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先说。”

“我?哦,好…”傅悠然想了半天,“对了,是有一件事,就是林熙月,能不能拜托义父也收她做义女?”

齐亦北伸手替傅悠然又满上一杯,“为什么。”

傅悠然对着齐亦北的目光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端起就被一饮而尽,而后才道:“她对怀王是铁了心了。我希望她也有个能配的上贵族的身份。”

“这个…倒不容易。”齐亦北手中的酒壶一直没有放下,等傅悠然喝完后,再一杯添满,“毕竟林霆寨还在那里,林姑娘又曾经回去过一次,如果查起来。她的身世不是秘密。”

“那我也是…”

“你不一样。”齐亦北望进傅悠然的眼睛,似是又包含了其他含义,“你…我们做了很多功夫。”

傅悠然微皱着眉头,缓缓的又饮下一杯。“那林熙月…”

“慢慢想办法。”齐亦北再次重复倒酒的动作,笑道:“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不觉之中,傅悠然已喝了不少,端着酒杯看了半天,猛地抬头,盯着齐亦北左右看了看,“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齐亦北倒真的想知道。

“有没有…热热的?”

“好像有一点。”

傅悠然咽了下口水。“那有没有麻麻的?”

“麻麻的?”齐亦北有些错愕,这丫头该不会是下了麻沸散之类的东西吧?

“没事。”傅悠然讪笑两声,端起酒杯道:“来,再干一杯。”

齐亦北早已暗中查验了酒杯,没见壶上有什么机关,于是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傅悠然刚要碰杯,齐亦北道:“自打成亲,我们连合卺酒都没喝过,不如今日补上,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傅悠然微微一愣,她没想到齐亦北竟还记得,再想到她今晚的计划,不禁火烧双颊,轻轻点了点头。二人站起身来。手臂相交,看着傅悠然酡红着脸蛋喝光了这杯交杯酒,齐亦北也管不得杯中原先加了什么,杯送唇边,仰头尽饮。

傅悠然抽回手来,冷不防被齐亦北搂进怀中。来不及惊呼出声,双唇已被吻住,被迫分享口中的残酒。

傅悠然试探性的攀住齐亦北的脖子,主动迎上,加深了这个吻,齐亦北细细品尝着她甜美的双唇,也不知过了多久,粗喘着放开她,眼中满是挣扎。

傅悠然神情迷离的靠在起义被怀中,娇喘吁吁地道:“你…有没有感觉晕晕的?”

齐亦北的嗓音异常低哑,“很晕。”

傅悠然抬眼瞄了一眼齐亦北,声音轻颤地道:“那…我送你到床上去?”

齐亦北看着傅悠然,似在沉思,过了好久才垂下眼帘,挡住眼中掩不去的清醒,低声轻笑,“好。”

半醺状的齐亦北看起来别有一种魅力,尤其嘴角那抹懒懒的笑容,像是在暗示着什么。真该死!呆着没事笑那么好看干什么?还嫌不够吸引她么?傅悠然连忙低头搭住他的手臂,扶着齐亦北坐到床边,“你…”

齐亦北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倚在傅悠然身上,趴到她耳边低喃道:“我有点热,有点麻麻的,还很晕。”

傅悠然的耳朵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稍稍与他拉开些距离,在衣襟上蹭了蹭手心的薄汗,小声道:“很热的话…我替你更衣吧?”

齐亦北心中更觉古怪,却也想知道傅悠然最后的目的,笑着点点头,傅悠然的脸红到不能再红,双手微颤地替齐亦北除去外衣、中衣、然后…

“你想做什么?”齐亦北抓住傅悠然贴到他胸膛上的小手,再不停下,他就真的会作出对不起兄弟的事了。

强健的身躯,紧窄的腰身,眼前的半裸美男让傅悠然呼吸渐沉,“你还热么?”

“你呢?”

“我好热。”傅悠然伸手扇了扇,难道药性这么大?她明明只喝了一小口他渡过来的酒。

齐亦北的瞳孔缩了一下,“你要不要也脱件衣裳?”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喃喃自语。

“好。”傅悠然的呼吸明显加速,神情也稍现紧张,解着扣子的双手抖得厉害。

齐亦北突然抓住她的手:“你醉了。”

傅悠然摇摇头,手上动作并未停下,“我清醒得很…”

齐亦北咬了咬牙,猛地将傅悠然拥到床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解了扣子,便不能后悔了…”说着,他拉下床边幔帐。欺身上去,吻住傅悠然的双唇。

傅悠然的回应出乎意料的热烈,齐亦北似是受到鼓励,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将傅悠然的衣裳拉下肩头。

傅悠然一反常态地穿着大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并蒂莲话。翠绿的荷叶在此时多了几分诱惑的味道,如雪的肌肤在火红的映照下更显逛街,齐亦北终于轻轻扶上他梦想许久的饱满弧度,拇指在顶峰轻轻摩擦。惹来傅悠然的一阵轻喘,齐亦北自是记得这么是多么的敏感,俯下头去,隔着肚兜含住一边已然挺立的蓓蕾,傅悠然惊呼一声,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胸前直冲大脑,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让人兴奋。

听着耳边的娇喘,齐亦北一路吻上她的脖子,伸手揭开傅悠然颈上的活结,所有的动作都在见到那条红线时停住,齐亦北清醒了一些,那红线在提醒他。身下的女子与他的至交好友有着相同的玉佩,其意如何,不言而喻,而如今,他真的可以在她醉酒之时不顾一切的趁人之危么?

“嗯…”傅悠然已等了太久,她不安份地扭动着身子,腰腹间的火焰似要将她吞噬。

齐亦北此时早已失了理智,只凭着超强的意志力保持灵台的一丝清明,见着傅悠然媚眼如丝地不满轻吟。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低吼一声,隔着肚兜握住那块玉佩,却又怕强行扯去会伤到傅悠然,细心的低头咬断红线,连着肚兜一起扔出帐去。

傅悠然尽管已经有了准备。可赤裸的身子还是让她羞愧难当,刚想将手缩在胸前以作掩护,手腕已被齐亦北捉住,固定在她头顶,齐亦北用双唇尽情膜拜这不知在他梦中出现多少次的诱人身躯,每吻到一处,都能得到傅悠然极热烈的嘤咛回应。

“悠然…你好美…”

齐亦北的低喃就在耳边,傅悠然被他扶弄得浑身酸软,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事,不禁羞得紧闭双眼,双睫不断颤抖,齐亦北吻住她的双唇,脑中已抛去一切顾虑。什么兄弟,什么道义,她是他的,由始至终,她只能是他的…

前进中的障碍没能阻止他,一鼓作气的冲到终点,看着身下女子因痛苦微有些苍白的面孔,齐亦北心疼的吻住她微启的双唇,修长的手指不断抚过她身子最敏感的地方,当雪白的身躯被冲刷成瑰丽的粉红色,温暖的包围让齐亦北彻底疯狂,在不顾她初承雨露的娇柔,只想拼命的冲杀,直将她推入云霄…快乐的律动替代了初入的不适,傅悠然很想表现得积极一点,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身子却使不上一丝力气,他的汗水滴到她的胸前,再由他慢慢舔去,一阵强烈的痉挛自下腹蔓延周身,傅悠然只能颤抖着随着他不断地升到高空,那感觉,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只觉得通体舒畅,而又疲累至极…

整个晚上,傅悠然都很忙,忙到再也不能思考任何事情,不过她却有些后悔,早知是这般的美妙感觉,她应该早就…吃了他…

第八十七章 相互的心意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只是傅悠然是那么认为的。

第二天清晨,当他醒过来时,身边已没了齐亦北,拖着仍有些酸痛的身子做起来,看着胸前点点欢爱后的痕迹,傅悠然轻轻苦笑了下,他应该是生气了吧,不然怎么悄悄离去。不过纵然如此,对于昨日的决定,富有然从未后悔过。

不知从何开始,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叫齐亦北的男人,他是当朝的太子,而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现在想来,神风寨、打劫、还有那次偶然的相撞,不禁让人感叹上天安排缘分的本事,原来这种种的一切,都是让她遇见他,再嫁给他。

喜欢他么?傅悠然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什么是喜欢?是那次初吻的悸动?是有感于见了她的伤势后心疼不已,不顾身份的捉弄始作蛹者替他报仇?还有细雨蒙蒙件,有一个男人站在旁边,傻傻的以为只有一上手就能替她挡住漫天风雨?

她不懂。她只知道,在他美人在怀彻夜不归时,她便会想,他是否在替别人挡风遮雨?是否也在片另一个女子说他身有隐疾以此所闻?是否也在另一个女子的质问下低喃着:喜欢…

喜欢…他说过这句话,傅悠然永远不会忘记。

说到底,傅悠然也是个渴望幸福的孩子,渴望像他爹、他娘、蓉妃娘娘那样心有所依,就算生命转瞬即逝,却也显出最耀眼的光华。

心动,一生一次,便足以。

傅悠然不想错过,既然不能两心相依,起码不让自己留有遗憾。

连做几次深呼吸,傅悠然又是原来的傅悠然,换上一套早已备好的月白长裙,她要再去看看昭泰帝喝皇后娘娘。在这宫里,除了齐亦北,只有他们是亲人。娘…他好像再叫一次。

绾好满头丝发,傅悠然默默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玄色拿来的养颜丸皇后该吃的差不多了,如果以此为借口,想求得皇后的出宫金牌轻而易举。而后,变回来整理行装,在天黑之前驾着马车、带着她的财宝扬长而去,赶在城门落锁前离京。从此天空海阔,任她翱翔。或许可以先回林霆寨住些时日,在慢慢打听众弟兄的下落…

富有然一边想,一边将昨晚散落在地下的衣裳拾起,却独独找不到那火红的肚兜。那本是齐亦北还顶着“傅悠然”的名头时,嫁到宫里来的时候穿的,所以她也想穿着它完成自己迟到的新婚之夜。可是…连床底都找过了,还是没有,傅悠然朦胧间又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猛地朝自己胸口探去。

没有。齐亦北竟然连最后的纪念也不想给她。这个想法让傅悠然心底一酸,眼眶也跟着一热。她连忙眨了眨眼睛,炸点那股算热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这也属应该,那龙佩本来是齐亦北的信物,又岂能随意流落在外。

平静下来,傅悠然也不去找那肚兜到底被扔到哪里,走到门前拽着门手轻轻一拉…

咦?傅悠然又用力的拽了拽,殿门好像被人从外面锁住,哐当哐当就是不开,傅悠然不死心地跑到窗子前,也是推不开,NND,谁出的主意?把她所在屋里?

“小安子!”傅悠然爬到门边扯开嗓门大喊道:“小安子,死哪去了!”

听着傅悠然在房中有吼又骂,小安子抱着头蹲在门外的角落处…他没什么事,就是害怕。怕傅悠然会不会突然破门而出,然后再送她两个黑轮。他的太子殿下,为什么交给他这么一个要命的差事不得给太子妃开门、不得与太子妃交谈,最重要的,不能让太子妃跑了。

跑?小安子想破头也不明白,太子妃好好的,跑什么?况且…嘿,昨天晚上惊天动地折腾到半宿,今天还有力气跑吗?

好了,我们先让傅悠然骂一会,再看看齐亦北干嘛去了。

今天清晨,齐亦北醒了之后…呃,“醒”这个字很不贴切,准确地说,齐亦北根本就没睡,光与副悠然肉搏就折腾到二更天,三更天还要去早朝,索性便不睡,他也睡不着,抱着傅悠然娇软的身子,想着这身子在自己身下的热情回应,他的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再上战场,光训练这意志力就够他受得了。

忍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受不了了,齐亦北一翻身…别误会,他起床了,他也怕累坏了傅悠然,正所谓留得青山在,好怕没将来?性福地日子还在后边呢,不过在这之前,他首先得去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叫荣升进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吩咐下去,不理荣升的凝惑神情,齐亦北穿好衣裳准备早朝,临出门前见着地上那条大红肚兜,回想起它传在傅悠然身上时的情形…咳!不能想,办正事要紧。伸手抓起那条肚兜,看也么看,连这里面裹着的玉佩一同踹进怀中,又走到床前吻了吻睡美人,这才走到门口处,看着荣升讲寝殿的门窗封紧,又叫来小安子交代加警告了一番,这才放心地离去。

齐亦北想得明白,从傅悠然昨晚的种种反应来看,给自己下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药,至于为什么,他也想不通,现在也不想想,他只知道,自聪她说要走,自己满肚子都是傅悠然地喜笑怒骂,他真的舍得她走么?这么久了,就算他去了她,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被迫”,不自觉的关心她、宠着她,真的只是怕她闯了祸自己收昭泰帝的责怪么?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你的买路财!

这是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从那时起,他们便注定了一声纠结。他大咧咧的不拘小节,没有耐心,却本着她自己的形式原则,被她当成兄弟?那么你有福了,她的谜语册里一定有你的名字,并且不知所谓的写上一段暗语。她冒失,却不莽撞,她懂得在毁了一副百寿图后补救上一碗稻米粥。她知道何谓轻、何为重,虽然霸道,却也讲些道理。出人意料的,她竟然还有些才华,不仅会作些歪诗,谈起名家诗词倒也头头是道。

众所周知,太子殿下是个不缺女人的,从不。用“骗”的方法对付女人,想来只是墨玮天的专利,他齐亦北不屑,也用不着。他哪里用骗,不说他尊贵的身份,只凭他俊美无筹的一张脸,便能让所有女人趋之若骜,可是因为她,他却破了例,那香甜的双唇让他一吻住,便再不想放手,直到…挨了顿打,嘿!总是如此,他还是想问他。

如果他那晚没有撞见她在月下独酌,,便真的以为她毫无烦忧,哪里知道,在她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深藏着一律愁丝,她掩藏的极好,稍不留意,便会被她糊弄过去,可她那副孤独迷茫的模样,早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脑中,至今想起,心尖仍会有揪痛。

那天晚上,她问他,喜欢么?他说:喜欢。现在想想,原来在那时,他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一切便明了,齐瑞南、墨玮天,就连齐宇西,在她与他们或低语、或浅笑、或四目相接时,他都会深觉不满,这哪里是什么不满,这是嫉妒,生怕人得了她的注意,抢了他的宝贝。

所以,他不让她走,但是有什么理由能留下她呢?太子妃?如果她在意,那么她便不是傅悠然。他曾想过,就诊么放手罢,她不属于皇宫,也不属于他。于是他找墨玮天入宫,他相信墨玮天能想出带傅悠然离宫的好办发,散伙酒,他本是不打算喝的,他怕自己忍不住开口叫他留下,却说不出留下他的理由,她说希望他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么他也应当如此。

他去找了顾倾城,故做洒脱的将这件事说给她听,就像一个成全自己妻子与好友的大度男人,顾倾城低头轻笑了许多,最后抬起头来,“太子哥哥,明日我便要起程回山,你若不回去,便留下陪我罢。”

竟然又是一桌散伙酒,齐亦北苦笑着叹息 ,顾倾城一杯尽饮后道:“明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今晚你不想与我说些什么吗?如果你说,或许我会答应。”

齐亦北怔忡了好久,没意识到顾倾城话语中的暗示,脑子里只是想着:“明日之后,或许见不到她了。又一转念,她将来做了墨玮天的夫人,二人总会再见面,不知为何,这么一想,入口的佳酿竟满是酸涩,这才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早已被一只小手牢牢抓住,再也挣脱不开了。

齐亦北第一次懊恼得想揍自己一顿,事到如今,不管傅悠然决定如何,他都应该微笑祝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到别处避而不见,于是,他又回去,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竟然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在她胸前种下一片红莓,也在她体内的最深处洒下火种,做错了么?不,反正他不后悔,至于墨玮天…

下了早朝,齐亦北迫不及待的赶往墨府,却扑了个空,想了想,又赶到燕翩纤,墨玮天正嬉皮笑脸地与几个早起的姑娘调笑,见着齐亦北,眼珠子快要瞪掉,“你为什么在这?”

齐亦北瞧着墨玮天和那几个姑娘,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沉着脸到:“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有话对你说。”

第八十八章 佛曰:骂人岂能白骂

“什么事?”墨玮天一头雾水的带着齐亦北来到一处雅间,他想不通,这个时候这小子不守着他老婆,到这来做什么?难道那丫头失败了?没理由啊,那个春…

齐亦北沉着脸质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悠然放在心上?”

“啊?”墨玮天还在想有关春药的事情,被齐亦北这么一问弄了个糊涂。

齐亦北上前一把抓住墨玮天的领口,怒道:“悠然一心为你出宫,你却整日流连在烟花之地,你可对得起她么?”

“这是我的产业,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况且,”墨玮天眨了眨眼睛,“什么叫‘为我出宫’?”这小子八成脑子进水了。

齐亦北恨恨的盯了墨玮天半晌,手上松了松,将他推开,“你不必再掩饰,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们?”墨玮天真想拍开自己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块地方标着“失忆”两个字。

“不错!”齐亦北满脑子先入为主的观念,就是看不出墨玮天已是一副被天雷劈到的销魂模样。“悠然值得你用真心对待,你却如此不知珍惜,终日与其她女子纠缠不清,你就不怕伤了她的心么?”

墨玮天盯着气站双眼喷火的齐亦北看了好半天,终于听出些门道,缓缓的坐到桌边,支着下巴道:“我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激动什么?”

“墨玮天!”齐亦北的口气渐冷,“这就是你对她的态度么?如果将来她出得宫来,你也要继续这样下去么?”

墨玮天看着齐亦北,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说罢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悠然她应该不介意我继续这样下去。”

“你…”齐亦北点点头,怒火冲天地从怀中掏出一团东西抛过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跟你废话,这个你拿回去。”

墨玮天手忙脚乱地接住,“什么东西?”抖开一瞧,是件肚兜,又从其中掉出一件物事,在它坠地前伸手捞住,握在手中一瞧,竟是齐亦北的丢失的那块龙佩,墨玮天笑道:“咦?你在哪找到的?”

齐亦北本就不愿见到他二人的“订情物”,故而才看也不看一眼,现在注意力又没放在玉佩上,所以并没看得真切,见墨玮天问这玉佩来源,握了握双拳,别过脸去道:“信物还给你,从此悠然跟你再无关系,她是我的妻子,永远不会改变!”

墨玮天看了看齐亦北,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桌上的肚兜,好像明白了一点儿,又连不完全。信物?这个明明是齐亦北的吧?难道他不止脑残了,连眼睛也盲了?还用肚兜包着,肚兜…想到肚兜,墨玮天又拿起肚兜瞧了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似笑非笑地道:“这个…不会是悠然的吧?”

齐亦北脸上闪过一丝局促,两步上前抢回肚兜揣进怀中,又转身走到门口,拽着门把手,却没有开门,停了好久才低声道:“这事只当我对不起你罢,悠然我要定了,就算以后你不再当我是兄弟,我也不会怪你。”

“慢着!”墨玮天终于将事情连出个轮廓,窃笑着将玉佩收好,双手交叉至胸前,慢慢走到齐亦北身后,压低声线道:“你与悠然发生了什么?”

齐亦北低头不语,墨玮天又道:“玉佩是在她身上找到的?”

齐亦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直视墨玮天的双眼,“要打要骂,随你。”

墨玮天连忙回过头去,脸上已笑到抽筋,嘴上仍做冷然地道:“一早上跑来,先是骂我一顿,又将‘信物’还给我,目的就是告诉我,你‘要’了悠然?”说着摇摇头,“我还真是可怜,不仅被人横刀夺爱,还被人冠上‘待人不衷’的罪名,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悠然‘要’对了?她跟着我也没有幸福可言?”

齐亦北脸上一滞,但眼中却无比坚定,“不错,昨天晚上,我跟她已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必再接她出宫,跟着你,她迟早都会伤心。”

墨玮天活动开笑僵的五官,半眯着眼睛转过头来,“跟着我会伤心?跟着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留下悠然,那倾城呢?”

齐亦北道:“倾城今日已随她师兄回去了。”

墨玮天冷哼一声,“原来走了一,才想起留下二。”

“不是。”齐亦北急道:“我与倾城早已是陈年旧事,悠然在我心中排在哪里,我很清楚。”

“是么?”墨玮天走到窗前,一副唏嘘之色,“你有没有想过,悠然对我也很重要,况且,”他勾了勾唇,“相信你今天来找我,是你个人的意思,悠然并不知情。”

“不错。”齐亦北的神情有些僵硬,“是我的意思。”

墨玮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是齐亦北的意思,如果傅悠然知道,他也不用跑到这来丢人了。长吸一口气,墨玮天定了定神道:“那你怎知她的意思,如果她还愿意出宫呢?”

“不可能。”齐亦北走到墨玮天身前,坚决地道:“我不会让你带她走,我会用一生时间留住她,让她心甘情愿的陪在我身边。”说完,齐亦北竟笑了,原来给她个一生的承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困难。

墨玮天的嘴角越翘越高,伸了伸腰大笑道:“她哪里好?我怎么没发现?”

“什么?”齐亦北虽已表明了心迹,也下定了决心,但听到墨玮天这么说心中还是不痛快,冷口冷面地道:“你不知她哪里好为何送她订情之物?又为何说要带她出宫?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的对待她?根本就是想玩弄她的感情?”

“咳!”墨玮天呛了一下,服了,他要玩弄也找个温柔的,没理由找个母老虎玩弄,嫌命太长么。

见墨玮天干咳嗽不说话,齐亦北更确信自己的想法,也更加坚信自己做对了,“亏我还以为你虽然表面放荡,但心中自有天地,没想到你竟真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幸而悠然没有与你出宫,不然…”

“我真是里外不是人。”墨玮天挫败地揉了揉额角,“谁说我要带她出宫?”

“…不然的话…”齐亦北说得正兴起,冷不防被墨玮天打断,他皱了下眉头,打量了墨玮天半晌才道:“悠然说你帮她打探她那些弟兄的下落。”

“是啊,”墨玮天又坐回桌边,好整以暇地道:“她不放心那些兄弟,托我打探。”

齐亦北又道:“她还说找到那些兄弟便要出宫。”

墨玮天耸耸肩,指着自己道:“她真的说过‘要跟墨玮天出宫’么?”

齐亦北一愣,“可是…你昨天进宫不是与她商量出宫之事么?”

墨玮天摇摇头,齐亦北急道:“那你送她订情信物,总不假罢?”

“这个倒是不假,不过那是唬人的。”墨玮天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而后道:“没想到你自动自发的也做了观众。”

齐亦北彻底傻了,“可是…可…”可了半天,才突然想起,“那你不早说清楚,刚刚还说什么悠然对你很重要?”

墨玮天一本正经地道:“有人大清早的跑来发愣难道我还拦着么?悠然是我干妹妹,真的很重要。”

齐亦北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墨玮天,墨玮天朝他勾了勾手,乐不可支地道:“昨天悠然找我进宫的确是有件大事,却不是让我帮忙把她弄出宫来,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墨玮天贼笑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偏偏在昨晚兽性大发动了她?没少喝酒罢?”

“她真的给我下春药?”虽然一直怀疑,但说出口来齐亦北还是不相信,“为什么?”

“你说呢?那丫头的确是想走,不过她也放不下心中的一个人。”墨玮天笑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入宫找她对质,问个清楚。”

这种情况还用多说么?齐亦北“腾”的站起身来,那个傻丫头,竟然想玩弄他后一走了之,这种事情,他决不能容忍!

“回宫!”齐亦北大吼一声,墨玮天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好戏刚刚上演,他可不要错过了。

二人一路赶回皇宫,齐亦北恨不能生出两只翅膀飞回东宫去。眼见宫门在望,齐亦北脸上不经意地现出一丝喜色,墨玮天却停下脚步,齐亦北回头看时,只见他朝着途经的一个人工湖中扔了件东西,而后又追上来,看着齐亦北不解的神情笑道:“是你刚刚给我的东西。”

齐亦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我误会…”

墨玮天摇着头道:“事情是假的,但那对玉佩是真的,那是我家传之玉,共有两块,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