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那赵师爷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茫然举眸四顾,“哪?在哪?”铁天观没好气地说,“在哪?在你家呢!”

赵师爷这才算是清醒了,瞪着铁天观,“好你个铁判官,竟然又来忽悠我,下回你别指望到我家蹭饭吃,蹭酒喝,你要是再敢来,我让人倒马尿给你喝。”

“行了行了,别让人笑话了。看看谁来了!”

赵师爷顺着铁天观的示意看了过去,身子猛然一震,双眸盯着凤千舞看了好久,突然,双眸一亮,随即双袖一拍,往地下直接跪了下去,“奴才赵全修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师爷此举一出,所有人全都震惊了!

刘明方最先回过神来,瞬间跟着跪了下去,“奴才刘明方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铁天观也跪下了。

四周所有的官兵也都跪下了,齐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千舞莲步轻移,坐到大堂正中的那把县令椅上,双手轻扶桌沿,轻声道,“各位都请平身吧!”她的心里倒是有些好奇,这赵全修怎么会认识她的呢?难道她就这么好认?连一个边远州县的师爷也都能认识她?

众人齐齐站起,但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望着她。

之前还想要凌辱她的那三个官差,此时却只有他们跪在地下,浑身瑟瑟发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其中一个,吓得更是黄水尽流,一股骚味直薰县衙大堂。

铁天观生怕污染了凤千舞的眼,赶紧喝道,“来人,把他们三个人押下去,打入大牢,等候处置!”

“慢着!”

听到千舞的一声轻喊,铁天观又马上吩咐,“把人拉回来!”

回首又拱手相问,“请陛下明示!”

“问问他们,谁让他们在路上设卡盘查的?”

铁天观拱手回道,“回陛下的话,此关卡是属下和赵师爷一起商量设起的,毕竟县令遇害,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有一个交待,否则,上头问下话来,属下等人也逃脱不了罪责。”

凤千舞凤眸一挑,“你所说的上头是谁?”

“州府道台衙门。”

“很好!朕再问你一句,据刘明方所说,他在请求同方县令帮助提供马匹上路送紧急军报之时,同方县令曾对他说,沧州四周的各州府县衙皆接到令偷,凡是沧州出来的将士,一律扣押。铁天观,赵师爷,尔等可曾知道此事?”

铁天观和赵师爷互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垂眸不语。

凤千舞伸了伸懒腰,“行了!把王五等人先押入大牢,等候处置。赵师爷,您这可有歇息的地方啊?”

赵师爷连连点头,“哼哼有!陛下,请随小人来!”

在赵师爷的带领下,凤千舞他们到了县衙二进院的西厢客房。

一进房内,他和铁天观便直直地跪了下去,“请女皇陛下恕罪,此事关系重大,微臣等人不敢说!”

凤千舞俏脸微沉,“只要你们敢说真话,朕免你们无罪!若能一举将藏在幕后的黑手揪出来,不但无罪,朕还要赏你们!说吧!”

铁天观和赵师爷连忙磕头谢恩。

赵师爷接着又说,“程县令说的话并没有错,确实是州府的道台大人下令,让我们各县衙的人密切留意沧州出来的兵将,一旦发现,要马上擒获送到州府去,由道台大人辖治。”

凤千舞用力一拍掌,“那道台大人若真是如此下令,便是置国家于不顾的叛逆大罪,尔等身为官府人员,既然知道此事重大,为何不上报朝廷?”

赵师爷趴伏在地下,冷汗滴滴落下,“请陛下息怒!此令发出之后,曾有隔壁同德县令派人欲要上奏朝廷,但在第二天,同德县那个派去报信的人一家便惨死家中,而他也再找不着踪影。后来,这沧州府下便再无人敢轻举妄动!”

“看来,这支黑手伸得还挺深!“凤千舞“腾“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随即又一挥手,“你继续说!”

赵师爷看着一脸怒意隐而不发的凤千舞,心中暗暗畏惧,“老臣已经说完了!”

凤千舞又看向铁天观,“铁判官,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

铁天观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淡定,声音依然宏亮有力,“回陛下,在沧州事发之后,臣曾接到城中二叔之信,说京城风波诡谪多变,叮嘱臣在沧州要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微臣在此事出来之后,曾暗暗派人盯住了道台府,臣曾在一个密探的手中搜到一份密函,密函内是道台大人亲自写的…”

看到铁天观停住不说,凤千舞皱了皱眉,俏脸一沉,“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服在这顶着!”

“道台大人的信是写给五王爷的!”

凤初玉?那个外表如玉一般湿润的男子?是他吗?五年前的一切,和五年后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操控的吗?

不!不可能!依她看来,他凤初玉的心思还没有缜密到如此地步,而且,以他在外做质子多年来看,他的人脉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渗透到了各州府内。

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人!

那个是会是谁?难道,会是他的父君冷贵君?

千舞穿越过来以后,还一直不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冷贵君呢,看来,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见面了。

看到千舞自从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就一直沉吟不语,铁天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女皇陛下该不会是想杀了自己,以保全皇室的面子和威名吧?

“铁判官,你刚才说京城里的二叔又是谁?”

“启禀陛下,微臣的二叔是九门提督铁通铁大人!”

凤千舞倒是笑了起来,“原来是铁通!按理说,你是他侄子,为你在京城谋个官差也不是难事,怎地反到这小地方来了?”

“回皇上的话,这里是微臣的家乡,二叔说,功名要从小做起,才能做稳做好!”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凤千舞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倒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铁判官,你那封密函可还在?”

“在!请陛下过目!”铁通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那封他一直小心收藏着的密函,拱手呈上。

刘明方接过,递交到凤千舞的手里。

凤千舞抽出一看,果然是禀报沧州军情的密函,并且还说,那三份急报已经被他拦截,请五王爷定夺,该怎么处理?

凤初玉啊凤初玉,你这心还真是被狗吃了,空长了那么一副好样貌,这心怎么就这么歹毒呢?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地位,为了那个完全不属于你的皇位,你竟然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于心何忍啊!

凤千舞不是观音菩萨,该杀的人她也从不手软,但是,老百姓是最苦的人,也是最无辜的人!这样的大战将会造成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凤初玉,竟然但敢勾结外邦来攻打自己的国家,其情可恨,其心可诛‘

“好!这密函朕先收着!铁天观、赵全修听令!”

“微臣接旨!”

“铁天观,命你速速集结同方县衙内的兵马,以备待战。赵全修,你速与刘明方持联手谕,将同德县的兵马全召集一起,在今晚午时汇合,随朕一起包围道台府,将那沧州道台生擒活捉,朕这一回,一定要将这帮祸国殃民的逆贼给连根拔起。”

“微臣领旨!”

午夜,似乎连老天爷都预感到了今天会有一场人间大祸,整个天空黑压压的,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那初夏的凉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拂去人心底那一波一波的狂乱燥动。

沧州的道台府,位于沧州城内。

凤千舞率着两路官兵从同方、同德二县出发,到达沧州城内,至少还得骑马行走一天一夜。

而这一天一夜之内,会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想到这一点,凤千舞将刘明方召了过来,暗暗叮嘱了几句。

第二天,铁天观和赵师爷一见凤千舞已经不在,问刘明方,刘明方说女皇陛下另外有事,已经改道先行一步,此事交由他全权负责,看到铁、赵两个不信,他又拿出凤千舞写下的手谕,众人率军继续朝沧州城进发。

凤千舞确实是先行一步,她的心里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妥,便想一个人先行前往打听一下情况。

刘明方本要跟随护主,凤千舞却说自己身边随时有暗卫保护,不需要他跟随,他只需代她管理好这两县的兵马就行了。

并且向刘明方承诺,如果此事成功,她定会赏他一个大差事!她让刘明方找来一匹马,出了城,便将马拉入空间,喂了神水和一粒青果,那马果然精神奋发,一出空间,速度比进去之前快了一止一倍。

而神水和青果的效力也因为它的运动,吸收得越快,如此良性循环之下,这马越跑越快,虽不如神兵厉害,但比一般的马则快了差不多五倍。

有了此马,凤千舞到达沧州城的时间,便足足省了一半的功夫。

一路行来,千舞看到了很多举家逃难的百姓,看着那一张张憔悴的脸,和那一具具潦倒疲惫的身子,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

凤初玉,你看看你造的是什么孽?

凤千舞压抑着内心的沉重和悲痛,一路疾行慢走,终于看到了那沧州的道台府。

道台府建得很是气派,红墙灰瓦,门口共有八条檐柱,分两排而立,看起来气势恢宏,庄严雄伟,大门最前方的两条檐柱上刻着一幅对联,檐柱联上书:“看阶前草绿苔青无非生意,听墙外鹃啼雀噪恐有冤魂。”

从此联语来看,这位道台大人倒像是有一片仁政爱民之心的好官,只可惜啊,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没用,奸臣永远不会因为表面功夫而变成忠心。

更何况,他还跟错了主子!

凤千舞没有即时进去,看着时间尚早,望着旁边不远处有一家茶馆还开着门,她便直直地走了过去。

沧州城的街道显得冷冷清清,也许是因为战争,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上锁,只有少数的几家还在营业中。

千舞在进这间茶店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门口刻着有慕容家的标志,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要了杯茶,静静地坐着喝了起来。茶刚喝半杯,就见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壮汉走了进来。

只见他一身蟒袍玉带的官服,走路虎虎生风,一张刚毅四方的俊脸,有如希腊雕像一般,有着男人的阳刚立体的美感。

他一走进来,那双苍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扫向四周,在看到凤千舞这样绝色的美人竟然独坐一方时,他愣了一下。

随即,便踩着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口、

卷二【芳华竞放】 第77章 迎头痛击

店小二一见他到来,便热情地迎了上去,“拓跋教头,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喝茶?”

拓跋烈头也没回,“烦事多,出来静一静。小二,给我来壶上好的碧螺春,送到这位姑娘桌上来。”

凤千舞听到他那张狂霸道的话,差点哑然失笑,这男人还真是自作主张,也不问她乐不乐意。

拓跋烈走近她身边,双手抱拳,“在下拓跋烈,有事请教姑娘,可否与姑娘同桌共饮?”

千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请!”

拓跋烈坐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直勾勾地看了她半晌,就算千舞再淡定,也被他那深沉地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得满身不自在。她掩嘴轻咳两声,带着些不满轻问,“难道拓跋公子不知道这样盯着女子看是一种无礼行为吗?”

拓跋烈微一哂唇,“我拓跋烈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有些人想请我看,我还懒得看呢。之所以这样看着姑娘,是因为姑娘跟一位故人很相像,所以才冒昧前来与姑娘同桌。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凤千舞看他一脸高傲,听小二的称呼,也不过是一个教头,看他拽得像个什么似地,心下不悦,说话自然也不客气,“相逢何必曾相识,天下谁人不识君!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说也罢!”

拓跋烈挑了挑眉,说话这么不客气的女人,他还真是头一次遇见呢!有意思!

“在下这里有一张画像,姑娘看一看,也许会有兴趣跟在下谈一谈。”

拓跋烈说完,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卷画轴,递到了凤千舞的面前。

凤千舞却没有接,“抱歉!本姑娘没有兴致知道阁下的事,小二,结帐‘”

小二想过来,却被拓跋烈一个冷眼给吓住。

凤千舞见此,冷冷地看了拓跋烈一眼,自己站了起身,掏出一块碎银直接扔到了柜台上,潇洒地出了门。

拓跋烈想也不想,起身便追了出去,看着前方那个娇俏的身影,脚尖一点,一个鹞子翻身,便拦在了千舞的面前。

“姑娘请慢走!姑娘请看!”

拓跋烈似是没有看到千舞暗沉的脸色,也不等她说话,直接将那卷轴打开,将画像放大在千舞的面前。

凤千舞的心情本来就一直不太好,又被他这个狂妄自负的男人给纠缠不停,正想发飙,在看到他举起的画像上的那一对男女时,突然怔住了。

是他们!那一对在梦中见过的男女,也是这具身子的亲生父母!

画像上的他们正相依相偎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幸福的微笑,那两张面孔比她在梦中见到的还要英俊漂亮。

而她现在也明白为什么这个拓跋烈会缠着她不放,因为她的长相和那个女人非常非常的相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一对母女。

凤千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凤家传人,却拥有一对和凤家人一样漂亮的凤眸,现在看到画像上的男子才明白,她的亲生父亲,正拥有一对狭长漂亮的凤眸!

原来是遗传自他!

拓跋烈一直观察着凤千舞的神情,在看到她眸底闪烁不定的情绪时,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姑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凤千舞收回心神,想到那个男人决绝离开,抛下那个女人难产而死,她的心就一阵揪紧,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亲生父亲又如何?她凤千舞不需要靠认亲来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是,她冷冷地看着拓跋烈,冷笑地回着,“不认识的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拓跋烈快要被气炸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奉命下山,要找的人竟然是如此顽固不化的女人!

他按捺下快要崩溃爆发的脾气,干脆直接说,“如果我说,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很抱歉!我的父母早就死了,阁下有心情开玩笑,可我没有!告辞!”

凤千舞说完,马上脚尖一点,运起轻功疾驰而去。

拓跋烈随即追了上去,可在追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

他恨恨地提脚一踢墙,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句,“真是个难搞的女人!我就不相信,我拓跋烈搞不定你!”

待拓跋烈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凤千舞才又从空间里闪了出来。

天色已暗,但离午夜却还早,她干脆骑上马,直接奔着沧州城外的军营而去,去那边先偷偷视察一番也好,说不定能碰上慕容圣天他们呢。

战火,好像暂时消停了,千舞一路行来,直到军营在望,也没有听到打打杀杀的声音。

这下她的心里才算是稍为安心了些。她隐入空间,悄悄地在军营里找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发现慕容圣天他们的踪影。

千舞皱起了眉,慕容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应该早一天就到了才是,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见他和那五十铁骑的身影呢?还说在沧州城会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她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还真是犯糊涂了,刚才既然去了那慕容家的茶店,怎么就没想到要问一声呢?

算了!还是先处理完这道台府的事情再说吧!

午夜,没有战火的沧州城,显得特别的宁静,只有偶尔响起的几声狗叫,还有那打更的声音,为这寂静的午夜带来一点生气。

四周漆黑一团,就连天上的月亮和繁星也都躲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在暗夜中如轻风一样,快如闪电地掠过,朝着道台府的方向直掠而去。

道台府,是沧州城内唯一灯火通明的地方。

穿一身夜行衣的凤千舞脚尖轻轻一点,猫着身子在屋顶上环视了一圈,目光迅速锁定在后院那一头,身形又再度遁入空间,借空间隐形,迅速朝着后院的那座仍有笙歌传出的阁楼而去。

渐行渐近,阁楼里那行欢作乐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

“道台大人,来嘛!喝点酒,呆会你会更快乐的,呵呵呵呵 一”

“好!小美人敬的酒,本官怎么能不喝呢!不过,你得用嘴喂本官喝才行,”

“道台大人,你太坏了!”

“本官若不坏,你们会喜欢吗?哈哈哈…”

听到这些狗男女的恶心对话,凤千舞只感觉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

身子轻轻往下一掠,凤千舞随即便闪了进去,当看到那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半裸着身子的烟花女子在进行淫乱猥琐的动作时,手中的剑差一点就挥了过去,直想一剑砍下这狗官的脑袋当球踢。

千舞直到靠近那个狗官面前,才突然从空间闪了出来。

手中的长剑朝着那两名女子身上左右各拍一下,两个女人还来不及发出尖叫,身子就已经倒了下去。沧州府的道台大人名叫富大贵,本也是科甲进士出身,为官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了现在的位置,有了权,有了钱,自然就贪图享乐,不再像以前一样奋发进取。如今只想着怎么捞钱,怎么压榨百姓,怎么让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快活。

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去干一点事,他自然见钱眼开,二话不说点头,也不去管这件事的后果会是多么地严重。

当凤千舞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刹那的惊艳,让他的眼里只有那张绝色无双的容颜,就连眼前闪着寒光的剑似乎都没有看到一样,连临近的死亡气息都被他硬生生地忽略。

直到冰冷的剑刃压在他的颈脉上时,他才突然打了个寒颤,肥胖的脸上那双细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在这个时候才涌现出惊骇和畏惧,肥猪似的身子吓得一抖一抖的,那身上的肉就像波浪一样,一圈又一圈地震荡着。

“这位女侠,有、有话好说,你能不能先把剑拿开?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本官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凤千舞双眸一眯,剑不但没拿开,反而压重了几分。

眼见血丝涌起,富大贵吓得更是脸如白纸时,凤千舞这才冷冷地问“富大贵,听说,是你向各州县令发了通告,让他们不管是谁,凡是见到沧州将士要向京递送军报的,就一律扣押。是不是有此事?”

富大贵的身子又是一抖,小眼睛一转,突然干嚎着说,“女侠明察,本官就算是再糊涂,也绝对不会干这等糊涂事,女侠,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小人馋言哪!本官岂敢做这等叛逆之事呢?”

“是吗?那这封密函,你给我解释解释,又是怎么一回事?”

千舞掏出那封铁天观给她的密函,伸到富大贵的面前晃了晃,在看到富大贵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时,她知道,这封密函是真的!

就在此时,“啪啪啪啪”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不愧是人称机智无双的凤千舞,这么快便被你找到了这里,果然厉害啊!”

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凤千舞猛地扭转头,看着门口走入的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那张熟悉的面孔,就算是分别了五年,她还能记得一清二楚。

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让千舞大为惊骇的女人,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绝色美人!

千舞冷哼一声,“凤初玉,这一回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凤初玉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甩手一收,轻轻拍着自己的掌心,慢条斯理地道,“咱们兄妹五年没见,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为兄说的吗?”

“我呸!谁是你妹妹,你有这个资格吗?”凤千舞冷笑一声,看向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你的好妹妹,此时不正在你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