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尚未成人,而他父亲山陵已安,我这个皇太后是既做娘又做爹,有时候不免对他有些严厉,哀家只希望皇帝日后能够不记恨我这个亲娘就好了,其他的事情,眼前也谈不到。”

“皇太后,皇上如此孝顺,怎么可能会记恨皇太后呢,皇太后实在是有些多虑了。”在一旁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哀家也希望如此,可是皇帝一天比一天地长大,终于一天会飞出哀家的羽翼保护之中,到了那个时候,皇帝对于哀家到底是什么样子地观感,眼下谁也说不清楚,谁也不知道,就连哀家也是不能够知道了,哀家只是希望日后皇帝长大成人之后仍然能够像今日一样对着哀家如此孝顺就足够了。”

“皇太后放心,觉得皇上是天性孝顺之人,日后定然不会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情来地,皇太后,你是太过于多虑了,这一点,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当心的。”

“如果日后真地如同所说的那样,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日后的事情,眼下谁也说不清楚,也只能是走着瞧一瞧了。”

害怕在说下去,皇太后又会说出一些哀伤的话来,连忙对着捧着热水盆和拿着手巾的俩个宫女说道:“你们两个,没看见皇太后已然更衣完毕了么,怎么还不上前来伺候皇太后洗脸。”

那两个捧着一个热水盆和手中拿着手巾的宫女连忙应了一声道:“是,奴婢马上就伺候皇太后洗脸。”

说着那个捧着热水盆的宫女就将手中的热水盆放到了一个洗脸用的案子上,而那个手中拿着手巾的那个宫女等到捧这热水盆的宫女把水盆放稳之后,就拿着手中的手巾放到了水盆之中荡漾了一会,然后取出来绞了几绞,然后等到我在冰凝的服侍下做到洗脸的案子之前,就拿着这个热手巾帮着我洗脸。

如此这般,更衣,洗漱,沐香,几番下来,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

我突然想起了冰凝今天出去办的事情,便向着开口问道:“冰凝郡主进宫了没有,怎么没有见到人呢。”

“皇太后,冰凝郡主昨日跟你请旨说今日要和李国宝都司出去办点事情,要中午之后才进宫,奴婢知道皇太后对于冰凝君主的事情极为关切,所以奴婢刚才也出去看过了,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都没有来,想来一定是他们事情还没有办好,所以才没有回来,皇太后放心,等一下亲自到宫门口守望着,如果见到了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回来,马上就回来向皇太后报告。”

我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你先出去宣皇帝见来,给我请过安之后,马上就过去宫门口看着好了。如果有消息,立刻回来给哀家说。”

“是,皇太后,那么这就出去领着皇上进来给皇太后请安好了。”

说着冰凝就退了出去,没一会,冰凝领着有些一脸欣喜的皇帝进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今日身体可曾安好。”

“好,哀家身子还健朗着,今个早上说你来的很早,而且在宫外等哀家起床等了一两个时辰,还真是难为你了。”

“晨昏定省,这是儿臣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儿臣今晨来的时候,母后尚未睡醒,儿臣向打听了一下,知道母亲昨晚上睡得很晚,所以也就没敢太早打搅母后了,儿臣就在外头等着母后起身,一点也不辛苦,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皇太后对着我说道。

“哦,你越来越懂事了,这些话是你自个想出来的么。”

“不是,是儿臣从书上学来的。”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六回:沉冤终得雪上)

皇太后,微臣今日在听到有人传言说有无赖到了秦兰府邸之前胡闹,结果还和秦兰亭大人府中的卫士起了冲突。听说去的那些无赖们还很多,好像快要把秦兰亭的府邸侍卫组成的防线给冲破了,结果。。。”

我连忙追问萧笑道:“结果怎么样,秦兰亭大人没出什么事情吧。”

萧笑连忙说道:“皇太后,秦兰亭大人倒是没出什么事情,可好听说秦兰亭大人的府上的侍卫都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那般无赖才扬长而去。”

我勃然大怒道:“什么人,居然敢在朝廷的一品大员的门口如此放肆,这些人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你们是否听说是什么人指使的。”

萧笑说道:“这一点倒是不曾听说,不过这么多的人居然敢到朝廷的大臣家门口闹事,微臣以为这里头估计是有什么人指使。只是这样子的事情应当极为隐秘,以我看来,这件事情背后的只是之人定然来头不小。”

“皇太后,这件事情分明是那个刚刚封了王爵的袁震东派人做的。”站在萧笑身边的那个明月欣儿对着我突然说道。

我连忙问明月欣儿说:“欣儿,你这么说,是否是有什么根据呀。”

明月欣儿连忙回答到:“本来就是麽,皇太后,欣儿听人说这个袁震东对于秦兰亭很是不满,秦兰亭大人在京师里头住的好好地,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来秦府里闹事,可是今天居然出了这样子地事情,而且是在袁震东来到京师之后,显然是袁震东派人唆使人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在京师里头出秦大人的丑。”

“欣儿,没有证据,无端臆测朝廷的大臣,那是不应该的事情。以后这样子的事情可不要胡乱开口,如果让外人听见了可不好。”

明月欣儿听了我的劝诫,顿时缄口不言。

萧笑微笑地为明月欣儿解围道:“皇太后。明月欣儿说地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微臣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居然这帮无赖是几个兵牟带头过去秦大人地府邸。有人言兵牟之中有袁震东此次从边疆带过来地人。所以萧笑推想此次聚集无赖大闹秦府地事情。可能就是这个袁震东大将军在背后操纵。所以才会闹得出怎么大地动静来。否则小小地一群无赖之徒。怎么敢到当朝地宰辅地门口去闹事。这不是胆大包天地事情么。”

“萧笑。你说地倒是不无打理。想来那些小小地;贼。是不敢到秦兰亭地府邸门口闹事地。何况还打伤了人。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非同小可地。不过这件事情势必要好好地查清楚。不能仅仅凭借着路人地说法就断定了这个袁震东跟这件事情有关联。”我沉默了一下对着萧笑和明月欣儿说道。

“微臣也知道仅仅凭借这个路人地传言。不能够断定这件事情就是袁震东于别后操持。不过袁震东于这件事情也摆脱不了很大地关系。”

我听得萧笑如此说也是心中一动。如今这件事情虽然还不能确认就是袁震东唆使手下地人做地。可是从眼前地迹象上看来。这件事情是和袁震东有些关系。似乎要好好地查上一查。这些事情是否真地和袁震东有关。

可是心里头又是一想。此事就是真地和袁震东有关。眼下也不宜插手这件事情。还是应该抱着静观其变地态度。这件事情当然对于如今不宜过早涉入。否则就不好在秦兰亭和袁震东地斗法之间保持中立了。

心里头有了这样子地念想。我便对于这件事情不再追问。这个时候。有太监急匆匆地进来说道:“皇太后。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在外头求见皇太后。

我一听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来了,连忙对着这个太监说道:“你们快让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进来。”

太监一听我唤的急,便连忙说道:“皇太后,你稍候,奴才马上就把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叫过来。不过皇太后,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还,还带了一顶轿子来,冰凝郡主对微臣说,她和李国宝都司还要带着一个人见来,说是在轿子里头。奴才觉得这件事情太大了,不敢自作主张随便让人进来,所以就急忙过来请示皇太后了。”

我对着这个太监说道:“那么你是否见到了轿子里头的人。”

太监嘟哝说道:“这个,这个,奴才不知道怎么说为好。可以说是见到了,也可以说是未能见到。”

“可以说是捡到了,也可以说是没有见到,你这话哀家就不懂了,见着了就是见着了,没见着就是没见着,你这样子说,哀家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样子吧,你就给哀家照实说好了。”我对着太监问道。

“是,皇太后,奴才就说了,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让人揭开帘子,奴才看了一下,那个人被绑着了,而且是脸上被蒙上了一块大黑布,所以微臣虽然见到了这个人,可是实在没有看清楚这个人长的什么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样子,那么哀家就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哀家就不怪罪你刚才的回话了,你赶紧把在外头的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都请进来好了。对了,无论他们带怎么人进来,你们都不要阻拦。”我听到这个太监说有个人被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给绑在轿子里头了,脸上被蒙上了一大块的黑布,想来这个人必定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抓过来的那个仵作。

这个太监听了我的吩咐连忙退了出去。

明月欣儿在一旁对我说道:“皇太后,好多天没见到冰凝郡主了,只是知道皇太后把冰凝郡主宣召进入了宫,一直没有放出来,也不知道皇太后让冰凝郡主在宫里头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可算是可以看到冰凝郡主了。”

“是么,哀家是把冰凝弄到宫里有好一段时间了,想来萧笑和欣儿确实是有一段日子没能和你们见面了,是也不是。”我对着萧笑和明月欣儿微笑的说道。

“皇太后说地是,微臣和明月欣儿这些天确实没能和冰凝郡主碰上一面。”

我和萧笑以及明月欣儿正说着话,冰凝郡主猜着花盆底儿急匆匆的就走了进来,背后跟着一个李国宝都司,后面还有几个太监簇拥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跟在了后头。

“冰凝参见皇太后。皇太后万安。”冰凝对我跪下来请安道。

“微臣李国宝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圣安。”李国宝都司也跪下来对我请安道。

“哀家很好,你们都起来吧。”我对着冰凝郡主和李国宝微笑着说道。

“皇太后,奴才不负皇太后的期望,今日早上探知了这个仵作的住的地方,微臣就和冰凝郡主赶了过去,然后微臣派人用请这个仵作到其他地方去验尸的借口,轻轻巧巧的把这个仵作骗到了轿子里头,然后微臣就让人将这个仵作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让人用绳子把这个仵作给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然后就给这个仵作口中塞上了一个早就备好地栗木,最后为了不让人现这个仵作地真面目,奴才又教人给这个仵作的脸上蒙上了一大块的黑布,接着微臣就督促手下们赶紧把这顶轿子带到了宫闱之外,然后通过奴才把守的宫门,将轿子直接带到了宫里头,皇太后,现在那个仵作已然被带到了皇太后的面前,皇太后可以好好地询问一下这个仵作这件事情的具体地经过了。”

“好,很好,李国宝都司冰凝郡主,这趟子的差使你们办的真不错,哀家心里头甚是安慰。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哀家定然对于你们好好的嘉奖。”

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连忙一起跪下来说道:“皇太后,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属下们应该做的,不敢想望皇太后任何嘉奖。”

这个时候明月欣儿指着那个被捆绑着的那仵作问道:“冰凝姐姐,这个人怎么被捆地和一个粽子一样了,而且眼睛上面还蒙上了个厚厚的黑布,那这个人岂不是走路都看不见了成了一个瞎子了么。”

“明月欣儿,这个人是谁,说起来就有些话长了,要不等皇太后问完了话,回去之后,我再好好地和你解释解释这件事情。”冰凝郡主生怕明月欣儿来捣乱所以就预先的对明月欣儿说了这么一番话。

欣儿也是冰雪聪明地,一听冰凝郡主说皇太后要问这个被捆住的人话,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不是什么小事情,如果自己再多嘴多舌地话,可能会坏了皇太后的大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明月欣儿看了我一眼,也很见机的不再开口说话了。

欣儿不开口,我的寝宫里头顿时就安静了许多,我看了肯那个被绑着的人,对着冰凝说道:“冰凝,这个人就是我们上次所说的那个仵作么,就是那个和宁寿宫里的太监接触的那个人么。”

冰凝听得我问到,就对我说道:“皇太后,此人正是那个当日给宁寿宫里头的那个投井自杀的那个老宫女验尸的那个人,冰凝估计就是这个人勾结了宁寿宫里头的太监,做出了那等的事体。”

“李国宝,你去将这个人脸上的黑布解开,哀家要好好的看看这个人。对了,把这个人给松了绑好了,宫里头想来这个人也跑不到哪里去。”

李国宝应道:“微臣马上就将这个人的黑布巾给取下来。”

说着,李国宝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侧过来走了几步,走到了那个蒙着黑布的人身边,伸手揭开了这个人身上的绳子,然后迅速的扯下他脸上的黑布,顿时露出了一个极为疲惫的来,而且嘴巴边上横贯到脑后就是一根绳索,总人一看,原来这个人的嘴巴里头竟然还被塞上了一个栗木,而这块栗木就堵得这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怪不得刚才这个人进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是哑巴一样,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李国宝有伸手取掉了一个那个人口中塞着的栗木,栗木一给取下来,这个人马上就舒缓了一口气过来,然后缓缓的张开眼睛。

过了老大一会,这个人才醒过神来。然后恍恍然的说道:“这是哪里,我这是到了哪里,不是说让我去东城外面验尸么,什么半路上把我给捆上了,这里究竟是怎么地方。”

李国宝见这个人醒过神来,就对着这个仵作大喝一声说道:“这里是宫廷里头,你面前的就是当今的皇太后,还不快快跪下。”

那个人被绑了老半天,而且还被蒙着了眼睛,堵住了嘴巴,都有些晕头转向了。刚刚被人家松开了束缚,正要想好好的松松筋骨,然后好好的脾气,出一口被人家无缘无故的捆绑了半天的怨气,可是没有等到他开口,就听有人猛不丁的有人朝他断喝一声:“这里是宫廷里头,你面前的就是当今的皇太后,还不快快跪下。

”这个仵作心里头就猛然一惊,知道这下子可不好了,皇太后居然就在眼前。只觉得眼前有一些雍容华贵的妇人和太监,也没辨认出来到底谁是皇太后,马上就跪在地上磕头道:“皇太后,皇太后娘娘吉祥,草民张,张巡叩见皇太后娘娘,皇太后娘娘万安。”

“你是叫张巡么,你是做什么的。”我开口对着跪在地上的张巡问道。

“回报皇太后,小民是个专门替人验尸的仵作,归内务府管辖。”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五回:回首天已明中)

皇儿,母后这些日子没能得空,都不知道你的功课怎如今你的师父们都给你开了什么科目。叶^子悠~悠”

说道这里,皇帝就益有些兴奋了:“母后,儿臣的老师前些日子给儿臣开了一门摔跤的课程,说是从蒙古那边传来的,儿臣经常和一些培学的太监们在宫里头练习摔跤,儿臣一个人把他们几个都摔的人仰马翻的,最是痛快不过了。”

“什么有,这样子的事情,你和太监摔跤么。”我对着皇帝喝骂道。

皇帝觉察出来我的语气有异,连忙偷偷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一抬头刚好接触到了我凌厉的眼神,连忙吓着缩了回去,然后连忙跪下来说道:“儿臣不知道什么地方说错了,还请母亲明示,如果母亲有所责罚,儿臣也甘愿领受。”

“什么地方错了,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又喝问了一句。“难道非要哀家跟你指出来不可。”

皇帝一听,在心里头想了想,脸色顿时变得那看起来,因为宫里头的规矩,皇帝如此尊贵的身份居然和下等的太监在一块儿胡闹,这样子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那么必然会让朝廷里头的官员们有所规谏。这样子的事情如果落到了哪个好事御史的耳朵里头,必然会让这个御史做出一篇好文章来,名义上是规谏皇上切不可贪玩厌学,实际上确实给自己捞取名声。这种事情已然生了多次,所以皇帝一想到这里,很是后悔刚才自己的失言,把这件事情源源本本儿的告诉了自己的母后,眼下惹得母后生了这么一场气,势必对于自己没有一点的好处。

所以皇帝有些惴惴不安的低着头,伏在地上,头上的暖帽已然在刚才向我磕头求罪的时候,滚到了一边。

我看着有些狼狈的皇帝,心里头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地亲生骨肉,这么一句话就害的这个儿子害怕成这个样子,想来我平日里头对着这个皇帝是太严厉了一些,可是如果我不这么严厉的话,那么势必不能好好的培育皇帝,不能好好的培育皇帝的话,如果以后皇帝亲政之后,在宫里头胡来,那就不好了,在宫里头胡来也就罢了,如果皇帝在国事上胡来,那么就亡国无日了。所以对于皇帝我还是有很大的期望的,也正因为这样,我对皇帝极为严厉,几乎都是不假颜色地。因为我对很多太过严格的督导,也形成了皇帝不敢与我太过亲近。这些事情我从皇帝地言行举止里头,已然洞察了出来,可是就算是这样子,我也依然没有放松对于皇帝的课教。

冰凝见到我呵斥皇上,为了不使得皇帝难堪,早就躲了出去,显然是去宫门那边去观望李国宝都司和冰凝郡主那边的事情去了。

我朝着地上的皇帝大量了一番,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那么,经科这面你都学了一些什么。”

皇帝地圣学包括很多。有书科。经学。武科之类地。其中书科就是书法。武科里头都是刀枪剑戟之类地在加上驭术。也就是骑马。开这一科地目地是让皇帝能够强身健体。日后能够有相应地精力来料理国家大事。而经学则最为广博。其中有几个讲解官对于儒家地经典书籍日日开讲。这些就是皇帝地圣学里头最为关键地一部分。也就是讲求治平之策地道理之类地。这些科目都是崔文杰和秦兰亭拟定地。而最为我看中地还是经学这里头地课程。我知道皇帝要治理天下不是靠这早些那些开疆辟土地开国明君一样。叶^子悠~悠在马上争夺天下。要维系一统江山。最好地办法莫过于利用儒家地学说维系世道人心。人心相背决定这一个王朝地气运。

“眼下老师们给儿臣开地经科里头有圣人孔子地论语。还有亚圣人地孟子。以及另外还有治平论。孝经。诗经之类地经典。”皇帝有些惴惴地说道。

“那么你这两天学到那一课了。”我对着皇帝问道。

“儿臣如今学到了孔圣人地论语地宪问第十四和亚圣孟子地万章章句上第六章。还有诗经地小雅。。。”

“那么你把孟子地万章章句上第六章背诵一段给哀家听听。哀家想要知道你地功课学如何了。”我打断了皇帝地话问道。

“是。儿臣马上给母后背诵这一篇。”皇帝见我并没有怒。所以心中已然大定。说话已然不想刚才那般地惴惴然了。

“那么,皇儿你就站起来吧,给哀家把那段好好的背一背。”我柔声对着跪在地上的皇帝说道。

皇帝见我的语气柔婉了很多,所以一提气,大声的回答了一声:“是,儿臣遵命。”

说着皇帝就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气,然后略略思索了一回就开口吐声开始背诵道:“万章问曰:“人有言:‘至于禹而德衰,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孟子曰:“否,不然也。天与贤,则与贤;天与子,则与子。昔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崩之后,不从子而从舜也。

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歌不歌益而歌启,曰:‘吾君之子也。’丹朱之不肖,舜之子亦不肖。舜之相,禹之相舜也,历年多,施泽于民久。启贤,能敬承继禹之道。益之相禹也,历年少,施泽于民未久。舜、禹、益相去久远,其子之贤不肖,皆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莫之为而为,天也;莫之致而至,命也。匹夫而有天下,德必若舜禹,而又有天子荐之,故仲尼不有天下。继世以有天下,天之所废,必若桀纣也,故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伊尹相汤以王于天下。汤崩,太丁未立,外丙二年,仲四年。太甲颠覆汤之典刑,伊尹放之于桐。三年,太甲悔过,自怨自艾,于桐处仁迁义;三年,以听伊尹之训己也,复归于。周公之有天下,犹益之于夏,伊尹之于殷也。孔子曰:‘唐虞禅,夏后、殷、周继,其义一也。。。”听得皇帝一口气也不换的,银瓶泄水一般流利的这番表现,我心里头极为安慰,看来皇帝虽然是平日里头极为好动,是不是的和那些太监们耍闹,可是我的话他还是很听的进去的,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如此流利。

我心里头极为高兴,所以不由的面色上也浮现了淡淡地微笑,对着皇帝说道:“哀家原本以为你耽于玩乐,把读经的这门正经有用的功课给耽搁了,而只是醉心于什么摔跤,马术之类的末技。眼下看来,哀家是想错了,皇帝还是很用功的,对于这个经课这方面的课目也是极为用心的。”

皇帝平日里头很少见我如此夸奖于

意当下有些扭捏的说道:“母后太过赞誉了,儿臣?也是多亏了母后和师傅们平日里头地细心督导。”

“嗯,你能够见识到这一点,哀家倒是极为高兴。”我听到皇帝能够推功于人,心中满是欢喜。所以就对着皇帝越的和气了。

“都是皇太后教导地好,儿臣的一切都是母后给的。”皇帝回答道。

“你的话倒是没错,不过念书这种事情,如果自己不努力,靠着别人逼着,那也是念不进去的,如今哀家看你对功课能够如此用心,哀家真是极为欣慰。外在地东西都是靠不住的,就是母后也有老去地一天,你只有好好的悉心用功,把经纶世务的治平之策都学到肚子里头,日后你自个亲政的时候就不会被别人给欺瞒了,哀家说的这些话,你可千万要记得。”

“身外之物都是靠不住的,唯一靠得住地只有自个儿的学问。母后是这个意思么。”皇帝对着我问道。

“是,哀家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聪明多了,也肯努力向学,哀家很是欣慰。”我对着皇帝抚慰地说道。

“儿臣也不过是尽儿臣的本分而已,母后如此说,儿臣真是有些受不起。”皇帝回答道。

我对着皇帝问道:“孟子这一章你背地很不错,可是孟子这一章的意思你能够理解多少。”

“儿臣地师傅开课的时候,给儿臣讲过,儿臣还记得一些。”皇帝说道。

“那么,你就把这段话的意思跟哀家好好说说,哀家要听上一听。”我对着皇帝说道。

“儿臣遵命。”

皇帝清了清口气,正要开口说道,我对着皇帝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皇帝坐到我的身边来。”

皇帝说了声:“谢母后赐座位。”

我便伸手拉过皇帝,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示意皇帝可以开始给我讲解了。

“万章问道:“人们有这样的说法,‘到了禹的时候道德就衰败了,就把帝位不传给贤人却传给儿子。’有这种情况吗?”皇帝开口说道。

我追问到:“那么孟子是怎么回答的呢。你还记得么。”

皇帝回答道:“儿臣记得,先生说孟老夫子是这样回答的,孟圣人回答说:上天要把帝位传给贤人,就传给贤人;上头天要把帝位传给儿子,就传给儿子。从前,舜把禹推荐给天继承了帝位,十七年后,舜去世了,三年丧期完后,禹避开舜的儿子到阳城,天下百姓都跟随着他,就像尧去世后百姓不跟随尧的儿子却跟随舜一样。禹把益推荐给天,七年后,禹去世了,三年丧期完后,益避开禹的儿子,到了箕山北面。来朝见的诸侯及打官司的人不到益那里去,而到启那里去,百姓都说:启是我们君主的儿子。歌的人不歌益而歌启,说:启是君主的儿子。丹朱不成器,舜的儿子也成器,所以都继承不了帝位。舜辅佐、禹辅佐舜,经历了很多年,施给百姓恩泽的时间也长。

启很贤明,能恭敬地继承禹的做法。益辅佐禹的年数少,施给百姓恩泽的时间不长。舜、禹、益之间相距的时间有长有短,他们的儿子有好有差,这都出自天意,不是人的意愿所能决定的。没有人能做到的却做到了,这是天意;没有人招致它来却来到了,这是命运。一个普通百姓却能得到天下,他的德性必然像舜和禹那样,而且还要有天子推荐不能够得到天下。继承上代而得到了天下,天意却要废弃的,必然是像桀、纣那样的君主,所以益、伊尹、周公,这些人虽然都是圣贤,但他们所辅佐的不是这样的君主,就不能够得到天下。伊尹辅佐汤称王天下,汤死后,大丁没有继位就死了,而外丙在位两年,仲壬在位四年,大甲继位后破坏了汤的典章法度,伊尹把他流放到桐邑。三年后,大甲悔过,怨恨自己,改正自己,在桐邑做到心不离仁,行合乎义,三年后,已能听从伊尹的训导了,才又回到登上皇位做了天子。周公不能得天下,这里头的原因是正像益处在夏朝、伊尹处在殷朝而没有可能得天下一样。孔子说:‘唐、虞舜让位给贤人,夏、商、周三代由子孙继位,其中的道理是一模一样的。孟子就这样子说的。”

我听到皇帝流畅的解释,知道皇帝对于其间的道理应该是已然了解的了。所以我便欣慰的拍拍皇帝的肩膀说道:“哀家知道,你对于崔上书房的功课也是极为用功的,那么上书房的师傅教你的孟子的这一章,你明白了多少。”

“儿臣明白能否继承王位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继承的人是否贤能,只有贤能公正,天下的百姓才能够信服,这样才可以继承天下。”

“既然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么哀家希望你日后不要老和宫里的那些太监胡闹,为人君切不耽于逸乐,连这一点都克服不了,怎么能够谈的上贤能,你明白么。”我对着皇帝严厉的训诫道。

“儿臣明白了母后的心意,母后这样说一定是为儿臣着想。儿臣回去之后,就让那些陪着儿臣练习摔跤的太监们都遣送回个个宫里头去,从今而后,儿臣不再将自己荒废在这些事情上了,请母后放心。”皇帝回答到。

“你这样做就对了。”我对着皇帝说道。

“是,母后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要先告退了。”皇帝起身说道。

“恩,你上上书房的时间也快到了,你赶紧过去吧,母后这边有宫女照顾,你不必挂心。你只要好好的跟着你上书房的那些师父们好好地学习经书,学习那些前朝君王圣主们的治平之道,哀家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给我跪了个安,就退了出去,去上书房那边去了。

皇帝走后没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过来了,等到我抬头看时,宫女已然带着两个人走入我的寝宫里头,三人一起跪了下来。

我一见进来,身后还带着一男一女,还以为是带着冰凝郡主和李国宝都司回来覆命了。可是他们一开口,我就知道来的两人并不是冰凝和李国宝,而是几天没见的萧笑和明月欣儿。

“皇太后,萧笑和明月欣儿在宫门口说是有要是要见皇太后,结果被人拦在了外头,幸而过去的时候见到了他们,所以就把她们两个给带到皇太后这边来了。”

“哦,欣儿,萧笑,你们如此着急的来见哀家,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哀家。”我对着跪在下面给我请安的萧笑和明月欣儿问道。

 

 沈家酒娘 二百五十七回:沉冤终得雪上)

哦,你是个仵作,还归内务府的人管理,那么哀家天你是否进过宫里头,是否曾经踢宫里头的宫女验过尸。”我对着这个仵作说道。

“小民是内务府的奴才,所以时常要进入宫中伺候着,如果宫里头有什么宫女太监毙命,一般都是宣召奴才进入宫里头为宫里头办事的。”仵作回答到。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宫里的常客了,常来常往的。对宫里头的规矩,你应当是相当熟悉的了。”

“皇太后,宫里头的规矩这么多,小民虽然常来宫中处理这些事情可是,宫里头的规矩,小民还是不是很清楚的,不过有件事情小民很清楚,就验尸之事,奴才是很清楚,而且奴才最为清楚的就是这件事情了。”这个仵作张巡有些语气颤的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这个内务府的奴才,对于验尸这件事情是很明白的了,那么哀家就问你这个方面的事情,昨天夜里,你是不是进宫来了。”我不疾不徐的问道。

“奴才,奴才是进入了宫里头。”张巡知道皇太后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自己是想要躲也躲不过去了,所以这个张巡就点头说了这么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哀家问你,你昨日进宫所为何事。”我对着这个仵作张巡问道。

“昨日奴才进入宫廷,是为了给一个宁寿宫地投井自杀的宫女验尸。”这个仵作回答到。

“那么,你是受何人的委派进入宫里头为宁寿宫的宫女验尸的,你给哀家细细说来。”我对着这个张巡说道。

“皇太后,卑职是受了内务府的官长的委派,来宫里头给宁寿宫里头的一个投井自杀的宫女验尸的。”

“是么。那么。你昨日所验之尸。也就是那个宫女是否是投井自杀呢。”我继续追问道。

“这。”这个仵作踌躇了一下说道:“小人昨日所见。这个尸体身上别无外伤。应该就是投井自杀地。”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小人在宁寿宫里头地太监地陪同之下。验尸完毕之后。随即填写了尸格。随后奴才就出宫回家了。”这个仵作张巡答到。

这时候冰凝郡主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跪在地上地仵作张巡呵斥道:“该死地奴才。居然敢巧言令色地迷惑皇太后。那具老宫女尸体之上分明有着两处不同地勒痕。一粗一细。如果细细看地话。定然可以看出这一点来。”

仵作张巡一听冰凝郡主开口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说道:“这个。这个老宫女地脖子上确实有两道勒痕。不过奴才问过了宁寿宫地总管太监。那个太监说是宫里头地太监用一根麻绳把尸体从井里头弄上来地时候弄出来地。”

“就算是如此,那么本郡主问你,为何同一根麻绳可以在尸体的脖子上弄出截然不同的一粗一细的两处勒痕来。试问天底下有这样地麻绳么”

“这,可能是当日灯火太暗了,小人未能看的清楚,所以小人不知道这两处勒痕是否大小粗细不一。”仵作张巡强作辩解道。

“该死的奴才,还做狡辩,那么本郡主问你,溺水而亡之人,口鼻之中绝无一点泥沙的痕迹,这又作何解释。”

“这,这,郡主是如何得知的。”情急之下张巡的这句话顿时露出了马脚。

“哼,那么哀家问你,你出来之后,为何将填写的尸格都交给了太监,难道你不知道朝廷的规矩必须自个拿着这些尸格,然后上交到管辖的部门么。”我也从旁问了一句。

张巡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皇太后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的秘密。害怕自己说地越多,错的越多。

李国宝见这个张巡不会皇太后的话,心里头有些气恼,对着张巡呵斥道:“皇太后问话呢,快跟皇太后回话。”

张巡心中没了主意。这个时候只好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不敢抬起头来。

冰凝郡主接着说道:“那个太监昨天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再不说时候,朝廷就要到你家里头查抄了,如过查出来,那么你这回的罪过可就大了,还是听从皇太后地训示,赶紧跟皇太后好好的说明白到底是谁指使你,让你虚造了宫女投井自杀地尸格。一旦没有任何隐瞒说出了任何事情,说不定皇太后就能够饶你一命,如果你还如此护着你的那位主子,到时候,看你那个主子能否帮得到你不。”

仵作张巡终于抗不住了,对着我说道:“小人把什么都说了,小人把小人所知道地一切都说出来,都说给皇太后听,绝对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哦,那么你就一五一十地和哀家说说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哀家听完了你诉说,觉得你绝无欺瞒,那么哀家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对哀家还有任何欺瞒,被哀家察觉的话,哀家定然饶不了你,你这下子是否明白哀家的意思。”我对着这个仵作张巡训斥道。

“皇太后,小人全然明白了你意思,小人这就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说给皇太后听。”

“既然如此,那你就痛痛快快的把你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哀家。”

“是,皇太后,小人昨日早上在家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小人不认识的人,自称是内务府的一个官员,可是小人在内务府里头似乎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来到小人的家里头之后,寒暄了一番之后,这个人就邀请小人去酒楼喝酒,小人一时贪图这杯中之物,虽然心里头有些惑,还是跟着这个人去了醉仙楼,我们两个人来到这个地方之后,这个人就让店家给奴才上了一大桌子地上好的酒菜,小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好酒好肉,所以在那个人殷切的劝酒之下,小人就喝了好多酒,酒过几巡之后,奴才就接着酒意问这个人如此客气的请我吃酒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小,小人话才一出口,这个人随即就从囊里头拿出了一我说:“确实有事要劳烦兄台一趟,此物权表存心。”我接过银票一看,哎呀我的妈呀,这个人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千两,所以我接过银票之后,就向那人说道:“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情想要鄙人去办,鄙人不才,恐怕无法替兄台把好事情。所以这张银票,还请兄台收回去。”所以我就把银票递还给了那个人,结果这个官员用手拦了回来,并且把我的手给握了起来说道:“别价,这件事情只有老哥能够帮的上忙,我也是听得人的指点才来找老哥的。”

明月欣儿再一旁忍不住地插嘴说道:“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说这按事情只有你能够帮的上忙呢,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京师里头这么多的人,那个人干么仅仅只是要你去做这件事情呢。”

这个仵作连忙回答道:“小人当时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单单来找小人,而且口口声声的说道只有小人才能够帮的上忙,所以小人当时也就对这个内务府官员模样地官员追问到:兄台既然这么说,那么就先将事情讲来听听,看看鄙人是不是能够帮的上忙的。这个人连声说道:“在其他人,这件事情可能是很费力的事情,可是对于老兄来说,这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妨请老兄给宫里头的一个投井自杀的宫女填写一份尸格。这可是兄台的老本行吧。你要你将这件事情办妥,那么这一千两的银子就是你的了。”

冰凝郡主听得这个仵作张巡这么说,连忙说道:“你先不要往下说,我有一件事情问你,这个人真地是如此对你说的么,让你去给宫里头一个投井自杀的宫女填写一份尸格。”

仵作张巡凛然一怔连忙回答道:“是的,那个人就是如此这般的对我说的,奴才照实把记得个话都说了出来,绝对不敢在皇太后面前有半句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