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秋叶白在窗边负手而立,静静地问。

双白一边示意让人领着大喇嘛出门,一边对着秋叶白回道:“还好,国师只是掉进水里受了点惊,还在昏睡,但是并没有大碍。”

国师……那么就是说方才大喇嘛检查他的眼睛的时候,他的瞳孔仍旧是银灰色的了?

秋叶白点点头:“我进去看看。”

双白迟疑了片刻,还是道:“秋大人,是不是殿下他睡了?”

她自然是知道双白这个‘睡了’是什么意思,她顿住了脚步,淡淡地‘嗯’了一声,同时问了一句。

“最近殿下很累么?”

双白顿了顿,都是聪明人,他自然也明白秋叶白到底在问什么,沉吟了片刻才道:“殿下比国师性子要霸道许多,这些年来,殿下已经渐渐不受国师的拘束,甚至彻底压制住国师,尤其是您出现之后,殿下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控制自如,他可以随时唤醒国师,亦可是让国师随时入睡。”

双白顿了顿,忽然道:“恕在下直言,我甚至觉得有一天国师会彻底消失,只剩下殿下。”

秋叶白闻言,沉默了下去,是的,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一直没有说。

“您和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争执?”

双白只能想到这一点,否则他不明白殿下这样的性子,怎么会愿意国师和秋大人在一起多呆一日。

秋叶白有些无奈地叹气:“这是真没有。”

她顿了顿,摇摇头:“我还是先进去看看,双白,你且去准备些热的流食来罢。”

春日的水还是很寒凉的,她可不希望阿泽感冒了。

双白点点头,微笑:“早已备下了,燕窝粥,您可要用一点?”

秋叶白瞬间想起了燃灯师太她们做的那些血燕窝,立刻摇摇头:“算了。”

随后,她看着双白,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双白,你这样的好性子,实在合适持家,也不知谁有幸嫁你,或者……娶你。”

宁冬这丫头最近似对双白有些上了心,竟要来和她学厨艺。

双白轻咳了一声:“大人说笑了。”

秋叶白看着他略尴尬的神色,忽然挑眉道:“双白,宁冬是好姑娘,你若是对宁冬有心,便可直说,不必迂回曲折,若是无心,也不必顾忌着我的关系,而虚与委蛇。”

双白一愣,随后有些不自在地微微颔首。

“多谢大人提点。”

秋叶白见他神色淡淡的样子,心中也暗自叹息一声,看样子,宁冬的希望不大,双白这样性子细腻之人,若是真喜欢宁冬那样沉稳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表现了。

而她也估算着宁冬送去的那些菜,他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或者说看在百里初的面子上才收下。

秋叶白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你该说的话,还是要交代给宁冬。”

说罢,她转身离开。

双白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沉默着点点头。

秋大人说得对,有些事儿,确实注定了长痛不如短痛。

……*……*……*……*……

秋叶白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之人,他的发丝已经被染成了黑色,但是他安静睡着的模样,却安静如同纯净美丽的水晶雕像,不若百里初,即使睡着了,也让感觉到莫测而危险。

她神色有些复杂。

不,在河边的阿泽,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她不认识的人,他神色和气息之中一闪而逝的危险气息,熟悉而陌生。

那是阿初身上才有的感觉,而不是阿泽这尊活佛该有的。

当然,下一刻,‘活佛‘似也被他自己吓到了,甚至吓得不轻,否则也不会一头载进了水里。

秋叶白有些无奈,伸手轻抚阿泽的额头,见他有些烫了,亲自取了毛巾帕子为他擦拭降温。

……*……*……*……*……

两日后

“多谢。”元泽从秋叶白的手里接过了一只杯子,低头喝了一口。

她看着元泽的气色好了不少,便道:“阿泽,你可还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

元泽手杯一顿,随后点点头,淡淡地道:“自然记得,火祭之日。”

“那么你是打算你自己去主持祭典?”她再次问道。

阿泽迟疑了一会,沉默着没有说话。

秋叶白看着他,淡淡地道:“不管你是不是觉得当初阿初的方法有些血腥,但你必须出现在祭典之上,方能服众。”

否则真言宫的人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漏洞,说自家宫主是被胁迫,煽动不明真相的民众。

阿泽一边拨动自己手里的念珠,一边继续道:“是,贫僧醒得。”

秋叶白看着阿泽不愿意转头看自己,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阿泽,你先歇息罢。”

自从他醒来之后,就不愿意,或者说不敢正眼看她,整日里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但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他若真是心明又何至于刻意做出来这般姿态?

她见元泽不欲与她多说话,也只得按捺下心中想要知道阿初下落的心情,起身淡淡地道:“阿泽,之前的事儿,我并不介意。”

许是听惯了阿初那些恣意妄为的话,她这个当事人如今没有介意的事儿,却让身为肇事者的阿泽心中烦闷异常。

说罢,她准备转身就走。

却不想,一只手忽然扯了扯她,元泽低低的声音里有些迟疑和艰难:“白,今晚……你能留下么……。”

秋叶白闻言,瞬间增大了眸子:“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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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新更

“嗯?”秋叶白一愣,看着元泽。

元泽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脸上一红,立刻道:“贫僧不是那个意思!”

秋叶白挑眉:“哦,那是什么意思?”

“贫僧只是……只是不想今晚独自一人呆着。”元泽有些不安地低声道。

秋叶白:“……。”

阿泽,你这副模样才会越描越黑罢。

什么叫不想一个人呆着?

她低头看着元泽翕动的乌凤翎一般的眼睫,心中轻叹了一声,隐约也明白他倒是真没有别的意思,而他情绪的不稳定大约是来自明日的火祭。

她看着他的模样,便淡淡地点头:“好。”

说罢,秋叶白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却不想她才坐下来,元泽却收了手,移了下身子坐进了床里面,低头轻声念起经来。

秋叶白看着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也不去管他,只踢了鞋子,同时唤人准备沐浴的热水。

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让她求证某些事儿的机会。

双白领着人进来的时候,便见着元泽安安静静地靠在大床的角落,眼观鼻鼻观心地念经,身形有些僵硬,而边上懒懒地靠着软枕的秋叶白屈着修腿,飞鱼服领口半松,神色慵懒自若宛如风流公子。

他愣了楞,随后暗自叹息了一声,大概只有在自家正主子的面前,秋叶白才会像一个女人。

国师果然完全被她的气场给压制住了。

“您要留宿?”双白命人将热水送了进来,看着秋叶白的模样,便有些不赞同地挑眉问。

秋叶白随手扯下自己自己官帽下的带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是啊,留宿,怎么了?”

双白看着她那样子,又看了看元泽,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直说就是了,不必这帮迟疑。”秋叶白将官帽扔给一边伺候的小太监,一边轻笑道。

双白见状,索性直接吩咐端水的小太监们离开,随后看着秋叶白不客气地道:“秋大人,您应该明白殿下不会希望您今晚留下来的。”

双白话音刚落,便见一边元泽忽然停住了念诵经文,而是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是本国师请求白留下来的,怎么了?”

说着,他伸手按在了秋叶白的手背上。

双白一愣,这是他第一次见国师这帮不客气地说话。

他的目光又掠过她的手背,有些迟疑着道:“国师……您……。”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罢,双白。”秋叶白微微弯起唇角。

双白闻言,看了看秋叶白,最终也只得点点头:“是。”

看着双白离开之后,元泽又一下子将手收了回来,直接又坐回床角开始念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秋叶白看着他那模样,不免暗自好笑,她眸光微闪,径直坐到他身边,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淡淡一笑:“阿泽,你让我陪你,也总得告诉我怎么陪罢?”

元泽顿时一僵,他修白的手一颤,似想要收回来,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收回来,只是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贫僧希望白坐在贫僧身边就好。”

秋叶白看着他,忽然道:“阿泽,你其实明白阿初和你是一个人的,对不对?”

元泽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他慢慢抬起眼看向她,好一会,却没有回答,而是问:“白,你希望贫僧和阿初能变成普通人的样子是么?”

秋叶白一愣,没有想到元泽会忽然这么问,顿时一下子不知要回答什么。

阿初和阿泽原本就是一个人,她自然是知道的,这听起来也极为简单,她所中意的不管是阿初还是阿泽,就是一个人,她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事,只要同时接受他的两面性即可。

她自然是明白的,只是……

但问题就是他们即明白对方是自己的一部分,想要保护‘对方’,却又并不愿意去接受对方不为自己认可的地方。

阿初不喜欢阿泽性子里的温软平和,甚至有些懦弱,而阿泽不愿意接受阿初性子里的暴虐和残忍,以至于他们性格对立如同两个人。

从根本上而言阿初是阿泽无法承受环境赋予的极度痛苦,在求生欲下,彻底分裂而出的另外一部分的扭曲坚韧的灵魂自我,他多年受佛法的影响,却让他认为这种残酷是不对的,他接受不了自己原来为了生存下去也会如此残忍。

阿初用他的强悍去保护阿泽,却又厌恶他的软弱,嫉妒他得到的赞许和温情,这同样是一种自我和自我厌弃的否定。

而这就是让她头疼的地儿,她中意的这个人,迷人之处却在这些矛盾里。

当初她都纠结了许久,何况他才是那个身在迷障之中的人。

秋叶白轻叹了一口气:“阿泽,你该明白以我的立场,当然希望你和阿初有一天会恢复成寻常人的样子,爱恨喜怒皆如常人,而不是圣人或者魔,人无完人,我从来就不认为人定是至善至美,也不认为人皆是至恶至狠。”

她顿了顿,伸手温柔地抚过他的发鬓,淡淡地道:“人之所以为人,便是人性之中这些如此复杂之处,将我们和兽及木雕泥塑的冰冷神灵一样区分开。”

如今阿初和阿泽互为依存,却又互相否定对方的存在,如果一切恶因皆得了报应,比如燃灯也将伏法,若是以后杜家也消亡了,那么他们是不是会有机会恢复成寻常人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便是皆大欢喜。

元泽看着她的眸子,两人对视片刻,他忽然垂下眸子,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声音有些轻渺:“阿弥陀佛,那如果贫僧和阿初只剩下一个,永远不能如白所希望的那样,你希望最后只有阿初,或者只有贫僧?”

秋叶白一愣,没有想到阿泽居然会问得如此直接。

是的,她所有的一切猜测都基于推断和所谓的常理。

但是,如果他们永远不能恢复‘正常’呢?

如果阿初永远是阿初,阿泽永远是阿泽又如何?

毕竟这是心病,并不是服用药物要就能解决的。

后世更多的是永远都无法‘治愈’的病例。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要怎么选择,永远无视阿泽的存在?

看着秋叶白迟疑怔然的样子,元泽银灰的美丽眼瞳里闪过一丝迷离的痛色,他轻笑了笑,仿佛喃喃自语:“贫僧怎么问这样的问题,果然是魔怔了么,阿弥陀佛,白选择的人一直都是阿初不是么。”

她听着他的喃喃自语,想要说什么:“阿泽……。”

“白,你永远不必对贫僧解释什么,一切都是贫僧的贪念和执念才让贫僧入了魔障,就如白说的,阿初是贫僧不可分脱的一面心魔,其实就是贫僧,阿初和白在一起,便是贫僧和白在一起罢。”元泽轻笑了笑,淡淡地道。

随后他忽然靠近了秋叶白,薄唇在她的眉心轻印了一下,姿态虔诚而温柔。

“一切有为法,不过皆是梦幻泡影,心不妄动,神不动,魔不动。”

说罢,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她静静地笑了笑,随后双手合十,闭上眼。

秋叶白一愣,看着他仿佛已经恢复了温润平静的眉眼,一派平静,阿泽似是自己想通了,可她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有些莫名的怅然若失和一些不安。

三言两语,就能将阿泽和阿初的心病化解了么?

可是,她总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一切都如此简单,那么后世又何必将这‘心病’列为疑难杂症。

只是,如今她又能如何呢?

秋叶白看着元泽的样子,心中轻叹了一声,靠在床边也不说话。

夜色漫长,春风料峭,明光殿里时光似走得特别慢,慢得让人心焦,却又无可奈何。

她靠在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靠在一个有些微凉却宽阔的怀抱里。

她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眸子,往那熟悉的怀里蹭了蹭,随后抬起头习惯性地又在他薄唇上蹭了下,软哝地嘀咕:“阿初,什么时辰了,你要上朝了罢?”

随后,她忽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微微僵了僵,她才看清楚迷离的灯光下,凝视着自己的那一双眸子是银灰色的。

秋叶白顿时也僵住了,她都忘了自己和阿初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放松平日里的警醒,还养成了那些女儿家和情人相处亲昵的小习惯。

虽然阿泽说了他接受、他明白阿初就是他的一部分,他心中不会有魔障,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身体的细微反应却让她觉得也许他的‘接受’来得不那么容易。

“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罢。”元泽静静地道。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也微微颔首:“嗯,今日还有火祭。”

她觉得自己能接受阿泽和阿初谁抱着她,其实都是一个人的事实,但是不知是因为阿泽的反应,或者是因为阿泽本心向佛,让她也有点不太自在。

两人静静的躺着,她躺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却感觉气氛安静得有些……怪异。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要翻过身子,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自然,于是又翻了回来。

而就在她翻来翻去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背,将她往他怀里一带。

秋叶白一愣,却感觉抱着她的那双手在微微发抖,随后她便感觉他低下头来,薄唇颤抖又迟疑地缓缓贴上她的脸颊,然后笨拙地向她的嘴唇寻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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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个冒充逗比粉丝到处去惹是生非,去骂桂大和锦妞的那位,我知道你肯定不可能是读者,因为读者不会那么无聊和恶毒,而且专门挑月票前三来挑事,那我叫你作者大人好吧,我说那位黑我不遗余力的作者大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你了,让你恨我恨到这种地步,专门选我不在,没有网路和电脑不方便打理评论区的时候,特别开心了是吧,但是很抱歉,不光是桂圆,还有锦妞我们私下都是有联系的,都是朋友,这些天网络不好,我和我的管理,还有桂圆和锦妞联系不及时,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会因为你干的事儿不和她们联系,不和我的管理沟通,你要那么恨我,投0分票吧,写个文真是够累的,心累。请你自由地黑我吧,不要连累别人,谢谢你了,黑神。

第139章 新更

秋叶白一愣,却感觉抱着她的那双手在微微发抖,随后她便感觉他低下头来,薄唇颤抖又迟疑地缓缓贴上她的脸颊,然后笨拙地向她的嘴唇寻索而去。

她楞了好一会,几乎疑心自己在做梦,触碰自己的那个人是阿初,而不是无欲无求的阿泽,但是他颤抖而笨拙的动作却分明只可能是阿泽。

“阿泽……。”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快触碰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这个时候的阿泽,身上多了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固执而带着一点莫测的侵略性,让她觉得异常的陌生。

但是下一刻,却被他握住了,他声音轻柔而发颤:“阿初是贫僧,贫僧也是阿初不是么?”

秋叶白瞬间哑然,是的,这句话是她说的,如今他用话来堵得她无话可说,她想让他接受阿初是他不可割裂的灵魂暗处,但是……

此刻,她自己也觉得怪异,却说不上来哪里怪异,那种感觉,像她背着阿初在偷情。

“白……。”他低头,笨拙地轻轻用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之上。

她瞬间一僵,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清澈的声音因为发紧而喑哑:“白……如果阿初可以抱你,可以亲近你,是不是贫僧也可以呢?

秋叶白感觉他抱着自己手僵硬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带着一种生涩而羞赧的试探,像一个从未尝试过*的无措少年面对着自己渴求已久的女子。

单纯得令人怜惜。

可是……

”阿泽……。“她想要说什么,但是阿泽却忽然低头再次吻住她粉润的唇,顺势在她的腰肢上一戳,直接点了她的软穴。

他不想让她说话,或者说更害怕听到她的拒绝。

”白,你同意的,是不是,你说过贫僧是阿初,贫僧知道阿初抱着你的时候有多愉悦,你从来不会拒绝阿初的是不是?“

他像个固执又满心畏惧讨糖吃的孩子,紧张到那个封住她嘴唇的动作,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撞,几乎撞疼了她的唇。

随后,他伸手向她的腰带摸索而去。

秋叶白从来没有想过阿泽居然会点了她的软穴,呆愣了好一会,方才轻叹了一声:”我原本想等阿初也能如你这般接受他是就是你,你就是他的现实之后,再……。“

她顿了顿,淡淡地道:”不过若是阿泽你坚持,那亦随你,毕竟是我告诉你让你接受阿初就是你的。“

虽然她觉得阿泽根本没有真的接受阿初就是他的一部分。

他像个被长期压抑的孩子,似终于无法忍受,也要在大人那里去证明他的存在和重要性。

她的话让元泽的手一顿,但片刻之后,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继续颤抖着伸手将她的腰带扯开。

随后,他低头,颤抖着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唇角,像羞涩的小猫儿一般一点点地笨拙地*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下巴,然后一路到纤白的脖颈。

秋叶白被他弄得痒痒的,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这算是她第一次被人强迫么,但是强迫自己的那个人却比她还要紧张。

他向她的衣襟伸出手,在她飞鱼服的华丽领口上摸了摸,她的衣襟原本就是半开的,而他摸索了半晌,却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在碰到她露出来的那一小片滑腻雪白的肌肤的时候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滚下床去。

”阿弥陀佛……。“

秋叶白看着他清澈眸子里的惊慌神色,瞬间无语:”……。“

这个时候,动了妄念的小和尚向佛祖念经求助似乎不太合适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元泽白皙细致的脸颊泛红,慌乱地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抓住了床柱,稳固好自己的身子,他颤抖着伸手向她的衣襟里慢慢探去。

只是他尝试了好几次,却手抖得没能解开她的衣襟,于是下意识茫然地看向秋叶白。

这个时候的秋叶白的心情已经从惊愕到无言以对,如今则是……嗯……一点子兴味。

元泽那不自觉露出无辜而茫然的样子就像一只纯洁的小白猫儿面对一条他梦寐以求的鱼儿,却不知道如何下爪子。

如果是阿初那只野猫王,只怕早已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如今的情形让她实在忍不住想……嗯,笑。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是不对的。

果然,阿泽的目光一碰上她含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窘迫,随后仿佛很是受伤的样子别开脸,竟蒙上了一层泪雾。

他仿佛能看明白她在拿他和阿初比较。

秋叶白莫名其妙地心里生出不安和愧疚来,随后她也发现自己这条砧板上的鱼一点没有待宰的样子,似乎确实有点不够敬业,仿佛在欺负不会下爪子的小白猫。

她该反省么?

她有点哭笑不得。

于是单纯的小白猫,决定证明它也吃鱼的能耐,又再次朝她这条鱼伸出了爪子。

元泽闭着线条精致的眼眸,一咬牙,颤抖着伸手去一点点将秋叶白的衣襟上的扣子慢慢解开。

秋叶白这个时候已经一点不紧张了,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元泽这一次倒是利索了不少,虽然手上还是一直发抖,又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但是还是顺利地将她飞鱼服、里衣的衣襟全部解开,甚至连着束胸也解开了。

只是……

又一刻钟过去了。

秋叶白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白猫’,他闭着眼,紧张地揪住她的衣襟,一直在——

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