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次不闹了!”他低低地笑,“小舞,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凤千舞瞬间黑了脸,“我什么时候不温柔了?你若是不来惹我,我会发飙吗?”

凤初云嘿嘿一笑,讨好着,“好了好了,我的小舞是天底下最温柔最贤淑也最美丽的女皇陛下。”

千舞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就你会说好听的。好了,我们进来也有好一会功夫了,赶紧出去吧!要不然耽搁了大事,咱们可成罪人了。”

凤初云不敢怠慢,迅速拉着她起身。

千舞领着他进了屋内,她自己另换了一套衣服,但她屋里可没有男人穿的衣物,凤初云也只好重新穿上那套被箭射穿个洞的衣服。

看着这仙境一般的冰宫,凤初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小舞,这是什么地方?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间仙境呢。”

“四哥,这可是我的秘密,五年前的刺杀,我就是躲进了这里生活,至于这是在什么地方,我只能说,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是一个类似以仙境一样的异类空间。你还记得我觉醒的那时候吗?”

凤初云点了点头。

凤千舞又继续说,“这是在我觉醒的时候,一位仙家送给我的宝贝。你现在也知道它的神奇了,它有很多神奇的功能,所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小舞会有生命之忧的。这一次若不是四哥有生命危险,小舞也不会带四哥进来。所以,请四哥帮小舞保守这个秘密。行吗?”

凤初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小舞,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只要关乎到你安全的事,我就一定会重视。”

“好!那我们出去吧!”

凤初云只感觉眼前一晃,再睁眸一看,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树林里,这里还残留着当时打斗留下来的痕迹,只是,人已全部不在。

凤千舞又再召唤出神兵,率先轻飞上马,朝凤初云伸出手,“哥,上来吧!”

凤初云笑得是一脸摇曳生花,轻轻一跃到她身后,一手拉住缰绳,一手勾住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幽香,真觉得此生美好,不过如此!

“神兵,走!”

沧州,位于金凤国的北方。

它与北微国相邻,是北微国挥军南下的一个最重要的关口,此关一失,北微国大军的铁蹄必定势如破竹,直入金凤国的心脏。

所以,沧州绝对是一个死也要守住的兵城要塞。

这里的守城将军名叫巩全义,现年四十岁,此人为人正直,长得五大三粗,天生一脸横肉,一身的横练功夫所向披靡,大有三国关云长那“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在沧州军中,他的威望极高。

巩全义是先皇凤傲天一手提拔起来的武将,更是凤傲霜生前最为看重的武将,听闻凤傲霜香消玉殒的消息时,听说他还醉酒七天,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这才重新振作起来。

巩全义一向敢做敢当,敢干狠干,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天不怕地不怕,以至人封绰号:“拼命将军”。

可今天,这个拼命将军,眼看着沧州城被北微国的十万大军围困,几次决战虽未胜未败,可长此下去,对于沧州城极为不利。如果沧州城内粮食短缺,后备救援又不到的情况下,总会有弓尽粮空的一天,到那时,人心惶惶,这城不攻自破!

他已经连续上了三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为什么京中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

难道,是京中又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巩全义总觉得心中极度不安,一般八百里加急军报一出,不管皇宫内有多大的事情发生,关乎到国家安全的八百里加急军报,都会在第一时间内处理,并且会在第一时间,差人再用加急军报送回他的手上。如今,他连发三封加急军报,可却没有一封得到京中的回复。

这事透着诡异,绝对不正常!就在巩全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有如困兽一般欲要暴走的时候,旗牌兵又慌里慌张地进来禀报,“巩将军,北蛮子又率兵前来攻城!”

“这次来了多少人?”

“大概五万兵马!冷副将请将军速速定夺!”

巩全义用力一捶桌子,“好,本将马上过去。”

当巩全义再一次站在那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城下尸身如山的一幕时,虎目有些湿润,他侧眸看向副将冷孝仁,“冷副将,我们伤亡了多少士兵,还能撑多久?”

“死八百,伤一千。”

巩全义的眉头皱得更紧,才这么一会,伤亡就这么惨重,北微国攻城的力度是越来越大了。

“以我们的储备,还能坚持多久?”

“顶多…十天!”

“十天?”巩全义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冷副将,你先在这守着。明方,你跟我去粮仓看看!”

出了军营,巩全义却将刘明方领到了马厩那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塞给他一袋碎银,“明方,我们前面三封急报皆如石沉大海,不见回音,我怕这中间肯定走出了事了。这一次,你现在脱掉正装,只乔扮成普通百姓,马上将这份军报八百里加急送进京去,记着,这一次沧州城有没有救,希望可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刘明方单膝跪下,拱手领命,“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去吧!路上小心!”

“是!”

看着刘明方驾马疾驰而去,巩全义闭了闭眼,看着朗朗正日,喃喃地说,“老天爷,请你保佑我们沧州能平安度过此劫!”

刘明方打马驰出沧州,一路往南急赶,只想着快些将手中的急报送入京,这可关系着沧州将士们和老百姓干千万条人命啊!

可他一出军营,就发现被人跟踪上了。聪明机警的他,连甩了两批追兵,在路上不吃不喝,狂奔了二天二夜,跨下的马儿终于被累死了!

没有了马,喝了口水,吃了点干粮,他就开始施展轻功往南走。

走到前方镇子的时候,刘明方在感觉身后再没有人跟踪的时候,这才直接找到了本地的同方县衙,拿出令牌要求他们提供一匹马,好重新上路。

同方县令很是客气,令人倒了一杯茶之后,便差人去提马。

可不过一会功夫,刘明方便听到了无数的脚步声朝这里包抄而来,他的脸色一变,抽出长剑,一把架在同方县令的脖子上,“你这狗官,竟然敢骗我,你找死!”

看刘明方要杀他,那同方县令脸色惨白,哭着求饶,“这位大哥,饶命,饶命啊!实不相瞒,这一路像我们这样的县令全都接到了密令,大凡要进京的官兵一律全都扣押起来。若有违者,斩立决!我们也不敢抗命啊!”

刘明方大怒,“放你他妈的狗屁!沧州军事告急,谁胆敢下这样的令,那就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等同叛国!你不但不帮我,竟还胆敢在此信口雌黄,我一剑劈了你!”

卷二【芳华竞放】 第75章 我跟你走

“四哥,你骑神兵速去找穆棱借粮,然后再马上押送到沧州来,对穆棱说我先借着,到时一定还他。”千舞说完,又再交待,“另外,你在回来的时候,给我彻查一下,到底是谁敢给这各州县衙下这样的令,真是狗胆包天,等查出来,咱们就拿他的人头来祭拜沧州的各位英灵。哼!”

凤初云皱眉,“那你呢?”

“我和刘明方一起先赶去沧州,如今这情况,我不看不放心。”

凤千舞说到这里,突然皱起了眉,“四哥,你说,慕容圣天他们到哪里去了?怎么我们一路过来都没见着他们啊?”

凤初云翘起唇角,一说到慕容圣天,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微微一哼,“依他那样计谋百出的男人,既然他肯帮你,肯定是有周全计划的,只不过,现在我们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而已,我想,他那么爱表现,肯定想给你一个惊喜。”

凤千舞看这凤初云又是一脸醋味,却让他那张妖娆绝色的脸看起来多了一份可爱的孩子气。

“四哥,你也可以好好表现啊!你现在天天跟在我身边,还愁没有机会吗?”

千舞说的这话,不但凤初云听进去了,就连垂首立在一边的刘明方也都听进去了。之后,刘明方在军中的努力表现让小舞刮目相看,果然得到了她的提拔。

“神兵还是留给你吧!我另外找一匹马就是!”

说话间,凤初云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又露了出来,像是天塌下来,他也能顶得起,虽然有些得瑟嚣张,不过千舞就是爱他这个性子。

“神兵留在我那没什么用,你那事情急,早一天把粮送来,也能稳定军心。”看到凤初云还想劝她,凤千舞脸色一沉,“行了,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凤初云的脖子一下缩了回去,一脸委屈地说,“我哪敢不听话啊!只是担心你嘛!”

“我在军中有这么多人保护着,只要坐镇就行,谁敢对我怎么样?倒是你,一个人上路,自己小心点,给我完好无损地回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凤初云勾住她的颈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跨上神兵,迅速朝着飘香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千舞看到他的身影消失,这才回过头来,对刘明方说,“走吧!我们先到前面的镇子买两匹马,再赶回沧州。对了,这里离沧州还有多远路程?”

“回陛下,要是赶路,还有二天二夜的路程。”

千舞皱了皱眉,轻叹一声,“还有这么远啊!”

随即马上回过神来,“走!咱们先到镇上买了马匹再说!还有,你在路上还是喊我小姐为好。”

“奴才明白!”

千舞听到他的自称,忍不住笑着白了他一眼,“刘明方啊,你就别在我面前自称奴才了,我听着别扭,你还是直呼自个的名吧!”

刘明方马上垂首,“是,明方谨遵小姐吩咐!”

“呵呵,好,咱们走!”

一路走,一路聊,凤千舞觉得这刘明方还真是个人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就连各国的风土人情,他都了如指掌。

还有一点值得称赞,他为人机灵,极会察颜观色,又善解人意,言语之间的冷幽默,总能将你哄得心花怒放,却又不会觉得他为人孟浪。

这种文武兼具的人才难得,一定要好好拢络,栽培好了,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

因为心里有了这种考量,千舞就总是不着痕迹的给他出点难题,可刘明方却都能轻易化解。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到了镇子上。

“小姐,等等!”刘明方突然喊住凤千舞,指着前面突然设起的关卡,“你看看前面,我之前逃出来的时候还没设关卡,这不过一晌午功夫,怎地就设上关卡了?”

凤千舞淡淡一笑,“没关系!我们就过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样?”

“小姐,不如让明方先上前探听一下,小姐随后再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你还担心他们会对我怎么样吗?”

凤千舞脸上那淡定从容的笑容,看得刘明方一下失起神来,直到千舞轻咳一声,刘明方才回过神来,老脸一红,“请小姐宽恕明方无礼!”

“无碍!”千舞挥了挥手,率先朝前走了过去。

同方县衙设的这个关卡,还真是因为刘明方才设的。

那同方县令被他那一剑划开了喉咙,正好流血过多死了。虽说县令这官不过是七品芝麻官,但官再小,他也还是官,这官一死,等于一方群龙无首,自然就乱了!

更何况,这官还是被“刺客”给杀死的,底下的官差们找到了一个盘剥百姓的机会,这还不得大闹一场?

看着那排着队入城的人潮,千舞和刘明方也都规矩地跟在后面排队。

刘明方看着千舞,欲言又止。

千舞却挥手示意他不要在意,也不要说话,静静地看着便是。

那三名当差的官兵却在凤千舞走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上了她,当她越走越近,那张娇艳如花的绝色容颜映入他们的眼底时,一个个早忘记了东南西北,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凤千舞看,就只差没有流口水了。

刘明方一个闪身挡在千舞的前面。

美人一下见不着了,那些官差自然不乐意,回过神的几个官差一打眼色。

其中一个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刘明方走了过来,斜乜着眼睛看着他,喝道,“喂,你这人是干什么的?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老老实实地给我交待清楚。”

刘明方淡淡地回,“我叫大明,从燕儿坞去牛角村省亲,如今省完亲正要回家去。”

这燕儿坞和牛角村正是同方县的两个地名,刘明方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沧州的兵有很多都是沧州周围的州县招来的,同方县离沧州也不算太远,沧州军中自然也有不少同方县的人,刘明方又爱结交朋友,知道这两个地方就不足为奇了。

那官差听他说出两个地名,还真没话说,又拿手指了指凤千舞,“那她呢?她是你的什么人啊?”

刘明方正思量着怎么回答,凤千舞已经一脸哀凄地回答,“大明乃是奴家的娘家哥哥,家中父亲病危,正要跟哥哥回去探望父亲昵。”

“奴家?”那位官差绕着千舞转了几圈,看着她身上穿着的那一身上好绸缎衣服,“你成亲了?”

“是!”

官差一声大喝,“既已成亲,为何你还披着头发?来人,我这两人的身份有嫌疑,莫不是私奔在外的奸夫淫妇吧?给我带回衙里去,好好审问。”

“你放肆!”刘明方一下拔出剑来,将凤千舞护在身后,瞪眼怒喝,”你们谁敢上来?老子一剑劈了他!”

那名官差轻蔑地说,“哟嗬,你还横起来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撒野的吗?”

“官僚恶霸,欺压百姓,欺男霸女,真是岂有此理!”

凤千舞一改刚才的小媳妇模样,凤眸一眯,淡淡下令,“明方,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得他们跪地求饶为止!”

刘明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但凤千舞不出声,就算再憋气,他也得忍着。

如今凤千舞都出声了,他的长剑瞬间朝着面前这个官差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那名官差见刘明方的利剑寒光闪闪,来势汹汹,大惊之下,连连后退,一边后退,还一边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这刁民要造反了,快给我拿下!”

另外两名官差见情形不对,赶紧拔出刀来,三个人对战刘明方一个人。

刘明方倒也一脸无惧,长剑如灵蛇,横劈,单挑,直刺,硬是将那三个官差逼得节节后退,但他一人斗三个,想一时半会就取胜也不太可能。

就在此时,一个地方把总领着两队官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凤千舞和刘明方团团包围在内。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这位把总还挺有气势,长得如蛮牛一样,满脸胡须,一怒之下的大吼,震得人耳膜都差点聋了!

那三位官差似是极为怕他,一听到他喊住手,赶紧垂手往旁边一站,”把总大人!”

那位把总走到刘明方面前,左看右看一番,又再看了一眼凤千舞,在看到凤千舞在这种情况下还淡然带笑,锐利的双眸闪过一丝讶异,又带着审视上下扫了她一遍。

最后,朝那些官差怒喝一声,“把他们都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谁是谁非,查清楚了再说!”

虽然这个把总说的话和之前那官差说的话差不多,但是凤千舞却觉得,这位把总的身上,透着一股阳刚和正气,再那刚才那三个官差在他面前的孙。子样,就知道他们非常畏惧他。

这倒是个好现象!

刘明方哪容得他们放肆,跃到凤千舞的面前,提剑拦住了他们,“放肆!你们谁胆敢犯上,得问过我手中的剑再说!”

那位把总在看到刘明右手中的剑时,锐利的双眼突然眯了起来,噌地一声拔出腰侧的大刀,刀尖直指刘明方,“你就是那个杀了同方县令的凶手?”

刘明方冷哼一声,“是我又怎么样?他阻碍沧州军报送出,胆敢阻拦紧急军报上呈者,视同叛逆,难道他不该死吗?”

那位把总轻眯了眯眼,淡淡地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据衙内那些人向我们通报的情况却是,你刘明方勒索同方县令不成,同方县令要捉你入牢,尔故恼羞成怒,在杀人后迅速逃窜。”

刘明方仰天狂笑几声,“敢问这位把总高姓大名?”

“在下铁天观!”

刘明方的神情顿时严肃了几分,也带上了几份恭敬,“原来是素有‘铁判官,之称的铁把总,敢问铁把总,阁下在这同方县当差多久了?”

见刘明方的语气好转,铁天观的声音也缓和了些许,“不才在此供职一年。”

“请恕明方无礼,难道铁把总在此供职一年,还看不出这同方县令是何等人物?”

面对刘明方的质问,铁天观一时无语。

他当然明白这个同方县令的为人,但是,偏偏这个县令没有大恶,除了胆小怕事之外,并无大错,否则,以他铁判官之名,凭着他在京中的关系,他铁判官早就上书信收拾他了。

而这一次的事情,更是牵涉甚广,在京中任职的二叔早就警告过他,此地离沧州近,尽量不要牵涉进去。

凤千舞这铁把总浓眉蹙起,便上前插了一句,“怎么?铁把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

铁天观双眸一亮,“这位姑娘又是…?”

刘明方拱手回道,“这位是我家大小姐。”

铁天观正要说话,之前那三个官差突然跳了出来,齐声指责,“铁把总,小心有诈!这小子刚刚还对我们说,他们是兄妹,如今却又以小姐相称,他居心险恶,实在可恨!应该把他关入大牢,严刑拷问。”

“给我闭嘴!”铁天观一声怒喝。

他还不知道这些小兔崽子都是些什么货色,人家可都是聪明人,还会不知道你们想干嘛?恐怕是他们见人家小姐长得漂亮,就想侍强凌弱,带回去欺压一番吧!

可恨他只是一个小小把总,否则,早就收拾他们了。

“不瞒两位说,这同方县令尚无大恶,只不过为人胆小怕事,此次的事…。”他看了看四周,又闭了嘴。

凤千舞突然笑着对刘明方说,“明方,不如我们就跟铁把总回去坐坐,让铁把总请我们喝两杯茶吧!正好我也渴了,歇会再走也好!”

她这一主动,铁天观反倒有些意外,一时竟拿不准这凤千舞究竟想要干什么?

卷二【芳华竞放】 第76章 苍鹰酷男

但铁天观毕竟也是一个沉着大气之人,遂也抱拳相请,“既然如此,两位,这边请!”

他的言行举止之间,已经完全没有将他们当成是嫌疑犯的念头,倒像是成了知已良朋,大有一见如故之意。

那三位官差看得是冷汗淋淋,闹不清这个“铁判官”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他对凤千舞和刘明方如此有礼,心下已是捏紧,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来。如今县令被杀,新的县令一时半会也到不了,目前就那个师爷和这个铁判官的官职最大,如果他真要拿他们仨来开刀立威,那他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三个官差对视一眼,各打了一个眼色,最后,有一个想偷偷趁铁判官不注意的时候溜走,偏偏铁判官后脑勺像是长了双眼睛一样,冷声一哼,“王五,你这是想去哪啊?”

王五僵住身子,慢慢扭转过来,那张猥琐的脸上盈满了讨好地笑,“回把总的话,我有些尿急,这不,有些憋不住了。”

铁天观像是信了他的话,“那快去吧!憋坏了那玩意可就没用了!”

一群人闻言大笑!

只有铁天观和凤千舞依然是淡淡的神色。

铁天观带他们去的地方正是同方县衙,县衙内,有一位瘦削的、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双手抱胸地坐在那正堂上的太师椅上打着瞌睡,就连他们人进来了,也没能吵醒他。

铁天观却好似是见怪不怪,走到那老头的面前,对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赵师爷,师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