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七又接着说,“我和红豆一起相安无事睡了那么多天,谁知道红豆和一个采花贼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同床共枕,这两人会不会见色起心…”
我对手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也没啥色好劫的…”
沈华胥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自动放弃了争夺权,蔫了吧唧得歪在一边看热闹。
忽然。
那个从始至终沉默不语的男人,在这时,开了口。
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光听那声音就性感得令人一阵骨酥全身发麻。
“红豆是我的。她跟我睡得时间比你久。”
与此同时,我忽然感觉重心一歪,整个人被洛风涯搂进了怀里。
他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我也惊了。
心脏差点一不留神从嘴巴里蹦出来。
惊愕之后,幸福排山倒海把我压倒,我沉醉得扑进风涯怀里,感觉世界都变成了少女的粉红色系。
小七那双猫一般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瞬间全身的毛都乍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我趁热打铁,笑得一脸YD,“我和他一间,小七和华胥你们一人一间。”
“不行!”小七已经完全暴走了,看他的架势很有扑上来挠洛风涯的趋势。
“啊?”我做出很为难的样子,两只手绞衣摆,“那你想你和华胥一间,我和他一人一间?其实这样也可以的啦。不过小七呀…你别那么心急,华胥今天伤得太重,经不起折腾的…”
沈华胥一听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得加入了我和洛风涯的阵营,“就定下来吧,红豆和这位公子一间…”
三比一。
分房决议,以我和洛风涯同床大比例通过。
小七瞪着倒戈的沈华胥,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
夜已过半,卧房内,夜风徐徐,月光凉如水,益发清凉沉静。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洛风涯只着了薄薄的雪白亵衣,通透的布料下,他的肌肤如同玉般温润,那完美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浮想联翩,难以自持。
他一只手支着头,侧卧在榻上。我枕在他臂弯里,嗅着他的味道。
心里充溢着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唯恐失去的恐慌。
洛风涯的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比以前好抱。”
我仰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疑惑,“什么?”
洛风涯望着我,依旧是那种专注而深沉的目光,明明没有什么感情,却偏偏让你觉得,这世上他能看到的人只有你一个,偏偏那冷漠之中,藏得满满都是温柔。
“比以前小,比以前软。”
我囧,“你当我是枕头啊。”
话虽如此,却不得不说,现在这身体,有少女未成熟时的娇嫩和纤细,仿佛一朵含苞未绽的花。那皮肤嫩得仿佛透明,都能滴出水来。被洛风涯一抱,皮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嫩粉色,纯净之中,自有诱惑之感。
洛风涯很无辜,他不过是实话实说。
他手落到我腰上,又抱紧了一点。
我趁势一条腿跨过他的腰,直接扑到之,骑到了他身上,懒洋洋一趴,下巴搁在他胸口上。
“风涯,既然已经找到了我,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陪你。”
洛风涯回答得毫不犹豫。
对于他为何明明人在此处却不现身,攸关我性命之时才出现的原因,我大概也猜出了几分。
他不过就是怕我还在恼他,气他,怕我不愿理他吧。
于是,我幽幽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真笨。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在月落天涯,错的人是我。”
月光透过窗子,漫漫洒洒铺陈在纱帘上。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那月光落进他黝黯的眼里,有淡淡的光华流转,美得让人心惊。
“我会补偿你。”
我又叹气,换了一根手指去撩动他眉间的碎发玩。
大概不让他补偿,这死心眼的家伙就一直不能安心了吧?
不过…
脑中突然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我忍不住举头望明月,无语泪两行。
我一想起来柳闲歌,立刻一个头两个大。
我现在真的是,担心他担心得要死…
“风涯…我决定要去,那个…咳,就是…”我支支吾吾,支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开口。
洛风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大发慈悲替我说了。
“天下堡。”
“啊是…”我赔上一个讨好的笑容,在洛风涯怀里蹭啊蹭,“你看,柳闲歌以为夏子衿死了,现在肯定很痛苦…风涯,他虽然捣毁了拜月教吧,但是怎么说也是我一个很好很好的…呃,朋友。所以你不要那么记仇啦…”
“你喜欢他?”洛风涯忽然握住我的指尖,他望向我的目光中,竟然有一分无望。
“…”我愣,囧在原地,嘴巴成口型,僵硬了整整三秒。
“还是…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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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最近JJ太和谐了,所以洞房花烛夜只能吹灯,所以在群里小盆友小银的建议下,我打算在群内部发不和谐内容。所以,今天妖某人特地建了一个新群,喜欢《摧草录》的娃娃们,来群里抢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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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的4P生活
关于柳闲歌的事,变成我和洛风涯的话题禁区,之后谁也再没提过。
我一想到那一晚,他敛眉避开我视线的样子,就不忍再提出前去天下堡的事,这事儿只好暂且搁下。
于是,这几日,我和洛风涯外加小七沈华胥,过起了和谐的4P生活。
唐柒和沈华胥也不是瞎子,见我黏洛风涯就像就块狗皮膏药似得,恨不得一天到晚挂在他身上,自然看出来我和洛风涯之间的确是那种红果果的不纯洁关系。
沈华胥由于知道洛风涯的身份,不甘是有的,但是无可奈何,于是很快就淡定了。
然而,情窦初开的小七,心情很低落,气场很悲愤,对洛风涯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不过,还好,七仔他没有因此而消沉,而是很快就化悲愤为勤奋,化愤恨为爱慕。
无论是吃饭,喝茶,还是聊天,我总是看到他用一种很微妙的目光注视着洛风涯。每次他看着洛风涯的时候,都从心底默默表达一种“不XX你我誓不为人”的决心。
(妖某只【叹气】:我澄清,XX打败…)
这两天,我经常看到小七他满后花园得飞来飞去,飞刀唰唰唰如同天女散花。
而大伤初愈的小王爷,在廊下长身玉立,双手拢在袖中,默默望着那满园落红缤纷,无声得心疼…
他那零落了一地的珍贵“十八学士”和“朱砂紫袍”啊!
我望着奋发图强的小七,望着一脸幽怨的沈华胥,再望望身边看着小七发呆的洛风涯…
忍不住纠结得对手指。
难道…
难道,小七他移情别恋,迷上了洛风涯?!
OH,NO WAY!NO DOOR!NO WINDOW!
小七你怎能狠心甩了华胥哥哥红杏出墙??
风涯是我的人,就算是亲兄弟咱也得明算账,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虽说忠犬和傲娇是天生一对…
唔…
我痛苦状抱着脑袋,默默蹲在了地上,陷入前后矛盾之中不能自拔。
“红豆,怎么了?”
沈华胥见状,很关切得扶我。
我抬头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悲伤。我长叹一声,道“华胥啊,我在想你…”
沈华胥微怔,随即露出很感动的表情,“我的伤已无大碍,不用担心…”
我咬唇,慢慢摇了摇头,“不,我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而忧心不已…”
沈华胥:“…”
我远目,望着刀光剑影,飞花漫天之中,唐柒那如若梁上燕般轻捷的身影,忍不住道,“人道是——只要功夫深,一日夫妻百日恩…华胥啊,你看你,功夫肯定是没下到,要不,小七他怎能转眼就看上别人了…”
沈华胥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黑,半晌之后,他狠狠磨牙,“别人?那个人…难道不是你么…”
“啊,华胥,你果然在吃醋!但是,就算是吃醋,你也不能这样误会于我啊,”我西施捧心状,揪起眉头,痛心疾首望向他,“你难道看不出…小七他看上得明明就是风涯…”
沈华胥的脸色再变,他脚下一步踉跄,颤声道,“我真没看出…红豆…你这样乱点鸳鸯谱,不怕雷劈吗…”
他话音未落。
只听“嗖”得一声,我眼前一道银光闪过。
紧接着“咚”得一声,一把小银刀深深没入了我身旁的玉石柱子中。
“沈华胥!离红豆远一点!”那边,小妖孽足尖轻点在一株翠竹顶端,随风晃悠。他天青色的衣袂飘飘,与周围的翠竹几乎融为一体。
“看,雷没劈我,刀倒是砍你了…”我真诚得望着沈华胥,圣母般慈爱得微笑,“我不是乱点鸳鸯谱吧…”
沈华胥彻底憔悴了。
·····
这一日,有不速之客登门。
那时,我们四人正在用午膳,管家大叔匆匆入内。
“王爷,有位姑娘求见。”
顿时,在座其他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射向沈华胥。
沈华胥又无辜又尴尬,疑惑得问,“姑娘?她有何事?”
管家沉吟,“有什么事她倒是没说,不过,她带了小孩子来…”
沈华胥脸色“唰”得一变,“孩子?!怎么可能?”
邻座的小七冷冷哼了一声,三分不屑,“风流债。”
“沈华胥,这样是不对的…这样很不好…”我听着也连连摇头,“做坏事,不能留下把柄…呃不,我是说,做个男人,一定要负责到底。”
洛风涯无语,默默夹了一块肥嫩鲜美的鱼肉放在我碗里。
沈华胥怒了,拍案而起,“我自己做的事我会不清楚?!管家,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哎,你不要恼羞成怒…”我望着沈华胥的目光中,失望之意更浓。
这时,却听管家幽幽道,“这位姑娘,指名道姓要找…凤红豆,凤姑娘。”
听罢,换我拍案而起。
“放P!我什么时候欠下风流债了!这个栽赃嫁祸也太无耻了吧!”
管家脑后垂下三道长长的黑线,“那位姑娘说…是凤姑娘在飞花楼中亲如姐妹的密友…”
众人:“…”
····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组队去围观我的闺中密友…
会客室中,有一女子忐忑不安得坐在太师椅中。
她一身风尘仆仆,约莫二十二三的年纪,只见她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虽有些憔悴,却也算个美人。这美人一只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
小七大概是被唐门突袭搞怕了,先紧张兮兮走上去查探。
他仔细观察了那女子一圈,然后,探头,瞧向那襁褓里…
“天…”小七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脱口而出,“好丑…”
那女子显然听得一清二楚,猛然仰头,一副巨受打击的模样。
接着,她肩膀开始颤抖,那眼泪便扑扑扑,不停地落了下来。
小七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无奈之下只好遁走。
我和洛风涯一迈进花厅,就看到一位姑娘暗自垂泪,她垂啊垂啊,垂了N久都不见有停下来的趋势。
终于,我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就好心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是不是家中遇到了什么变故?若是有什么困难,你就尽管告诉我,若是我能帮的上忙,我肯定都会帮你的…”
女子一听,果然歇停了,可怜巴巴抽噎着,抬头望着我,“红豆,你说真的?…”
“嗯,”我回头吩咐侍女沏茶拿点心,递给他一杯茶,“喝点水吧,别哭脱水了…”
女子感激得接过。
我又拿了个花生糕递给她,“拿这个喂你的猴子吧…”
我指了指她襁褓。
于是,端着茶杯的女人,“哇”得一声,哭得更加汹涌澎湃了…
我手足无措,回头无辜得望向洛风涯,小小声,“那个…我说错了什么吗?”
洛风涯面谈依旧,摊手,轻声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