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顿住身形,却没有回头:“宁冬姑娘还有何事?”

宁冬看着他的背影,在天光之下,那白色似一片温润,让她不由自主地有些乱了一向沉稳的心,咬了咬唇,还是轻声道:“双白,为何不收我送去的吃食,味道不好么?”

双白淡淡地道:“无功不受禄,双白无德无福消受宁冬姑娘的厚爱。”

秋叶白说得对,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早些了断,便也总不至让伤人太多。

宁冬闻言,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她再不济也能听出来双白的意思,只是……

她微微握了握拳,还是再一次道:“为什么,我不够好么?”

双白听着身后女子故作镇静,却已经明显微微颤抖的声音,他心中浮起不忍,但还是道:“不,宁冬姑娘很好,只是双白心中已有所系。”

他心中并无所系,只是希望这样能够让宁冬好过一点,了断对他无用的情愫。

宁冬闻言,心中仿佛瞬间被刺了一剑一般,她抬起眸子,看向双白,仍旧力持镇定:“双白,是你在四少大婚的时候安慰我,告诉我,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等我的,你可还记得?”

若非当初双白温存照应,她又何至于会将原本那些空落落的心情全放在了他的身上?

双白有些无奈,无声地苦笑,其实宁冬跟了秋叶白这么多年,其实心中早也接受了秋叶白的真实身份,只是一时间还有点儿失落罢了,若非他多事,也不会平白惹相思,多情总被无情误。

他并不像误了宁冬。

“是,但是,在下并非属于宁冬姑娘对的那一人,姑娘不当在双白身上浪费时辰。”双白狠了狠心道。

说罢,他一转身,拂袖而去。

宁冬看着他淡漠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咔嚓!”

方才双白喝过的杯子,在她手里瞬间化作了碎片,划破了她的手心,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满手献血一般。

宁冬只觉得心中阵痛,满嘴的苦涩难以下咽,一滴清泪掠过脸颊。

一处伤愁,一处情。

……

……*……*……*……*……

且说汤泉室里

秋叶白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之中,这温泉亦是秋山之上引温泉水兑了冷泉水而成,对身体极有好处。

泡一泡,她便觉得仿佛早前从紫金殿和平云殿那里得的一肚子气和不爽都散了些,通体舒泰了不少,难怪阿初一日最少沐浴五次。

她正打算再泡泡就起身,却忽然听见外头隐约地似有说话声,都是她熟悉的声音,她心中一动,想了想,还是立刻起了身。

而等百里初端着盘子进来,准备欣赏美人沐浴图时,却看见一道‘全副武装’,不,是全套朝服都穿好了的人影正坐在梳妆镜前,头上罩了个大白绸帕子擦头发。

他原本上翘的精致唇角瞬间下拉,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搁。

却不想秋叶白听着有托盘的声音,便以为是宁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道:“想不到春儿还真有点能耐,把殿下打发走了,他可没有阿泽那么温柔好哄呢。”

只是话音刚落,她便忽觉得空气的温度瞬间变凉了。

她心中咯噔一下,女子敏锐的第六感和空气里那种熟悉的气息便告诉她,在房间里的人绝对不是……宁春,更不会是宁冬。

那么……只能是百里初了。

她暗自叹息了一声,每次一呆在明光殿,便一点变得迟钝了么?

她抬起头,正打算取下头上的绸巾,同时斟酌着怎么安抚百里初。

却不想,一双微凉的手忽然触上的她的柔荑,接过她手里的绸巾替她揉搓起她湿润的乌发来。

“本宫来罢。”

百里初站在了她的身后,手上的动作也很温柔,但是秋叶白却只觉得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安。

阿初这会子会不会恼了?

之前她和阿初在一起的事儿,他还没有追究,自己这一时间嘴快,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一直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地帮她擦着头发,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却很仔细。

只是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就只能默默地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就这么擦了足足一刻钟,秋叶白只觉得这沉默让她实在不自在,便伸手去接过他手里绸帕子:“差不多了,也快干了,不用擦了。”

百里初倒是没有阻止她,只是在她拿过帕子之前,淡淡地问了一句:“小白,真是可以了么?”

秋叶白忙不地道:“嗯,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的后半句话,消失在他手上的动作里。

百里初的手从她的身后落在她的领子上,静静地道:“小白的衣裳湿了。”

秋叶白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领,那里是染了些潮意,便一边起身将帕子挂在门后,一边不在意地道:“没关系,每次洗头,都会这样,一会儿就干了。”

百里初的手搁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悠悠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换了罢,仔细着凉。”

她一僵,转过身有些迟疑地道:“阿初,我不用……。”

只是她话音未落,他原本他抚着她纤软腰肢的手,忽向怀里一扣,她一时不防备便,细腰一下子就撞上他的结实的胸腹,同时无意识地向后仰起的头来,露出雪白的咽喉,她原本四肢修长,脖颈也如天鹅一般修长雪白,这一点脆弱的白让他瞳孔瞬间微微竖,眯起愈发幽暗的眸子,低头地俯下身子,启唇咬住她脆弱的咽喉。

“嗯,怎么了?”

他索性伸手一把扣住她柔软的长发,让她只能向后仰着脖颈露出咽喉来,而他恍若品尝美味一般,细细的齿尖轻滑过她的脆弱的咽部雪白的肌肤,尖锐划破细腻,细微的疼痛和湿润的轻吮交替带来让人战栗的诡异酥麻一路顺着皮肤蔓延向尾椎,说不清楚是痛还是快感,她莫名地生出覆着自己的这只兽若是听她说出什么不让他高兴的话来,便会咬断她的咽喉的错觉。

只偏生他手上解她锦衣的动作未停,触碰她身子的动作又温存到了极致,似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器,细细的痛楚和温柔的抚慰带来诡异的感觉,让她全无力站立,只能靠在他身上。

明明他比她还要后解风月,但是他这般进步简直可称一日千里,硬生生琢磨出各种折腾她的手段,简直让人……无力招架。

这般模样,她觉得比涮洗之刑亦不遑多让。

“阿初……。”她轻颤着,脑子里有点不清醒了起来。

百里初懒懒地沿着她的咽喉一路往下*,顺手扯下她胸前最后一片遮蔽物,一边俯身品尝眼前的美味,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小白就这样叫这本宫名儿的声音真真比戏台上名角儿要动听。”

他顿了顿,复又轻道:“只叫本宫的名字。”

她微微颤抖的手指有些无力地揪住他的衣服,分不清楚自己是想要推开那折腾自己的魔头,或者抱紧他。

她只得勉力道:“阿初,你……先放我下来。”

这种古怪的姿态,让她只能全身依靠在他的身上,觉得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孱弱羔羊,而他身上那种幽冷诡魅的气息又太富侵略性,让人窒息。

百里初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嗅了一下:“小白的手很香,是徽墨的墨香么,今年安徽行省新纳上的墨石可好用?”

他的话题换得太快,让秋叶白一会子反应不过来,只下意识怔怔道:“嗯,还不错,只是今年的墨香是香,就是太软了些。”

她这种衣衫半敞,娇躯横呈跨靠在他腰间的姿势来商讨墨石的品质,是不是有点太过……出奇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扯上自己的衣衫,却见他忽然轻嗤了一声,竟忽然咬住了她的指尖,一阵细细的锐痛忽然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痛……阿初你作甚。”

百里初却微微垂首,将她的手搁在自己脸颊上,幽幽凉凉地一笑:“尝一尝小白的味道,小白的香只有本宫可以品尝,是不是?”

秋叶白心中明白,这位是在秋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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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好像很久没有小橘子吃了,要吃咩~嘿嘿,有票不?

第七章 殿下的报复 下

“阿初,我不是……。”她试图再和百里初解释什么,但是百里初的指尖却点上她的唇,微微一笑:“想要解释么?”

秋叶白点了点头,是,她不希望他钻牛角尖。

百里初淡淡地道:“那就先听本宫说,可好?”

她一愣,她家这个霸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温存有礼起来了?

百里初仿佛会读心术一般,淡淡地道:“小白不是喜欢这般说话的方式么?”

她迟疑了一会,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她确实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但是不知为什么,见他这般模样,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他彬彬有礼,这总比他刚才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要好些……罢。

所以她软了声音,轻点了点头:“嗯。”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的是百里初深不见底的诡美魅眸里闪过的一丝幽光。

她动了动,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不想他扣住她腰肢的手,单手一抬,直接将她扣顶在了门上,长腿微抬,直接嵌入她腿间,将她直接贴着门顶得更高。

“这样说话,让本宫会比较冷静。”

秋叶白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才让自己保持了平衡,这么被人顶着靠在门背上,只能以他的身体为支撑点的姿势,让她瞬间红了脸:“阿初……。”

他冷静了,她不冷静好么?

“嗯,我在。”百里初将她窘迫的模样纳入眼底,眸光幽深莫测,这一次自称没有再用‘本宫’。

秋叶白默默地想,这是个好现象,因为他只有要表达不佳情绪的时候才会在她面前用‘本宫’二字。

百里初的指尖慢慢地顺着她纤细柔韧的腰线轻轻滑动:“小白觉得本宫不该如此介意阿泽对你的心思,是么?”

秋叶白听他说话,心中一顿,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百里初似也没有想要等她回答,指尖勾上她腰间玉带的结扣,轻轻一挑,同时神色淡然地道:“在小白的眼中阿泽是本宫,本宫亦是阿泽。”

这是一句肯定句,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确实这么想的,而事实也是如此,阿泽和阿初总归是一个人,他们互相依存。

“阿初,你比我更明白阿泽存在对于你的意义。”她垂下眸子,轻叹了一声。

如果不是阿泽的存在最初压制住了对人全无怜悯之心,宛如杀戮之神的阿初,也许帝国早已陷入一片混乱和辽燎原战火之中。

她听过老甄说了一些阿初领着还不是鹤卫的双白他们才从地宫重返人间之时的事情,在莲戒山上、山下只要和真言宫有关的人,不管亲疏皆不留活口,甚至在国师回朝之后也曾经爆发过数起血案,杜家当时的骨干和门生几乎全部都屠满门。

然而当时几乎整个朝野上下都与杜家沾亲带故,皆是杜家的门生,甚至如今的李牧和刑部尚书等一批三皇子和保皇派的骨干也都与杜家有些关系。

只是当时他们多为迫不得己。

连老甄都阻止不了阿初和他从地狱带回的那些魔卫,他们太习惯黑暗之中的丛林法则,眦睚必报,无差别杀戮,其中就有杜家门生一百零八颗人头摆满皇帝陛下寝室之事。

如非阿泽压制住了阿初,情形便一发不可收。

虽然帝国的统治机构已经腐朽而败坏,但若是阿初一夕之间让朝廷瘫痪,上令无尊,必会天下大乱,而阿初同时也会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毁了他自己和双白他们。

好在当时阿初在地面上能醒来的时间很短,阿泽几乎是迫使阿初去重新适应地面的生存规则,最后才控制住了局面,将影响控制在了一定范围内。

而十多年前许多大臣全家暴毙之事,亦归于一场恐怖的‘天花瘟疫’。

这是她知道阿泽压制住阿初的魔性,或者说压制住他自己的魔性,便已经是他对众生最大的怜悯,是他的功德无量。

她试图移动一下身体,试图后退一下,来改变这个太过撩人的姿态,却发现自己的‘蠕动’只能不断地磨蹭他的身体,而自己的姿态看起来更像是在跨在他身上求欢。

她脸上忍不住泛起微红,低声嘀咕:“我想下来……。”

只是她才开口,便感觉自己腰间一凉,一只冰凉修长的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腰间,搁在她温热的肌肤上,秋叶白瞬抽一僵,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不知何时落在他的手里,外袍的下摆散开。

而她看不见百里初脸上的神情,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低头在她白嫩的脸颊边喑哑着声音道:“是,我知道,我知道阿泽存在的意义。”

秋叶白只觉得他的修白冰凉的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缓缓游弋,似一尾鱼轻轻地在海中柔软的沙滩上巡梭,又似某种冷血爬行类生物在自己的皮肤爬过,它斑斓缤纷又冰冷的身体慢慢地地蹭过她温热柔软的背脊,带来最危险又迷离的酥麻与战栗。

她有些颤抖而僵硬地想要避开他的鼻尖,他挺直精致的鼻尖轻蹭她的脸颊,并着他冰凉馥郁的呼吸让她只觉自己才是那一尾被笼在往里的鱼,明明能感觉到危险,却逃不出去。

她闭了闭眼,别开脸,稍平稳了下自己的呼吸:“阿初,你应该爱他,接纳他,他就是你自己人性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阿泽压制了你的魔性,你我亦为……亦……。”

他太香了,香得让她觉得呼吸沉滞。

她撑住他的肩头,推开他一点,顿了顿,继续道:“你我亦未必能在今日相守。”

她相信,不论是阿初,还是元泽,缺了他们其中一个,他和她都不会有机会相遇相守。

百里初顿了顿,似在沉思,长的刘海半垂下来,有些遮了他的眼,亦让他半张脸都隐没在莫测的光影里,只露出下半张线条精致的脸和腥红的薄唇。

他忽然道:“对我说句实话,你最初动心的是阿泽,还是我。”

秋叶白想都没有想:“你。”

话一出口,她都有些惊异于自己回答之干脆。

她中意面前这个魔头霸王,甚于温佛神使。

她心中有些无奈地暗自叹息,而是这就是女子的原始本能罢,虽然会钟情无限的温柔,但是留下最深刻烙印的却是能征服自己的强悍。

百里初闻言,一直紧抿,显得有些锋利的唇角弯起惑人的弧度。

他反手握住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柔荑,握在掌心,一边把玩,一边顺着她的话幽幽轻笑:“小白,你说的没有错,我一直爱着阿泽,阿泽亦爱着我。”

秋叶白听着他那把幽凉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他爱我,我亦爱他’,骨头有些发酥,这位爷硬是能将在她嘴里说出来苦口婆心的话,说的这般婉转暧昧,听着就让人想入非非的禁断味道。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想太多。

百里初似觉得她的柔荑有趣一般,慢慢地握在手心之后,又与她十指相握:“小白,你一向聪明,若是我不在乎他,他亦真厌恶我,我们必定会有一人消失,我们都还存在的愿意,不过是为了实现彼此最真实的*,若无他,我又怎么能将朝廷和这天下掌控,将所有人玩弄在掌心,我做的,就是他心底的希望,而他若是无我……。”

他顿了顿了,有些讥诮地道:“又怎么能得到拥有你的机会?”

秋叶白一愣,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阿泽和他的不可分割,只是……

看着被他抵在墙上的小豹子,有些讶然地微微睁大的眸子,睫羽颤,看起来竟有一点罕见的天真而茫然味道。

那模样让百里初似看见什么诱人的美味一般,瞳孔竖,唇角弯起的弧度渐深,低低地笑了起来,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舔:“嗯,也许我该换个说法,还记得你我的第一次么,若非阿泽,我也没有法子那么轻易地沾染小白罢?”

说话间,他直接勾住她束胸的略显粗暴地扯下至她的细腰上,手就跟着覆了上去。

“什么意思……。”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先是一白,随后中亦泛起羞窘的绯色来,想要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自己一只手被他擒着,另外一只手却还需要抱着他的肩头保持平衡,根本无力阻止。

亦不知是的侵犯让她一片混乱,还是他的话里的意味让她脑中一片混乱。

“什么意思……呵。”百里初似在嘲笑怀里人儿的天真。

“他虽然不承认,我只是在实现阿泽想得到你的*,而他也在帮助我得到小白罢。”百里初慢慢享受着手中温香软玉,一边悠然道。

“几乎每一次阿泽和小白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他每时每刻其实一样想要像我这样粗暴地侵犯小白,偏生要做出那种压抑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烦躁又可笑。”

“百里……初,你正常一点!”她忍不住羞红了脸,伸手想要朝他打过去。

这家伙是嫉妒得不清醒了罢?

怎么能一本正常地用那种温存优雅的语气说出这种……这种龌龊话来!

只是她一松手差点就往边上摔去,却被身前的魔头一把握住了手腕,顺势向上一扯,让她在他腰间坐稳,亦顺手将她的两只手都擒在头顶。

他慢条斯理地道:“小白不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和他本来就有病罢,小白用那个奇怪的词儿叫什么?”

他顿了顿,指尖一边探入她袍子的下摆,一边思索道:“嗯,变态。”

他看着怀里颤抖的人儿,温柔一笑:“谁让我们是变态呢,这个词儿用得可对?”

对,太他娘的对了!

秋叶白差点被他弄得尖叫起来,硬生生地咬住嘴唇,才将那尖叫声吞了回去,颤抖着想要夹紧腿儿,阻挡他的侵犯,却发现她的挣扎,除了让他那只手更肆无忌惮和恶劣地折腾她之外,没有任何帮助。

你这个变态魔头!

她红着脸,一边喘息,一边眼中都忍不住泛起雾气,羞赧又恼恨地瞪着他:“百里初,你别太过分了!”

“啧。”百里初睨着她:,忽然轻叹:“小白,你想不想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怀里的人儿一向清冽的星眸里不自觉地含了一层无助的泪雾,苍白的脸上泛着羞耻的红晕,无力又倔强的样子,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秋叶白想都没有想地拒绝:“不想。”

她一点不像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百里初挑眉,忽然拉下她的一只颤抖的柔荑搁在自己胸膛之上:“那么,小白可听到阿泽的感觉了?”

他忽然停下了在她下袍里肆虐的手,让秋叶白瞬间松了一口气,她额头泛起一层细细的薄汗,如才遭酷刑一般,有些虚脱地咬着唇道:“……什么?”

他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感觉能用‘听’的么?

百里初淡淡地道:“他想上你。”

她一僵,脸色大红,怒叱:“放屁!”

“忠言逆耳。”百里初挑眉。

这他娘的叫什么忠言?秋叶白很想哭,她好想揍面前这个变态!

“明明是你自己想……。”

“对,我也想。”百里初笑了笑,抬手拨开自己有点碍事的头发,很干脆地回道。

秋叶白这才看清楚他眼底早已是一点眼白都看不见,瞳孔扩散成一片*深重而魔性的黑色诡魅,她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你这个……你这个……无耻……无耻……。”

百里初低头看着她,似有些不悦,在她袍子下的手又肆虐了起来,神色却一派淡然温存:“小白觉得你可能比我更了解阿泽么,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小白不相信他对你的*,甚至报以怜惜,那么我呢?”

她又颤抖了起来,咬着嘴唇急促地喘息,目光恼火又有些涣散地看着他:“阿初……。”

“阿泽总是一派出尘脱俗的样子,便可以得到所有人的爱戴,明明本宫和他都是一样的人,一样想要睡小白,他的*却可以小白的怜惜和温柔以待,这怎么能让本宫不觉得厌烦?”

百里初仿佛有些无奈地轻嗤了一声:“嫉妒自己这种事儿,是不是很可笑?”

她有些无奈:“得到我的人是你不是么!”

她只觉得身前之人的气息愈发地魔性了,让她都有些受不住,想要解释:“何况阿初,我告诉过阿……啊!”但是后半句话硬生生却因为他一点征兆都没有闯入她身子的动作地变成了短促的颤音。

他眯起眸子,抱住她颤抖的娇躯,体贴温存地轻抚过她的发鬓:“谈话的规则是只小白嘴里只准叫我的名字,小白犯规了。”

秋叶白浑身直哆嗦,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她狠狠地捏住他的肩头,眼里的雾气终于化作泪露,染了她粉白的脸儿:“你没有说……。”

刚才,她不也说了么!

“嗯,是么?”百里初仿若沉吟一般:“那么现在说了。”

她一呆,这个无耻的家伙!

她抬起手就捶打他,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咬牙颤声道:“让我下去!”

“我们在谈话,小白,这样不礼貌。”百里初微微一笑,温润优雅,他的动作却妖邪和放荡,和霸道到极致。

变态活着说话就是对众生的不礼貌好么!

“……。”她已经无力说话,只挂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折腾而发抖。

百里初察觉她依旧想要逃的细微动作,仿佛无奈地眯起妖诡眸子,修长冰冷的指尖几乎捏入她娇臀细腻的肌肤里:“真是个倔强的,全不晓得小白这样子才让人想要硬生生弄坏你。”

他顺手取了她飞鱼服的腰带,一边慢条斯理地将她试图挣扎的一双皓腕绑了起,他甚至细心地避开可能伤到她手腕之处,一边似笑非笑地拉回之前的话题:“没错,虽然一直拥有小白的人是我,但亦是阿泽,最早让小白接纳的人也是阿泽,若是我不下手狠辣些,说不得醒来时日渐渐变少的人是我罢?”

她闭着眼,忍耐着他恶意的动作带来的过分的刺激,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阿初……别这样。”

这种姿势实在……太让人羞耻。

他恍若未闻一般将她腰带的扣子挂在门背的刮钉之上,亦等于将她半吊在门边,全身的重量只能靠着他,他一边欣赏她被迫展露出自己所有诱人之处的姿态,一边悠悠地道:“虽然嫉妒自己这种事儿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我和阿泽知道彼此不可分割,遵从彼此的内心的*,借助彼此的力量,却也厌恶彼此时间太久,也许一辈子都会不正常,小白选择我们的时候,就知道的,现在后悔不觉得太晚么?”

却不想秋叶白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声音发软却又异常干脆地道:“从无后悔!”

她这人做事,从来信奉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所心动之人就是如此,虽然爱上他实在危险,但既然动了心,她就未曾想过后悔!

百里初闻言,看着她,顿了顿,不见一点白色的诡美乌瞳凝视着她好一会,幽眸里一片沉静如海澜的温柔起伏,他忽然伸手抬手轻抚她的细嫩的脸颊:“我的小白从来与众不同,如你所愿,我承认我‘爱’阿泽,亦接纳他,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唇角弯起温存的笑容,只是他腥红的薄唇让那笑看起来有些森然而妖异:“阿泽既然就是本宫,那么小白有本宫就够了,除非小白也会当面让阿泽知道和承认他和我一样无耻和变态,否则他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秋叶白看着他那阴森森的笑容,无言以对:“……。”

她对阿泽说出这样的话,薄脸皮如阿泽要么羞愧地投缳自尽,要么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只会常伴青灯古佛罢。

果然,没有比百里初更了解元泽的人。

百里初往下淡淡地道:“交易达成,谈完了别人的事儿,咱们来谈谈你我眼下的事儿罢。”

秋叶白靠在墙上,软软地瞪着他:“……。”

她什么时候和他达成交易了,还有,这事儿不是别人的,是你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