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傅悠然的眼睛眯了眯,仔细想了想,嗯,箱子里的东西应该是没少。估计是老齐不忿自己拿了他那么多东西,想偷回几件去,却没有成功,并且还丢下了这么重要的玉佩——这时的傅悠然已经完全忘了箱子的钥匙摆在哪里,齐亦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总之,不管怎么说吧,宝贝入了傅悠然的手是休想让她吐出来的。又将箱子拉出,喜滋滋的翻出那本小册子,这么值钱且有身份的东西,要给谁呢?

给林熙月当嫁妆?想了想,又涂去,她是金鱼至上,什么东西都恨不能换成银子才好,这样的宝贝卖了,岂不可惜。将弟兄的名单翻了个遍,最终也没写到谁的名下。算了算了,那就先不写了,可又为这东西放在哪而发愁。若是齐亦北发现丢了,定然来找,如果发现了,也定然是要讨回去的,所以窝藏脏物的箱子里是不能放的,目标太大,但又不能随便摆在饰物盒中,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偷了去,岂不是一大损失?思来想去,傅悠然眼睛一亮。

找末几根红线拧成一股,穿到玉佩的吊孔中,打了个死结,再挂到自己颈上,嘿嘿,这回保险了吧。

第六十七章 清雅园之旅

当天晚上,傅悠然睡得很浅。她总是不自觉的醒来,醒来后有希望见到一个鬼祟的身影在屋子里找东西,可惜,等了一夜,也没有。

他现在应该如愿已偿的抱着美人入眠了吧?相较于千娇百媚的晏佩若,一块玉佩又算得什么?不过他还真是不够意气!就算下午是她先不耐烦的走了,他也不应该无声无息的玩消失,明知道她在宫中没有朋友的,还丢下她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傅悠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起来,刚想照原计划去薛萱宁的宁雪轩逛逛,薛萱宁倒先来了。

原来薛夫人病了,薛萱宁特地向皇后请了旨,回家小住几日照顾母亲,人日便是来回傅悠然告假的,顺便借走了傅悠然的出宫金牌。

眼见着财神飞走了,傅悠然的计划也随之泡汤,齐亦北一个上午没有露面,闲得傅悠然都快长毛了。

“无聊啊!”到院中耍了一套半吊子的伏虎罗汉拳后,傅悠然发出了这样的哀叹。

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折磨还在后面。

整整三天。

傅悠然一脸呆相的坐在围栏边晒太阳。没有齐亦北,没有出宫金牌,傅悠然想不出她除了发呆,还能做什么。

“太子妃殿下......”

正当傅悠然长吁短叹的时候,小安子一脸焦急的跑来。“太子殿下又去清雅园了。”

“早料到了。”傅悠然闲闲的掏掏耳朵,“小安子,还有什么可玩的?”

小安子面现难色,这三天来,他就差上树扮猴子了,无论做什么,太子妃都一副兴趣缺缺的 样子。不过倒也不是傅悠然太挑剔,实在是他想的玩意都......太另类了。

比如说怎么将一条裤子改成一件上衣还让人看不出痕迹,又比方说翻花绳怎么能翻出十个星星,再比方说利用零散的珠子穿成一条项链或头饰......傅悠然从这些活动中实在是看不出一丝乐趣。

“算了。”傅悠然伸着懒腰站起来,“靠你啊,我早就闷死了,不如咱们也去清雅园逛逛?”

小安子吓了一跳,面露恐色地道:“殿下要去做什么?”

“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傅悠然莫名其妙地道:“虽然我也很不忍心打扰一对有情人,但是我实在是憋得难受哦。三天了,你也得体谅体谅我。”说罢一马当先头前开路。

小安子可吓个够呛,荣总管挨打的事谁不知道?虽然荣总管自己说是在门框上磕的,但那天凶手行凶时是有目击证人的,据不愿透露姓名的证人透露,打黑荣总管眼睛的正是高贵大方的太子妃殿下。好家伙,一言不合便出手的人,去了清雅园,还不醋劲大发,大杀四方么?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眼睛,小安子还是乖乖的跟在傅悠然身后,顶多一会打起来的时候,帮着劝劝架,也算是尽到了当奴婢的一份心意。

清雅园同其它的嫔妃住处一样,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岁比不得太子寝宫来得气派,却显得十分雅致,倒真合了这个名字。

出乎意料的,到了清雅园,却没见着齐亦北,只见着满脸幽怨的晏大美女在院中独自抚琴。双方交流了一下,原来齐亦北半路被皇后叫去了,不过......就算太子没来相伴,也不用难过到这种程度吧?

于是又深入交流一下,才知道远不止这么点事。

齐亦北这几天虽然每日前来清雅园,但却从未留宿。太子的这一行为似乎在告诉大家,他对晏美人没有太大的兴趣,于是乎,已经做好准备转舵现殷勤的宫人们又收回了示好的笑脸,对她反而倒不如先前了。有道是柿子专挑软的捏,不捏白不捏。可怜晏佩若在家时也是千人宠万人疼的名门淑女,进了宫,却连一个稍有品级的内侍太监都给她脸子看,又怎能不叫她难过。

晏佩若在宫中本也没有朋友,今日得傅悠然温声相询,再加上傅悠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一事,早已让她觉得傅悠然是自己人,便将这些天来的委屈如数倒出,说道伤心之处,竟然泪洒当场。

一旁的小安子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怎么办?还没说两句话呢,太子妃就把晏良娣吓哭了,自己要不要先劝劝?劝架会不会挨打啊?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又一个哭咧咧的小丫头从清雅园走了进来,“小姐,红叶把你的养身汤抢走了......”进门见着傅悠然,连忙闭嘴,一脸委屈的站到晏佩若身后。

傅悠然打小就是山贼,对这个“抢”字是十分敏感的,“谁抢了什么?”

那小丫头连忙跪下,“太子妃殿下,是薛良娣的侍女红叶,她见奴婢给小姐熬了一锅养身汤,非得说薛良娣也喝这种汤,硬把那汤抢走,实在是她们欺人太甚,只要听说是我家小姐的东西,不是故意摔破,就是强行要走。薛良娣回家省亲未归,今日的汤定是让那几个小蹄子喝了。”

傅悠然大讶,看者晏佩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

晏佩若低声道:“佩若不得皇后娘娘喜欢,底下的人自然也会做人。”

对于她的处境,傅悠然十分同情,“你可以跟太子说。”

晏佩若强止住的泪水再度流下。虽说没做上太子妃,但毕竟如愿嫁给了太子殿下,本想着入了宫,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对便能无比幸福,谁知道地基就没有打好,别说幸福,现在就连安稳度日都困难了。“太子不日即将参政,佩若岂敢用这些琐事烦他,况且就算他知道了,难道要他去教训那些人么?打狗还要看主人,一不小心,弄得母子失和,岂不更糟?”

若说晏佩若本也是个颇为聪明的女子,又怎会不明白宫中的险恶。不过明白归明白,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少了点临时应变的经验,这才将自己逼入一个尴尬的处境。

傅悠然想到皇后对待晏佩若的三不理政策,心中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开口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晏佩若不明其意地一脸茫然,傅悠然笑道:“母后对你存在偏见,你该知道是因为什么。”

晏佩若失落的点点头,怪只怪她爹爹一意孤行,与皇后闹得势成水伙,不可收拾。

傅悠然道:“既然知道,就要从根本下手!”

“要......怎么做?”

“回家劝你爹对太子好一点,母后自然就对你好了。”

“可是我爹他......”这么简单的的道理,晏佩若如何不懂,可她爹爹生性倔强,又怎会听自己的劝说?

“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看出来晏佩若的退缩,傅悠然鼓励道:“说不定你爹也有这个念头,只是少个中间人牵线。”

晏佩若还是犹豫不定,那个小丫头接话道:“是啊小姐,不如我们也向皇后娘娘请旨出宫,回家劝劝老爷,或许会有转机。”

傅悠然这时才注意到那小丫头的称呼,奇道:“她是你从家里带来的么?怎么一直叫你‘小姐’?”

晏佩若忙道:“太子妃见谅,小月进宫时日尚短,不懂规矩。”

“那个不重要。”傅悠然摆着手道:“我是问,都可以从家里带人进宫么?我也行么?”

“那是当然的。”那小丫头答道:“您是太子妃,有什么不可以。”

傅悠然心中一阵雀跃,拍着晏佩若的肩膀笑道:“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劝劝你爹,我去劝劝母后,以后你混的好了,可别忘了我。”

傅悠然说的简单,晏佩若也有些心动,“可出宫需要皇后娘娘的金牌......”后妃出宫是要皇后下旨的,但皇后那边对她不理不睬,几次前去请按,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挡了回来,这种情形之下,她又怎么讨到皇后的金牌?

傅悠然干脆好人做到底,“这个交给我罢。”

晏佩若大为感动,颤声道:“还望太子妃在皇后娘娘面前多多美言,佩若日后定为太子妃马首是瞻。只是太子那边......还请太子妃先不要声张,省的劝说爹爹失败,让他空欢喜一场。”

傅悠然看他她半天,“你......是真的喜欢太子罢?”

晏佩若垂下头去,低声道“像太子殿下那样优秀的男子,怎能不令人倾心。”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听去,定会以为晏佩若是在说场面话,毕竟大晋的太子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着实差了那么一点。可在傅悠然耳中,却听出了她话中的真心。

从清雅园出来,小安子急道:“太子妃不会真的想帮那晏良娣脱离困境罢?”

傅悠然白了他一眼,“不是真的我干嘛要说?玩呢?”

“可是......”小安子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您就不怕为晏良娣开罪了皇后娘娘么?或是被晏良娣夺走了太子殿下的宠爱?”

傅悠然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从母后对待晏良娣的态度上看,母后并没有刻意为难她,只是不理她罢了。由此可见母后不是不想拉拢晏尚书,只是先前闹得太僵,连带着对晏良娣也不知用何种太对对待,现在只需给她一个台阶,让她舒舒服服的下去,往后的事就看晏良娣能不能去说服她老爹了。第二,太子对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宠爱,不存在的事,又何来被夺一说?况且我还另有打算。

小女子一脸的求知欲,傅悠然拍了他的头一下,“又忘了这是哪了,什么都想打听!”

事实证明,傅悠然还算有在宫内生存的天赋,对皇后的心意猜测得比较到位。有了太子妃的蓄意帮腔,晏佩若回家省亲一事很快的落实。傅悠然在得到了晏佩若感激涕零的同时,也成功的拉开了最新一轮的宫斗序幕。

第六十八章 鸡同鸭讲

现在宫里的形式似乎是很明了。

薛、晏二位良娣争先恐后的回家省亲,东宫里只剩下太子妃和月华两位。按着太子刚刚大婚时的劲头,应该重回太子妃和月华两位,太子都并未在寝宫出现。虽然也没去月华那边,但月华毕竟只是个良媛,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宫里所有人有了一个默契的共识,刚刚入宫一个月的太子妃,失宠了。

虽然外界猜测不断,可当事人依旧我行我素,傅悠然这两天很忙,忙到没功夫理会齐亦北究竟去了哪里,话说回来,齐亦北也开始正式参政了,忙一点也是合理的。

傅悠然到底在忙什么呢?看看她的小册子就知道了。册子上记载的兄弟名字中,只剩下一个名下还是空的,其余的弟兄都已有了交代。

只剩了一件任务,傅悠然倍感轻松,每日这里逛逛,那里转转,总想着找件精品来给自己的任务做最后收官。若说这备选物品太多也不好,直接导致傅悠然的眼光越来越高,普通货色已经不能满足她,不过她还是控制自己不要到东宫以外的地方做案,她很清楚的记得那句话:在这宫中,她还不是老大。

再去齐亦北的书斋转转,据她观察,那里的古玩字画还是比较丰富的。虽然......她看不出哪个更值钱一些。

“喂!”从傅悠然进屋起就被忽视的齐亦北终于忍不住出声,“你翻够了没有!”

傅悠然吓了一跳,进屋后关顾着看墙角堆着的那堆字画了,根本没朝书案的方向瞅。回过头看了齐亦北好一会,才拍着胸口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你赔得起么!”

“我一直在这里!”齐亦北气到无语,大摇大摆的进来偷东西也就罢了,居然还怪自己吓着她?

傅悠然将手中展开的画卷重新卷好,放回原处,走到齐亦北身前笑道:“我好像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正有事想跟你说呢。”

齐亦北一撇嘴,刚想揶揄几句,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收起嬉笑的神情淡然道:“什么事?”

突然的疏离感让傅悠然愣了一下,随后又忍不住兴奋地道:“我听说宫里的嫔妃都可以从家里带下人进宫,是不是?”

齐亦北稍显漠然的脸上抽搐一下,“你......想干嘛?”

“我想让林熙月进宫?”

“不行!”齐亦北再装不出那份淡漠,喊道:“你想也别想。”

傅悠然挖挖耳朵,双手按住书案身子向上一挪,稳稳当当的坐到桌子,“为什么不行?”

一个山贼就够呛了,再来一个,想拆散东宫么?不过这话可不能明说,齐亦北想来想,“佩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冒然让她进宫,万一出了岔子,你我都有麻烦。”

“晏良娣是不会说出去的。”

“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傅悠然摸着下巴道:“我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应该不会出卖我吧?”

齐亦北有些错愕,“你帮她?什么忙?”

傅悠然笑了笑,不语反问道:“这几天参政的感觉怎么样?”

齐亦北耸耸肩,“好,给我排了一个巡讲的差事。”

“巡什么讲?”

“就是到京城的各驻地防要巡回讲演,要他们为国尽忠,提高警惕,安全生产......”

傅悠然讶道:“堂堂太子就干这个?”

齐亦北满脸的无奈,“据说大晋开国以来,除了父皇是十五岁登基,没赶上太子参政外,其余太子参政后的第一项任务,都是这个。”

“难怪听你嗓子有点哑。”傅悠然万分同情地道:“那个......晏尚书这两天对你怎么样?”

齐亦北摇摇头,大惑道:“我也奇怪这事呢,他好像换了个人,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出言支持,难道是佩若回去对他说了什么?”

傅悠然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却很快用笑容掩去,“晏良娣对你可真是一片真心。”

齐亦北哼笑一声,刚想开口,却突然脸色大变地看着傅悠然,继而现出懊恼之色。

傅悠然莫名其妙地道“你干嘛?”

齐亦北不吭声,他刚生气!他觉得自己在傅悠然面前过度的放松,许多心底的话都会不经意的溜出来,养成这个习惯可不好。他是太子,刚刚投身尔虞我诈的权力战场,怎能让一个女子知晓了自己的真实心意或是被她影响得太多?先前就是有了这种觉悟,特地躲了她几天。现在看来,一点作用没起,见着她,嘴上就没了把门的,想将所有事情都倒给她听,仿佛这样,心中就会轻松许多。这个......难道是变身后遗症?

“你干嘛不说话?”傅悠然将脸贴近齐亦北,低声道:“悄悄告诉你,晏良娣会这么做。全靠我给她出的主意。现在你多亏晏尚书的支持,母后自然会对晏良娣另眼相看,你事业有成,她婆媳融洽,真是两全其美,还不算帮了她的大忙么。”

齐亦北脸色一沉,“你是说,是你让她回家劝说晏开?”

“是啊,”傅悠然丝毫没察觉到齐亦北的异样,“我替你们促成好事,你是不是也应当报答我,让林熙月进宫陪陪我?”

“报你个大头!”齐亦北火冒三丈,“我就说不对劲,原来是你给我添乱!呆着没事闲出什么主意!”

傅悠然呆呆的眨眨眼,“你疯啦?晏尚书对你改变态度,你应当高兴才对。”

“疯了我才高兴!”以前站在对立面上,对方有什么招术接了便是,再想办法还击。可现在,晏开吃错了药般站在他这一边,让他一时手忙脚乱。依晏开那个倔强脾气,会因为他女儿的几句话就倒戈么?真是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还要怀疑晏开是不是怀王的卧底。总之就是头疼。

傅悠然挠了挠头,“你也太多疑了吧?”

齐亦北这才发现自己不觉间竟又将心中的话与傅悠然说了,恨恨的别过头去,也不知是跟自己生气,还是在跟傅悠然生气。

傅悠然心中也有些憋气,“我不惜出卖怀王的利益让晏良娣回家劝说他爹,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朝我发脾气?”

齐亦北不是滋味地回过头,“是啊,我还没问你呢?吃错了什么?居然损害你偶像的利益帮我?不过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

“我......”傅悠然愤然跳下桌子,“我是希望你跟晏佩若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焦头烂额,一个深闺怨妇!真是好赖不知!”说罢,踢了齐亦北的小腿一脚以泄心头之愤,转身就走。

齐亦北来不及呼痛,捉住傅悠然的胳膊朝自己一拉,“说清楚!”

傅悠然没加防备之下竟跌坐在齐亦北怀中,她也不脸红,反而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小pp上,“泰山压顶!”

齐亦北翻了个白眼,环住她的腰,“什么终成眷属?跟你做的事根本不搭边。”

“怎么不搭边?”傅悠然正色道:“晏良娣入宫后没少受委屈,这事你知道么?”

齐亦北点点头,随后又辩解道:“我最近一直去她那里,难道没有好些么?”

“去了不过夜有什么用?”

齐亦北无奈地道:“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

傅悠然哼了一声,接着道:“当然了,也不全是你的原因,还有母后的原因。说动晏尚书帮你,母后自然就会心情好,心情好,对晏良娣自然就没有偏见,你事业上得益,她在宫中也少了负担,你二人自然会感情大进,共效于飞了。”

齐亦北莫名其妙地道:“她都嫁给我了,自然已是眷属,还飞什么?”

傅悠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虽然已经嫁给了你,但是外界干扰因素太多,哪有心情谈情说爱?只有扫平一切障碍,才能成就你们一对神仙眷侣。”

齐亦北还是不能理解傅悠然的逻辑,“我们俩飞了,那你呢?”

傅悠然抓抓脸,“关我什么事?”

齐亦北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太子妃,是我的正妻!我跟别人共效于飞,你说关不关你的事?”

傅悠然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嗯......”傅悠然迟疑了一下,“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为我找件最珍奇的宝贝。”

齐亦北的头又痛了,“你先说说。”

“你先告诉我,晏佩若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女人?”

最喜欢?齐亦北留意到傅悠然用的字眼,若说喜欢么,他应该是喜欢的,还是那句话,美女谁不喜欢?可若说“最”......

“喂!”傅悠然不耐烦地道:“跟你说话走什么神儿?到底是不是?”

齐亦北不懂她的意思,只得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傅悠然垂下眼睑不与他对视,“这就对啦!本来如果没有我,她很可能会做上太子妃的......”

不对。齐亦北在心底无声的反驳,有薛萱宁在,太子妃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晏佩若做。不过经验告诉他,在傅寨主兴致勃勃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断她。

“......所以,由于我的出现,破坏了你们两个的大好姻缘。本来我就挺过意不去的,再加上现在她过的很凄惨,所以我决定,不等你休我了, 我自己主动辞职,把位置还给她,成全你们。怎么样,对你够意思吧?”

齐亦北被她绕了个迷糊,好半天回过味来,咬牙切齿地道:“成全我们?”

第六十九章 真要命,老齐得了难言的怪病

齐亦北要气死了。

当初立傅悠然为太子妃,其一是因为昭泰帝的全力促成,其二是因为当时的“太子”不可能真的去圆房,娶了“傅悠然”既可免去圆房这一关,又可以让二人随时在一起,免得出差错。第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替傅悠然编造的身份了,墨燕辰的义女,这个名头打出去,抢着倒插门的年轻才俊怕不从宫里一直排到长安大街去。不为别的,只为墨燕辰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