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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里面没钱,钱被任子滔随意仍在一个旅行包里。

“这是什么?”

江男打开蓝色床单,血迹露出的同时,一个日记本也随之掉落。

江男茫然地看了看床单,保险柜只装这两样?

两分钟后,她才席地而坐,慢慢地翻开了日记,走近属于任子滔心里那不为人知的世界。

日记的第一页写着:

走时,心如止水,来时,心怀暖阳。

一页一页的看下来,尤其是看到任子滔纠结自己会不会回去,小子滔会不会取代他,江男红着眼圈不停摇头。

当看到分开这段日子的心情文字,江男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落在很多字里行间里。

任子滔随着一天天过去,曾写道:

我不主动找你,不是你不重要,而是我不知道我到底重不重要;

我以为我不理你,你会难过,原来是我难过了;

我嘴上丝毫不让,夜里后悔万分;

我们很久不说话了,甚至断了所有联系,但是有些东西我只想给你,就算你不要,我也舍不得给别人;

其实等没有关系,等多久也不是问题,问题是等不等得到;

最近我状态很糟糕。因为我经常上一秒想通了,释然了,甚至能换位思考在心里替你帮我解释,下一秒又想不通了。会在心里歇斯底里质问我是你的谁,会怨恨你为什么说的全是以前子滔的好。我糟糕的情绪和真心,难以自控,不断循环。

跟踪你,去你宿舍楼下转悠,对着你的头像一会儿上线一会儿下线,我死缠烂打的样子一定很丑吧。可若不是太想让你主动和我说说话,谁愿意做那个小丑;

我没管好自己,没管好脚,我使劲折腾只为见到你的时候,其实就是爆炸想你,挺不住了。没主动找你的时候,是憋着想你。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的是英文:

I want to be the person whom you most like to see and whom you’re reluctant to say goodbye to。(我想成为你最喜欢见到和最舍不得说再见的那个人。)

衣帽间里响起江男抱着日记本的放声哭声。

同一时间,法式餐厅里的刘恒,已经静静地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半小时。

又一个小时后,江男才匆匆忙忙去地下停车场。

她边走边低头把手机键盘切换成英文模式,想给任子滔发句英文,约他。

就在这时,刘恒的电话进来了,江男才记起还有和刘恒吃饭这事,看日记哭的给忘了。

“抱歉啊抱歉,你等很久了吧,我有点事耽搁住了,我这就过去。”

刘恒笑了笑,似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很可惜,今天不行了,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接到领导命令,有紧急任务必须马上出发,我已经往回赶了。”

江男正张嘴要说那你注意安全,再见,忽然被后面的人堵住了嘴。

迷药的劲儿很大,江男在眼前发黑晕过去之前,只来得及用鞋猛踩对方一脚,趁对方慌乱之时握紧电话,拼尽全力喊了声:“救命。”

吱呀一声,刘恒将车停在路边,脸上没了刚才通话时的从容,没了以往无论接任何危险命令都临危不惧的平静:“江男?江男?!”

他急速调转车头,可领导让立刻归队的电话又进来了,刘恒猛的一锤方向盘。

刘澈从铺上弹了起来:“哥,你说什么,我我我,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啦?”

十几秒后,宿舍的同学被横冲直撞的刘澈撞了跟头,:“嗳?刘澈怎么啦?你干嘛去?”

刘澈疯了一样飞奔出宿舍楼,他插车钥匙的手在抖。

他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一定是他哥听错了,警方一定会和他说,江男好好的,对,好好在家呢。只是电话没电了,她大马哈,马马虎虎的又忘了给手机充才打不通,一定是这样的。

电视台演播厅,此时正在直播,大屏幕上滚动着“年度最佳创新典范”几个大字。

此时此刻,主持人正在激情澎湃介绍道:

“他是特有机会下最深刻的洞察者,他与时俱进是互联网行业的创新者,他被外媒称作是最令人意外的搅局者。

他坚信时下才是创业的最好时机。

他从创业者再到投资人,专注于高新技术初创企业的投资,眼光独到,他的战略设计将在全球扩张。

他是年轻人的创业榜样,欢迎年度创新典范、青年企业家代表任子滔。”

任子滔一边系好西服扣子站起身,一边和附近的向他恭喜的企业家们握手。

就在他要上台时,演播厅的门被人撞开了,刘澈一身凌乱,不管不顾的隔着十几个保安叫喊道:“江男被绑架了。”

任子滔觉得自己好像耳鸣了,向后踉跄几步。

而他一直单独设定、就怕错过,始终等待的那个电话也终于响了。

会场里很突兀的响起歌声:“她的眼睛对我说,她的心里有个我”,只这一句就断了。

第99章 你在哪(二更)

几台摄像机在第一时间重新对准主持人。

主持人紧急救场。

张亦驰反应迅速,系好西服衣扣冲向了舞台。

他说他来替任子滔先生领这个奖,感谢主办方。他说任子滔感谢在创业路上曾给与过帮助的各位前辈,要向他们学习,更感谢这个时代,开创互联网的时代。

张亦驰讲的很好,方方面面都感谢到了,然而摄像机却不敢给台下镜头,台下的诸位企业家也并没有看向舞台。

他们有的在窃窃私语,互相问发生什么了,有的是始终扭头观望任子滔。

任子滔拼劲全力往外跑。

可在这些观望人的眼中,任子滔跑的很慢,步子很沉,脚下好像没根儿了,身体是摇晃的,有那么几个瞬间,差点栽向坐在过道边上的人身上。

“子滔,子滔,”刘澈无意识的叫任子滔的名字。

“在哪,在哪被绑的。”

“在你家楼下停车场。”

任子滔一把推开刘澈,走楼梯跑了出去,又一把扯下在楼下等待他的司机。

迈巴赫嗡的一声冲了出去。

家里。

江男被劫走的监控视频已经拿了上来。

视频里显示,江男被一名身高疑似一米八二左右,身穿黑色夹克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捂住口鼻,随后搜兜,翻出车钥匙,是驾驶江男的丰田越野车离开的。

又根据江男的车以及路边建筑物下的监控显示,车逃离的路线并没有走高速,而是在郊区车就被遗弃。初步猜测已经换了其他车。

再那之后不但没有监控了,又由于遗弃地点是通往四面,没有人家,没有设置藏身地点的可能性,无法辨认之后往哪个方向逃离。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弃车的大概时间。

这点是来自任子滔的电话,那声铃声。那大概是即将要换车了,江男趁绑匪下车时,按了车里的电话按键。估计绑匪也没猜到没收了手机后,江男的车还能打出去电话。由此可见,犯罪嫌疑人没有开高档车的经历。

任子滔看着警方传过来江男车被遗弃的照片,副驾驶座上的血迹,再也受不住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破案!

绑匪没有开好车的经历,用你们说,他要是有钱他能绑架嘛!

根据弃车时间,组织人手正在往四面追踪可疑车辆,你们倒是快点啊快点,这已经离江男打电话过去一个小时了,一个小时换成他开,他都能跑到别的省了!

调查,调查是否有路过车辆看到,那你们倒是出去调查啊,问我干嘛?一个个跟在我后面问我干嘛?!

“任先生,您冷静一点儿,我们向您问问题,是想要确认犯罪嫌疑人是否熟识被害人。”

“她不是被害人,她不会被害!”

“好,”专案小组的组长看到任子滔眼圈通红,深吸口气重新问道:“您好好想一下,她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们要是能确定犯罪嫌疑?”

任子滔再次抢话,歇斯底里语速极快打断道:

“她不怕被讹,扶老太太过马路,她碰到值得鼓励的孩子白送人蛋糕,她遇到流浪狗给领回家自己养。她品学兼优宽宏待人,友爱同学,有时候恨不得对自己抠门不讲吃穿不讲排场,却对朋友出手大方,她还和我说将来要为社会多做公益。你告诉告诉我,这样的一个人,她能有什么仇家!你们除了靠追踪我手机去猜她行踪还会点儿什么,一帮棒槌!”

任子滔哐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了,靠在门上眼泪就下来了。

啪啪两下甩了自己两个耳光,一定是他,一定是因为他太招摇,给他宝贝儿绑了。

要钱啊,我求求你了,我很有钱,打电话赶紧要钱,我全给你,我不报复,我不告诉警察,给我男男还给我。

门外,刘澈眼睛也通红一片,拽着专案组组长说:“李哥,李哥,你不用问他,我也了解江男。我告诉你,江男不会像那照片上显示的流很多血是不是?她不会那么脆的,她一定没事儿,因为她很能打架啊,抡起裤腰带敢下死手能给人抽死那种。对,是这样的,她真的不像其他女孩遇到事会惊慌,她常常是以牙还牙,不,她是别人要是敢得罪她,她一定会先弄死别人,那是绑匪的血是不是!”

这位李组长和同事无奈对视,要是听这俩人的,他们说的完全是两个人。

门口有人走了进来,刘澈扭头:“爷爷。”

专案组的所有成员,也立刻站起身敬礼。

刘老爷子摆了下手示意大家坐:“说说目前情况。”

就在这时,卧室门砰的一声又被拽开了,任子滔身上的西服乱糟糟,眼里全是红血丝:“不,她有仇人。”

所有人都看他。

“叫秦雪莲。”

本以为提供这个消息或许能帮助他快点找到江男,没想到得到的答案让任子滔如坠深渊,彻底崩溃。

秦雪莲的家乡传来消息,法医鉴定,秦雪莲于十二天前被人杀害,三天前,她的儿子报案。

发现的太晚了,她儿子报案后,和秦雪莲共同生活的男人早已逃跑。

第100章 到底怎么回事(三更,为青衣浅淡打赏+)

了解到这一情况,秦雪莲丈夫的各种材料就传了过来。

以及刘行亮当时报案,讲述怀疑后爸给他妈妈秦雪莲害了,他母亲在失踪之前的情况说明资料。

刘行亮告诉警察说,十一月初,他妈妈和这位后爸发生过一次很大的争吵,后爸把他妈妈的新手机给摔碎了。

他问妈妈是怎么回事,他妈妈当时只说:那位后爸不敢管她,也没什么本事,让他放心,并且给了他两千块钱,还让他最近少去看她,免得看到这些乱糟糟的影响学习。

然后,刘行亮说:本来他半个月左右会去看一次母亲,即便妈妈叮嘱不用去看望她,那他也会坚持。

但是在十一月中下旬时,他亲爸从国外打工回来了,就在他学校旁边租了间房,特意给他做饭陪他,每个双休日又带他去奶奶家等各种亲属家串门,他也就真的没空去看母亲了。

这么一晃就到了十二中旬,一个多月过去了,刘行亮拎着东西去看母亲,却被后爸告知,说他母亲去外地参加婚礼了。

刘行亮问参加谁的婚礼,后爸眼神略微躲闪,说是他母亲平日里打牌的好友家孩子结婚。他就掏电话要给妈妈打电话,后爸又马上提醒他说,前一阵电话就摔碎了,一直没买,别打了。

刘行亮说,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第六感是寒毛倒数,抬头和后爸对视,觉得后爸态度怪怪的,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直觉那眼神里藏着危险,所以就赶紧离开了。

再后来,他特意带着他亲爸去了一趟后爸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亲爸陪同,忽然不敢一个人来了。

依旧是问不出什么,只说他母亲参加婚礼还没回来。

刘行亮称,这个时候就已经对后爸的话半信半疑了。

感觉母亲真的出事的关键点是,他们那县里有个手工制品的厂子,有一夜忽然被人放火烧了,那个厂子的老板命大,没被烧死。嗯,那个厂长和母亲有私交,他多多少少知道点儿。也曾说过母亲,让好好过日子,但管也管不了。

刘行亮称,他再一次带着亲爸,去后爸家质问,问母亲参加的是哪个牌友婚礼,姓什么叫什么,表示要去找,后爸给了他一个姓名。

说这个时候,他亲爸都觉得不对劲儿了,特意嘱咐他:儿子,你要小心点儿,这人眼神不对,另外赶紧的,找你妈。

就在他和亲爸走访了很多妈妈平日里那几个朋友家,最后得知并没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位后爸已经没有影子了。

跑了,报案已经晚了。

母亲的尸体是在地窖里被挖出来的,十几天前就被人杀害了。

随着这些具体资料,包括杀害秦雪莲犯罪嫌疑人身高体重外貌资料爆出,绑架江男的有很可能的正是此人。

李组长很疑惑:“是否清楚江男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任子滔崩溃道:“我是让你们来找人的,不是让你们来调查,你们除了添乱还会做什么?谁让你们给江男父亲打电话!那就是个心理变态,他妻子和他过日子却心系我岳父,绑不了我岳父就来绑架他女儿报复,这个答案你可否满意?!”

“棒槌,全是棒槌。”任子滔急躁的来回走:“都给我走,我自己查。”说完就停下脚翻找电话本打电话:“我把资料传给你,马上查这个人在京都附近有没有亲属家能投靠的,他做事有什么特点习惯,他是否曾在京都附近生活过。”

刘澈也呵斥道:“你们真没用,让江男和一个亡命之徒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无能!”

“刘澈。”刘爷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与此同时,哈尔滨,有好几个人在急声喊道:“江总!”

他们眼睁睁地看到江源达踩空了台阶,直接从四楼滚了下去。

江源达感受不到疼,踉跄的站起身,站起身跑了几步又一脚踩空,他女儿,他女儿…

一架架飞机起飞,江源达坐最快的一趟飞机来了。

苏玉芹被林雅萍搀着坐在第二趟飞机上。

任建国一个人震惊的坐在第三趟飞机上。

当他们到时,距离江男被绑走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他们推门进屋,入目就看到任子滔直挺挺的软倒在地。

林雅萍啥也不顾了:“子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