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两。”不用看,仍是二楼那个不长眼的。

傅悠然几欲呕血,“四…四…”

没等她“四”出个名堂,刚刚进入大堂的蒙面侠淡淡地道:“五万两。”

傅悠然一阵眩晕,缓缓的转向齐亦北,“钱…”其实她想说的是“我那些东西值多少钱?”或是“借些银两”,但巨大的打击让她开启自动转换功能,任何言语经过她的大脑都转化为一个字:钱。

齐亦北拉她坐下,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朝着“五万两”的方向轻声道:“十万两。”

声音不大,坐的远些的甚至都听不清楚,可偏偏无比清晰的传入那人的耳中,那人猛地抬头,盯了齐亦北喝傅悠然良久,招燕老板过去,轻声说了些什么,燕老板点点头,开口道:“今日夺魁者是这位…”

“慢着!”一道温润的嗓音从二楼传出,接着珠帘轻响,一人从隔间内走出,“台上那位姑娘是我一位故人,无论多少银两,在下都多出一千两。”

楼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二楼,随后便有数个惊呼之声,“怀王殿下!”

怀王?傅悠然转了转眼珠,从打击中慢慢恢复,抬头望去,二楼凭栏处立着一抹湖绿色的身影,面如冠玉,温文而笑,头发低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下额迹,少了一丝拘谨,多了两分随意。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傅悠然现在肯定又是那副神情迷离的死德性,再看台上的林熙月,也是一脸花痴的流口水,齐亦北愤愤的起身,朝那“五万两”一使眼色——别问隔着面纱怎么使用眼色喝接受眼色,总之那“五万两”就是明白了,也跟着起身,但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和齐亦北的身份,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楼上,嘟着嘴随齐亦北走出去。

“站住。”一个找茬的声音响起,“我朱六爷倒要看看你们长了几个脑袋,敢和我们怀王殿下抢女人!”

话说拍马屁者比比皆是,有人起了头,自然也有人随声附和,更有怕争不找功的上前动手,想掀起齐亦北和傅悠然的纱帽。

齐亦北一收手,将傅悠然拉至身后护住,傅悠然脑子里却想着老齐是公众人物,在这里露了脸,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又从齐亦北身后钻出,朝着上前的好事者就是一拳,粘在齐亦北身前,“我看谁敢!”

挨了打了捂着眼睛,招呼着猪朋狗友,“给我上,把这个小子给我扒光!”

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燕翩纤的老板娘自然不能不管,招呼着堂中的护院将那些金玉其外的富家子弟拦住,却偏偏没拦住傅悠然。傅悠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啪!啪!啪!啪!”冲上前去每人赏了一记“双龙出海”边打边骂,“扒光老子?打瞎你们的眼睛!”

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们哪尝过这个,一个个捂着眼睛哭爹喊娘,制造了一群熊猫,傅悠然招呼着齐亦北。“风紧,扯呼!”

齐亦北听了个糊涂,却也知道是要跑的意思,拉住傅悠然就朝外走。

可是,又是可是,忙乱中,不知是哪一只挨打的熊猫伸出黑手拽住了傅悠然的纱帽,傅悠然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世界又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傅悠然心中一惊,连忙抬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间望去,那抹湖绿色的身影惊诧莫名,随后又盯着齐亦北的面纱看了好一阵子,再看回被众熊猫簇拥的傅悠然,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忍不下的笑意,将食指利于唇前,朝着傅悠然做了个“——嘘”的动作。

傅悠然登时像中了头奖一样兴奋,脑袋里也晕乎乎的,什么时候被齐亦北拉出门外都不知道。

“你笑够了没!”

在燕翩纤后院的一处厢房内,齐亦北没好气的掀去面纱,傅悠然咧着嘴道:“我哪有笑?”

“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傅悠然抹抹嘴角,呵呵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合不上。”

齐亦北低低地骂了一声,转向屋子的另一边,“那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会出现在台上?”

站在窗边拎着一顶纱帽的墨玮天回过头,“这两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还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悠然插言道:“那你呢?”

“我是的了消息,赶来救你的结拜姐妹的!”

齐亦北悟额叹道:“那丫头不会是真得花魁吧?”

“怎么可能!”墨玮天怪叫道:“燕翩纤怎会这么不负责任将这样的女子也抓来充花魁?”

傅悠然的耳朵登时竖了起来,“这句话记下来,等会说给熙月听。”

墨玮天的脸色顿时一黑,竖起大拇指道:“你是我姑奶奶,还嫌事情不够麻烦么?”

齐亦北沉吟一下,“她知道你是燕翩纤的老板?”

傅悠然像见到未知生物一样惊诧的瞪大眼睛,墨玮天想了想,缓缓的摇头,“虽然她跟我来过一次,但她没有理由知道我是这里的东家。”说罢他又猛的抬头,“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跟燕翩纤的关系的?”

“这还不简单吗?”齐亦北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平时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你一早便拉着我来了,只有真燕翩纤,开了两年,你在我面前不提不念,每次我提起,你都含糊其辞,你自语情圣,却对这么有名的青楼没有兴趣,说出去鬼都不信,上次我只是试探于你,你眼睛都不眨就承认了,我有什么办法。”

墨玮天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想想,的确,他就是怕齐亦北来燕翩纤看出什么门道,再顺口跟他老爹提提,那他就死定了,所以他一只避而不谈,蛇曾想反倒坏事。

“等一下!”当了半天听众的傅悠然大吼一声,指着墨玮天道:“也就是说,你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墨玮天夸张的翻了个白眼,“恭喜姑奶奶你终于听明白了。”

傅悠然不理会他语气中的,朝着齐亦北道:“那他为什么对你还保密?”

齐亦北顺口答道:“他怕我泄密,被老师知道他做这个行当,不扒了他的皮。”

傅悠然听罢眼中华光乍现,一步步朝墨玮天逼近。

墨玮天慢慢后退,一脸戒备地道:“你要干嘛?”

傅悠然奸笑两声,摩拳擦掌的将墨玮天逼到床边,用力一推,将墨玮天推坐在床上,虏起袖子一脚踩到床沿上,“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第六十三章 相聚

看着越来越近的傅悠然,墨玮天双腿一缩朝床里挪了挪,也大声道:"老北,你老婆要非礼我!"

"我呸!"齐亦北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悠然用力地朝地上吐了口涂抹,"你倒想!我现在通知你,你已经正式成为神风寨的勒索对象,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私人银号,供我随时提款,若是不答应…哼…"

"哼哼,我看你是疯了。"墨玮天盘腿大坐在床上,满脸的无谓。

傅悠然半眯起眼睛,"你这是在反抗?"

墨玮天瞄了瞄齐亦北,"喂!你老婆在打劫,你兄弟在被劫,你居然袖手旁观?"

齐亦北悠哉地喝光杯中的茶水,"我的东宫都快被她搬空了,她脸夜壶都要,还会放过你么?"

"不准再提那件事!"

"不准把我跟夜壶相提并论!"

傅悠然和墨玮天出了奇的默契,同时出声,傅悠然抓着夜壶当宝贝的事,墨玮天早有耳闻,当初他还笑齐亦北捡了个活宝,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的头上。

么筒啾啾傅悠然,朝她招招手,待她靠近一些后道:"你想没想过,这里是京城,算是我的地头,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这里势单力薄,打劫的成功率很小。"

傅悠然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地点除了差错,不好意思。"她替墨玮天掸了掸肩头上不存在地灰尘,又轻轻捶了几下,讨好地笑道:"不然你跟我回安阳一趟?"

墨玮天正想跟傅悠然探讨一下强龙怎么压下地头蛇的话题,眼角突然瞄到齐亦北脸色微沉,眼光迅速地从自己的肩上收回,他的肩上有什么?不言自明,有一双手,这双手,属于曾经的女山贼,现在的太子妃。

墨玮天嘴角一翘,又朝傅悠然身边挨了挨,"然然,我还有一个办法,既不伤了和气,又能使着我而欧银子。"

"别叫得这么恶心!"傅悠然抖抖身子,"什么办法?"

"你出门改嫁于我,成了燕翩纤真正的老板娘,自然就行了。"

傅悠然先是错愕,又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摸着下巴,竟似在真的考虑,齐亦北想也不想,一扬手,将手中的杯子朝墨玮天诤了过去。冷声道:"少开这种玩笑。"

墨玮天似是非常开心,轻松四接下杯子,伸手揽住傅悠然的肩头,"你见到了,不到一个时辰,燕翩纤就赚了十万一千两,换做普通人家,几世都用不完。"

傅悠然连连点头,"真的很好赚!"

"可不是!"墨玮天叹了口气,"我爹总想让我早日成亲,我想过了,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干妹妹你。"

傅悠然又要点头,只觉得眼前多了一个黑影,齐亦北不知何时已占到二人面前。脸色阴沉的可怕。

墨玮天眼中闪过意思狭促的光芒,将傅悠然朝自己怀中一带,笑道:"你不总想着出宫改嫁么?正好跟我凑合凑合。"

"墨玮天。"齐亦北的声淡的可以,却又多出积分浓浓的警告。一个齐瑞南已经够他受的了,谁想到傅悠然这个不争气地,居然为了银子又想替他找顶绿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生气了?"墨玮天的神情既激动且兴奋,齐亦北盯了他好一会,突然笑道:"想要接受请早,保证原装,赠送嫁妆,商品售出,既不退还。"

墨玮天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松开傅悠然跳下床来,口中大声道:"真没劲!"

齐亦北却无暇理他,脑中不断出现刚刚傅悠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神情,心底竟也觉得有些失落。

傅悠然不清楚自己的这种失望来自何方,却也聪明地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笑道:"怀王拍下的不是真正的花魁,他也要付十万一千两?"

墨玮天头也不回地道:"不要白不要,谁让他想充大脑袋?况且林熙月虽不是真正的花魁,但也去招呼怀王了,所以也算不得燕翩纤有错。"

傅悠然大吃一惊,继而愤道:"你居然真的把她当成青楼姑娘,让她去陪怀王?"

墨玮天摆摆手,"不用担心,怀王拍下她,无非是看在她是太子妃的朋友的份上,意在对你示好,并不会对她怎么样。"

傅悠然正想冲出门去解救误入火坑的林熙月,听了这话又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说的也是,怀王谦谦君子,想必不会对她怎样。倒是改担心她会不会对怀王怎样。"

"你又知道他是君子?"齐亦北冷哼一声,"通常最不像坏蛋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

傅悠然耸耸肩,反驳道:"你曾说过,宫中之事没有对错,宫中之人自然也就没有好坏,你所谓的坏,不过因为他是你的政敌罢了,在他看来,你想必也是坏的。"

墨玮天偷笑着看着一脸吃瘪的齐亦北,傅悠然又道:"但是于我来说,你不是坏人,怀王自然也不是坏人,就像刚才,他见到了我,自然也猜到了你,可他却没有声张,保全了你的名声,你竟不记得么?转眼就诋毁他。"

齐亦北地脸色又沉了下去,"宫中之事你又懂得多少,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目的,你凡事只看表面,总有一天被他利用。"

眼见气氛见僵,墨玮天连忙打圆场,刚说了个"我"字,便听到有人敲门,原来是燕老板,厢房的大门被人一脚从外踢开,墨玮天闭了闭眼睛,有这种习惯的人,除了傅悠然大寨主,就是林大姑娘了。

林熙月满脸兴奋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燕老板,墨玮天开口道:"纤纤,你回大堂照应吧,怀王那十万一千两,别忘了派人去他府上要。"

燕纤纤笑了笑,"放心,早提过了,我给他打了个折扣,十万两。"

墨玮天笑道:"也罢,看在他是皇亲的面子上,打个折扣罢。"

燕纤纤掩嘴轻笑,而后又道:"那位真正的花魁不想登台了。"

墨玮天不在意地道:"燕翩纤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随她去罢。"

燕纤纤点点头,并未多问,只是轻轻一福,转身而去。

林熙月惊讶地指着墨玮天,"她为什么听你的?"

墨玮天懒得解释,将林熙月拉进房中,关上大门,林熙月本想追问,可一抬眼便见着了坐在窗边的傅悠然,当下什么都忘记了,怪叫一声,扑了上去。

傅悠然抬脚将她踹开,没好气地道:"本大爷清白之躯,岂能让你这个青楼女子占了便宜。"

林熙月笑道:"我这可是行侠仗义。"

原来林熙月在回京途中偶然结识了那位歌艺无双的姑娘,她本是带病重的双亲来京城医病,可药费对于身无长物的一家三口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林熙月本想立即找墨玮天帮忙,谁想到那姑娘竟想到了这个办法,多方劝说无效后,林熙月干脆陪着姑娘来到燕翩纤,在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这才游了牵头竞拍那一幕。

听了林熙月地解说,傅悠然满脸的敬佩,齐亦北不禁也对林熙月刮目相看,只有墨玮天撇着嘴道:"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劝那姑娘,否则以你的身手,何不先制服了她,再来找我?分明就是想趁机冒充花魁。"

林熙月一仰头,"不用你管,反正谁拍下我,也讨不到我的便宜,我怕什么。"

傅悠然笑道:"可不是么,换了是我,我也这么做了。"说罢与林熙月一对眼,二人击掌称好。

林熙月也笑道:"多亏有你抬价,不然我哪分得了那么多银子?就是连累了怀王殿下。"

傅悠然忙道:"你刚刚去见了怀王?"

林熙月甜蜜地一笑,"怀王真的好英俊,对人也温柔…"

"他有没有拉你的手,摸你的腿,亲亲你的嘴?"

林熙月挎着脸摇摇头。傅悠然又道:"那你有没有趁机非礼他?"

林熙月仍是摇头,两人沉默了半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好可惜哦!"

齐亦北和墨玮天同时呛了一下,林熙月听到声音后回头,大声道:"闺密有话说,男人请回避。"

思量再三,在场的两个男人决定撤退,让这两个丫头自己疯去吧,他们还是出去商量商量怎么应付怀王今日的示好行为。

"臭丫头,让你赚到了!"傅悠然坐回床上,气呼呼地道:"这么仗义地事,也不说叫我一起来。"

林熙月笑得合不拢嘴,"你是嫉妒我行侠仗义,还是嫉妒怀王对我这么好?"

"好?"傅悠然不屑地道:"怀王那是瞧在我的面子上,才出言竞价的。"

"随你怎么说。"林熙月一脸痴迷地道:"我只知道怀王为了我,一掷千金,最后还不惜现出真身,压下其他的竞标者。只冲这一点,就比那那口子墙上百倍。"

傅悠然不满地道:"关老齐什么事?"

"同样竞标,若是他一早露出真面目,谁还敢跟他争?非得闹得不可收拾,最后还加码加到十万两,真怀疑他是不是跟燕翩纤串通好了,想赚怀王的钱。"

"那他…是太子,怎奥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

林熙月不屑的道:"不想露面还来?怀王也是公众人物,他怎么就能为了一个弱女子挺身而出呢?有贼心没贼胆,敢做不敢当,不如趁早下台,让怀王上位。"

"他也没有那么差吧?"

"你怎么了?"林熙月怪异地看着傅悠然,这种程度的不知有过多少此,每次傅悠然都是比她还激动的数落太子地不是,说太子占着茅坑不拉屎,最好哪里打仗派太子前去督战,争取为国捐躯,永垂千古,今天这是…

"没…怎么。"傅悠然脸上突然有些发热,"只不过这么长时间,对他也了解了一些,我发现他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没用。"

林熙月坐到傅悠然身边,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半天,感叹道:"我忘了,你现在是他老婆,当然得替他说话。"

傅悠然紧张地道:"什、什么老婆,我们也就是名义上的…"

"没有圆方?"林熙月瞪大了眼睛,不放过傅悠然地一丝表情。

没有圆房,却吻过了,傅悠然突然想脸红,可是在这臭丫头面前脸红?开什么玩笑!身吸了口气,驱走脸上渐起的燥热,"他要娶我喝我嫁给他,都是不得已的,说不定我以后还出宫另嫁呢。"

"净胡说八道。"林熙月拍了傅悠然的头胰腺癌,"你再嫁就是二婚,就算你是清白之身,也没有行情。况且山哥和骨哥也不会同意的。"

傅悠然一拍额头,"我早就想问了,你回去有没有见着骨哥他们?兄弟们都好么?"

林熙月一愣,"骨哥喝山哥没进京来么?神风寨早已没人了。"

第六十四章 神风寨之谜

“你说什么?”傅悠然“腾”的站起,“没人了?什么意思?”

林熙月也跟着站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神风寨解散了,你竟不知道么?”

“胡说!我要骨哥和山哥进京就是为了商量此事,他们还没到,山寨怎会解散了?”傅悠然道:“什么时候,你还闹我?”

林熙月眉头大皱地道,“我会分不出轻重缓急么?我爹说,字八月初,神风寨里的兄弟就三三两两的下山了。骨哥和山哥还去林霆寨与我爹告别,说是你嫁人了,所以解散神风寨,他们也要来投奔于你。我爹乐个够呛,说是往后没人抢生意了,此次我回去还被他逼婚,怎会是假的。”

傅悠然怔怔地呆了半天,忽然大踏步闯出门去,怒喝道:“齐亦北!”

遭到点名的齐同学从另一间厢房探出头来,“聊完了?”

见着齐亦北,傅悠然的怒意瞬间爆发,一招“恶狗扑食”牢牢锁住齐亦北。“神风寨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亦北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恢复正常,“进来再说。”

墨玮天在一旁奇道:“你还没告诉她么?”

齐亦北摆了摆手,“玮天,你先出去。”

墨玮天点点头,顺手拦下正要进门的林熙月,又细心的掩上房门。

“到底怎么回事?”傅悠然急切地道:“神风寨为什么会解散?山哥和骨哥又去了哪里?”

“这件事我早想对你说。”齐亦北拉着傅悠然坐下,“那次你对我说要将山哥和骨哥找到京城来,我便让玮天快马加鞭的赶往神风寨,请他们进京。可是他们听说你嫁人了,竟然立刻就解散了山寨,几天之内请走了所有人,而后又留下一封信,便连夜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傅悠然听得眉头大皱,“信呢?”

“在宫里,回去拿给你看。”齐亦北看着傅悠然着急的神情,加以解释道:“当时你那么想见他们,克他们却不辞而别,我怕你难过,所以没有立刻告诉你。之后又没有好的时机,便耽搁了。”

傅悠然什么也听不下去,马上站起来,“我们现在就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