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不太方便。”

齐亦北紧皱着眉头将手下探,傅悠然连忙抓住,齐亦北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怎么这么快?”他们只那啥过一次,成心是想折磨他么?

傅悠然拢了拢衣裳,嘟着嘴道:“不然你去找月华她们好了。”

齐亦北坐起身来,打量她半天,半眯着眼睛道:“你真想让我去?”

傅悠然恨恨的盯着他,“人家说做大老婆的不能做妒妇。”

“谁说的?”齐亦北很好奇。

“教林熙月女红的师傅说的。”傅悠然眼前浮现出那张晚娘面孔,“她还说,女人要三从四德,尤其是大老婆,夫君娶了小妾不能嫉妒,否则会被扫地出门。”

齐亦北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不做妒妇还这副嘴脸?”

傅悠然冷哼一声,“已经过门的没办法,但是将来你休想再娶!”顿了顿又闷闷的道:“如果你想娶顾倾城的话,我也可以接受的。”

“为什么?”

“因为你很喜欢她。”傅悠然不耐烦的踢掉鞋子,朝床内一滚,“你去吧,办完事马上回来,进门前先洗澡,否则大刑伺候!”

齐亦北呛了一下,挨着傅悠然躺下,支着腮帮子看着她道:“那个女红师傅有没有说做人家妻子的药温柔贤惠,不能行粗言鲁。”

傅悠然闷了好久才道:“我向来如此,不喜欢没人逼你。”

齐亦北从后方拥住傅悠然,苦笑道:“如果不喜欢我何苦留住你,不过…能不能不用“办事”来形容那件事?”

“那怎么说?”傅悠然想了想:“行房?”

齐亦北闷咳一声,显然不太满意,傅悠然没好气的道:“那就,“行礼”吧,周公之礼,满意了吧?去吧,行你的礼去,少烦我!”

齐亦北贴着傅悠然的脖子一路轻啄,“可是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傅悠然心情好了点,回过身来郁闷的道:“我也想跟你…那个,可是那个又来了,真是不争气!”

齐亦北爱透了傅悠然这副气愤又郁闷的模样,吻住她的双唇,手掌不安分的从肚兜下探入,握住一边绵软的浑圆,傅悠然喘息一声,想要组织,齐亦北呢喃的道:“吃不到肉,总该让我喝点汤。”说着一路向下,用牙齿扯开肚兜的带子,以指腹轻轻戏弄着峰顶的两朵花蕊,直至他们挺立绽放,齐亦北眼中满是赞叹,低头含住一边,轻轻吸吮,傅悠然早已羞得含上双眼,感受着齐亦北带给她的无尽欢愉。

齐亦北吻遍那雪白的娇躯,直吻到傅悠然的小腹之处,才抬起身来用力拥住她,声音粗哑的道:“你这个害人精,就是想磨死我。”

傅悠然抬头轻轻吻了吻他的下颌,满是羞意的笑道:“过几天好好补偿给你。”

“一定要。”齐亦北收紧双臂,直将傅悠然抱的透不过气来,就算如此,傅悠然还是念念不忘的道:“你到底跟林熙月说了什么?”

齐亦北手上松了松,幽怨的道:“我问她是不是想做老师的义女。”

傅悠然来了精神,“你上次不是说行不通?”

“是啊,现在还是不大行得通。”齐亦北郁闷的道:“本想先把她哄住,没想到…”

傅悠然窃笑,“如果没有这突发事件,我早就拼死跑回来了。”说完又担心的道,“不过这件事还是得想想办法才好,熙月她真的很需要一个身份。”

“放心。”齐亦北吻了吻她,“容我再想想。”

这一想又想了几天,林熙月与怀王进展神秘,天天早出晚归,傅悠然问过几次,林熙月都支支唔唔的搪塞过去,不过看她说话时的羞涩模样,又实在是抓的人心里痒痒的,正当傅悠然忍无可忍欲出手逼供之时,有一件事分去了她大半注意。

据墨玮天的准确线报,那个魏国的王爷东方谨,在短短几日内疯狂的爱上了顾倾城,扬言非“倾”不娶,到了不见倾城不吃饭的地步,更声称回国后要将自己的小妾小倌全部解散,更出乎预料的是,他以“建立良好邦交关系”为由向昭泰帝提亲,并提出“换亲”建议,用升平公主换顾倾城,顾倾城自然是嫁给他,紫烟就…随便吧,不是喜欢怀王么?就嫁给怀王好了,旨在通过这个手段使二国友谊长存。

昭泰帝为此专门开会商议,众臣子们都认为这个王爷的神经有点问题,最好派人前去魏国查个究竟,并通知魏国接他回去。什么换亲,他说起紫烟时根本就是一副急于脱手的模样,想用一个八婆换大晋最美的美女回去?想得到美!

东方谨被昭泰帝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尽管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了下来,把随他一同入晋的官员赶回去,让他们带个话,说他东方谨打算做晋国的荣誉市民了,请爹娘不必惦念云云。一同留下的还有东方紫烟,她似乎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宁可留在晋国随时提防黑脸的可能,也不要回国去受惩罚,况且这里还有怀王。

于是怀王朝宫里跑的更勤了,不是因为宫里有个林熙月,而是因为宫外有个缠人的东方紫烟。天天到他怀王府门前蹲点,谁受得了?干脆躲进宫来,反正没有旨意,她还能私闯皇宫不成?

顾倾城也效法怀王,却不大奏效,东方谨常常会使出外交手段,直接向昭泰帝要求参观皇宫,并且大打亲情牌,利用紫烟拉进与顾倾城的距离,这就迫使顾倾城提前下了一个决定。

“走?”齐亦北微皱着眉头踱了两步,“因为东方谨?”

顾倾城无奈的一笑,“原本还想多待一段时日,只是现在…”说着脸上的笑意似带些羞涩,“大师兄似乎有些不放心哩。”

齐亦北失笑道:“换了任何男人都会不放心的,不如干脆让你师兄去舅舅那提亲,待你们定了名分,一切就好办了。”

顾倾城双唇轻东,没说什么,眼底蒙上一层郁色,而后轻笑道:“继续留在京中比较不是长久之计,我还是回去与师兄商量即日起程。”

这话一出,不止齐亦北不明白她为何不同意这个办法,就连傅悠然也迷茫了。

呃…傅悠然在殿中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如不刻意搜寻,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没错!顾倾城一早入宫,齐亦北早朝未归,傅悠然料定二人必在大殿中叙话,事先做了埋伏。

本想刺探一下敌情,可是听着听着有点不对头,齐亦北竟劝着顾倾城嫁人?有没有搞错?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让傅悠然小小的窃喜一下,可听顾倾城的口气,又像是不想嫁给她师兄一般,难道她也旧情复燃,对齐亦北重燃爱火?这下问题严重了,干柴烈火,还不一拍即合么?

齐亦北道:“这样也好,不过,在你们离京之前,我想见见你师兄。”

“太子哥哥,”顾倾城神色一变,“他…”

齐亦北摆摆手,“你长年在外,舅舅本就担心,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见见未来的妹婿,待舅舅问起时,也好有个交代。”

顾倾城俏脸微红,而后又渐显苍白,她走到齐亦北身边低声道:“不是不想让你们见面,实在是…”她顿了顿,下定决心般苦笑一声,“实在是一直以来,都是倾城一相情愿,师兄对我,并无半点越矩之想。”

大殿上静得有点异常,傅悠然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真是爆炸性新闻,完美如顾倾城,也要玩暗恋,这个大师兄,真不是一般人物。

齐亦北一副见到鬼的神情,“他是不是男人?”

“太子哥哥。”顾倾城微嗔的瞪了他一眼,齐亦北双手交叉于胸前,脸色微沉,周身发出阵阵战意,“要是这样,我更得会会他了。”

第九十一章 神秘的大师兄

我也想会会他。

看着齐亦北将顾倾城送出门去,傅悠然不禁陷入了深思,这个大师兄真不简单,看来有必要去踩踩盘子,探个究竟。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傅悠然吓了一跳,身子一歪,手忙脚乱的抱住横梁,朝下一瞧,齐亦北笑吟吟的站在殿中,仰头看着她。

傅悠然讪讪的抹了抹鼻子,慢吞吞的坐到横梁上,“呃…我是来看看房梁有没有被虫蛀掉。”

齐亦北摆明了不信的样子,“快下了,也不怕摔着。”

傅悠然手上一借力,向下一蹿,轻轻松松的占到齐亦北面前,不屑的道:“这算什么?再高的树我也爬过。”

齐亦北点点头,他们第一回见面时她就这个流程,看来已经是做熟了。

“在偷听?”

傅悠然指着齐亦北大声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

齐亦北轻笑两声,搅住她的腰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声道:“今天行了吧?”

话语中的暗示让傅悠然脸上一红,满是羞意的点点头,忽而又板起脸来道:“今天你有空么?不用去观察敌情么?”

“什么敌情?”

“就是那个大师兄啊。”

齐亦北失笑着刮了刮傅悠然的鼻子。“还说没偷听。”

傅悠然扁着嘴哼了一声,又道:“我也要去。”

“去哪?”

“陪你观察敌情。”傅悠然双手叉腰得道:“不然你带我去,不然我用自己的办法去,选一个。”

“我有的选吗?”齐亦北一脸的郁闷,“一会去跟母后说你明日想回家看看义父,随我一同出宫。”

傅悠然一脸欣喜,“我现在就去。”

哼,不管那个大师兄是不是男人,她都必须“帮”顾倾城拿下他,永消后患。

当天晚上。东宫的寝殿里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战争,荣升和小安子自觉地退到殿门的两丈开外。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响动,又随时提防林大姑娘偷蹲墙角。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东宫的母老虎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咳!真是不幸。

殿内则更加精彩,虽已是初冬。却热浪扑面,昏黄的烛光下,两道交叠的身影在榻上尽情舞动,呢喃的爱语和动情的喘息占满整个空间,汗水打湿了身下的被褥。两人却似不知疲惫一般紧紧攀住对方,掌心对掌心,心口对心口,有力的推动及热情的迎合,完美的契合度让二人同时达到前所未有的极度巅峰,室内的温度也好似更热了些,阵阵暖意驱散了初冬的寒意。也使得夜晚变得不再漫长…

“悠然?”

傅悠然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那声音又不死心的再度响起,“悠然?”

声音温温的,醇醇的,是齐亦北的声音。

傅悠然微睁开一只眼睛,果然,齐亦北那张俊脸就在眼前,动了动身子,身子想散了架一样。齐亦北坐在床边,心疼的将她抱入怀中。“再躺躺吧,今日不要出宫了。”

“不行!”傅悠然慢慢的撑起身子,“你先去早朝,等回来我就没事了。”

齐亦北捏了捏她的脸蛋,“小笨蛋,我早朝都回来了。”

“呃?”傅悠然看来看窗子的方向,天色果然早已大亮,连忙坐起身来找衣裳,又大喊小安子,小安子一条腿刚迈进屋里,就被齐亦北挡了回去,他的女人,就算是太监,也别想看上一眼。

拉开衣柜柜门,齐亦北翻了翻,找出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再走到床前,亲手替傅悠然穿上,傅悠然羞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身子蜷成一团,整个穿衣过程众,齐亦北少不的又揩些油水,傅悠然的爱意羞意齐齐涌上,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能给顾倾城任何机会,绝不!

没过多久,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使出皇宫的侧门,傅悠然偎在齐亦北怀中埋怨的道:“为什么不让林熙月跟我们一起出来?”

齐亦北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在一起只会闹事,我们出宫行事还是低调些为妙。”

傅悠然嘟囔了一句什么,齐亦北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当她想出宫么?齐瑞南天天往宫里跑,她巴不得长在宫里才好。”

傅悠然撇着嘴点了点头,“倒也的确如此,不过她始终不对我交代与怀王的进展程度,真是没良心。”

齐亦北不知在想些什么,有点出神,好半天才道:“你不觉得齐瑞南对熙月热情的过了头么?”

傅悠然不满的盯了他一眼,“什么叫热情过头?熙月也没差到哪去,怀王就不兴发现了她的好处么?”

齐亦北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

傅悠然点点头,又掀开窗帘看了看,“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清幽别苑。”看着傅悠然不解的神情,齐亦北解释道:“那里是舅舅专门为倾城置下的一处产业。”

傅悠然奇道:“你去过这么多回,都没见着她师兄么?”

齐亦北摇摇头,“昨日我才知道,她师兄根本没在清幽别苑,住在云来居。”

云来居是京城也数得上名号的高级客栈,傅悠然错愕的道:“有现成的房子为什么还好住客栈?”

齐亦北面现古怪神色,“倾城说她师兄是为了避嫌。”

“啊?”这种机会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吧?要换了东方谨,你让他去清幽别苑门口打地铺估计他都乐意。傅悠然朝齐亦北怀中挨了挨,“昨天有一句话倒是问对了,不知道他是不是男人。”

不会是人妖吧?傅悠然恶毒的想。

看着傅悠然满脸的窃笑,齐亦北也笑着问道:“笑什么?”

傅悠然摇摇头,看着他道:“我们不应该去清幽别苑,应该去云来居。”

齐亦北一愣,想了想,点头道:“你是说直接去找她师兄?”

傅悠然眨了眨眼,“然也。”

于是马车调头,朝着最热闹的长安大街驶去,听着马车外人声吵嚷,傅悠然知道,他们接近目的地了。

果然没一会,马车便停下,荣升在窗外道:“公子,我们到了。”

云来居,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高悬门上,两个殷勤的店小二高声送迎着往来宾客,见了齐亦北三人立刻迎上,“客官里边请,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儿!”傅悠然见着人多就兴奋,一马当先的走进店中。

云来居,果然是客似云来,虽还未到饭时,宽敞的大堂中已坐了近半数的客人,傅悠然将小儿招呼过来,“我打听一个人,有没有一位公子,常常有一个…或许两个漂亮姑娘来找?一个常穿蓝衣服,一个常穿紫衣服。”

店小二想了想,陪笑道:“不好意思,小店来往客人太多,小人一时记不太清,那位客官尊姓大名,小的到柜上查查?”

傅悠然摆了摆手,走到一处空位上坐下,双手托腮,眼睛一刻不停的瞄着店中的客人,齐亦北笑着让小儿弄几个小菜,又朝着傅悠然道:“就算他在你面前,你也不认得。”

傅悠然横了他一眼,“都是你不好,观察敌情却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齐亦北干笑两声,他是想着今天就能见到,便少问了一句,谁想到傅悠然会突然提议直接来这里?

“喂喂喂,会不会是这个?”

齐亦北转过头去,顺着傅悠然的目光一瞧,刚刚进门的一位公子倒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手握长剑,看模样像是个江湖中人。

“我看不想,”齐亦北看向那人身后,“我看这个倒像。”

只见那人身后跟着一位白衫男子。面如冠玉,温文儒雅,傅悠然眼睛一辆,“不错不错,盘儿亮得很。”

齐亦北回过神来,状似无意的挡住傅悠然的目光,傅悠然急道:“你挡住我了。”

挡的就是你!“他们两个像是一路来的,不大可能是。”齐亦北抿了口茶水,恩,雨前龙井。不错。

傅悠然站起身来,“就不兴人家交朋友么?我去问问。”

齐亦北刚想拉住她。傅悠然又退了回来,讪讪的道:“就算是他也没希望了。”

齐亦北回头一看,那两人正朝楼上走,持剑男子竟轻拉着白衫男子的收。这里毕竟不是男风盛行的魏国,大堂内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那两人也不在意。直进了一个雅间,大堂中才渐渐又恢复了热闹。

傅悠然慢慢坐下,突然眼睛有是一亮,“这个!”

进门来的是一个中年儒士,头束方巾。手摇折扇,浑身上下满是书卷之气。

齐亦北摇摇头,“年纪太大了。”

“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黄金年龄,是最容易迷住女人的一个群体。”傅悠然懂行得道:“中年男人就像一杯陈酒,越品越香,想老墨,有件事有修养有品味有学历。连儿子都是现成的,买一送一,多划算。”

齐亦北满脸菜色,“你说的这个人好像是你的义父,麻烦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憧憬的表情?”

傅悠然笑了笑,“当初我是真想过嫁给他的。”

齐亦北脸色更沉,走了个小的,又来了个老的。哼,都是敌人!

正当齐亦北沉思之时,耳边又传来傅悠然一声低呼,“喂,不会是这个吧,相貌相当的不俗。”

也不知道她来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了看男人?齐亦北没好脸色的转过头,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死。

他今天裁纸刀,原来相貌不俗可以指两种群体,一种貌似潘安,一种形似钟馗。

荣升和傅悠然连忙又拍又打的给齐亦北顺气,没留意钟馗后面跟进一个人,那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俊不丑,属于看了十眼也记不住长相的普通人群。据研究表明,这种脸在间谍界十分吃香,不引人注意才好偷鸡摸狗。

“木先生,您回来了。”见那人进门,店小二连忙迎上,殷勤的接下她背着的药篓,“老太太今天好多了,她儿子直要找您磕头道谢哦。”

那人轻轻一笑,平凡的脸上竟现出一层光彩,似是十分开心,“我又采了些草药回来,相信不出几日,那老太太即可痊愈。”

天籁!

傅悠然慢慢的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不确定这声音是谁发出,齐亦北也缓过气来,回头看了看,目光只是在那人身上略做停留,便晃了过去。

那小二看了看手中的药篓子,“木先生何必这么辛苦,药铺里现成的药材。”

那人摇摇头,“看那母子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身上的银钱又不多,能省则省吧。”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