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鲁像是深处梦里,身体温暖的被人拥着,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时候,她睡觉不安分,被他裹在胸前。

他会说:“别动,把眼睛闭上。”

徐鲁半睡半醒,睁着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他似乎还是少年样子,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神里有宠爱。做这事也是近乎极致的温柔,虔诚到底,只是那双眼眸里,多了些许沉重。

一场酣畅过后,她已然清醒。

江措生怕打破了这场宁静,低声道:“再睡会儿。”

徐鲁在他怀里摇头,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紧紧抱着他,也不说话,仿佛就这么静静待着已经很安心了。

“年底二哥婚礼,咱俩也一定?”他道。

徐鲁一愣,抬头看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当你的新娘。”江措笑。

徐鲁又低下头,将头靠在他胸前,手指一点一点拂过他的胸膛,指尖画着圈圈,过了会儿才道:“谁要跟你结婚。”

江措笑:“我想跟你结婚。”

徐鲁:“哦。”

江措知道她心里憋屈膈应什么,道:“妍妍。”

她闷闷嗯了一声。

“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忽然问。

徐鲁忽一怔。

“不是你报的警,为什么不说?”

徐鲁心一沉。

江措缓缓道:“当年他被当场击毙的时候我是有些崩溃,二十多年他从没有养育过我,却还想着给我过个生日,哪怕他犯了要死的罪,我也还是想让他安心的走。”

徐鲁鼻子忽的一酸。

“他也答应我生日过完就去自首。”

江措遥想当年,那个不像为人父的亲生父亲,贩毒走投无路,被他拉着去自首,可怜又可恨,瘦的皮包骨,没脸见他,却把这一辈子攒下来的钱都给他,说这钱不脏,就当爸欠你的。还有后来决定自首,哭着和他说话的样子,一张老泪纵横的脸,说儿啊,下辈子还能做我儿吗?

他知道,这一去就是死刑。

徐鲁听见头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环手将他抱紧,眼角也跟着湿了。半晌,听见他在头顶道:“对不起,妍妍。”

徐鲁闷声摇头。

“是我错了。”他说。

江措平生最后悔的大概就是离开她了。

至今记得两周前江河那通电话,电话里江河的声音苍老,一句话说完总要停一会儿再说下一句,说了很久。

他静静听着,江河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从他离开那一年讲起,故事里的女孩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再也没笑过,医生说这样下去会毁了的。于是这个做爸爸的,一面温和的陪伴,一面发疯似的去寻找所有让她难过的理由。

后来发现,她堕过胎。

这个爸爸想去找那个男孩算账,却发现这个男孩是个秘密般的存在。好像就是只有那一年,女孩活泼极了,绚烂的像阳光一样。

再后来,女孩子慢慢的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似乎只是藏的更深了,变得不太一样,有时候活泼,有时候痛苦的想死。

直到前不久,这个爸爸终于发现真相。

那还是一个多月前二爷爷那场葬礼上,女孩子和一个妇人在房间里说话,声音很轻,刻意压得很低。

妇人说:“我们的话还作数吧?”

女孩子没吭声。

妇人说:“你今晚看他的眼神婶儿知道,还喜欢着,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之间还隔着这么多事儿,他难得回来一趟,别让婶子为难。”

女孩子只是静静听着。

妇人:“当年我就是怕他被他那个混账父亲给害了,才报的警,让你替我顶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可是孩子,婶子没办法,他要是恨我我就不活了。反正你们俩也走不到一块,被唾沫星都得淹死,不如就这么了断也好。别执着了,好好嫁人。”

这个爸爸听到这,泣不成声。

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痛苦和挣扎,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他一个做父亲的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这种痛苦压在心底,直到突发脑梗。

那个故事听得差不多了,江措已经面目僵硬,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像是站不稳了一样,硬是扶着墙站了起来。

江河说:“要不是她爱你,老子真想打死你。”

卧室里的空气好像都流的慢了,江措眼眶湿润,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子轻微颤抖的身体,低低吸了一口气。

他叫她:“妍妍。”

徐鲁整个人都轻松了,可又很难过。她也不说话也不摇头,只是静静的,抿着唇,目光没有焦距。

片刻,她道:“如果真是我报的警,你怪我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别的方向,有些迟疑,听着像是没有底气的发问,生怕那个答案不是她要的。

江措沉默了一会儿。

他抬过她的脸,和她对视,低声道:“七年前我找过你,你妈出车祸那天我就在当场,她让我放你自由。这些年我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觉得活着,从你出现在这第一天起,我他妈就要疯了。就算你后来离开这,不回来,我也会去江城找你。妍妍,是我他妈太怂。”

这些年现实的冰冷麻木已经让他都快忘记温暖是什么样子,脾气越来越坏,以为平凡一生也不是不行。可再见到她,在这满城风雨里,他一颗心忽然平静了。

江措低声:“是我不好。”

徐鲁已经泪流满面。

接着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夹杂着极致隐忍的哭腔,痛苦而压抑的说:“把你弄丢了这么多年。”

47

徐鲁一直是不愿意提及这个事儿,却又渴望被他提起。这是她心底最痛的伤疤,好像一经提起就会像结的痂被人撕开一样,血淋淋的疼。

他知道这一点,说的很谨慎。

徐鲁抬起胳膊握上他的手,平静的看着他,低声:“我今年二十五岁,有喜欢做的事,喜欢的人,过的也挺好的。”

江措听她说着,轻笑出声。

她皱眉看他,小女生一样口气道: “笑什么? ”江措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她又笑了一声。她总有一种把明明很糟糕的局面扭转的很轻松的力量,好像他们现在谈论的是明天的天气一样。

可是徐鲁知道,经历过黑暗的日子,才能明白现实平凡多难得可贵,她对这样的温暖近乎渴求。

她脸颊上的泪还没有干,眼睛湿漉漉的。

江措抬手去擦,笑说:“笑我家妍妍哭都这么好看。”

徐鲁皱皱鼻子,拍掉他的手。

“别动手动脚的。” 徐鲁蹙起秀气的眉头,轻声说,“流氓。”

她还记得今晚在电影院里他疯狂的在她身体里头抽插的样子,一声声的闷哼,低哑的嗓音,也不说话,就是闷声做。后来内裤湿透,被他直接扒掉,她就穿着单薄的裙子,盖着他的夹克回来了。

江措听她这样叫,笑:“我哪儿流氓了?徐鲁坚定道:“哪儿都流氓。”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穿着昨晚的吊带,胸脯挺立,乳头若隐若现,下面用被子盖着的样子, 眼波流转,眸子里还有泪滴,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江措声音压低了:“试试看? ”

徐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沉的欲望,他的喉结滚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胸膛坚硬的发烫。昏暗的灯光下,八块腹肌,肌肉结实,内裤下黑色一坨已经挺起。

她糯糯道:“干嘛?”

江措委屈:“硬了。”

她故意傻傻的问他:“哪儿硬了?”

江措:“你摸摸。”

说着他握着她的手就往自己那儿放,刚接触到一个尖就吓得轻“嗯”出声,倏地缩回手指,江措低低笑。

“又不是没见过,脸红?”

他弯下腰,俯身去看她的脸,呼吸的热气扑过来,徐鲁缩了缩脖子。

江措低声:“我现在有点难受,妍妍。”

徐鲁想着今晚都做了两次了, 她现在就是想和他这样待着说说话,便无辜的眨眨眼:“那怎么办?”

江措舔唇,看她:“你说呢? ”

徐鲁下意识的看了他那坨坚挺,道:“要不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一下? ”

江措轻“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他黑色眸子紧缩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摸了两下鼻子。

“没你怎么弄?”他问的坦荡,“你教教。”

徐鲁当即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不许耍流氓。”

江措脸上挤出一个很痛苦的表情,声音低而沉 道:“真的妍妍,我快忍不住了。”

徐鲁蹙紧眉头,又怕他这样子,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禁道:“那你轻点,我一点劲儿都没有。”

像特赦令一样,江措低笑。

他当即亲了上去,双手覆在她的后背,慢慢抚摸着,两个人以一种坐在床上的姿势纠缠着,贴的紧密,吻得炽热。

江措抚着她的头,舌头在她嘴里滑溜着,一只手慢慢勾下她的吊带,露出娇小饱满的酥胸,红红的乳头已经挺立起来。

他眼底渐深,低头凑了上去。

徐鲁当即嘤咛一声,被迫仰脖,承受着胸脯上他唇舌的突袭。江措一只手揉着她的胸,另一只手慢慢滑向被子里。

她没有穿内裤,身体光光的。

江措一边吮吸着她的乳头,手在用力揉捏着她另一只,轻拢慢捻,很快乳头就硬了,滑在他的掌心,更是挑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徐鲁两只手抓着他的肩,忍不住道:“你慢点。”

江措将脸埋在她胸脯上,低低笑。

她哪里敏感他一清二楚,基本前戏不用太久就让她高潮,江措吐出她的乳头,抬眼去看她迷蒙的眼神。

他笑着逗她:“怎么慢,你教我。”

徐鲁推着他的肩, 撇过脸不看他,他的那只手还覆在她的胸脯上揉捏,另一只已经钻进了她的下面,整个人已经被他弄的酥软,忍不住气道:“这怎么教啊。”

江措笑,揉着她下面的手用了力气。

徐鲁被他揉的发软,整个人挺直了背,只觉得他的手抓着下面那里,凉凉的,滑滑的,包裹着,她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被他带着动起来。

不过一只手,就让她受不住了。

江措做了很久的前戏,直到她软趴趴的才停下动作。他从她身体下面抽出手,低头又咬了一会儿 他的乳头,牙齿轻轻撕扯着,半晌才把嘴挪开。

徐鲁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很低很轻。 他将她慢慢放平在床上,跪坐在她身前。她的皮肤白皙滑腻,光溜溜的像个白瓷,太干净了。这些年胸脯还是挺翘,揉在掌心,江措都要疯了。

她下面已经湿透,整个人随他摆弄。

江措喊了声妍妍,看她迷着眼睛已经不太清醒,笑着将她的双腿推了上去,摆了个M形,然后附身亲上她那一片湿透的沟壑,一口将所有的瓣膜吮吸进嘴里。

徐鲁挺起腰溢出声来,双手无处安放。江措抓住她的手固定在两边,牙齿撕咬着她的下面,一点一点往嘴里吸,她的味道迷了他的鼻,每吸一口都挑动着他的神经。

徐鲁忍不住出声:“江措。”

他一边吸着还不忘应她:“嗯。”

“你慢点。”她低吟。

江措:“慢不了了妍妍。”

他说完直接跪坐起来,握着自己的坚硬,撸了一把,对准她早已湿润的穴就推了进去, 直接推到底,顶的她仰脖啊了一声。

一个柔软,一个坚硬,紧紧结合。徐鲁被他这猛地一顶弄得叫出声,她半张着嘴缓了半天,躺在床上,抬着雾蒙蒙的眼睛看他,低声骂他:“江措你混蛋。”

他皱眉笑着,开始前后抽动起来。江措整个身体被她双腿夹着,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坚挺一次又一次的顶进去,每一次都顶到极致。

他想听她叫,叫的越大越好。

徐鲁被他顶的都快失了魂儿,垂眼问他:“你这房子.....隔音吗?”

江措又是一顶,微微俯身,低头看她:“管他呢。”

徐鲁砸了一下他的大腿:“流氓你。”

江措挑眉:“还有劲儿打我?”

接着又是一次抽动,猛地冲了进去,紧紧地被她里面的嫩肉包裹着,只觉得一层一层,吸着他的逛拔,酥爽发麻,让他近乎上瘾。

“我累,江措。”她都快没声了。

江措揉了一下她的脸颊,将她整个人抱坐起来,跨在自己身上,那根玩意儿还深深的顶在她身体里。

徐鲁抱着他的腰,将脸侧靠在他的胸膛,双手放在他的臀上,有气无力道:“你出来。”

江措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一只手揉着她的胸,时而两指揉搓着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把着她的大腿根,手上用力将她慢慢靠紧自己,在她耳边低声:“真想我出来?”

徐鲁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惹得他笑起来。

江措趁她放松的时候抬臀挺了一下,将那根坚硬又往里送了一点,整根没入,震的她一时失了声,趴在他胸前,两手柔软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只手用力揉搓着她的胸脯,低头问:“ 舒服吗?”

徐鲁赌气般,又无力的摇头。

江措咬了咬牙根,猛地又抽动起来,不断地抽出来又送进去。他看着身上的女孩子被他抽送的身体上下起伏,胸乳轻轻震颤,眼神迷离,发丝微湿。他黑眸紧缩,深吸了一口气,对准乳头咬上去。

徐鲁:“啊。”

江措咬着她的胸脯,道:“大点声。”

这一次他做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她累得不行了,捶打着他的后背,不停地喘气,江措才慢慢将自己的庞大抽出来。

他抱着她呼吸沉重,喘着粗气。

江措用力的咽了一下喉咙,头发已经湿了,额上冒出了很多汗,滴在两个人中间,落在她胸脯上,划过粉嫩的乳头。

他喘着气叫她:“妍妍。”

女孩子已经昏睡。

江措深深的闻了一下她的味道,潮湿的,她身下的,体味浓浓的,他生怕散去,将自己埋在她的胸脯里。

然后一点一点亲上她的脖子,一只手抓着她垂落在一边的手,引导着她握住自己的那根粗壮,教着她慢慢滑上滑下。

徐鲁被那玩意儿烫到,吓得睁开眼。

“你不要脸。” 她连骂他都没力气。

江措低笑,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说:“你闻闻?”

徐鲁扭过脸,不看他。

江措笑着低下头,将她抱紧,握着自己那玩意儿慢慢的一点一点摩擦着她的下面,滑不溜秋的。她下面已经湿润,他这次不费力气就送了进去,又慢慢动起来。

两个人坐在床上,身体纠缠在一起,她就这样跨坐在他腿上,被他扶着腰一下一下包裹着他,裹得他酥爽极了。

江措全身都出了汗,这一场酣畅淋漓,他很久没有将自己抽出来,就这样抱着她,慢慢动着,好像一抽出来整个人就空虚起来。

徐鲁趴在他肩上,慢慢睡着了。

江措揉着她的胸,笑着 亲她的颈,近乎沉醉,最后一次他将自己整根都沉入她的身体里,低低的吼了一声,闷哼粗喘道:“妍妍,真他妈紧。”

那晚他们做了很久,一直在做爱。

江措换了很多姿势,将自己送进她身体里,弄的她一会儿睡一会醒,在他快抽出来的时候她抱紧他,轻“嗯”了一声。他没再动,就这么抱着她, 手抚摸着他的胸乳,揉搓逗弄,双腿夹着她,将那根硕大埋进她身体,慢慢的,沉沉睡去。

江措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慢从床上下来。卧室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他一边裹上浴巾,一边低头看她。

她被他弄的疲惫不堪,这会儿睡得很安静。

江措站着看了一会儿,去客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腿伤。他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摸到烟盒,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在空气里,衬得这夜静极了。

他想起这几年每逢去山里矿上检查安全隐患,都是程勇带人去的,带的也不是一二队的兄弟,大都是新兵蛋子,说是普通检查不必要浪费资源。还有上次商场的安全事故,矿山那次出事有人报警,消防车却半路返回,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矿上真出了事儿,这事儿就大了去了。

江措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了出来。他抽完一支,还想再点上,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徐鲁穿着吊带靠在门框上,细长的大腿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