。

若不是他亦有所求,适才,他定会答应刘培的请求。

消息传到汉帝那里,刘彻震怒,当场罚了刘培三百金。但是两国和亲之计,陷入了困境。

乌孙王孙女犟着不肯答应再嫁给那个曾羞辱过她的人,理亏的毕竟是汉人,刘彻也不好过份强逼。

刘彻召见了乌孙王孙,道,“我们二国地和亲…”刚起了个头,军须靡忽然跪下道,“事情到如此地步,我有个不情之请。”

“两国和亲,所取的是盟约,至于是嫁是娶,并没有关系。阿莫提这次受了伤,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想再难为她。而我在汉都长安,却欢喜汉家女子的明媚照人。恳请汉帝恩准,请嫁宗室女子于我,我必将奉她为汉家公主,一生一世,绝不亏待。”

刘彻静默了片刻,忽然冷笑道,“军须靡,你的话也未尝不可。朕亦知道你欢喜谁。但刘细君是朕的侄孙女,又是朕的皇后和甥女同时欢喜的人。朕不可能将她嫁到遥远的乌孙。”

“汉家皇帝。”军须靡负手为礼,急切道,“我乌孙人若欢喜人,就是欢喜一辈子。军须靡此心一片赤诚,还请成全。而且,”他迟疑了片刻,道,“若汉帝成全,我愿意…”

刘彻看了他半响,终于道,“既如此,若刘细君自己愿意。而皇后和丹阳候夫人也同意,朕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我自然不肯同意。”这是丹阳侯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地直接反应。“细君那么小,那么柔弱,如何经的起乌孙的风雪?”

“娘亲。”刘细君出了一会子神,道,“女儿倒是愿意地。”

“细君你…”金娥愣愣的看着干女儿,道,“你是不是发烧了。乌孙那么远,那么荒凉。”“女儿没有。”她笑着闪躲,想起青年刀削地眉目和灼热地眼神,微微红了脸。

“娘亲,”她正色道,“女儿想学皇后娘娘,志向不限于闺阁。但再也没有一个陛下,可以让细君挥洒了。更何况,”她神情忧伤,“娘亲再疼我,我终究是罪臣之女身份,高不成低不就的,日后如何是好。”

“乌孙王孙娘亲见过地,细君想,他会待我好的。”

何况,她嫁过去,身份代表的是大汉,谁人胆敢怠慢?

金娥怔怔的听着,终于红了眼睛,叹道,“娘亲说不过你,你自己作主,不要后悔就好。”

上林苑里,陈皇后听到消息,怔了半响,轻轻叹道,“终于强不过历史么?”

但这却是修正过的历史,是刘细君自由意志的选择,是一对彼此有着好感的男女的结合。她想,刘细君应该比历史上幸福吧。

元封元年三月末,刘彻封江都翁主刘细君为汉家公主,军须靡与刘细君在汉都长安举行盛大的婚礼。除了刘彻赐下来盛大妆奁外,另有丹阳候夫人和皇后赠下的礼物。荣宠胜冠京华。

军须靡带着新婚妻子与妹妹,离开长安,到了汉孙边界,已经是四月天气了。西域天气寒冷,到了此时,尚有几树刚刚开放的桃花。军须靡怕细君寒冷,在马上回过头来,道,“冷么,要不要加件衣裳?”

刘细君摇摇头,面上一片红扑扑,却不是冻的,而是赶路热的。抱着琵琶,道,“走吧。”

坐在马上,往前看过去是乌孙远远连绵的山脉,上覆冰雪。往后却是她的故乡大汉最西的领土。她难舍的频频回头,却最终掉了泪,狠心转了过来。

马后是大片大片盛开的桃花,坐在马上,却可以闻见冰雪的气息。

一种全新的生活,在她马蹄之下,渐渐展开。这远大时节,只可承受,不可述说。偶是善良的人,到最后,都没肯把阿莫提写成坏女人。实在是对女性角色偏爱,觉得每个女子,都有闪光的地方。

除非,她和女主站在对立的位置。

最后一句(远大时节那个),小资了点,参考别人的,自己招了,免得有人说我抄袭。放声喊一嗓子,推荐票啊推荐票,你们在哪里啊在哪里。

不知道有没有人回答,在这里啊在这里。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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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四九:岱顶封禅隆天下

此泰山上筑土为坛以祭天,报天之功,故曰封。此泰山下小山上除地,报地之功,故曰禅——《史记,封禅书》

封禅之礼自古有之,是远古时代活动在泰山周围的部落或氏族自然崇拜的原始祭天仪式。“厥旷远者千有余载,近者数百载,故其仪厥然堙灭,其详不可得而记闻云。”秦统一六国,始皇帝自以为功高盖世,于始皇28年,东巡郡县,借用原来秦国祭祀雍上帝的礼封泰山、禅梁父,刻石颂秦德。

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内修法度,功在不朽,元鼎元年,于汾水上得宝鼎,视为祥瑞,诸臣上书刘彻,请求皇帝往泰山,行封禅之礼,告功绩于上苍,宣德政于百姓。时刘彻已有心动,便穿下令来,命群臣考证古制、演练仪式、建造官邸、修筑明堂,

到了元封元年,他定下了年号封字,便定下了心思。吩咐臣工准备一应封禅大典。

元封元年三月,完成了与乌孙的和亲,刘彻率文武百官、扈从仪仗东巡,随行扈从万余人,封禅车乘连绵数百里,留太子刘陌监国。

绵延仪仗簇拥着的中央金碧辉煌御车中,刘彻闲适的坐在榻上,与陈阿娇下着棋。望着阿娇的娇颜,淡淡道,“娇娇还是小心些照料身子,莫要像上次在临汾。”一朝病倒,不能随他一同前行。

“放心啦。”阿娇扑哧一笑,“我身子没那么糟糕。上次是受了凉,意外。”她面上微微一红,道,“况且泰山封禅这么难得的事。我也不想错过啊她闲闲的落下棋子,问道,“陛下可知。封禅礼仪从何而来?”

她下了经年的围棋,终于有些长进。这一子落的极是精妙,刘彻倒不得不缓下来仔细思考下一步地棋路。

“早就不可考啦。”他慢慢道,亦落下一子,“相传,古有七十二人君行过封禅事。到了如今,能明确知道的,只有秦朝嬴政了。”

“嗯。”她点点头,瞅着他的脸色道,“齐鲁儒生认为,封禅乃是帝王受命于天,与天沟通之礼。古来帝王,若非天下太平,国家兴盛。不可行之。陛下继位以来,外解七十余年匈奴边患,内安民生。倒也地确有这个资格。”

“哦?”刘彻揽过她,微笑道。“难得娇娇会这样直白赞一声朕呢。”抵着她的额。姿态亲昵。阿娇一时大窘,啐道。“有宫人在呢。”然而伺候在一边地宫人早就偷笑着低下头去了。

她索性将头埋到他怀里,暗暗想着,封禅这种事,看起来虽然盛大热闹,难得的殊荣,但行一次也就够了。真要让他如史上一样,三年两载的来泰山一趟,二十余年内封禅泰山八次,那就真是劳民伤财了。所以,如果必要的话,她可以一路将他洗脑至泰山,灌输那种封禅神圣观点,以防他把封禅当成了自家家里的祭祀,时不时惦记着回来封一番。

到了中岳嵩山脚下,刘彻便下令,车马仪仗暂时停驻数日,自带了阿娇,刘初与几位近臣,从南麓上嵩山,游玩祭祀。其时不过是初春,嵩山之上花草未生,只有一些长青地松柏。其上有嵩阳书院,面对双溪河,背峻极峰,西依少室山,东监万岁峰,山峦环拱,溪水长流,环境幽美,景色宜人。一路看小说网16K.CN

刘彻挽着阿娇的手,入嵩阳书院。见院中有柏树高大,其亭如盖,苍翠耸侍,枝叶茂密,树龄逾千。仰望良久,道,“此柏高大奇伟,形似统领万军的将军,便封它做将军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