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浮现极大的震惊,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够使出瞬移这种神通!禹铁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就见卫澄抬手一挥,剧烈的狂风呼啸而出。

“不!住手!”禹铁一见顿知不妙,可下一刻,巨大的架子被狂风袭卷,只听‘轰轰轰’,巨烈的碰撞声发出,由一个架子被风卷倒,从而压倒了另一个架子,一个压一个,以此类推,这一排所有的架子最终都倒了下去,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满地都是,狼籍一片。

卫澄还不解恨,抬手间,狂风袭卷,一排又一排架子应势而倒,不出片刻,这附近的所有架子都倒成一片。

剧烈的响动很快惊动了看守库房的护卫,大批的护卫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一阵傻眼。

禹铁气的脸庞阵阵发紫,他剧烈地呼吸了几下,正要开口骂人,就突然闻到一股烧焦味,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自己腹前一热,低头一看,他的美须青烟滚滚,正燃烧着一团碧绿色的火焰,任他如何用内力去灭火,都灭不了。

说来奇怪,那火焰明明燃烧,却不伤他分毫,连衣服也没破,唯独他的胡子……

“我的胡子!”

禹铁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吼,眼里布满了血丝,夹杂着内力的吼声惊天动地,连库房都被震的颤了颤,整个禹村都听到老家主的怒吼,人人惊若寒蝉,面露震骇,是谁让老家主如此生气的?

禹三才闻讯匆匆赶来,一进来,就被眼前的场景骇的说不出话来,悠然的神情,僵硬成渣。

禹铁漂亮柔顺的美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成灰灰,直到某一刻,露出光洁的下巴,火焰自动熄灭。

禹铁僵硬地抬手摸了把自己光溜溜的胡须,下巴处凉嗖嗖的感觉告诉他,一切都不是做梦。

卫澄眼中闪过一丝戾色,寒声道:“若不是因为你是禹楠的爸爸,今天烧的就不止是你的胡子,敢惹的我的人,就没有一个还能完好无损地活在这世上。”

禹铁铁青的脸,恼怒无比地瞪着卫澄,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此时已经知道,这丫头说的是真的。

“你不让我动库房里的东西,我还不稀罕动呢,我以后再也不来禹村玩了,我讨厌你!”卫澄说完,寒着小脸转身,大步朝外面走。

她只是想找个金主而已,谁知道还把自己坑了进来,成了人家小媳妇不说,还要被人欺负,她就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心里还是气不过,卫澄抬手间丢出几个火球,瞬间,半个库房里燃起了滔滔绿焰,玄铁铸成的架子在火焰的吞噬下,寸寸成灰。

“啊!”禹三才发出惊恐的大叫,“主母,快住手,不能烧啊!”这些东西一但被毁,那么损失将不可预估。

禹铁动了动唇,但始终没有说出求饶的话,他是真傻眼了,他没有想到,卫澄胆子这么大!

“你要是再烧,这辈子都别想走出禹村一步!”禹铁咬牙切齿地怒声道,若是仔细听,就可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

卫澄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禹铁嘲讽地一笑,小手一挥,霸道嚣张,又是几个火团丢了出来,其他几排完好的架子顿时也燃起了碧绿火焰。

卫澄挑衅地冷笑一声,对禹铁道:“我又烧了,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她指间缠绕着几朵绿焰,那绿焰的恐怖让在场所有人都胆寒地吞了吞口水,好可怕!连玄铁都能瞬间烧成灰灰,可见这火焰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家主这带回来的是主母,还是煞星啊?

“有本事你就烧死我!”禹铁的心都在滴血,咬牙切齿地道,眼中闪过一丝悔意,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凶悍,他也不会这么招惹她啊。

卫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禹铁看的真切,就见卫澄果然甩手丢出一团绿焰,禹三才急了,扑了上来,“主母,不可啊!”

但火焰已经丢了出去,瞬间,禹铁一头及膝长发燃起汹汹绿焰,不过几息,禹铁就变成了一个光头。

禹三才看着老家主光洁锃亮的脑袋突然有些想笑,但看着被毁了大半的库房,他又笑不出来了。

“要不是因为你是禹楠的爸爸,小尘的儿子,你以为你还能活?”卫澄烦燥地皱了皱眉,转身大步离开,再留下来,她怕她会忍不住真杀了禹铁,到时候麻烦可真就大了。

楠楠一定会很伤心的,小尘也会很伤心,他们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卫澄很烦燥,身形一晃,转眼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卫澄已经到了中央岛外围,眼前是深蓝的大海。禹家的阵法,对她无效!

卫澄心情不好,一个跳跃,一头扎进了海里,几朵水花溅起,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库房里一阵诡异的安静,禹三才看着禹铁,“老家主,您这是何必呢?”

禹铁动了动唇,冰渣子一样寒冷的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委屈,禹三才看到了,心中感到无比的震惊,老家主这是要多难过,才会这么委屈啊?

这下事情麻烦了,库房毁了大半,主母生气了,老家主也……

“禹楠呢?禹楠去哪了?看看他找的好主母!”禹铁回过神来,看着被烧的满地灰灰的库房,又感受着自己发须皆光的处境,他忍不住双眼赤红地大声怒吼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禹楠和一众盘龙卫,以及宁铮等人这时匆匆赶来,但几人一到库房,最先看到的不是库房里的灰灰,而是光头光下巴的禹铁,禹楠有一瞬间眼中闪过茫然,大概是没认出禹铁。

“爸?”禹楠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

“看看那个臭丫头干的好事!”禹铁指着被烧毁的大半库房冷声说道,他有些无力发火,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澄澄呢?”禹楠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澄澄这么生气,连库房都烧了大半,可见是气的不轻。

禹铁走了没回答他,禹三才拦站禹楠,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禹楠额角的青筋突突乱跳,带着盘龙卫转身去找人。

一个和禹楠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看着被毁的库房,眼中闪过一丝沉痛。那些被烧毁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异宝,一但毁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而且这么多东西,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他觉得,他的心都在抽痛,甚至,他的脸也跟着白了白。

这对于喜爱收集各种宝贝的他来说,比杀他千刀还要痛苦万分。

这人正是禹一,而禹一,是禹三才的儿子,也是飞龙卫之首。

禹楠以为会很快找到卫澄,但是,当夕阳落下,晚宴开始,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卫澄。

禹楠眼中闪过一丝害怕,他打开了耳朵上的三叉戟耳钉,但哪怕就是在深山老林里都不会终断信号的耳钉,这一次却失去了效用。

禹楠沉默,他知道,女孩儿这是故意躲着他,以她的能力,想要屏蔽耳钉上的信号,再容易不过。

卫澄在海中随波逐流,浓郁的水之精气滋养着身体,她就这么在水中修炼起来,完全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想想自己烧了禹家的库房,估计后果挺严重的。

“小丫头,你别生气啦,那些东西烧就烧啦,反正都是死物,咱们回去吧?”唐朝老祖的声音闷闷地从禹鼎中传来。

“可是楠楠的爸爸不喜欢我,我不想回去了。”卫澄委屈地说道。

“也不是不喜欢啦,他就是霸道惯啦,这次正好踢到你这块铁板,反正你已经把他的头发和胡子都烧光了,他现在止不定怎么偷偷后悔呢。”唐朝老祖有些同情地说。

卫澄睫毛颤了颤,她睁开眼睛,眼神十分悲壮,“反正我不回去了,我要带你去浪迹天涯,真正的浪迹天涯哦,风餐露宿。”

唐朝老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其实……我觉得可行。”那语气里隐隐带着一股兴奋,跃跃欲试。

“可行就行,咱们现在就跟着水流走吧,也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卫澄也有些兴致勃勃了,于是一人一魂就这样商量好了。

晚宴刚一开始就散了,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微妙,每个人都不是傻的,似乎主母和老家主之间出了点问题,再联想到之前传出的流言,这下更坐实了主母被不喜的事实。

禹楠和飞龙卫疯狂地寻找卫澄,禹楠调出了整个中央岛的监控,终于看到了卫澄跳入海里的画面。

“主母自杀了?”禹一惊呼一声,“她烧了那么多宝贝之后,就这样一死了之了?”他脸上犹带着愤愤之色。

宁铮和段君亭三人也面露复杂,也对,烧了大半个禹家库房,畏罪自杀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有洪亦松眼神微妙,他可不相信那个小魔女会自杀。

收到消息的禹铁,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脸上一片冷煞之气,咬牙切齿地骂:“她可真是好本事,闯了祸就去自杀!给我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几名暗卫领命而去。

老头儿翻了个白眼儿,看着他儿子道:“冰蛋儿,你这下知道闯祸了吧?再叫你欺负老大,你以为老大是辣么好欺负的?”

冰蛋儿是老头儿给禹铁起的新名字,因为他头袋光溜溜的像颗球,再加上那张冰块脸,可不就是冰蛋儿吗?

冰蛋儿,哦不,禹铁眯起了眼,若有所思地盯着老头儿,“你不是很喜欢她?你怎么不着急?你就不怕她出事?”

“那可是我老大,怎么会有事?”老头儿自信满满。

禹铁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别看他老子不靠谱,但在正事上从来不含糊,他说那丫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丫头生那么大的气?他不就是想震慑她一番,让她乖一点?然后当个听话的小媳妇吗?毕竟新媳妇头一天上门就跑到夫家的库房像什么话?他的胡子和头发都被烧光了,他还没生气呢,怎么反而好像全是他的错了。

她还有没有是人家新媳妇的自觉?嚣张的比他这个当老子还要过份?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好吗?再说,那丫头可是想动养魂木呢,养魂木那是好动的吗?养魂木另一个名字可是叫做慑魂木的,不知道的人,没防备之下连魂儿都能被吸进去,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禹铁寒着脸,越想越不解,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很霸道了,可他今天终于知道,有人比他还要霸道不讲理。

老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老大本来就是被楠楠骗到手的,老大本来就不大乐意给人当小媳妇,这下好了,估计老大这是跑了,她真的不想给楠楠当小媳妇儿了,可怜的楠楠……”

“无数女人想嫁入禹家,她为什么不想?”禹铁更茫然了。

数十艘潜艇潜入海中,禹楠第一个冲进了海里,虽然知道女孩儿不怕水,但他依然担心,眼中闪过无奈,澄澄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题外话------

这两怎么可能不打架呢?所以,你们不要骂冰蛋儿,嘿嘿嘿~~~

娃是早晨才来到有网的地方发文的,所以今天不是七点更新

☆、第一百二十章 请命自封

“死了好,死了盘龙令就成无主之物了!”闻挲儿优雅地拨弄着手边的满天星花枝,脸上的笑容格外明媚靓丽。

禹书墨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孩儿精雕玉琢般的模样,又看看眼前表里不一的闻挲儿,他默默垂下眼敛,“闻挲儿,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主母吗?我真后悔把你弄到禹村来。”

闻挲儿回头微笑,十指拈花,十分的庄严优美,“除了我,还有谁更合适呢?”

禹书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如果他是禹楠,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这么个女人,娶了这种女人,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不,别说娶,就是让这个女人生孩子都接受不了孩子的身体里流有这个女人的血液。

他不过是一时气盛,为了给禹楠添堵才招来了这么个女人,不曾想请神容易送神难,他数次暗示闻挲儿离开,这个女人都是一幅笑意盈盈的模样,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竟然就这样厚着脸皮住了下来。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深夜了,天空阴沉沉的不见星月,海上一片漆黑冰冷,伸手不见五指,几十艘潜艇如同一条条黑鱼在漆黑的夜中闪过一道道黑影。

洪老爷子望着漆黑的夜,眼中闪过一道奇光,“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来,就是找到人了,恐怕也只剩一具尸体了,小主母自杀了,难道这是命?也许主母的位置最终会成为我孙女的?”

“家主,都六七个小时了,你歇一歇吧?”禹一走到禹楠身边,冷清的面容带着一丝关切。

禹楠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禹一的身体微微一震,禹楠温和如玉的双眼此刻隐隐带着一抹血色,眼底的担忧和不安让他心惊。

禹一沉默了,默默远离禹楠身边,没有再出言劝说,而是摸了摸耳垂上的黑龙耳钉,传询道:“飞龙卫听令,三组,五组,六组,十组全力出动,速速入海寻找主母。”

“玄甲卫听令,十八幽灵卫,八十一白羽卫,联合入海,搜查主母行踪。”

“八十岛各岛听令,搜查各自海域,全面封锁,搜查主母行踪。”

大约十几分钟后,各岛海域,都有无数道黑影没入海里。

时间一晃而过,黎明时分,一轮如火的朝阳升上海面,为漆黑冰冷的大海增添了一抹暖色。

禹楠的潜艇钻出海面,禹楠望着茫茫大海,心脏处仿佛也空荡荡地空了一块,一阵阵钝疼让他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有些艰难费力,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面无表情,眼底隐藏着一抹极深的恐惧,一晚上,十几个小时的搜找,都没有找到一丝关于卫澄的消息。

又过去了几个小时,清晨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空,现在已经九月末,快十月了,天气渐渐带了浓重的秋寒,海水更是冰凉刺骨,哪怕是隔着潜艇,禹楠也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冷意,他僵硬地抬起手臂,抚了抚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抚慰着几乎快要停止的心跳。

禹楠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温和英俊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漆黑如玉的双眼此刻有些无神,连同那高大颀长的身体也隐隐流露出一些委顿。

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抽走,这也是宁铮他们第一次见到禹楠这幅模样。

“还没有消息吗?”密室里,禹铁看向回来报信的人。

“还没有主母的消息。”报信的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老家主的脸色。

禹铁挥了挥手,冰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不安,他在密室里走来走去,正在呼呼大睡的老头儿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我说冰蛋儿,你这样走来走去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禹铁大步走到老头儿身边,眼中精芒灼灼,“父亲,那丫头真不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儿?我老大的本事我还不了解?”老头儿挥了挥手不耐地道,“去去去,到一边儿安静坐着去,别打扰我睡觉。”老头儿说完,又闭上了眼睡了起来。

禹铁瞪大眼眸看着格外淡定的老头儿,心里隐隐有些安慰,老头儿如此淡定,说明那丫头不会有事吧?可是,这都一晚上了,好好一个人,在海里呆一晚上还能活?

禹铁很不安,非常不安,如果那丫头真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想想他儿子那幅样子,恐怕禹家就要绝后了,他儿子恐怕再也不肯找别的女人了。

“爷爷,爸爸,你们说,真的如同传言那样,老家主不喜欢主母,主母闯了祸,所以畏罪自杀了吗?”青年清亮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看向对面的何老爷子和何继儒。

何老爷子眼中闪过睿智的神色,“几分真假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老家主并非是不喜欢主母。”想想昨日在祖宅大堂里,老家主虽然冷漠,但却十分维护主母的行为,何老爷子认为,老家主是承认了主母的。

“傻儿子,老家主的态度不是最重要的,家主才是禹族的一族之长,一家之主,只要他喜欢主母,那主母就是把天捅出窟窿来,也犯不着去自杀。”何继儒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儿子。

“是哦。我将来要是有了媳妇,我也会护着她的。哪里会让她去自杀呢?”何承远点点头颇为认同地说。

“小子,你才多大就想媳妇了?”何继儒笑骂一声,有些宠溺地看着儿子。

“呦,承远想媳妇了?回头大哥给你介绍一个。”何承越走下楼,清俊的面庞揶揄地看着弟弟,何承远翻了个白眼,“哥,你还是敢紧给我找个大嫂吧,我的媳妇我自己找。”

“不管主母最终会如何,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有等。”何老爷子一锤定音。

而宴家那边,同样也讨论着关于主母的事情,宴柠抬起涂了浓艳丹蔻的指甲撩了撩耳边垂落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如果这位小主母真的这么软弱地去自杀,还不如就此死了好,软弱的人,当禹家这种家族的主母,现在不死,也活不过以后。”

宴老爷子和宴清华对视一眼,没有反对宴柠的话,宴柠说的有道理,如果那位主母真的如此软弱,是真的不适应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生存的。

宴柠长的极美,妖娆强势,微挑的凤眼十足威严,这样的女子,一般的男子根本就驾驭不了。

“可惜了,我宴家血脉单薄,哪怕柠儿还有一个兄弟姐妹,也犯不着把柠家的未来全压在柠儿一个人身上,柠儿这样的女子,就是嫁入禹家当主母,也是绰绰有余。”宴清华的妻子苏兰有些遗憾地说。

她生过宴柠之后,就再也怀不上了,宴清华也忠贞,并没有在外面乱搞,所以宴家三代,只有宴柠一个女儿。

“妈!”宴柠脸色微变,凤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妈,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宴老爷子和宴清华也有些吃惊地看向苏兰,神色有些凝重。

苏兰尴尬地看着他们,“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们大老爷们粗心,可我看的仔细呢,家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抛开身份不说,那可是个好男人啊,那样的男人稳重知礼,一看就是值得天下间好女子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只是有些为柠儿惋惜罢了。”

“看你,天下间值得女子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多的是。”宴清华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苏兰脸庞一红,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宴柠道:“家主那样的男人,看似温和知礼,但上位者的心思永远不是我们能够猜度的。我到是有些好奇,那位小主母是怎么是怎么做到的,让那样的男人喜欢上她。”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且不说他们,四位长老看着被毁掉大半的库房,三长老当场没撑住,心疼地直接昏了过去。

四长老也心疼的脸色惨白,那是禹家的数千年的积累啊。

二长老却是沉默着一言未发。

大长老眼中闪过怒意,“就算是主母,这也太放肆了!跳海自杀也不能抹消这样的罪过,那些可都是历代老祖宗们的心血啊!”

禹楠眼神空茫地看着无边的大海,中午的阳光洒落在海面上,却增添不了丝毫暖意,游艇再次潜入了海面,这时,飞龙卫传来信息说,再往前不远,就是东三岛了。

禹村共八十一岛,除了村民居住的中央岛,其他八十岛分为东西南北各二十岛。东三岛,赫然就是接近中央岛东面的第三座岛屿。

东三岛是药材生产基地,到处都是植被,野兽和毒物也有不少。

“一先生,东三岛刚传来消息,说是药园里闹鬼了。

灵芝园里丢了两棵两千年份的灵芝,和一株三千年份的野参,那是目前我们药园里年份最久的药材了,可我们查了监控,那三株药材却是自己飞走,真的没有人去偷过。半个小时前我们的药园管事的中午饭也莫明消失不见了,好像也是自己飞走的。”

一个飞龙卫有些不太自信地回报说道,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

禹一一怔,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禹一看了禹楠一眼,见他脸色还是不好,从昨晚到如今,滴水未进,整个人都仿佛失了魂儿一样,这样的家主真是让他忧心忡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那报信的飞龙卫说:“肯定是有人捣乱,不然药材和饭菜怎么可能自己飞走?告知禹二,严密检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刚一说完,禹楠就猛地看向了他,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激动。

“去东三岛。”禹楠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带着些急迫的颤音。

禹一张了张嘴,他本想说东三岛离中央岛数百里之远,再怎么漂,主母也是漂到南一岛去,也不可能来到东三岛啊。

可是看着禹楠眼底的激动,他只好闭上了嘴,前往东三岛。

此处海域距离东三岛不远,半个小时后,禹楠等人就来到东三岛。东三岛的负责人禹二候在岸旁,妩媚的面容精致柔媚,煞是夺人心魂,这样一张脸,连最美艳的女子都要嫉妒三分。

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香,手腕间一条色彩艳丽的五色小蛇轻轻吐着信子,冷幽的目光瞪着禹一和禹楠。

“正在调查全岛监控,家主,大哥,请随我来。”容貌妩媚动人的禹二却有着寒冰一样的声音和表情,整个人都是冷的。

禹楠点了点头,跟着禹二一起往岛里走。

卫澄吃完偷来的香喷喷的午餐,抹干净小嘴,从怀里掏出那三株偷来的草药,刚一拿出来,就有逼人的灵气扑面而来,卫澄控制不住地舔了舔嘴唇,眼中都是陶醉的光芒,“果然还是出来浪迹天涯好啊,东三岛这么多好东西,可惜我带不走,不然,我把他们的药园子都搬走。”

卫澄可惜地说着,然后祭出碧绿火焰,开始炼化三株灵药。

“东十岛之前都是药园和花园,以及粮食蔬菜种植基地,再往外就是生化军工厂和各种实验室。那里的看守比较严密,我们到了东十岛后,就改道走北十一岛,那边是海洋特产基地,看守没有东十一岛严,我们走那边,不仅可以离开禹村的范围,还能顺便拿一些好东西。”

唐朝老祖不遗余力地给卫澄指路逃跑,外加顺手牵羊。比如,今天药园里的这三株灵药就是在唐朝老祖的指引下偷走的,那偷药的人也是唐朝老祖,灵体去偷药,妥妥的闹鬼啊!

也难怪东三岛的人说是闹鬼了,事实就是如此嘛!

卫澄点了点头,认真地炼化三株灵药,“等我吃掉这三株药,然后再睡一觉,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你放心,我一定能带你离开禹村的。”

不多时,三株灵药就被炼化成三滴婴儿拳头大小的精华液滴。卫澄张口,一滴一滴地吃完,吃下去的一瞬间,小脸顿时涨红,卫澄连忙运转异能,转瞬就将这些精华吸收掉,木系异能受益最大,卫澄感觉自己体内的生机格外的旺盛。

卫澄吃完最后一滴灵药精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又拿出清理好的几尾海鱼扔进禹鼎里,用水异能加了水,又加了几朵野蘑菇,丢了几朵火花进去就不管了。

她则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枕着一块矮石开始呼呼大睡。

禹一和禹二,以及宁铮,段君亭,洪亦松几人呆若木鸡地看着监控里的画面,看着那吃饱喝足,睡的一脸香甜的女孩儿,神色前所未有的狰狞,他们现在好想揍人肿么办?

再看看脸色苍白,此刻正死死盯着画面的禹楠,他们眼中齐齐浮现出同情的神色。

“这就是所谓的畏罪自杀?”禹一揉了揉眼睛,清冷的语气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宁铮看着画面中的女孩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芒,真是胆大包天,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小丫头啊。

“那是什么地方?”禹楠问,他指的是卫澄所在的地方。

禹二冷艳妩媚的脸庞露出一丝纠结,“其实,就在药园附近的草坪里。”因为那个草坪在低洼处,所以不容易发现。

于是,一群人转战药园。到了药园后,顺着小路往前走,不过一百米左右,就看到一处柔软的草坪,四处盛开着野花,四周都是茂密的大树,软软的草坪散发着青草的芳香,女孩儿躺在草坪里,睡的小脸红扑扑。

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禹楠走过去,看着睡的很熟,他们来也没有惊醒的女孩儿,墨玉般的眼眸泛起重重涟漪,最终却都化作了浓浓的心疼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女孩儿一定是累极了,一晚上从中央岛来到东三岛,近千里海程,又是在海里行走,再加上并不是顺流而下,可想而知女孩儿费了多大的力,受了多大的罪。

直到将女孩儿抱进怀里,她也没有醒来,反而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睡的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