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丫头整日里在小白面前拆他的台,偏生也知道不是他的对手,狡诈得很,咬人一口就跑,他又不能真收拾这几个小白身边的丫头。

秋叶白轻笑,戳了戳他的脸:“顾左右而言它,方才我可是看双白衣衫不整,满脸通红,脚步虚浮地跑出去,这会子一白也是那副心虚的样子,怎么,你们主仆三人真的背着我偷欢么?”

他们那副样子,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想歪。

百里初闻言,忽然倾了身子凑近她,挑起精致漂亮的眼角,似带了一点妖异的魅色:“如果本宫说是呢?”

她见他眸色幽幽,隐隐含笑,便也挑眉,指尖掠过他靡艳惑人的没的眉眼:“呵……公子多情,双白内敛,一白奔放,这等妙事儿,自然别忘了叫上我。”

看着百里初的脸色渐僵冷,眸色阴沉下去,她却继续玩兴颇高地轻抚他的嘴唇,悠悠道:“在绿竹楼里倒是听过这些玩法,只未曾亲试,既然阿初不介意……。”

“本宫很介意!”他没好气地冷道,低头就径自狠狠地封住了她‘作恶’惹恼他的唇。

她居然敢那么仔细地取观察别的男人,还想一起‘玩儿’?!

秋叶白低低地闷笑了起来,任由他一阵轻薄吻弄,眼底却闪过狡黠的光。

想要激她,阿初到底比不得她在绿竹楼‘身经百战’,这等小手段,真是太不经看了。

等着百里初终于折腾够了,她方才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的唇,轻嗤了一声:“刚才到底怎么了?”

百里初餍足之后,方才抱着怀里的人儿,慢条斯理地简单说了一回方才的事情。

她闻言之后,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伸手轻敲了他的脑门:“你想磋磨双白出一口气,便径自说就是了,兜圈子这般吓他,日后他夜夜噩梦,或者爱上你可怎么好?”

这厮的恶劣,还真是让她开了眼界了。

百里初握住她的柔荑把玩,轻哼了一声道:“自作自受,也该敲打一番,否则我闭关睡着,还得操心烦心事儿,不利于日后早日出关繁殖。”

说着他便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抚。

繁殖?

秋叶白咳嗽了两声:“咱们又不是动物,能好好说话么?”

他还是‘兽性’不改!

他只盯着她的肚子,漫不经心地道:“总归这些日子试了那么多次,到底是没有动静,也只能等我醒了之后再议了。”

她一愣,心中有些酸软,他说过希望有一个能很像她的女儿,闭关一睡便是一年半,再加上她之前出的事儿,他的心里始终有不安全感。

她是明白的,而他这些日子里也很‘努力耕种’,但是有些事儿,还是不能逆天而为。

“不着急的。”她靠在他肩头,温柔地道。

百里初微微颔首,也幽幽道:“让小白一个人怀着孩子独自面对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我也不舍得。”

秋叶白轻‘嗯’了一声,靠在他肩头。

两人温情脉脉地时光,结束在一声……“咕……”声里。

秋叶白抬头忍笑看他,却见他理所当然,一点不客气:“本宫饿了。”

她便直起身子,将桌面上的东西推到了他面前,揭开盖子:“这粽子去了粽叶,刚好凉些,最适宜入口,用罢。”

“这是……粽子?”百里初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坨’丑丑的白不白,黄不黄的玩意儿,有点嫌弃低挑眉。

粽子难道不应该是巴掌大小,有棱有角,镶嵌了精致的豆子,吃起来黏黏弹牙的甜物么?

再次,就算馅料也是咸的,但是外形精致如菱角,但面前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秋叶白含笑:“这也是粽子呢,南疆粤东一带有些地方端午包小粽子,过年便会包大粽子,糯米之中层层叠叠地包了好层成馅料,味道很是不错,我早年学了一点,你可以试试?”

虽然这个粽子看起来很大一只,身上还一道道的箍痕,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虫子,但是百里初是相信秋叶白的手艺的。

而且香味闻着确实很不错。

他用银勺子试着舀了一勺子,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去皮绿豆蓉,并着不少板栗,中间则是一层半肥瘦的猪肉,他迟疑了一会将勺子里的东西送进口中,他先是一顿,随后满意地眯起眸子:“很好!”

这粽子的味道,真是很不错!

糯米、绿豆和板栗粉糯,各自有各自的香气,半肥瘦的肉入口即化,猪肉化入了糯米和绿豆蓉里,激起了它们的香气,味道好得令他这老饕都忍不住点头,满意地继续下筷子。

秋叶白见状,含笑道:“味道好罢?”

百里初送了一勺子进她嘴里,轻佻地弯起唇角:“小白的手艺自然是好的,但是没有小白的味道好。”

秋叶白挑眉,捏了他下巴一把:“专心吃饭,一会子还有汤圆。”

“汤圆?”百里初一愣:“这不是元宵才用的么?”

但随后,他想起了什么,看向她,果然见她正明眸温柔地看着他:“因为不管是上元节,还是咱们大婚的正月十六,你都不能陪我用汤圆了。”

百里初神色微动,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声音幽凉低柔:“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上元节、正月十六。”

她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明月,眸光如水:“嗯,来日方长。”

……

她和他会有很多、很多个上元节和正月十六的。

……

平云殿

“殿下,年三十了,您再用点东西罢?”平宁看着坐在窗边轮椅上的男子,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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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你到底是谁?

秋叶白蒸了好几只大粽子。

百里初连着吃了两个大胖粽子还是有些意犹未尽,一只板栗香浓糯口,一只海鲜干货的味道鲜美都极合他胃口。

但秋叶白却不打算让他再吃,只等着小太监送来了汤圆之后,她将汤圆给他舀了几只:“晚点儿罢,先用些汤圆,都是糯米的吃食,一会子吃多了不消化。”

百里初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看着碗里一只只精致又圆胖的汤圆,便又立刻感兴趣了。

“花生馅,还是芝麻馅的?”

“你试试?”她轻笑。

他看着她,便舀了一个汤圆起来试试味道。

汤圆的糯米外皮炖得软糯又不过松散,还带着些弹牙,刚刚好。

一口下去,里面的馅料流淌出来,一股子清甜的莓子果香味溢了满口,不会过分甜腻,满口生香。

“果子味的?”百里初挑眉,这是他第一次吃果子口味的汤圆。

“是果酱口味的,加了冻在地窖里的红莓,再试试这个?”她含笑递给她舀了另外一个汤圆。

他就着她的手用了,满口的玫瑰香气。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味道怎么样?”

暖暖的灯火让她的笑容看起来异常的诱人,他眼底便微微一动,漫不经心地道:“嗯,味道很好。”

手上却拉过她,低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吮了下。

也不知是说她的味道好,还是汤圆的味道好。

她轻咳一声,舀了另外一只汤圆塞他嘴里:“吃个东西也不老实。”

百里初轻笑,带着点轻佻的样子:“老实了,你肚子里什么时候出来个小小白?”

她看着他,忽然轻嗤:“若我是个男的,这肚子里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小小白,你待怎么办?”

“不像你的孩子,要来也无用。”他倒是回答得极为淡然,侧身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道:“男女于本宫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小白是忘了,一开始我想要你的时候,尚且不知小白是女子,却已经知隔江可唱——後庭花。”

秋叶白顿了顿,这没节操的魔头!

她脸不红心不跳,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若我真是男子,你是打算承欢我的身下,或者让承欢你身下?”

他眯起魅眸:“小白喜欢怎么来都以,只要你能打赢本宫。”

秋叶白:“本座打不赢殿下,但让殿下躺下还是有很多方法的。”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挑衅对方,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砰!”

秋叶白一顿,眼中闪过欢喜之色:“放焰火了!”

说着,她便立刻起身推开窗子,一阵凉风瞬间灌了进来,冷得她一个激灵,随后背后忽然一道长臂伸了过来将她一下子给揽在怀里,顺带一张白毛狐裘就裹了上来,将她裹在他怀里。

“一把年纪了,这般不稳重,不怕着凉?”

百里初在她耳边凉薄地嗤笑。

“有什么关系,屋子里老烧地龙也太闷了些,这会子正好透透气儿不是?”

她笑了起来,靠在他怀里,看着满天金黄色、碧绿色、玫红色……黑丝绒一般的夜空,薄雪点点,而,满天烟花在黑暗中盛开,绚丽至极,璀璨夺目。

“灯若乎火树,炽百枝之煌煌,以前没有离开秋家前,过年时候上京唯一值得期待的便是这满天烟火了,母亲也会偷偷托了人去给我买些小烟火,带着我在湖边放,老仙也很喜欢带着我放焰火。”她轻笑着,和他分享着体温与心跳。

百里初顿了顿,觉得怀里的人儿眼中有细碎的光,第一次笑得这般像个女子,或者说少女。

“你可要接婆母过来,她如今在神殿里住着。”百里初顿了顿,又道:“不过听说云上君今日到她那里去了一趟。”

秋叶白顿了顿,神色淡了下来:“不必了,我知道风奴将母亲照顾得很好,也很安全,何况有了秋云上去探望她,她大概会很高兴,若是真接进明光殿住着,她虽然不说,但见不到那个人,心中还是会记挂的。”

毕竟,她绝对不会允许秋云上踏入她和阿初生活的地方。

百里初不可置否,毕竟那是小白的娘亲,他对除了小白‘附属物’的关注都源自于小白。

既然她不想接进来,那他也没有兴趣强求。

“等一下,刚才你叫我娘做什么?”秋叶白忽然半侧了脸看向百里初。

百里初道:“婆母。”

秋叶白唇角一抽:“你真当自己是我娘的‘媳妇儿’么,她可消受不起。”

她娘现在只以为她是为摄国殿下效力,若是她娘知道摄国殿下真是她‘媳妇儿’,估计会昏过去。

这个‘媳妇儿’可怀不上大孙子。

百里初漫不经心地道:“那叫什么,大姨妈?”

他好像听见过小白和那几个丫头私下说过好几次这个词,当初没有上心,如今想起来莫不是要这么称呼小白的娘?

“你才大姨妈!”秋叶白闭上眼,捂住抽搐的眼角,这厮完全没有任何伦理常识,也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罢。

“是你丈母娘,或者叫岳母,再不然叫……!”秋叶白顿了顿,将那句‘叫娘亲’给吞了回去。

皇族之人与寻常不同,这娘还真是不能随便叫的。

百里初有点不耐:“真麻烦,就叫小白娘好了。”

秋叶白:“这个……也不错。”

小白娘总比大姨妈好。

她看着天空五彩绚丽的烟花,忽然颇有兴致地问百里初:“你小时候最期待的事儿是不是是过年?”

百里初沉默了一会,神色变得有些悠远,淡淡地道:“最期待的事情么……是能再吃上师傅煮的红薯斋饭。”

秋叶白一愣,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天空爆出的一片巨大的白色焰火,将他的容颜映照得异常的清澈,连一向幽沉惑人的眸子里都似水面倒映出美丽的焰火。

这一瞬间,她有些分辨不清楚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百里初还是元泽。

她却莫名有些心酸,在狐裘里轻轻地伸手拉住他的手。

百里初微微偏过精致的侧脸看着她,忽然微微弯起唇角,笑容凉薄又神秘:“贫僧好看么?”

秋叶白一呆,却见他忽然俯下脸来,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直入软处,温柔辗转。

她微微睁大了明丽的眸子,眼里却是一片茫然和迷惑。

你到底是……

……*……*……*……

平云殿

“殿下,年三十了,您再用点东西罢?”平宁看着坐在窗边轮椅上的男子,低声道。“年三十了么,日子倒是过得挺快。”坐在窗边的人影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地开口。

“年三十,剪窗花,守年夜,一二三四五,爆竹天上开。”百里凌风轻声念着。

“殿下?”平宁看着自己主子不过两个月便削瘦了不少的背影,心中莫名一圈,眼圈跟着红了。

每一年的年关,他们都不敢将平云殿装扮得太喜庆,顶天就是放两盆花,贴个窗花,只因为……

“小时候,娘亲每到年夜便会唱着这个歌谣带我守夜,每年年三十都是她最喜欢的日子,她喜欢辞旧迎新,合家团圆,可惜……她从来就没有在这一天等到过自己夫君团员,更大概不会想到自己的忌日也在她最喜欢的这日。”百里凌风看着天空升起的耀眼烟火,他忽然轻笑了起来,转动着轮椅到了门外,看着天空上那一朵朵爆开的美丽眼花。

“殿下……。”看着自家主子的面孔被烟火照耀得格外俊秀,也异常的削瘦,平宁心酸不已,他心中一转,决定换个话题,免得自家主子再伤怀。

“殿下,秋大人前些日子康复以后,来投了两次拜帖了,听说明儿年初一,摄国殿下上朝代陛下受贺,他则会过来探望您,您还是要拒见他么?”平宁不知道自家主子明明和秋大人有生死之交。

秋大人三番两次救龙卫于水火之中,自家主子也曾冒着生命危险将秋大人护在身下,只是大人被苗人绑架后,好容易安全归来,为何自家主子却不愿意再见秋大人呢?

百里凌风沉默着,被烟火照耀得格外明亮的锐眸之中闪过异样复杂之色。

“见她做什么,让她看见我现在这个废人的样子么?”百里凌风忽然轻笑了起来,自嘲而讥讽。

“若是如此,本王倒是宁愿她心里的那个本王永远都是将她护在身下的那一刻的样子。”

这句话说得极轻,百里凌风似在喃喃自语,但是平宁听在耳里却是一愣,看着自家主子,心中闪过疑惑,殿下的语气里莫名的酸楚和黯淡实在古怪。

但随后,他只能安慰自己——

也许殿下只是不希望让秋大人看见自己颓丧的样子,毕竟当初曾经棋逢对手,针锋相对过,也曾一起作战过。

殿下是这样骄傲的人,也不只不见秋大人,不是么?

百里凌风淡淡地道:“她明日若来了,打发她回去就是了。”

平宁闻言,轻叹了一声:“是。”

百里凌风心中微微一痛,抬头看着满天灿烂的烟火,开出一朵又一朵耀眼的花。

那么美丽……

不只,这一刻,同一片天空之下,她在和谁人赏焰火?

大概是……那个人罢?

……

看着自家殿下专注的眼神里带着温柔和寂寥,平宁的心又有些酸涩,但是亦有些不安。

殿下自从知道秋大人平安归来之后的欣喜若狂,要冲出去见秋大人,到才起身便跌坐回轮椅,他便决定不去看秋大人了,只是每日总会去听一听秋大人的消息。

而殿下不时间便会开始露出这样的眼神来。

难不成……

平宁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

……*……*……*……*……*……*……

大年初一,戊寅月,丙寅日。

喜神东北,福神东南

宜开光、竖柱、出行。

忌嫁娶、上梁、入宅、

原本以为今年过年宫里会一片死气沉沉,毕竟大将军王虽然得胜还朝,但是腰上却又因为被落石砸伤,如今不要说再带兵打仗,以后能否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据说陛下就因爱子受伤,忧虑过度又卧病在床,再加上太后老佛爷也一直病重不起,缠绵病榻。

驸马爷又失踪了,摄国殿下暴怒,临朝的时候,几番发作下来,就有各种倒霉的官员因为被查出的罪名拖下去,大臣们都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去触殿下的逆鳞。

皇家今年真真是诸事不顺。

不过宫人们没有想到的是,转机来了,驸马爷又从苗人手里逃脱了,虽然受了伤,但是很快就痊愈了大半,明光殿里率先就挂出了一片红灯笼和红绸子,里头的小太监们都兴高采烈地布置了起来。

宫里的风向立刻就变了,渐渐地也有人敢挂灯笼,贴窗花,虽然不似往年那般布置得花团锦簇,但也是喜气洋洋。

毕竟宫里真正管事儿的心情好了,那才是最要紧的风向标不是?

秋叶白戴着兜帽,抱着个鎏金饕餮小手炉子领着宁秋、宁冬几个走在湿漉漉的宫道之上。

一大早晨起来,小太监们就在宫道之上撒盐,扫雪,现在地面上倒是干净得很。

大雪初霁,天空也难得一片澄澈的蓝,让人看得心情都很好。

路面上遇见的宫人们都纷纷给她行礼,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点欢愉之色。

她则点头还礼,不多时,她便走到一处安静的宫殿,这里只简单地挂了一盏红灯笼,大门紧闭,平云殿三个烫金大字是新漆上了金漆,但是看着不知为何多了几分黯淡来。

秋叶白看了眼宁春,她便点点头,立刻上去敲门。

好一会大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太监打着哈欠探头出来,一见是宁春,便下意识地看向宁春身后的人。

“秋大人,您又来了,小的给您请个新安。”那小太监立刻麻溜地钻出来,伶俐地向秋叶白行了个礼。

秋叶白见他,便扔了个荷包过去,微微一笑:“你家殿下可在里头?”

小太监接了荷包,自然很是高兴,立刻连连道谢,将荷包收好了以后才叹息了一声:“大人,您这都来第三回了罢,小的不是不愿意帮您通传,但是今早平宁大总管才说了,御医要殿下静养,过年也不见任何人。”

秋叶白闻言,微微挑眉:“哦?”

“小人在您面前那是万万不敢说谎!”那小太监见状连连摇手,一脸苦笑地道。

面前这位可不是寻常人,原本就是朝廷里触手可热的人物,如今一朝脱险得胜还朝,自然更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谁敢轻易得罪?

但是他的主子毕竟是八殿下,殿下不肯见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秋叶白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宁冬。

宁冬便走了过来,将手里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一株开得极美丽的杜鹃花。

“这是?”小太监一脸疑惑。

“把这个带进去交给你家殿下就是了。”秋叶白淡淡地道。

小太监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头:“是,大人稍等。”

他立刻小心地捧那花盆,回了平云殿内。

秋叶白看着平云殿又阖上的大门,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却发现宁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便挑了下眉:“秋儿,在想什么?”

宁秋迟疑了片刻,看向秋叶白,迟疑着道:“大人……我觉得春儿,这几天有些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秋叶白有些疑惑。

宁秋顿了顿:“我看见她床底下有绳子,还有一把刀子和一些迷药,都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

秋叶白一顿,神色里也闪过异样:“什么?”

宁秋顿了顿,轻叹了一声:“自从苗人和韩忠勾结,咱们遇袭那夜之后,宁春就变得怪怪的,没事儿就发呆,眼神古怪得很。”

秋叶白想起那夜宁春差点就被那些苗兵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