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澄觉得她梦到了楠楠,然后抱着楠楠的感觉格外舒服,禹楠低头亲亲女孩儿的发心,怀中柔软的身体是世间最宝贵的珍宝,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黑眸细细地扫过女孩儿沉睡的小脸,叹息道:“总算是找到你了。”

然后,他抱着女孩儿大步往回走,“安排游轮,现在就是回中央岛。”

……

主母找到了!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反正是找回来了,而且还是家主抱回来的,一瞬间,各方议论主母的人心思各异。

闻挲儿一个失手掐断了面前的花枝,脸色隐隐发青,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和狠意。

洪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望,洪亦琼则脸色蓦地苍白了起来。

禹铁长长地松了口气,脸庞更加冰寒了,“等她醒来,看我怎么和她算帐!”

老头儿看白痴一般看着他,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傻的儿子呢?“你还敢去招惹我老大啊?”

“什么你老大,没大没小,分明是你孙媳妇!”禹铁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懂什么,我和老大是有江湖情义的。”老头儿翻了个白眼,严肃地道。

禹铁看着他那不着调的老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就听老头儿翻着白眼道:“冰蛋儿啊,你还是赶紧想着怎么讨得楠楠的原谅吧,楠楠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

禹铁浑身一僵,连身上冰寒的气息都有些凝窒。

正在这时,侍卫来报,说是原四部家族闻家遗孤前来拜见老家主。

禹铁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莫明的神色,“闻家遗孤?”禹铁脑海中闪过一个女孩的身影。

“让她到小厅里去等着。”禹铁冷冷地说道,然后走出密室,他现在心情不好,正好需要个人来发泄火气,那女孩三番四次地独闯禹村,好几次都被守阵人警告过,这一次,竟是也来到禹村,是谁帮她进来的他不想追究,反正,现在他要找个人发火去,闻挲儿来的正好。

闻挲儿是站在雅致的小花厅里,身姿纤细高挑,精致的面容,三分笑意,一眼就给人十分舒服的感觉。

闻挲儿的心里是激动的,她等不及了,也不能再等了,所以,她选择了来到这里求见禹铁,主动出击。

禹铁走来时,就看到了站在花厅中的女子,他正眼也没看女子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来,抬眼睨向对方。

闻挲儿早已跪了下来,“闻挲儿参见老家主。”

“来意。”禹铁动了动眼皮,冷冷丢出两个字。

“挲儿今天来找老家主,是要向老家主请命,封挲儿为主母的!”闻挲儿双眼明亮地看向禹铁。

“哦?”禹铁意味不明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

闻挲儿小心地看了一眼禹铁的表情,可惜禹铁一直都是冰块脸,根本就看不出喜怒,她只好咬牙继续道:“挲儿仰慕家主已久,况且挲儿背后没有家族,挲儿本事也出身贵族,自觉是最合适的禹家主母人选,比那个卫澄,适合百倍。”

禹铁沉默了数秒,然后缓缓点头,“你说的不错,你背后没有家族,自己也聪明,的确挺适合做禹家主母。”

有戏!闻挲儿闻言,顿时大喜。她激动地不能自己,猛地抬起头,喜形与色地看向禹铁,眼中的心思再怎么藏着掩着,但失态之下,也泄露了一丝。

禹铁眼底的寒意浓了浓,那是真正的寒意,哪怕是与卫澄打架,也只是怒火多过冷意,可此时,他眼中的寒意,却是隐隐带着几分狠辣无情还有嘲讽。

可惜狂喜中的闻挲儿看不见。

“不过……”禹铁突然话锋一转,“你再合适,我儿子不喜欢,也不顶用啊。”禹铁说着叹了口气。

闻挲儿狂喜的表情微微一窒,她激动地道:“这也正是我来求见老家主您的目的,老家主,您是家主的父亲,您的话家主一定会听的,卫澄有什么好,胆大包天,任性妄为,她根本就不适合做禹家的主母啊。家主他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他会不会明白我的苦心我不知道,但我却明白你的苦心了。”禹铁神色莫测地看着闻挲儿。

闻挲儿微微一愣,一时分不清禹铁话中的含义。

“卫澄那丫头的确胆大包天,连我的胡子也敢烧,而且任性妄为,生气了就烧了禹家大半个库房,的确可恨。”禹铁咬牙切齿,闻挲儿听到这里,心中震惊的同时也隐隐喜悦起来,老家主这分明就是恨极了卫澄嘛……

“可是,”禹铁话音一转,“那丫头心怀坦荡,性情正直,肚子里没有鬼蜮心思,我禹家的主母,不说出身多高贵,背后有无家族,但最起码要知情义,重信诺,做到这两点,哪怕是她身后有家族富贵滔天,我禹家也是愿意交付信任的。”

闻挲儿脸色一变。就听禹铁接着道。

“相反……那些心思阴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自己杀死自己父母亲人的人,禹家是万万不能要,也不敢要的,闻家丫头,你明白吗?再说了,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比得了澄澄丫头?你有胆子烧光我的胡子吗?你有胆子毁掉禹家库房里的大半珍藏吗?”

禹铁冰冷的眼底带着一丝戏谑的嘲弄,满满的恶意,心情舒爽地看着面色突然煞白成雪色的女子。

闻挲儿呆呆地看着禹铁,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一直以为她的行为无人能知,纵然禹书墨知道,那也是意外,毕竟她也拿捏着禹书墨的把柄,倒也不怕他把她抖出来,可她没有想到,她做的那么隐秘的事情,禹铁竟然也知道!

而且,被卫澄烧掉胡子,被卫澄毁掉半个库房这种事,你用得意的语气说出来,是什么道理?

闻挲儿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禹铁整完了人,心里爽快了,挥了挥手命人将人丢出去,“丢远点儿,这个女人永远不能再踏入禹村半步。”

------题外话------

明天继续虐~~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禹村遭袭

闻挲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闻家一片血色,十三岁的少女手持利韧一条条结束自己至亲的性命,她的脸上,身上,都是亲人的鲜血,开郎活泼的少女就是从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了退路,嫁给禹楠,成为主母,是她刻入灵魂的执念。

浑浑噩噩中,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禹铁的话:禹家的主母,不说出身多高贵,背后有无家族,但最起码要知情义,重信诺,做到这两点,哪怕是她身后有家族富贵滔天,禹家也是愿意交付信任的。

相反,那些心思阴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自己杀死自己父母亲人的人,禹家是万万不能要,也不敢要的……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一场悲剧?

前所未有的悔意涌入心间,闻挲儿似乎看到了父母温柔的目光,爷爷的威严,奶奶的慈爱,还有弟弟妹妹们可爱纯真的笑颜……

“哎哟,快看看我的小天使,真可怜啊,她在流泪,她被抛弃了哦,谁那么狠心让她如此伤心啊~”一个满头白发,灰紫色眼睛,血色嘴唇的外国男人看着昏迷在地上的闻挲儿,涂着漆黑颜色的尖锐指甲,轻轻在闻挲儿苍白的脸颊上滑过。

另一个金色大波浪卷发,碧绿眼眸,容颜如同神谪的男人站在一旁,优雅而淡漠地看着男人作戏,一言不发。

闻挲儿蓦然惊醒,眼中的清醒和狠厉令外国男人缓缓挑了挑眉,勾起血色的嘴角轻笑,“哟,我亲爱的小天使,你醒了?”

“亚当……”闻挲儿看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叫出男人的名字的同时,她的身体猛地跃起,后退数步,拉开了与男人的距离,浑身戒备起来。

亚当受伤地哀号一声,“别这样嘛,我的小天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会很伤心的~”白发男人作出夸张的伤心表情,血色的唇如同刚刚沾染了鲜血,透出邪恶残忍的气息,闻挲儿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这里是一个空旷无人的巷子,她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是禹铁的人将她扔在这里的吧,这里,应该离禹村很远了吧。

“亚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找到我的?”闻挲儿沉声开口。

“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你被人扔在这里!”亚当笑眯眯地看着闻挲儿,闻挲儿看了他一眼,目光落亚当身边的金色大波浪长发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很长的很好看,他的身后仿佛笼罩着一轮光圈,为他镀上一层神圣的光环,就像古腊神话里的阿波罗神一样,美的让人窒息。

可闻挲儿却不会被表象所迷惑,能与亚当在一起的男人,怎么看也不会像他的外表那样美好。

“哦,他叫哈帝斯,是圣教的圣子,他的双胞胎妹妹正在禹村的地牢里受苦,我的小天使,告诉我们,禹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亚当伸出手去抚摸闻挲儿的脸庞,闻挲儿却再次躲开,亚当不在意地收了手,灰紫色的眼睛闪着诡谲的光芒。

闻挲儿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说道:“禹村是个很美丽,很神秘,很古老的地方,没有引路人,你们进不去的。我也进不去,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进入禹村了。”闻挲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痛悔之色,但最终化作了满脸的不甘和恨意。

“太美了,我的小天使,你眼中的怨恨让我着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告诉我,你想报仇吗?”亚当开心地笑了起来。

闻挲儿脸色一变,“你这个恶魔,你又想怎么样?要不是你,当年,我又怎么会杀了我的亲人……”

“不,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怎么能怨我?你看,除了你和橙,赤,黄,绿,青,蓝都选择了保护他们的家人。”亚当无辜地摊了摊手,撇清自己的关系。

闻挲儿眼中再次流下了泪水,“给我个任务,我需要发泄。”她低声呢喃道,声音带着哭腔。

“好啊,不过我的小天使,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从今之后,你只能是紫,而不再是闻家的千金,禹家已经抛弃你了,你与禹家的主母之位永远也没有缘分了,你就安安心当我的小天使吧!”

闻挲儿脸色再次苍白了几分,“这个仇我会报的,我做不了禹家的主母,别人凭什么做?”

“哈哈,只要你有实力,完全可以去解决那个小可爱哦,噢,我真后悔,当初选择的是她的姐姐,如果我当初选择了她,那现在的禹家主母,就是我的小天使了,噢,上帝,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惨忍!”

闻挲儿眸色晦暗,“任务。”

“唔……让我想想,最近正好有一个目标,他叫徐崇熹,徐家最年轻的当家人,美国最大的黑道掌权人,徐氏集团的董事长,他是个美国华裔,近段时间,很多人都在买他的命,不过这个人可不简单,紫,你确定要接他的任务?”亚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闻挲儿心中一惊,连亚当都如此重视的人,可见不是好对付的。

“让橙配合我。”她还不想死,对付连亚当都在意的人,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完成任务,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搭档,而七色天使中,最让她容易接受的就是橙了,也许是因为,橙和她一样,都是杀了自己家人的堕落天使。

“好吧,你自己和橙去联系。”亚当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宽容。

“我们该走了。”哈帝斯淡淡开口,华丽的嗓音如同世上最优美的音乐,闻挲儿向那个男人看去,那个男人碧绿的眸子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亚当。

亚当耸了耸肩,和哈帝斯一起离开了,而他们的离开的方式,却是凭空消失。

闻挲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圣教的圣子,莫非真的是神而不是人?要不然,这种诡异的手段,怎么解释?

……

卫澄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她坐在眼熟的黄花梨木大床上,看着周围的环境,两眼都是蚊香圈,好眼熟哦,这里好像是楠楠家的祖宅哦~

女孩儿呆萌萌地坐在床上,无辜地看着四周发呆,她难道不是应该正在浪迹天涯吗?为什么一觉醒来完全变了样子?

“难道我被抓回来了?”卫澄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卫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别说牌位了,就连衣服都被扒光了。

卫澄瞬间瞪圆了猫瞳,所以,她这是把唐朝老祖和禹鼎都给弄丢了?

禹楠走进来,看到女孩儿已经睡醒,此刻正噘着小嘴,满脸无辜地看着四周,他目光柔和下来,心中满腔温柔。

不过,纵然如此,该教训的时候还得教训。

“楠楠?”卫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顿时张大了小嘴,楠楠好帅,一天没见楠楠,楠楠就变的更俊了。

卫澄两眼桃心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男人身材修长挺拔,俊美温和面容如同世上最温暖的光芒,让她连心都跟着暖暖的。

禹楠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刚一走到大床边坐下来,女孩儿就朝他扑了过来。禹楠连忙接住女孩儿将她搂进怀里,这才发现女孩儿一丝不挂,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卫澄抬起小脸,在禹楠脸上讨好地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声音。

禹楠目中含笑,不过,她以为这样他就不生气了吗?

禹楠故意板起了脸,大掌在她光溜溜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巴掌,白嫩嫩的屁屁顿时红了一大片,卫澄小嘴一瘪,眼中浮现委屈的泪花,但她一咬牙,狠心转了个身,蹶起屁股蛋对着禹楠,破罐子破摔地道:“打吧,楠楠你打吧,屁股给你了!”

禹楠俊脸猛地僵住,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这小坏蛋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了。

不过,到底是看到那发红的屁股蛋挺可怜,大掌盖上去揉了揉,最后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

卫澄顿时眼睛一弯,小脸‘腾’地红透了,逃也似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藏了起来,楠楠真太色了,居然亲她屁股!

禹楠耳尖也红了起来,到底是没了怒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唉,小坏蛋,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还故意屏蔽了耳钉上的信号,让我好找。”

卫澄瞪圆了猫瞳炸毛道:“楠楠你别冤枉我,我没有屏蔽耳钉上的信号。”

禹楠一愣,女孩儿猫瞳水汪汪的,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

他已经了解女孩儿了,女孩儿说谎时和没说谎时的细微表情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所以,女孩儿此时分明是真的无辜,所以,屏蔽信号的事,真的不是女孩儿做的。

禹楠想到了什么,俊脸顿时黑了起来,问卫澄,“你是什么时候把唐朝那位老祖宗给带出去的?”

卫澄果断出卖对方:“就是跟着禹鼎一起出来的,他自己偷偷跟来的,还不让我告诉你,他让我带他去浪迹天涯呢!”

禹楠黑着脸,心中恨的直磨牙,他家有这种祖先也是让人无奈至极,卫澄扯了扯禹楠的衣袖,“楠楠,禹鼎里还煮了鱼呢。”鼎和鱼呢?

“鼎带回来了,鼎里的鱼被禹二吃掉了。”禹楠说完,就看到卫澄小脸一瘪,有些不高兴了,“我第一次用禹鼎煮的饭,就便宜别人了。”

“起来穿衣服洗脸,我们去吃早饭。”禹楠拍拍她的小脑袋,拿了衣服过来,显然是准备亲手给她穿。

卫澄习惯地伸手抬腿,两人配合无间,不一会儿就穿好了衣服。

早餐很丰盛,禹三才做为祖宅的管家自然是要守着主子的,禹一一大早就来到了祖宅,他就是冲着卫澄来的,谁让卫澄烧毁了大半个库房呢,他的心现在还疼着呢。

禹三才慢悠悠地晃到餐桌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家主和主母还没来呢,你坐在这里像什么话?”

禹一面无表情地看了禹三才一眼,“爸,那小主母烧了那么多宝贝,你就不心疼?”

禹三才闻言面部狠狠一抽,“主母自己烧了自己家的库房,她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他不心疼才怪!

禹一脸色发黑,“完全不是那个道理,一想到那些宝贝被毁掉,哪怕不是我的,我的心也跟着抽痛抽痛的。”禹一浑身上下都罩着一层浓浓的怨气。

“那些宝贝又不是粮食,有什么可惜的。”卫澄跟禹楠来到餐厅,就听到了这父子两人的对话,卫澄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宝贝又怎么样?死物而已,又不是能吃的粮食。

她才不心疼!

禹一恼怒地瞪着卫澄,“那些可都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几千年,甚至更古老的宝贝,你这是暴殄天物!”

卫澄噘起嘴,不高兴地瞪着他:“你是谁啊?”没见过这个人。

“属下禹一。”禹一不大情愿地说。

“哦,原来你就是十九他们偷偷说的收集癖啊?他们说你特别小气抠门儿,难怪呢!那些宝贝我毁就毁了,你心疼也白心疼!”卫澄点了点头,不屑地道。

禹一气的险些吐血:“说我收集癖没错,说我抠门儿也可以,可是,你知道那些宝贝能换多少粮食吗?你毁掉的任何一件宝贝,换的粮食都能够一个国家吃好几年,你毁掉的那些宝贝都加起来,所换的粮食简直无法想象……”

卫澄蓦地瞪圆了猫瞳,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禹楠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不由狠狠瞪了禹一一眼,果然,女孩儿已经傻了。

“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宝贝能换粮食呢?那么多宝贝,一定能换很多粮食,我烧掉了数不尽的粮食,我——”

卫澄小脸忽地一白,用力捂住胸口,但依然不能缓解心脏里那一抽一抽的剧痛。

禹一脸色微微一变,小主母的状况不太对啊!

“哇——”忽地,卫澄大哭出声。

她的眼泪跟小溪似地往下淌,哭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令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禹一傻眼了。

“我的粮食啊!”卫澄觉得自己的心脏越来越痛了。

禹楠顿时一阵头疼,澄澄为了半桶爆米花都能哭个半天,伤心的不成样子,这下好了,怎么安慰?

禹一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没说什么吧?

“谁又把她招哭了?”禹铁大步走来,声音冰寒刺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和这个混帐丫头缓和关系,还准备了见面礼,怎么这就哭上了?

“老家主!”禹三才和禹一都恭敬行礼,禹一有些心虚,默默躲到了他老子身后,禹楠无奈地看向他爸,“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禹铁脸色一寒,禹楠摇头,心里却默默道,可不是吗,您来的真不是时候。

果然,卫澄一看禹铁来了,顿时想起就是这个罪魁祸首害的她毁了那么多能换粮食的宝贝,她顿时不好了,“坏人,冰蛋儿,讨厌鬼,你来干什么?你赔我的粮食,都是你害的!”

禹铁眼睛都红了,怒视卫澄,坏人,讨厌鬼什么的就算了,冰蛋儿算怎么回事,她没和他老子商量好吧?难不成这两人还能心灵相通?连给人起名儿的思路都如此一致?

还有……“我为什么要赔你粮食?”禹铁沉下了脸。

“库房里那些宝贝,能换很多粮食,可是因为你都毁掉了,你不赔谁赔?”卫澄眼神灼灼,只要有人赔,她心里就会舒服一些的。

禹铁霎时瞪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卫澄,然后看向卫禹楠,问:“她这是什么歪理?”

禹一和禹三才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小主母,这是什么逻辑?那些宝贝都是她自个儿弄掉的吧?

禹楠别开脸,避开他老子的视线,反正,他老子总得把澄澄给哄好,毕竟这事追根究底,是他老子闯的祸。

禹铁一张脸青了又黑,黑了又青,眼神转瞬就由冰渣子变成了万年寒冰,有这么个儿媳妇,他得少活多少年啊?禹楠这个不孝子,临老了给他带回这么个霸道不讲理的儿媳妇,人生果然是不可测的,想他禹铁霸道纵横一世,不曾想也有今天。

卫澄凶狠地看着禹铁威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还故意欺负我,不让我去库房玩,你要是不赔我,我就赖在你们村里不走了,我要把你们村里的好东西都抢光。”

“有本事你就都抢光,反正我告诉你,就算那些宝贝不毁掉,也不可能给你拿去换粮食,那是异宝,异宝有异宝的价值,是绝对不会拿来换粮食用的。”禹铁冰冷冷地说完,一甩大袖,就将一个大匣子甩了过去。

卫澄接住匣子,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碧玉餐具,碗,碟,箸,勺,杯,盏各一对。

卫澄眼睛一亮,好漂亮!

禹楠嘴角一弯,他爸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可真特别。

卫澄将一只碧玉碗拿出来,欢喜地看了又看,抬起小手把泪抹干,大方地看向禹铁:“你说的有道理,异宝是不可能拿来换粮食的,我不用你赔了。”

前世,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不照样是换不来一粒米的吗?

禹铁冷笑一声,“不错,那些宝贝是不能拿来换粮食的,可是你毁了我禹家那么多宝贝,其中还有许多不可再生的天材地宝,你说说,这笔帐怎么算?”禹铁心里暗暗得意,看这臭丫头怎么办?

“不错,主母,这笔帐怎么算?你损毁的可是禹家的至宝,任何一样毁掉,都是天大的损失,就算你是主母,也要给族中一个交代。”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尖锐的声音大声传来,众人看去,就见四位长老联袂而来,说话的人,正是三长老。

三长老恶狠狠地瞪着卫澄,先是卫澄打了他孙女的仇,后有卫澄烧了禹家库房的错,他现在是对卫澄恨的咬牙切齿,只想摁着她打上一百大板子解恨。

大长老也是脸色阴沉,禹家库房里的损失,的确是太大了。

二长老一言不发,四长老满脸心痛。

禹铁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他来和儿媳妇交流感情,这四个老家伙来凑什么热闹?

禹楠给卫澄往碧玉碗里盛了一碗粥,又拿了碧玉勺给她,这才抬头微笑着看向四位长老,“四位长老别恼,先人留下至宝,就是为了给后人用,现在澄澄用了也是正常,四位长老若是心中觉得难受,大可去把剩下的也用掉。”

“家主!”大长老脸色铁青,沉声道,“她分明是毁掉,哪里是用掉?你这也太袒护了她了!”

“要不然,大长老打算怎么办?”禹楠温和地反问,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大长老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大长老窒了窒,一时无言。

“她不能当我们禹家的主母,刚来第一天就把库房给毁了,这以后还得了?”三长老愤愤地大声说道,双眼狠狠瞪着卫澄。

卫澄拿着小勺,认真地喝粥,完全不理他们。

“那些宝贝都是历代祖先的心血,不能就这么算了,纵然您是家主,这事也交待不过去!”大长老缓了缓,严肃地看着禹楠。

“我的确交待不过去。不过,四位长老,若是祖宗们都不追究此事,想必族人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禹楠缓缓道。

“为了她,家主您还要惊动祖宗们?”三长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必须要惊动祖宗们,澄澄可是能让七鼎合一的人,现在澄澄是七鼎的主人,四位长老应该明白禹鼎之主代表着什么吧?”禹楠唇角含笑,不急不恼,语气十分温和,所说的话,却让四位长老纷纷都变了脸色。

“禹鼎之主,那就是代表着禹家至高的权力。”鼎,在禹家就是权力的象征。

七鼎之主,就是连家主都要忌惮三分,真要认真追究起来,家主还要看在七鼎的份上,对主母礼让三分呢。

禹铁吃惊地看向卫澄,他也是才知道卫澄居然炼化了七鼎,顿时,他目光古怪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这个浑蛋丫头,简直要逆天,怪不得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