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止问的都是一些天下大事他看法,盏乐都十分平常的回答,小小孩童,侃侃而谈。引得李潋之都多看了他几眼。

君倾泠与顾觅荷起初也只是觉得君如止在逗小孩,听到了后来,才发现君如止问得是那么认真,盏乐回答的也是极为完美,那侃侃而谈的模样,就好似一个才高八斗的大学士。而非孩童。

到了后来,顾觅荷实在是听不懂了,就拉着李潋之到一侧,两个人去切磋,总算是将围着君如止两个人的那些家丁引了过去。

君倾泠则是好奇的坐在那边旁听,不出片刻,盏乐的孩心性就起来了,时不时就看向她怀里抱着的君眠,似乎很想找他去玩,偏生君如止在这里一板一眼的与他说话,他不好拒绝。

谁知,到了后来,君如止还要来了棋盘,要与盏乐下棋,这回可真是让盏乐心中痒痒,他却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棋盘前面,然后看着棋盘,认真的与君如止下棋。

君眠一直是贪睡的,老老实实的窝在君倾泠的怀里睡着,安夜锦凑到她身边,伸手去戳君眠细嫩的小脸,慈爱得可以。

盏乐忍不住扭头去看这家人,君如止看似笑眼,却是十分沉稳的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说笑的人。他态度严谨,却对盏乐出奇照顾,这一点他自己也发现了。安夜锦的母亲性格爽朗,似乎有些有勇无谋,对夫君十分尊敬,同样对两个女儿也是极好的。至于君倾泠,天真些,娇蛮些,高傲些,却也算得上有些智谋,从她的棋艺就能看出,恶人先告状什么的也比别人厉害。

这样一家说不出的和谐,就连李潋之在院中与顾觅荷切磋,顾觅荷对李潋之指点,都不显得如何唐突。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融不进这家之中的人,待到司徒亦看到这一幕,又会如何觉得呢?

恐怕他看到安夜锦的父母更喜欢李潋之,会心中烦忧吧,毕竟他也是一个十分爱使小性的人。

不过,此时司徒亦突然多出一个孩来,恐怕他会欣喜若狂吧?或者会高兴到流泪,到时候,安夜锦见到他时会是怎样的场景?无情的场面,还是深情相拥?他不知道,他想不到,他总是想不到娘亲的想法。

晚间,安夜锦亲手做了晚饭,大家聚在一块,李潋之与盏乐依旧是不容水火的模样,并不言语。一大一小,明明眉眼有些相似,却互相不说话,板着脸,就好像有仇似的。

君倾泠咬着筷看着盏乐,然后嘿嘿的直乐,坐在那里就跟家里的人讲起了她遇到司徒亦的情景,还将他与白瑶之间的对话学了一遍。

盏乐担忧的看着,生怕君倾泠这样说了,君家的人会觉得司徒亦是个多情种,到时候扣了印象分什么的。

谁知,君如止只是问了安夜锦一句:“莫悔,你怎么看?”

安夜锦轻起嘴角笑了笑,然后说道:“白姑娘恐怕是出于好心,苦口婆心的劝,毕竟幸福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总是不放心。她如此与司徒亦说,便是对司徒亦有情,挺好的。”

盏乐当即开口:“娘,司徒亦他不喜欢白姑娘的,他一直与白姑娘相敬如宾,这白姑娘定然是趁他不知时…”

“是事实了,不能否认。”李潋之开口说道,然后抬起筷,夹了一块肉给了盏乐,放在他的碗里,说道:“尝尝看你娘的手艺。”

这算是反客为主吗?

安夜锦一怔,然后抬头看向李潋之。

李潋之很是坦荡的看着她,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

安夜锦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

君倾泠依旧是咬着筷,贼兮兮的看着他们几个,还嫌不够热闹似的,还给盏乐夹菜吃:“多吃青菜,长个,这是姐姐她说的。”

盏乐咬着嘴唇,当即惨兮兮的说:“娘,司徒亦他…”

“吃饭的时候,不谈外事。”李潋之再一次打断他,波澜不惊的继续吃饭。

盏乐这回真是生气了,刚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君倾泠在他的饭碗里面盖小山,说:“乖外甥,多吃点菜。”

他当即吃瘪,他怎么忘记了,这君倾泠可是比他大一辈的。

安夜锦伸手抱过了君眠,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吃着,我去带他吃饭。”显然是要去喂奶了。

桌面上的人没有异议,他们知道,安夜锦在这里,盏乐与李潋之还是得这样的战斗。

安夜锦抱着君眠上了院边的一处阁楼,从外侧的楼梯上了二楼,然后将门掩上,进去之后,先帮君眠换尿布,刚刚整理一番,外侧的窗却突然被人推开,安夜锦一惊,袖中瞬间出现三枚银针,刚刚回头,她就是一怔。

窗口,一名男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袖上用金色丝线绣着流云图案,看起来贵气逼人。他的脸上附着半面的面具,此时正抬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他轻盈的跃到了地面上,然后反手将窗关上,轻轻的叹了一句:“呼——终于进来了呢。”

安夜锦下意识的后退,眼睛挣得老大,满眼的不确信。

他却站立在那里,痴痴的看着她,然后一边笑,一边嘴唇轻轻的颤抖,似乎是在忍耐着泪水,又好像是隐藏的喜悦。

过了多久才见到这男?

十一个月了呢,马上就要到一年的时间,他们一直未曾见过,只是能够隐约的知道对方的消息,却不能拥抱对方,明明深爱着,却天各一方,这是怎样的煎熬?

她抬起手来,捂着嘴,豆大的泪滴掉落在手指.97ks.上,紧接着破碎掉,润了她的眸、她的脸颊。

身后摇篮中的孩年少不知事,只是安详的睡在那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呼吸声,竟然是这屋中唯一的声响。

“娘…”他开口唤道,然后大步走到她面前,本想张开手臂拥抱她,却不能确定她是否原谅了自己,便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他看着安夜锦,又低头看着摇篮中的孩,一会哭,一会又笑,看起来像个疯。

“娘,我…”他张了张口,却依旧是这一句话而已。

摇篮中的孩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奇的看向司徒亦,然后笑眯眯的躺在那里拍手:“狼……”模糊不清的音节,带着童音,分外好听。

安夜锦回头看了看君眠,又看了看面前的司徒亦,终于张开手臂,一下扑到了他怀里,唤了一声:“小狮,你这个跳窗惯犯,混蛋…你混蛋…我想你…登徒…我想你…想你…”

她滚烫的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尼玛,刚刚写完这一章,我就想敲上几个字,全剧终。

马上就要大结局了,大家应该也能猜到吧~~~月末完结,然后补番外。

啊…脸蛋写了六本书,欠了4本书的番外,咳咳…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儿姓司徒

感谢…灵儿、可爱猫咪的粉红票支持。感谢詹怡、可爱猫咪的588起点币支持…楼下正厅之中吃饭的几个人,似乎都有所察觉似的,接着看向了安夜锦所在的小屋。只有盏乐、君倾泠两个武功并不是很好,也不会什么梅花易数的孩,此时依旧是之前的模样,并为在意,只是继续吃饭。

察觉到的几个人都没有再动筷,等了片刻,李潋之突然放下筷,抬头对君如止与顾觅荷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晚辈突然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他说完,立即起身,背脊挺得笔直,也不等两个人挽留,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落,决绝的离去,似乎是觉得留在这里都是煎熬。

他不是没有脸皮的男,相反,他是一个十分在意尊严的男。此时知晓了如此事情,不用安夜锦多说,他已经知道答案。他与白瑶不同,白瑶会因为心中的喜欢,而变得没有理智,甚至是求司徒亦留下。他则不这样做,他这一生都不会对谁卑躬屈膝,就算是深爱的女也不可以。

在离开音国的路上,李潋之思考了许多事情。安夜锦的、司徒亦的、他自己的,然后在回到烟国之后,他曾经去寻过美人,留在府中日夜寻欢,就算皇兄已死,依旧有着原来的习惯,侍寝之后杀死。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除安夜锦以外的女,他绝对不会心软。偏生,只有安夜锦他分外珍惜。不想用强制性的手段,将她这骄傲的凤凰强行留在他身边。

然后他开始控制自己,他知道自己爱上这样一名女是多么的不理智。所以他没有再去君家。可是,在知晓安夜锦来到了辽国之后,他还是十分急切的赶来了,他是这般的想要见到安夜锦。

在重新见到安夜锦的那一瞬间,他的欣喜的,他恨不得将安夜锦揽在怀里。可是安夜锦对待他,却是相敬如宾的。对待他温和的笑,然后就好似普通的朋友,闲聊,询问,然后一笑而过。

她对他没有任何的亲切。就与当时她直截了当的拒绝一样,没有任何的其他感情。

安夜锦的心中没有他。

如今,他已经察觉到了楼阁上的些许动静,同样猜到了些许,那么久的不哭不闹,不打不骂,便是安夜锦与司徒亦之间在叙旧吧?她毕竟是女,对于曾经爱过的男都是那样的狠不下心来,就好像白瑶。对于司徒亦这已经与她和离了的男,还是抱有幻想,与其嫁给下一个不合适的人,不如与他在一起。

女人心中是这样想的吧?

或许,安夜锦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安夜锦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弃妇。无论何时,她都保持着自己的原则,就算是成为了弃妇,也要找一个合适自己的人,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她之所以与司徒亦这般藕断丝连,就是因为她心中还是爱着他的。

就好像,他爱着安夜锦,无论怎样努力的想要放弃,却还是无法忘记一样。

李潋之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要等到这种时刻才放弃,可是他总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样的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他也可以死心了吧?知道她如今已经寻回属于她的幸福了,他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了,顶多,是在司徒亦欺负了安夜锦之后,在最需要的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仅此而已。

他竟然,不想娶妻了。

他怕哪一日,自己耐不住寂寞了,娶了妻,到那个时候,安夜锦却与司徒亦分离了,那样自己岂不是错过了安夜锦。

仔细想一想,又觉得可笑…她是不会放弃司徒亦的吧?司徒亦也不再会放弃她,他们两个人过得这般不容易,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他就这么悲惨的出局了,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顾觅荷看着李潋之这样大步流星的离开,突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到了后来,她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白瞎了。”

君如止也看向李潋之,然后点了点头:“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只是没有缘分啊。”

“不如,两个人都收了?让他们入赘?”

君如止瞪了顾觅荷一眼,弄得顾觅荷肩膀一缩,不再说什么了,这种事情,顶多是想想而已,显然实行起来是不可能的。司徒亦有着书生的傲骨,李潋之大男主义,这两个男人可以为了心爱的女,许诺一生仅一个人,却不可能聚在一起,与两外一个男人共享一妻的,想想就觉得荒唐。

盏乐不明原因,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就听到他们在那里小声嘀咕:“你说,我们要不要慢点吃,给那个阁楼上的留口饭吃?”

君如止却摇了摇头说:“他们没有这么快聊完,我觉得你将两个孩带远点比较实在。”

顾觅荷嘿嘿一笑,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盏乐与君倾泠说道:“你们两个快点吃,一会我教你们练武去。”

盏乐当即快速的点头。

顾觅荷的刀法好那是五国里面出了名的,能够得到她的指点,当真是三生有幸。

“一会跟我去学下棋。”君如止突然对盏乐开口,然后又看向顾觅荷:“这孩天资聪颖,若让你带得愚笨了,我可不依你。”

顾觅荷当即不乐意了:“我瞧着这孩根骨不错,学功夫是极好的,强身健体。你瞧瞧李潋之,如今这身板看着多硬朗,瞧那一身的气概,不都是我们练武之人才能有的?你让他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出来的都是些娇柔身板的男,看起来一点气魄都没有。”

君如止一挑眉,看向她,然后笑眯眯的问道:“你是在说我身板娇柔吗?”

顾觅荷一噎,这君如止是标准的书生,她一介武人,当初一生气,就能将君如止扔到床上去,不就是她口中说的娇柔吗?

君如止眯缝着眼睛看了她一阵,突然转头去问盏乐:“依你看,你更想跟谁学?”

这不是得罪人吗?

看着两个长辈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盏乐觉得压力很大,他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什么来,君倾泠却替他解围说道:“能文能武岂不最好?我们两个一边学爹爹的学识,一边学娘的刀法。盏乐是要做皇帝的人,就跟爹爹多学点。女无才便是德,我就与娘亲多学些,不就正好吗?”

盏乐一听,当即笑了,点了点头,应是。

君如止也笑了,看了看两个人突然说了一句:“嗯,是挺合适的。”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另外三个人都愣了,然后顾觅荷突然笑了起来,君倾泠也瞬间羞红了一张脸,站起身来,快速的跑开了,饭也不吃了。

盏乐不懂其中奥妙,只是觉得这样安排的确合适,为什么这几个人都怪怪的?

他坐在那里吃着安夜锦亲手做的饭菜,思量着这件事情,久久想不明白。

其实,若干年后,他懂得了男女之事,才突然顿悟,若不是那时对君倾泠有一种十分莫名的情愫,他也不会派人跟着君倾泠寻到那客栈,说不定在之后与安夜锦的相遇也不会这样顺利,至于那种对君倾泠的情愫,待他与君倾泠成亲之后,他都没有告诉她。还是让她喜欢他更深一些,这女才更好控制…

盏乐刚刚吃完饭,就被君如止带去了角落的书房与他学下棋。

已经是夜幕十分,院中依旧与母女两人练刀的声音,显然,两个人的夜视能力都是极好的。

盏乐一边下棋,一边有些分神,想着为何安夜锦会去了这么久?

至于阁楼之上,那两个相拥的人依旧抱着对方,说着心中的思念,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就已经重归于好。

其实司徒亦的轻功极好,最近由于虚弱,身体更轻,以至于他一直跟着君倾泠他们,也没能被人发现。在之后,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进来,直到发现安夜锦上了靠近院墙的阁楼,这才偷偷摸摸的跃了进来。

在看到安夜锦之时,他依旧是担心的,想着安夜锦会不会赶他出去,没成想,安夜锦早早就被君如止说通了,也曾想过主动去寻他,如此一来,他混进来顺理成章,安夜锦不赶他,反而是有着重见的欣喜。

继而,他松开了安夜锦,俯身去看君眠,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曾经怀疑过安夜锦已经有孕,却一直不能确定,如今看到这般好看的孩,他怎会不开心?孩敞开的衣衫让他一眼就能看到孩的性别,他伸手小心的将孩抱起来,君眠也很热情的尿了他一手。

两个大人哭笑不得,慌乱的收拾,这才算安静下来。之后司徒亦抱着君眠就不撒手,坐在那里就开始念叨:“这孩叫什么好?司徒文柏怎么样?或者…司徒卿。”

“他叫君眠。”安夜锦淡然的说道。

司徒亦摇了摇头:“我儿姓司徒!”

“我怎么听说周国太名叫方亦?”

“方亦明天就死了,这孩他爹叫司徒亦。”

第一百七十章 久别之吻

感谢aizaita、一千公尺的粉红票支持…司徒亦心中并无天下之事,他之所以到周国,做了这太,无非是一种报复,想要将方禹从太位上被他赶下去,可是方禹的默认态度让他没有了任何的胜利感觉。而第二点,就是为了确认宫中的女是不是真的安夜锦,如今真的安夜锦就在他的身边,他的怀里还有他们的孩,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回到周过去,与那些人勾心斗角。

早早就有了隐居的念头,只是无法实施,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他才不会放弃。

如今他心中想着的,无非就是带着安夜锦隐居山林之中,再不出世。这样与世隔绝,过着自己舒坦的日,岂不快哉?

至于那曾经的仇恨,他也算报了些许。

他囚禁了方禹母亲八年之久,如今还剁掉了她一条手臂,也算是用一种折磨的态度,报了当年的仇恨。如今的方禹,早早就没有了原则,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他已经懒得再去报复。至于当年用计毁了他与安夜锦姻缘的庄妃、薛郡王,如今都已经坍塌如碎泥,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爆发,与其与他们斗,不如离去来得愉快。

安夜锦却在这个时候坐在了他身边,依偎着他的肩膀,缓缓的开口:“再等些日,如今师兄有难。”

“嗯?”

“师兄常年配毒,如今已经是死毒缠身,我本想回避这件事情。可是我又有些放心不下,毕竟他在我出事之后,选择了帮助青枫他们。”她曾经恨夜辰入骨,偏生夜辰真的出事了。她还狠不下心来放任不管。如今想来,这夜辰不过是有些傻气,一心只想着配毒。对于亲人他只会生气,在意,却不肯去相认。对于端木景晨,见他成亲只会觉得心中气闷,却不会去劫婚,如今的夜辰,不过是个孩心性。除了毒,他一无所有,以至于他对师妹还是十分不错的。

司徒亦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笑,然后说道:“前些日他还寻过我。我思量着恐怕是有什么事,既然你已经开口要救他,我就先放弃了这太的位置,过来陪你就是。”他说着,突然狡黠的一笑,然后问道:“我何时去见一见他们二老?”

“明日吧,毕竟如今已经很晚了,不过我觉得你一会就能见到妹妹与娘,她们肯定坐不住。过来看眠。”

“司徒眠,品一品还不错。”

“原来你脾气这般执拗。”

“不执拗也不会对你依依不舍不是?”他说着,低头去看君眠的脸,然后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对于这个孩,他是欣喜的,若不是脸上有面具。他定然会俯身亲一亲这个小可爱。如今,他已经错过了安夜锦最需要人陪伴的日,好不容易相聚了,应当陪陪安夜锦,多说说话才是,可是见到怀里这小生命,他就总是会将注意力放在这孩身上,怎么看怎么欢喜,竟然连嘴都合不上。

这是他的孩,他与安夜锦的孩,他如何会不喜欢?

安夜锦伸手缓缓的拿下了他的面罩,然后看着他的脸,凑过去在他那丑陋的侧脸上印下了一个吻说:“我会将你的脸治好。”

“你为了警告自己,让自己的身体那般煎熬了那么多年,如今我为了警告我自己,带着这丑脸又如何?毕竟这也是我娘留下的。”

“贫嘴,莫要吓坏了孩。”

司徒亦笑了笑,点头:“也是呢,若是因为这张脸就不跟我亲近了,我恐怕会伤心的。”

安夜锦也在这个时候起身,在屋里面翻起了她的药盒,然后就听到司徒亦在那里嘟囔:“怎么这么胖,你我二人都不是胖人啊,为何这孩这般胖。”

“我娘每天给他吃好的,喝好的,不胖就怪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抬头说:“娘,你来喂奶给我看。[]”

安夜锦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他,一脸的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奇葩的要求?怎奈司徒亦表现的尤为认真,让她不好拒绝。其实方才她上楼就是要喂奶的,只是司徒亦突然到来,打乱了她的步调。如今这孩也是该饿了的,也不知是不是父连心,自从司徒亦来了之后,君眠就开始笑呵呵的,此时还在伸着小手摸司徒亦的那一侧丑脸,似乎对那一侧脸不但不惧怕,反而很喜欢。

见她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司徒亦突然低下头,在那里怨念道:“想来也是,你我将近一年未见,怎能说这样轻浮的话?”

安夜锦双手环胸,一脸的无奈,问道:“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撒娇吗?”

“只是说些心中的感叹而已,不过如今娘不再生气,我已经是极为欢喜的了,又怎能多求?”

“为何我觉得你的要求这般的恶趣味?”

司徒亦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安夜锦,然后道:“你不觉得母亲在喂孩奶的时候,最能够体现那种感觉吗?”

安夜锦却没理他,自顾自的寻找起了药膏,然后拿出来回到司徒亦的面前,拧开盖,小心翼翼的为他的脸擦药膏,同时还提醒司徒亦:“别让眠摸你的脸,他喜欢咬手指.97ks.。”

他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抱住君眠,然后看着安夜锦认真问他涂药膏的模样,就算面前这张脸与他之前的娘完全不同,他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这女是安夜锦,他实在是太了解安夜锦了,仅仅靠感觉,就可以断定。

恍惚间,竟然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眼前这女当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当她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此轻易的就在一起了,他一年来的思念又算什么?

“有些觉得不真实。”安夜锦突然开口说道,然后忍不住笑了笑:“接下来的自己涂,眠也该饿了。你不许偷看。”

安夜锦说着,伸手抱过了君眠,司徒亦显得有些恋恋不舍的。却还是松了手,然后接过了药盒,为自己的脸涂药膏,人却忍不住去看安夜锦。

衣衫解开,他可以看到她松懈的衣衫下的肩膀,依旧是之前的细腻皮肤,不同的是圆润了些许。看得出她最近过得不错。

他简单的涂抹了一下,然后起身,走过去,凑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肩膀,单手托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然后印下去了一个吻。

柔软的唇触碰,然后是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掠夺,去占有她口腔之中的空间,将她口中的全部甜蜜掠夺,成为他口中最值得回味的味道。许久未能吻到的人,如今就在他的面前,他有些按捺不住激动,吻得越来越认真。掠夺得也越来越霸道。

她并不挣扎,只是小心的环着君眠,然后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