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么多,好好收着就是。”段梓易霸道的吩咐完,人就往床边走去,“没事就回吧。”

“是。属下告退。”

此时的章府后院却是一派的热闹景象。

章泽天一左一右看着两个同样泫然欲泣的女子,同样的姿态,因为做出来的人不同立刻分出了高下。

吴氏长相出挑,皮肤白皙,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可人经不起比较。

栖彤姑娘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正是盛放的时候,一张瓜子小脸上五官生得刚刚好,无处不显得精致。

皮肤白得通透,不用施脂粉便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此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让还未得到美人的章泽天心都疼了,心也就偏了,“佩娘,怎么回事?这便是章家的待客之道?”

吴氏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满心欢喜的去迎接归来的夫君,哪想到却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年轻姑娘步下马车,那宝贝的模样,从不曾在面对自己时有过!

那时她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了,可当真见着他亲自替那人安排食宿,心才碎了一地。

知道纳这妖精进门不过是迟早的事。

可知道归知道,心里却怎么都过不去。

她是不年轻了,可自认保养得好,不比那些年轻姑娘差,且和表哥一路风风雨雨过来,感情哪是一般人可比?

以往她就有这个底气不把那些花花草草当一回事,可这个叫栖彤的不一样。

也就老爷蒙了眼看不出来,这哪里像个单纯小姑娘,分明是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人。

且那眉稍间的风情,说难听点,青楼里的姑娘都不见得有这份媚。

心里难受,趁着老爷被随从叫走处理事情,吴氏去了栖彤院子里。

这里原来住着的是郭城主赏下来的一对姐妹,后来郭城主不在了,这对姑娘被老爷赏给了手下人,这里便空了下来。

没成想这才空了多久,便又有了新主人。

就不知这位新主子能住多久。

老爷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多了,就她的地位从不曾有过动摇,就连曾经的夫人都被她设计,她还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栖彤。

就算真进了门,她也是大妇,收拾一个妾室还不是随手的手?

哪想到那栖彤真将自己当成了这屋的主人,看她进来却连起身相迎都不曾,坐在主位上请她坐。

她心头火起,几步上前就打掉了她端着的茶盏,茶水撒了她一身,杯盏也碎了,看她一身狼狈,她心里的火才泄了些。

在另一边的主位上坐下,吴氏扶着倚手坐下,嘲讽道:“不知栖彤姑娘是何出身,就是普通出身的女子都知的礼节你却不知,想来姑娘怕是受惯了别人礼的,说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好不容易从那个泥潭出身,虽然还被人拿捏着,栖彤却本身就不是个好欺的人,尤其是她的出身最不能提,那就是她的痛脚,此时便淡淡笑着道:“夫人这般来势汹汹的,妾身都有些被吓着了,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至于妾的出身,夫人不妨去问老爷,妾对老爷没有过半点隐瞒。”

“你也别得意,长得漂亮的女人多得是,老爷也就贪个新鲜,你还当他会为了你就休妻不成?本本份份的侍候老爷,我也不会为难你,可你若是连本份两个字都不会写,休怪我不客气。”

她倒是想本本份份过日子,若是给她选择她会不想过那相夫教子的日子吗?可她没有那个命!病根总不断,反倒越来越严重,现在是年岁还轻,等得过几年,她会老得比一般人更快!

女人,最是经不起耗,更不用说还患了那种说不出口的病。

栖彤眼中闪过苦意,很快隐去,既没有这个命,那便让大家都不好过吧!

挺起胸膛,手势优美的将落在身上的茶叶渣子掸掉,栖彤斜斜看向章夫人,“老爷好歹还贪我个鲜,夫人还有鲜可贪吗?看看您那眼角的皱纹,别以为抹了水粉就看不出来,明显着呢!人老了,就得认命,不过夫人放心就是,我也没有那般大的野心想要和您抢什么,就是想好好陪陪老爷罢了。”

耳尖的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不管来人是谁,她都决定赌了,嚣张的气焰眨眼间隐去,眼角泛出水花,“夫人就当是可怜妾身,不要赶妾身走,妾一定什么都不和您争,若是妾碍了夫人的眼,妾愿意不出这个院子,只要老爷记起来时能来这里看我一眼妾身就满足了,夫人菩萨心肠,您就…您就容下妾身吧!”

说着话,一直安坐着的人居然起身对着吴氏跪了下去。

她骤变的态度引起了吴氏的警觉,下意识的一抬头,果然看到了沉着脸的老爷。

老爷,一定误会了!

自这女人进门,她就没想过要赶她走,她是看她不顺眼,可是她太清楚男人的心,让他得到了腻味了也就罢了,死了也好残了也好都不会多在意,可要是在他兴头上去争风吃醋,仗着身份收拾了那个女人,就算她真的要了那女人的命,她也落不下好。

她一直都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但凡进府的人她从没都是暗整,在老爷面前从不曾给过半分脸色。

像今日这般被当场抓住,还是几十年来的头一遭。

可一转念,心里又觉得万分委屈,要不是在乎,她会去争风吃醋吗?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她会去动心眼吗?

几十年感情,居然还敌不过一个才认识的女人!

老爷但凡有一点在乎,在内宅也不该对着自己下脸,这让她以后如何再镇住其他人?

可她更想不到的是,老爷一张口居然是训斥她!

当着一个还没进门的狐媚女人的面,当着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面!

张嘴就要辩驳,哪想有人动作比她更快,栖彤柔声细语的道:“老爷,夫人在和妾身说章家的规矩,并没有,并没有针对妾身,您别怪夫人。”

话虽如此说,可那强忍苦楚的模样却是让章泽天心又偏了些。

一个新婚却守寡,还被婆家嫌弃,娘家兄嫂容不下的女子本就让他心生怜惜,偏生还有如此的好性情好相貌,他只恨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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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会有错字,年后再修,祝大家新年快乐。

090章局中

栖彤越是如此说,章泽天越是觉得她受了委屈,对吴氏的态度也就更不好,上前扶着栖彤坐下,对吴氏冷言道:“佩娘,若是你容不下她,我马上将她安置到别院去,不让她碍你的眼。”

然后你和她一直双宿双飞?吴氏满嘴苦意,这哪是不碍她的眼,分明是站到了栖彤那边为她撑腰。

不过她惯是隐忍的人,小看了栖彤才棋差一招,这个亏她必须吃下!

以后,端看谁能笑到最后!

她有一双儿女,儿子争气,被老爷看重,女儿嫁了个好女婿,她还有和表哥的几十年感情,一个初来乍到的人,除了表哥短暂的欢心,还有什么能和她一较长短的。

男人的欢心,从来就是最靠不住的!

吴氏福下身去,眼泪顺颊流下,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哽咽,“妾知错,栖彤姑娘年轻貌美,妾担心…妾…妾以后再不会如此,定当栖彤姑娘当成家人来对待,老爷息怒。”

吴氏这一退一软,顿时让章泽天记起了两人之间的情分,上前将人扶起来,轻拍着着她的手道:“你也真是,我们都多少年的夫妻了,谁还能越过你去不成,你先回屋去准备准备,我一会过来陪你。”

吴氏脸飞红霞,看向章泽天的眼神像是带着粘劲,眼波流转间全是和年纪不相符的柔媚,“是,妾身告退。”

离开前,吴氏又对着栖彤微微福了一福,“刚才是姐姐态度不好。妹妹别怪我才好。”

栖彤最是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看她这般能屈能伸心里也有几分佩服,这样的女子,一般女人真对付不了,怪不得那人愿意出那大把银子将她赎出来。真不知两家有何仇恨,居然想到这么个阴招。

“哪里,是妹妹的错,妹妹不懂章家规矩是事实,以后还望姐姐多多教导。”

“那是自然。”

章泽天脸上这才见了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这样才对。”

两女自是满脸笑意的应下,至于心下如何想,从她们看向对方的眼神就知道有多不屑。

吴氏一走,章泽天想着安抚几句便走。他是喜欢栖彤,可也没到为了她让家里起纷争的地步,他对吴氏,终是有几分不同的。

可有人不会让他如愿。

还未开口,栖彤便捂着胸口直往后退。要不是章泽天反应还快。栖彤便坐到地上去了。

却也正是因为如此,警觉的章泽天才不曾起疑,“栖彤,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栖彤忙拉住他的衣袖,“大晚上的,不用麻烦人了,妾这是老毛病,一激动心就跳得快,刚才一直绷着,不想让姐姐看出来自责。一松懈下来就…老爷,妾真的没事,您刚才不是答应姐姐去她屋里吗?快去吧,免得姐姐心里更不好受,妾身看得出来,姐姐就是吃味了,又不能对您发脾气,只好来妾这里撒撒火,啊,不是,就是来妾这里问问妾的底细,怕妾身做出伤害您的事,姐姐是一片好心。”

“你别替她说话了,还不知道她的脾性,就是来给你下马威的。”一通好话说得章泽天心下更软和,只觉得这半路相识的女子真是什么都好,“还难受吗?”

栖彤咬着下唇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看着越发脆弱无害,“没,没事了。”

半点没有说服力的话,再衬着还不停揉着胸口的动作,章泽天哪会相信她真的没事,半搂半抱着将人弄到床上,抬头正想说话,眼神落在一处便再也移不开,要说的话也忘了。

栖彤揉的很有技巧,此时领口都被揉开了,做惯了勾栏院里的勾当,她穿得并不多,隐隐露出里面浅绿色的肚兜,丰满的双峰弧度隐现,好像还能看到两个突起来的点,勾得人口干舌燥。

像是发现自己太不规矩,栖彤忙将衣领拢了拢,人也往里侧过身,红着脸喃喃低语,“老爷,姐姐还在等您呢,妾身,妾身就不留您了。”

章泽天觉得自己身体热得都要爆掉了,哪还想得起自己答应了谁什么话,先将眼前这个秀色可餐的下肚再说。

吞了口口水,章泽天屁股往里挪了挪,离得栖彤更近些,呼吸几乎都要喷到栖彤脸上去了,声音里透出压抑的欲.望,手从她腿上一点点上移,落在丰满的胸上再也挪不开,“栖彤,我明天就抬你做府里的二夫人可好?”

“妾,妾…老爷,你…姐姐会不高兴…”

衣领解得更开,肚兜不知何时都解开了,露出半边雪白酥胸。

章泽天的手在上面流连,着迷的看着雪白的一团在手里变化着形状,想在上面粉红的果子上吃上一口。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将栖彤推倒在床上,人伏了上去,在那边红艳艳的果子上用力吸了几口,孩子吸奶一般的使劲。

栖彤眉头轻蹙,欲拒还迎的娇吟,唔…老爷,疼…”

章泽天一把将栖彤的外衣外裤全剥了,只剩一件浅绿的肚兜半遮半掩的在身上,更添诱惑。

章泽天喘息声更大了。

“老爷的心肝宝贝,老爷今晚就先和你洞房,疼一疼好,疼了老爷就确定你是老爷的人了。”

说着话,边掀起肚兜一角,手从下面伸了上去,肚兜系得不紧,章泽天还是嫌碍事,三两下扯掉了,雪白的双胸在他眼前抖动,下意识的一手握住一个用力揉捏,白皙的皮肤上很快如同受虐了一般染上红痕。

这却更激起了男人天生的凌虐欲,嫌这样还不够,低下头去用力吸吮,在胸上印下一朵朵梅花,听着身下人一声声惊呼才觉得心下满足。

可心里满足了,有个地方还没有。

迅速解开自己的衣裳,宽大的亵裤高高顶起一块。

正想解裤头,一只白皙泛红的手伸出来,手指在顶端滑动几下,章泽天爽得嘶嘶出声。

“好栖彤,继续。”

栖彤果着身坐起来,含羞带的看了章泽天一眼,眼神都带着水光。

“妾若是侍候得不好,老爷您不能怪妾身。”

“不怪,不怪,快动一动。”

轻轻的从上抚到下,栖彤凑过去隔着裤子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既痒到了人,也不让人痛了。

曾经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栖彤又岂会如她所说的那般侍候不好。

章泽天觉得很舒服,可又没舒服到实处,不耐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柱擎天的那根东西抵在栖彤嘴边,无声的催促。

栖彤却撑起身体坐起来,双手抚过丰满双胸,一手按住一边,将章泽天的宝贝夹住上上下下的摩擦,每每上来时,她会伸出舌头舔一下,把章泽天侍候的不已。

这一晚,屋里的动静直到天快明才停歇下来。

而主屋那边,吴氏通宵未眠。

她后悔。

在久等不到时她不该回过头去找人的。

那样她就不会听到那样的动静,不会知道她输得有多惨。

和她在一起时,表哥从不曾这般兴奋过,从不曾这般…满足过。

栖彤比她年轻,床上花招比她多,心眼手段也不少,吴氏心头升起重重危机感,她该小心了,可别扬眉吐气半辈子,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她相信表哥不会为了别人休了她,可是,她如何甘心她所能倚仗的只是那份情谊。

或者,她该替表哥多纳几个美人进府?

章家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段梓易耳里,嗤笑一声,段梓易没有再做其他指示。

更不可能漏半点音给秋儿知道。

此时夏含秋正在自己的闺房见客。

“你这家伙,都小定了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还在家里替你担心。”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嘛。”夏含秋叉起一块切成片的水果送进她嘴里,“我哪好意思主动提起这种事。”

瞪她一眼,伏莹莹吞下口中的水果,“要不是无意中听我娘提起,我哪会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打算?也不避避嫌什么的?”

“他买下了周围的宅子,正在拾掇,我们还和之前一样,心里没鬼,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伏莹莹免不了担心秋吃亏,“那也不行,让人轻看了可怎么好,等他的房子拾掇好了,让他住过去,离得近了也不怕见不到人,何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是是是,知道了,小舅母。”夏含秋打趣她,没有告诉她几座宅子是打通了的,就算换之住过去了要过来也太方便,“嫁衣绣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伏莹莹搂着夏含秋的手臂撒娇,“都五月了,有点害怕,怎么办。”

“若是嫁给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你还有害怕的理由,嫁给我小舅你怕什么?放心,我小舅绝对不会欺负你的,你看我外祖家简单的人口也知道,夏家少有人在外乱来,你以后的日子好过着呢!”

“我知道,可这心里就是悬着落不到实处,慌得很。”

夏含秋笑,“依我看你这不是害怕,分明是期待,可一时又期待不来,心里就不安稳了,生怕出个什么变故,我说得对不对?”

伏莹莹想了想,还真是这样,但她哪里会承认,哼了哼就将话题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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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章决定

夏含秋一直在等大舅的来信,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的又见到大舅本人。

外面是稀里哗啦的雨声,再一看大舅一身雨具,忙迎上去道:“您带衣服了吗?”

“来得急,忘了,没事,衣服没湿多少,一会就干了。”

“不行,这天气易生病,念儿的衣服可能稍小了些…”

“穿我的吧。”正好过来的段梓易忙吩咐身后的人回屋去拿衣服。

“这人看着眼生,新来的?”湿衣服穿着难受,夏丛也不拒绝,坐下喝了口热茶后问,他记性好,见过一面的人都记得。

“是我在外面的人手,秋儿的丫鬟我总使唤着也不合适,调了几个人进来侍候。”段梓易在下首坐了,“这雨下了有几天了,您怎么挑了这样的日子出门,有急事?”

“急事。”夏丛看向外甥女,看她微微点头便明白过来,她和自己说过的事看样子也没有瞒着她未婚夫。

急事也不急于这一会,等夏丛换了干净衣裳,又喝了一碗姜糖水后他才主动打开话匣子。

“事情也是那么巧,到家的次日,我正准备给三弟去信就收到了他寄回去的家书,你小舅那人看着是个粗人,但是能被无为道长又岂会真的蠢笨,这些年寄回来的家书,不该写的东西他绝不提及半点,都说无为道长厉害,可我们夏家明明有个无为道长的弟子却从来都不知道道长究竟有多厉害,是怎么个厉害法,你小舅从来不说,但是这回,他却什么废话都没有。只叫我们收拢买卖,约束家人,尽量隐蔽的多收粮食应对局势变化,并告诫夏家弟子不得出远门,直白的一番话把爹娘吓得都不轻,他可真是,轻易不给消息。一给就是大事。”

夏丛苦笑摇头,“先是秋儿你的话,后是三弟的提醒,我无法将这当成是一个巧合,又通过一些关系去打听到了一些事,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信,夏家现在是由我当家,在我出来前我已经下令将一些不重要的铺子转手他人。家里的粮店慢慢紧缩,大量买进,小量卖出,澄阳是夏家的根,夏家绝不能引起恐慌。”

段梓易暗暗点头,夏家武有夏靖。拿主意掌舵的夏丛又极有主见,该稳得住时稳得住,夏家的下一辈也没长歪。再加上夏家还有秋儿在护着,世道一乱,未尝不是夏家出头的机会。

夏含秋藏在袖中的双手绞得死紧,如果说先前她还不那么确定,现在她反倒心定了,只是要如何在乱世中护得夏家求得生存,她还没有想好。

“大舅,你既然信了,写信告诉我一声就是,何必又跑这么一趟。”

“我和你外祖父商量了一些事。所以这一趟,我还是得亲自来。”夏丛眼神定定的看着外甥女,“秋儿。我不问你如何会有那般本事,我只问你,你会护夏家是不是?”

“这是当然。”夏含秋想也没想的就道:“夏家始终没有离弃我,我自然也不会弃夏家于不顾。”

“这就够了,其他的,我不多问。”夏丛身体放松了些,“我和你外祖父商量过了,三弟的亲事会亭城办,届时正好以这事为由将夏家全部请来会亭,亲事过后再让他们知道武阳城乱了不让他们回去就是,只要拖上一个月,他们就是想回怕是也回不了,秋儿,你要记着,不管你知道什么事,在说之前你都要考虑好后招,绝对不能让人怀疑到你身上,夏家人的底子是不错,可也只是不错,大舅不能借你庇护却还带给你危险。”

夏含秋轻咬嘴唇,点头应下。

段梓易在一边接话道:“大舅放心,我会保护好秋儿的。”

“与其事后保护,事前杜绝了危险才是上策。”

“我记下了。”

夏丛看他如此听劝倒也高兴了些,可这会还是正事更重要些,“夏家人不少,这种事上,只要和夏家走得近的夏家人,不论身份上有多疏远都不能将他们落下了,秋儿,这是大舅的自私,想为夏家尽量多的保存元气图以后的可能,我这次来的一个目的就是要买下几个宅子安置夏家人,会亭城我不熟,这事再去找伏家帮忙怕是不妥,只能麻烦你。”

“不麻烦,我也是夏家人,该尽力的地方就该尽力。”

“这事我去办。”看两人都看向他,段梓易神情不变,“我调了不少人来会亭,他们早将这会亭城摸熟了,大舅你说个要求,他们定能找出你想要的宅子来。”

“也好,梓易,这种时候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本就不该客气,秋儿亲夏家人,自然是因为夏家对她不薄,我会善待所有曾经善待过秋儿的人。”

说得真直白,知道外甥女脸皮薄,也不打趣她,正色道:“我粗略算了算,夏家大概有一百四十人,但是夏家还有不少家仆,有些更是一家几代人都侍候着夏家的主子,我们不能将他们丢下不管,再加上夏家铺子里的管事,二百四人都怕是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