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若,你这个时候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知道吗?你这是什么表情?感觉好像他在□你哎!动情一点,OK?”NG十次之后,张导终于忍不住吼吼了。

“对不起,导演。”

“不会演戏就别来!”张导丢下这句话之后气冲冲地转身挥了挥手,“今天收工了!”

面对这种状况,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应翔凑在我耳边道,“喂,你不是结婚了么?怎么感觉青涩得跟小女生一样?”

“应翔!”我咬牙切齿地道,“我演得不好,也有你一半的责任!”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人老师有事没事地挖苦我,即使自己是大牌也不带这么欺负新人吧?

况且,面对镜头做那种事…我实在是放不开啊…

这天晚上,我郁闷了整整一个晚上,哎…我果然不是当演员的料。

只是第二天到拍摄现场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因为,我看到了莫子谦…

而且,莫子谦穿着跟应翔一样的衣服,梳着应翔一样的发型。

“导演,这是怎么回事?”

相较于昨天,张导明显和颜悦色许多,“是这样的,莫总说他可以当应翔的替身。”

“替身?”我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声量高了小八度,“你?”

他微微笑了笑,附耳道,“咱们两个不是比较放得开么?嗯?”

我的脸登时红了个通透,脑子仍然处于浆糊的状态,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香港?怎么忽然回来了?

“莫总,你放心,拍摄的时候会清场的。”

等到张导走远,我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都说要跟别人上床了,我能不来么?”莫子谦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哪里说要跟别人上床啊?”

“不管!”莫子谦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一带,“你是我老婆哎,这种事当然应该是我做才好。”

哎,有时候真是拿他没办法。

不过,那一句,“你是我老婆”听在我的耳朵里倒是蛮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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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ction!”

一上场,就是铺天盖地的吻,气息交缠间,我情不自禁地开始热烈地回应他,甚至忘了这是在拍戏。

张导的尺度一向很大,莫子谦都脱了上衣了,他还不喊咔!这样下去,恐怕会擦枪走火的!慢慢地,我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等到莫子谦将手伸入我的衣襟里细细抚上我的腰身的时候,张导还是不喊咔!

等到莫子谦解开了我内衣后面的暗扣的时候,张导终于喊了一声咔。

我终于舒了口气。

一扭头却发现莫子谦的眸子里尽是我所熟悉的深沉□,难不成…

“呃…你看,你们要不要继续?”张导暧昧地笑着。

我的脸涨得通红,“张导…那个…”

莫子谦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意,那神色分明是在说,“你快滚吧,我们这还要办正事呢。”

张导于是关了摄像机按钮,退出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啊!”我再次被他压倒的时候,我试图进行挣扎,“这好像是白天,你看,我们是不是等到晚上再…”

莫子谦一脸的欲求不满,“可是你刚刚已经惹了我了…难道你忍心看我…”

这个不要脸的!

等我终于从那间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终于深刻地明白,什么是得不偿失…

“纤若,我们去吃饭吧。”莫子谦搂住我的腰。

“不吃。”我白了他一眼。

“不饿?”

“不饿!”其实我很饿。

他低低笑了一声,“看来我今天的表现不够卖力啊…我不介意做到你饿为止…”

“我饿了,吃饭去吧…”我立马顺应形势。

“乖。”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做满意状。

吃完晚饭后,两人照例是回到了杭州的那幢别墅里。

晚上的时候,莫子谦对着电脑在跟他的特别行政助理视频,我则坐在电视机前无聊地换着频道。

今天的电视其实挺无聊的,播的都是一些什么古装宫斗戏,要么就是谍战片,简直无聊死了。于是,我的注意力渐渐地从电视机上转到了莫子谦的身上。

从我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莫子谦的侧脸,甚至他长长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了,看来这话还真是不错!照着莫子谦这皮相去干演员,那肯定是影帝级别的啊!

“马上将手上所有的基金和其他散股抛售出去。”

“是。”

“可是康奈总公司那边…”

“康奈实力虽然雄厚,但是犯不着跟我们环宇作对,他犯不着弄得个两败俱伤别人渔翁得利的场面。”

他们说的什么股票资金我懂得不是很多,因此也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康奈集团我却是清楚,那是一家跨国投资财团,实力非常雄厚。环宇主要经营新闻传媒方面,照理说应该跟康奈集团没多大关系啊?

就在我一直盯着莫子谦的侧脸发呆的时候,莫子谦却忽然抬首,视线朝着我射了过来,眉梢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们两的视线在空中实现了远程交接。

我一窘,慌忙将视线收回,假装很认真地看着电视,继续按着遥控器,换着频道。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我的腰被另一只手缠绕上,接着我被带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纤若,是不是忽然觉得你老公我很帅?”他在我的耳边吹气。

我的耳根一红,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一般般啦…”

“那我跟那个应翔哪个帅?”他继续□。

我的小心肝儿抖了抖,“你啦…”

他吧唧一声亲在我的唇上,“我的老婆真乖。”

这段时间以来,莫子谦老是喜欢罢老公老婆挂在嘴边,听得人心里一阵阵发暖。

是啊,我是他的老婆,他是我的老公,我们是夫妻。

“今天谢谢你,老公。”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道。

他的眼眸里几乎迸发出狂喜的神色,“纤若,你再叫我一遍?”

“莫子谦?”

“不是!”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是那句啦。”

我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个通透,假装糊涂,“哪句啦?”

“就是那句啊!”

算了,看在今天莫子谦为我特意赶回来当了一回替身的份上我就姑且牺牲一下好了。

我的手环上他的颈项,模仿着恶俗电视剧里的女人那样用媚得掐得出水来的声音唤了一声,“老公…”

果然,莫子谦一听这句,兴奋得眼睛里都放着绿光,一下子将我压在沙发上。

衣衫尽褪之后,他借着灯光看着我的下面,我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便赶紧想闭拢双腿,他却拉住我的腿,低声道,“纤若,你这里有些肿了哎…”

我的脸顷刻间涨得通红…

今天,我们在那间房间,至少做了…呃…三次…

“可以吗?”他在征求我的意见。

现在都箭在弦上了,你还问我行不行?

“嗯。”我闭上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然后我就感到他立刻冲了进来,说不疼那是骗人的,我几乎痛得立刻皱紧了双眉。

接下来的事情我记得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到最后那一刻,他想要退出来。我拉住了他,示意,“没关系的。”

他便没再犹豫,一股热烫的液体便填充进我的甬道里了。

事后,我照例去洗澡。

我打开我的包,旋开了避孕药的瓶口,倒了两粒药丸出来。就在我准备将它倒入口中的时候,我迟疑片刻,将那两粒药扔进了盥洗池里。

我出来的时候,莫子谦已经洗好了澡,一身清爽地半躺在卧室的床上。

他看着我进来,眸色深沉,“纤若…”

“嗯?”我躺在了他的身边,盖上了被子。

“以后我们还是用套吧…”毕竟每次都吃避孕药对身体也有害处的。

我的身体一僵,有一股凉意慢慢地从心底升起,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好啊…”

是啊,这样也好…

反正也只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还是会离婚的,到时候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假如…有了孩子,问题反倒复杂了…

我刚才一定是脑子热了,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竟然才会有想要为你生一个孩子的想法。

自杀

第四十二章

自杀

谢清:他是陪着心爱的妻子来产检的,我却是来打掉一个孽种的。

“睡吧…”他搂紧了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

我的手慢慢地环上他的腰,埋首在他的胸膛间。鼻端是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我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内微微一动。或许,莫子谦,你是爱我的罢?

或许…

第二天一大早送莫子谦上飞机之后,我便回了拍摄现场。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那栋没有莫子谦的别墅里,打开电脑,无聊地打开一个网页,然后关掉,然后再关掉。

无聊到了极致之后,我拿出手机,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

嘟嘟几声响之后,莫子谦的声音便传入了我的耳朵。

“纤若,这么晚还没睡?”

我低低应了声,“嗯。”

“不会是想我了吧?”他的语音里含了微微的戏谑。

我耳根一热,向来还算伶俐的我顿时结巴,“哪有啊…”

低低的闷笑声传入耳中,“拍戏还顺利吗?”

“嗯。”我忽然发现,我的心竟然砰砰地加速跳动起来,结婚两年了,怎么还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

“环宇怎么样了?”我看着电脑上的新闻有些担心。

“放心,没事的。”他道,“就算是环宇破产了,我也养得起你。”

“我也是环宇的股东,我是怕年底没有了分红。”

这通电话,我们讲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电话都发热的时候,我们才挂断。

第二天,一则新闻登在了我每天必看的娱乐报纸的头条。

“谢清为情所困,昨日割腕自杀!”

谢清割腕自杀!

我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个女子的模样,想起她动人心魄的微笑,想起她的绝代风华,想起她哭泣时的无限哀戚。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坚强的女子,怎么竟会自杀?

我立刻跟张导请了假,飞去了上海。

走在医院寂静的走廊里,空气里竟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在医院门口,却看到了华洋的总裁,冯启山,他身上穿着一件微皱的白色衬衫,领带歪斜着,青色的胡须冒了出来,眼眸中不复上次见到的那般凌厉,反倒带着一种哀伤的颓废。

他,应该很是在乎谢清罢?

他看我来了,冲我微微地点了点头,“你去看看她罢。”

“嗯。”我顿了顿,“谢清她…”

“她现在没事了。”

在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谢清坐在病床边,呆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头海藻般的卷发垂下,衬得她的身形越发瘦削。

“谢清。”我轻声唤道。

她转过头,那双美丽的凤眼中不复以往的清明透彻,显得很是混沌迷惘。

慢慢地,她的目光才重新聚焦,讷讷地道,“纤若?”

我走近,看到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是我。”我尽量露出一丝微笑。

“谢谢你来看我。”她对我笑笑,但其实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而已。

“他还在外面?”

我摇摇头,“不,已经走了。”

“你…”我有一肚子话要问,但却不知从何处开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自杀?”她道,“我自杀,只是想要逼他放过我而已。”

我心头一震,“他…是指,冯启山?”

“嗯。”她慢慢地点点头,转过头来对我怆然一笑,“纤若,想不想听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