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齐瑞南不留痕迹的侧了侧身子,微笑道:"太子妃的身体可还安好?"

"好…"这副样子能好到哪去?想到怀王刚刚一副饱受惊吓的表情,傅悠然有些泄气的别过脸去,"我…还是先回去…"

傅悠然飞速离场,临走前不忘丢给齐亦北一个怨恨的眼神,心中咒骂着齐亦北,恨恨的踏进寝殿之中。

刚进得寝宫,傅悠然便见到墨玮天对着地上的一只箱子绕圈子,她确定,在她刚刚出门时,那箱子还不是在那里,再仔细看看,莫非是…

"你从哪找出来的!"

墨玮天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一指床下,傅悠然上前推开墨玮天,坐到箱子上,"你呆着没事翻床底下干嘛?"

墨玮天当然不会说他其实是想趁人不备藏道床下,准备晚上好好关怀一下"妹妹"和"妹夫"的私密生活,却一头碰到了个箱子。"我其实…是掉了东西,结果就发现了。"墨玮天丝毫不觉心虚,反问道:"里边装的什么?还上锁?"

"管你什么事。"傅悠然站起身将墨玮天朝门外推,"你呆得够久了,就不送你了。"

墨玮天正在好奇之时哪舍得离去,左闪右挪的又进了内室,傅悠然揪住他的衣服酒朝门外抡…正当两人拉拉扯扯、推搡不休之时,齐亦北一脸黑线的出现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他手中端着一只托盘,盘中盛这各色小点,傅悠然已经饿极了,见了食物不再理会墨玮天,夺过托盘坐到箱子上,拈起一块点心准备塞入口中,动口前不忘指责墨玮天,"他想偷东西。"

"啊?"墨玮天刚想大喊冤枉,齐亦北已走到近前,"你怎么还在这?"

"呃…"墨玮天摸摸鼻子,如今这个状态,自己显然处在弱势,还是先含冤一阵子吧,"我就是随便…"

"随便吧!"齐亦北用脚送墨玮天出了门,又转过身来看着吃的正香的傅悠然,"那是什么?"

"私人财产。"

"你有什么私人财产?"齐亦北走上前去拿回点心托盘,"打开。"

傅悠然抹了抹嘴,答非所问地道:"怀王呢?"

"让他留下被你吓麼?"齐亦北没好气地用下巴点了点那只箱子,傅悠然虚伪的笑笑,又摇摇头。

齐亦北淡淡的道:"想不想知道怀王临走前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傅悠然果然一副大有兴趣的样子。

齐亦北又重复了下刚刚的动作,明确自己想打开箱子的意图,傅悠然踌躇了半天,齐亦北不耐地道:"是有关你的,不想知道就算了。"

"真的?"傅悠然眼睛一亮,反正这东西让他发现了也是一定要看的,不如主动换些有用的情报,想到这,傅悠然转身到床边,在被褥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回到齐亦北身前,"只是看看哦。"

"喀"的一声,扣上的小锁应声而开,齐亦北有些好奇的探过头去,待看清了箱中的东西,瞳孔瞬间扩大两倍。

第五十三章 贼啊 扰乱人心的贼

“这是什么?”齐亦北问得咬牙切齿,箱中装满了瓷器花瓶、字画卷幅,还有不少件玉器,看着就是那么眼熟。

傅悠然扣上箱子,一脸豁出去的样子道:“既然被你看见这只箱子,我就没打算瞒你,这些是我这一个多月来收的战利品。”

“战利品?”齐亦北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鸡蛋,“什么战利品?”

傅悠然四周指指,“大都是东宫里的。”

“我是问,你把它们收起来做什么?”

“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傻?”傅悠然瞪着眼道:“我原先还指望着出宫嫁人的,除了你那一千金,这些是私房嫁妆。

齐亦北只觉眼角一阵抽搐,“原来偷东西的是你!”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想偷东西。

“谁偷东西了!”傅悠然极不同意地站起身,“我可都是光明正大拿的。况且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皇宫里的宝贝多的是,我收几样破东西怎么了?”

“破东西?”齐亦北要疯了,“打开!”

傅悠然或许是被他凌厉的语气喝住了,又或许是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到了,总之在犹豫了一阵子后又打开了箱子,齐亦北蹲到箱子边上,拿过一个卷幅,打开来,鼻子差点没气歪,“你倒会挑,专门拿最珍贵的。”

傅悠然拱拱手。“客气客气,干我们这行的没点识宝的眼力还行?“

又拿起一只花瓶,齐亦北道:“这个青枝绕颈瓶,够普通百姓花用一生了。“

“这么值钱?”傅悠然的眼中就像点燃了两盏明灯,小心地接过花瓶看了半天,“好东西就像刚刚那幅画似的装个好命子,随随便便地扔在那里,害我以为是普通货色。”

敢情这大寨主就这么个眼力。齐亦北已经无语了,翻了六七样东西后,从箱底拽出一只形似大号茶壶的东西,哭笑不得地道:“这个东西你也要?”

傅悠然一把抢过来,“我见荣升偷偷地将它藏到床后面,一定是个宝贝,是什么?值不值钱?”

齐亦北忍住笑意,回头朝门口大喊道:“荣升!”

傅悠然吓了一跳,连忙将翻出来的东西收回箱中。荣升进到内室,欠身道:“殿下。”

齐亦北将那只壶从傅悠然怀中夺过丢给荣升,荣升手忙脚乱地接住,而后奇道:“这净瓶不见了好久,殿下在哪儿找到的?”

齐亦北笑着没有说话傅悠然好奇地道:“净瓶?是不是观音大士手中拿的那个?”而后又想了想,“不对,那只瓶子是细长的,这个太圆了。”

齐亦北笑得快出内伤了。朝荣升道:“你给太子妃说说,民间管这东西叫什么。”

荣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凑合到傅悠然身边才低声道:“回太子妃殿下,宫中叫‘净瓶’是为了听着雅致,这玩意儿在民间一般都叫夜壶。”

夜——壶!好,很好!傅悠然面部肌肉抽搐不已,抬脚将还要解说‘夜壶’的具体用途的荣升送出屋去。恨恨地蹲下身子继续收拾箱中的东西。

齐亦北笑眯眯地蹲到傅悠然身边,“那玩意儿你捡了几个?”

“谁让你家的夜壶长得跟茶壶似的!”傅悠然面色黑中带绿,“别说是夜壶,皇宫的尿拿出去都能卖钱!”

齐亦北一皱眉,“你现在是太子妃,说话不能这么粗俗。”

“少废话,看也看了,怀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齐亦北摸着下巴站起身来。“他说啊…”

“说什么?”帅哥的引诱力就是大,傅悠然连东西都顾不上收了。

“说你的脸黑得很特别。”

“真的?”傅悠然跑回镜前来回照照,喜滋滋地说:“真的很特别吗?”瞧那架势,如果齐亦北点头, 她还得想办法多黑几天。

齐亦北翻了个白眼,“是啊,黑得很特别,所以特别黑!”

傅悠然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是不是耍我啊?”

“我哪敢。”齐亦北夸张地笑了两声,“不过你的脸好像比昨天更黑了。”

傅悠然愤然道:“当然黑了,又快到午时了!”她泄气地坐到床边, “对了,你刚刚说有话对我说,什么事?”

“是关于骨哥…”

“他们到啦?”傅悠然立刻像充满电一样弹起,“快带我去见他们!”

“不是,是…”齐亦北突然有些犹豫,傅悠然的脸又垮了下去,“你别告诉我他们还没到京城。”

齐亦北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傅悠然气得踹了他一脚,“怎么当太子的,这么点小事都弄不好,将来怎么继承大统?”

齐亦北火气又要上来,可又不知想到什么,出奇地没有回嘴,傅悠然烦躁地摆摆手,“行了,你就多注意他们的消息就好。我要闭关了,你出去吧。”

“闭什么关?”

傅悠然指了指自己的脸,“到明天黄昏之前不要来叫我。”说完怪笑着走到齐亦北身边,“快去安慰菲儿和月华罢,我看她们两个急得很。”

“啊?”

傅悠然挤挤眼睛,“小别胜新婚,今天多吃点十全大补丸。”

“管好你自己吧!”让自己的丈夫去找别的女人?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太子妃!齐亦北满是无奈地朝屋外走,一不留神被地上那只箱子绊了一下,用脚将箱子移开,他转身道:“箱子里的东西该放哪还给我放回去。”

“不行!”

齐亦北又要生气了,“你现在都是太子妃了还留着它干什么?你难道真要出宫改嫁?你看看谁敢要你!”

“不是…”

“不是就物归原处。”齐亦北瞪眼示威后转身离去,就在他即将中间出大门之时,傅悠然在他身后道:“你许给我那一千金,什么时候兑现?”

齐亦北的拳头紧了交通线,“说给你就一定给你。”

“那就好,你是太子,可不能不讲信用。”

“你!”齐亦北猛地转过身子,指着傅悠然大吼道:“明天就给你!”

傅悠然掐指算了算,“一千金得装几车?能不能再派给我一辆车?”话没说完,就听门板发出一声强烈的抗议,抬起头来,齐亦北已经“破”门而去,留下两扇犹自摇晃的门板。

她还真想出宫嫁人还是怎么着?齐亦北愤恨不已地出了寝宫殿,真是一口恶气!做了太子妃还不知足,心里只惦记着那区区一千金,真不知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自己未婚时可是打败了魏国的太子,被各大报刊评选为最具价值单身汉的,娶了她,自己堂堂大晋太子都没嫌委屈,她倒处处显得不耐烦,真是…TNND!

齐亦北用力地踹着地上的一片落叶,TNND!TNND!TNND!

“殿…殿下?”

身后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齐亦北的动作应声而止,坏了,被大寨主气疯了,忘了维持自己的潇洒形象。

又听那脚步轻响,那人来到齐亦北身后,“殿下不舒服么?”

原来是晏佩若,齐亦北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她,晏佩若的脸色有些苍白,显得十分嬴弱。齐亦北微讶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佩若没事,”晏佩若垂下头去,“只不过初入宫中,有些不习惯罢了。”

晏佩若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入宫这些天来的人情冷暖尝了不少,宫中的人对她虽然客气,却始终是不咸不淡的,不像对薛萱宁那般有远有近,这自然而然是皇后的关系了。晏佩若在宫中始终被人冷落,齐亦北怎会不知,他轻轻握住晏佩若的手,“前段时间是我忽略你了,你放心,以后我自当好好照顾你。”

“殿下。”晏佩若感动得眼圈一红,“佩若能跟您在一起,就算受再多委屈,也是甘愿。”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个真真正正地美人和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英雄的太子,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大大激活了“英雄”的怜惜之情,轻轻地将美人揽入怀中,摩挲着美人的头发,声音轻得像是怕吓着怀中的娇颜,“不会再有委屈,我会保护你。”

落叶、轻风、美人、细语…刹那间,齐亦北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他还是风流倜傥、俊美无俦、不思进取的大晋太子。

美人在怀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与美人共进晚餐后,齐亦北一头扎进了美人的屋子。两个月没近女色,今晚还不让他大展雄风,一振夫纲?

“殿下若是不归,太子妃想必会不高兴。”

看着美人满脸羞涩欲语还休,齐亦北的心底就像有一只小手不停地抓啊抓啊,他讽刺地咧开嘴大地“哈!”了一声,“放心,她不会在乎,我回去她才不高兴。”

晏美人问这话本也带了些欲拒还迎地调调,听齐亦北这么一说,也不去深究为何太子不回去太子妃反而高兴的事情,含情脉脉、羞羞答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能勾人魂魄。

窗外夜黑风高,窗内温床软语,绝好的气氛让齐亦北与晏佩若都是兴奋不已,正当齐亦北踢了靴子准备摸上床去的时候,窗边的一盏烛火受不住窗缝之间吹进的细风终于熄灭,屋子里黑了不少。

这本正是应景,黑点才好行事,可齐亦北偏偏想到了这个“黑”字,而后脑海中自然则然地闪过一张黑脸,再看着床上那半遮半掩、肤若白瓷的半裸美人,不知为何竟兴致大减。

为何偏在这要紧的关头想起那么一张脸呢?齐亦北有些扫兴,却又不觉想到他吩咐荣升等人不要去打扰傅悠然,却忘了叫他们备些吃食,傅大寨主向来能吃,饿了一顿…不过话说回来,早晚想着改嫁的女人,就算饿死又关他什么事!齐亦北甩甩脑袋继续朝温床进发,突然又想到,傅大寨主饿了会不会走出那房间去找吃的?这大晚上的,再吓着谁,或是让人说长信宫闹鬼,那就坏了。支起耳朵听听,窗外一片寂静,应该没事,要是有事, 荣升怕不早来通禀了。

也不对!齐亦北越是控制自己不想,一个接一个的奇怪想法就越是接二连三地蹦出来,会不会是荣升怕扫了自己的兴致而不来禀报呢?说不定现在东宫内已经鸡飞狗跳了,若是如此,明日父皇那关恐怕难过,保不齐又是一个没照顾好太子妃之类的黑锅压下来。

“殿下?”晏美人含羞带怯地等了半天,不禁出声询问,半天也没见回音。抬头一看,齐亦北正急急地穿回外衫,晏佩若坐起身来,不解地道:“殿下这是…”

“没事。”齐亦北烦躁地束好腰带,“你先睡吧,我有些事情。”

“殿…”晏佩若只来得及呼出一个字,齐亦北已经开门离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形?是自己出了错,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晏佩若不明白,齐亦北更不明白。

第五十四章 恶梦与光明正大的收礼

齐亦北乘着月色离开晏佩若的清雅园,一路上并未见任何他能想到的情景,加快了步伐回到自己的寝宫前,寝宫内一片漆黑,竟连个夜烛都没点。齐亦北没敢冒然进去,在殿外找到守夜的宫人,那太监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正在对着天空发呆,见到齐亦北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齐亦北压低了声音问道:“一切正常么?”

小太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齐亦北又问:“太子妃没出来过?”

小太监又摇摇头,齐亦北这才小放心一下,看着宫人暧昧的目光,齐亦北解释性地道:“没出来就好,你知道她的脸…”

虽然他志在解释,可显然是被人误会了,“太子不必担心,听说那是国师大人调配的方子,太子妃殿下的脸只要黑满三日,便会好了。”

“我不是担心…”

“奴婢知道,女为悦己者容,太子妃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不惜几日躲在宫中不见天日,都是为了太子,太子妃对太子殿下的情谊真令奴婢们感动。”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怕她出来吓着你们,到时候…”

“太子妃真是个好人!”那小太监一脸崇敬的打断齐亦北的话,“不仅有学识,还对人彬彬有礼,跟那些娇气的大小姐都不一样…”话说到这,像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跪到地上道:“奴婢失言。”

齐亦北无语地望着他,“刚刚听没听见我说什么?”

“殿下说了什么?”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认真。

敢情自己的解释都被这小子自动过滤了,齐亦北放弃了解释,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安子!”

都不正常!齐亦北郁闷地道:“太子妃用了晚膳么?”

小安子摇摇头,齐亦北道:“你备点东西,以防她半夜出来找食。”

小安子一脸感动,“殿下对太子妃真是细心。”

齐亦北没好气地道:“你好好守着,别让太子妃大半夜的出门乱逛。”

小安子连连答应,齐亦北看着漆黑的寝宫,本想再回到晏美人的住处,又一想,不行,万一情浓之时这边闹出动静呢?索性朝离寝宫较近的书斋走去。

胡乱看了几页书,抵不过袭来的阵阵倦意,齐亦北挨到躺椅上,慢慢的进入梦乡。

在梦中,他好像到了皇宫的藏宝阁内,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将阁内的东西搬到门外的马车上。那人回过头,竟是傅悠然,不过好像并没发现他,仍然肆无忌惮的将阁内的宝贝慢慢搬空,最后跳到马车上一拉缰绳,就要扬长而去。齐亦北这才看清车上装的宝贝,竟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夜壶,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最上面那个,正是他最常用的那个。傅悠然回过头来奸笑道:“皇宫里的屎拿到宫外都值钱,夜壶就更值钱啦!”

真是个恶梦!齐亦北满脸黑线的打算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醒来,就在这时,一群麻雀飞过来将他团团围住,领头的一只一面拍打着翅膀一面叽叽地叫道:“宫里的夜壶都被她拿走了,以后半夜不能起床尿尿啦!”

其余的麻雀也纷纷叫道:“没有夜壶啦,不尿尿啦。”

麻雀越是叫,齐亦北越是觉得自己的小腹发涨,还真是有点尿急的意思,忍忍吧,反正是做梦!可偏偏那些麻雀越叫越欢,齐亦北忍无可忍的掐住那只领头的麻雀,却惊然发现那麻雀的脸变成了昭泰帝,一脸严肃的对他道:“太子,你又欺负太子妃啦?”

“老齐?”傅悠然将脸贴近睡得十分不安稳的齐亦北,“老齐?”

“啊——”

“砰!”

“哎哟!”傅悠然捂住挨了一拳的眼睛,破口大骂:“我好心来叫你,你TNND居然打我?”

齐亦北惊魂未定的看着傅悠然,刚刚半睡半醒之时,他隐约中听到有人叫他,张眼一看,正是带着夜壶私奔的傅悠然,一张黑脸正朝自己步步紧逼,乍受威胁的齐亦北想也不想,一拳挥出,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在梦里都让他背黑锅的黑脸贼。谁曾想…

“你…你怎么会在这?”

傅悠然恨恨地道:“你管我在哪!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睡觉也打人!”

齐亦北刚想说什么,突觉小肚子一紧,连忙猫着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傅悠然一把抓住他,“打了人就想跑?没门儿!赔医药费!”

齐亦北原地跳了两下,“快放开我!”

“你干吗跳来跳去的?”

“我…想去净房,快放开我!”

傅悠然眼睛一亮,贼笑道:“一百两银子,算是你刚刚打我的医药费。”

“你…我交!”齐亦北气得几乎呕血,不过最终还是得到了自由,连忙冲出屋去解决人生大事,待他回来,房中早已没傅悠然的踪影。

再说傅悠然出了书房,心情愉悦的回到寝宫之中,一个小太监正坐在宫内飞针走线。傅悠然叫道:“小安子,改好了没?”

小安子连忙起身,“就快了,太子妃去看过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