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薇儿姐,说不定还能碰上采妩姐。”白云灵笑嘻嘻缠着卢薇儿道。

“估计很难”薇儿道,“自从他们家三少爷的案子判下来,采妩的婆婆就关门谢客,也不准她们妯娌出门。咱们也好久没见采妩了吧?”

吴家三少爷参与刑家工厂爆炸案,因为是从犯,又有吴将军四下里打点,判了有期徒刑四十年,这辈子想出来也难。这件丑事让吴家颜面尽失,吴夫人又好强,怕旁人看笑话,关起门来对世事不与理睬。

采妩也不敢擅自出来。

白云灵一想,点头道:“估计真的见不到。对了,吴家的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吵着分家呢。自从吴三少爷出事,吴将军倾家荡产打理疏通,吴大少和吴二少就很不满意。案子判下来了,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也吵着分开过日子,免得将来相互牵连。哎,简直乱了套。”

采妩的婆婆只有两个儿子,便是吴三少和吴四少。对于前妻的嫡子,吴夫人谈不上狠辣,至少不亲近。两位少爷一直小心翼翼在后母面前伺候,连累两位少奶奶也低人一等。

吴将军坐镇,大少爷和二少爷不敢提分家这话。

如今三少爷犯下这等恶事,吴将军还是要保住儿子,便失去了做父亲的威信,两位少爷从前的不满与今日的不屑,终于爆发,闹着分家。

画楼听了直摇头:“我们家兄弟姐妹多,娘从来不插手各房的事,各房也过和和美美,家宅安宁。可吴夫人这里要管,那里要问,却又不能一碗水端平。吴家如今这分崩离析的状况,多少有吴夫人的责任。”

“谁说不是”卢薇儿道,“采妩的婆婆真是讨厌上次采妩拉我去陪她睡一个晚上。第二天四少要巡海,好几个月后才能回来,吴夫人就希望采妩能和四少交好。得知我要住在那里,她当时不太高兴。后来采妩借着和我说话,就睡在客房。结果半夜,吴夫人居然跑到客房去了,让采妩回去睡。哎呀简直…我要是有这样的婆婆,真是生不如死,亏得采妩能忍。”

画楼等人听了啼笑皆非,纷纷叹道:这样的婆婆,叫人渗得慌。

“后来采妩回去睡了么?”画楼问道。这件事后来也没有听采妩提过。

“没有,采妩说‘薇儿害怕,我留在这里陪她。’然后又喊了女佣扶吴夫人回去。吴夫人气得半死,第二天早上指桑骂槐说了好些难听的话。二少奶奶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她居然当着全家人还有我这个外人的面,骂了二少奶奶一顿。我瞧着二少爷脸色都紫了…”卢薇儿提起吴夫人,很是无语,“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家也是迟早闹要分家的。”

“三少奶奶精明得很。三少爷坐牢去了,她估计也想分出去单过。”白云灵道,“那采妩能不能也分出去?”

画楼听了,心中一动:采妩要是能分出去单过,吴时赋的财产便是她的。他日她远走他乡,不仅仅有自己的陪嫁,还能卷走那恶心男人的私产。

想到这些,画楼眼眸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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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又晚了,我惭愧。继续来个小剧场求粉红。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李方景犹记那日码头烟雨相送,她亦是这般曼妙婀娜,如今又是春寒料峭、细雨如愁,她依旧含笑相送。终究不甘心,回身问一句:“真的不随我去香港?我能给你最渴求的东西。”他指的是爱情。画楼却掩袖哭了:“你哄我白云归一卖身,那些姑凉都把粉红票都撒给他了。我撒娇卖萌都求不到,你又能如何…”

“呃,卖身就有?若是真的,我也卖…”李方景眯起眼睛沉思道。

(为了粉红票丫的你们都无下限了…)

第一百七十六节满意(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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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节满意(求粉红)

第一百七十六节满意(求粉红)

张家的寿宴只有画楼跟白云灵去了。

白云灵一袭葱绿色蓬袖掐腰洋裙,清纯可爱;画楼一身碧色湘绣木棉花旗袍,柔媚温婉。

张太太带了家里女眷迎接,身后跟着二十多亲戚朋友家的女眷,都是为了一睹督军夫人的风采。

窈窕纤柔,模样清秀,笑容含蓄内敛,眸子明媚清湛,没有众人揣度的跋扈或笨拙。

张太太热情把家里来客都介绍给画楼认识。

画楼不拿乔,真诚又谦虚跟大家寒暄。既然决定要跟张家结亲,张太太的面子要给足的,以后灵儿在婆婆面前也得欢喜。她原本性子淡漠,有些烦躁这等应酬,今日却没有表露半分。

张太太又把自己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介绍给画楼认识。

张大少爷憨厚本分,言辞也不花哨,恭恭敬敬跟画楼问好,大少奶奶则恬柔温顺,小鸟依人般站在丈夫身边,两人很般配;张二少爷英俊挺拔,眼眸却很深邃,落在白云灵脸上的眸光总是脉脉含情,精明世故;还有两位少爷,一个十四五岁,一个十一二岁,跟孩子似的,调皮活泼。众位小姐中,大小姐出嫁两年了,二小姐张璐年前定了亲,三小姐跟二小姐差不多大,是张老爷最喜欢的二姨太生的。

长子老实,二子精明,画楼觉得张家以后可能就是张二少当家。

这样的男人顾忌太多,就算真心对灵儿好,也会保留几分。如果遇事,他需要先考虑家族的利益。

而且他瞧着白云灵的眼眸,画楼私心觉得,太多情了。

怪不得白云灵迷上了他。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最容易被爱情迷惑,不分东南西北。

白云灵一脸沉浸爱情里的甜蜜,张太太又很喜欢她,张家的妯娌小姑子也没有刁钻之人,就连张老爷的姨太太,举手投足也是世家风范,毫无寒门女子的小气或刻薄。

有得有失,谁的婚姻都不可能满分。

张二少名叫张君阳,言谈举止皆练达,比大少爷精明数倍,张二太太也很喜欢这个儿子。婆婆喜欢丈夫,爱屋及乌也会喜欢媳妇些,只要媳妇不算太离谱。

画楼想着,她只需要敲打张君阳几句,让他知道白家心中有数,这段姻亲就可以定下。等白云归回来定下日子,年底应该能送白云灵出嫁。

想着,画楼端了酒杯,透过窗棂瞧见月夜下的喷泉,便笑道:“那喷泉做得美轮美奂,我瞧着喜欢。二少爷陪我走近去瞧瞧可好?”

画楼此语一出,众人皆知她的意思。

张太太等人满脸欣喜,白云灵双颐生烟,张君阳却是荣辱不惊的从容,笑道:“是君阳的荣幸,夫人请。”

张家的花园洋房,是俞州城里头一分,光房间就有一百来间,庭院有法式的庄园类、中式的亭台楼阁类,装饰得极尽奢华。

宴会厅后面,有个大型喷泉,彩灯照耀下,喷起的水柱似悬挂天际的虹。

水波粼粼,乳白色栏杆被浸润。

画楼闲闲依偎栏杆,冰轮琼华落在她身上,似水般温润。

“二少爷如今是在哪里做事?”画楼问道。

“哥哥不太喜欢做生意,所以我帮着家父打理家中产业。”张君阳轻声道。言简意赅,证实了画楼的揣测,张大少爷不管家中事务,是张君阳帮衬着张老爷管理家业。

“很不错。”画楼淡淡笑了,话音不带褒贬情绪,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帮着做生意的?”

张君阳微微顿了下,才道:“前年从英国念经济学毕业回国,家父不愿意我出去找事做,就在家中工厂里给我安了位置,后来父亲觉得我做事踏实,就让我做了他的助手。”

画楼笑意渐浓,她真想问,这个男人在英国兼修心理学吧?

这样聪明,这样能准确揣摩人心。

画楼问他什么时候帮着做生意,就是想问他念过什么书在,哪里念的书,什么时候毕业的,又不好直接开口,给人轻浮感。结果他早已闻声知雅音,连他学得什么专业都告诉了她。

又说他一开始在工厂里做雇员,因为踏实能干才被父亲提拔。

一来是说,他是个做事踏实的男人,把白云灵交给他,白夫人应该放心。每个家长都喜欢孩子做事踏实,不要好高骛远;二来想说他父亲不骄纵孩子,对待儿子要求苛刻。父亲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人家不会倒下去,所以白云灵的未来无需担忧。

短短谈话,便是面面俱到的解释,令画楼赞赏。

不管他对白云灵的感情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算计,只要白云灵安守妻子的本分,尊重他爱慕他,他就不会亏待妻子。这样精明的人,永远知道什么最有利。他将来就算真的有了美貌妩媚的姨太太,也不会放任妾室欺压正妻,坏了宗族的三纲五常。

人品端正,言行谨慎,机敏过人。哪怕有算计,亦会光明正大。他想讨得画楼的赞同,来表明他想结这门姻亲。

能不能拢住他的心,靠白云灵的本事了。

人生的路总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画楼只能在白云灵选路的时候帮着指点,提出意见。她选择哪条路,怎么走,都是她自己的抉择。

至少这条路的起步,是个很好的开端。以后是凄风苦雨,还是满路繁花,皆要靠自己的经营。

想到这些,画楼便微微一笑:“二少爷都是从伦敦回来的?我们家灵儿也是,怪不得你们谈得来”

这话令张君阳面容一松,他知道画楼是肯定了他。

如果画楼不满意他,是不会想着他和白云灵有牵连的,更加不会说灵儿也是从伦敦回来的。

“是,我也是从伦敦回来的。因为求学地方相同,时常跟六小姐聊天,总有话题说不完。六小姐很聪颖,只要真心和她聊天,她也是很善谈的。”张君阳笑了笑,话音比刚刚轻松不少。

女孩子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总是显得很活泼,话也会多起来。

张君阳的意思,是说他是真心待白云灵的,白云灵也爱慕他,他们两情相悦。

不做空洞的承诺,只是让画楼知道他的优点,这个人靠谱。

不浮夸,不急切,知轻重,懂世故,又精明能干,就算将来白云归下野,灵儿的处境也不会太尴尬。

画楼和张君阳回去的时候,寿宴已经开席。

白云灵羞赧着问她:“大嫂,你刚刚跟君阳出去那么久,说了什么?”

“他说你很聪颖,和他很谈得来”画楼笑道。

白云灵微微低头,咬唇羞涩道:“还好,他比较善谈,跟他说话总是有东西可以讲,不会冷场…”

吃过饭又是舞会,画楼和几位三四十岁年长的太太聊天,说的也是俞州上流社会的一些新鲜话题,她不是很清楚,也是含笑听着。

“俞州附近哪里有比较灵验的庙?”画楼听到一个太太说她家里供菩萨,就接了话问道,“快要七月半的鬼节了,我最近总是睡不踏实,时常有噩梦,不晓得是不是沾了阴气。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回来压压,可有用?”

“城南的海龙王庙最好”那太太忙欢喜接道,原来白夫人也信这些,让她很欣喜,“不过夫人不用担心,快到鬼开门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求个平安符压压就没事。”

“哎哟说起鬼节,我无意间听到家里佣人一件事,怪骇人的,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一个太太低声道。

“你不会是说那件事吧?”另外一个太太接话。

“你们也听说了?”第三个太太惊愕道,“看来是真的喽。那我也要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回来镇镇家宅…”

看来她们都听说了。

画楼暗中笑了笑,章子莫办事很是挺靠谱的,让他把消息洒遍俞州,果然传得透彻。

如果不出所料,这些太太听到的怪事传闻,就是画楼让章子莫散播出去的谣言。

见画楼表情茫然,刚刚那个说家里供菩萨的太太就问她:“夫人听说了没有,今年鬼节有大难。”

果然。

画楼装作懵懂,摇头道:“出了何事?我前不久回了老家,六月中寻才回来,什么大难?”

一听白夫人不知道,那位太太就态度殷勤,压低声音告诉她:“说鬼王的儿子去年鬼节的时候出来玩闹走丢了,不知道附到了哪个身上。今年鬼王要亲自出来找儿子,阴司的大鬼小鬼都要出来,阳间阴气就重。如果鬼王找到了儿子附身的主,就会把那人钉死在西边墙壁,掏了他的内脏,胸口画上招魂牌。要是谁七月十五那日死了,被钉在西边墙壁上,内脏被掏、胸口有符文,就不能下葬。要把他尸体碾碎,洒在粪坑里…”

身后突然扑哧一声,一个俏丽貌美的女子缓步走过来:“姜太太,您又在说这些东西这些传言可笑极了,世间哪有鬼神?”然后转眸瞧向画楼,“白夫人,您说是不是?”

画楼不认识她,旁边就有人说,这是周家的小姐周如倾。周太太是张老爷的胞妹。

就是说,这个女子是张家公子的姑母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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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话说,白督军揽住画楼,燥热的唇瓣落在她雪色后颈,嗓音低醇道:“媳妇,我想要个小包子。”画楼尴尬,倏然想起什么,就调皮道:“督军,您月底最后一天能替15童鞋求到十来张粉红票,她估计没有意见,15妹纸不反对,我就应了…”

话音未落,身子被人抱起,白督军道:“那赶紧回房。江湖传闻,求粉红票卖身最好使,连风流倜傥的李方景都跃跃欲试了…”画楼欲争辩,唇已被封住,片刻屋子里便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

(督军乃的节操和下限喂狗了么?——喂粉红票了亲。)

第一百七十七节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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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节大仇得报

第一百七十七节大仇得报

这位周如倾姑娘轻浮跋扈,这是画楼对她的第一印象。

今日来的这些太太,都算是俞州有头有脸的。能陪着白夫人说话的,更加不是等闲人家。她一来,便高声说姜太太讲的传言可笑极了,不是打姜太太的脸?

果然,姜太太眼皮微沉,目光阴了些许,半晌才淡然笑了笑,很有度量不跟小辈计较。

这个年代,长幼之分虽不及前朝严格,还是保存了些,跟画楼说话的这些太太都是三四十来岁的,算是长辈。周小姐这个小辈高声打断长辈谈话,就算是在后世,也是极其无教养的。

她瞧着画楼年轻,竟然当她是同龄人寒暄,让众位太太暗中摇头。

画楼心中不喜此女,脸上倒也平淡。

她打量了周如倾一眼,面容姣好,微翘的眼角妩媚,妆容浓艳;深紫色无袖长裙,衬托得身姿婀娜性感。

倘若她是俱乐部里的歌女舞女,得到艳冶妖娆的名声;这等正式寿宴,是何其放荡。

见她这样亲昵问自己,画楼心中无奈,笑了笑:“我是没有见过鬼神的,不敢说有还是没有。”然后又看了看众位太太,笑容清浅,“见过的,自然敢说有;没见过,如何能道有无?从前我还没有见过大海,总不能到处跟人说世间无海…..”

这种说话新颖,众位太太都笑起来。

“谁都知道世间有海啊”周如倾笑着反驳画楼,“有人见过的。可是自古至今,谁见过鬼神呢?白夫人,您这比喻可不恰当啊”

这口气,宛如领导对下属员工道:你这个做法不恰当,我提醒你了,去改了吧。

画楼只是无声笑

众人却都没有附和。

周如倾怪无趣的,便轻轻挽了画楼的胳膊:“白夫人,老太太听说您来了,想要见见您。我陪您去吧”

就算要见老太太,以画楼的身份,也是张太太陪她去。她跟着一个小辈去了,算什么回事?

她不着痕迹抽了手,拍拍周如倾的手背:“周小姐自己去吧,我等会儿和几位太太一起过去。”

“您不用客气的”周如倾居然没有看懂,重新挽了画楼的胳膊,“我还知道花园里哪里有好玩的,您闷不闷?闷了我陪您玩去…”

这话,是说跟这些太太聊天很无聊。

再跟她含蓄下去,这位小姐不知道说出什么荒唐的主意,画楼准备正色告诫她一句,便瞧见张太太走了过去。

看到周如倾挽着画楼,而画楼脸色不善,张太太顿时沉声道:“如倾,你妈四下里找你,你快去瞧瞧。”

“是吗?”周如倾嘟囔着嘴,“她找我也没有大事,我等会儿再去。我陪着白夫人呢”

“你快去”张太太落了脸,“舅话你也不听?”

周如倾无奈撇撇嘴,放开画楼走了。

“夫人勿怪,那是我小姑子的独女,自小被宠坏了,一点眼色都没有。”张太太给画楼赔不是,然后又告诉她们,前头开锣唱戏了,让她们过去听戏。

“我们这就去。”众人应了。

张太太一走,这些太太就七嘴八舌议论周如倾。

“是个遗腹子。当年张小姐不想嫁周家的,张大老爷非逼着她嫁。哪知道嫁过去没半年,那男人就落水淹死了。张大老爷也对胞妹有愧,总是在生意上帮衬着周家。那周太太也是能干的,自己跟大伯、小叔子斗,分了家产,靠着娘家帮衬,生意做得不错。女人家混在男人堆里挣钱,她也算有些本事。就是疏忽了对这个独女的管教…”一个太太说道,言辞间就是说周如倾没有教养。

不过周太太倒是能人。

“的确是没有管教”一个姓陈的太太直言不讳,“张太太总约我打牌,我也是张家的熟客,就经常看到周小姐。说话办事没有一点章程。那次大小姐给大少爷买了套墨绿色西装,穿在身上熨帖极了,一家人都在夸好看,单单周小姐说,‘大表哥,你再配个同色的帽子,就更加英俊。’说完还生怕别人不懂,自己咯咯笑起来。大少奶奶那么敦厚的脾气,也气得拂袖而去。”

画楼听了都无语摇头,这样的玩笑太过头。

不仅仅是打大少奶奶的脸,也是打大少爷的脸。可是你跟她认真生气,又降低自己的格调。

“最可气的是后头,”陈太太接着道,“大少奶奶转身走了,周小姐还在后头喊,‘表嫂是去帮大表哥做帽子吗?’大少奶奶气得站在那里,高声道,‘我不会配衣裳。还是姑母会教人,表妹以后多给自己的男人配几顶,好换着戴。’你们说说,摊上这样的,真真气死了。”

画楼也叹,这样的亲戚是极品的。愚蠢的人不可怕,最可怕是愚蠢的还觉得自己特别聪明幽默,开玩笑过头还洋洋自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又不好发作。

“这样的笑话多了去。”姜太太也笑道,“常来张家的,都见怪不怪。老太太耳朵不好使,听不到旁人说话,人也糊涂了,可是总念着如倾如倾的,周小姐也没眼色,隔三差五上门来。张老爷是男人,见她的时候不多,不知道她的秉性,总说如果周家表妹不懂事,大家看在姑姑守寡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一家人还敢说什么?张太太说了她几次,她还顶回来,后来也心冷了。还有件事…”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上次张太太去我那里摸牌,眼睛红红的。我们问怎么回事,她也说了,说她周家小姑想要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来。张太太大怒,张老爷居然还说,如倾长得漂亮,不委屈我家君阳。最后是二少爷说,他有了心上人,这件事才算完了…”姜太太说完,睃了画楼一眼。

“咦,张二少有了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一个太太好奇问道。

姜太太含笑,含混道:“没细问…”然后又跟画楼道,“夫人,您什么时候去求平安符,咱们结伴去。”

画楼见她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自然便接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日子好。姜太太是熟客,哪日好,您带了我去。”

姜太太笑着说一定,她要回去翻翻黄历。

画楼又问刚刚那个传言。

“听说是京都国寺里的大法师批注出来的。”姜太太道,“我信这些,便觉得是真事。最近总是不舒服,阴气太重”

“我也觉得阴气重。”画楼真诚道。

立马就有人附和:“鬼王要出来寻子,自然先要派小鬼出来探路,怪不得我也觉得最近总是不舒服。”

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就不清楚了,反正白夫人说了,大家就顺着她说。

于是去求平安符的队伍壮大了好几人。

寿宴临近尾声的时候,画楼邀请张太太等人他日去官邸做客,还道:“二少爷也去。我瞧着二少爷面善,总觉得像一家人。”

这话,等于给张家吃了颗定心丸。

七月十三,知道白夫人去拜佛,一群人都跟着去了,声势浩大,张太太也去了。见白夫人磕头上香很虔诚,功德钱又给的很大方,众人纷纷揣测说那个传言是真的,越发坐实了。

到了七月十五那日,夕阳西下,信仰菩萨的人家就开始闭门不出。

慕容画楼带着慕容半岑去看电影,白云灵阻拦道:“大嫂,你听过有些传言没有?说今年的鬼节特别凶险,今天晚上只怕不安生。这种事情解释不通,可就是存在,还是小心些,你们明天再去吧。”

连卢薇儿都说:“这种东西是挺怪的。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我不信鬼神,但是大家都躲着,我也不去触霉头。今天天气也怪,不晓得是不是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