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环住,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要离开我。”

几秒钟的安静。

“傅岩。”

被抱住的人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他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却直觉是重要的话。

“在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我明白的,你坚持要与我一起,承受的必然要比我多得多,因为我而破坏你的家庭关系,这是我完全不愿意看到的。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但至少现在,在你还没后悔的时候,我能回报你的,是相同的勇气。”

“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喜欢坐你旁边看你开车,喜欢能给你和桑桑做饭洗衣服,喜欢下班以后看到你们的脸,我贪恋这种温暖,所以明明知道你很难,但…我还是不想离开你。”

宋曦难得的表白听得傅岩心潮澎湃,他情难自抑地喊了一声“小曦!”,一颗热烈跳动的心几乎要蹦出胸腔,献给怀里的女人。

“太好了,你是喜欢我的,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没有看错,我的小曦,是天下最勇敢的女人。”

他欣喜地扳转她的身体,见她羞赧的小脸透着一丝难为情,就像春天里最甘甜的果实,莹润的光泽引人采撷,这一刻,一切语言似乎都成为多余,他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自己满腔的爱意。

“你是我的,”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他只想与她融为一体,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他需要这样的仪式来交换彼此的灵魂和**,让两颗心靠得更近,一生不分离。

他的声音粗哑低沉,带着一丝焦灼的渴望:“今天晚上不要走好吗?”

怀里的人乖顺地伏在他的胸口,在蚀骨的温情里软成了一滩水,融化在他滚烫的体温里。

这晚宋曦没有走。

第58章 宋曦12(3)

沐浴爱河的女人,肌肤散发着蜜一般的光泽,与她一起工作的小护士们明显感觉到,谈了恋爱的宋曦完全像变了个人,虽然还是酷酷的,但笑容明显多了起来,往常的阴郁一扫而光,竟有几分脱胎换骨的意味。

这边宋曦如沐春风,那边蒋思青却如临深渊。

餐厅闹剧后蒋思青没有马上去外公傅德颂那里告状,回到家以后她一夜未眠,也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还不是时候。

三天后就是公司最重要的董事会议,傅岩的一票至关重要,它关系到自家男人以后在公司的地位,因忌惮这层关系,蒋思青暂时还不敢有什么动作。

隔天,她打了个电话给傅岩,在电话里头皮笑肉不笑地轻飘飘道了个歉,假惺惺地请他别往心里去,声泪俱下,傅岩冷淡地应了,到最后蒋思青有意无意地提起了董事会投票的事,无非还是自家老公最有能力的陈词滥调,傅岩在心里冷笑一声,只说了声“我心中有数”打发了她。

这对表兄妹面上功夫还是做得好,只是挂了电话,脸上的面具也就彻底粉碎,一个眼神滑过一抹阴狠:你要是不站在我老公这边,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别说让那贱人进自家门,到不了明天,外公就得逼着你分手。另一个则是冷笑了一下,眼底一团冷意,山雨欲来却毫不畏惧的神情。

董事会的结果自然没有悬念,董事们大概早就有所风闻,知道老爷子属意范海生,再加上傅岩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最终一致通过议案:选举范海生为公司总经理。

至于严旭明,位置没有升迁,还是做着公司副经理。

当天得到消息的蒋思青勃然大怒,本想打电话给傅岩责问,拿起电话之际蓦然想起了傅岩那晚餐厅里那句“我什么也没答应你”,顿时了悟。

外公还没死,她这个表哥就已经开始落井下石了,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正巧接到大宅的电话,外公傅德颂召她回去,想来又是安抚那一套。

公司大权不给自己的外孙女婿,反而给那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大伯,这明摆着就是不将她这个外孙女放在眼里,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连傅岩的脚趾也不如,等老家伙一死,自己什么也得不到,蒋思青越想越气,偏执的情绪积聚在火山口只等爆发,满心的怨恨如毒草般疯狂滋长,理智也被吞噬个一干二净。

冷笑一声,她蒋思青没好日子过,那么其他人,也休想过安生好日子。

她蓬头垢面地回了大宅,傅德颂已经在书房等她很久,老爷子心里有数,这个外孙女从小就被惯坏,做事没有定性,个性骄纵喜好出风头,成不了大器。

找的男人是个人才,只是人品也不大行。

傅德颂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把蒋思青的失落看在眼里,将茶杯里的茶叶吹了吹,不疾不徐地道明和范海生的关系,但没有提及多年以前那段往事。

“把公司交给你大伯,我才放心,让旭明再多跟你大伯学几年,公司里大把人资历都把旭明深,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让他好好干,副经理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

老爷子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严旭明就是坐这个副经理的位置都是厚待他了,他们这些小辈要知趣,不要觊觎更多的。

蒋思青低垂眼帘,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大伯真是外公的私生子,她心里冷哼,怪不得在儿子和外孙女婿之间,老头子自然毫不犹豫选择儿子。

傅岩一定也早就知道这层关系,却从不与她说破,任由她蒋思青跟个跳脚小丑似的,自作聪明地在这些人面前出尽洋相。

想到这里,她心里升起一团冷意,恨意深入骨髓。

自家老公的升迁已经无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她当着傅德颂的面,突然崩溃大哭。

“外公,我以后在这家里怎么过啊,表哥跟旭明的前女友在一起了,那个女人招惹旭明还不够,现在表哥也被她灌了**汤,她一定是气我当年抢了旭明,现在来报复我了,外公我怎么办啊?!!!”

傅德颂一怔,龙须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敲,书房的地板似乎抖了一抖,他怒道,“怎么回事?!!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这天下午正在开会的傅岩看着战战兢兢的秘书走进会议室,正要训斥,见到她手上的电话,皱了皱眉。

“你现在给我回家!”

“爷爷,我在开会。”

“马上回家!”

大宅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无声的硝烟在弥漫,爷孙俩各据一方,傅德颂盛怒之中,却还没有昏了头脑,他不能只听那丫头一面之词。

他还要听听这小子怎么说。

见傅岩气定神闲,老爷子有些来气,口气也就不善:“你最近和谁在一起?”

傅岩抬眼:“爷爷,思青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混账东西!”老爷子的拐杖怒不可遏地敲了地面一下:“我要听你自己说!”

傅岩望着老爷子怒气腾腾的脸,正色道:“爷爷,她是个好姑娘。喜欢一个好姑娘,没有错。”

“可是她跟严旭明好过!还有过他的孩子,你谁不能挑,偏偏挑这个女人!”

“爷爷,我也不想的,但碰上了,动心了,我实在没办法放开。”

“你没有放,怎么知道放不开?”

傅岩的嘴角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只是平静反问:“爷爷,你放开了吗?”

“你!”

傅德颂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横眉竖目地看着这个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子,生生被他一句话给噎住。

果然这小子翅膀硬了。

一老一小火药味十足地对峙,傅德颂的嗓门振聋发聩:“臭小子!我的情况跟你是一样的吗?你挑这样的女人进门,跟你表妹表妹夫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让思青怎么做人?你怎么知道她跟严旭明会不会有什么事?!你们这些不省心的是嫌我还没死,想我早点进棺材是不是?!!!”

双方都没沉住气,谈话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就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傅岩面色也不好看,站了起来,眸光坚毅:“爷爷,当年是思青介入,自始自终,她都是受害者。”

“任何对她的诽谤,都对她极不公平,她也不该为这一切买单。”

“我不知道思青对你说了什么,但整个过程,都是我先主动,她拒绝我很多次,但架不住我的坚持,才松口愿意跟我在一起。”

“爷爷,我心存感激。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更不愿意进我们家的门了。可是她运气不好,偏偏遇到我这个泼皮。”

他走到门口:“爷爷,婚姻上我错过一次,所以我不容许自己再错,请相信我自己选人的眼光。”

“哦还有,”他回头,目光粼粼,“你见过小曦的。”

“还记得你单独来医院探我,谈起大伯的那晚吗?”

“小曦就是那个进来送药,叮嘱你路滑小心的护士。”

作者有话要说:雷死了,更新更串了嘤嘤嘤。。。下章宋念

第59章 宋念13(1)

喝醉酒在季柏尧家门前撒泼大哭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自己逞强出口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人生阅历简单的宋念遭遇了难题,她该怎么去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呢,

在网上翻阅了一些帖子,宋念付诸行动。

季柏尧每周会收到一份神秘的信件,里面是一张纸,准确地说,是一副漫画。

第一周,画的背景是画廊,卷发姑娘站在他们曾经站过的位置,背影萧索。

第二周,卷发姑娘独自坐在他们一起坐过的顶楼广告牌下,风扬起她寂寞的发,心形的月亮缺了一半,她只能在纸上画出完整的爱心。

第三周,卷发姑娘与火车赛跑,却被火车狠狠甩在后面,姑娘只能目送它远去,她的裙角被风吹开一个浪漫的弧度。

第四周,恼人的信没有来,季柏尧很焦躁。

第五周,一切很安静。

季柏尧觉得一团乱,他这个牛魔王的心里爬进了一只小蜘蛛,心情好时撩拨他几下,等他习惯了瘙痒,甚至没它晚上就睡不好觉时,它却突然收手,他掐死它的心都有。

第六周,信件又来了,女孩子躺在医院的床上,用没有扎针的手在纸上画画,窗外,月亮依旧不圆满。

季柏尧再也坐不住了,他本就受够了这每周一次的等待,开始还觉得这样的举动透着一股小孩子气,乐在其中并不排斥。

但这一周周的等待开始消磨掉他不多的耐心,既然口口声声要挽回他,就该站到他面前,风情妖娆也行,耍赖也行,撒娇也行,这样不痛不痒地寄画撩拨,把他当幼儿园的小孩哄吗?

还病了,苦肉计吗?

季柏尧拉不下脸去问,就让助手去找大猫他们打听,得到的消息是,宋念大夏天的也不知道在哪吹风着凉发起了高烧,这几天躺医院挂盐水呢。

牛魔王不情不愿地,给小蜘蛛打了电话,口气也很不好:“最近怎么没来撩拨我了?”

“中场休息一下嘛。”小蜘蛛在电话里恹恹的,听着还有些委屈,“我哪敢撩拨你,这词多j□j啊。”

最后一句话,她明显是嘀咕给自己听,却一字不落地进了季柏尧耳朵里去。

几个星期来的焦躁情绪烟消云散,季柏尧的心情好了:“我像个傻瓜一样要被你牵着鼻子走到什么时候呢?宋念,你得给我个时间表,好多姑娘等着我呢。”

好姑娘宋念一下子蔫了吧唧的,在病中更显得愁苦,心想怎么没用呢,他怎么一点都不被感动呢?

她的一个师弟可是夜夜在姑娘的窗下弹吉他擒获美人心的,她不会弹吉他,只能如法炮制画画给他看,是不是男人不吃小清新这套呢?

难道非要她爬上他那张大床,娇媚地说一声“e on,baby”,他才能再重新考虑她?

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宋念无奈发了狠:“季柏尧你给我听着,在本姑娘收服你期间,你不许跟其他姑娘眉来眼去,你要遵守游戏规则!”

“哦?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游戏规则?”

“反正…反正就是有!你乖一点,告诉你的小弟弟,也乖一点,等我!”

心虚的人啪得率先挂了电话,挂完电话脸上已满是番茄红,仔细回味了刚才那一番豪言壮语,突然“嗷”一声哀嚎,只想做鸵鸟把自己埋起来。

她真的烧糊涂了,她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让他的小弟弟等她!

天哪,杀了她吧!

而那头挂了电话的季柏尧,促狭地看了眼自己的下面:“听到了没有,小骗子让你等等她呢。”

过了两天,季柏尧又收到一封快递,腹诽,中场休息结束了,是准备快马加鞭追他吗?

这一次里面没有画,只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日期,8月23日,晚七点,地点是和润广场的青年画墙。

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呢?

于是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年轻的秘书:“这个月23号是什么日子?”

年轻秘书脱口而出:“七夕啊。”

季柏尧稀疏平常地“哦”了一声,笑得有点贼。

23号这晚,星河璀璨,牛郎织女正跨过鹊桥相聚在一起,和润广场上情侣如织,单身的年轻人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饭后到广场上游荡。

季柏尧一个人形单影只地晃到了画墙下面,扫视了一圈四周,并没有见到精灵般的姑娘。

低头瞄了眼时间,已经6点58,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这个天真的老家伙又要被放鸽子了?

他在广场上转了转,见前方有一个地方乌压压围了很大一圈人,闲来无事凑过去看,就见好几个画画的年轻人各自为阵,摆着画架,为成双成对的情侣免费画像。

年轻画手画得飞快流畅,小情侣们一脸柔情蜜意,等画完,争先恐后跑过去看成果,马上就有新的情侣坐下来摆起POSE,有个女孩甚至向男友做河东狮吼状,配合的男友做惊恐蜷缩角落状,边上的人们被逗乐大笑,他们也不在意。

季柏尧饶有兴致地在旁围观,暂时忘了又被小骗子放鸽子这件事,只是眼睛在人群里来回巡梭,试图寻找那个身影。

一双调皮的手却在这时幽灵般出现,悄无声息地在背后环住他的腰,在他未来得及转身反应时,这双手迅速向上移动,蒙住了他的眼睛。

边上人声鼎沸,广场上有激昂音乐声传来,季柏尧黑暗的世界里却只感受到这双手的温度,在漫天卷地的音乐声里,将他的理智驱逐出境,留下情感,举手投降。

背后的声音故作粗声粗气:“猜猜我是谁?”

季柏尧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个坏家伙。”

“不,你肯定猜不到,我是织女,现在下凡找我的牛郎。”

“牛郎找到了?”

“嗯,这傻小子正被我蒙着眼睛耍着玩呢。”

“是吗?可别把傻小子惹恼了,把你拖进人堆里示众啊。”

半真半假的威胁下,这双幽灵之手放开:“好吧你赢了。”

季柏尧笑着回头,却愣了一下,小骗子还戴着一副歌剧魅影的面具呢,在星空下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他作势要揭开她的面具:“来,让爷见见庐山真面目。织女还是丑女,看了就知道。”

幽灵女孩灵巧一闪:“天仙哪能让你这凡人随便见。”

她转身逃跑,风一般溜走,季柏尧拨开人群紧跟在后,长腿到底占了优势,没一会就逮到了小泥鳅。

宋念微喘,娇小的身体被他禁锢在肩膀下,她看着那边闹哄哄的学生活动,说:“这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组织的,我这个大师姐被拉过来助阵,是不是很有爱?”

季柏尧做恍然大悟状:“难怪要戴着面具,怕你的学妹学弟发现你这坨牛粪和一朵鲜花在一起了?”

“季柏尧你个不要脸的大牛粪,”宋念叉腰大怒,“我才是鲜花才对!”

“哇,牛粪生气了。”季柏尧禁不住言语调笑,惹得宋念的粉拳一顿捶打。

他左闪右躲,还把她的面具一手摘下,看她星眸璀璨卷发飞扬,心情很好地把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这个我比较需要,我可是姑娘们都爱的冷面季总,形象可不能被你给毁了。”

“哈,等着,本姑娘今天就让你尝尝形象被毁的滋味。”

宋念像个小袋鼠,蹦蹦跳跳卯足了劲要摘掉季柏尧的面具,无奈身高差距,也没有得手,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两人幼稚地绕着圈子你追我赶。

成熟世故的季柏尧这会已经风度全无,因为戴了假面具,更加肆无忌惮,十足一个调戏女孩的老流氓。

两人追追赶赶,不知怎么的就站在了那面画墙下,上一次,好像就是在这里说分手,不愉快的往事袭来,都心照不宣地沉默。

“那个,”宋念有些尴尬,只好扭扭捏捏转移话题,“你喜欢我寄你的那些画吗?”

“哦,那个啊。”季柏尧脸上没什么被感动到的表情,偏头朝她坏笑,“比起寄画,其实我比较喜欢你穿着情趣内衣在床上等我。”

“你!”宋念目眦俱裂,红霞满天,“季柏尧你这个大色狼!你的脑子里能不能塞点浪漫的东西啊?”

她也肆无忌惮地用食指戳他的胸:“不追求进步的你怎么配得上我这个艺术家啊!”

季柏尧朝她挤眼睛:“那艺术家,我们在床上玩行为艺术吧。”

“啊啊!你这个坏家伙,我不要再爱你呢!”

抓狂喋喋不休的宋念被季柏尧堵住了嘴唇。

两人在画墙下静静拥抱彼此,宋念被季柏尧圈在怀里,她心中感慨万千,几个月过去,师兄去世,她的心路走过万水千山,她想她成熟了一些。

想起了那个夜里孤寂画画的自己,她淡淡一笑:“这面墙上有一个秘密。”

“很好奇吧?”她回头,朝他狡黠笑,“可惜我不会告诉你。”

季柏尧竟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好奇心,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知道啊。”

“啊?”轮到宋念呆若木鸡。

“你指这个吗?”某人掏出手机,得意洋洋地问,“是这个吗?你对我的深情表白?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啊!季柏尧你这只老狐狸!这你都知道,你这是要逆天了啊!”宋念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差点惊醒了天上正交颈缠绵的牛郎织女。

这夜过后,两人重归旧好。

和润的女同志们悲哀地发现她们的大众情人又开始春风满面,而在八卦人士捕捉到季柏尧和某个女孩子又在和润广场附近吃饭后,她们再次悲哀地发现,擒获他的还是那个玩艺术的女孩。

怪来怪去,只怪自己不玩艺术了。

两人感情愈来愈深,季柏尧甚至带宋念出席了他的兄弟聚会,过来人婉侬对宋念指点江山:当一个男人肯让你融入他的朋友圈,那么万里长征就成功了一半了,宋念你HOLD住啊!

婉侬这么说的时候,宋念在心里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谁会知道在外头风度翩翩偶尔不苟言笑的季柏尧私底下其实是个精虫上脑常开黄腔一有空就想拐她上床的老流氓,谁会明白她这个黄花大姑娘是用生命HOLD住自己不被他往床上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