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怪异的感觉让尹致远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而那殿门口缓缓朝他行来的粉色身影让他着实惊诧万分。

“安平?”尹致远看着殿门口的那个女子,唤了一声。

安平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衫,内里穿着白色的抹胸,而那粉色的衣衫则是半透明的,她的墨发妖娆的垂在身侧,发髻之上还带着一朵大而艳的粉色牡丹,此情此景,当真是撩拨着男子的情怀。

尹致远蹙了蹙眉,朝安平问道:“安平,你怎么穿成这样?”

他认识的安平一直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女子,自己在她面前只要做一个动作,她的小脸就会羞红一片,今天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穿成这样?她要做什么?

自己的娘亲杀了她的父皇,他这是来复仇的么?

安平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却仍旧有着哀愁与忧郁,银铃般的声音缓缓响起,她说道:“致远,你喜欢这样的我么?”

尹致远一个翻身直立去到安平的跟前儿,握住她的手,说道:“安平,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么?我现在还不能有事,我要先救出云景轩,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等我将他就出来后你再来找我报仇。”

安平闻言,没有说话,眼角却又泪水盈盈而出,她抽泣道:“致远,在你的心中,我三皇兄比我还要重要么?”

尹致远抬首覆上安平的容颜,替她抹干了脸颊之上的泪水,安慰道:“安平,他是我的师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我能放下他么?”

安平的泪水无疑让尹致远心下颤抖了一番,可是,云景轩对他来说更为重要,倘若云景轩因为这事而遭遇不测,他这一生还要怎么过下去?

“致远…我父皇死了,母妃被囚禁起来了,我好害怕…”安平一把圈住了尹致远的腰身,让他欲要离开的脚步就此顿在了原地。

尹致远的心倏地一软,安平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内心,他停下了脚步抬手在安平的背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安平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圈住他腰身的小手却在他的背部若有似无的游移起来,而尹致远也觉得自己的小腹处竟是缓缓升腾起一股热量来,还未来得及细想,安平柔弱的唇瓣便覆在了他的唇瓣之上。

那忽如其来的疑问让尹致远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那唇瓣相触的感觉却像是一个导火索一般让他小腹处的火焰越烧越旺起来。

他猛地一把推开安平,眼眸一瞪,质问道:“安平,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

安平没有说话,只是含着笑,解开了舒服腰身的腰带,夏日里,衣衫本就单薄,而安平穿的更是少之又少,她这一解,女子姣好的身躯便裸露在了大殿之中。

击败的藕臂在烛火的照耀下映衬着少女身姿的美好。

惹火的画面让尹致远的神智忽而迷失起来,他的眼前忽然间变成了一团火,挺立的身子竟是有些站立不稳,身躯都有些乏力起来,唯余身下的欲望开始慢慢复苏。

安平含着笑,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那摸样看着着实让人怜爱的紧,她朱唇微启,诱惑道:“致远,你不喜欢自己所看到的么?”

尹致远的目光停留在她洁白的玉臂之上,有些难以移开,而身下的欲望已经开始蓬勃发展。

“安平,你竟然给我下药?你疯了吗?”

安平抬首解开抹胸的袋子,纤手一扬,上身那唯一的遮羞布就此离开了身体。

“咝——”

被下了药的尹致远哪里经受得住这般的画面刺激,身下已经胀疼的厉害,似要破体而出一般。

尹致远朝后倒退而去,极力的隐忍着,他闭上了眼睛不让自己看向眼前的画面,而安平则是缓缓上前去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将他的大掌放至在了自己的柔软之上。

“致远,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

第145章 迷乱之吻

大掌甫一触及那柔软的身躯只让尹致远血脉喷张,自从安平嫁过来后,他只与她同床共枕过,她的肌肤他都没有触碰过,而今被人下了药,这般的诱惑简直让他如置地狱。

尹致远力气有些虚扶,他蹙了眉,想要案子调息,将那股燥热压制下去,然,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反倒是越压制那欲火却烧得越旺。那只覆在她雪白柔软上的大掌竭力想要抽回,但却发现,似乎有些困难。

“安平,你到底怎么了?这药…你哪里来的?”

安平她那般纯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下三滥的东西?尹致远的神智模糊不清,可是他却仍旧记得当时昏厥时立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娘亲。

他的娘亲对他下媚药,让他占有安平?他什么意思?莫非她知道了自己从未动过安平?他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呢?

尹致远本能的排斥起来,如果说,他的娘亲连他的闺中之事都一清二楚的话,这样的她未免太过让人可怕了。

安平看着尹致远脸上的神情,只觉委屈辈出,脸颊之上的泪水滚落而出,她倾身而上,将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旁呢喃道:“致远,你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啊?我们…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么?”

尹致远一把抓住安平的手臂,她的手臂凉凉的,握在手中光滑如玉,让他的意志几欲崩溃,他狠狠地闭了眼,又睁开眼眸,呼吸急促的说道:“安平,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不想回答安平的话,更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糟蹋她,他需要一个何时的时间跟她说明一切,然后,放她离开。

安平一听,脸颊上的泪水滚落而出,她欲言又止,脑中回想起了尹夫人的话语,她说想要救母妃就得按照她的话去做,不然,她就凌迟处死她的母妃,当然,她做的一切都不能让致远知道。

“致远…你为什么排斥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安平哽咽而出,尹夫人让她与致远同房,再将自己的血灌入他的喉中,流一点点血,她并不害怕,因为那样可以就自己的母妃。

可是,现在致远的模样着实让她感到难过,他们是夫妻不是么?夫妻之间做这样的事再正常不过了,就算被下了药,那只不过算是增加一些情趣罢了,可是为何,致远会是这样一番模样呢?

莫非,他不愿意碰自己?

安平被自己的想法着实吓到了,如果说他不愿意碰自己,那么以前那些都算是什么?还是说,她一直都在骗她,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碰过她?

尹致远紧紧的握住衣摆,额上隐忍的汗珠滴滴落下,他皱眉道:“安平,你不要乱想,赶紧将解药给我。”

“致远,你不愿意碰我么?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竟然不愿意么?那么…你以前是不是都没有碰过我?为什么?”安平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了,她用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尹致远的腰身,不让他将自己推离分毫。

尹致远眉头深拧,抬掌一推,低声呵斥道:“安平,现在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碰你,你走开!”

她知道这对安平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件耻辱,可是,他又怎么能让自己在用了药的情况下强要她呢?

他做不到!绝对做不到!他宁愿自己血管爆裂而死,他也绝对不会碰她分毫!

尹致远虽然被下了药,但是,他推出去的掌力对安平这样的弱女子来说却也是力道十足,他虽然闭了内力,但是,这么一推,安平仍旧顺势倒在了地上,由于赤裸这上身,手肘处被磨破了皮,她不禁蹙眉轻哼了一声:“好痛…”

安平那一声娇嗔让尹致远浑身颤栗了一下,他见状,趔趄而出,俯身一把将安平扶住以后,凭着心中那股毅力将她甩至床榻之上,然后掀过被子将她的身躯盖好,随后踉跄着步伐跌跌撞撞的闯出了殿外。

夏日的空气里,有些潮湿,有些闷热,这对欲火焚身的尹致远来讲一点降温的作用也没有起到。

他朝前倚斜而去,在路过荷花池时,竟是纵身跃了进去,“扑通”一声,在皇宫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荷花池里的水乃是从宫外引入进来的,那池水凉凉的,跃入池水中的尹致远被那冰凉的感觉激的颤抖了一下,池水的温度解了他体内的一些燥热,可是,腹部处那股灼热之感却仍旧没有完全消弭。

“该死的!”尹致远重重的捶打起池水,倘若这药是娘亲给他下的,那么,除了解药与和女子交合之外,怕是没有任何的方法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他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她却丢不开云景轩,他要救他,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如今除了他以外,怕是没人能救云景轩了,所以,他不能有事!

远远地,走来一队侍卫,当他们看见那歪歪扭扭的身影时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呵斥道:“是谁?”

尹致远皱着眉,虽然听清楚了话语却根本不想搭理,只一味的朝前行去。

侍卫们见来人不说话,遂旋即上前将他团团围住,然,当那为首的人看清来人时不免一瞪,惊道:“这不是公子么?”

尹致远的身子在这时朝旁边歪了一下,侍卫首领见状骇了一下,上前一步搀扶于他,说道:“公子小心!”

尹致远缓缓抬眸,血红了眼眸,那人在见到他那双眼眸时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然,尹致远不给他任何退后的机会,大掌一伸抓住那人的衣领提至跟前儿厉声喝问道:“告诉我,云景轩在哪里?”

侍卫首领自然之道公子说的是谁,可是,云景轩时重要囚犯,除了夫人以外怕是没人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他看着公子那似恶魔般的眼眸,吓得有些诶瑟瑟发抖,担忧公子一怒之下会将自己撕成碎片,遂微微诺诺的小声说道:“回禀公子,小的们不知道。”

尹致远气急,神智又有些不清醒,旋即抬腿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腿上,喝道:“没用的东南西,给我滚!”

侍卫们着实被他的样子给惊骇到了,这么多年来,公子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变得这般暴戾了?

不过,虽然害怕但却没有离开,因为他们想要保护于他。

尹致远见侍卫们停在原处,他抬手抬脚乱提起来:“我叫你们滚!滚得远远地!有多远滚多远!”

侍卫们陡然一惊,旋即带着佩剑各自散去了。

尹致远见侍卫们已经走远,他闭了眼,继续朝前走去,他意识模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座殿宇,殿宇内暖光茸茸。体内的燥热仍旧持续,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朝那光亮处走了过去。

“公子。”到得殿门前时,守卫的侍卫们颔首朝他行礼。

“滚!”尹致远直接从喉间蹦出一个单音节词,那声音铿锵有力中又带着一些绵软。

侍卫见他脸色不好,遂互相使了眼色撤步离开了。

殿内,凌萧若本事枯坐在深处思索着未来之路,她听见殿门处吵闹的声响便转头朝外问道:“出了什么事?”

已经跨进殿门的尹致远早已被药力折磨的失了理智,不过,他却清晰的听见了女子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熟悉…

他踉跄而行,由于步伐不稳,行走之时带动了殿宇中的香薰炉鼎,香炉被打翻,炉香倾泻而出,发出了哐啷之声。

“是谁?”凌萧若耳朵一动,站立起身转出了殿角循声而问。

声音相隔越来越近,尹致远终是清晰的分辨出了来人的声音,他墨玉般的眼眸倏地一亮,惊道:“若儿?是你么?”

这时的凌萧若已经转了出来,她抬眸一望,便见眼前立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他浑身上下全部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将他壮硕的身躯勾勒出来,脚边衣摆朝下慢慢滴着水,一颗一颗晶莹的水珠沿着他的衣衫朝下坠落。

男子的墨发被水透湿,粘在了头皮上,他飞扬的剑眉被水透的浓黑,俊逸的脸庞之上也云集了些许露水,曾经温暖如春风的脸庞之上皆是冰冷之色。

“子渊?”凌萧若在看见尹致远时,惊了一下。

尹致远的神智被这一声呼唤给惊醒了些许,他凝眸而望,但见眼前立着一名女子,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衫,发髻也非常的简单,只戴了一根碧玉簪,她的脸颊红润中染着些许憔悴,俏挺的鼻梁之下那双唇瓣看着分外的诱惑人。

腹部内的那股燥热缓缓上扬,尹致远喉结滚动,朝下咽了一口口水。

“若儿…”

这样的称呼,他曾经幻想了多少次,而今,他终是这般在她面前唤了出来。

由于心中激动,尹致远一个箭步跨至凌萧若的跟前,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将下颚抵在她的肩膀处呢喃道:“若儿,真的是你么?若儿…”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凌萧若瞪大了眼眸,她本能的抬手去推他,低声呵斥道:“子渊,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忽然抱住自己?

尹致远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抱住她,拥有她,而今实现了岂有松手的道理?他的铁臂紧紧的圈住了凌萧若死也不肯松手,他拒绝道:“我不放开!”

她身上的味道是那般的清新好闻,他完全迷醉在了这样的味道之中,又让他如何放手?

凌萧若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起来,抬掌去推他的胸口,恼羞成怒道:“子渊,你疯了么?你在不放开我就不要怪我动手了!”

“若儿,不要推开我,让我抱着你…”尹致远的身子坚若磐石,他的手臂似铜墙铁壁般完全推让不动,他闭着眼,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如坠梦境。

凌萧若因着推测青铜面具男的事,对子渊有些排斥,而今他有这般非礼自己,心中自是有气,遂冷了声音呵斥道:“子渊,你不要这样抱着我,我已经是子然的妻子了,你放开我!”

尹致远在听见妻子二字时,高大的身躯随之一僵,怔愣须臾,他痛苦凝然道:“不,若儿,我不要放开你,我爱你啊…”

第146章 她的心狠

尹致远一手扣住凌萧若的腰身,一手钳制住她挥舞的双手,气息一提,他二人便倒退而去,一番移动之后,尹致远将她抵在墙角之中,将她围堵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

这个激烈的吻让凌萧若的脑部出现了短时间的缺氧,可凌萧若毕竟是凌萧若,短时间的缺氧状态一过,她的一只手便摸进了怀中触碰上了那个冰凉的刀柄。

纤手紧紧地握住了刀柄,身子仍旧在挣扎,如果可以选择,她其实是不愿意伤害子渊的,所以,她给他机会,如果他在她的推拒中撇开身子,那么她手中的手术刀便不会刺向他。

可是,身中媚药的尹致远精神已经开始涣散了,而今又品尝到了这般甜蜜的美好,他全然将那推拒当做了娇羞,吸允她的力道竟是又大了一分。

“唔....”凌萧若一直在挣扎。

可是,几番挣扎之后,她见了子渊仍旧没有撇开的念头,遂握住刀柄将手滑向他的后背狠狠地戳了下去。

“啊——”

手术刀锋利无比,而凌萧若的力道也十分之大,那锋利的刀尖全然没入尹致远的背部,肉体撕裂的疼痛让尹致远忽而一顿,用于唇上的力道收敛了一些,凌萧若眉毛一挑,以为子渊会就此将她松开。然,尹致远顿了一下后似乎是不在乎般的再度吻住凌萧若的红唇。

凌萧若眼眸一眯,铁了心,冷了情,抬手拔出手术刀然后换了个地方再次狠狠地戳穿了他那坚实的背部。

尹致远没有理会背部的疼痛,只一味的啃咬着她的唇部,凌萧若刺向他的背部的刀进进出出数十回合了,别说是子渊了,连他的心都有些微微的发疼了。那么多刀刺进去,他不疼吗?还是说,她的力道不够,或者,位置不对?

凌萧若眼眸一眯,将手腕翻转,那把手术刀便滑至他们二人中间,一旦调转方向,凌萧若没有留恋,也不知道自己刺向了哪里,总之,她拿着那把刀就那般的送进了子渊的身体中。

“啊…”玄铁没入肉中的感觉,很疼,很疼,更关键的是,这一次刺入的地方,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心口,那个他最疼的地方。

他松开了肆虐她的双唇的嘴,可是身子却仍旧没有撇开,他的手臂撑着墙面,喘着粗气,暗哑而磁性的嗓音随之而来:“你。。。就那般讨厌我么?讨厌到。。。要杀了我?”

凌萧若起先一阵疯狂的刺刀,似乎有些丧失理智,而今尹致远松开了她的唇,她眼眸一撇,方才看见那把插在尹致远胸口上的手术刀,一旦看清,她的心纠结了一下,她竟是将那把刀埋入了五寸之多,而她埋入的位置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讲太熟悉不过了,那是心脏的位置。

“你没事吧?”凌萧若看着尹致远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担忧的问道。

尹致远的额头之上留下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急促而不安,他眼眸微眯,凝视着面前的女子,低叹道:“你不就是想我死么?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一些?”

“子渊,你清醒一些好不好?你爱的人不是我,你爱的人是安平,安平!她才是你的妻子!”凌萧若似乎有些不敢看他眼眸中的脉脉深情,那样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眸,他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尹致远背上被凌萧若捅了数十个血窟窿,血水顺着他的背脊缓缓淌下,而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生命的流逝,因为,活着,对他来说太过痛苦了。

“我。。。从来没有爱过安平,是娘亲用生命威胁我的,让我接近安平讨安平欢心。。。。。”

这样的话语让凌萧若的心微微一震,她震动的是尹夫人竟然为了权势牺牲儿子的幸福,他还配当子渊的母亲吗?

可是,怜惜归怜惜,她对子渊没有任何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而他希望他也能明白一点。

“不管你爱不爱她,她都是你的妻子,作为丈夫,你要对她忠贞,这样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呵呵。。。。是呵,你该明白,该明白的,可是.....”忽而一股浓黑的血渍自喉间一涌而出,尹致远本来想压制下去,可那股血渍来势汹汹让他根本就无从闪躲,就那般的生生闷出了喉间。

后面的话语吞没在了他的唇齿之中,如果有选择,他定然不会爱上她,可是他没有选择,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完全控制不了。

凌萧若再看见他吐出血渍的眼色时眼眸微瞪,旋即握住子渊的手腕把起脉来,一旦把上脉,她的眉头深拧,眸中露出厌恶之色,她不屑的哼道:“子渊,亏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你怎么也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凌萧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后抬手将那把刺向他胸口的尖刀毫不留情的拔了出来,顺势抬手将他推了一把,呵斥道:“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手术刀脱离身体而去,由于凌萧若拔得用力,血水飞溅而出,有一滴滚烫的血珠落在了凌萧若的手背之上,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一下,随后冷漠的将那滴血不留痕迹的抹去。

尹致远因着媚药发作,又加之身体上受了严重的内伤,如此两厢刺激之下又再度引发了他身上的血蛊,被凌萧若推了一掌之后,他终是因着力气用尽而倒在了墙角。

高大的身躯倒在墙角,“砰”的一声格外的响亮。

“致远,你怎么了?你有没有怎么样?”尹致远倒地之后,凌萧若忽觉身旁一阵香风拂过,一个粉色的身影从她的身旁闪了过去,待她反应过来时,那粉色的身影已经奔至了尹致远的跟前。

凌萧若转头一看,发现来人竟是安平。

“安平.....”

安平的手扶在尹致远的胸口之上,当她摸到他胸口的那些粘稠的血渍时,泪水瞬时滚落了出来,她唤道:“致远,你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尹致远已经昏厥过去,对于安平的呼唤,他自然也没有回应。

“三皇嫂,致远他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他的后背全是血.....”安平哭泣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凌萧若垂眸望着安平哭泣的小脸,真为他喜欢上这样的男子而感到不值,她瞥了一眼尹致远,说道:“那些伤,都是我刺得。”

安平听闻,眼眸一瞪,惊道:“什么?三皇嫂,你为什么要刺他?”

凌萧若沉默是金。

她该跟安平说些什么呢?说她的男人为了轻薄她的三皇嫂用了媚药?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出来?

“天。。。他昏厥过去了,这该怎么办?他体内还有媚药没解呢!”安平见凌萧若一直不说话,也没得上跟她说话,只是将尹致远搂在怀中抽泣起来。

凌萧若再听见媚药那两个字时,眼眸倏地一瞪,他看向安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媚药?”

安平点头道:“是的,娘给尹致远下了媚药,让我给他解除,但是。。。。他没有碰我。。。”

凌萧若在听见尹致远身上的媚药是尹夫人下的时,心下陡然一凉,旋即蹲下去将手搭在尹致远的手腕之上,半响后,她的脸清寒一片。

尹致远现在的状况真是糟糕到了极致,他的体内还有媚药,身体上的伤口流血太多从而导致毒蛊发作了,如果不及时救治,他。。。恐怕会死!

“快!安平,我们赶紧将子渊扶去他娘亲那里,先让他娘亲给他媚药的解药先。”现在,就算是让安平给他解毒也已经来不及了,惟一的方法就是找尹夫人。

尹夫人还真他妈是个变态,居然给自己的儿子下媚药,她要不要这么狠毒?

安平的眼泪都快要流光了,她不住的点头,随后与凌萧若一起将尹致远朝外扶去。

到得殿外时,没有看到一个看守的侍卫,他二人将尹致远抬出去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巡逻的侍卫,凌萧若唤来其中一人让他们赶紧去通知尹夫人。

那士兵看着满身是血的尹致远时,吓得脸颊苍白一片,转身迈开脚步疾驰而去。

尹致远是尹夫人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听闻他受伤了,她自是飞掠而来,她惶恐到根本就没有顾忌她平日高雅的气质,竟是甩开了侍卫用轻功疾驰而来。

当她看到安平怀中满身是血的尹致远时,往日那高高在上的感觉瞬间被磨平,剩下的仅仅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怀,她强忍住泪水,转眸问道安平:“解了没?”

安平瑟瑟的摇头道:“没。。。。”

“没用的东西!”尹夫人低声骂了一句之后便从怀中取来解药给尹致远喂服了下去。

为了让药很好地消化,尹夫人将手放置在了尹致远的胸口处,好让内力传到过去,然,当她的手放置在尹致远的胸口时,那粘稠的感觉让她的眼眸瞬时变得阴鹜起来,她等着眼眸朝安平冷声喝道:“他怎么受伤了?谁刺得?”

安平再见到尹夫人那双阴森而恐怖的双眼时,身子旋即朝后退了退,没有吭声。

凌萧若看了一眼尹夫人,平静的回道:“是我刺得。”

“啪——”

当凌萧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脸颊之上已经多了五根手指印,那迅雷之势,让她根本无处闪躲。

其实,她也不想躲,因为,确实是她让尹致远陷入了生死的边缘之中。这一巴掌,是她该受得!但是,尹夫人却没有资格打她!亦如她没有资格当子渊的娘亲一样。

“慕容若水!你反了你!你以为你是慕容擎天的女儿我当真就不会杀了你么?煜儿是你的少主子,你竟敢刺他!你还有没有尊卑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跟他陪葬!”

尹夫人眼眸中充斥着血丝,她狠戾的神情似一头嗜血的狼。

那一巴掌的道劲有力,凌萧若只觉脸颊之上火辣辣的疼,然,她却没有哼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