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师妹用那温润得不像武官的男音说:“锦衣卫查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啦不好意思

昨天失眠太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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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虽然我没写女主和父亲的感情到底如何

但是…昨天那章底下,说戴黑面具的是女主的爹的…

你们的脑洞太清奇了………………

暗潮初现(三)

锦衣卫身份特殊,就算是在京里,被锦衣卫敲门的官员都要打个哆嗦,何况是这种小地方的一座大牢?

于是奚越大摇大摆地走进牢中大堂不过一刻,此处的知县就诚惶诚恐地赶来了。

对方的头一个反应,自然是盯着她的那张面具纳闷儿。奚越恍若不觉,四平八稳地端坐在那儿,将牙牌往手边的八仙桌上一扔:“在下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奉旨查案,惊扰大人了。”

这知县也就三十上下,在官员里算是很年轻的年纪了,资历不深,被她这话说得一额头凉汗:“不敢不敢。请问大人…是为何案而来?”

奚越手里哪有真案子?但她却从容得很,笑了一声,凌厉的目光在这他身上划着:“是为何案而来,大人身为此地的父母官,还不知道么?”

对方额上的冷汗又冒了一层,心里头更是打鼓打得厉害。

他不禁迅速琢磨起来,心想本县近来有什么需要劳动锦衣卫出马的悬案迷案吗?似乎没有啊!有什么牵扯番邦细作,需要锦衣卫来查明的事吗?似乎也没有啊!

可眼前这人,功夫不低,手里还有牙牌,飞鱼服绣春刀也都不像假的,俨然是个正经的锦衣卫镇抚使,童叟无欺,走不能是来逗他玩儿的。

他心里虚得不行,抬手用衣袖抹着汗,绞尽脑汁之后迟疑着说:“大人是为…前知县收受贿赂的事来的?”

这就是他们这小小县城里最大的案子了!

奚越眼底含着一种玩味的笑意审视着他,实则是在安静中快速构建了个故事出来。待得这知县被她盯得呼吸都不畅了,她终于一笑:“不错。”

知县瞬间重呼出一口气来,赶忙主动道:“下官去取案宗…”

“案宗不急,你着人仔细誊抄一份,晚些给我便是。”奚越的目光轻飘飘地在屋里刮了一圈儿,所及之处,狱卒、官兵都噤若寒蝉地低头。

然后她继续说:“我亲自来此是为提醒你一声,他这案子,虽和东厂有瓜葛,但既落在我锦衣卫手里我们便定要查个明白。按上头的意思,这事办得越隐秘越好,所以——”她的手指在案面上一敲,“如果东厂有所察觉,许会着人来同你打听。你若敢往外说什么,掂量掂量你一家老小的脑袋还要不要。”

那本就在不住冒冷汗的小小知县扑通就给跪了,他这一跪,周遭的随从也跪了一地。于是便见一圈人都打着哆嗦不敢吭气儿,当中的知县磕头如蒜倒地连声担保:“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就是赔上自己这条命也绝不往外说半个字!”

“很好。”银面具下的声音不怒自威,“这间屋子里的每一张脸我都记住了。今天的话,都给我压在这间屋子之内。谁敢往外瞎多嘴,我锦衣卫的诏狱现在可空得很呢!”

屋里死寂了一刹,继而腾起一片“下官不敢”“小的不敢”。奚越心下暗笑,面上绷住了情绪,又跟那知县说:“还有桩事,得劳大人帮忙。”

知县一点都不敢耽搁:“大人请说!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奚越探手往衣襟里一摸,抽了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他:“我来得急,没带别的衣裳,但上头要我暗查,飞鱼服又太显眼了。有劳大人帮我寻几套寻常的衣装来,常用的跌打损伤药也帮我买一些。我在这里等大人。”

她这么一说,知县只好即刻着人去寻她要的东西。二十两银子在这样的小地方不是笔小钱,只消不足三刻的工夫,奚越要的东西已置办妥帖。

奚越瞧了瞧,外伤用的霜膏粉汁类的药物有五六种,衣服有七八套,新旧都有。有的料子好些,像富家公子的穿着,也有的就是粗布麻衣,如同寻常的庄稼汉。

并且,这些衣服大小也不一样,有几套是按她的身形寻的,另有几套或大几分或小几分,显是考虑到了她可能还有手下的缘故。

奚越很满意,不吝赞许:“大人办事很是周全。”

“镇抚使大人谬赞。”那知县终于放松了点,作着揖又说,“大人放心办案,若有用得上下官的地方,大人随时说一声。若没有,我等一定不给大人添麻烦!”

墙外,杨川见奚越久久不出来,心下逐渐担忧滋生。

他怕这小师妹出事,想进去帮她。可又怕她原本顺利,自己进去反会给她添乱。

最后倒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琢磨着,她毕竟是锦衣卫的堂堂镇抚使,在这小小县城里被官兵缉拿应该是不至于;东厂若有旁人先一步埋伏在这里等她,她倒确实会有麻烦,可发生这样的事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东厂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知道他们两个会逃来此处。

他就又耐着性子继续等了起来。暗想假若到了一个时辰她仍没出来,他再杀进去便是。

终于,墙头上脚步响了那么一声,低头沉思的杨川抬头看去,她正纵身越下来。

她两手各提了只不小的包袱,他连忙伸手去接,接过时从扎口的缝隙出看到里头似有衣服,还有装药的瓷瓶瓷罐,登时笑了:“想不到师妹坑蒙拐骗很有一套!”

“怎么是坑蒙拐骗?”奚越斜眼睨他,“我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嗤,翻墙进去边说是锦衣卫查案,分明就是坑蒙拐骗。杨川心下这么笑着她,口头倒没和她争,提步便沿巷往外走了。

二人当下都谨慎得很,唯恐飞鱼服教更多人看到,连直接去寻客栈也不敢。他们于是先找了个城边废弃的破庙,翻墙进去改换衣装。

二人男女有别,一起换衣服本不方便,好在庙中堂里的大佛像还在,正好充当屏风。

杨川在佛前换衣,片刻工夫就已换好。他把飞鱼服收进包袱,四下看看,又走到十八罗汉像前,对着一尊罗汉立掌,心下十分虔诚地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一把扯下罗汉像上的布衣,拿来缠住纹饰特殊的绣春刀刀鞘。

待刀缠好,奚越竟还没换完。

杨川无事可做,隔着佛像与她聊天:“师妹,你那面具也显眼得很,对方又已见过,不如摘了吧。”

佛像后,奚越其实面具早已摘了,衣服也已换完,正拿着根细短的特制银针在脸上的穴位处比划着。忽听杨川提起这个,她自然明白他想看什么,忍住笑意从容道:“当然要摘,那比飞鱼服还显眼呢。”

便闻杨川气息一松,似很愉悦地道:“看来我将是锦衣卫里第一个见过师妹真容的人了。”

佛像后女子娇俏的笑音响了一声,奚越又捏了根银针刺进脸上,然后翻过地上一只破旧的铜盆,借着倒影照了照,又把盆放下,坏笑着扬音:“那我出来啦!”

一时间,杨川竟连心跳都漏了两拍。他摒着息转过身,静等着佛像后的人走出,脑子里像有盏跑马灯在转似的,刹那工夫已将小师妹的容貌猜了一百八十遍。

佛像后脚步徐徐踏出,杨川不由得后脊紧绷,视线在她脚上盯了很久才敢一寸寸上移,似乎过了许久才终于挪到她的脸上…

接着,他的表情僵住。

她穿着的一袭粗布的裋褐,看起来十分干练,这不要紧。但她的脸…

虽然看起来清秀温润,可他仔仔细细地盯了半天,这脸再怎么好看,都还是张男人的面孔。最多只能说是个“清秀的公子哥儿”,可完全不能说是个“容貌英气的姑娘”。

杨川僵立在那儿做不出反应,奚越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儿他轻搐的嘴角,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她跑到他面前晃晃手,“吓到师兄了?对不住对不住!不过,师兄你这张脸那人也见过了,我得帮你也换个长相!”

说着她将手摊开,一把银针露了出来。

原来是易容术?

杨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总之是郁结于心:“他又没见过你的脸,你易什么容…”

“哎,万一曾培他们派人来找我们呢?迎面看到我是个姑娘该怎么好?”

“…”杨川说不出话。他打量着小师妹这张易过容的脸思量,易容易容,都是要容貌大变的。她易容之后如此好看,真容是不是奇丑无比?

奚越则捏起了一根针:“师兄,我们这白鹿门的易容术虽然没什么人知道,但在我看来比那盛名在外的千斤指还要厉害些。易容之后洗脸下水都无妨,只一样,晚上一定要运气调息缓解穴位。”她严肃地说着,不禁一叹,“这一点也真是麻烦——除非是内力已修炼至炉火纯青的高人,否则如此易容很容易真伤了气血。我曾有一次连续易容近两年,日日注意着调息后来还是出了点小麻烦,改换回去之后腮帮子抽筋了大半个月,吃面都疼,师兄你一定要注意!”

“…哦好!”杨川从怔讼中回过神,忙是应下,接着又好奇问,“为什么要连续易容近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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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初现(四)

“我们白鹿门一向神出鬼没嘛,但那阵子我和我爹一起云游各地,稳妥起见就都易了容了。”

奚越这样说,杨川心下有些吃惊。毕竟他萧山派和白鹿门还是兄弟门派,可白鹿掌门出去云游了两年的事儿,他们先前可连影子都没听说过。

百里之外,曾培和张仪命三个千户所就地扎营后,暂且把大小事宜都交待给了几个副千户。然后他们由沈不栖领着,骑快马日夜兼程地向西赶,在黎明破晓时分到了庆阳帮。

这些个江湖帮派虽然说起来也在大明国土上,可是与朝廷的管辖基本是完全割离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经年累月下来,朝堂与江湖间便有了某种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过各的。

是以这些帮派大多都在山林之间,一来地方够大,二来也避免和官府多打交道。

当下,庆阳帮的人一见锦衣卫突然杀到门口,二话不说就上了弓箭。庆阳帮大宅城墙一般的高大外墙上布满了弓箭手,要不是沈不栖及时出面报名号,曾培和张仪可能要就地变刺猬。

待得三人安稳地走进这方大宅中,沈不栖又凭自己的身份顺利地把帮主沈志临请了出来。

他三言两语地道明了来意,想求沈志临联系甘肃一地各大门派的弟兄一道找人,沈志临锁眉拈须,扫了眼分坐两旁的曾培和张仪,跟沈不栖说:“不栖,不是叔叔不帮你。但咱们江湖,和他们这些朝堂上的人,是历来扯不上关系的。你愿意去锦衣卫谋职是你的事,总不能把我整个庆阳帮牵连进去。”

沈不栖赶忙说:“不是的叔叔,镇抚使大人还有千户大人,都是江湖上的人。尤其镇抚使大人…他去锦衣卫是为给他兄长报仇,这也算是讲的咱江湖义气!”

但沈志临还是摇头:“江湖上的人多了,若个个都以这样的义气为由去求官,出了事再寻回来让江湖朋友收拾烂摊子,迟早要激怒朝廷。”

话里话外,隐有些暗指奚越是为升官发财去锦衣卫、复仇之言只是说辞的意思。

沈不栖连连摆手,又争辩道:“不,他们可不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会做那样为财求官之事。若是那样,我也不求叔叔来管了。”

沈志临不禁一愣:“有头有脸?究竟是什么人啊?”

沈不栖颔首:“一个是萧山派的弟子,另一个,是白鹿掌门的幼子。”

他刻意隐去了杨川“大弟子”的名头没提,只说是萧山弟子。因为萧山派大徒弟叛出师门买官求荣的事情传得可太广了。

于是沈志临好生被这两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的出现惊了一惊:“此话当真?”

沈不栖未答,反问:“叔叔若能借此结交萧山派和白鹿门,不是很好吗?”他说着顿声,继而露出了少年特有的人畜无害的笑,“我也是想求他们帮一帮我。不然我父亲那儿…您知道的。”

他这么一说,沈志临就叹了气:“你这孩子,唉!你心善是不错,可做事也太不计后果!”

他那善事做的,一点也没想自己会有什么结果,末了差点让他亲爹给活活打死,能逃出来真是谢天谢地。不过现下竟然结识萧山派和白鹿门的人了,倒也算因祸得福。

沈志临心里又盘算了一遍他刚才的话,倒仍没直接答应,不过也算松了口:“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我的信。我会尽快把此事传给各门派,但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就要看他们了。”

沈不栖听他这么说,很想再劝两句。不过他又一想,甘肃一地名气够大的门派虽然一个也无,可大大小小的门派到底还有二三十个,但凡有那么四五个肯出面,便少说也有两三千号人,差不多也够了。

三人于是就此谢过沈志临,暂且留宿在了庆阳帮中。他们赶了大半夜的路,一躺下便觉累脱了劲儿,一个个都倒头便睡。

与此同时,小县城的衙门里,迎来了一尊大佛。

打从这尊大佛亮出身份开始,一众衙役便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眼下,这尊大佛端坐于正座之上,知县打着哆嗦亲自去奉茶。

大佛接过来喝了一口,睇着他轻笑:“别慌,我是来办差的,不是来拿捏你们的。”说着又啜了一口,“我问你,近两日,有锦衣卫入城没有?”

这尊大佛虽是东厂阉官,但声音并不尖细。可饶是这样,那知县还是觉得寒涔涔的。

他死死低着头,回说:“锦…锦衣卫?没听说啊,我们这小地方,十年八年也不见锦衣卫来一回。”

大佛哦了一声:“可我觉着,他们该是入城了。”

知县的心脏狠狠突突了两声,听到大佛继道:“许是为掩人耳目没知会衙门。这样,你着人搜一搜吧,此事事关重大,搜仔细些。”

“…是,是是是。”这知县一边应,一边把那位镇抚使大人昨天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胆战心惊地闷着头回话,“若有结果,下官即刻去禀公公。”

大佛点了点头,似乎在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接着讲茶盏一放,背着手就走了出去,留下一句:“我住在千肴酒楼。”

满屋死寂,所有人都低低地躬着身子,同时又在不住地用余光观察大佛走到了哪儿。

待得他走出衙门,朱漆大门一阖,知县一下子脱力向前栽去。

“大人?大人!”衙役七手八脚地去扶。他们几个都是昨日随这知县去见了奚越的,当下都惊惧得很,于是有人问说,“大人,这怎么办?咱…咱搜着了抓不抓?”

“抓什么抓!”知县咬着牙直抹冷汗,厂卫互掐那是神仙斗法,神仙斗法一不小心就得凡人遭殃。他们能从京里斗到他这县里,他若被牵扯进去丢了官,可没法到京里告御状去。

再说,丢了官还是小事,万一丢了命呢?万一丢了全家的命呢!

知县心里叫着苦,强自平复着心绪:“你们…你们去搜吧!好好搜!过两天去千肴酒楼回话,就说没见有锦衣卫,可能是没在此地停留,直接又出城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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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那知县不敢卖了咱们的,顶多做做样子搜一遍,然后说没找到就了了。”

城北的小客栈里,奚越在杨川说完担忧之后,坐在案边托着下巴,懒洋洋地回了这么一句。又道:“我拿全家的性命做要挟,他疯了才会拿锦衣卫讨好东厂。”

“…”杨川微微一滞,接着又扭头看镜子,“那你把我弄成这样?”

鼻子也歪了眼也斜了,这小师妹蔫坏。

奚越哈哈一笑:“我这不是为保万全么!不然你想想,万一你出门直接撞上那位公公怎么办?他一眼就能认出你不说,你还认不出他。”

“…那你就把我弄成这样?”杨川转回头来瞪她,目光在她易容之后依旧五官端正的脸上划来划去,心里一再想,这小师妹真是蔫坏!

这番话说完不久,便见官兵真的搜起了城来。不过也确实像奚越说的,就是走个过场了事。

要不然,细搜起来,他们放在柜子里的飞鱼服绣春刀总归是很容易找到的。

如此过了两天,外头兵荒马乱地搜城,奚越和杨川在客栈里稳如泰山。

然而到了第三天,事情却起了点儿变化,是那东厂阉官手底下的人来了。大约就是那天在山林间堵他们的那些,他们用轻功逃开后那些人没追上,现下还是追到了这里。

奚越和杨川于是不得不提高了些防心,但也没有太过紧张,毕竟奚越的脸他们压根没见过,杨川都易容成这样了,估计就算是他师父师娘站在面前,都认不出他是谁。

只要不开柜翻衣服,就还万事大吉。等这波人走了,他们便可以平安无事地和曾培张仪他们会合去,回京再看东厂能怎么办。

第三日夜,起了一阵大风。

甘肃这地方山脉交错,戈壁与平川纵横。风声擦着戈壁断崖刮起来,呜呜咽咽的,像是山里有巨兽在哭。

习武之人睡觉本就惊醒,奚越和杨川这晚便都睡得不太好,呜咽声稍稍一重便会清醒三分。

于是,当那脚步踏上房瓦的声音传入耳中时,二人一齐悚然睁眼。

杨川屏息抬眸,只见有瓦间灰尘在外力下被震得散落下来,扑簌簌地往地上落。他目光微凛,开柜抄起绣春刀,推门而出。

他走到奚越的房门前,刚敲了一声,房门便打了开来:“师兄。”奚越忙让他进来,他一瞧,见她的绣春刀也已持在了手里。

二人按兵不动,静看着那灰尘落了一阵又一阵。须臾,瓦片被蹭得咔啦一响,似有人借力踏起轻功向远处奔去。

“站住!”又有人一喝,接着纵身追出。由此可辨应是两派人马碰到了一起,打了起来。

难道是当地的官兵衙役和东厂打上了?

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杨川:你把我弄成这样?

奚越:你可知足吧,你问问隔壁《盛世妆娘》的亓官仪,他女朋友给他易容的时候是怎么搞的。

亓官仪:???????关我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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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状态突然不稳定了起来,感觉之前说保证三点前能更新的自己仿佛立了个flag

于是习惯于看更新时间不稳定就不停刷的菇凉,以后索性晚上来看吧…虽然我写得顺利也会尽量早更,但晚上来看比较省心

失眠星人心里苦。

暗潮初现(五)

二人又等了一等,房顶之上彻底静了,但不近不远的街巷上依旧有打斗声响着。二人摸不清事态,心下自然不安,各自沉默了会儿,杨川说:“我出去看看。”

他说罢便要推窗。奚越一拦他:“师兄那日受了内伤,还是我去吧。”

杨川那天受的伤是还没全好,不过经过几日的调息,也已经无大碍了。奚越也是习武之人,单从气息也该听得出,是以当下见她如此担忧,杨川不禁一笑:“我没事,你在这儿等着。若有人杀进来…”他笑意深了三分,“估计也没有几个打得过你的。”

说罢他一推窗就出去了。奚越为他最后那一句话翻了记白眼,关好窗户,坐到床上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