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我要男人…”楚曼雅疯了,将自己的身躯挖得出血,“我要死了…给我男人…”捡起一根木头往自己身上捅。

杨飞拦住她,满脸的痛苦,“公主,不要这样!”

她疯了,身体除了淫热,灼烧,想要,已经感受不到痛。

“小的是真的很爱公主。”杨飞痛苦地道,“小的不愿意也不能去叫别的男人来碰你。却又救不了你。你说,小的该怎么办?”

楚曼雅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挣开他,整个人像疯子般往柱子上又撞又磨。

“这样下去,你会活活自虐死。”杨飞抽出匕首,朝楚曼雅走近。

楚曼雅回过身一把想抱缠他,岂知一靠过去就被他手中的刀捅穿了小腹。

巨痛自刀口袭来,曼雅终于有一瞬的清醒,瞪大了一双美目看他,“你…”

他麻木地接住她软倒的娇躯,喃喃地道,“公主放心,杨飞会一直相伴,不会让公主寂寞的。”

她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唇角挂着凄美的笑容,“也好。本宫…活得太辛苦。”

“解脱了。”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公主以后都不会再受苦。”

她吃力地抬起沾满了鲜血的手,颤抖地抚上他的面颊,在他英俊的脸颊上摸出半个血手印,“黄泉路上…本宫…等你。”

手无力地垂下,曼雅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杨飞不会让公主走得这么狼狈。”杨飞将她放到床上,打了水,擦干净她赤luo的身体,为她穿好衣衫,又替她梳发、化妆、收拾屋子…

等一切弄妥,他换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在她身边躺下来,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拿着先前那把匕首,一寸寸捅进自己的心脏,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冒,他的神色虽痛苦,却很安祥,“公主,我来了…”

君无菲在客房内承受云漓激烈的暴虐欢爱,已一夜又一天,又到了夜里,一切才停了下来。她受不住已经过数次的昏醒。

整个人像被拆散了架,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娇躯由外到里痛穿。

呼了口气,谢天谢天,她还没死。

几次以为会在他的残暴中痛死去。

看了眼躺在身边的云漓,他已极度疲惫地睡着。

他的五官极其的好看,睫毛长翘,高挺的鼻,唇形绝美,眉毛浓黑如墨,组成一副无可挑剔的绝色俊颜。

睡着了的他还有一丝人气,不像醒时像仙人一样遥不可及。

她在他颊上印一吻,再也克制不住昏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约莫四更天。

房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云漓睁开了漆亮的双眼。

残暴的欢爱浮现在脑海,他猛地瞪大眼,他碰了别的女子!

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凭着本能虐要身下的女躯,根本不知道别的。

根本没想到与他合欢的女子是君无菲,他瞄了眼旁边的女子,是背着对他侧身睡的,身上盖着被子,只有脑袋露在外。

他也没有心思转头看她的脸。

心里慌乱。

淫毒得十二个时辰才解得了。他这么久没回去,君儿该着急了吧?

他对不起君儿!

起身抓起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穿在身上,他直接离去。

听到房门响,君无菲醒了,伸手一探床边,瞌睡虫顿时跑光。

云漓呢?

该死的男人就这么走了?

君无菲给气着,想下床,身子动都动不了。

痛痛痛!全身都痛!

颓然倒回床上,过了一会儿,才又挣扎着爬起来,见地上有一个瓶子,是她衣服里掉出来的,瓶里头是补气养身的药,她拿起瓶子,吃了两颗药,又躺回床上,实在是又累又痛。

云漓的体力未免太好了,才睡了多久就醒了?

不放心云漓,稍作歇息后君无菲强撑着起身,一看地上,她的衣服给云漓撕得稀巴烂,根本穿不了了。

只得用棉被将自己包得秘不透风,想叫掌柜,发现嗓音破碎得嘶哑。

只好将房中墙角架边的一个大花瓶往楼下扔,“哐啷”一声,惊醒了掌柜。

等掌柜来问话,她隔着门交谈,“给我买一身女装。”很窘,声音沙嘎得像鸭子叫。

掌柜的早就明白她与那白衣男子在房中的动静,那个动静想不听到都难。只是太激烈、太久了。一天一夜啊!

难怪她要包下整间客栈。

“姑娘,这大半夜的,买不到新衣。我有个女儿与你差不多大,身材也差不多,要不先穿小女的衣服?”掌柜的声音挺客气。这客倌出手阔绰,非富则贵,只是这声音都快说不出话了。那男客倌整得她够呛。

“好。”君无菲同意。

等掌柜送来了衣服,君无菲门缝里接过穿上,又简单地梳洗了下,半夜里烧饭菜麻烦,吃了个昨天剩下的饼与喝了

水,才让掌柜找人用轿子将她抬离客栈。

云王府书房,云漓没有直接回与君无菲的厢房,而是先悄悄到书房换了身衣服。

又觉得不妥,洗了个澡,才衣着整齐地到厢房门口。

站着,不敢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门。

叩叩叩。

“君儿…”云漓的嗓音尽量保持镇静。该死的,做了亏心事,他的心都是悬的。

敲了几次门都没回应,云漓仔细聆听,发现房里静得无一丝人气,才推门而入。

果然,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君儿!”云漓大声的唤。真怕她是不是生气他两天不回来,走了?还是她知道什么了?

此时,天已黎明,鸟儿在枝头吱吱喳喳,东方露出一片鱼肚白,旭日冒出了头。

云漓喝一声,“来人!”

一名下人匆匆走过来,“世子有何吩咐?”

“世子妃呢?”

“世子妃前天晚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前晚就出门?”云漓皱了下眉,“她去哪了?”

“世子妃没说,只是前天晚上派人送了口信说今天早上会回来。”

“这么急着找我?”君无菲的身影出现在院外。

云漓像一阵风一样奔了过去,将她拥入怀里,“君儿!”

她轻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低头看她,见她绝美的面庞苍白得毫无血色,气色也格外憔悴,连衣服都是穿着别人的,“君儿你怎么了?”

“还问。”她抱怨了问,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她被他暴虐了一天一夜。

对哦,他连她的样子都没看就走了,搞不准真不知道是她,干脆逗逗他,“没什么。你呢?两天不见,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欲言又止。

君无菲陡然沉下脸色,“说!”

望着她绝色的小脸,那眸中的怒气,似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可他万不敢承认。

相信她绝不能接受他与另一个女子合欢,哪怕是为了解淫毒。

绝不能失去她。

亦不想欺骗她。

瞒着她的事已太多,岂能再加一件?

“对不起!”歉疚的三个字,他绝俊的面庞浮着愧疚。

她双目一闭,腿一软,昏倒了。乘轿子到院外头,才让轿夫抬轿折返。

她四肢无一点力气,又痛又疲乏,全身没有处不重伤。

根本就走不动路,只能被抬回。

现在,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君儿!”云漓惊慌地唤了一声,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视线触及她脖子上的淤痕时,眼睛一眯,那是吻痕、掐痕、伤痕…

滔天的怒意醋意将他淹没。

淡逸的眸光瞬间变得邪魅寒冰,怒得想杀人!

单手打了个手势,一名黑衣人从暗处现身,“宫主有何吩咐?”

“去把世子妃这两天的行踪查个一清二楚。”

“是。”黑衣人纵身一跃,没了踪影。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云漓邪气的眸光里尽是痛苦。

探上她的脉门,虚弱得几乎断气。

他赶紧抱着她进房,将她放躺在床上,解开她的衣襟,当看到她洁白的玉体上那青紫交错、人为的各类伤痕,重伤、轻伤…根本是体无完肤!

天,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暴虐,是哪个畜生、哪个野兽这么伤害她!

心疼而颤抖地抚着她的身子,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因心痛,理智回笼。

下人说她前天晚上出府。她是在他后面才回来的,显然刚回到府里。

想起暴虐那副女性的身躯,只觉得好软,好嫩,好舒服,让本就没理智的他更疯狂。

“云漓…”

他又记起了那女子温柔深情的呼唤。他以为是君儿,他也曾动容,只是敌不过淫毒的控制。

等清醒了,根本就没想到被他虐的女子会是君儿。

他怕失去君儿,逃避,连那女子脸都没看就走了。

想起在客栈房中捡自己衣服时,边上那碎得成了破布的女衫,是君儿前晚穿的衣服,还有,走前瞄过她一前,她虽然盖着被子,身材却格外娇好,还有,她的头发,那么柔长地披在枕上,身材与秀发,即使没有正面,都应该能看出来是他的君儿。

可他做了什么?暴虐了她之后,丢下她一人不管,还怀疑她的忠诚!

啪!一巴掌云漓重重地煽在自己脸上。

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

鲜血自他嘴角慢慢流下。

神色又恢复平静,只是脸上的表情沉痛不已。

泪水自他清越的瞳仁里滴落,一滴一滴,滴在了她的身躯上。

她在昏睡中蹙了下眉,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吮,“宁可死,我都不愿伤害你,我的君儿!”

“云漓…”她嗓音嘶哑。

他听得心像被刀剜,想起她在他身下无助痛苦地承受,娇甜的嗓音由痛苦变得哑得出不了声。

慢慢地,更多暴虐她的行为跃入脑海。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滴落。

“爹爹,你为什么哭了?”楚小宝站在门口。

云漓马上拉过被子,将君无菲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君儿的身体是他的,就算是儿子也不能看!

“出去。”嗓音淡然,却不怒自威。

“娘亲怎么了?”小宝问。方才震惊于一向没什么表情,天塌下来都似乎不会在意的爹爹居然掉眼泪,他没看清床上是什么情景。

“她会没事。”是保证,是坚定,也是自我安慰。

“我想看娘亲…”小宝不死心。

“我说了,她会没事。”云漓冷森地扫了楚小宝一眼,目光邪魅诡异,小宝不由瑟瑟发抖。

爹爹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像…真正的爹爹?

真爹爹戴着面具,冷酷得不得了,会是清雅若仙的继父吗?

小宝头一次疑惑了。

能为娘亲掉眼泪,不管什么事,小宝都相信爹爹不会伤害娘亲。小宝默默地退了出去。

云漓让下人送来最好的金创药,亲自为君无菲上药。

沾着膏药的手抚过她满是伤痕的娇躯,手颤抖着,脸上是满满的愧疚。

像是在抚触一件极其昂贵的珍宝,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加倍呵疼。

上了药,又从柜子里拿了身干净的衣裳为她穿好,他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痴痴盯着她绝色的容颜,清越的瞳眸中满是爱意,静静守候。

黑衣人来回报君无菲这两天发生的事,云漓面无表情地听着,越听越内疚。

摆了摆手,黑衣人退下。

云漓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脸庞,心疼极了。她连平时与他圆房都不愿,这次却为了救他,差点被虐死。

她在与他缠绵前叫了三个妓女服侍他,是不愿意用身子救他的吧?

他把那三个妓女赶走了,她不忍见他死,才被迫相救?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狠狠地闷痛,早知道就碰那三个女的…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又摇首。他不想碰别的女人,尽管伤害了她,还是只想要她的身体。

昏睡了两天,君无菲醒了。

睁开眼,望着粉红的床帐顶部,体会着手被大掌包裹的温暖,微侧首,望进云漓担忧的眸子。

他的眼中布满疲惫的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下腭处冒起了胡渣,脸色苍白之极,显然好几天没睡好了。

“你醒了!”云漓面色闪过惊喜。

“嗯…”她轻咛一声,想起身,他赶紧将她扶坐起。

身上还是很痛,不过是那种隐隐作痛,在能承受的范围。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虽然很憔悴,看起来又老了几岁,不过,这样比较像人。”

“君儿若是喜欢,我天天这样。”他马上承诺。

她摇头,“傻瓜,我当然希望你健康精神好。你这样,我会心疼。”

他心头一喜,“真的?”

“骗你做什么。”

“我信。”

“我睡了几天了。”

“两天。”

她伸手摸着他绝俊的面庞,“看你的样子,是守了我两天没睡?”

“是哦。”回话的是楚小宝。小宝走入房里,身后的两名下人端来了梳洗的水与吃的食物,“爹爹守在娘亲的床边,不止不眠不休,东西也没吃,水也没喝。小宝劝他,他也不听。娘亲要是再不醒,我怕你没事,爹爹反而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