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自己的意思,要给她腹中孽种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父亲。"

小七一惊,"你怎么知道她怀有身孕?"她看着那王小姐的肚子,完全看不出有孕的样子。

"看了一晚就没看出名堂?"白锦衣语带调侃,封闭的暗室,几点光晕落在他□的肩臂上,他侧脸对着小七轻带笑意。

小七低头回想,蓦然想到昨晚那名男子和王小姐床上缠绵时,似乎一直是背后搂她入怀侧身进入索取,即使是最激烈时含她的红珠入口也始终是悬在她上面,始终没有压到她的肚子。

那圣教男子一定已知王小姐有孕,才如此护着她的肚子。

"王爷懂的可真多。"小七怪声怪气着说到。

白锦衣看她似乎明白过来,轻笑着伸手拂她的面颊,"这会儿倒挺聪明的。"一句话说得小七面上发烧。

水中调戏

第三十五章水中调戏

王太后正想问王小姐王爷为何不在,忽然一个宫女惊声尖叫,她发现了池边墙角瘫死的南理公主。

王太后也认出她的身份,惊得花容失色,正在此时皇帝带着一众侍卫入内,身边领路的正是此处水榭领头的那个宫女。

小七此时也看到了萧紫袖,"她死了?"

"还没。"白锦衣说得十分轻巧,仿佛那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小七低头不语,她心中又岂会不知萧紫袖的心思。

那晚她在廊下哭泣不过就是想要让她听见,她只怕心中真正想嫁的人是白锦衣。

一墙之隔的那边殿内已是峰回路转,内室只有王小姐和萧紫袖两人,一个重伤昏死,一个完好无损却是不知从何而入。

年轻的闵皇面色一沉,"表妹,南理公主千里迢迢来与我大燕和亲,你竟然将她打成重伤,这是要挑其两国征战的。"

小七侧过头问白锦衣,"你和皇帝早已串通好了。"

白锦衣刚想斥责她注意用词,一转脸正对上她墨玉般黑亮的双眼,象要将他吸了进去,喉头轻咽,长臂已拉了她入怀,"别动,小心被发现。"

想来王小姐往日跋扈伤人惯了的,这会儿完全没人听她的解释权,连王太后也是一幅横铁不成钢的模样,丢下一句,"是该好好管教了"就撒手离去。

萧紫袖被抬走,似乎还是被送回未央宫的偏殿救治。

王小姐被暂时关押起来。

一会儿整个殿内一下子再无他人。小七刚想再次潜进水中出去却被白锦衣从后一把拽住,"她们都走了,我们该好好和你算算帐了。"

"我们什么帐?"话一出口,她心中就暗道声不好,这次正是她又撞见白锦衣沐浴的第三次。

果然,白锦衣再不和她多话,扭了她的双臂,三两下剥了她的外衣,看到那件白底银纹蝶穿芍药图样的裹胸微微一笑,抬手就轻轻拂了上去,细细描摩她胸前的形状,小七顿时全身毛发皆竖,她奋力朝后仰去。

不想正中白锦衣下怀,他探身跟随她弯身低头,一下就吻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喷薄得微微颤抖。

"白锦衣,你讲不讲理,我是担心王小姐和圣教人联手害你------"剩下的话再未出口,已被堵在喉中,呜呜作声,她双眸圆张。

"你今天要是再刺我一刀可就真报了当初我插你肩胛两刀的仇了。

小七自是不敢再捅她一刀了,又怕他继续痴缠,慌乱着左右扭头躲避他的唇舌。

白锦衣眼眸一深,笑着吻向下方,顺着她纤细的蝴蝶骨一路往下,隔着裹胸一口咬住她胸前的丰盈,小七一声惊叫,背后升起一阵颤栗,惊得连忙迎身紧贴白锦衣的胸膛,护住胸前。

白锦衣轻声一笑,搂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到,"终于主动投怀送抱了。"

气得小七牙关紧咬。

在她背后的双手却毫不空隙,灵巧地解下裹胸,"你看了我这么多次,怎么也轮到我了。"

光滑的肌肤一入手,白锦衣似再也停不下来,一手圈了她的腰肢,一手就去撤她的亵裤,小七慌乱挣扎间再顾不上胸前,一下被白锦衣紧紧含在口中,那舌尖偏偏在口中的红果上挑舔扫拭,她身子一抖无力滑下。

白锦衣唇角弯起,在水中躬身搂着小七簌簌发抖的身姿,吐出一枚红珠,又去含那另一枚,掌上托着的人儿腰肢瘫软,眼眸紧闭,鼻息间都是少女的暗香,唇齿间的吞吐愈发觉得温软难舍,他只觉得此刻的自己脑中再无其它。

忽然掌中托着的身子一沉,带得他险些要栽倒水中,眼前哪还有温软的小七。

小七一沉到水中顺手抓了裹胸就迅速向大汤池游去,白锦衣紧随在她身后,但他的水性自是不如小七,更何况身体本就高大修长,而小七身子较小伶俐,不一会儿,小七已是游到对着殿口的池边,刚刚上岸还来不及围上裹胸,白锦衣已抓了她□的脚踝再次拖入水中。

"别闹,王爷,我有话要说。"小七慌忙抵着他不让他靠近,"我真有话说。"

"我看你倒是有什么要说的。"白锦衣斜眼看着她。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要灭掉南理国?"

"圣教与污雪山联合,我若不控制南理如何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白锦衣说的是事实,圣教在南理东部,污雪山在胶州北部,这两个国家要想联合除了胶州只剩下南理,更何况绕道雪山的密道很难说南理国有没有在中间出力。

"那你将萧紫袖打伤嫁祸给王小姐将她关押,是要引出宫中圣教人还是要借机除掉王怀安?"

"都有。"白锦衣并不否定,眯着凤眼看她,"问完没?"

小七慌忙答到,"还没。"

"北齐怎么办?"

"我已经撤兵退守虎门关。"

"为什么在南理和北齐间选择北齐?"

"原因很简单",白锦衣撩了下水到小七面上,"你若猜得出来我今日就放过你。"

小七心中一松,装作绞尽脑汁的样子,"难道是北齐皇帝有进攻污雪山的打算?"

看着白锦衣大失所望的样子她轻松一笑,果然如自己所想,"王爷向来一言九鼎,可不要再妄作纠缠了。"说着翻身上岸,四下一看已是没有衣服出去,她的黑衣外套丢在暗室,似乎白锦衣也没了外袍。

白锦衣冲着她挑眉一笑,光华尽展,衬在雾气漫绕的水面上似仙如妖,小七暗咒了声妖孽。

自从昨日过后到她今日午时回宫白锦衣其实已感觉到她身上稍嫌柔和之气,想到她不再冰冷决绝满心欢喜,竟是前所未有的愉悦,面上自是不再冰寒。

白锦衣扣动池壁一处按钮,一会儿先前那隔领头的宫女捧了衣袍进来,小七忙重新滑入水中,谁知那宫女并不入内,只放了衣袍在矮凳上就走。小七前去一看竟还有套黑色的衣袍,都开一看,正是她的尺寸,心下自是暗叹白锦衣真是算死草,怪不得先前叫她去莲花池,这一切都在他的设计之中,包括她。

此时,她还发现这件白底银纹蝶穿芍药图样的裹胸还有一个奇特之处,竟然是防水的,现在可以不用晾干直接穿上了。

出了外室换上衣服她边立在殿门边等候。

一会儿,白锦衣收拾妥当飘然出殿,白衣黑发披泻,飘逸浮动,直似神明降世,泡汤后的肌肤上隐隐光泽流动,衬得他容貌如画。

未央宫偏殿,萧紫袖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时浅咳,嘴角隐隐血丝。

"公主执意要见我有何话说?"小七立在她床边看着她,要不是她一向冷情,只怕她早已是这个柔弱公主的棋子。

"宫中下午可有处决宫人的?"

"死了十几个宫女。"她淡淡说道,都是做了棋子的下场,今天这一处倒是让王爷除去了好些南理国和国舅府的棋子。

"小七,我前些天在廊下哭泣确实是想引你前来,本想要你替我引来王爷。"

"还好我没有,若是我引来王爷你御虫蛊一出手,我也不用活了"小七冷脸说到,她早该想到向她这样的皇族从小在皇宫中耳濡目染,又岂有纯心可言。

她下午已听白锦衣和她说过御虫蛊的事情,想想都后怕,白锦衣既早知御虫蛊的事已有防备,她若是因同情她而贸然引白锦衣来偏殿,白锦衣定不知会如何惩罚她。

"小七,我有我的不得已,我------"

不等她说完小七已知晓她要说些什么。

"我不想听你所谓的不得已,别人也许会同情你但我不会,江山不过是你们高位者的玩具,你想保住皇室的荣耀,别人就要作为棋子吗?"

她小七再不想作任何人的棋子,任何人!

"小七,我快要死了。"

"怎么会?你还要和皇帝成亲。"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和皇帝成亲,王爷已震断我全身经脉,表面上我看不出任何不妥,但我一定熬不过今晚。"

小七心中大震,僵着脸,转身就要走。

"等等。"萧紫袖踉跄着起身,伸出的手急切绝望,手中是那个金黄色的微小铃铛,"留给你。"

"为什么?"小七迟迟不去接,萧紫袖呛声一阵低咳,嘴角鲜血狰狞,"小七,你们都以为我在汤池引诱王爷是为了将御心蛊渡给王爷,难道我就不能只是因为爱意吗?"

"你?"小七盯着她纯净哀伤的双眼。

"我第一次见到王爷还是三年前------"

她粗喘着说着她和王爷第一次相见的情形,不过是暗恋的戏码,但她甘之若饴,怎奈家国飘摇中儿女情怀太过渺小。

"小七,我本想趁王爷醉意时与他肌肤相亲也不枉我在这世上活一遭,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下蛊,那样的玉人,我怎忍心让他成为木偶。"又是一阵猛咳,血流不止,却倔强着咽下,"王爷心比天高,任绝色之姿也入不了他的眼,自是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他对你小心翼翼,百般求全,我知我在王爷心中不过是个作困兽之争的落魄公主比不上一发一指,但我求你带着我的蛊铃,留着我对王爷的一丝妄念,好吗?"

小七此刻的心中不知作何想,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一个少女浓烈而绝望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胸口象突然破了个大洞,似乎漏掉了什么,一定漏掉了什么。

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

月下谈心

第三十六章月下谈心

萧紫袖第二日凌晨被发现死在了偏殿,与她死讯同时传来的却是大燕右路军进攻南理国大捷的喜报,大燕昭告天下,南理国包藏祸心,意图刺杀闵皇,大燕特命右路军接管南理国。

如今萧紫袖已死,和皇帝成婚的自然是骄阳公主,宫中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一片喜庆。

明明已是春末的时节,日头暖的温和,明明那暖阳铺到了人的身上,皮肤上似也熨过一层温乎乎的意思,但小七总从心底感到寒意浸人,直窜到脊背。

她觉得自己遗忘掉了最重要的事情,总觉得萧紫袖临死前那样浓烈的眼神似曾相识。

又是一夜噩梦,蓦然惊醒。

嗖地坐起,正对月光下挺拔的鼻梁,"白锦衣?"

"又作噩梦了?"

"萧紫袖并没有打算对你用蛊,你知道吗?"

白锦衣本以为她如此浑浑噩噩一天后要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斥责他骗了她,说萧紫袖和闵皇大婚后就放她离开的事情。

他这一天都提心吊胆地等着她的质问,结果她问的却是这个,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死,南理国必须要灭。"

"这当然重要,她是为你而死,并不是为南理而死。"

猛然间,她呆若木鸡,她想起来了,她的似水,那临死的眼神同样是那样热烈而绝望。上一世她唯一的同伴相伴十几天,并肩作战,在最后的时刻她自以为他背叛了她,射向他心窝的子弹充满失望和恨意,那时似水中枪后的眼神正是那样的,多少次在梦中出现。

她疯了似的敲打自己的头颅,"我错了,原来我错了-------"

白锦衣看她忽然疯了的动作大惊,"小七,小七?"眼中有着从未的慌乱。

"原来似水他从未背叛过我。"

白锦衣看她语无伦次,扶着她的双肩看着她迷离的神情,"似水?你不是说他背叛了你,你杀了他吗?"

"是啊,是我杀了他,亲手将子弹打进他的心口------"小七泪流满面,白锦衣这一夜真是受惊了,他从认识小七以来还从未见她哭过,即使是濒临死亡她都是神情自若了,又何曾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小七,心中揪心地痛,轻轻搂了她入怀,软声哄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人背叛你了------"

小七扬起脸对着他说到,"不,他没有背叛我,一直都没有背叛我,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他不过是要我杀了他,把生的机会留给我。"

白锦衣心下这才明了,为什么平时杀人从不手软的小七偏偏对萧紫袖的死如此介怀,不过是因为萧紫袖爱上了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给他下蛊。

白锦衣紧紧搂着小七,温柔的轻吻她眼角的泪水,上一世曾有那样一个人对她,隔着这么久远,她才辗转来到他的身边,"小七,你该珍惜他的心意,好好活着。"

"王爷何时放我离开?"

白锦衣身体一僵,迎着小七直视的眼神慢慢说到,"你自己想想你离开我能干些什么,你所擅长的是如何杀人取命,你离了我真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吗?我不说你对百姓平常柴米油盐人情世故了解多少,就说你如何养活你自己,三十六行,你擅长哪一行谋生的呢?"顿一顿观察着小七的反映又说到,"更何况,你不是说你和圣教还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不报了?我要灭了圣教,你要报仇,我们一起不好吗?"

最后一句说出的时候他都感觉到语气中明显的恳切,看小七仍是沉默不语,又加紧说到,"除了我知晓你是女子,连墨玉和上官都看不出你是女子,你的言行举止,想法作派和男子无异,你说除了我还有谁会娶你,你不在我身边,难道真要做一辈子男人,临死到换寿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是个女人。"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有诱哄的嫌疑,小七看着他眼中的小心翼翼心绪明明暗暗,凝视他不语。

白锦衣此刻心中却是分秒难渡,怕她言辞拒绝仍旧坚持要走,又怕她因他的话想的太多思想过激,面上虽神情自若,但紧抿的薄唇泄露他内心的煎熬。

似是无法面对小七的拒绝他选择忙碌,将鹅梨置在纱层上,取蜡扦在炉底熏之,润气蒸香,自镂空山云间缭绕逸散,萦在他指端,"安神香点好,你再好好睡一觉。"他头也抬地说到,听着榻上她躺下的声音,心中稍安,她没有马上出口拒绝他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小七轻轻拉好薄被蜷身侧首,掩在被下说了句,"我要想想。"

这一句话却让白锦衣心中狂喜,窗外朦胧月色映照下他的嘴角高高上扬,眼中流光乍现。

曲江春潮,碧水迢迢,青山隐隐,杨柳岸,成双归燕,贴水面飞入岚烟缈缈。

花园水边,小七仰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假山后一袭白衣锦袍静静凝望,"白五,她这样多久了?"

"整整三天都是如此。"

"不许打扰,也不许她再出宫。"

"是。"

小七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呆楞了三天,如同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所有的震惊,彷徨,苍凉,最后都化作无声叹息,但此刻却有有些不同,她不用担心生存,更有了亲人和朋友,少了一丝人世的迷茫,多了一份留恋。

和白锦衣那晚的月下谈话仿佛就在耳边,她不得不承认,白锦衣对她其实真的很了解,她虽然厌烦了刀光剑影的生活,但却也习惯了杀戮和阴谋,骨子里的斗志和嗜血让她上一世在那样艰苦的磨砺中存活了下来,这是与生俱来的,尽管这一生她不需要那样为了能活着不停杀人,但每一次杀人时她感受着自己的力量和强大,心中十分安宁。

她若真的什么都不做和姐姐相依为命,她还真是什么都不会,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正如几天前陈蓉蓉说她的,真是什么都不会做。她连这个世界女子的衣裙都不会穿,她还能做什么。

头顶处罩下一片阴影,白色的袍角浮动,空气中除了淡淡的青草味还有一股熟悉的冰雪之气,是白锦衣。

他在她身边坐下,一张俊脸对着她的面上就倾覆了下来,先是十分温柔地轻吻她的额头,面颊,又亲红唇,见她仍是闭著眼,那眼皮子下眼珠子动了动,又去亲她的眼睑,小七只觉得面上温热之气渐盛,双目似是一阵暖意,刚睁开眼睛就对着白锦衣那张绝世倾城的脸。

见她隔得这样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他似下了狠心似的,那唇上的吻便狂热了起来,狠狠地吸允她的唇瓣,趁着她略一愣神,那吻如暴风骤雨般降下,他的唇齿在她的唇齿间稠密地绽开,情动的海浪拍打着理智的堤坝,展眼便岌岌可危。

她的脑袋早已发晕,眼前空茫的气息,清新的男子阳刚气味,还有醇烈的欲,望,她的呆滞和他的浓烈融合在一起,直到她光洁的皮肤被青草撩拨刺痛她才稍醒,来不及作出反应胸前传来强烈的酥麻和刺痛,身上的那人白玉冠委地,墨色的长发披散,此刻正埋头她怀里细细啃噬。

小七完全回过神来,伸手就想在他那面颊上给上一巴掌,这人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便宜,看着他侧面隐隐光芒,那是他白玉般光洁的面颊,她伸在空中的手终究是顿了下来,"白锦衣,你总是这样,让我怎么留下来?"

她索性不再挣扎,直直地看着他的动作。

在她的目光下,他仍是舍不得吐出口中的香软,抓紧吞吐舔舐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替她拉好裹胸,掩上衣襟,双手却仍旧是牢牢握着她的腰肢,"怎么,现在肯理我了?"

这些天小七像个游魂似的吃饭睡觉发呆,一句话都不说,谁也不理,他急得心象猫抓偏偏又无处可宣泄。

"我不是不理你,只是想好好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

"那现在想清楚没?"他向来高高在上,孤傲冷漠,此刻眼中的担忧却袒露无遗,在他身后是落英缤纷的景致,空气中幽香阵阵,沁人心脾,心底那股烦闷似乎已在风中逐渐飘散。

"我决定留下来,和你一起消灭圣教。"

眼前人的面容仿佛黑白画着了色,瞬间流光溢彩起来,头顶的阳光微微晃动,逆着光,他的神情她却看得真切,那双明亮的黑眸熠熠生辉,对着她逐渐眯起,唇角泛笑,深深地凝着她,这样的神色,让她心潮涌动。

"你总是这么残酷,将我剖开得四分五裂,但你确实说得对,我除了杀人放火还真是什么都不会,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和你一样,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和你一起让圣教彻底覆灭。"

刚一说完,白锦衣就将她的唇舌全部纳入口中,辗转吸允,目光却始终不离她的双眼,好似一头即将猎食的艳兽,眼中狂野而明亮。

"你干什么?"小七顶着他的额头推开他。

"你不是接受我了吗?"

小七神色一禀,"我什么时候------",这人真是见缝插针,扭曲事实。

白锦衣望进她的眼中,"你是上一世经历的杀戮和背叛太多了,累得你这一世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任何情,你扪心自问,既然你如此不在意,又怎么会拼了性命报答那些对你有恩的人,难道我白锦衣对你就没恩吗?"

青州是他救了强弩之末的她,还送出她姐姐,在胶州湖边她替花无意挡了一剑也是他带她回王府亲自照料,不能说他对她没恩,但她------

"你对别人能如此,为何对我偏偏这样无情,是因为你早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不是吗?"

接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小七望着他忽然问到,她确实对他的满腔情意有些一头雾水,白锦衣一愣,幽幽说到,"情之所致,不知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