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资于民,原本是很古老的法子,他们一时间被那些政客吵得昏了头,居然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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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节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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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节初吻

第一百六十四节初吻

因为要筹款赈灾,白云归让几个得力的属下先行南下,他稍后两天赶过去。

第二天,白云归在市政厅办晚宴,宴请城中各大富商。

南边水灾和动乱的消息,那些精明的富商早已得知。白督军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那些生意精全部是有备而去,跟狡猾的政客一样,他们托词千奇百怪,却都在再哭穷。明知道他们都是在鬼扯,却找不到证据反驳。最后收获甚微,杯水车薪。

白云归回来后,气得大发雷霆。

他的幕僚苏永便道:“督军,把他们全部关起来,看他们给不给钱要是南边闹起来,俞州也不会安宁,他们怎么那么短视?”

程东阳忙道:“不可,那跟抢有什么区别?回头又要被新闻界的人骂。商人重利,他们就是短视。我看筹款这个法子不可行,通电全国,问张总统要钱吧”

“那不是太丢人了?督军自己地盘的事,跟张总统要钱,他要是借机刁难怎么办?”苏永不同意。

白云归揉着发疼的眉心,半晌才道“把官银号能用的钱全部拿出来,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不行”程东阳和苏永齐声急切道。

却被轻而脆的敲门声打算,俩人顿时沉默。不待里面的人回应,檀木雕花门轻轻推开。

一阵馥郁清香飘渺而来,是铁观音茶的清冽,光闻着便让人心头微静。那凝脂般白皙纤指端着朱色托盘,步履轻盈,声音温软:“我泡了茶,送给你们尝尝。”

是白夫人,她穿着藕荷色斜襟宽袖老式上褂,月白色长裙,眼眸含笑清淡如初荷,婀娜走了进来。

白云归眉头松了半分。

画楼分别递茶,苏永和程东阳恭敬接了,忙道多谢夫人。

又给白云归端了一杯,她唇角的笑意浅浅柔腻:“督军,喝茶”

白云归接过去,轻呷了一口。

她便问今日筹款的情况。

白云归不好当着属下的面对她言语不恭,便放缓了声音:“十万块都不到那些人早就商量好的,个个口吻一致,要不是钱押在厂子里,就是押在股市里,我总不能去银行翻他们的老底吧?筹款行不通,我另想法子。”

眉头又紧拧。

画楼眼眸微动,静了一瞬才道:“我原以为督军的面子,百万不成问题,看来南边的生意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吝啬。既然他们不肯自愿给,就逼他们给。”

“怎么逼?”白云归敷衍问道。如今四处都在宣扬废督裁军,要是军阀借势欺压商户,会被舆论界声讨,很有可能成为“废督裁军”的祭旗者,逼迫之法他不是很看好。

白云归清楚,当前局势下,他不能用强权压迫商户掏钱,那些商户更加清楚,所以他们才有恃无恐,直接驳了督军的面子。

“他们不捐款,那就借吧。”画楼淡淡道。

假钞案一事,程东阳和苏永对她很是钦佩,听到夫人说用逼迫之法,特别是苏永,眼眸闪亮,洗耳听她的意见。

结果居然是换汤不换药的借款

他们皆露出失望神色。

程东阳苦笑:“夫人,借款赈灾是没有利润的,将来用什么还?不还是跟捐款一样?那些商人心里算账比咱们精明多了,怕是借不来。”

“所以我说,逼他们借”画楼依旧是胸有成竹的淡然,冲白云归使了眼色,“督军,我有个阴险的主意。”

一语逗得白云归忍俊不禁:“有多阴险?”

“借款赈灾是没有利润的,将来什么时候能还皆是未知,所以不能利诱,要另取巧径。督军先连夜印了三百万的政府债券,分别给各大富户送去,然后把他们的名单登报,声称等待回应;再找个托儿,督军又登报,感谢第一个肯借钱的。南方受灾,富商若是不肯借钱,民众便会斥责他们是黑心商人,舆论会帮着逼迫他们,此其一。”画楼款款而谈。

白云归微蹙的眉头缓慢舒展,深邃眸子荡起细微涟漪,是够阴险的。

苏永惊喜又错愕望着画楼。

程东阳却有深层的思量,没有说话。

画楼继续道:“然后大肆宣扬有南方受灾地区的匪徒潜入俞州,欲制造混乱,所以封锁码头、铁路等所有交通,不准进出,称防止俞州动乱;截断电报,称怕有间谍。把这些情况也登报说了,民众便会体谅督军,您也是为了俞州的安全。可是交通全封锁,必定带来不便,民众自然会抱怨。原本平民就有仇富心理,加上这些怨气,再派人去挑拨,那些富商便是众矢之的。”

“封锁了交通和电报,危害最大的,还是商户。他们的生意不是封闭在俞州这个小地方的。越是生意巨贾,封锁一日受害越大,他们的损失若超过借款之数,就会考虑借款。巨贾都松动了,其他商户失去依仗,督军再威吓,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她话音一落,白云归已经起身,拍掌大笑:“果然是阴险”

“督军,夫人的主意可行”苏永急切道,“简直绝妙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的钱,他们不想掏,咱们不敢硬抢;可俞州是咱们的地盘,不让进出,他们还敢硬闯?他们有张良计,夫人有过墙梯。”

程东阳颔首,道:“虽然明眼人都能明白咱们是做什么,可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敢捅破。他们说没钱,督军只能信;督军说有匪入俞州,他们也只能信。我认为夫人这主意甚好。”

白云归眉梢斜飞,胸口郁气输出,眼眸深敛:“照夫人说的办,连夜给我去借款”

苏永和程东阳一走,白云归便将画楼抱起来。

双足离地,画楼哭笑不得:“督军,我又不是小孩子,您放我下来”

他却将她抱到书桌上,亲吻了她的额头:“你简直跟那些政客一样油滑阴险你这个小东西,真是我的福星你脑子里,还有多少算计,让我看看…”

说罢,使劲往她怀里凑,在她的颈脖上呼气,弄得画楼颈脖肌肤奇痒酥麻。

画楼怕痒,又是这样悬坐在书桌上,她手足无措,一个劲向后仰:“别闹了,督军,别闹…”

他依旧这般玩闹着,画楼浑身难受,痒得心底发憷,忍不住大叫:“白云归,你别闹”

一声白云归,让他停顿下来,怔怔望着她。

那幽深黢黑的眸子静谧无波,令画楼心悸。她讪讪笑,想推开他跳下桌,却被拦住。

“你再叫一声我听听…”他眸子里含笑,声音低醇凑在她的耳边呼气,“不要叫督军…”

情急中,叫起来很是顺口。

可这样被他暧昧拥着,画楼舌尖发涩,半晌开不了口。

他也不急,顺势吻了她的耳垂,燥热湿润的舌尖舔弄着她玲珑纤耳的轮廓,画楼脚心都酥麻了,挣脱不开,唯有使劲后仰来躲避,他便紧紧贴上,只差被推到在书桌上。她双手又要支撑身子,又想推他,只恨少生了两条胳膊。

蹭腿踢他,却被他分开了,侵入她的两条玉|腿之间。

这下,他攻城略地更加便宜。

画楼听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喷在她耳廓里的气息越发燥热。

虽然这是书房,可这个姿势…

“白云归,白云归”她心中大叫不好,白云归三字也便惊愕呼出,“你再闹我翻脸了”

也不是平常那种恭敬的语气。

白云归心跳有些急,一声声白云归好似绵软的葇夷,拂过他的心房,撩拨得心乱了节奏。

他停了下来,不再推她。

画楼松了口气,正要起身,纤柔下颌却被他粗茧手指擒住,被迫抬起对视他的眼眸。那深邃眸子里的炙热前所未有,似乎要将画楼融化。不待她反应,他的唇落了她的唇上,霸道又强悍撬开了她的贝齿。

画楼脑袋里嗡了一下。

那炙热舌尖探入她的檀口,汲取她的香津;时而沿着她的唇线细细描绘,时而粗暴纠缠着她的香舌。

画楼呼吸喘|急,被他强大气势逼迫透不过气来,身子里却有燥热随着他的舌尖起舞。那燥热缓慢滑下四肢百骸,她浑身酥软,兴许是缺氧;可那些燥热并未消去,随着他的逼近与压迫,窜向小腹。

她感觉腿心有热流涌出,既尴尬又恼怒,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一手搂住了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的后脑,让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身子撞向冰凉的桌面时,画楼大脑倏然清晰理智,不停挣扎。

他终于松开她的唇,两人都大口大口喘|气,似溺水的人。

她脸颊绯红,眸子却噙怒:“让我起来,你再胡来,我真的生气了。”

她不想在书桌上承欢,更加不想要这个姿势。

白云归望着横|躺在自己身上的娇小人儿,白皙脸红似三月桃蕊娇羞红润,点漆眸子盈盈照人,那粉嫩小巧的唇瓣,被他吸得微肿,又被画楼贝齿咬住,陷了一块。

白云归只觉自己心中某处也陷了一块。

将她从书桌上抱起,白云归开门推门的动作急切又粗暴。她将扔回宽大锦被上,高大结实身子将她紧紧压住,眸光缠绵悱恻,喃喃叫着她的名字:“画楼…”

唇又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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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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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节(粉红6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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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碧树结满薄露,乱蛩吟唱,流萤飞舞,月色若轻柔纱碧,如烟似雾的朦胧。画楼斜倚餐厅的窗棂,任初夏凉风卷起纱窗在她睡袍裙摆边徜徉,细腻温润的琼华将她笼罩,清秀眉眼别样柔媚。

她是口渴下来喝水,却被庭院银霜般的冰魄光芒吸引,不禁瞧着。

徐徐夜风乱了她青稠般发丝,亦乱了心绪。

激情处,那男人炙热眸子凝望着她,有她不了解的情愫,强势霸道,不准她后退一步,逼迫着她与之缠绵。

回想起来,心头仍悸动难安。

火热眸子落在她身上,亦落在她心间。

唇瓣隐约还有他留下的清冽与灼热味道,画楼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水。

徘徊了半天再回到主卧,他已沉沉睡了。面容安静,脸颊线条柔和,眼睛有岁月纹路,隐约也有半分笑。

画楼辗转反侧,后半夜才入睡。

清晨有结实手臂箍住她,压得她透不过气。她挣扎醒来,才知道白云归压在她身上,勾起唇角笑:“你醒了,小东西”

心情极好。

画楼微微垂眸,须臾才抬眼,幽蓝眼眸宁静无波,淡然笑了:“督军,您先起来,我才能起来啊。”

白云归笑意里携着促狭,吻住了她的唇。

画楼快要窒息,他才松开,低柔声音哄诱着她:“我将来要是升官了或降职了,不再是督军,你应该叫我什么?”

画楼只是迭眸微笑,将脸微偏,伸手去拿床头怀表,却被白云归捉住。

“你喊一句让我高兴的,我便起来”他磨着她,像索要糖果的孩童。

她却只装听不懂:“督军,您不要去看看借款的事吗?”

终于让他不再纠缠。

下了楼,他便是一身军服绥带,面容沉静萧肃,是手握重权的督军,再也不是那个会在她面前磨蹭的男人。

俞州城封了两天,百姓便对不肯借款赈灾的商户怨声载道,终于巨贾先扛不住,借了钱,而后的事情变得容易很多。

预计两百万的赈灾款,慕容画楼这一阴招,帮白云归借了三百多万。白云归自是高兴,又因为一直预谋的吻得偿所愿,整个人神采奕奕。

礼服送来的那日,采妩、卢薇儿、白云灵和画楼围坐在一起说话喝茶,容舟坐在另一边的沙发安静看书。

一袭雪白婚纱先送进来,白云灵和卢薇儿失声尖叫,采妩和容舟也震住。雪色蓬袖婚纱,手工缝了上千颗纯白珍珠,极品做工令婚纱添了妩媚,连画楼也惊艳得吸了一口凉气。

她们尚未回神,各色礼服便送了进来。

一百零八种新娘礼服,都是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案,颜色、款式却各不相同,蜀绣、湘绣、苏绣、粤绣皆是上品绣活,织金点翠,看着眼光缭乱。

半晌,卢薇儿才喘了口气,吃惊问画楼:“大嫂,这是要干嘛?”

白云灵可能误会了,脸颊顿时蓬了火,白皙里透出粉润。

卢薇儿有些明白,正要打趣,画楼就忙接了话:“督军和我成亲的时候,他没有回去,他想补办婚礼。我们原本想着等日子确定下来,再告诉你们…”

口吻很淡然娴熟,却有些尴尬。

白云灵一听不是给自己准备的,微微失望;可想起大嫂和大哥要办婚礼,那点失望又被喜悦取代,拉住画楼的手:“大嫂,日子定下了?真是太好了,你们是办西式的吧?我要做伴娘。”

卢薇儿和采妩亦是高兴,似乎觉得画楼终究修成正果。

容舟手中的书不觉间早已滑落,她谲艳眸子黯淡,有难以置信和愤然,半晌,突然瞪向慕容画楼。看些锦织礼服,灼痛了她的眼,亦灼痛了她的心。最终她没有忍住,愤怒冲过来,把那雪色婚纱推到地上,用力踩踏:“你凭什么穿着婚纱,和他办婚礼?”

一边踩踏,一边奋力咆哮,抓狂般的失控让众人皆是一愣。

卢薇儿反应最快,欲上前推开她,把那婚纱捡起,却听到门口有个澎湃怒潮的声音呵斥:“容舟”

似天雷滚过,众人耳膜被这两个字的吼声震得发疼。

容舟也错愕愣在那里。

白云归立在门口,铁灰色的挺括督军常服发出幽静冷酷的光。他面容覆盖了冰雾,眼眸里噙了霜色,锋利眼刃似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不见暴怒的容颜,却比暴怒模样更加叫人心底发寒。

容舟唇色瞬间惨白。

白云归一步步缓缓走过来,那威严气势,逼得众人都垂首,不敢与之对视。

容舟也被逼得后退数步,跌坐在地上。

他走过去,捡起那婚纱,动作缓慢而凝重,似有千斤之力。雪色纱稠有清晰的黑印,触目惊心。

他眼眸浮动了杀意。

画楼忙拉了他,低声道:“再给喜楼的人,他们应该会弄好的。”然后尽量让笑容轻盈几分,“这些礼服,我看中好几套,咱们上去,我换给你瞧。”

白云归没有看她,而是逼视容舟,声音低沉有力:“我可有告诉你,住在这里,什么是本分?”

容舟头一次见到他这般骇人模样,又是怒视她,吓得眼泪簌簌,梨花带雨不剩娇柔,令人心生怜惜。

男人教妻训妾,外人在场总有诸多不便,画楼偷偷给卢薇儿等人使眼色。

卢薇儿三人便静悄悄退了出去,管家也被佣人支走,自己也跟着出去。

屋子里只有白云归、画楼和跌坐地上的容舟。

“督军,姨太太不懂事,原本是我没有管好她,您别生气。”画楼声音也敛了柔婉,恭敬道,“不管她是谁,外人眼里都是您的爱妾,闹起来伤的是督军和白家的颜面。算了吧,我陪您上楼。”

说罢,要拉白云归。

一席话,希望家宅安宁的意愿溢于言表,令白云归想起了母亲。母亲也是这样隐忍大度,他们家才能阖家团结和睦。

他压抑着满腔怒气,把那件婚纱珍贵放在沙发上,对画楼道:“你告诉管家,退回喜楼,让他们重新给我做一件。要跟这件一模一样,做不出来就去意大利买,差了半分,他们喜楼就别开了。”

他的暴怒,发泄在喜楼身上。

此时此刻,画楼唯有应了。

白云归转身欲走,却听到容舟清丽婉转的声音有些尖锐叫起来:“督军,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画楼忙给她使眼色。

她却怨恨阴毒瞪了画楼一眼。

正好被回眸的白云归瞧见。他的眸子霜色渐浓,回身与她对视:“我怎么对你?”

她缓缓站起身,把整了整衣襟,抬起被泪水洗过的乌亮眸子,深深望着白云归:“是我对您的心不够,还是我容貌丑陋,让您这般无视我?我都自甘下溅给您做妾,半年多,两百多个日日夜夜,您想过我的心情没有?哪怕您给我半点温存,一夜宠爱,我死而无憾。”

画楼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而且容舟说的露骨,她站在这里听着怪异,便欲转身悄悄走开。却手掌微紧,白云归拉住了她的手。

画楼心头浮起那晚白云归深情的眼眸。她神色有些怅然,垂眸立在他身边,静静听着。

白云归听完容舟的话,浮起冷笑:“好荒唐的话。到了我如今的位置,多少容貌出众的女子对我足够好,难不成我要一个个青睐?容舟,你自认为美色过人吗?”

问的容舟哑口无言。

她是啊,她一直认为自己美色举世无双。不管她走到哪里,总是有男人灼热的目光疯狂追随,他们一呼百应,他们俯首称臣。她一个媚眼,他们便喜滋滋丑态毕露;她一个回眸,他们便傻乎乎失魂落魄。

他们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

“你的姿色,在旁人送给我的女人中,不过尔尔。”白云归叹了口气,眼中的失望与厌恶更深,“你说我无视你,是指我纳了你做姨太太,却没有睡过你?”

如此直白。

容舟唇色更加惨白,纤柔玉腰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