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此时心底着实慌乱,又一个疯魔的,被他却也再不敢动,白锦衣胸前的衣袍已是鲜血凌乱,伸手点穴止血,"王爷,快随我回殿包扎。"

"你倒是知道怕了?"白锦衣语露调侃。

她肯定不会傻到给他叫太医,刺杀大燕摄政王的罪名,这是多大的一项罪,不说宫中高位者就算是墨玉上官也要与她拼命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视他如命的兰襟。

再也管不了他上半个身体都趴在了她的肩背上,挨得极近,冰雪般的吐气就在耳边,小七撑着他回到内室放他躺下,他双眼紧闭,手上却丝毫不松开她的肩膀,小七只得半空吊着,"我去拿药给王爷包扎。"那臂膀坚强如铁仍旧紧箍着,小七狠狠心说到,"包扎好了王爷想怎么搂都行。"

果然,他睁开凤眸,"可是你自己说的。"

小七看着他点点头,上身一松,连忙离开去外室翻找伤药和棉布。

打了热水,回到内室她掀开他的衣袍,伤口在左腹,还好并不深,她麻利地擦拭干净血渍,上药,包裹。

"如何这般熟练?"

她手下不停,头也不抬地说到,"熟能生巧。"

她的无谓语气却是白锦衣一闪而过的痛楚,是要有多少次的受伤才能换得如此熟练的处理伤口手法。

"上来。"白锦衣躺在床上说到,小七刚想推却一对上白锦衣不容拒绝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靠在他的身边躺下。

"要想不被人发现你捅了我一刀就乖乖的。"

这绝对是□裸的威胁,小七恨恨地想。

美男当前,小七做了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白锦衣上身衣袍尽褪,露出光洁坚实的肩臂,白玉的胸膛上两点红珠挺立,小七敛目,握着湿毛巾为他擦拭,额上早已渗出细细一层汗珠,看得白锦衣默默翘起了嘴角。

"还有□。"白锦衣闭著眼说。

小七丢了手巾在水盆,立在床边怒目说到,"白锦衣,别得寸进尺啊。"

白锦衣打开眼,"两天没有沐浴,不过让你擦擦腿也不行?"

他素来喜洁,本就是天天沐浴惯了的。

小七慢慢拧干手巾重新上前,从脚下撩上他的裤腿,结实矫健的双腿犹如石膏玉雕一般完美,修长匀称,小七暗咒了声,妖孽,闭上眼胡乱擦拭着。

却不知白锦衣白皙的面颊沾上红云的色彩。

换药的时候,白锦衣硬挺挺地躺着,愣是说动不了分毫,小七只得抱着他上半身抬起,在背后垫上垫子,一圈圈地绕着包扎他的伤口。白锦衣总有千般法子折腾她,此刻她是真心后悔自己刺了他一刀,在这样一个位列仙班的人物又喜怒无常的,在她身边贴身照料三四天她已是精疲力尽。晚间帮他擦拭完身子木然躺在他身边深深睡去,顾不得白锦衣搭在她腰上时不时拂弄的长手。

小七心下一直差异白锦衣的伤口明明快要结痂了怎么总是又崩开流血了,心下有些怀疑,清晨时分依常出内室去端早食,却迅速折回,果然白锦衣运气挣开伤口,被小七逮了个正着,脸上依旧不善,"如今我内息都不顺了,你可要好好照料。"

"我看王爷也好得差不多了,在下还有些私事处理,就不奉陪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会儿,白五来报,小七出宫了。

"把你衣服给我。"白锦衣看看白五身上毫不起眼的布衣说到,"快点。"

小七出了宫门直奔南巷,拐七拐八半天后终于看到她熟悉的纸鸢,挂在正墙上,那个阿拉伯的七字十分显眼,推了院门进到屋内,果然看到陈蓉蓉,过后才发现屋内摆设上的特别。

一床一桌一柜,十分简陋,但床头贴了个大大的红纸喜字。

陈蓉蓉看她盯着那个喜字面上一笑,"小七,我想通了,我要和张郎结为夫妻,人生苦短,我要和张郎好好生活下去。"

窗外阳光如同金子斑斓撒在地上,那个大大的喜字仿佛一下更加鲜活生动起来,空气中也洋溢着暖暖的喜气,这一刻小七忽然觉得天地开阔了起来,长久以来心中的郁结消散开来,曾经失去和相信的东西又回来了。

"祝福你们。"

"张郎前天就在宫墙外放风筝说通知你,还好你今天总算赶来了,我们把日子定在了明天。"

"那好啊,你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你就来给我帮忙做一顿好吃的,等张郎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喝酒。"

"好。"

小院墙角的那人长身而立,听着她们两人轻言细语进了灶房,不想里面一会传来杯碎碗摔的声音,一会传来陈蓉蓉的叹息声,"我的好小七,你还是别帮忙了,我现在算是发现了,你和王爷还真是一路人,除了聪明俊俏外,什么活儿都不会干啊。"

陈蓉蓉的打趣下,一会儿,小七就呐呐地出了灶房,在院子中呆坐着,倒也闲适,在树荫下眯着眼睛看天,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光影从树叶缝隙中映着她的面庞朝气勃勃,紧闭的眼睑被睫毛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趁得她的面庞沉静如水,看得暗处的某人嘴角微扬。

直到院外传来张郎回来的脚步声小七才醒,竟是从所未有的好眠。

三人在树下围着小桌说说笑笑,温馨惬意,看得暗处的某人恨得牙关紧咬,她在他面前可是从未这般亲言笑语的。

入夜的时候,小七和他们告辞,答应明天一定要来喝喜酒,她本要回宫,走到巷角一个茶寮,听得几个闲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如今么国舅爷如何如何的风光。

"那国舅爷府中真是金砖铺地,玉石作榻啊。"

"我兄弟的娘家侄儿就在他府里当差,那他可是说了的,光那王家小姐一个人每餐的吃食都是八荤八素的。"

"哟,真正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啊,将来哪个娶得起啊。"

"还用你操这份心啊,富贵千金小姐哪儿能愁嫁啊。"

几句话又说到那王家小姐如何娇贵上了吗。

说者无意,落在小七的耳中却让她心念一动,大燕的国舅爷不就是王怀安吗,他的府上那她可并不陌生,当初跟着圣教的人潜进他的府上过,明日张郎与陈蓉蓉成亲,今日看他们过的又如此贫寒,何不去那张怀安家拿些钱财送给他们。

有此想法后她索性不走了,进了个小饭馆,要了碗面和小菜,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又在饭馆隔壁的小客栈要了间普通客房,关上门再没出来。

亥时,一个灵巧的身影入了国舅府,身形飘忽跳闪一一避开明卫暗哨,熟门熟路地入了后院,停在一栋独立的两层小阁楼前面,借着夜色一下子藏进树影中,依在树上静静看着正对的二楼雕花木窗。

这处正是国舅王怀安之女王萧瑟的闺楼,此刻楼内灯火闪烁。

小七耐心的靠在树杈上,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后阁楼内烛火渐渐暗下,她仍旧一动不动,如此又待了有几盏茶的功夫,估摸着那王小姐应该入睡了,立在树杈上提气就欲飞身而气,忽然感觉身后一道气息,紧接着肩上一沉,"别动,是我。"

声音一起她就知道是谁了。

慢慢那人从更高的树杈上轻轻落在她身边,暗中露出的面容不容忽视,光洁如雕刻,一双眼眸流光溢彩,神色飞扬,正是白锦衣。

"王爷怎么在此?"小七压低声音问到,他一身灰色布衣不是跟踪她的暗卫白五的衣服吗?

再看他似是有些灰头土脸,略带疲倦,原来今日再暗中盯了自己一天的竟是他本尊。

堂堂一个摄政王穿着暗卫的衣服跟在她这个侍卫身后转悠了一天,这人真是疯了。

"你可是想去那王小姐的闺阁一探。"见小七点点头又说,"不妨再看看,或许你会有同伴。"

小七心下狐疑继续依在树上盯着那小楼。

果然半个时辰后,一个十分飘逸的身影从东面飞闪而来,一下落在他们旁边另一棵更大的树上,一颗石子打在二楼闺房的窗格上,慢慢那灯火渐亮起来,一会儿一个身姿略显丰盈的女子走到床边,撑开窗格。这时她的面容完全袒露在他们的视线中,此女子轻纱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这女子的装束是虽然是闺阁女子,但打扮无疑又是艳冶的,尤其是一双大眼含笑含俏含妖地冲着楼外娇嗔一笑。

那道黑影随即迅速飘移到小楼顶上,向下一翻便进了那闺阁之中。

小七看得真切,那身影轻功的身法正是她所熟悉的,那人是圣教中人。

她抬头看白锦衣,白锦衣点点头暗示她接着看。

从撑开的窗格里房内的情景一目了然。

那男子三两下脱了夜行衣就上前去搂了那女子,那女子半推半就被剥了个精光一下子压倒在床帷中,烛火下两人绞缠的两具身体水遮雾绕,房内激情荡漾。

黑暗中小七只觉得分外难堪,看也不是,走也不是,偏偏耳力甚好,那女子销魂的低吟声似愉悦似痛楚,声声入耳,白锦衣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两人交缠姿态,一边手下却紧紧搂着小七令她不得动弹。

终于房内两人完事,那男子似又在那女子面上亲吻一番才起身穿衣嗖呼着跃出窗子,眨眼就要消失。

"为何不追?"白锦衣按住她想起身追击的身子。

"现在还不是时机。"

小七一想此人来去的方向正是皇宫的方向,白锦衣又如此说到,只怕此人是隐身在宫中的,想来背后还有大人物,白锦衣早已部署将潜在大燕的圣教人除尽,可怕他此次是要在宫中大肆清洗了。

公主之谋

第三十四章公主之谋

因着有白锦衣的特殊令牌即使是深更半夜两人也能回到宫中。

一回到室内,白锦衣便丢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拿去,别给本王丢脸,堂堂摄政王的人还要为了黄白之物偷鸡摸狗。"

小七心下确定他今日是替了白五的差跟了他一天的,又那他无法,闷声洗洗睡下再不言语。

第二日一早她要出宫时,白锦衣淡淡说了句,"午时前回宫,否则。"也不说完,小七自是懂了,连忙抓紧时间出门。

午时三刻,太后在御花园设下家宴。

御花园里,草长莺飞,花初见红,景致盎然。

整片的海棠花海中央铺就着整张大红的细绒地毯,上面好些羊脂玉石的矮桌围成四方。

远远看来王太后慈眉善目,满脸笑意。

高位者做得久了,不用眼睁睁看着也知道殿下之人如何行礼如仪,又如何恭敬入座。

闵皇正是十七岁的悬弧之年,穿了一袭明黄锦缎长袍,腰缠金纹紫绶碧玉带,垂清透缺月龙雕美玉。皇后云髻高耸,妆容绮丽,玄衣纁裳,高贵典雅,挨着闵皇端坐。

这是小七第一次见到后宫几位高位之人。

一会儿,两名位婀娜少女盛装步入。

其中一位正是南理公主萧紫衣,身着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带着豆蔻之年的青葱和娇俏,伏身行礼时朝白锦衣和小七的方向盈盈一顾。

听说闵皇觉得她名字与摄政王相重,特令她已更名为萧紫袖。

另一位少女稍显年长,似与闵皇相似的年纪,嫩黄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腰间一跟彩链上下摆动,折纤腰以微步而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从缂丝缠绕的十二纹章,到叮咚作响的龙凤环佩,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极致。

小七心道这位应该就是北齐骄阳公主了,果然倾城之色,不由在心中将她与白锦衣相配而看。

白锦衣今日着了雪绫缎中衣,外罩银灰色薄纱罩衣,腰间扎条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袖口青缘绯罗摘枝花衬得举杯的手腕皓白优雅,似乎并未被宴席上的众多美女欢颜所感染,始终不看没有抬眸正眼打量这些女子。

似是感觉到小七的心念,他转头狠狠掠了她一眼。

她忙垂目挺直了腰背,好好当他身后的贴身侍卫。

再一个入席的女子竟然是前晚在闺阁中和那圣教蒙面男子行苟且之事的王家小姐,她今日穿着一袭轻薄的海棠红春衫,松松绾着一把青丝,细看妩媚风情。作为太后的侄女闵皇的表妹她确实有资格参加今日的宴会。

最后入席的是女子是大燕的尚明公主,一身淡白宫装,淡雅出尘,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她绾着简单的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尽管衣饰简单但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小七丝毫看不出她是个将近三十多岁结婚了又死了丈夫的女人。

酒过三巡,太后推说身体不适要回宫休息,说留下一众年轻人反倒自在。

小七会意过来,这北齐和南理两位公主看来并不一定全要嫁给皇帝的。

只是过了一会儿,皇后也推说不胜酒力要回宫,皇帝忙说要护送她回宫,竟也一起离开。

就剩下王爷和三位公主了,但王爷和那位尚明公主的关系似乎有些疏远,想来两人自出生成长并无多少交际,而白锦衣向来性子孤傲更不懈理人。

小七正奇怪白锦衣向来只饮茶不饮酒怎么样今日连饮数杯,一会儿,面上红霞晕彩,立起的身影也有些晃悠,一把拽了小七的手臂对尚明公主说到,"本王有些醉意去前面洗洗,请皇姐代本王与公主多饮几杯。"

尚明公主十分恭敬应下。

御花园前面就是一座单独的水榭小殿,一进殿门就有几位身穿青衣白裙的宫妆侍女迎接,其中腰间用翠绿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蝴蝶结的领头宫女说到,"恭请王爷浴汤。"

原来此处是专门泡汤池之地。

她脚下不肯再入内半分,她可谨记着白锦衣当初那句"你偷看本王沐浴已是第二次了,再有第三次你试试看",却不等她告假,白锦衣就说到,"绕过前面的柳树小路有一片莲花池,景色宜人,我幼时常在那里观景,你不妨在那里赏景等我。"说完想想又说到,"不要走远。"

看着小七进了柳树林,白锦衣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哪儿还有什么醉意,回过头对着那领头宫女说到,"都安排好了?"

那女子点点头,随他步入殿内。

白锦衣入了内间,褪衣入了汤池。

那女子安静地守在殿口。

一盏茶后,一名娇柔身姿的白纱女子进了水榭殿前,正是萧紫袖,她低头和那守殿宫女低语几句便匆匆进了内室。

小七坐在莲花池边,看着满池碧叶翩跹,几朵莲花含苞待放,蝴蝶蜻蜓争相立足枝头,正左右无事想打坐凝气一番,忽然隐隐看到一个红色的丰盈身影,想到今日只有那王小姐着是红衫,不由隐身树顶探看,身姿丰盈,竟真是那王小姐,只见她四下张望一番借着荷叶的掩护入水向另一边游去。

小七忽然想到现下才不过四月初,这池中荷花竟已开放,心下已经,到池边伸手一探,这水果真是热的,那这个莲花池的池水和水榭小殿里的汤池必是相通的,那王小姐必是要从池中潜进汤池。

若是她是要刺杀白锦衣还好,毕竟白锦衣没那么容易遭人近身,若是和圣教一起有些其它的图谋那就不妙了,小七想到此,只得也潜入池中,在荷叶间慢慢穿梭向前。

水榭小殿内室,南理公主萧紫袖衣衫尽退,跪立在池边,娇美柔嫩的身体袒露在池边,整个人却已是满面泪水,眼中哀求恳切之色甚浓,"王爷求你,求你要了我,我愿做妾作侍服侍王爷。"

"是吗?"

白锦衣伸出光洁的手臂抬起她的下颚,萧紫袖眼中顿生希望之色,一把搂住他的手臂就要下水。

"南理王好大的手笔啊,为了本王赔上爱女不说连皇室至宝御虫蛊也用上了。"

白锦衣眼中寒光乍现,手臂一挥,萧紫袖一声惨叫如破旧的布偶飞起撞到墙面上又钝声落地,口中鲜血直流,瘫倒在地上双眼死死望着水中的白锦衣,眼中似恨似惧。

"你竟早已知道?"萧紫袖说完引得一阵闷咳,口中血流不止。

"知道你吞下御虫蛊诱我与你苟合,好将御虫蛊渡到我身上从此做你的人偶受你控制?"

白锦衣厉声说到。

南理皇室三宝除了避蛊铃和鸟语人还有就是御虫蛊,此蛊十分厉害,可以控制人的想法,使中蛊之人成为养蛊之人的傀儡,但此蛊下法却也十分奇特,若是想下给女子直接放入体内即可,但若想下给男子,就必须给找一个女子下蛊然后让男子饮酒后再与这名女子交合,从□引渡蛊虫到男子体内。

本来她的目标是闵皇,但没想到闵皇竟是滴酒不沾,从宫中人口中又得知闵皇滴酒必晕阙,她只好将目标定为白锦衣。

"你一早就知道,故意饮酒后等我来上钩?"

萧紫袖满脸脸水鲜血,面上不再是从前的娇憨纯真,眼中充满怨恨和惊惧,怪不得白锦衣从不饮酒今日却连饮数杯,临退宴席时还一幅醉眼朦胧的样子。

"你们南理其心可诛,其国可灭。"

"王爷想灭我南理国之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我们就该坐以待毙吗?"

"你们若是好好的做个属国,本王自会留你们一天。"

萧紫袖昏死过去。

小七刚跟随王小姐潜进殿内,这汤池大得很,整个殿就是一座汤池,一进入她就贴着池壁微微探头看水面,但热气萦绕只依稀看清王小姐模糊的红色身影,她在池中四下游弋,似是在找白锦衣。

忽然水底似有一双手搂住她的腰身,她大惊失色来不及反应已被拉入池底,口鼻皆被掩住,沉到水中才发现竟是白锦衣,他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小七跟在他身后向右边游去那边池壁竟然有个暗门,两人游进门内。

她浮出水面一看,这似乎是一间暗室,这处小水池与外面那个大汤池相连接,小池边还有一张软塌,四周皆无窗门,他们进来的通道是唯一与外相连的进出口,只有屋顶隐约透下阳光让这个小暗室有了些光线。

学着白锦衣透过墙面上的壁孔看着殿内。

那王小姐在池中边游捏着嗓子叫到,"王爷,王爷!"

看来她真的在找白锦衣,为何如此偷偷摸摸的。

但再过一会儿小七就明白了。

王太后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竟然来到了殿内,她身边一个宫女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高声喊着"王小姐。"

那王小姐全身湿透,身体曲线曼妙凸显袒露无遗,却面露疑惑,始终没在池中找到白锦衣。

白锦衣一声冷笑。

小七顿时了然,看看白锦衣,"她想嫁给你?"

白锦衣点点头。

"不知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那名男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