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瞧瞧站在一旁的御史的侄女宋月颖也没这样儿啊,这还真就奇怪了!

宋月颖自是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于是对着穆书榆福了一福:“宋月颖见过穆姐姐。”

穆书榆连忙回礼:“妹妹有礼了。”这是御史大人的侄女儿,自己必须要搞好关系才行。

旁边的人见状也都纷纷与穆书榆见礼互又重新认识一番,也就将此事略过了,除岩炙等国为巩固地位又送来了贵女之外,另有几个小国在川曲被讨伐之后,深感不安于是也巴结着送了人进来。

这时有人开起了玩笑:“算算诸国差不多都送了人来,只玉浮无人,听说此次又被皇上给回绝了,玉浮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皇上,本来有个平庆王太妃结果现在也指不上了。”

其他人听完都跟着笑,穆书榆也是微笑但并不搭话。

“贵女们都站好吧,如洁掌侍回来了。”殿里的宫女提醒众人。

于是所有人又按原位站好,如洁将于忠送了出去,再进殿时特意看了看穆书榆,接着又开始讲和新殿的作息规矩。

讲完之后又让给每人配了两名宫女,等将给穆书榆的八名宫女叫进来时,众人微愣之后便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们本以为穆书榆是大有来头才得于忠亲自看望,只是没成想特意送来给穆书榆的这八名宫女,一个长得比一个木讷,看着就是蠢笨之人,一时之间又都在想这于总管对穆书榆到底是关照呢还是捉弄。

穆书榆无奈,原来于忠竟将和安殿的宫女派了来,看着正殿里的人一个一个都去了住处,便转身对如洁说道:“如洁掌侍不必对我另眼相待,除起居特例安排没有办法,其他时候还请和众人一样才好。”

如洁见殿中无外人便对着穆书榆施了一礼:“于忠管特意反复嘱咐,奴婢不敢对贵女不另眼相待。”

这还是个倔脾气的人,穆书榆听如洁这话就知道此人正派得很,于是笑道:“我既是贵女自当按规矩来,之前在宫中是因没有机会,也没那个必要,如今还是要一点点地学,掌侍若为我好,就应更严厉些才是,不然我日后如何立足呢?”自己既是要从头做起,那后宫之事还是多了解为好,可别在礼节上让人说出不是来。

如洁没想到穆书榆会如此谦虚,若是其他女人仗着这个身份早应拿起架子来了,哪还有可能这样知理明事,想到这儿便对穆书榆有了好感,亲自送穆书榆等人去了延盛居。

延盛居处在和安殿比较僻静之处,是这里最大的院落,里面景色好,装饰也讲究。

总是安顿下来了,穆书榆疲惫地躺在床榻上,希望在和新殿能过段轻松的日子,再去面对人事纷争。

“如意,我要好好睡上一觉,晚饭不吃了,明日直接起来去正殿,你和如兰可别误了时辰,一定要早些叫我起来。”

如兰如意也知穆书榆劳累,于是迅速铺好床又服侍她更衣躺下,轻轻将门关好之后便都出去了。

穆书榆这一觉睡昏天暗地,睁眼时室内已经是一片漆黑,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谁!”穆书榆感觉有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只听背后有人轻笑:“除了朕还会有谁?”

这个混蛋色胚怎么总是这样吓人,穆书榆气得想坐起来,却被那只手牢牢地搂住动弹不得。

“想没想朕?”秦承释贴在穆书榆耳边柔声问道。

“这里可是新进贵女们住的地方,皇上跑到这儿来不怕引起混乱?”

秦承释咬、了下穆书榆的耳垂儿,搭在她腰上的手也顺着亵、衣探了进去,在穆书榆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来回抚、摸着:“朕特意让于忠安排你住进这院子,自是不会有人发现朕,朕这几个月日思夜想可不就盼着今日与你相聚么,方才见你睡得沉也没扰你,如今可是要成全朕了。”

穆书榆立即按住了那只作乱的手:“皇上,臣妾已经入宫,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朕等不得了,朕成天担着心,怕你不回来与朕相伴,你若不让朕一解相思之苦,朕可是不会走的,等天亮之时让人看见了朕可不管。”秦承释说完便扳过穆书榆的脸亲、嘴儿。

穆书榆自知躲不过,况且自己也不是性冷之人,正常需要还是有的,渐渐地便也不再推拒,而是有了迎合之意。

没一会儿两人又都脱了衣裳,互相贴着搂在一处亲、吻缠绵

“疼!你轻点儿,别咬!”穆书榆推着秦承释埋首于自己胸、前的头,疼得直喊。

秦承释仍是略用力啃、咬一会儿才放开,嘴里也没了正经:“朕是馋的,恨不能将你整、吞下肚,后宫之中也唯有你能让朕如此得趣儿,乖乖,你再摸、摸朕。”

穆书榆也不扭捏,身子往下一挪,便握、住了秦承释的下、面儿,同样用了些力气去揉、搓,又娇声笑道:“臣妾觉得皇上的龙、根才是细、滑如绸缎,让人爱不释手呢,这可是臣妾的心爱之物。”

在穆书榆连番捏、弄、摩、挲下之,再加上其媚语如丝,秦承释可真是又、疼又、酥又、麻,绷直了身子,不停地吸、着气儿叫着心肝宝贝儿。

最后实是忍不得了,翻身直接将穆书榆压、在身、下亲吻逗得穆书榆咯咯直笑。

“小混蛋,还不帮朕弄进去,要不朕叫人进来点灯了,看你到时怕不怕羞!”秦承释急得低头吻、咬穆书榆,拉着她的手要她帮自己。

穆书榆不时回吻着秦承释,只是每到关键时刻便故意移开,恨的秦承释连声低吼。

“朕就不信治不了你!”秦承释可是真急了。

穆书榆立刻皱起了眉:“皇上,慢点儿,真的疼。”

“朕知道,你不过是多日未得朕的雨露才如此的,你且忍一忍,一会儿便好了,太、紧了,你放松些。”

穆书榆既是躲不开,只好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只不过刚有些适应了,秦承释便已迫不及待地猛力顶、撞起来。

“皇上,可是好了?”穆书榆大汗淋漓地催促着秦承释,她已经几次欲死,再挺不住了,而且腿也被折在胸、前,压得酸疼,想放下来却又不能。

秦承释也是哑着嗓子:“朕也是快活得要死,好心肝儿,朕的魂儿都要飞了。”直到实是没了力气,才拥着穆书榆交颈而眠。

次日清早,秦承释听于忠在门外唤自己起床,看了看睡得香甜的穆书榆,只恨夜短,起身后又在穆书榆雪、白的肩头亲了亲,又将被给她盖好,才不情愿地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和新殿内,岩炙国送来的贵女,也是淑妃的旁支表妹张思媛打断了正在讲解礼仪的如洁:“穆书榆未到殿里来听掌侍教习,这是何故?”

如洁身为和新殿管事如何能不知道昨晚是皇上去了延盛居,听张思媛一问,便随口答道:“贵女穆氏另有安排,不需多问。”

“哼,我也不是非问不可,只是同为贵女昨日所做安排已是有失公允,今日众人又都起了大早,可偏有人就不用守规矩,等有机会时我便要请教淑妃娘娘这是何道理!”

如洁不语,任张思媛说了个够,然后才平静地说道:“贵女可是说完了,那我便接着讲。”

张思媛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旁边的宋月颖则是面无表情地瞄了她一眼。

“掌侍,徐良人来了。”

如洁闻言立时觉得有些无奈,但也只能带着众人出去迎接。

这位徐良人不得圣心,几年也见不到皇上一面,不过每逢有贵女入宫时她都要来显显威风,时常弄得鸡犬不宁。

如洁率众贵女在院子里给徐良人请了安。

“嗯,都起来吧,我知你们初来,今日特意过来说上几句,也好让你们知晓宫中的规矩。”徐良人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两名宫女趾高气扬地进了正殿。

如洁知她没一个时辰这几句是说不完的,于是又让人去给贵女们准备茶水点心备用,之后自己也跟了进去。

☆、第56章

徐良人坐在正位上,缓缓扫视了一周才说道:“你们入宫之前虽都是身份尊贵,但既到了和羲皇宫,便要抛开之前的身份,不可有娇纵之气,在后宫之中只按规矩说事儿,凡不守规矩的不用皇后开口,我便能处置了她,可都听懂了?”

“是,听懂了,多谢良人教诲。”众人齐声答道。

徐良人满意地点点头,还要再接着说,就见有人站了起来:“贵女张思媛有一事请良人做主。”

“你有何事?”见有人向自己诉苦,徐良人更是来了劲儿,拿腔作势地问了句。

“贵女穆书榆不按宫中规矩行事,不但自带婢女入宫,还另有八名宫人侍奉,只是以贵女之身份竟有十人跟随,另外和新殿每日作息皆有固定时辰,今日如洁掌侍教习之时她却不见其踪影,还请良人为咱们讨个说法儿!”

徐良人一听就火了,她自己还没有十个人伺候呢,一个小小贵女竟敢如此放肆!

“如洁,张思媛所说可是实情?如真有此事,我倒要见识见识,是哪位贵女能如此自大,都这个时辰了还未曾起来听教习!”

这位徐良人久居偏殿,凡宫中有事也轮不到她上场,这样不如意便只能以训斥新人为乐,特别是在和新殿里,无事都要掀起些风浪,更何况现在有人要她做主管事!

再说穆书榆虽未改名更姓,但身为玉浮长公主时便少有人提及其闺名,等至和羲时又被平庆王太妃,就是无人在意其本名了,再者这后宫中识得她长相的也都是些位高之人及其身边的宫人,故而即使现在以真名本姓示人,也无人过多联想,更何况她又是以白鸿信外甥女的身份出现,这是旁人再想不到的。

而如洁对于徐良人的问话,只感为难:“回良人话,张贵女所说不假,只是昨日于忠于总管特意过来嘱咐要奴婢多照应些贵女穆书榆,侍女之事于总管是知道的,另外八名宫女也是于总管带过来给贵女穆书榆的,想必应是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才如此的。”

如洁想的是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这样也好杜绝众人日后再挑毛病,反正于忠昨个儿的举动也没背着人,再者自己方才也着重提起穆书榆三个字,希望这位徐良人能长点脑子多做些联想,要不然这良人的头衔儿都没了。

徐良人倒没在意穆书榆的名字,只是一听是于忠的安排,再有白丞相做靠山心里就有些胆怯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若是不了了之,未免颜面尽失,下不来台,于是只能硬挺着说道:“御史大人的侄女也没这样摆谱儿,你去让她先来见我,其他事到时再说。”

如洁无法,只好让人去请穆书榆。

穆书榆起来后觉得腰酸背痛,下、面儿也有些疼,可能是伤着了,再看天色已是大亮,不用问也知道自己起晚了。

“小姐,不是奴婢不叫您起来,是皇上不让的。”如意怕穆书榆生气便先行解释。

穆书榆也想到是这样,只能叹气,想着等会儿找如洁解释一下,正巧这时有人来请说如洁要见自己,就赶紧起身带了两名宫女一起过去了。

“贵女,这位是徐良人,平日里时常过来和新殿给新入宫的贵女们讲些经验之谈。”

如洁说得很婉转,但穆书榆已经是听明白了,微笑着走到徐良人面前规规矩矩地见礼请安。

徐良人本有些忐忑,怕穆书榆顶撞自己,如今见她如此有礼,便问道:“你为何不按时辰起来听教习?”

“回良人话,书榆初次进宫,一时走了困,天快亮时方才小睡一会儿,没想到就睡过了时辰,还望良人恕罪。”

穆书榆的态度让徐良人放了心,尤其感觉在众人面前有了面子,一时又得意起来:“我知你与旁人不同,但也不可过于狂妄了,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纵使有白丞相做靠山也是枉然。”

“良人教训的是,书榆受教了。”穆书榆表现仍是谦卑。

“说你是为你好,你不要口是心非,我入宫六年自是比你有经验,你如果再这样招摇下去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徐良人开了个头儿便口若悬河地唠叨个没完,也没想着让穆书榆先起来,穆书榆身子本就难受,没一会儿半蹲着的腿就直打颤儿。

“良人快住口吧,贵女还没用饭呢!”跟在穆书榆旁边的两名宫女不耐烦了,一边一个将穆书榆搀扶起来。

徐良人立即就恼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儿?不过是个奴婢,就敢同主子顶嘴,信不信我立时让人去将典正司的管事叫来掌你的嘴!”

那宫女弯腰给穆书榆揉腿,根本不看徐良人:“良人叫典正司的人没用,奴婢等人是于总管从沈宫令那儿借来的,若是良人要告状还需到宫令司去。”

这时另外一名宫女也跟着说道:“奴婢劝良人一句,您那些经验之谈实在没必要到处讲述,难不成要让贵女们学着如何数年只能做个良人?”

话音一落,便有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徐良人脸胀得通红却是一句也不敢反驳。

宫令司的宫令沈文慧是除于忠之外宫里最有权势的宫人了,于忠只管下令,而大小宫事的执行则全都由宫令司来负责,沈文慧手底下的人最低也是个七品女官儿,自己根本无权处置,更何况她还是擅自跑来和新殿来训话的呢。

其他人也都十分震惊,昨日如洁掌侍第一个就讲了宫令司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八名其貌不扬的宫女竟是大有来头,这穆书榆莫非真是皇上早就相中的人?

穆书榆同样吃了一惊,原来和安殿后来安置的宫人都是这样挑选出来的,于忠可真是有心了。

“哼,我没做错事,就是沈文慧也不能说出一二来,再说又不是我想管闲事,是这个叫张思媛的贵女到我面前告的状,她是淑妃娘娘的表妹,你们只管与她说去,魏淑仪还等我看针线花样儿呢!”徐良人说完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穆书榆这回可算是明白了,为何这位只能做个良人,又如何能未因得罪人而受罚,原来这徐良人虽是不会做人,但却躲得快,谁又会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呢,想想也真是可笑。

“如洁掌侍,今日是我坏了规矩,还是按例处罚吧。”穆书榆深知平息众人心中的怨气自己才能在和新殿好过,这样看来争斗在这新人聚集之地便已经是开始了。

“按例应罚贵女书抄书一个时辰。”

“那我这就回去抄书。”穆书榆转身时朝张思媛笑了下,便回延盛居去了。

张思媛当然知道穆书榆回去也只是歇着,哪会真抄什么书,即使是抄了也是宫女替抄的,不过她也不会再抓着这事儿不放,今日所发生之事自己应先与表姐商量,弄清楚穆书榆的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等殿门快落锁的时候秦承释又来了延盛居,穆书榆立即说道:“皇上还是别过来了,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有人撞见,而且臣妾身子还疼着呢。”

“朕想你了,只瞧瞧你也不行?昨儿晚上是朕鲁莽了,你该好好歇歇才是,听说你今天受了罚?”秦承释拉过站在自己身边的穆书榆,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又摸摸脸地闲个不住。

“是臣妾起来晚了没去听教习,应该受罚,只是抄书而已也没什么。”

秦承释听了有些不乐意:“朕让于忠给你安排人就是不让你受那些苦的,教习不听便不听了,还要罚?是谁罚的,朕给你出气。”

“皇上,臣妾既然选择入宫那便不能再想过去的事了,臣妾现在只是名贵女,如不从头将规矩事理弄个明白,将来即便是得以晋封岂不是也要让人笑话?还是多学些东西为好,再说臣妾受罚也是因为皇上的缘故。”

秦承释觉得穆书榆说的有道理,也知道有自己的干系,但还是对于穆书榆受罚一事不喜:“让你受了这个委屈朕心里难受,等封赏之日你想要何位份,朕都答应便是。”

穆书榆无奈:“皇上,您怎么还不明白,臣妾现在不过是白丞相的外甥女,连白家的正经小姐都不是,您就是特例将臣妾封了妃位也是难以服众,更会引起朝臣不满,况且再背负个媚主的名声对臣妾也不是好事,皇上还想不想让臣妾好了!”

秦承释闻言则是搂紧穆书榆笑个不住:“朕的书榆想要贤名了,也知道为朕着想了,那朕说什么也是要成全的。只是你将来还是会被人认出来,朕先将这事儿解决了,你看如何?”

“这才真是正经事,不然日后定然麻烦不断,万一书燕见了臣妾把持不住就更糟糕了。”

“是,太妃教训得是,朕省得了。”

“说了不许再提以前的事,皇上怎么还是这样!”穆书榆有些生气。

秦承释咧着嘴收不住笑容:“朕逗你玩儿的,朕就稀罕你噘着嘴儿的样子,让朕亲亲。”

穆书榆拿狗皮膏药似的秦承释没辙,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得,只好任他将自己的舌、尖紧紧、含、住。

秦承释吻得兴起,又将自己的津唾硬喂给穆书榆,逼着其吞、咽之后,越发情浓意厚,略松开些喘息着说道:“你也喂朕些。”

穆书榆不想,却被缠得受不了,只得也勉强将自己的津唾喂了过去,秦承释急得什么似的也都咽了。

“皇上也太没分寸了。”穆书榆气喘吁吁地白了秦承释一眼。

秦承释却仍是贴、着穆书榆的唇直笑:“朕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这样儿,你当谁都能让朕如此对待,你说朕怎么就愿意跟你这么腻歪呢?”

穆书榆咬唇轻笑:“你就哄我吧。”

“朕倒觉得是你在哄朕呢,昨儿床榻之上甜言蜜语的,一直说喜爱朕哪儿来着?”

穆书榆笑而不答,秦承释死乞白赖地问个不休。

“好了、好了,昨儿我说喜欢皇上的龙、根,皇上快别搓、弄臣妾了,怪痒的!”穆书榆扭着身子躲避秦承释的手,笑得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秦承释则是暂时住了手:“那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朕,离不了朕?也不再爱美人儿了?”

“喜欢着呢,臣妾离不了皇上,美人儿又不能让臣妾快活。”穆书榆实是被逼得紧了,便连声答应着,秦承释这才放了心,搂着穆书榆歇下了。

两人躺在床榻上,安静片刻秦承释又开口说道:“朕有一事要说与你知道,廖子斌之事既然已经公之于众,那赵家便难逃死罪,幼子朕会让人流放不得再进虞阳,日后也不得为官,其余族人全部处以极刑,朕不能心软。”

穆书榆过了一会儿才回话:“这是律法,臣妾明白,死了也好,早些投胎重新做人。”

“你真如此看得开?朕没想到你竟是狠心之人。”

穆书榆轻笑:“臣妾本就如此,于臣妾有情有恩之人,臣妾才会心痛,赵家与臣妾本就无半点情分,是死是活又与臣妾何干?臣妾可不就是心肠冷硬,不然廖子斌如何会有这个下场,皇上现在倒嫌弃起臣妾来了?”

秦承释握着穆书榆的手叹气:“若论冷情心狠,朕更甚于你,朕只是担心有朝一日你也会朕如此,那朕可怎么办?”

“皇上大可不必担心,臣妾的后半生都要仰仗于皇上的宠爱,臣妾只会待皇上好,又怎么会冷面以对呢。”

穆书榆说完便等着秦承释答话,只是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只当他睡着了,于是也闭上了眼睛,正似睡非睡时却好似听见秦承释出了声儿:“书榆,朕不想你如此待朕。”朦胧间也不及细想其中含义就直接睡了过去。

这回天刚亮时,穆书榆起了早服侍秦承释穿衣。

“罢了,朕也指望不上你,你快让人进来吧,别到时又迟了还要怪到朕的头上。”秦承释拉开穆书榆的手不让她再弄,这衣裳让她弄得歪歪扭扭的。

“臣妾本就没做过这些事,臣妾只会脱衣不会穿衣。”

穆书榆也乐得轻松,披着衣裳就要去叫人,却让秦承释一把给拽了回来:“朕就喜欢你给朕脱衣,宝贝儿,这带子系上再出去,别着了凉再养了奴才们的眼。”

等秦承释将自己的衣裳系好了,穆书榆这才忍着笑开了门让人进来。

淑妃在和阳殿也听说了白鸿信外甥女被特殊照顾之事,又有张思媛派人来倾诉委屈,便也起了好胜之心。

“知卉,你去整理些衣物首饰出来,装上几箱子给张贵女送去,顺便儿再瞧瞧白鸿信的外甥女生得什么天仙模样儿,竟能让还没着面儿的皇上留了心,最好再说上几句话,回来时给本宫仔细说说。”

知卉连忙答应,接着就让人挑着上好的东西装了箱子,自己带了七八个人去了和新殿。

☆、第57章

“如洁掌侍,这些是我们娘娘赏给张贵女的,娘娘还特意让我和掌侍交待一声儿,张贵女打小儿便娇贵,一定要多照应些才行。”知卉是来给张思媛作脸的,自然选了教习的时候过来。

张思媛也是高兴,瞄了穆书榆一眼便笑着说:“多谢淑妃娘娘这样惦记着思媛。”

知卉让人将东西送到张思媛的房里,趁着这个空档儿扬着脖子又问:“哪位是白丞相的外甥女,淑妃娘娘让我过来瞧瞧模样儿呢。”

穆书榆闻言便起身走到了知卉跟前:“白丞相正是家舅。”

知卉看了眼面前微垂着头的人,随意哼了声:“嗯,贵女叫什么名字,怎么也不抬起头来,到时我如何能回娘娘的话?”

穆书榆这才缓缓将头抬了起来,面带别样笑意:“贵女穆书榆,还请这位管事姐姐带为向淑妃娘娘请安。”

知卉在看清穆书榆长相的一瞬间就已经是呆若木鸡了,再听她自报姓名差点当场昏厥过去,张着嘴开开合合好几次只是说不出话来,最后更像是见了鬼似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之后穆书榆收了笑容又回了自己的座位,示意如洁接着讲。

殿内之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思媛也被弄得糊涂了,只能安分地听着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