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收回手,回头看到一张冷峻的侧脸,专注的黑眸,此刻这个男人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目光中有一种使人清醒的冷静。

在他的努力下,马儿即将冲进休息室的一刹那改变方向,向左方的马道狂跑而去。

她正看的眼花缭乱,又见他向后握紧缰绳,然后是马的嘶叫,一下倒在旁边的草堆上,她滚落在厚厚的草堆上,什么事也没有,再去看他,只落在草堆的边上,摔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秦桑岩。”她叫他的名字,只想确定他死了没。

他的身体动了动,很快答应她一声:“我没事,过来扶我…”背光里他的面孔看不清。

听他的声音不对,她爬起来走过去,歹毒的想,不会是摔断了腿吧,那敢情好,以后看他还嚣不嚣张,看他还欺不欺负人,这就是报应。

走过去,他抬起头来脸色已惨白,她几乎要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保护心爱的人而甘愿牺牲自己的男人。

“秦先生…秦先生…”驯马师和马场负责人闻声赶来,她的幻觉被狠狠撕碎,逼回到现实这一刻,她看见他满头大汗,嘴唇发白,拼命抽着气抱住右边的胳膊,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起来。

“快,把担架抬来,送到医务室。”马场负责人大叫,很快他被抬走。

短暂的怔愣之后,米娅发现这是个好机会,四处张望,奔到马场角落,一对男女正躲在那儿吻的难舍难分,看到有人,女孩慌了一下,往男人怀里躲。

米娅侧过身去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能不能借一下手机,打个电话。”

男人挺大度的,微微一笑,没怪她的冒失,把手机递上来前还体贴的给她解了锁。

她拿过来一看,真奢侈,居然是兰博基尼的手机,听说这款手机要两万多,能进这马场的人还真是非富即贵。

不管了,打个电话再说,她第一时间想打给程珞,再一想,不行,那小子已经出卖过她一次,要是再出卖她一次怎么办,估计那小子还不知道秦桑岩对她做了什么,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不如打给司徒政,更方便计划的进行。

“哪位?”

“司徒政,是我,我是米娅…”

讲完简短的电话,她把手机还给男人,再三感谢,回到原来的地位,驯马师在那边焦急的等着,“米小姐,您去哪儿了,秦先生没见到您,正在派人四处找您呢。”

“哦,我内急,去了一下洗手间。”

“秦先生被确定骨折了,医务室简单处理了一下,还要送往附近最近的医院进行具体治疗,救护车在外面等您。”

医院——

经过一阵忙碌,米娅见到了秦桑岩,他脸色比之前稍好一些,右手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挂在脖子上,样子有些狼狈。

当然,她笑在心里,脸上的神情表现的可圈可点,一副愧疚的样子:“对不起,是我不好,太逞能了,结果让你为了救我摔成这样。”

他欣慰的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扶你。”米娅殷勤的扶他出医院,迎面突然碰到熟人,她慌忙与他拉开距离,低下头。

“怎么了?”他看着她慌张的样子。

她脚步飞快,一下走到他前面,过了会儿扭头见熟人走远了,才松了口气,重新回来扶他:“刚才那个女人是我们局里的科长,被她看到可不好。”

他神色复杂,沉默许久方开口:“委屈你了,我会尽快处理好和司徒娇的婚姻。”

“这件事不急,慢慢来。”

他咄咄逼人起来:“怎么不急?你刚才不就是怕被人说三道四的吗?你既然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委屈了你,我会给你名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金蝉脱壳

更新时间:2012-12-6 19:34:08 本章字数:3426

她口吻理所当然:“难道不是?别忘了你可是和司徒娇有婚姻之实,这是有法律效应,和受保护的,我和你如今属于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一旦抖擞出去,我们会被人骂奸夫淫妇,我会被骂小三…”

“不要说了。”他喝止住她的话,大概觉得自己语气不对,稍缓和下来:“不要这么轻看你自己,这件事我来处理。”

瞧这个男人,她话已经说到这种难听的份上了,他也没说她沦为小三是他的错,自私自利可见一般,米娅举起双手,不再说下去,“现在怎么办?你今晚还得回去,不然司徒娇会起疑心的,我给你拦辆出租车?”

他看看腕表,才下午三点,“不用,我已经打电话让夏管家把车开过来。”

米娅举目一瞧,可不是,他的荣威正缓缓停过来,驾驶座上坐的正是夏管家湎。

车子平稳向前驶,他侧头问她:“刚才的医院离你家挺近的,你怎么没想到要回去?”

她可不认为他会好心,他这样应该是试探,便摇摇头:“你的手是我弄伤的,我有责任照顾你。”

他听了虽没说什么,眼角的笑是藏不住的,她抿起红唇,扭头看窗外,眸中是愉悦的神色淋。

明天,她就可以摆脱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晚饭后,秦桑岩在洗澡,米娅翻了个身,一想到明天,立刻兴奋的睡不着。

猝不及防的,浴室传来沉重的巨响,她跟着坐起身,估计他是滑倒了,幸灾乐祸的挑起唇,活该!

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躺下去,却有人在敲门,听声音是夏管家,咚咚的敲个不停。

她下去开门,夏管家脸色焦急,对着她一阵比划,好象是在说里面的秦桑岩,大概是不放心他手受伤,洗澡不方便之类的。

“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她不习惯自己躺在床上,让夏管家进出自己的卧室,便打发了夏管家,无奈的进了浴室。

浴室内的镜子从中央破裂开来,把他支在洗手台上方的脸切割的支离破碎,打着石膏右手垂在腿侧,她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干嘛发火,还把镜子砸了。”

“我气自己手不方便,洗不了头和澡。”

他声音闷闷的,米娅发现自己喜欢看他颓然的样子,无比痛快,他右手起码要一两个月才好,真可惜,明天以后都欣赏不到了。

“是我不好,忘了这件事,我帮你洗吧。”

她扶他到浴缸边,帮他洗头。

他仰着脸,对上她的目光,忽然说:“记不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回忆,低沉如缓奏的大提琴,轻易勾起过去。

她倒了些洗发露在他头上,搓出泡沫,轻轻笑起来:“当然记的,你那天样子挺吓人的,满头是血。”

望着她的面孔,他同样回忆起来:“既然我那么可怕,你又那么小,为什么会让我坐你的车?”

“我想想啊。”她挠着他的头,手上泡沫飞舞,有一块飞到他眼睛上,他本能的闭起眼睛,她忙说,“对不起,你等一下,我去拿毛巾帮你擦。”

她用毛巾把他眼睛上的泡沫擦掉,为时已晚,他眼睛已进了泡沫,被擦过之后有些红,她继续给他洗头,举着莲蓬头用温水冲洗他满头的泡沫,从她的角度看他的脸轮廓立体,很有当年的影子。那时候她相信缘分,他几乎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容貌没有多少改变,依然是一脸酷样,头破了也满不在乎的样子,如今才知道那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也许是我生活在一个安逸的环境里吧,陡然看到一个像从电影黑帮里走出来的人,不知怎么的就同情起来,然后就救了你。”她把真相深埋起来。

“你以前的同情心如此泛滥?”他眯了眯眼笑,有丝质疑。

她把他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淡声道:“就算那时候换成是另外一个人,我也会救,因为那时候的我只是个小女孩,还不懂得人心险恶。”

“我不信。”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是不是我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个玩伴,那天我母亲去南宫音住的别墅找秦滔的时候,你就对我印象深刻,喜欢上我了。”

“你在说什么。”她面孔上的笑快坚持不住,抽出手去拿毛巾。

他面色死寂,半晌说:“你撒谎。”

这一次她不着痕迹的笑:“我有什么谎好撒的,那时候我那么小就懂的喜欢人,情窦初开那么早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连个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

替他擦完头,她给他放浴缸里放好水,尽量忍着想跑的冲动给他脱衣服,再扶他到浴缸里去。

正想找借口出去,外面飘来手机铃声,好象是他的,她说:“我去帮你拿进来。”

在他接电话前,她给他做了一些准备,放浴缸边上放了干毛巾,再把手机设成免提,司徒娇咬牙的声音顿时从里面传来。

“桑岩,你在哪儿?你和米娅那个贱人在一起是不是?”

秦桑岩一脸平静,声音更是平的不像话:“娇娇,你别胡思乱想,我在父母这里,我妈身体不好,我不是跟你说过周末我要回来服侍的吗?本来要带你回来的,你又说怕见我爸。”

“骗人!”司徒娇尖锐的叫道,“有人看见你今天下午在康仁医院里医治你骨折的右手,陪着你的正是米娅,是不是?”

“你怎么又疑神疑鬼的,不信的话你现在到秦宅来,我在大门口接你。今天我右膀子摔断是事实,不过不是米娅陪我来的,那是伺候我父母的一个女保姆。”

眼看他撒起谎来面不改色,米娅莫名的同情起司徒娇来,这个男人出轨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真庆幸她不是司徒娇,否则嫁这样一个在外面偷腥还死不承认,如此无情无义的丈夫,她岂不是要一辈子和小三斗?

他的话果然把司徒娇镇住了,嗫嚅起来:“桑岩…你说的是真的?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再听下去,她要吐了,米娅悄悄出去。

等到他在浴室里喊她,她才进去,帮他把身子擦干净,又给他穿上睡衣,扶他到床上躺下。

从始至终,她服侍的很小心,也很周全,他躺在她左侧,右手不能动,朝她勾了勾手指,她靠过来,他攀住她的头亲上去,她还没晃过神来,胸口一紧,他隔着睡衣正揉着一团ru房,她被揉的气息不稳,要扯开他,他却脚一勾,她转瞬跌在他身上。

他眼中的***那么赤-裸,她真的很想狠狠掐死这个乱发-情的男人,挤了个笑脸,“你的手不方便。”

“你方便。”他动手扯掉她身上的睡衣,把那令人发疯的G罩丰-满释放出来,在掌心热情弹跳,满意于它的大尺寸,嘴里忘情的嘟嚷着,“今天换个姿势,你坐我身上,一样可以做。来,把腿分开,跨坐在我身上。”

米娅这下是真的恶心了,一把甩开他的手,从他身上下去:“对不起,我没兴致。”

“你怎么没兴致,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吗?”他的手钢筋般从后面扣住她的手臂,声音变冷。

这一瞬间她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回脸望他时无比委屈,紧紧的咬着唇:“实话跟你说了吧,司徒娇刚才的电话让我心里不安,我一看到你眼前就浮现出她那张脸,还有她打我的耳光和我脑后的伤疤,我实在是怕了,怕她再闹下去。那样我以后拿什么脸见人,我在教育局还怎么待下去。”

他脸上的面部表情松下来,啄了下她的手,“不用怕,有我在这儿,以后她不敢伤害你。”

她头埋的低低的,“不要逼我行吗?”

“行,不逼你。”他不舍的目光滑过她一对白嫩的丰-满,喉咙紧了紧,动手把她敞开的睡衣拉好,指腹温和轻柔的摩挲她的脸颊,“睡吧。”

谁知,第二天天没亮,司徒娇的电话又来了,在电话里直接说:“桑岩,我想过了,你父母就是我父母,你妈妈病了,我身为儿媳妇应当来照料,我现在在秦宅大门外,你出来开门。”

秦桑岩看看旁边熟睡中的米娅,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去讲电话,门一关上,侧身而睡的米娅睁开眼睛,一直等他讲完电话回来,开始穿衣服,然后下楼,再然后楼下响起车子的声音。

她悄悄从窗帘后面张望,夏管家开车,他坐在后座,一分钟不到就开出了别墅大门。

想不到司徒娇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本来是想让司徒政今天想办法他叫出去,然后派车过来接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报复第一步

更新时间:2012-12-7 13:21:40 本章字数:3294

用客厅电话往司徒政手机上拨电话,从市区从这儿起码要一个小时,她收拾好一切在大门口耐心待着,但只有十分钟外面响起车辆的声音,她跑出去,一眼看到他那辆悍马。

“我没钥匙。”她隔着大门,对外面的司徒政说道,“快想想办法。”

司徒政看上去有几分憔悴,看了看高大的铁大门,安慰她:“别急,等我一会儿。”他返身去车后备箱取出一副伸缩梯,往围墙上一架。

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在回S市的路上,司徒政握了握她冰凉的手,从后座拿来一条羊毛毯往她身上盖:“你的脸色不好,睡一会儿。”

“嗯。”一上车米娅绷着的神经松下来,的确有些困了,拉紧毛毯,靠在车里打起瞌睡来湮。

一路开到市区,司徒政看她醒了,说:“快中午了,我们先去吃饭,我在前面一家餐厅订了位子。”

她状似疲乏的揉揉太阳穴:“晚上行吗?我很累,想回去休息,洗个澡,补上一觉,这几天一直没睡好。”

“也好,傍晚我去接你。砾”

“嗯。”

等他的车开走,她用门外花盆下的备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后匆匆收拾了一些东西,给程珞打电话:“如果你还是我亲弟弟的话,马上滚过来,还有,不许和你那个所谓的哥们说,否则你我从此断绝来往。”

这通电话对于程珞来说无益于是恐吓,吓的火烧屁股似的开车过来,见她大包小包,也不敢问,帮她把行李一一装进后备箱。

一见程珞就有气,米娅也不管他,径自上了车,程珞战战兢兢的开了一段路,“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回家住。”

回哪个家?她养父母家,司徒家,还是程家?程珞丈二和尚没摸着头脑,又被她吓人的脸色给镇住了,不敢细问。

最后程珞凭着猜测,把车开回程家,小心翼翼的观察米娅没说什么,程珞又格外殷勤的把行李一一搬下来,连佣人们要过来帮忙,他都没让,亲自动手把行李提进屋。

“姐,程池说了,家里的房间随便你挑,你说住哪儿,我就帮你搬进去。”

米娅看了个遍,最后找了一个采光好的卧室安顿下来。

整理的差不多了,程珞才从外面探进头来,满脸堆笑:“姐,你到底怎么了?今天跟吃火药似的。”

“叛徒。”米娅把衣服一一挂进衣柜里,骂道。

“我什么时候成叛徒了?”程珞委屈,再一想,“是不是秦桑岩那小子欺负你了,不能够啊,他说对你有好感,我才…”

“程、珞!”米娅咬牙切齿,回身一手指着程珞的脸,“你还说,要不是你我能被他欺负的那么惨吗?要不是你,我能被他羞辱吗?什么?他说对我有好感你也信?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把我害的有多惨?”

被这连声质问弄的有些束手无策,程珞急了:“什么意思啊,姐,秦桑岩那小子欺负你了?不可能,他的为人我再了解不过了,他是个正的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我爸当年许诺只要他留下来,将来程氏海外所有公司都由他打理,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偏偏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拒绝,你说这样的人能小心眼的去欺负你一个女孩吗?”

米娅把程珞往门外推:“行,你信他不信我是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出去!出去!”

程珞试图还要争辩:“不是,姐,你听我说,我不是不信你,我是说这件事是不是另有隐情,你是不是误会…”

“我误会什么?程珞,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去了哪儿,上个星期天的晚上他把我弄到马路边的树林里强/暴了我,你知不知道?他不仅强/暴了我,还把我关在一间别墅里,限制我的自由…”米娅情绪难抑,一下子爆发出来,嘴唇哆嗦个不停,那些话说出来她心被撕裂了一样。

怔怔的望着她眼中的泪光,程珞呆住了,随即整个人跳起来:“什么?他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之事来,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他!”

一个没留神,程珞跑出去,米娅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眼泪成串成串往下落。这种难堪的事她本来不想说,可是程珞口口声声说秦桑岩是正人君子,她听不下去,才会…

市中心租的房子不打算再住了,她下午和房东办完交接手续已近傍晚,在市中心的百货公司门口给司徒政打电话,让他到那儿接她。

司徒政的车子准时到达,盯着她红红的眼睛,“怎么了?哭过了?”

她勉强笑笑,低头上车。

和上次一样,吃饭的地方偏僻,要下车走一段路,进去后眼前一亮,餐厅内风格是中世纪格调,台上有乐师现场演奏小提琴,订的位子方位极佳,米娅才吃过东西不久,对菜单没有兴趣,支着下巴看四周,“你挺会享受的,这种地方也能被你找到。”

“你和秦桑岩不也一样,昨天还去马场骑马,那可是S市有名的富人消费区。”对面的男人唇角带笑,有些难以琢磨。

她眼眶一红,整个人一哆嗦,拿上外套,起身就走:“我说过我是被迫的,如果你不想去救我,大可以不去,何必这么羞辱我。”

路过司徒政身边,他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肩,给她擦眼角的泪,低声道歉:“对不起,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你,我心中焦急,刚刚说的话实在是因为我嫉妒,我嫉妒他和你单独待了这么多天。我跟踪过秦桑岩,他每天都按时回家,娇娇也说他没有反常。你不知道这几天你的失踪使我寝食难安,昨天你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实情。你让我今天过去接你,事实上昨天接到你电话后,我当晚就开车按你说的方位去找,你讲不出别墅的具体位置,只说附近有个马场,我在方圆十里的地方转了大半夜才找到你形容的别墅样子,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三点多,我就在车里过了一夜。”他苦笑一声,“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当时心中的滋味,又酸又苦,我看着别墅里的灯亮了灭,灭了亮,你们就在里面,我快疯了…”

她摇头:“在他眼中我就是个到处勾-搭男人的坏女人,他对我没兴趣。这几天都没发生什么,假如你不信就算了。”

服务生看他们僵持的站着,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问:“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和这位女士的吗?”

“没有。”司徒政对服务生说完,低声劝她:“我没有不信你,如果我不信你,昨晚就不会苦苦找了大半夜,如果我不信你,今天就不会接你出来。身为一个爱着你的男人,你应该能体会得到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滋味。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不要生气,坐下来再谈好吗?”

他已经近乎低声下气了,米娅咬咬唇,回到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缓了口气才说道:“我恨他,他把我像囚犯一样困在那里,我没有与外界联系的工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是你,我可能还会被困在那里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他困着你干什么?”

“我们看电影的那天他就缠着我了,他要我和他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

她早就在等他追问,低下头喃喃:“他说司徒娇偷了他两份文件,一份给了你,你拿到了钱氏去,他要我接近你,拿到证据,再来对付你,把你从现在的官位上拉下来,让你名誉扫地。”

高深莫测的目光一低,司徒政抿唇没有说话,点完菜把菜单交给服务生,静默少许,一只手压在她的手上,长长叹一口气:“就为了这事他把你关起来?为什么你不答应他?这样也少受点苦。”

“不管怎么说你是唯一真心对我好的男人,对于他,我恨之入骨,恨他的冷漠与无情,恨他的卑鄙无耻,恨他把我害成了这样,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所以我是不会帮他去害你,相反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整垮他。”她脸上的恨意不需要装,很自然的流露出来。

司徒政握紧她的手:“会有机会的。”

米娅不确定的嗫嚅:“你会…帮我吗?”

司徒政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些想要的信息,他已经被她的话激起了压抑在心中的愤怒,她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更新时间:2012-12-7 17:14:29 本章字数:3379

司徒政心机深似海,她猜不准,如果她不把秦桑岩的所有计划告诉他,就不会取的他的信任,这是一步险棋,用正确了,用的恰当,也是一步好棋。

“娅娅,以后欺负你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司徒政最后给了她一个保证,又说:“吃完饭我带你去钱氏。”

“我不去了。”她摇头,“还是避避嫌吧。”

司徒政语速从容,表情坚定:“娅娅,我真心希望你能快乐,秦桑岩这一次做的实在过分,我会好好教训他,直到帮你报完仇为止。”

“谢谢你肯一直帮我,对我这么好。”她感激的点头,垂下目光,盯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这双手给人以安定的力量,可惜她不再是从前被人算计了还不知情的傻瓜。她要一箭三雕,让曾经伤害过她和宝宝的人尝尝身败名裂的下场湮。

他说话算数,下午果然带她去了钱氏,乘着专人电梯直达顶楼。

司徒政马上组织召开会议,由于周末放假,会议在两个小时后才召开。从到会的四个人的人数来看,这些应该是钱氏的核心人员,这也是钱氏最机密的会议。

“那我先出去了。”米娅拿着平板电脑,识相的往外走砾。

“没关系的,娅娅,我还信不过你吗?”司徒政给她拉开身边的椅子。

“公司的事我听不太懂,留在这儿也觉得无聊,你就算不顾及我,也要顾及那些人。”米娅拿嘴轻轻努一下正往他们这边不停打量的几个高层。

司徒政很欣赏她的体贴,捏捏她的手,“那你出去左转,那间是我的办公室,到里面玩会儿,我开完会马上去找你。”

“好。”她脚步不停的往外走,关上门的一刹那,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放在角落里她的外套,那上面有一排钮扣,其中一颗很特别。

他的办公室很好找,最宽敞气派的一间,她进去后扔下平板电脑,在室内踱步。

她当然想留在会议室里听他们在谈什么,但是小心驶的万年船,为使司徒政卸下防备,她还是出来了,外套上的钮扣内另有乾坤,里面有她下午刚买到的隐形摄像机,只要他们一提到关于那块皮的资料,那么将会被全部录下来。

米娅其实是多想了,司徒政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会议开始后,他向几个核心高层宣布城北那块地拿到的资料可能是假的,计划暂时搁浅。

这个会议开的非常短,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当会议结束,他准备起身时发现她落在角落里的外套,取过来搭在手臂上,回到办公室。

“娅娅,你的外套。”

米娅正窝在沙发里认真玩游戏,抬了下眼:“谢谢。”又低头专注的打游戏,眼角的余光却关注于外套,心里暗想,应该没被他发现,当时她买的时候销售员就说过,人的肉眼是看不出来钮扣的异样,所以安全性非常高。如今很多新闻记者也爱用这种偷-拍设备,让人防不胜防。

司徒政抬起手腕:“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好啊。”她放下平板电脑,去拿外套穿上,穿的时候下意识按按钮扣,心中七上八跳,既紧张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