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燕辰不仅与昭泰帝关系良好,与魏国和楚国的高层领导之间也是十分密切。其人本身更是深谋远虑、胸怀天下。太子的公众形象素来软弱,如果有这样一位岳父从旁辅佐,定然会加分数,提高民众支持率。

从以上种种因素考虑,齐亦北等人这才敲定了“立傅悠然为太子妃”这个决定并立即着手实施。

可是,现在要是重来一回,齐亦北宁可多费几年功夫做些实事争取民心,也不选这种方法替自己壮声势。他实在是赔不起了,真相劈开傅悠然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她偷藏东宫的宝贝,好,他忍了,反正她也跑不出去,东西该是谁的还是谁的;她崇拜怀王,他也忍了,想必就算她傅悠然有那个贼心,齐瑞南也没那个贼但给太子戴绿帽子;可辞去太子妃?太子妃,那可是将来的国母、后宫之主,她以为是居委会主任么?说辞就辞?况且她要辞到哪去?辞到冷宫去?开什么玩笑!!没听说嫁进宫里还能随时卷包袱走人的。

反射弧过长的傅悠然还没意识到她已桶了马蜂窝,大咧咧地道:“对啊,成全你们!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是有条件的。在我出宫前,把林熙月弄进宫来见识见识,开开眼界,放心,不会太久。”

齐亦北沉着脸,揽在傅悠然纤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不理会她的抗议冷声道:“好哇,到时候让佩若做太子妃,我们倒真的感激你。”

傅悠然原本在与腰上的手臂抗争,听齐亦北这么一说,倒停下了动作,低着头半天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长叹口气,轻轻靠到齐亦北身上,“其实你倒也是个好对象,如果不是你心有所属,我也是不舍得不做这个太子妃的。”

“你倒是伟大。”齐亦北嘲弄道:“你放心,将来我与佩若会去冷宫多瞧瞧你的。”

“冷宫?”傅悠然回头盯着齐亦北道:“干嘛去冷宫看我?”

“自古后妃入宫便不得出宫,你若想离开长信宫,只能去冷宫了。”

“什么?”傅悠然心中一急就想站起来,却碍于腰间的手臂失败了,“谁定的这规矩?我…我是被迫入宫,也不能网开一面么?”

听听她都说了什么?被迫入宫?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建议娶了她的,齐亦北气道:“你就这么想出宫吗?”

“我必须出宫!为了…”傅悠然猛地打住,话锋一转,“为了你跟你爱人的未来,我不能再破坏…”

齐亦北实在是不想再听什么“成全你们”的鬼话了,看着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小嘴,他俯下头去,重重的吻去她的聒噪。

“所以我必须…唔…”傅悠然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几乎贴到她脸上的一张俊脸,两只眼睛对在一起,酸疼酸疼的。挣扎了两下,随后放弃,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健康发育,傅悠然乖乖的闭上双眼,微有些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她努力撑着身子,不让自己瘫倒在齐亦北怀中。

齐亦北满足的吮吸着那两片饱满的红唇,软软的,甜甜的,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正当他也有些沉迷之时,两只小猫爪悄悄地攀到他的肩上,紧紧抓着他肩头的衣裳,又慢慢放开,缓缓前进,最终环上了他的颈项。

齐亦北似是得到了鼓励,将目标缓缓下移,离开了微张轻喘的双唇,来到雪白柔嫩的颈侧,细细啃咬。好吧,他承认,他对傅悠然,有着莫名的占有欲,是不是喜欢这点连他也说不清楚,惟一知道的就是他怎么也不能忘记在神风寨的那个晚上,那雪白的身躯和那两朵要人命的嫣红…真TNND…

傅悠然的体内就像着了把火,心痒难耐又难以舒缓,不觉间轻吟出声。这声音听在齐亦北耳中简直比天上神曲还要动听,含住她的耳垂,细细舔弄着她的耳廓。

傅悠然惊呼一声闪开身体,脸侧颈边已起了一层粟米。齐亦北没想到他的太子妃竟会如此敏感,微讶过后轻笑出声,傅悠然由脸蛋一直红到了脖子,捂住耳朵道:“不带亲这里的。”

齐亦北勾起唇角笑道:“不许亲这里?那可以亲别处了?”

傅悠然脸上又红了几分,急于扯开话题的她感到身下的不适想也不想便道:“你身下有什么这么…”话没说完,突然明白抵在自己腿上的那东西是什么,脸上更像着了火一般。

齐亦北趴到她耳边,近似呢喃地道:“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傅悠然好歹也做了“太子”那么久,当然明白,强撑着那种要命的眩晕感扭了扭身子,在齐亦北失控前停下,红着脸点点头,故作轻松地道:“还好,没什么问题。”

齐亦北箍住傅悠然的胳膊收得死紧,咬着牙道:“什么还好?”他可不好,要爆炸了。

“你这几天并没有跟晏良娣同…同床,我还担心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看来,正常的很。”

齐亦北脸色奇黑,他不碰晏佩若纯粹是因为参政初期不想被女人分了心思,竟然被她误认为…不举?

真是岂有此理!不过…在这个男人最在意的问题上,齐亦北并没有急着辩解,反倒垂下眼帘,轻声道:“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其实在我们换回来那天起我就发现自己…唉,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看见女人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提做别的事了。”

“不、不会吧?”傅悠然面红耳赤的感受着腿上隔着衣裳也能传来的惊人热度,结结巴巴地道:“你、我看你现在挺、挺正常的。”

齐亦北也十分“惊喜”地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完全提不起兴致,不然怎么会迟迟不与佩若圆房?今天不知为何,竟然恢复正常了。”

“真的?”他这副样子,哪有一丝不正常的模样?明明就正常极了,说不定还超常发挥咧!傅悠然微微挣开齐亦北的手臂,“这样就好,今夜你就可以称心如意了。”

“若还是不行呢?”齐亦北问得可怜巴巴,“若是那样,我哪有面目去见人。”

“那怎么…哈!”傅悠然突然眼睛一亮,“记不记得大婚那天墨小子送我们的贺礼?还在我那收着,今晚给你带上,一定管用!”

给他下春药?齐亦北的额上布满黑线,眼角抽搐地道:“那种东西不到最后阶段不能试,我现在已经有了反应,还没到那个阶段。”

傅悠然体内的小火苗已被眼前的严峻形式压灭,毕竟老齐是因为曾经到她的身体里做了一回短期旅行,才有了这种不良反应,她或多或少也应该负些责任的。

站起身来踱了几圈,又蹲在齐亦北身边看了“那个地方”好久,就差找树枝戳一戳了,“该怎么办呢?找大夫看看?”

被人盯着私处猛瞧不是什么太舒服的事,下体的热度渐渐平复,齐亦北干咳一声站起身来,“这种事情,遮掩还来不及,怎能找太医瞧?我倒是有个办法…”大野狼开始挖坑了。

小红帽永远是善良的相信任何人,“什么办法?”

“这个…只怕的委屈了你,还是算了,让我自生自灭吧。”这招是欲擒故纵。

傅悠然显然是没太学好兵法,随便布个陷阱就跳下去,“那怎么行?快说说。”

齐亦北掩住眼中的光芒,故作苦恼地道:“我现在对着你有反应,也算是个好的开始,所以我想只要多练习几次,一定就可以了。”

“练习?”

“就像刚刚那样。”

傅悠然红着脸低下头去,双手不知摆在哪才好。咳!她倒是没这么娇羞啦,只是想起刚刚除了有点晕晕的,她的感觉也十分的良好咧,再试几次?嗯,或许是个主意也不错。

“还是不用了,太委屈你了。”齐亦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谁说不用!”傅悠然心中一集,一把将齐亦北推坐在椅子上,像刚刚那样在他膝上坐好,涨红着脸道:“只是亲一下而已,又不是没亲过,我也不算吃亏。”她绝不是为了让自己再重享一次那种感觉,纯粹是助人为乐!

齐亦北的嘴角偷偷翘起:“你可考虑好了,不准中途叫停,否则怕不更严重了。”

傅悠然点点头,又急着道:“不准亲耳朵。”

“好。”成功骗色的齐亦北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得换个姿势。”说着将傅悠然面向于他,跨坐在他身上。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傅悠然也有些害羞,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不见齐亦北有动作,张眼一看,齐亦北正细细的看着她。傅悠然涨红着脸道:“快开始吧,我今天一定治好你!”说罢,抱住齐亦北的脑袋,紧闭双眼,嘟起双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第七十章 不正当交易

佳人在怀怎可让女人主动?男性的自尊让齐亦北迎战上去。从方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战况十分激烈。齐亦北熟练引领,傅悠然也毫不示弱,显现出惊人的天赋,无师自通的连啃带咬…终于,第一轮交战在齐亦北的一声惨呼下结束。

齐亦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毫不意外的尝到一丝咸腥,挫败的揉了揉额头,“不是这样的。”

真要命,看着齐亦北舔舐双唇的动作,傅悠然居然还想再来一次。她垂下眼帘,掩住自己闪动的真实意图,低声道歉,而后又虚心请教。

齐亦北当然也不会让她失望。引导她闭上双眼,轻轻在她唇上一啄。傅悠然缩了下身子,随后便想故技重施占领主动权,齐亦北哪能再给她机会,使出十八般武艺引导,终于让傅悠然臣服在他双唇之下。

傅悠然觉得自己要死了,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靠在齐亦北怀中任他为所欲为。当他隔着衣裳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时,傅悠然的大脑早已成了一团浆糊了,再不能思考。

这种感觉…好好。

齐亦北欲罢不能的将傅悠然压在桌上,朝她微敞的领口进攻,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笔架,“啪”的一声,傅悠然打了个激灵,惊醒过来。

下腹炙铁般的触感让傅悠然了解身上的男人此刻有多么“正常”,她急喘着推开齐亦北,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裳跳下桌去,面红耳赤地道:“成、成功了吧?”边说边朝后退,“祝你今晚大展雄风、生龙活虎、一举得男、长命百岁、万事如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凡是四个字的抓过来就说,一边胡说八道,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且不说齐亦北如何懊恼自己过于急进,吓着了怀中佳人。单说傅悠然衣裳不整、发髻散乱的跑出门去,吓了守在门后的小安子一跳,连忙上前询问。傅悠然红着脸支支唔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整理好衣裳恶狠狠地说道:“什么都问,再问毒哑你!”

小安子马上安静下来,对傅悠然又有了新的认识。他的主子,不止会打黑人的眼睛,还会毒哑人的喉咙。

回到寝宫,傅悠然的心还是跳得厉害,还好及时刹了车,不然他就要…傅悠然从领口拉出一条红线,线的那端坠着一块龙形玉佩,长吁了口气,还好及时刹了车,不然他就要发现咧!

原以为藏在身上安全,谁知道,是最不安全的!

傅悠然摘下玉佩,想来想去,与自己的紫晶放在一处,这样总行了吧?下回不管他亲到哪里,她都不担心了。

抱着不纯的动机,傅悠然再度回到书斋前,嗯…她可是负责的,总得问问人家满不满意,需不需要售后服务啥的。不过想来是不需要的,因为齐亦北早已不在书斋之中了。

齐亦北这一走,又是几天不见人影,想必是做他的巡回演讲去了。傅悠然又闲了下来,做了一整天的春梦。梦中尽是她收集过的春宫图片,不过男的头像换成了齐亦北,女的换成了她。

这应该是挺让人难堪的事吧?换了一些三贞九烈的女子,怕不是要羞得去撞墙了。可傅悠然?不仅没去撞墙,反而秉着有问必究的精神认真的分析了自己梦中的内容。

说来奇怪,从前那些极品春宫图就摆在《女训》里,她想都想不起来,更别提看了。但现在?傅悠然起身到柜子最深处拿出大婚那天墨玮天塞给她的盒子,抽出其中的那幅图只看了几眼,便觉得身体发热、口干舌燥。

绝对不行!傅悠然将那幅图又塞回盒中,自从她“乐于助人”后,她便发现自己满脑子的不纯洁思想,幻想对象居然还是“名草有主”的齐亦北。这可坏了,她还真是对老齐心怀不轨了。

怎么办呢?且不说齐亦北亲口承认晏佩若是他“最喜欢的人”,就说自从傅悠然确定了晏佩若对齐亦北的一片真心后,她本已暗下决心成全老齐的美事。现在…难不成要她自毁长城,跑到齐亦北面前告诉他:“别想美事了,正式通知你,我对你很有兴趣”么?这样会不会太不仗义了?况且,她要出宫!她必须出宫!

思来想去,傅悠然觉得自己作为一名有正义感的山贼,绝不能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既然已经答应了晏佩若会帮她,就一定要坚持到底。男人么,总会有的。

心中有了计较,傅悠然将那个盒子夹在腋下出了门,赶往清雅园。

晏佩若一清早便赶回宫中,她万没想到劝说父亲的行动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想到往后与太子殿下的幸福生活,她真是睡着了都能笑出声。

就在她傻笑的时候,宫人通报,太子妃来了。晏佩若连忙出门迎接,现在她对傅悠然是衷心的感谢,没有傅悠然的鼓励,打死她都不敢回家对父亲说出那么一番长篇大论。

“佩若见过太子妃殿下。”

傅悠然见到她那喜不胜收的模样,便明白她在为成功劝说了晏开而激动不已,当下没敢说出齐亦北对此事的怀疑态度,只是鼓励了几句,嘱咐她抓机会,再创新高。

谁道晏佩若却突然消沉下去,虽然没有了障碍,可进宫这么久,太子就是不碰她,她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傅悠然神秘地奸笑两声,让屋里的闲杂人等全部出去,将那个盒子放到桌上。

晏佩若看清了盒内的东西,不禁双颊飞红,眼神中却多了一分誓必完成任务的坚定。

如此过了两天,齐亦北终于回来了。他万没想到的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傅悠然居然与晏佩若打得火热,同入同出,肝胆相照了。

咳!我们有理由相信,傅大寨主从不做无用的功夫,这个人生在世,除了讲究义气外,还是要讲点实际的。

所以,在傅悠然够意思的带着晏佩若一同去给皇后请安开始,清雅园内的一尊白玉观音便不翼而飞了,随后不见的还有什么古代的鼎,前朝的盆…当然了,也会多出一些东西。比如原来放置观音的地方,就无缘无故的多出一尊稍有瑕疵的玉质弥勒佛;放置聚宝鼎的地方就由了一只大号海碗…由此可见,傅悠然虽为贼人,但绝不贪得无厌。进了新货,便将旧货中不满意的加以淘换,并放到丢东西之处以作补偿,高尚的山贼情操可见一斑。

晏佩若自打见着皇后的笑脸后也深知投桃报李这档子事,据她的观察,傅悠然时常对她屋内的古玩时不时的流露出垂涎之意,所以也免去俗套的金银相赠,特地托兄长在宫外物色了几件上好古董,以示感激。

傅悠然得了好处自然更加卖力,深感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初得信心的晏佩若业已抛去刚刚入宫是的不适和青涩,渐渐显露出深宅大院中培养出的办事手段,待人接物游刃有余,不觉间竟不输给八面玲珑的薛萱宁了。

短短几日便让晏佩若有了质的转变,傅悠然理所当然的将功劳全部加诸己身,叮嘱晏佩若今夜把握机会后,便抱着新的礼物回寝宫去了。

看着晏佩若重拾自信,齐亦北当然也比较开心,所以对当晚的美人相邀欣然前往。

这个…按理说有了春药的支持,再加上晏佩若的美色诱惑,齐亦北今夜注定是跑不掉失身的命运了。可是又见可是,清雅园的一个宫女竟将春药误投到晏佩若的酒杯中,导致晏美人吃着饭的当口,突然起立大跳脱衣舞,拦也拦不住,口中连连大叫:“哦!来呀!”

这下齐亦北再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禁气得浑身颤抖,接过一盆凉水亲自浇熄了晏佩若的无边欲火,而后不顾美人的苦苦哀求转身而去,气势汹汹的找始作俑者算账去。

这里不得不提那个犯了错误的小宫女,她是晏佩若入宫后分配过来的,除了小月外算是晏美人的第二号心腹,所以才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由她办理。事发后,有人见她偷偷去了薛萱宁的宁雪轩,第二日,便全身浮肿的泡在荷花池中,早已死去多时了。

当然了,这中间的关节,包括那个宫女的误投事件齐亦北都是不知道的。

镜头再转回事发当晚,齐亦北冲出清雅园后气得双目充血,颈上青筋爆出。他的太子妃,对他还真是“体贴”!生怕他不能行事,居然教导名门淑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下可好,等着看吧,东宫又多了一件供人嚼舌头的奇事!可是,这些都不是他生气的理由!他…TNND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了,总之就是两个字:生气!

有样学样的“哐当”一声踹开寝殿的大门,间接安排了这场闹剧的傅大导演正蹲在屋里细数战利品,瞧她笑得模样,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惊诧万分的傅悠然看着破门而入的齐亦北,不由得有些发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居然连最后的杀手锏都不管用吗?”强力春药都没用,看来老齐果真病得很严重了。

第七十一章 强大的流言

“傅悠然!”齐亦北的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干的好事!”

傅悠然将摆了一地的珍奇古玩一件件的收到箱子里,颇为不好意思地道:“也没什么好事,你不心太感谢我。”

“你!”她难道听不出他话中的怒意么?怎么可能还以为在夸她?齐亦北愤恨地上前。“你怎么能教唆佩若那么做?等到明天。她将是宫里最大的笑话!拜托你不要再帮忙了,简直越帮越忙!”

傅悠然听了个糊涂,“不举的是你,用春药也无济于是的还是你,笑话也该笑话你才对,关她什么事?”

荣升还在屋里呢,齐亦北当场面色铁青,荣升明白自己听了不该听到的“宫辛秘闻”,苦着脸蹑手蹑脚的想出去,就在他踏出大门的一瞬间,齐亦北开口道:“这句话若是泄露个一字半句…”

荣升闻言“扑通”一起跪到地上,“奴婢耳聋,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虽然荣升指天对地的发誓,但俗话说隔墙有耳,你能保证这话只有他一人听了去么?就算只有他一人听见了,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在撒噫症说梦话时泄密,否则宫中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都是啊传出来的?

齐亦北挫败的摆摆手让荣升出去,他怀疑自己已被气得内出血了,难道这是上天对他扮大野狼欺骗无知少女而做的惩罚?

他无力的坐到床边说出今天的事,傅悠然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末了一脸敬佩地道:“她太猛了,我给她那药是让她用在你身上的,没让她自己用。”

“你还敢说!”齐亦北的怒火烧着了,“我想倒是打算给我用的,不知哪里出了差子弄成现在这副局面,你教她哪还有脸见人!”

傅悠然也有些为难,想了半天忽而瞪圆了眼睛道:“那关我什么事啊?我本是一片好意,是她自己弄错了,我有什么办法?你为了她的面子跑来找我算帐才是欲加之罪!”

“那药是不是你给她的?”齐亦北气道:“还说不关你事!”

傅悠然哼笑一声,“没错,药是我给她的,目的是想帮你,谁叫你不举。”

齐亦北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我没有不举!”

傅悠然挖挖耳朵,“你那么大声做什么?不举就不举,还不承认?你要是没问题,为什么不与晏佩若圆房?”

“我不与佩若圆房,是因为我不想刚刚参政便被女人分了心思!”齐亦北实话实说。

傅悠然满脸的不信,“不想分心思你找我做什么重振雄风实验?”

齐亦北一时语塞,总不能说那是我诓你大寨主的吧?

傅悠然一副明了的样子耸了耸肩,“还是不举。”

如果可以,齐亦北真想呕出三两血来,以示自己的清白。

看着齐亦北坐在床边倍受打击的样子,傅悠然倒是有些后悔了。想来她不该在这种敏感问题上与齐亦北较真,使他遭受直接打击,岂非更不利于他将来的生理健康发展。

都是冲动惹的祸!

傅悠然小心翼翼的挨到齐亦北身边坐下,赔着笑脸道:“你看了晏良娣那么香艳的表演,也是…无济于事?”

齐亦北忍下想掐人的冲动,朝着傅悠然认真地道:“我没有…”

“好,你没有不举。”傅悠然正身坐好,偷偷瞄着不肯“面对现实”的齐亦北,口中安慰道:“你很举!很举!”

齐亦北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忽然他扑向傅悠然,“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举不举!”说着他伸手就去撕傅悠然的衣襟。

突遭变故之下,傅悠然条件反射地抬起右腿,就那么一送…不偏不倚,一脚正踹在齐亦北的俊脸之上。

于是,一声惨呼过后,齐亦北停下了他所有的动作。

坏了,雪上加霜!傅悠然十分理解齐亦北急于证明自己男性雄风的心情,讪讪的放下脚,身体摊成“大”字型,“来吧,证明给我看。”

齐亦北的大脑已经停摆了。

“你流鼻血了!”傅悠然惊呼。

废话,你挨一脚试试?齐亦北哆哆嗦嗦的擦了擦鼻子,傅悠然,你不会是上天派来玩我的吧?

傅悠然紧张的吞了下口水,小心地道:“你…还要不要证明?”

齐亦北低头瞅了瞅自己的下身,TNND!这种情况你让他怎么再“站”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翻身下床,傅悠然急得一把抓住他,“你再试试,或许可以!”

齐亦北很想吐血!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甩了甩头,甩去这个可怕的想法,齐亦北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寝殿。他现在很想见玄色,想让玄色给算算,傅悠然,是不是他的天、生、克、星!

傅悠然呆呆看着齐亦北灰色的背影一步步挪出门去,心中暗想:这回真的错了,他对着自己,也不行了。

麻烦的远不仅于此。第二天早上,荷花池里那个练漂浮的宫女毫无悬念的被人发现了,此事惊动了皇后。几经调查后,定了个“失足落水”的结果,命人在池塘边插了块“小心溺水”的牌子以示警告,便结了案。

不得不说,宫中的小道消息网是无比强大的,就连傅悠然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孩子都从自动灌到耳中的传言中将事实拼凑了个大楖。

晏佩若的艳舞门事件虽被皇后压了下去,却无碍于消息的私下传递。她身边的宫女溺死,晏佩若自然是第一嫌疑人。可是,宫中的事情永远不能只看表面。以她的身份想处死个宫女,大不必如此张扬,所以从这点上看,又将嫌疑引到了二号嫌犯——薛萱宁身上。

薛萱宁于事发当日的清晨回到宫中,有人亲眼见到薛萱宁将一小包药粉交到死者手中,用以…呃,这条消息经傅悠然认真鉴别后认定是虚假消息,因为春药的来源她比谁都清楚。还有人见到死者在事发后曾偷偷溜到宁雪轩去,去做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她去了。就再没出来过。这一点很显然是给薛萱宁减分的,不过她像是没这回事般,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惟一不同的是增加了给皇后请安的次数,婆媳关系打得火热,耳根子自然就消停了。由此可见,搞通上层关系,十分重要。

薛萱宁如此,晏佩若自然也不能甘于人后。除了每次都给皇后捎点见面礼外,晏开在朝堂上更是表现良好,对齐亦北简直像对待亲爹一样言听计从,虽然齐亦北还是没放下他的戒心,却无疑赢得了皇后的好感,特地用非常规公告通传全宫,以后若再有人提起此事,就别指望再从嘴里说出别的事了。为啥,脑袋脖子分了家,还能说么?

事实上,无论真凶是谁,都不会承认,只会赖在对方身上,所以这件事注定是件谜案。当然了,也不能排除那个宫女当真是失足溺死,当了公共安全的反面典型。

于是,在皇后的铁腕政策下,宫中又一件悬案安然落幕。还问真凶是谁?喏!没见那块牌子吗?失足落水,真凶大概就是“失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