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快要走?”

“我现在可不是学生,我回北京只有我哥知道,白老头不知道,不知道白老头从哪儿知道我回来了,非要拎我回去上班。”听口气白绵绵极不愿意回去。

“如果你爸要你上班的话,在北京不也一样能上?何必跑那么远。”

“我也是这么想,对了,我哥在吗?”

米娅没说在,也没说不在,扬手把手机举到薛璟誉耳边上,他停下给她捶腰的动作,接过去,“怎么了,绵绵?”

“哥,你真在米娅那儿?”白绵绵本来就是一问,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惊叫连连。

“绵绵,你都工作了,怎么遇事还一惊一乍的?”薛璟誉一手接电话,一手继续当奴隶,给女王捶腰捏背。

白绵绵转而一笑:“不错嘛,这么快俩人勾/搭上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白绵绵,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勾/搭?”

白绵绵才不管表哥的警告,径自说道:“今儿我到姥姥那儿去吃饭,她还拉着我唠叨来着,说让我劝你早点成家,敢情你早有准备,要是被姥姥知道了,她肯定高兴坏了。”

“绵绵,你别大嘴巴,小心我饶不了你,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

白绵绵乘机敲诈:“要我不告诉姥姥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办了,我一个字都不跟我姥姥说。”

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为了怀里的女人薛璟誉只好忍了,问:“什么事?”

“我想留在北京工作,你在白老头面前说话一向管用,这事对你来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怎么样?划算吧?”白绵绵倒也狡猾。

姨父之所以把绵绵送到国外去,一是因为司徒政,二是绵绵在北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女王,跑哪儿都有一帮前呼后应的哥们姐们,全是京城的高干子弟,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还经常干一些让家长头疼没面子的事儿,姨父处理国家大事都来不及,还要成天跟天女儿后面擦屁股,恼火是可想而知的。无奈白家就一个女儿,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最后才狠下心送出国,断了她的交际圈。

薛璟誉当然也知道绵绵这两年在外飘泊,日子不好过,都说中国人讲究个落叶归根,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恋家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样啊,哥?”白绵绵忍不住催促。

“你等我消息。”薛璟誉没把话说死,白绵绵一听就有戏,忙不迭的拍马屁:“我就知道这事儿只有我哥能帮我,先谢了,你和米娅要真遇到姥姥阻碍,告诉我一声,我当你们的后援团。”

“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有一条你可得答应我,如果你爸同意了,你在北京好好工作,给我正正经经当个上班族,再整天没个正形的话,连我也帮不了你。”

“成,我答应。”

米娅扭过头见他冷脸挂了电话,转过身去仰面朝他,拿手指戳他的胸口:“对你妹妹怎么没个好脸色?”

薛璟誉俯下身在咬她的唇:“那丫头胆子不小,倒学会威胁人了。”

米娅倒挺好奇,“她威胁你什么了?”

“威胁我小心让你怀孕,到时候奉子成婚。”他有意试她,看她反应。

“切。”她拿脚踢他,“美的你。”

“你要真是怀孕了,我怎么不美?美死都愿意。”他抓住她的脚踝,对着白嫩的脚丫亲了几口。

她胸闷,缩回脚,一下子坐起身:“男人无后为大,你要真想要个孩子,我倒建议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赶紧去找个正常女人结婚,这才是正事。”

薛璟誉推着她往床上倒,双手撑在她脸侧,盯着她的眼睛说:“娅儿,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泛着一股酸味?”

米娅脑袋一拧,“酸你个头,起开。”

薛璟誉脸上堆满笑,闷笑着亲她的下巴:“还说不酸,我这儿都闻到酸味了。”

“薛璟誉,你有完没完。”米娅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里使劲咬,他闷哼着纹丝不动,她反倒不咬了,把他手甩开:“你可真无聊。”

“是啊,我无聊,我要不无聊怎么天天跟你腻在一块儿。”他倒在她身侧,顺手把她抱在怀里,她静静趴在他胸口,过了会儿,用哄小孩的口吻说:“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喝喜酒,见见世面。”

“以什么身份?”

“姘/夫。”

薛璟誉笑了,想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呢,舔舔她的耳垂:“有进步啊,我以为你会让我以无名氏的身份出现呢。”

她煞有其事的说:“这世上的无名氏千千万万,革命烈士就有很多,你可别侮辱了无名氏。”

“行,不侮辱烈士,你就侮辱我吧。”

“不服气?”她斜眼瞄他。

他埋在她颈间,蹭了蹭:“服气,女王大人。在下怎么敢不服气,请问接下来你要怎么欺侮小的?”

她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以女王的高姿态说:“接下来由本女王临幸你。”

翌日,米娅一个人在床上醒来,她揉揉眼睛,听到外面有响声跑出去,厨房里一个男影在忙碌,她突然一阵恍惚,好象看到了曾经的画面,也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在厨房做早餐。

眨了眨眼,她知道厨房里的男人不是秦桑岩,是薛璟誉,两个不同的男人,一个是冰,一个是火,一个冷,一个热,冷的靠久了,人就容易冻伤,热的靠久了,人就变的暖和。

她分得清。

薛璟誉转头的时候,只看到她扭身进洗手间的身影,他把电磁炉上的牛奶锅拿下来,往两只杯子里倒上热好的牛奶,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土司、一瓶沙拉酱、昨晚切好的生菜丝和番茄片,做了两个三明治。

米娅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有一个吻痕,火速收拾完冲出去,对已经在餐桌上摆好早餐的男人说:“薛璟誉,看看你干的好事?”

薛璟誉一本正经的凑过去看了两眼,说:“挺好看的纹身,晚上我再给你在胸口上纹一个,全世界只此两个,绝不重样。”

“畜生!”米娅踢了他两脚泄愤,拉开椅子气冲冲坐下,咬了一口三明治道:“晚上你就自己给自己纹身好了,想纹多少个也没人管。”

听她这口气晚上是不打算过来了,薛璟誉从后面抱住她的脖子,弯下腰去哄她:“要不你也在我身上弄两个,整成情侣纹身怎么样?”

米娅白他一眼,把他的那份三明治拿过来塞住他的嘴,又嗔骂了一声:“畜生。”

两人一起出门,薛璟誉平常都是开车先送她去上班,自己再去单位,如今她有车了,他倒不习惯了。

“你先走,我去家里看看阅阅。”

薛璟誉没应,跟着她回去,米妈妈见他们同时出现,竟笑眯眯的,“快去上班吧,怎么还过来?阅阅挺好的,你们放心。”

看完阅阅,两人才一起去坐电梯,一前一后到停车场,一前一后开车。

米娅开了一段路,发现薛璟誉的车跟着,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油钱多是不是?你去上班,不用送我了。”

“送习惯了,看你到了地儿,我再走。”

“我又不是国家元首,你还怕我被人袭击不成?”

薛璟誉极认真的回道:“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女王陛下,你说你的安全重不重要?”

米娅撇撇唇:“油嘴滑舌。”收完线,她静静开车,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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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喜酒的时候会遇到谁涅?今日二更完毕。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两千块话费

更新时间:2013-2-5 13:03:09 本章字数:3272

前锦派了人过来,高爽这两天家里有事请假回S市了,来的是前锦的技术总监,要对齐越做的这一款网游交换一些意见。

米娅让秘书叫来了齐越的技术总监:“这位是前锦的技术总监,你们交流一下。”

她提供了会议室给他们,出去的时候副总过来找她,脸色有点凝重:“米总,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到我办公室来吧。”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米总,最近下面的策划和程序走了好几个,这是今天他们交上来的辞职报告。”副总把一叠纸放到她办公桌上濡。

米娅翻了翻,都是些老员工:“怎么回事?他们可是跟我们一路从S市到北京来的,怎么一下子全要辞职?”

“不清楚。”

出于直觉,米娅觉得这事不简单,严肃道:“去查。谔”

副总脸色怔了怔:“是。”

米娅揉额想了想道:“这些辞职报告你暂时不要签,等查出结果再告诉我。”

“米总…”副总看上去要说什么。

她把一叠辞职报告扔给他,抬眼:“有什么话尽管说。”

“自从您到了齐越后,下面的流言很多,早前大家来是跟着高总,这几天他不在,大家都说他可能以后不在齐越做了。”

这一点米娅真没想到:“谁说高爽不在齐越做了?他家里有点事,回了S市,下周一他就回来上班了。”

副总看米娅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米总,难道您不知道高总的老婆没来北京?两口子一直在为异地分居的事闹的不愉快,这次高总回去就是哄老婆,下面跟过高总的人都知道高总很爱他老婆,什么事都听他老婆的话。听说他老婆怀孕了,闹着要他在S市重新找家公司当,否则就把孩子拿掉。”

事情怎么会变的这样严重,米娅事先完全没听高爽说过,想来他为了来北京也是顶了很大的压力,一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他总在为齐越忙前忙后,而她却从来没关心过他有没有什么困难。

“这消息靠谱吗?”

“靠谱,有个美术和他老婆是同学,两人经常在网上聊天。”

“行吧,我知道了,你继续帮我调查。”

送走副总,米娅脸上绷着的神情松懈下来,靠进皮椅里直按额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以为高爽可能会一直在齐越做下去,成为辅佐她的好助手,现在看来可能不得不散了。高爽为了齐越做了很多,她不能让他后院起火,工作重要,家庭更重要。

思考良久,她给高爽拨了电话:“高爽,当初你来齐越完全是冲着程珞的面子,我知道以你的才能在齐越是委屈你了,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能理解你老婆的心情,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陪在自己身边,特别是怀孕后的女人,更需要丈夫的精心呵护。齐越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不如你留在S市,我这边再重新找人,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高爽态度犹豫,“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尽量劝她一块儿搬到北京去。”

“好。”米娅又说,“如果她不同意真的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齐越永远不会忘记它的今天和明天有你一大半的功劳。”

结束通话,米娅忙着处理一些文件,有些方面她不熟悉,一直问高爽,现在他不在,她只能靠自己费劲摸索,再不懂就打电话给唐三,请教请教。

这几天上下班都是她一个人,薛老太爷貌似身体最近不太好,薛璟誉前天回了薛家住,两人倒是每天通电话。

这样的日子转眼来到周末,米娅还在赖床,似乎听到阅阅在外面玩闹的声音,她起床出去,最近忙着工作,每次回家阅阅已经睡了,她吃完早饭带上阅阅到外面散步。

最近睡觉前养成关机的习惯,摸出手机开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傅楚菲发来的,傅楚菲早换了号码,她联系不上,发了邮件过去,告诉傅楚菲齐越赚钱的事,在附件里她还加了一些阅阅的生活照,希望能唤起傅楚菲的母爱,抽空过来看看阅阅,并留了自己在北京的新号码。

傅楚菲的短信内容是:“姐,这钱是程珞在生前投资的,是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我不能要。阅阅的照片我看了,想不到他长那么大了,谢谢你照顾他,我会感激你一辈子。”

米娅回过去:“楚菲,阅阅需要的是妈妈,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傅楚菲:“他的妈妈是你,我就不过去了,以后你定期给我发阅阅的照片行吗?”

“照片我可以发,但是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来看看他,哪怕抱抱他,他虽然不懂事,但是你身为母亲这是你的责任。”米娅苦口婆心。

傅楚菲没有再回过来,米娅一阵失望,过去了这么久,楚菲还是这么固执,难道亲生骨肉真的说抛弃就抛弃吗?

喜酒在中午,昨晚在电话里薛璟誉说十一点会来接她,这会儿她看时间才十点多,推着婴儿车在小区里散步晒太阳。

阅阅坐在婴儿车里一开始很兴奋,小手小脚摆着,不一会没了声音,她弯下身一看,小家伙睡着了。

找了个凉亭坐下来,低头玩手机,号码是到北京后新换的,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充钱了。

推着婴儿车出了小区,小区外有超市,隔壁就是移动营业厅,排队交钱的时候想起直接在网上用网银充不就行了,何必跑这一趟,这么一想前面的人已经起身,轮到她。

充了二百进去,走出营业厅就有短信进来,她瞥了一眼,放进口袋,脑海里一个激灵,再打开手机一看,短信显示她余额有两千二百多。

不是营业员充错了吧,她赶忙折回去,一查原来几乎和她同时有人往她手机号码里存了两千。

米娅想了想摇头,中午薛璟誉来接她的时候,她斜眼看他,看得他直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胡子没刮干净?”

“你给我惊喜的方式越来越奇特了。”米娅扯扯嘴角。

“今天来接你不是昨晚咱俩说好的么?有什么奇特惊喜的?”薛璟誉完全不懂她在说什么。

“装的还挺像。”米娅把手里的手机扬了扬,“这下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来了?”

米娅茫然:“真不是你?”

“什么是我?”

“这么说真不是你。”他似乎真的不知道,米娅说:“今天有人给我手机里充了两千块,我以为是你。”

“是我为什么不承认?”薛璟誉摇头,警惕的说:“会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比如你们公司的那帮单身汉。”

米娅白他一眼,“能说点正经的吗?”

“我说的很正经,像你这么漂亮的单身女人,哪个男人不爱?”

米娅不理他,陷入沉思。

薛璟誉俊眸陡然的一深,直视着她:“会不会是姓秦的?”

“你疯了吧你。”米娅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和他早没了关系,他帮我充话费干什么,再说我手机又没停机,他又不知道我在北京的号码。”

“那可不一定,只要有心,在当今信息发达的社会要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还是有路可寻的。”

她嗤鼻一笑:“他找我干什么?再分点财产给我?”

薛璟誉:“你们离婚时他不是只有一个要求吗?一个月至少看一次阅阅。”

他不说她倒忘了,米娅愣住了,她来北京后就想重新开始,所以切断了一切与过去的联系,秦桑岩要想找到她倒是真要费一番功夫。

“看阅阅?还是看我过的不好?”她更深的一笑,“阅阅和他有什么关系?血缘吗?不过是做了他一年多的养子罢了,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要真有感情,应该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

“我想他应该没那么无聊,只为了看你过的好不好。”薛璟誉理智的分析,他心里有股不安,感觉秦桑岩似乎还没对她死心。不过他对自己也有信心,她是他的女人,她整天爱欺负他其实这恰恰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秦桑岩已经是过去式,没什么值得她回头的,他要做的就是加倍爱这个内心如花般脆弱的女人,加倍的疼她,用爱的养分去浇灌她,让她忘掉过去的痛苦,重新绽放出新的颜色。

长久的静默后,薛璟誉打破沉寂:“喝喜酒可别忘了带红包。”

第二百六十九章 万丈黑洞

更新时间:2013-2-5 17:32:47 本章字数:3457

米娅努嘴道:“钱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个红包皮,一会在前面商场停车,我下去买一个。”

“费那劲干什么,我这儿有现成的。”薛璟誉递了一只红包给她,她一捏里面厚厚的一叠,打开一看,他已经包好了,发现他在开封口连名字都帮她写好了。

她没出声,把粉红钞票全抽出来,放到膝盖上,再把自己的钱放进去,转手把他的钱放到他的外衣口袋里,故意按了按:“薛少,你忘了把钱拿走了。”

“有必要吗?我包你包不一样?”

“姘夫包的不一样。濡”

薛璟誉掌握方向盘的手微微紧攥,发现自己真的把这个女人给宠坏了,带着点咬牙切齿的说:“行吧,一会你就这么介绍。”

米娅想了下,点头。

薛璟誉暗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女人谔。

结果到了酒店,他又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边,最先到的大多是齐越的同事,大家彼此打了个招呼,有人问:“米总,你身边的这位男士是…”

“我朋友。”米娅答。

“男朋友吧?”

薛璟誉紧紧盯着身边女人的红唇,他准备在她说出“姘夫”后直接把她掐死,米娅在短暂停顿后笑眯眯的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大家发出笑声:“一看就看出来了,你男朋友真帅,你们进来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亮,你俩郎才女貌。”

米娅依然笑眯眯的:“谢谢啊。”

门外陆续有宾客进来,他们找了角落待,酒席还未开始,米娅说:“我去下洗手间。”

“我也刚好要去。”薛璟誉心满意足搂了她的腰。

米娅歪头看他俊脸含笑,拿手指挑他的下巴:“怎么笑的这么贱?”

“谁刚才说我是她男朋友来着?我要是贱的话,你是什么?”薛璟誉装生气的捉了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咬。

她‘咝’声抽回手,哼了一声钻进女士洗手间。

薛璟誉先出来在外面等米娅,外面休息区有一圈男士围在那儿吞云吐雾,他没什么烟瘾,对烟的兴趣也不大,遂往门外走,有人经过,他侧了侧身,抬眼的功夫一愣,没想到会遇到秦桑岩。

秦桑岩没什么表情,好象也认出了薛璟誉。

“这么巧?”薛璟誉开了口,他与秦桑岩算是第一次见面,曾在三年前他调查过米娅,也看过秦桑岩的照片。

相对的,秦桑岩也如此。

“嗯,来喝喜酒。”

秦桑岩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温婉柔美的女人:“桑岩,你朋友?”

“嗯,干妈,你先进去。”秦桑岩对着关嘉笑了一下。

关嘉多看了薛璟誉两眼,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进女士洗手间。

米娅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了关嘉,想着之前两人也算交谈过,见过面,打了声招呼:“关姨。”

“好巧啊,米小姐。”关嘉对着镜子整了整一头高盘发,笑的温和:“你也来喝姜桸的喜酒?”

这家酒店不光承办喜宴,米娅一开始以为关嘉是有别的应酬,这么一听倒停下脚步:“他是我同事,原来你们也认识。”

“他是姜桃的弟弟。”关嘉说完见米娅没反应,又补充道,“姜桃的英文名叫hrry,她参加过你们的婚礼,还替你设计过婚纱,你应该记的。”

米娅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印象最深的是hrry在她的婚礼现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程池下不来台,最最讽刺的是身为新郎的秦桑岩居然一早知道hrry会那么做,还助纣为虐,中国人都希望在办喜事那天有个好彩头,他倒好,让人把好好一个婚礼变成揭穿程家丑事的舞台。令程池毫无颜面的同时,也给自己的婚礼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关嘉是他干妈,他要为关嘉出头什么时候不好出,非得选在自己婚礼上?

都说你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别人,别人也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你,这话套在婚姻上一样适用,你用什么态度面对婚姻,婚姻也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你。

“我和桑岩一块儿来的。”关嘉又道。

米娅歪了下唇:“是吗?那还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