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以她的脾气事实上是不屑于那些身外物,她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不带走他的一丁点东西,为的就是切断所有联系。

不知多久,楼下传来脚步声,秦桑岩抬起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却是想不起来怎么称呼冢。

袁红倒是认出了秦桑岩。米家夫妻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她,人到了北京发现家里的电和水还有煤气都没关,出于安全考虑,特意打电话来拜托她过来帮着把这些东西关掉。

前阵子街坊们都在传娅娅的丈夫在外面包了个小明星当小三,还有图有真相,娅娅离婚的事米家夫妻只告诉了袁红,所以个中原由袁红知道的也挺多,也最气愤,这会儿看到秦桑岩出现,顿时没了好脸色,“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秦先生吗?你跑到我们这种贫民窟干什么?做慈善呀?”

秦桑岩慢慢站起来,隐约想起来结婚当天米妈妈介绍过这个袁红,便道:“袁阿姨,我来找娅娅。”

袁红摆摆手,哼着:“你不是和娅娅离婚了吗?还找什么找,赶紧走吧。”

没见到人,秦桑岩哪里肯走,垂着眼。袁红这人心软,一看他这样,硬气话也说不出口:“得了,不骗你,他们不在家,我来是帮他们关水电煤的,你呀还是回去吧,该干什么该干什么去,离了婚各过各的,好聚好散。”

“他们去了哪儿?”秦桑岩问。

“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不在家。”袁红掏出钥匙:“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袁红开门,侧过身让他进去,秦桑岩迈了一步,瞳孔就狠狠一缩,屋子里的摆设大多蒙上了白布,无声的昭示着主人已经出了远门。

他不信他们真的走了,拧开/房间一个个去看,真的是人去楼空,什么也没留下,到处盖的白布晃的他眼花、心悸、脚软…

袁红关好水电煤,看着秦桑岩像个疯子一样到处乱撞,不由摇头,他何必来这一出,当初包小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这人再有钱也买不到后悔药。

秦桑岩找遍最后一个角落,才死心的瘫靠在墙上,他仰头喉结迅猛的滑动,仿佛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过了好半天,他才睁开腥红的眼睛,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门口走去。

“袁阿姨,请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去了哪儿?”他像是刚跑完马拉松,气息微弱。

袁红摇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既然离了婚,再来纠缠又算怎么回事,以后你继续赚你的大钱,继续过你的风流日子,娅娅有她的新生活要过。我店里还有事不能走开太久,你出去吧,我要锁门了。”

被赶出去,秦桑岩在车里坐了许久,等到袁红从楼里出来,他开车跟着,一路跟到袁红店门口,在外面从半夜等到第二天,一连守在外面一天一夜,他知道袁红不会告诉自己米家人的行踪,却还是傻傻等着。

直到他想起陆以娥其中的一句话,马上给司徒政拨电话。

司徒政接到这个电话一点也不惊讶,反倒约他出去谈谈,两个男人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务餐厅。

秦桑岩踩着油门,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他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一身的颓废,腥红的眼睛里透着一丝锐利。

司徒政饶有兴趣的打量一番,看到这样的秦桑岩似乎极满意,靠在座椅里,指着对面的座位说:“怎么不坐?”

秦桑岩微微蹙眉,随后坐下。

“你在找娅娅?”司徒政低低的笑起来,眼神耐人寻味。

秦桑岩咄咄逼人他:“司徒政,你破坏了我的婚礼,又设计陷害娅娅,到头来你也没得到她!”

司徒政并不在意秦桑岩的嘲笑,淡淡笑了笑:“你不也是?你给了她三年婚姻,除了一个名分和无尽的羞辱,你给过她什么?你信任过她吗?你给过她安全感吗?没有!秦桑岩,你没资格在这里挖苦我,我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得到她,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么说,你承认设计葵姨那天是故意把支票给我?”秦桑岩截断话道。

司徒政漫不经心的抚弄着袖扣,嘲讽的讲道:“我从来不否认,是你自己只听一面之词,不去调查清楚,我是娅娅的第一个男人不假,但是也正因为此,她恨透了我,她从没有接受过我。据我后来调查得到的真相她的确是为了想通过葵姨与我认识,好向司徒冲求救,去救她那个在外面借了高利贷,遭人泼油漆恐吓的养父。而我一眼认出了她,因为她和南宫音长的太像,我恨南宫音,当然我也想报复,所以我恶意把她骗出去,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

秦桑岩垂下眸,紧紧握住拳头。

“秦桑岩,你知道你能娶到她你有多幸福吗?你们结婚当天,我远走北京,心灰意冷的我站在飞机场告诉自己,如果你经得住考验,我会双手捧上祝福,从此不再掺和你们的事。可是你做了什么?葵姨的几句话就把你变成了另一副嘴脸,你让我知道你根本不值得娅娅去托付终身。与我的强取豪夺比起来,你的冷暴力要可恨残忍一百倍,可她选择忍受了你三年。三年,你知道吗?多少个日日夜夜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她以泪洗面,在家辛苦带孩子,正是因为你的狭隘自私,冷漠的把一个女人一点点从你的世界里推出去。不管高爽也好,薛璟誉也罢,她一直在恪守身为妻子的本分,没有逾越半步,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只凭你的想象就坐实她的罪名,你和古代那些不问缘由,只凭想象屈打成招的县太爷有什么不同?”

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秦桑岩脸色愠怒,目光异常幽邃,慌乱的站起来,看了司徒政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他的脚步凌乱,心口上有一把刀横切在那儿,每一次呼吸都是痛彻心扉。

司徒政的话无疑于在他的世界里撕开一道血口子,那口子的存在是他一直不知道的,他心绪大乱,不知道该相不相信。

坐回车内,他久久回不过神,手机跳进来一条短信,是司徒政发的:“想知道她在哪儿吗?真该好好恭喜你,薛璟誉等了她三年,终于在你成功把她从你的世界里踢出去后,被他抱得美人归。要不是你亲手毁了一段美好的婚姻,说不定现在默默仰望你们幸福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薛璟誉。”

他咬牙切齿,震怒中捏住手机,整条手臂抖个不停,极力忍住才没把手机甩出车外。

秦桑岩打了一个电话,让人着手调查,放下电话后,他推掉工作,坐在办公室里发了一天的愣,他发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紧张的等着一个结果。

佟拉拉等了数天,迟迟没等来秦桑岩的电话,她有点坐不住了,主动给他打了电话,居然关机了。

她在外地拍戏,赶不回去,只能发短信,发到三十多条,秦桑岩终于回了一条:“烦不烦?”

肯理人就好,佟拉拉娇滴滴的回过去:“不要生人家的气嘛,是人家不好,明天剧组杀青,晚上下飞机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以后不要见面了,到此为止。”

佟拉拉看了这短信,当他还在气头上,忙嗲声安慰:“那天是我不对,你就原谅人家一次嘛,好不好?”

秦桑岩没再理她,佟拉拉心绪大乱,哪有心情拍戏,频频G,进度一下慢下来,导演破口大骂,佟拉拉不敢和导演顶嘴,毕竟还想要在演艺圈混下去,折腾到最后总算勉强拍完。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在你眼中是条狗

更新时间:2013-2-3 16:23:32 本章字数:3241

当天佟拉拉就坐飞机赶回S市,又是做美容SPA,又是购物挑衣服,精心装扮,她相信凭自己的魅力,打破连日来的冷战还是轻而易举的,更不要提她即将到手的秦太太宝座。

佟拉拉来到公寓,按门铃没人,不敢冒然去他公司,以前有一次她提到过去他公司找他,他当时没说话,眼神却可怕的吓人,从那以后她就知道公司是他划的界限,但是今天不同,他都离婚了,她去不是光明正大?反正人人都知道他俩的事,再偷偷摸摸也没意思。

两个前台倒是拦住了佟拉拉:“对不起,秦总今天不见任何人。”

“我是任何人吗?去,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说我佟拉拉来了。”佟拉拉得意的抚抚刚做的发型。

其中一个前台摇头,压根不打电话:“秦总交待过,今天不见任何人。濡”

怎么又是这句,佟拉拉不高兴了,要往里冲,前台忙拉住:“你不能进去。”她当然认识佟拉拉,秦总在外面的小三,但是秦总交待过的,她只能照办。

正在僵持,耿助理从外面经过,其中一个前台忙叫住:“耿助理,这位佟小姐要见秦总,您看…”

耿助理瞥了一眼佟拉拉,走过去说:“佟小姐,秦总今天不见客,你请回吧。冢”

佟拉拉一见是秦桑岩的助理,自然要保持形象,不会再撒泼,定了定神说:“我有重要的事要见他,你替我通传一声。”

耿助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好吧,你在这儿等会。”

佟拉拉一见有戏,在旁边的休息区找了张沙发坐下,翘起两条细白的长腿,掏出镜子补起妆来。

两个前台悄悄在旁边议论,其中一个说:“你说我们刚才会不会得罪了她,万一她以后当上了老板娘,给我们小鞋穿怎么办?”

“我看不会吧,秦总也就玩玩而已,秦太太长的比这小明星漂亮多了,她算个什么,也有命当老板娘?只能当当见不得光的小三罢了。”

“嘘!小声一点,你见过秦总的夫人?”

“在楼下见过一次,和陆以娥打过招呼,依我看那才是真正的女人,既大方又得体,长的还水灵,听说她是大家闺秀,父亲是全国首富程氏的董事长。”

“呀,来头不小啊,秦总真没眼光,放着那么好的女人不要,和这种小三勾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新鲜呗,以秦总这样的身份不就是贪图新鲜,新鲜劲一过,也就那样。”

“嘻嘻,你这话说的也太直白了,小心被姓佟的听到。”

“切,她有脸当小三,还怕人说?我要是她才没脸跑到秦总公司来呢,她还真当她是正室啊。”

“对了,我好象看娱乐报上说这个佟拉拉出道前是个坐台小姐…”

“这事我也看了,还有照片呢,想不到娱乐圈还是那么乌烟瘴气…”

佟拉拉本来心情很好,听到耳边这些议论,气的脸都白了,她委屈的想,她招谁惹谁了,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当小三是不光彩,可一开始也不是她要当小三的,是他秦桑岩问她要什么,然后不声不响的就捧红了她,两人这才好上的。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就是有心勾/搭,也得他上勾才行,凭什么大家都把脏水往小三身上泼,小三也是人,也有自尊。

这边佟拉拉满肚子的委屈和牢sa,那边耿助理从楼上下来了:“佟小姐,秦总同意见你,请跟我来。”

佟拉拉看到了希望,急忙踩着高跟鞋跟上去,她是第一次到赫赛,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好奇,频频打量,别说秦桑岩这两年的生意越做越大,早前赫赛刚开始的时候才是个小公司,只租一层楼当办公地点,这才多久,已经换了这么气派的办公场所,少说他的身家也要上亿了吧。

她暗自庆幸自己眼光好,没跟错人,更加确定自己以后要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娱乐圈就是个吃青春饭的地方,她待够了,再风光再有名的女明星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不如乘年轻挑个好的,又是自己喜欢的,这才是长远之计。

耿助理领佟拉拉来到秦桑岩办公室,佟拉拉连忙紧张的整理衣服,拿小镜子查看妆容,这才心满意足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男人面朝窗户,佟拉拉只看得到一个高大的椅背,她软软笑着走过去,抱上他的脖子:“桑岩,想我了吧?我可是想死你了,一拍完戏赶紧就过来找你,后天人家还要去巴黎取外景拍V呢。”

一丝冷笑浮上秦桑岩的瞳眸之中:“你是想我的人,还是想我的钱?”

“讨厌,你又逗人家。”佟拉拉撒娇的往他身上一靠,同时怔忡了几秒,发现这个男人不一样了,她没见到过他如此颓废,胡子没刮,眼睛里有红血丝,衬衣皱的像咸菜,领带早不知道被扯到哪个地方去了,衬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系,仔细一看,钮扣不见了,只留下两个线头露在外面,仿佛是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硬生生扯掉的。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丢了魂的气息,佟拉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聪明的她知道最好不要问。

秦桑岩冷淡的拨开佟拉拉的手,看着窗外目光一动不动的说:“桌上有给你的东西,拿了这东西你走吧。”

佟拉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伸臂抱住男人的头:“桑岩,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嘛,下次我不会再不经你的同意乱扔你的东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嘛?”

秦桑岩不胜其烦,面无表情的扯掉佟拉拉的手:“佟拉拉,你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我不是说了吗?到此为止!马上拿上支票走人!”

佟拉拉扁着红唇,绞着纤瘦的手指头苦苦哀求:“不,我不要,桑岩,我不能没有你,恋人间吵架是难免的,你何必揪住那件事不放呢。人与人相遇是缘分,你我…”

“佟拉拉,你在讲笑话吗?”秦桑岩嗤之以鼻,似笑非笑的说,“你跟我是恋人么?你不过是个坐台女,能有今天的成绩全是我一手捧出来的,不要玷污恋人这个词,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这段话等于直接把两个人的关系以最赤/裸的方式撕毁,佟拉拉的脸由白转红,由红再转黑,到最后,她整个人像只被激怒的刺猬,张起一身刺:“秦桑岩,你太绝情了!你玩了我三年,我把最好的第一次献给你,你是怎么对我的,你高兴了就带我去度假,十次有八次你床上不行,反过来嘲讽说我魅力不够,好,我认了,可是你也太过分了,不高兴了就一脚把我跩开,我在你眼中是条狗吗?”

秦桑岩连一眼都懒的看眼前的女人,动了动薄唇道:“你认清就好,拿上支票赶紧滚!”

“秦桑岩,我要是条狗,你也有兴趣上?”佟拉拉尖利的问道。

他回头阴森的瞪她一眼,佟拉拉一点也不怕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看来你连狗都不如!”

“佟拉拉,不要试图激怒我!”秦桑岩的眼神冰尖刺骨。

“我本来就没说错,你连狗都不如。”佟拉拉重复道,“是,你可以瞧不起我是个坐台女出身,你也可以瞧不起我是靠你砸钱上位,有了今天的名气,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家里有个漂亮老婆还不满足,跑出来包养女人,你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其实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难怪你结了两次婚,两次都以离婚收场,像你这样宽大自己,严格要求别人的男人,我佟拉拉还不稀罕。”

秦桑岩眯起鹰般的眸:“佟拉拉,我劝你好聚好散!你如今也小有名气,什么样的男人攀不上,弄个鱼死网破对你没好处。”

“我为什么要拼个鱼死网破,秦桑岩,你以为你是谁,为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佟拉拉高傲的扬起头,如果说之前眼前的男人对于她来说是个金龟婿,那么从此刻起他就是她眼中的一个劣质男,她不屑的和他攀上什么关系,靠男人果然不可靠,从此以后她要靠自己。

走之前,佟拉拉拿走了办公桌上的支票,瞄了一眼数字,两百万,这钱可是他要给的,她没要,他既然有脸给,她就有脸要,这世上最傻的事就是和钱过不去。

佟拉拉经过前台,见两个前台还在议论,插话道:“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我和你们的渣男老板没任何关系,他被我甩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的喜糖没你的份

更新时间:2013-2-4 13:32:12 本章字数:3285

两个前台面面相觑,等佟拉拉走后,其中一个惊奇的说:“咦,你有没有感觉这佟拉拉长的有点像秦太太?”

另一个摇头:“是吗?长的像吗?我没见过秦太太。”

“我刚才这么一仔细瞧,真的很像。”

走出去没多远的佟拉拉凝眸沉思,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蛋,她突然间仿佛有些懂了,秦桑岩或许根本没看上她,他爱的人始终是他老婆。

以前是她傻,是她天真,以为他说话难听是个性,是酷,很A,经前台的提醒,她想自己真该找个时间见见他老婆,找找这个男人真正的心结是什么。不是她还对他存有希望,是她不甘心,就当看笑话好了,谁让他从头到尾就想玩玩她,真是个可恶的人渣濡!

秦桑岩歪靠在大班椅里不知不觉坐到下半夜,整栋大楼只剩下他这一间开着朦胧的灯,他时睡时醒,时模糊时清醒,他觉得的自己既像生病了,又像在做梦。

也许等病好了,梦醒了,他回家还会见到娅娅,还有张开小手臂要爸爸抱的阅阅,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他这样安慰自己,想起身拿上衣服准备下班,可是身子重的仿佛座山,又仿佛不是他的,他动不了,像在梦魇冢。

真相查出来,真的如陆以娥所说是他冤枉了娅娅,是他一味凭想象把一个那么好的女人活生生从身边掰走。

难怪陆以娥会挖苦他,难怪佟拉拉会鄙夷他,难怪司徒政会嘲笑他,连这些外人都看得清的真相,为什么他就看不清?

他后悔、悔恨、恼怒、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

他拼命揪着自己的头,狠狠的煽自己耳光,把脑袋往墙上撞,那些莫虚有的罪名他是怎么一个个戴到她头上去的?

他好疼。

当他挥着刀子在她心上捅的时候,她一定比他还要疼,他那么爱她,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忍心?

他难道忘了自己当时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是怎么承诺过会爱她的吗?

为什么仅一天的时间,一个葵姨就把他的面目扭曲成了那样。

不,他不能再怪别人,是他不好,如果他意志坚定不上当,如果他肯去动手调查,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不管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陆以娥也好,借他之手上位的佟拉拉也罢,他几天之内被两个女人嘲讽,她们到最后全站到了娅娅的位置上去替她抱不平,这是何等的讽刺,他是该反省,是该重新审视自己…

到北京的日子比想象中要难一些,米娅年轻还好,米氏夫妻和阅阅都不适应北方的天气,阅阅发烧,米氏夫妻也是频频咳嗽,一家四口,有三个感冒了。

薛璟誉看他们难受的样子:“最好去医院给大夫瞧瞧。”

米氏夫妻直摇头:“不碍事,我们过两天就好,你们把阅阅送到医院去看看倒是真的。”

“叔叔,阿姨,这样可不行,孩子和老人都是弱势群体,都需要保护,咱们最好还是一起去。”薛璟誉坚持要送医院。

别看他有时候好说话,关键时候还挺会拿主意的,在他的一再坚持下,米氏夫妻总算被说动,坐上了他的车。

折腾了一星期,大人小孩身体差不多痊愈了,米娅也得以安心去齐越上班。

专业丢了几年,要想捡起来还有些困难,米娅一面在下班后抓紧看书,一面在齐越抓紧熟悉管理流程,有了高爽的帮助,她进步的极快。

前锦按照合同上的拨款资金全部到位,划拨了三百万用作齐越的日常运转费用,剩下的七百万由程珞和她所有,程珞以前只说开始运营后会给她分红,具体的没来得及谈他就走了,米娅吃不准两人怎么分,最后自己做了主,二八分,她二,他八,他的那部分她以程阅的名义存着。

有了这笔钱,她买了辆红色雪佛兰当作代步工具,提车的那天她没空,薛璟誉帮她去提的,晚上下班回家,她到隔壁去敲门。

薛璟誉身上系着围裙来开门,也不管门外有没有人通过,把她直接拉过来就亲了一通,米娅被他啃的气息不稳,好不容易把他推开:“我车钥匙呢?”

“吃完饭就给你。”薛璟誉往厨房走,她跟了上去:“我不吃了,爸妈阅阅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吃晚饭。”

“我敢肯定,你家今天没煮你的晚饭。”薛璟誉埋头在切黄瓜丝,锅里煮着开水,旁边放着干面条,看样子他准备煮炸酱面。

米娅才不信,钥匙也不拿了,拉开门出去直奔家门,家里米妈妈正抱着阅阅喂最后一口饭,桌子上摆着一副空碗筷,米利已经吃完到阳台上听收音机去了。

“妈,我饿了,做了什么好吃的?”她往厨房走。

“家里没做你的份,锅里的是我的。”米妈妈道。

米娅莫名其妙:“不做我的我吃什么。”

“以后你到隔壁璟誉那儿去吃,我今天和他说过了,他没跟你说?”

“没有啊。”米娅好笑,“妈,你开什么玩笑,我吃饭当然回家吃,我跑他那儿吃饭算怎么回事?”

米妈妈抱起吃饱的阅阅,对女儿说道:“娅娅,不是妈说你,你都是大人了,也要有自己的打算,璟誉人不错,我问他你们是不是在交往,他不肯说,我看得出来他是怕说了你生气。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真的和他在交往,我和你爸还有阅阅不会反对,这小伙子人真的不错,事事以你为中心。你别忘了你可是离过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对你来说条件这么好的小伙子到哪儿找,得抓紧,听没听到?”

米娅最怕妈妈念经,忙敷衍应着:“知道了。”亲了亲阅阅,转身往隔壁走,进了门,薛璟誉正把下好的两碗炸酱面往餐桌上摆,“回来的正好,洗个手准备吃饭。”

“我妈跟你说的话,你怎么没跟我说。”米娅洗完手出来抱怨。

“哪句话?”薛璟誉问。

这人明知故问,米娅摆着脸:“算了。”

薛璟誉轻笑出声,解开围裙,递了双筷子给她,吃完面把车钥匙给她,“一会要不要下去兜个风?试试车怎么样。”

“你不是帮我试过了吗?”

“车是你以后要的,你没试过行?”

“行吧。”

两人上车,看她还板着张脸,他捏捏她的脸蛋说:“你再这样,我下次可不敢帮你了。”

“不帮就不帮,谁稀罕。”米娅毫不客气的说。

薛璟誉转身就解开安全带,要下车,米娅眼明手快锁了车门,他当然推不开,回头看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米娅哼了两声,发动车,车子开动,薛璟誉就重新扣上了安全带,看她一眼:“娅儿,你就欺负我吧,等哪天我被你欺负够了,你就知道人都有脾气。”

米娅不说话,左边的唇角倒是弯了弯,因是新车,她开的慢,在等红灯时乘他不注意时剥了一颗巧克力塞到他嘴里。

薛璟誉一愣,扬了下眉:“怎么?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这不是甜枣,这是的喜糖。”米娅答道,这几天齐越结婚的人特别多,办公室里三天两头的发喜糖,她也得了不少,这周末又有一个项目经理要结婚,已经给她和高爽发了喜帖,她估计到时候又得多出几包喜糖。

“你的?”薛璟誉故意问。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要是我的喜糖肯定没你的份。”

喜糖没他的岂不是变相说他是新郎么,薛璟誉一听这话心里乐滋滋的,黑眸中闪着笑意。

兜了一会风,车里空气有些闷,米娅想呼吸新鲜空气,遂把顶蓬打开,意想不到的是没开五分钟,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上半身淋了个湿透。

赶忙关上顶蓬,开车回家,在她开车的时候,薛璟誉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

“你看什么呢?”她低头一看,打湿的衣服像第二层皮肤贴在身上,胸衣和曲线显露无疑。

见他还盯着看,她骂道:“禽兽。”

薛璟誉被骂了也不生气,哪个男人不喜欢吃冰淇淋,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只是深浅不同罢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女王陛下

更新时间:2013-2-4 17:22:28 本章字数:3383

冲了个澡,换掉湿衣服,米娅出来的时候,薛璟誉已经收拾好自己,让她躺到自己怀里,给她用吹风机吹头发。

她的头发已经从以前短发留到了过肩长,发质又软又顺,摸起来爱不释手,薛璟誉擦完头发突然说:“绵绵刚才给你打了电话。”

“说什么?”她仰面躺在他腿上,他的手弄的她极舒服,有点昏昏欲睡。

“不清楚,我没接,只看到屏幕上她的号码在闪。”

“哦。”她应了一声,手一伸:“手机给我。濡”

他乖乖的去拿来,她扒在他腿上,指指自己的腰,让他给自己捶那儿,然后给白绵绵打电话。

白绵绵找她也没什么大事,就找她周末出去玩,米娅想了想说:“星期天有个同事结婚,我要去喝喜酒,可能没空,下次怎么样?”

“下次我都回澳大利亚了,下次。”白绵绵嘀咕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