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慕容家是大家族,很多不成文的规矩需要恪守着,画楼有心无力。她也不想违背整个社会的教条。可如今慕容家已经声名狼藉了,慕容半承又被开出了族籍,慕容太太还守在老宅做什么?

旧规矩被打破,她的坚守引来的只是嘲讽,还不如索性彻底打碎,兴许能绝地逢生。

画楼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所以不想提前给慕容半岑希望。于是对他道:“你最近瘦了,回到霖城妈一定会担心的。半岑,你不要回去,安心在俞州好好养身子。我劝劝妈,让她再来俞州玩,春日到了,妈也该出来走动…”

“真的吗?”慕容半岑微黯眸子粲然发亮。

“我肯定会劝妈”画楼不敢确定的告诉他。

慕容半岑虽知道妈不一定听劝,还是忍不住希冀着,跟画楼道:“那你一定要告诉妈,我x夜念她。她来俞州,我带她去滨海花园看花棚,我谈钢琴给她听,我教她跳舞…”

“好”画楼一一应着。

慕容半岑弧线优美的唇角微翘,有了个谲艳笑容。

画楼的药让他的身子亏空补上了九成,只是那些被烟管烫下的伤疤,再也去不了。

慕容半岑清瘦了些,精神也不如从前,却比刚刚回来那两天好多了,至少不再半夜惊醒。卢薇儿和白云灵又终日逗他,他也努力放开心怀去接纳众人的关心,所以恢复得比较好,德国医生欣喜说,已无大碍。

虽然清瘦,依旧美艳不可方物。

白云归瞧着慕容半岑,心中暗暗叹气。长成他这样,最好学李方景去军校,学一身武艺。慕容半岑要是一直这样柔柔弱弱,上次那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不过,他倒是恢复挺快的。

白云归还以为他没三五个月是不能开怀的,毕竟被人那样了…

他又是软弱的性子…

想到这个,白云归倏然脑海中一动,会不会?

他眸子闪过一丝惊喜,借口起身,叫周副官去张公馆仔细问问。当时他气坏了,又见慕容半岑那个样子,想当然就认为慕容半岑一定被张恪糟蹋了。可是慕容半岑表现超过白云归的预计,他只是很害怕,却并没有失魂落魄的伤悲。

会不会根本没有被糟蹋?

周副官应声而去。

那边餐桌,白云归听到白云灵在支支吾吾:“…又不是长子长孙的,送些礼物回去好了。满月酒,咱们千里迢迢跑回去做什么?坐车那么累,是吧大嫂?”

她是不想回霖城的。

白云归摇头笑,由奢入俭难啊

然后又听到卢薇儿讪笑:“…我二哥才来看过我的,我要是巴巴回去了,我娘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大嫂,其实我真想陪你回霖城,可我也没有法子啊,不如云展…”

又一个不想回霖城的。

卢薇儿话音刚落,白云展就叫了起来:“…我工作很忙的。我饱了,上班去了啊”手里还拿了半块蛋糕。

画楼苦笑。

她最终跟白云归道:“易副官帮我买了三日后的车票,我自己回去一趟。易副官和罗副官随行,督军,您看可以吗?”

“爹让灵儿跟你回去,是不是家里有替灵儿说亲的念头?”那封电报只有他们两个看过,白云归也是闻声知雅音的人。

“应该是的”画楼笑道,“不过我瞧着灵儿的意思,是不想回去。她如今跟俞州不少人家相熟,总有门当户对的合适姻缘。再说了,督军的地盘只要不离开俞州,家里人总是要全部接过来的。如果灵儿真的嫁到了霖城,以后相见还难我会回去跟爹娘说的,督军放心…”

白云归也是这个意思。

只是听着她说将来定是要接过来时,她脸颊洋溢着满满自信,令人心头微酥。

他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午后阳光极好,官邸前的小径如红地毯般,铺满了木棉落英。晴空碧染,花树横斜,甜甜馨香在鼻端萦绕。两人缓慢沿着小径踱步,任疏影与花瓣零落肩头。

白云归轻声对画楼道:“二弟妹是个有福气的,也是个了不得的…我瞧着她子嗣繁茂,怕是有些秘诀…你这次回去,旁的还好,这个一定要问了回来”

画楼惬意娇慵的眸子里涌现愕然,银牙碎咬:“督军,青天白日的”

“怎么了?”白云归故作不解,眉宇间却有掩饰不住的调侃之色,幽眸深深望着她,“子嗣是大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为何白日不能说?”

画楼脸颊似彩霞纷披,人比木棉还要娇艳三分。

白云归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还是一本正经叮嘱道:“切记我的话”

“有什么用”她最终还是狠心打破他的奢望,“有了子嗣,也要送回霖城的”

白云归却扬眉笑了笑:“到时我自有法子,你只要安心替我怀上即可”

这回她就真的恼了,绷着脸一语不发,转身回了屋子。明明又羞又气,走路依旧后背笔挺,姿态端庄。

白云归忍不住笑:“这孩子…”

黄昏时候,周副官匆匆跑进来,神色间全身兴奋:“督军,督军,好消息…”

画楼与白云归坐在客厅里喝茶。周副官虽然活络,却懂分寸,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放肆失态的冲进来,大约是极好的消息。画楼忍不住也竖起耳朵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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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节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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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节谣言(粉红39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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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知道是什么好消息,眉梢斜飞,起身道:“去书房说。夫人也来听听…”

画楼有些不解。

周副官原本很是兴奋,可触及夫人那宁静安详的眸子,声音也轻柔了些:“…....万老三是张恪的贴身随从,他也喜欢玩相公。属下叫人去张公馆打听,才知道张恪每次…每次那个的时候,万老三总是在旁边伺候。属下给了万老三二十块钱,还许诺另外给他谋个军中看粮草的差事,他就什么都说了。他说,张恪得了慕容少爷,说他从未见过像慕容少爷这样漂亮的人,是上苍赐予的最丰厚的礼物,他要调教少爷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也要沐浴焚香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什么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没什么特别的忌讳,是张恪自己想出来的,估计想学七七四十九天,有忍不了那么久…”

慕容画楼原本微沉的眸子渐渐清亮,她攥紧了手,颇为紧张看着周副官。

周副官继续道:“咱们找到慕容少爷的时候,还没有过二十四个小时…听说后来张恪暴怒,早知道就不应该忌讳…”

画楼听到这里,盈盈照人的眸子难掩惊喜万分,打断了周副官的话:“半岑他…他只是被张恪虐待了,没有被糟蹋督军,您听到了吗?是不是这样?”

白云归挥手往周副官出去,已满眼是笑:“是的我早上吃饭的时候想,半岑恢复很快,不像是心理受到很大创伤的,才想起来当时又急又气,想当然认为半岑被张恪那畜生糟蹋了。如今再想,也许我们想多了,才叫周副官去打听…毕竟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好直接问半岑”

画楼已经说不出旁的话,只知道笑。妙目流转,冰颜轻盈,神态风流蕴藉,楚楚风情赛落shen。

半晌,她才道:“我瞧着他比我想象的开朗,恢复得也比我想象的快,还以为是物极必反…如今想来,他真是被吓坏了。他说,有很多男孩子在他面前,被张恪糟蹋。原来他最开始又哭又闹,只是吓住了而已。”

画楼纤浓羽睫不禁盈泪。她想起那晚慕容半岑的话:“姐姐,若是没有你护着我,我也跟他们一样…”

她居然没有留意到这句话。他是在说,他并没有像那些孩子一样。

如今回过头来,才知道自己白白担心了。她的弟弟,不会因为这件事心里变态的。阴影是会有的,毕竟那些伤疤一生都在。但是根本没有伤着,就不会有太多改变。

瞧着她的娇颜,想起数日来的节制生活,白云归心头已酥,将她抱入怀中,身子不自觉燥热起来。

画楼瞧着他含笑眸子里荡漾的炙热,愕然大惊,欲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紧紧箍住。

“画楼…”他喁喁低语,呢喃着她的名字,唇便落在她的雪色颈项,手开始熟练又灵巧解她旗袍的盘扣。

画楼娇羞错乱,压住他的手又避不开他的唇,终于焦急起来:“还没有吃晚饭督军,会被他们笑话的…”

白云归微顿,终于放开了她,理了理她被自己弄得微乱的鬓角,有些恨恨道:“那我们今天提前半个钟头开饭”

他压抑着的眸子似磷火般灼目。

画楼心中飘渺了些许异样。他那么贪恋她身子的美好,将近十来天没有欢愉,今晚只怕不得安生。

不知道为何,她没有最开始的抵触与害怕,心居然酥酥麻麻的。

那并不是件坏事。

在他身下承欢,她也有愉悦。他会用雨露灌溉她,令她如月下荼蘼,妖娆灿烂盛开,芬芳又娇艳。

吃晚饭的时候,白云归和画楼心不在焉,白云展如坐针毡,卢薇儿略有所思。白云灵瞧着他们又不对劲,却不敢多说什么,埋头吃饭。

晚饭才撤下去,上了甜点,易副官回来了,又给画楼带了书。

画楼让他到西边小型会客厅说话。

“…派去盯着五少爷的人说,五少爷今早就开始用钱收买海盐帮的人,让他们去找罗疏烟。下午…的时候就找到了,五少爷给了钱,又拿出督军的名头,把罗疏烟带走,安置在五国饭店的豪华套间。还派两个临时雇来的随从跟着罗疏烟。属下已经被罗疏烟和那两个随从押解在警备厅的监狱里,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做?”易副官恭敬请示道。

慕容画楼不禁朝玻璃缠枝纹门口望了一眼,可以看见餐厅里吃着甜点说笑的影影绰绰数人,眸子染了冰霜,声音亦冰凉:“但愿五少爷是被她所迫才救她…你亲自去审,用重刑,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五少爷帮她,不惜…”

不惜违背慕容画楼。后来的话梗咽在喉,说不出口,心中已有酸楚。就算慕容半岑没有被张恪糟蹋,也是半岑运气好。白云展为了罗疏烟,不顾慕容半岑的仇恨,不顾画楼这些日子对他的维护与照料,执意要跟她唱反调。

哪怕她已经说出“且当我不曾识你”的话,他还是去救了罗疏烟。

画楼对他再好,都敌不过女人柔媚眼眸一抛果然是白眼狼。

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是罗疏烟使了计谋逼迫白云展帮忙的。

倘若不是被迫,而是他心甘情愿要去英雄救美,画楼真的,不曾识他

画楼说“用重刑”这三个字的时候,瞟了易副官一眼,让易副官心中一凛。上次审讯罗疏烟,他就因为怜香惜玉没有用重刑,被那个女人蒙蔽了。要不是夫人聪慧敏锐,也不能揭发那个女人的谎言。

所以,夫人是在警示他,同样的错误不要犯两次。

易副官叩靴,恭敬道是:“夫人放心,我一定能审出结果来。”

画楼微微笑了笑:“你办事我向来放心。”打一棍,要给颗甜枣安抚一下,属下才会更加忠心耿耿。

易副官忙道多谢夫人信任。

“我让你散播出去的那些谣言,你可着手准备了?”画楼又问道。

易副官回禀道:“已经开始了。属下遵从夫人的吩咐,先从小茶馆,小听书蓬开始传播这些谣言。等茶馆和听书蓬传遍了,便是酒楼、赌场、ji院、烟馆、舞厅;最后会通过上层社会的太太小姐们,在麻将桌、宴会等场合传播出去。最多两个月,整个俞州就会都知道这件事。”

画楼颔首,易副官就是一柄上好玄铁制造的剑,只要磨得锋利,用起来特别顺手。她笑了笑:“可以慢慢来,只要在七月十五的鬼节之前传遍俞州和附近乡下地方就够了。如今才三月中旬,还是三四个月,你尽可从容。但是一定要传透我要回趟霖城,回来大约需两个月,你要随行。这件事你托给信任的人去办…等我们回来,这个谣言要变成传说…”

易副官道是。

送走易副官,画楼见餐厅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唯有白云展坐在那里,惴惴不安望着会客厅,好似在等她。

画楼心中微动,是要主动告诉她关于罗疏烟的事情?

她走了过去,笑着问道:“怎么不去睡?”

白云展神态顿时不自在,支吾了半天,最终蹭的站起来,喃喃道:“我累了,先去睡”

画楼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主卧,白云归洗澡尚未回来。

画楼便上去跟慕容半岑聊天。

得知他并没有被张恪糟蹋,画楼心中轻松大半,对着他眉眼的笑,也不再疑神疑鬼。她说自己三日后便要回霖城,还问他身体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学校上课。

她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对他,也不觉得他是个易碎的瓷器,反而让慕容半岑开心不已,忙道:“明天正好是礼拜三,我想去上学…姐姐,你放心我,我再也不会傻傻被人骗”

画楼听着这话,觉得半岑比白云展的悟性高多了。

她现在,对白云展简直失望透顶。

拉住慕容半岑的手,画楼声音不觉欣慰:“姐姐知道,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不会再被人骗了可是半岑,你总不能永远靠别人保护吧?你想过学武吗?”

慕容半岑眼眸顿时亮亮的。

他想过的,可是妈不准,怕他磕了碰了。他试探的望着画楼:“我可以学武吗?从前妈说,读书人要斯文,不准我学那些…”

画楼暴汗,马上就要天下大乱,还什么读书人的斯文那些儒家的老一套,早就应该被摈弃。

“当然可以”画楼保证道,“不过学武很苦很累,可不比弹钢琴,你真的能坚持吗?”

“我能”慕容半岑好似怕画楼反悔,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

画楼摸了摸他的头,让他早点睡,还问要不要她陪着。慕容半岑红着脸说不用了,她才起身离开。

她要回霖城了,让白云归帮着选个好的武馆或者干脆找个好的教官来教慕容半岑。

下楼洗了澡,回到主卧。

刚刚开门,便被一只结实手臂拦腰抱起。

凌空的感觉让她有些失措,尖叫了一声。

耳边便有那人戏谑的笑声:“别急,等会儿使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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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节夜|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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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节夜|色|撩|人(粉红42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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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将慕容画楼放在宽大软绵的床上,动作轻柔又慎重,仿佛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娇蕊,微微用力便会香消玉殒。

那青稠般青丝铺满雪色缎绣戏水鸳鸯的枕巾,纷繁缭绕,异样醉人。

他喉结微滑,望着她的滢然水眸,便将唇凑了过去。

画楼微微闭眼,任由他燥热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睑上。

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袖底,她却挣扎着要关灯。

白云归这次特别痛快,随手便将等关了,丝毫不纠缠让画楼微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易说话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

他细细吻着她的脸颊,然后沿着她的唇线缓缓上移。

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她努力将头偏向旁边,错开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娇嫩唇瓣上。

厚重的窗帘依稀透过几缕清辉,今晚的月色分外迷人。

白云归这次没有愣住,而是滑向她的耳垂,将那圆润含在口中吮吸着,呼吸灼烫又粗重,在她耳边喃喃道:“等你从霖城回来,我要你全心全意对我…”

喃喃低语,并不是威胁,而是自信宣告他的所有权,也是给她时间考虑清楚。

画楼一顿。因为她不愿意亲吻,白云归觉得她所有保留吧?

好似从最开始的相处,白云归便是这样:他第一次要她,固执问她是否自愿;误会她为李方景的离去而哭,他并不恼怒,而是劝说她不要为了不必要的男子毁了现在的生活;她不愿意亲吻,他忍了数次,终于下了最后通牒。

他很霸道,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很柔和。他会给画楼时间考虑清楚。他了解,她是个懂得轻重的女子。

她总会选择最有利的。

第一次的时候,她明明不愿,依旧缠绕他的脖子,大声说她愿意,因为她懂得:她是他的妻,她有义务付出自己。

李方景的误会,她也会认真跟他解释。她没有少女的骄纵,有的是对生活善意的妥协。

不目空一切,亦不孤芳自赏,她如倩波碧荷那株白莲,宁静优雅中散发幽香。为春日添了艳丽,又为秋日让出果实,不固执不偏执;出于世俗的淤泥,端出高雅的清香,最后又零落淤泥。

盛开一世,只为使命,不求姿态。

便是这般看似不起眼却异常特殊的女子,令人沉迷。

白云归熟练褪去她的衣衫,软滑细腻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擒了她的绵软丘峰,听到她窒闷的娇|吟,他又低声道:“画楼,等你从霖城回来,我们补办一场婚礼”

这才彻底让画楼惊愕住。

她再也顾不得,使劲推他:“督军,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就说我们在老家是旧的仪式,如今要个新式的…如今这个也是时髦,不算丢人。”他低沉笑了笑,手游走在她的后背,摩挲着她。

唇依旧落在锁骨处,细细品着她肌肤的甜腻,身子微动,便进入了她的身体。

肿胀的感觉令她有些难耐,她咬了咬唇。脑海里却在盘算他的话。

补办婚礼?这里哪里的规矩?

此刻她不反驳,他是不是当她答应了?她要是认真反驳了,岂知这话不是他随口而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画楼一时间左右为难着。

却因他的律动而思绪飘远。

两人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夜,越发迷人了。

洗了澡躺下,白云归毫无睡意,想贪嘴的孩子得到满足后的喜悦;画楼却心事重重,更是睡意全无。几次想再问一遍,关于婚礼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又怕他原本就是敷衍的话,她巴巴提了,他真准备起来。

见他侧身对着她,手指轻轻撩拨她的青丝,画楼便找话跟他说。想了想,说了慕容半岑的事:“......督军觉得是送他去武馆,还是寻个师傅亲自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