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

叶欢见周媚不说话,于是悲叹道:“有钱人口味太重了,非要我当孙子不成?”

周媚很认真地道:“叶欢,咱们的关系还是清白点儿的好。”

猴子见叶欢抱有钱人的大腿失败,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不由又气又急,狠狠鄙视了叶欢一眼,急道:“周小姐,不认他这干儿子没关系,出钱让他割一次包皮总行吧?”

周媚:“…”

叶欢气道:“**别说话行吗?一说话就把你的智商暴露了!”

周媚叹气道:“说正事吧,叶欢,说好的一百万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

叶欢神色黯淡下来。

“周小姐,我不会骗你,一百万对我很重要,它是小爱的救命钱。”

“小爱是谁?”

“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相信我,我真不是讹你的钱。”

周媚急道:“你别误会,我当然相信你…好吧,我们去医院看看。”

叶欢笑了,他相信只要周媚看到小爱,就肯定不会置身事外,无论谁看到天真纯洁的小爱,都不会忍心让老天带走她,这就意味着,小爱的病至少不会因为钱的关系而耽误治疗了。

“好,我带你们去。”叶欢很爽快的点头。

一夜的折腾,叶欢的身体已经很疲倦,周媚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心疼。

“叶欢…”

“嗯?”

“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扛得这么累了,好吗?”

“好。”

“周小姐,什么困难你都能帮我解决吗?”

“对。”

“…那你请我割一次包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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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千年古都,尽显帝王气象。

现在的京城已是极具政治,商业,人文历史气息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

靠近郊区的一座幽雅别墅里,四处布满了持枪站岗的警卫,远远便能感觉院子里的凝重威势,令人望而生畏,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得分明,这种警卫密度,起码达到了国级干部的警卫级别,非位高权重者,得不到这种待遇。

外紧而内松,别墅院子里,一名五十岁上下年纪的男子正拿着一把小剪刀,半蹲着给盆栽里的一株名贵蝴蝶兰修剪枝叶,细心呵护的模样,仿佛在照料自己的孩子一般。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则翘着腿坐在院门边,神态悠闲的端着精致的茶盏儿,姿态优雅的品啜着茶水。

“三叔,大伯那边有动作了,您知道吗?”年轻人放下茶盏儿,笑着露出两排白牙,显得很有教养。

修剪枝叶的三叔动作未停,凝神注视着眼前的蝴蝶兰,嘴里淡淡道:“知道,那又如何?”

“小小的宁海市,最近颇不太平呀。”年轻人又笑。

三叔默不出声,眼睛只盯着兰花,仿佛对身外事浑不在意。

年轻人很有耐心,脸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过,而且笑得很阳光,很有感染力。

一老一少就这么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人终于有些不耐了:“三叔,您难道对大伯最近的动作一点看法都没有吗?”

三叔叹道:“你们年轻人啊,不该操心的事瞎操心,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浑,没头没脑的往里面趟,长辈的事情是你这毛头小子该问的吗?”

年轻人仍在笑,笑得很甜:“身为家族的一分子,问一问也不打紧的。”

三叔淡然道:“小睿,别跟你三叔我玩心眼儿,你还嫩了点儿,老二死得早,你从小没了爹,老爷子和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很心疼你,我这么多年没有子嗣,也把你当成了亲儿子,有意栽培你,只是你这人啊,心太大了。”

不轻不重的敲打,令小睿神情一凝,急忙敛了笑容,垂头道:“三叔教训得是,侄儿受教了。”

三叔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家主立长不立幼,这是自古的规矩,你大伯当了家主,是应当应分的,你那点心眼子,我能瞧得出,你大伯难道瞧不出吗?别跟我们面前耍花枪,班门弄斧,招人笑话!”

小睿垂头静静道:“是,小睿以后不敢了。”

三叔悠悠道:“年轻一代里,数你最有出息,二十多岁便做到了副处级,虽然跟家里的提携不无关系,但你自己也算勤奋努力,你大伯虽然是家主,奈何一直无后,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大好,家里重点扶植的晚辈里面,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最有希望…”

小睿仍垂着头,眼中却闪过几分喜色。

三叔看在眼里,不由冷笑:“不过你运气不好,这事儿还偏偏出了意外。”

小睿抬起头,眼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却很快恢复了平静,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笑得似乎比刚才更亲切,更阳光了。

三叔不由浮上几许笑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的这份城府勉强算是够格了,到底在基层历练过,总算这两年没白活。”

“腾龙集团是你大婶的企业,最近在宁海频频动作,昨天夜里,你大伯亲自给方部长打电话,干预了宁海市一件普通的劫持案,这些事儿你知道吧?”

小睿点头。

三叔笑得意味深长:“为什么你大伯和大婶最近的注意力好象都放在宁海呢?”

小睿迟疑道:“表面上看,是为了大婶的养女周媚,不过我觉得这事儿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三叔笑道:“知道透过表面看本质,说明你善于思考,不错…这件事要说啊,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你父亲和你大伯斗得你死我活,甚至你父亲当时已争取到了全族的势力支持,你大伯被逼得只能远远逃开,谁知就在你父亲快成功的时候,却被你大伯奇迹般的翻盘,反败为胜,知道为什么吗?”

小睿眼中露出一抹仇意,却神色平静的摇头。

三叔叹道:“你的父亲做事太绝了,根本不给人活路,这是他失败的最大原因。小睿,这是你父亲留下的教训,你要死死记住。”

三叔的目光渐渐迷离,沉浸在往日的记忆里:“…二十年前,你大伯和大婶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被你父亲逼得远走高飞,后来你大伯反败为胜,回到族里的时候,他说他的孩子已经在半路夭折而死了…”

三叔笑眯眯的瞧着小睿,道:“你知道大伯的孩子死在哪里吗?”

小睿沉默。

“宁海,你大伯的孩子死在宁海市,至少他是这么说的。”三叔笑得很和善。

“二十年后,腾龙集团总部高调迁移宁海,你大婶的养女周媚频频与某个年轻人接触,昨天夜里,你大伯更是直接干预地方案件,从警察的枪口下保了那个年轻人一命…”

三叔的语气越发平静:“你知道那个年轻人多大吗?…二十岁,整整二十岁,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小睿眼中瞳孔忽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三叔,如果那个年轻人真是大伯的…,三叔,家里这滩水恐怕越搅越浑了。”

三叔又拿起了剪子,细心的剪起了兰花的枝叶,仿佛漫不经心的叹道:“是啊,越搅越浑了…”

小睿定定注视着三叔,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笑了:“三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小睿起身,告辞而去。

三叔眼睛仍盯着兰花,不知怎的,手中的剪子轻颤一下,兰草中一朵成型的紫色蝴蝶花瓣儿被他剪了下来。

“可惜了,哎,可惜了啊…”三叔喃喃叹息。

第一卷 他的名字叫叶欢 第60章 仍旧一场人生

黑色的奔驰车缓缓朝宁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宽敞的车厢里,叶欢从兜里摸出一根软白沙,犹豫了一下,又把烟放了回去,神色有些赧赧。

周媚瞧着叶欢的模样,轻轻一笑,从底座下抽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打开盒盖,一排暗黄色的雪茄映入眼帘。

“想抽就抽吧,不过最好把车窗打开。尝尝这种,听说是从古巴进口的,我不懂你们男人喜欢的东西,这个应该不错吧。”

坐在另一侧的柳眉却狠狠瞪了叶欢一眼,道:“周媚,别让他在车里抽,熏死了!”

叶欢两眼发亮,毫不客气的狠狠一把抓下,抓了一大把雪茄塞进口袋里,又扔给副驾驶的猴子一大把,哥俩儿忙活着把木盒子里所有的雪茄全部清空。

“嘿嘿,我下车抽总行了吧?吃不了我兜着走…”叶欢一脸贪婪,典型的小市民式的精明。

周媚抿嘴轻笑,忽然道:“叶欢,恕我冒昧,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父亲,在你的印象中,你的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叶欢忙着往口袋里塞雪茄,头也不抬道:“那还用问?肯定是满脸满身的红点儿,全身起水疱儿,还流着脓血,一脸无助的躺在垃圾堆里等死…”

周媚愕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得了爱滋病不都这模样吗?”

柳眉长叹道:“这禽兽怎么没被雷劈死?”

周媚有些黯然,或许只有她最懂得叶欢的心思。

襁褓中被父母遗弃的痛苦深藏在他的骨子里,时日久远,痛苦化作了对父母无边的恨意,将来…

将来相认恐怕没那么简单呢。

车到了医院,保镖恭敬的拉开车门,叶欢四人下车走进住院大楼。

一个小时后,周媚和柳眉红着眼眶,擦着眼泪走了出来。

“叶欢,我明白你的苦了,你很不容易…”周媚哽咽道。

叶欢咧嘴笑,笑容里的辛酸怎么也掩饰不住:“我胆子其实很小,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我真的不会干这掉脑袋的事,都是我的弟弟妹妹,饿了冷了病了,都像是刀子扎在我心上一样,疼得滴血…”

“绑架你们二位,真的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了,实在对不起,当时听说医药费不够,小爱要被赶出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快发疯了,所以…”

周媚擦着眼泪摇头道:“你别说了,叶欢,小爱的病会治好的,我向你保证。”

叶欢这时才露出真正感激的笑容:“谢谢,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只要小爱能活下去,我给你下跪都成。”

周媚正色道:“叶欢,别轻易下跪,别轻易丢掉尊严,穷困不应该成为下跪的理由,尊严比什么都重要,特别是你的尊严。”

呼出一口气,周媚缓缓道:“叶欢,小爱的病并不单单是钱的关系,国内的医疗技术毕竟差了许多,再多的钱也不能提高小爱治愈的几率,白血病很棘手,我建议送小爱到美国接受治疗,你觉得怎样?”

叶欢吃了一惊:“美国?这个…太贵了吧?我估摸着一百万可能不大够…”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决定以腾龙集团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组织,首笔善金将投入两千万美元,小爱将成为这个慈善组织的第一位受惠者,我会用特殊渠道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小爱的签证,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小爱就能坐上去美国的飞机,全程有医生和特护专门陪护照料,小爱在美国的一切开支,都由我们腾龙集团负责,如果治疗情况良好,小爱半年后回来。”

叶欢和猴子惊异的互视。

人家帮忙都帮到这个程度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猴子悄悄撞了一下叶欢,道:“要不咱们跪下说句‘谢主龙恩’吧…”

叶欢气得踹了他一脚:“你狗日的能闭嘴吗?你一开口老子就觉得自己的档次噌噌的往下掉!”

张了张嘴,叶欢想说点什么,却又没好意思说出口。

周媚已经对他很了解了,于是斜眼瞟着他,道:“虽然是慈善组织,但我们不承接免费帮成年男子割包皮这种善举。”

叶欢无限萧瑟,黯然叹息道:“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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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治疗事宜安排妥当,叶欢和猴子满脸感激的向周媚和柳眉告辞。

这时柳眉冷冷道:“明天上班记着别迟到了。”

叶欢楞住:“上班?你不开除我了吗?”

“没事我干嘛开除你?”

“你不怕我缺钱再绑你的票?”

柳眉不屑的笑:“就你这小身板儿,我一个人可以单挑十个,你还是小心别在公司里做错事,否则我揍你满地找牙!”

“我明天辞职!”

“不批准!”

猴子叹气道:“欢哥,我早说过,上了贼船不容易下来呀。”

“还有,你绑我们的时候发神经划破奔驰车的外漆,赔偿六千块,从你工资里扣!”

叶欢不说话了,二女站在一起,周媚像从天堂下来解救他的天使,而柳眉,却像从地狱里冒出来拖他下油锅的恶魔,同样是女人,差距咋那么大呢?

四人分开后,周媚在保镖的围侍下独自上了车,驶往宁海市委,车上,周媚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夫人,叶欢完好无损的出来了,一切安全,您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周蓉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还好吗?没吃苦吧?”

周媚幽幽叹气:“夫人,他过得并不好,很穷困,而他的穷困,却因为他担负的责任太重…”

说着周媚把绑架的前因后果仔细述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电话两端的两位女人都哭了起来。

“我们给了他苦难的身世,苦难的生活,而他却因苦难而磨练得有担当,有责任,有血性,像个真正的男人,天佑我儿啊!”

周媚哽咽道:“夫人,他不愧是您和家主的儿子,将来您和家主必以他为荣。”

“一想到他在外面流离受苦,我的心就跟被挖空了似的,我…我不管了,我这就动身去宁海,我要亲眼看看他,在他身边照顾他…”周蓉越说越激动。

“夫人…最好暂时别来,家里那摊子事儿您不是不清楚,更重要的是,…叶欢他对遗弃他的父母有很深的仇恨,恐怕…”

周蓉不说话了,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除的,此时贸然与他相认,只会让双方产生激烈的碰撞,确实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沉默很久,周蓉缓缓道:“媚儿,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是,夫人,这是我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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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和猴子回了老城区,看着熟悉的斑驳巷口,布满苔痕的青石长阶,二人刹那间竟恍惚了。

有个传奇故事,说书生好酒,一日酩酊大醉,书生做了一个梦,梦里书生中举了,当官了,掌权了,却因战事失败罢官了,回原籍了,一梦三十年,从原点出发,最终又回到了原点,什么也没得到,仍旧是一场人生。

叶欢和猴子站在熟悉的巷口,此刻也生出南柯一梦之感。

一天一夜过去,他们回来了,跟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却仿佛经历了一场人生,一切如常的景象,好象很多事不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上来。

二人面面相觑,猴子慢条斯理道:“我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就觉得咱们经历这么多,回头掏掏自己的兜儿,还是跟以前一样穷得叮当响。”

叶欢点头:“不错,咱们好象天生的穷命,外面搞风搞雨,打了一个转回来,妈的,还是穷鬼一个!”

“人家周小姐对你很不一般呀,主动从局子里捞咱们哥儿几个出来,送小爱去美国治病,成立什么慈善基金,好得跟亲妈似的,你刚才怎么不顺便跟她要个几十上百万花花?我觉得你开口她肯定给。”

叶欢哼道:“我也觉得她会给,问题是,如果你是我,你好意思开口要吗?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应该知足了,再开口就把脸扔地上了。”

猴子叹气道:“老子发现骨气这个东西真他妈害人不浅!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偏偏张不开这张嘴,死要面子活受罪。”

叶欢颓丧道:“这就是我为什么穷成这样也不愿去做鸭子的原因了,被女人睡过之后,真不好意思张嘴要钱,遇到漂亮的还忍不住往枕头下塞两百,卖身都他妈赔本穷赚吆喝了…”

“算了,别说了,一说都是眼泪,欢哥,晚上吃什么?为了庆祝咱们劫后余生,今晚怎么着也该搓一顿吧?”

“对呀,晚上吃什么呢…”

叶欢仰头思索这个很平民化的问题,思索良久无果。

扭头看到猴子那张脸,叶欢终于找到了灵感,于是一拍大腿。

“吃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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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上还有一更…

感谢涩狼打赏,说真的,每次看到你们打赏我都挺高兴的,仿佛看到一张又一张的人民币在眼前飘啊飘…明明眼睛都冒了绿光,恨不得伸手直接掏你们的兜儿了,可表面却仍不得不装作很清高的矜持模样,一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穷酸样子,特虚伪。

第一卷 他的名字叫叶欢 第61章 命苦的贼偷儿

回到家,刚打开门便看见南乔木清减的俏容,短短一天竟仿佛憔悴了许多,眼圈微黑,脸上还挂着几许泪痕,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分外惹人怜惜。

见叶欢二人进门,南乔木黯淡的美眸顿放光彩,伸出双手上前两步,似乎想把叶欢抱进怀里,却不知怎的又停下,伸出的双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可是急促起伏的酥胸悄然出卖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冷着俏脸,南乔木上下扫视二人,道:“你们总算回来了,警察没难为你们吧?”

叶欢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进局子了?”

“高警官打电话告诉我了,你们可真够胆大包天的,居然敢绑架富家女,我认识你们二十年了,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这么有种呢?”南乔木语气有些愤怒了。

“你怎么跟高警官搞到一块儿去了?”叶欢对女人交朋友的速度感到惊奇。

南乔木怒道:“这不是重点!叶欢,拜托你以后做事用点脑子行不行?你不是亡命徒,为什么要干这种亡命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命搭上?你若死了,我…我们怎么办?”

叶欢:“…”

扭过头,南乔木瞪住猴子:“叶欢缺心眼儿,你也缺心眼儿?不但不拦着他,还当他的帮凶,你脑子让驴踢了?从小到大,叶欢干什么你们都跟着瞎凑,这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也瞎凑,你有没有一点是非观?你知不知道‘愚昧’两个字怎么写?”

猴子呆呆的伸手虚划几下,最后颓然叹气:“…‘昧’字不会写。”

叶欢站开了两步,离这二货远点儿,怕被传染。

南乔木狠狠瞪着叶欢:“以后玩命的时候,多为身边的人想想,你出了事,很多人一辈子都会失去快乐,就算小爱的命救回来了,可你为她而丢了命,你觉得她以后能快乐的活一辈子吗?”

南乔木重重抹了一把脸便回了房,转身那一刹,几滴晶莹的泪珠儿悄然滴落,掉在地上,碎裂如冰花。

叶欢和猴子看着她重重摔上门,二人站在客厅里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猴子悄声道:“哎,欢哥,乔木这丫头一张小嘴越来越厉害了,数落起来我都恨不得羞愧自刎,…欢哥你仔细回忆回忆,咱们小时候怎么她了,这么招她不待见…”

叶欢神色也正经起来,细细思索半天,然后狠狠瞪着猴子,怒道:“我想起来了,八岁的时候,你狗日的把她最喜欢的一条花裙子剪成了烂布条,乔木当时哭了整整三天,这事儿她肯定记仇了,连带着把我和张三也恨上了,我俩受了你的牵连!你这畜生!”

猴子急忙摇头,断然道:“不可能!一条裙子,屁大的事儿,她怎么可能还记仇呢…”

说着猴子拧着眉头思索半晌,然后猛地一拍大腿:“肯定是你!九岁那年,你把乔木堵在女厕所,然后把她的裤子扒了,非要搞清楚女生为什么蹲着尿,乔木肯定记着这事儿呢,贞节牌坊被你推倒了,她能不恨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