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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她慌了,“锡木大叔您别乱来啊!”

“哎呦,知道老人家的厉害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老锡木得意地收了刀,用刀柄慢吞吞捶着老腰。

装!真能装!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她惊魂未定地摸着凉嗖嗖的脖子,恼火不已。

鉴于对方太残暴,她把强攻换面了狗腿策略,毛一顺,表情变得可怜兮兮:“锡木大叔,我知道,您一定是会魔法的很厉害的人。不知为什么你要把我带来这里,可是求您送我回去,我不是属于这里的人。在那个世界我有亲人、有工作、还有深深相爱的男朋友,我必须回去啊。”

老锡木嗤之以鼻:“骗人,你根本没有男朋友。”

她猛地跳了起来:“看吧!承认了!如果那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还想抵赖!”

老锡木悠闲地摸了摸刀刃:“你这样的臭脾气想也不用想,不会有男朋友的。”

她捏起拳头,又不敢上前。只能薅着头发咬牙:“说话要不要这么狠毒……您的兽类基因是响尾蛇吧?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老锡木若无其事地走开做活去了,不肯回答。方棠再上前逼逼,他就拿刀跟她说话。她无可奈何,一再告诉自己忍怒忍怒。她能感觉到答案离得不远,他不肯说,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耐心,耐心。

耐心个鬼啊!还不是因为打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啊!!下一章小鹿鹿就要出场啦!准备好我的小心心!

☆、鹿角人

件事抛在脑后,这天带着方棠出门狩猎。两个少女用彩绳束在额头管住蓬松的长发,穿软靴的脚步轻悄无声,棕褐色的眼睛锐利地观察着四周。

她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耳朵忽然捕捉到前方一处小盆地里传来声响。两个少女横向拉开一段距离,彩绳束在额头管住蓬松的长发,穿软靴的脚步轻悄无声,棕褐色的眼睛锐利地观察着四周。向着盆地的边缘略高的坡坝靠近。

尾尾先爬了上去,探头朝里望了一眼,缩了回来,兴奋地朝她招手。

怎么,有猎物吗?她弯着腰,像伏击的野兽一般无声地攀上去。

还未等她从沙砂坡的最顶探出头去,就有一对东西先露了出来。

通体洁白、像枝杈一样分岔的一对鹿角。

鹿角?鹿?

方棠心中狂喜。谁说戈壁里猎物稀缺的?这不是有鹿吗?抓住这头鹿,不仅是一顿烧烤大餐,还有暖和的鹿皮给关节痛的老锡木铺床,漂亮的鹿角挂在门口上方炫耀!她兴奋地朝着远处的尾尾打手势。而尾尾也在打手势,好像是让她“伏低”的意思。

伏低干嘛?这么棒的猎物,此时不捕更待何时?

眼看着鹿角晃悠悠上来,方棠来不及多想,抽出了腰间的双头刀。武器本来是用来对付戈壁狼的,对于野兔,她已经可以凭着迅捷的速度扑捉住。但是一头大鹿,不动刀是搞不定的!

她像一头丛林野兽一样猛地扑了出去。

冷血兽类的基因带给她双腿惊人的弹跳力,她人在半空,高举着刀,对着下方的鹿……

哎?不对,那对洁白的鹿角底下怎么不是鹿的脑袋,而是一张男人的脸?鹿角竟是长在一个人的头上?而这个人吃惊地仰着脸,看着朝他俯冲下来的少女。

原本打算砍下去的刀不能砍了,半空里的她乱了方寸,凶狠的表情收不回,俯冲的动作刹不住,整个人重重砸在鹿角人身上,两个人纠缠着摔倒在地,沿着坡度滚回了盆地底部,最后停下的时候,她保持着生猛的动作骑跨在鹿角人身上,她握着刀的那只手仍本能地举在他的头顶。

两人一上一下,面面相觑地愣住。她的脑海里响起老锡木说过的话——“现在元维大陆上生活着很多种基因合成人和他们生育的子孙。”

这个人恐怕就是有鹿的基因吧!

她手中的刀当然没有勇气砍下去,但就此撤离又怕他暴起反击,只好尽量凶地发出威胁:“你不要动!”一时僵持不下。

仰在地上的鹿人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只看着上方少女的脸,像梦话一般出声:“你……”

旁边的尾尾也拿手中□□也对准了鹿人,凶狠地威胁:“放开我姐姐!不对……好像是姐姐你占上风……姐姐你不要放开他,热血兽人很凶的!”

不放开他?这样一直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正不知所措,鹿角人突然翻身而起。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觉得整个人被掉了两个圈,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站立的姿态,他一手紧紧环抱住她的肩膀,一手拿住她手腕想要制住她持刀的手。

她手腕不能动,手指却能!按动灵巧的机关,双头刀的一头弹缩回去的过程中,尖锋恰恰划伤了鹿人右手小臂。对刀具掌控的机巧、力度、准头都极精准,仿佛这把刀已被她娴熟用了很久。一瞬间她有些呆怔。

前世她也打过架,可是绝不会刀术,更没见过这种双头刀。刚才那一系列技巧仿佛不是她主动作出的,而是身体自然的反应。这种情况再解释为兽类基因就牵强了,倒更像是——肢体的记忆。

血从鹿人制服袖子的破口渗出。鹿眉头一皱,却没有吭声,手指微微用力,她手腕吃痛,握不住刀柄,双头刀被他夺了去。

身后是鹿人强劲的胸口,她有些慌,挣扎了几下,鹿人怕她挣脱,微一用力单手就把小个子的她抱得双脚离地——他的身高不算角的长度也有一米八五,她除了反踢他小腿几下,什么也做不了了。

而拿着武器的尾尾怕误伤方棠,其实根本不敢发射□□。

他伏在她的耳边,音线里带着破碎般的痛苦:“昭雅?昭雅!”

本来是用格斗的姿态从后面束缚住她,忽然变得更像用力的拥抱。

他在念什么?她听不懂!慌张地说:“你认错人了!放开我!”

束缚的手臂松了,她轻轻一挣就挣脱,想跑开时手腕又被捉住。他专注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在意手腕蜿蜒滑下的血痕。

这时她才看清他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衣料挺括合身,衬得肩宽腿长。皮靴泛着铮亮的光泽。初升的日光打在他的侧脸,衬出五官雕塑般的美感。眼眸漆黑,鼻峰高挺,浅色的唇透着冷淡的神气。齐耳银白短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闪着细碎的光,一对洁白的枝杈般鹿角如高贵的王冠挺立在他的头上,与他整个人的气质一样优雅、高傲、不可侵犯。

他看着她的目光如此专注,又带了一分压抑的疯,仿佛要剖进她的灵魂中去,让她莫名感觉疼痛。他像做梦一样问:“你不认识我吗?”

方棠摇头:“我第一次见到长着鹿角的人。”

他瞬间像是呼吸困难,手指变得冰冷无力。她趁机挣脱,跑到尾尾身边去。

两人互相拉扯着跑开时,注意到在不远处倒毙了一匹死于非命的马,它的身体从腰部断成两截,断茬齐刷刷的,像是被锋利的武器从腰部斩开,马尸下的沙土被血浸成深色。

显然是鬼兵的手法。这个鹿人昨晚是遇到鬼兵袭击了,失去了他的马。

尾尾拉着她就跑,跑远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鹿角人站在原地,静静目送着她们。

跑回环臂村自己家的洞门口前时,两个少女跌坐在地上,喘息着松一口气。正在做活的老锡木诧异地看着她们:“怎么了?被戈壁狼追了吗?”

尾尾拍着地懊恼地说:“我们发现了一个鹿人,我想跟姐姐说找机会偷他的物资,没想到姐姐轰地一下就跳出去啦!”

方棠无奈道:“我以为你是让我伏击那头鹿,谁知道扑出去才看到是个人啊。”

老锡木喃喃说:“鹿人?”

方棠问:“锡木大叔,那家伙也是基因合成人吧?”

老锡木点点头:“是,可他的身份是我们冷血人不能攀比的。有热血兽类基因人很受元维人重视,他们大多被各部族的王封为骑士,也有不做骑士的游侠。骑士的等级身份以胸前佩戴的徽章是金、银还是铁来可以判断。”

尾尾想了一想,说:“这个鹿人没有戴徽章,不过扣子是黄金的!”她犀利的眼神早已把鹿人身上值钱的东西估价完毕了!

老锡木有些魂不守舍,说:“不管是骑士还是游侠,都是比冷血人尊贵的种族,对他们来说,随意处死你们这样的小冷血人也不会被判重罪。你们再遇到了要称大人,不可冒犯。”

方棠腹诽:这个世界的等级制度这么不公啊!

尾尾说:“可是他穿着制服,看上去是有工作的人,不像是游侠。”

老锡木沉默一下,说:“穿着制服,又没有赐封头衔。那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这个鹿人啊,本属于元维人的昭途部族,不过被昭途王转赠了别人。这家伙可鼎鼎有名——背着不知多少骂名啊。如果不是昭途王力保他,早就被关进牢狱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他的话音时高时低,说得含含糊糊,什么昭途部族,也是方棠第一次听到。

老锡木的话音变成老人家特有的低声自言自语,不知在念些什么了。只是脸上竟浮现了疑似伤感的表情。

这老冷血人一向是除了冷漠就是冷漠,情绪中真的有“伤感”这个类别吗?方棠狐疑地打量着他,不知这老家伙又在搞什么花样。

尾尾突然贴在了她身边,惊慌地说:“鹿……鹿人!”长着鹿角的人正从山脉的缺口走进村子里来,整齐的制服即使在长途跋涉、历经与鬼兵的恶战、被冷血少女偷袭过之后也依然整齐,头顶玉一样洁白的鹿角被夕色涂了一层金红,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望向这边。

其他村民更早察觉了骑士的到来,全都溜回自家洞穴里,探头探脑地观望。唯有这三个人只顾得说话,没有发觉。

老锡木没有很吃惊,负着手静静望着来客,低低的一声叹息。

尾尾慌张地拉着方棠:“不好了,追到这里来算帐了,我们快跑!”

老锡木:“跑什么跑?跑不了了。给我站好!”

鹿人途涯走到近前,裁剪合体的制服显得腿修长,步伐不急不徐,像他的鹿角一样高贵而优雅。

老锡木躬身行礼:“途涯大人。”

鹿人恭敬地回礼,全然没了之前隐现的攻击性,整个鹿清雅有礼:“锡木长老,我来了。”

方棠和尾尾都愣了一下。尾尾忍不住出声说:“你叫错了,这是锡木大叔,不是长老。”

老锡木却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您来得比我料想中要快。”

“感谢您通知我。知道她在这里,怎能不日夜兼程?”

方棠怀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制服控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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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摇说说话啊!你在吗……在吗……吗……

☆、召唤师

老锡木把两个女孩子往前一推:“还不快行礼!”

“幸……幸会。”方棠有点慌。

“什么玩艺!”老锡木又揍了她一把,“要称呼大人!” 对途涯躬了一下腰:“抱歉啊,我没教过她礼节。”

“没关系。”他扫了一眼苦着脸的方棠,问锡木:“你们是在准备吃晚饭吗?”

“是啊,请大人一起享用吧。”锡木指了指尾尾架在火堆上烤的兔子。

“墩”的一声,尾尾已默默搬了块岩石搁在了途涯身后。她对于鹿人也是畏惧的,但见他现在克制有礼,就放松了下来,像个小主人一样招待起客人来。

兔子正巧烤得差不多了,老锡木把焦黄的美食送到途涯面前,请他先撕下最肥美的部分。他没有接,说:“我只吃素。”

哦,鹿基因么,天性吃草。这只鹿不吃兔肉,也不肯走。于是,方棠礼貌地问:“要不,我帮您去薅一把草?”

老锡木猛地把一块兔肉塞进了她的嘴里,骂道:“这孩子是不是傻!”一边忙不迭地朝着途涯赔罪。

途涯:“没关系。”又认真地对方棠说:“我不饿,你不用费心了。”

方棠被肉噎得眼泪汪汪,心知自己是说错了话。干脆低头专心啃骨头,少说少错。偶一抬头,见途涯一直在看着她,好像从刚才就没错开过目光,篝火的焰光跳动在他的眼睛里也照不清深处的暗。

她有些困惑,目光下滑,落在他的左腕。忽然明白了,是自己伤了他,这是记仇了吧?制服深色袖口看不出是否还有血渍。她也没想到自己能把双头刀用得那么溜。抱歉地说:“今天对不住了。你的手还好吧?”

他开始并没有听明白,过了一会儿才醒悟:“没事。”

“哦……”很好,不像生气的样子。她默默啃她的兔子。

忽听他问:“锡木长老,您是怎么找到她的?”

老锡木朝他抬起左手,把那枚镶嵌着一片青色晶体的戒指亮给他看。 “我就是凭着它,让我的意念离开身体,穿行在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世界寻觅,花了二十二年的时间,总算是带回了召唤师昭雅的灵魂。”

方棠猛地呛了一口,一边咳,一边哆嗦着手指着老锡木,说不出话来。老锡木的绿眼睨视着她,一脸嚣张:“没错,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他终于承认了!可是,什么召唤师的灵魂?她是方棠啊!

途涯自然地伸手替她拍背顺气,她总算是能顺畅发声了,顾不上计较途涯有些过于亲近的接触,急急地说:“老锡木!我差不多听懂了!这个身体,”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这个身体的灵魂走丢了,你就利用这个能穿越空间的、大概是邪物的戒指去找她,但是你肯定找错人了!我是方棠,生活在地球上的普通人,不是什么召唤师昭雅啊!”

老锡木傲然说:“我怎么可能搞错?昭雅,接受现实吧,你必须担负起应有的责任。”

“凭什么啊?你快用这个戒指送我回去!”说着就想上前抢夺。

老锡木手里削肉的刀在她鼻尖前晃了晃:“坐下。”

她一屁股坐了回去,忿忿不平:“这叫什么事啊!”

老锡木悠悠地啃着兔肉,说:“ ‘方棠’只是冷血族召唤师昭雅的灵魂到另一个世界避难的形态,那是暂时的身份、暂时的躯壳,昭雅才是你的真实身份。”

“什么?你一句话就否定我二十二年的人生吗?”方棠抚着胸口,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问:“您先告诉我,召唤师昭雅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找她回来?”

“昭雅是谁?”老锡木的嗓音徐徐,如暗夜凉风。“手拿过来,让它告诉你昭雅是谁。”他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

方棠心中暗喜。这戒指能送她回家啊!急忙伸手,简直是一把夺了过来,手心感受到戒面上鳞形物的冰冷。

然而她根本来不及揣摩怎么启用它的“穿越魔法”,下一霎突然间像陷入了冰天雪地,眼前的人和物都消失了,变成一片暗夜中的雪地,四周白茫茫一片,雪还在飘落,寒冷透骨。

她仿佛是以上帝的视角,看到一个冷血族少女跌跌撞撞奔跑在冰雪覆盖的山岭上,借着雪色反光,可以看到她脸侧覆盖着淡青色鳞片,微卷的长发在身后凌乱地飞扬,原本美艳的五官因为满脸沾染血迹,透着凌厉和野性。少女身上穿着单薄的白棉布裙也有大片血迹洇出。她手握一把双头刀,赤着的脚直接踩在雪地上,血滴沿着脚腕淋漓滴落,身后留下 一串血脚印。

她绊了一下,以双头刀支地,单膝跪在地上。前方是一个无底断崖。身后雪雾飞腾。一些黑影包抄而来,看不清面目,只隐约看到武器的反光,凶悍狰狞,杀气腾腾。

她嘴角渗着血丝,眼中闪着痛恨,牙缝中挤出低低自语:“绝不能被抓住。”

上帝视角的方棠忽然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旁观者、还是变成了那个少女。少女的感觉似与她相连,每一分寒冷和疼痛都传至了方棠的神经末梢,感同身受。身上、脸上密布着痛,就像被戳了千万刀,要用很强的意志支撑着才能不死去。胸口充斥着撕裂般的恨和悲伤,甚至感觉到有眼泪冻结在脸颊。

少女慢慢站了起来,回头看去,神情忽然平静了,盯住雪雾中追杀者,眼神轻蔑。她的长长眼睫挂着雪花,发青的嘴唇低声念着:“送我穿过时间的河流、天空的裂隙,去往神也不能知晓的地方。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几乎在念出这段咒语般的话同时,她的身体后仰,直直坠向崖下。

方棠已与这个少女融合的灵魂先是感觉到了急速下坠的痛苦和恐惧,又瞬间剥离,天空像出现一个黑洞,她被巨大的吸力吸向半空,拖向未知的地方。她以俯视的角度看下去,看到少女的身体如一片薄雪正在坠下深渊。

那些黑影扑到崖边。方棠听到了撕裂的悲鸣,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人发出的。接着,那莫名的吸力将她带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大概是有那么一阵失去了意识。眼前的幻象消失时,心脏跳得过速,呼吸急促,满脸泪水。如果不是身边的鹿人扶着她的手肘,大概已经倒在地上了。抬眼,前方是老锡木碧绿的双眼:“欢迎回来,昭雅。”

刚刚看到的那个少女是“召唤师”昭雅吗?

这种突如其来的“记忆入侵”的感觉是什么回事?

她被巨大的恐慌携住了。刚刚被强行赋予的那一段“记忆”明确传达一个信息:你是昭雅,历经可怕的痛苦和追杀,逃到另一个世界避难的昭雅!

如果她是昭雅,那方棠呢?昭雅的记忆来得如此强烈,如果她忘记自己是方棠,忘记了回家,那么方棠就真的死了。

她慌张地站了起来,脚步不稳险些摔倒,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抬头看到鹿人犹疑的眼眸:“昭雅……”

她定了定神:“我不是昭雅。”手中的戒指仿佛烫手一般,赶紧丢在了地上,“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老锡木审视地盯着她:“你应该已经记起来自己是谁了吧?”

“什么记起不记起的?这邪门的戒指只是给我播了段3D恐怖片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