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来帮您点点!”

林桃自告奋勇地走上前来,季重莲却是摆了摆手,转而将银票递给了琉璃,“你点点!”

琉璃微微一怔,看了看林桃有些涨红的脸色,赶忙低头接过那一叠银票,细细点算起来。

“夫人…”

林桃有些委屈地看了季重莲一眼,不会她生个孩子回来就不受重用了吧?

林嫂子极会察言观色,见状赶忙低斥了林桃一声,“看看你什么样,在夫人面前哪有你放肆的地方?!若是规矩学不会,我情愿将你带回娘家,省得做了错事反而惹得夫人不快!”

林桃已经是做了娘的人,林嫂子却当着一屋的人给她没脸,她当场就红了眼眶,咬着下唇垂首不语。

季重莲似笑非笑地扫了林嫂子一眼,“林嫂子放心,林桃在我跟前倒是个得用的,我还舍不得她呢!”

碧元也在一旁劝着林桃,“你听夫人这般说可是放心了,娘不过说说你罢了,别往心里去。”

林桃这才吸了吸鼻子止住了泪意。

这厢琉璃已是点算完了银票,对着季重莲点头道:“夫人,确实是二千四百两的大通汇银票。”

林嫂子这才松了口气,可她总觉得今日见着季重莲有些心里打鼓,想着早早离开地好,这便向着季重莲告辞,“铺子里的事情还忙着,咱们便不多待了,夫人对完了帐目若是没有问题托人再捎到铺子里就是,奴婢先告辞了!”

碧元也跟着林嫂子行了一礼,其实今天她都没想清楚季重莲让人叫她一起来是为了什么,仅仅就是走一场堂戏吗?

可她记忆中的季重莲不是这样的人…从前的五姑娘凡事都是有计划有目的,到了今天成为裴夫人的她只会更成熟更聪慧,绝对不会白白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碧元心头也有些不踏实了,手心竟然发了一拨冷汗,她频频地看了林嫂子几眼,难道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

眼见着林嫂子转身就要离去,季重莲不急不慢地说道:“林嫂子走得这么快,难道是赶着去东城的宅子收租不成?”

林嫂子脸色骤然大变,冷汗涔涔而下,双腿一软便跌坐在了地上,一旁的碧元不明所以地扶起了她,还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季重莲留意了林家几人的脸色,除了碧元是一脸地不解,林桃的脸色却倏地发了白,连牙齿都颤了几颤。

“夫人…在说什么笑…”

林嫂子被碧元搀扶着转向了季重莲,面上却还是强作镇定,显然是见惯了风浪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被唬弄住。

季重莲轻声一笑,目光却是转向了林桃,“林桃,平日里我也算待你不薄,你娘家这点事你可是知道的?”

“夫人恕罪!”

林桃本就是个没有心机的人,此刻听季重莲这一说已是吓得丢了魂,腿一软便跪在了季重莲跟前,连连磕头道:“夫人,奴婢的娘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犯了错事,奴婢知道后也是劝了他们的,请夫人念在他们…”

“桃子!”

林嫂子高喝一声,原本是想阻止林桃继续说下去,可是她这个女儿嘴皮子这会儿却是利索得很,一股恼便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倒了出来。

看着季重莲的目光亦发冷凛,林嫂子上前对着林桃就是一个耳光,转头却是对季重莲跪下了,“夫人,桃子不懂事乱说话,您可别相信她说的!”

林桃捂着脸愕然地看着林嫂子,瘪嘴泣声道:“娘,你怎么打我?夫人可不是咱们能随便唬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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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主仆情断,处置林家(2)

第【182】章主仆情断,处置林家(2)

“你还说?!”

林嫂子火辣辣地转头向林桃飞去一记眼刀,眼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聪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心眼的闺女,早知道她便不和林桃透这个底,哪里想到今日却反被女儿给说漏了嘴!

林桃在一旁嘤嘤哭泣着,林嫂子却还是想要补救,“咱们一家子对夫人是忠心耿耿,夫人千万不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林嫂子,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子孙后代积点德!”

季重莲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别说我现在还没放了你们一家的籍,就是脱了手,我也能再将你们重新给攥回来,你信是不信?”

林嫂子颤了颤,脸上一时之间血色褪尽,只低垂着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碧元见这情景也觉得脑袋有些发晕,只直愣愣地看向季重莲,“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重莲对碧元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对林嫂子道:“林嫂子,你是自己交待,还是我找人来与你对质?”

“林森、林楼,若是你不愿意说,我便交给大人处置这事了,到时候用刑还是其他,我就真不好说了。”

季重莲语气森然,她倒不是在恐吓林嫂子,若是人交到裴衍手上,十八般武艺用尽总能让他们吐了实情。

林嫂子颓然地跌倒在地,哭丧着一张脸,全然没有平时的精明劲,只一边抹泪一边道:“夫人,奴婢确实是一时犯了糊涂,绝对不是想贪夫人的家财…咱们…咱们也是有苦衷的…”

季重莲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苦衷?难道是少了吃少了穿吗?奴大欺主,我也没想到当日对你们的一番信任竟然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夫人!”

碧元扑通一声跪在了季重莲跟前,泪流满面,“夫人,不管奴婢的婆婆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看在从前的情份上对他们网开一面!”

季重莲敛了面色,神情郑重,“碧元,这事你是不知情的,对吗?”

碧元怔了怔,才缓缓摇了摇头,泣声道:“若是奴婢早知道,定会劝住他们,再不济也要让他们来向夫人请罪…夫人对咱们一家人已是恩同再造,咱们如何能再昧着良心做那等吃里扒外的事来,夫人,奴婢有错啊!”

别看碧元平时愣头愣脑的,关键时候说出的话却是让林嫂子羞红了脸,她不由记起自己曾经在崔妈妈的压榨下还做着洗衣房媳妇时的光景,那时一家人图的不就是个温饱吗?

怎么如今日子过得好了,这心眼也变得大了起来,竟然敢昧下不属于他们家的东西,难道她真是个不会知恩图报的白眼狼吗?

忆及当初季重莲待他们的种种,林嫂子已经生了悔意,转头便抹干了眼泪,几步膝行到季重莲跟前,重重地将头磕了下去,“夫人,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行差踏错…请夫人责罚!”

碧元和林桃也在一旁跟着磕头,口中不断念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也罢…”季重莲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林嫂子,你帐目上做的手脚我便不说了,自己回去将帐目重新理上一次,你们家昧了多少原原本本地给我还回来,连同那东城宅子的房契也一并给我送来。”

“除了碧元,你们一家人的卖身契都捏在我手里,就算私下买了房子置了地,官府只要一追究下来,那也是在我的名下,这点道理你们可要明白。”

“民不与官斗,若真想脱了这贱籍,让小棍子将来能读书科举,你们还是清白做人来得好!”

季重莲说了这一通,心中也觉得疲倦至极。

不管林家人如何,好在她没有看错碧元,这么多年她们一起长大,这份情谊是别人不能代替的。

林桃含着一双泪眼看向季重莲,“夫人…那奴婢…”

“你便在家里歇着,今后也不用在我跟前当差了…你们都散了吧!”

季重莲缓缓地闭了眼,只觉得心情有些沉重,再不想多说一个字。

林桃知而不报,季重莲虽然知道这是因为亲疏远近的关系,但再将林桃留在身边当差,这事她也做不出来。

“夫人…”

林桃嘤嘤地哭了起来,碧元只得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扶起了林嫂子,低声道:“娘,咱们回去吧,快些把帐目理清楚了,也好给夫人一个交待。”

“碧元…夫人她到底会怎么处置咱们?”

林嫂子心头没底,又见着季重莲闭了眼不好再问,遂小声地问着碧元。

也许今天夫人就是看在碧元的份上才没有当场发落了他们一家,还给了他们这样的一个机会,她只觉得当初娶了这个媳妇是万般得好。

“娘,你糊涂了!”

碧元捏了捏林嫂子的手臂,快步地转了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只要咱们家把帐填上,夫人便不会再追究了…不过想要再管铺子也是不可能了。”

季重莲的性子碧元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样的处置算是对他们林家手下留情了,遇到心狠一点的主子,先是一顿板子死活不论,之后直接就可以将他们扔进大牢,哪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啊?”

林嫂子一掌拍在腿上,这个时候她才苦了一张脸,也深刻地明白悔不当初到底是何种滋味!

三日之后,林嫂子又送来了五千两银子,连着那东城宅子的房契,还有这些年的帐目本子,全家人都跪在外院等着发落。

季重莲见也没见他们,只让琉璃收好了银子搁好了帐本,又让瑛虹去给朱管事传了话,林家的人全部放到庄子上去,只碧元与小棍子是除了贱籍的,将来小棍子长大由她出银子供他上学堂,若是他真有出息考上了秀才,再将他们全家人的卖身契发还,也算是给林家人长长记性,别再做出这等背主之事!

季重莲的处置也算是宽大了,她的确是看在碧元的面子上,难道真要让碧元没了相公,小棍子没了爹爹和祖父祖母吗,她的心没有那么狠!

瑛虹从外院转了回来,向季重莲回话,“夫人,林楼家的想带着孩子来给您磕个头!”

林楼家的就是碧元,想着这一去庄子上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季重莲,主仆这么多年的情意,到底还是不舍的。

季重莲想了想,叹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瑛虹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带着碧元母子进了屋。

碧元只穿了一件朴素的碎兰花夹袄,小棍子一身灰色的通袍,头上扎着总角,一脸的懵懂,母子俩一见到季重莲,小棍子便被碧元牵着一同跪下了,嘴里念道:“给夫人磕头!”

“快起来!”

季重莲一抬手,琉璃与瑛虹赶忙上前将碧元母子扶了起来。

碧元红着眼眶看向季重莲,眼泪止不住地滑了下来,“夫人,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当时怎么就不好好看着小棍子他爹,也不至于让一家人都走上了这条歪路…”

季重莲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横竖如今已经交托清楚了,我也没将他们给怎么着,你就宽宽心吧,服伺着你公公婆婆在庄子上住着,就当给他们养老了!”

“夫人大恩,咱们一家子无以为报,就再让奴婢给您磕几个头吧!”

碧元说着便跪了下来,也不顾琉璃与瑛虹在一旁阻拦着,咚咚咚便磕了几个响头,再站起来时,额头上已是红了一遍。

季重莲瞪了碧元一眼,低斥道:“你这傻丫头,谁让你这般实在的,这可是石砖铺的地面,你有几个脑袋能给磕破了去?!”

说着又转头对瑛虹吩咐了一声,“快去给她拿点膏药抹上!”

瑛虹应声而去,碧元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泪,“还是夫人对奴婢好!”

季重莲叹了一声,很是感慨的模样,“什么奴婢不奴婢的,我早就放了你和小棍子的籍,今后也别在我面前称作奴婢了。”

“那是夫人宽厚慈善,可奴婢不能忘本,您就随奴婢吧!”

碧元扯了扯唇角,泪水又落了下来,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今儿个却不知道怎么的,这泪水就是止不住。

她想起了从前和季重莲生活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她们曾经在广福寺共历艰险…渐渐地有些泣不成声。

“娘…”

看着碧元在哭,小棍子也呜呜地抹起了泪,他扯着碧元的衣角,那模样很是可怜。

“小棍子,来!”

季重莲对着小棍子招了招手,孩子犹豫地看了一眼碧元,却被碧元往前推了一步,“夫人叫你,你就快过去!”

小棍子这才上前了两步,却不敢走得近了,带着一双怯怯的眼看向季重莲。

“小棍子不记得我了,”季重莲牵唇笑了笑,有些感怀,“那时你才两岁多,和你娘一起来到梁城,一转眼,都要四岁了啊!”

“呀!”

小棍子捂唇一呼,“原来您就是送我银项圈和银手环的夫人!”

“夫人,那东西我可宝贝了,谢谢夫人!”

小棍子这才展颜一笑,倒是将初时的怯懦消了不少。

季重莲又对碧元叮嘱了几句,末了还让琉璃包了一百两银子,这才将碧元母子给送走。

林家人被处置了不要紧,只是带累了林桃也丢了差使,如今梁嫂子更能指派她,看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若不是有梁佑在一旁护着,那杂院里可要闹欢了。

这些话还是采秋无意间提起的,季重莲也让她回梁家传了个话,各家事各家了,也不用迁怒到谁的身上,若是梁嫂子这点也拎不清,趁早在家里歇下。

这算是季重莲的一个警告,梁嫂子想到了林家至少还有个得夫人心意的碧元,或许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这才消停了下来。

季重莲和裴衍说起这事时还有几分伤感,人心难测,以前的林家人看着是多淳朴啊,难道真是这花花世界迷了人的眼?

好在林嫂子也不敢一昧到底,若不是他们主动交了银子,指不定她一怒之下也将人给丢到衙门大牢里去了。

但走到这个地步,季重莲与林家的情意算是就此断了。

“那两间铺面也收了回来,我看要不先关门歇息几天,找到合适的人再重开。”

季重莲倚在裴衍的怀里,那样的温暖与舒适,让她一天的疲惫都消去了不少。

裴衍摇了摇头,一指点在季重莲的鼻头,“人我早找朱管事给你备下了,要不你也见见,看看合用不合用?”

季重莲惊喜地坐起了身,“那么快就找好了?”

“你吩咐的事,我哪样不记在心里?”

裴衍笑着捏了捏季重莲的下颌,又在她红艳艳的唇上亲了一口。

季重莲眨了眨眼,窝在裴衍的肩头,“阿衍,你对我真好!”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裴衍微微侧了脸,细碎的吻落在了季重莲的发鬓和耳间,逗得她呵呵直乐,强撑着笑跪坐在裴衍面前,隔开了两人的距离,正色道:“月底我就要回丹阳了,怕是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我想让姐姐帮忙管着家,你看可不可行?”

裴氏没有上京时,季重莲原本想着等着自己不在上京城时让采秋帮忙管着家,可采秋如今又有了身孕,平日里就让她来应个卯,凡事照看着一二就是,真要让她做什么,也怕伤了身子。

再说孕妇本就嗜睡,若是休息不好,这胎儿也不会健康。

季重莲可知道采秋与朱管事盼着有个孩子已经盼了好久,她自然不能让采秋有任何的闪失。

“行啊!”

裴衍点了点头,道:“姐姐闲了那么久,也该理理事了,若是将来姐夫考中了进士,她不得做当家主母,早晚要管起一个家来,不如眼下先练练手。”

裴氏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当初嫁入季家时不争不夺,只是不想和二房计较罢了,论起管家女红这些事情,她哪有不会的道理?

裴衍握住了季重莲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对了,还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原本棘手的事情一件件解决了,季重莲只觉得肩上的包袱轻了不少,连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什么事,你说就是!”

裴衍看了季重莲一眼,才缓声道:“我就想着,若是将来姐夫考中了,放到外地当官就不说了,若是在京任职的话,咱们也就姐弟俩,将军府也这般大,就让他们一直住在这里…当然,若是姐夫不愿意要自立门户,咱们也可以在东城给他们置个宅子,你看如何?”

“好,都依你的,人多也热闹了。”

这事季重莲倒不反对,横竖裴氏夫妻也不是讨人厌的性子,再说乐明乐晴两个孩子也那么可爱,她不排斥大家住在一起。

更何况裴衍只有这一个姐姐,长姐如母,他都可以说是裴氏带大的,俩人之间除了姐弟之情,只怕还有一份孺慕之思,比与裴母的感情都要深厚得多。

季重莲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趣裴衍,“这科举还没开始呢,你就知道姐夫一定能考得中?”

“那当然!”

裴衍点了点头,一脸的笃定,“姐夫本来就是有才的,只是当年他志不在此,不然早就在官场上任职了!”

季重莲抚掌一笑,“好,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

赶在季重莲要回丹阳之前,叶夫人把相看未来女婿的时间落实了下来,季重莲忙碌之余抽空便将这事给办了。

**与季芙蓉夫妻带着赵云阳来将军府做客时,叶夫人在一旁坐陪,叶瑾瑜则躲在了屏风后头。

赵云阳是个斯文俊秀的后生,皮肤白皙,十指纤长,待人也是客气有礼,温文尔雅,这一点让叶夫人很是满意。

许是看多了那些壮实的虬髯大汉,叶夫人已经审美疲劳,再看赵云阳骤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几个人相谈正欢,季重莲却是借故转去了屏风后面,看着叶瑾瑜羞红的脸蛋,忍不住小声问道:“如何,可还看得上眼?”

“姐姐!”

叶瑾瑜羞恼地瞪了季重莲一眼,扭捏了半晌,才道:“就是…就是看起来单薄了些…”

“怎么?你是看不上了,那我就跟人家回了去!”

季重莲作势要走,却被叶瑾瑜给一把拉住,她急得跺脚,“好姐姐,我又没说不应…”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季重莲眼睛一亮,缓缓转过了身来,认真地看向叶瑾瑜,“若是你不喜欢,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要知道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不想你们成了怨偶!”

叶瑾瑜想了想,才道:“只见了一面,也谈不上喜欢,但也不算讨厌…横竖是要入赘的,人家都不挑捻了,我再嫌弃那可就再找不到好的了!”

季重莲笑着拍了拍叶瑾瑜的手,“今后有我和大姐姐为你撑腰,赵云阳也不敢欺负你的,放心嫁吧!”

“姐姐…”

叶瑾瑜咬着唇,红晕又飞上了脸颊。

这一次的相看双方都很满意,叶瑾瑜和赵云阳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而托了叶家的关系,季崇宝也谋到了一份在金吾卫的差使,这样一来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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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离别京城,泪洒丹阳

第【183】章离别京城,泪洒丹阳

离去的脚步近了,季重莲虽然有些期待,但想着裴衍不能离开上京城,到底又生出了几分不舍。

出发的前几天,俩人腻在一起耳鬓厮磨,似乎要把所有的热情都用尽一般。

清晨的欢好后,季重莲像只餍足的小猫蜷缩在裴衍的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堂上画着圈圈,细语呢喃,“要记得想我,嗯?”

“傻丫头!”

裴衍低头看了一眼怀抱里的春光,无声地笑了。

带着薄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她的后背,季重莲只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连脚趾头都跟着蜷缩了起来,不由凑在裴衍的肩头呵呵地笑了起来。

“长风和原野真是会长个头…只怕他们满三岁时我回不来。”

季重莲闷闷地说道:“不知道我回来时,他们还记得我不?”

“记得!”

裴衍却是笑着点了点头,“我会每天告诉他们,你这个干娘在想着他们…倒是霜姐儿,不要过几个月不见,就记不得我这个爹爹了!”

“这好办!”

季重莲抚掌一笑,“回头我画两幅你我的画像,咱们各自带着,时不时地拿出来给孩子们看看,怎么着也忘不了。”

从前她可是学过素描的,那些黑白的描摹最是写实不过,可比用毛笔勾勒出的人物画像要像得多。

裴衍撑着坐起来了一些,笑看向季重莲,“我可不知道你还会作画。”

“我会得可多着呢!”

季重莲得意地仰起了下颌,唇角微勾,“这就要你用一双智慧的眼睛去发现!”

“美得你了!”

裴衍失笑,伸手便捏住了季重莲的鼻头,换来她好一阵求饶。

俩夫妻又温存了一会儿,见天色亮了起来,这才起了床,梳洗更衣后,浣紫便抱着霜姐儿进了屋,笑道:“今儿个一早霜姐儿便闹着要吃玉米羹,足足吃了一碗。”

“这小胖妞越来越重了,我都快抱不住她了!”

季重莲笑着伸手接过霜姐儿,只觉得入手坠得很,连腿脚上的泡泡肉都日见扎实了。

霜姐儿这段日子又迷上了玩头发,总喜欢将季重莲的乌发堆成各种形状,为了怕伤着霜姐儿,季重莲在家里陪霜姐儿玩乐时都松松地挽个髻,连头饰也不敢弄。

眼下不是,刚刚把霜姐儿抱在怀里,这小丫头又往上蹭,埋首在季重莲的乌发间,让她哭笑不得。

裴衍在一旁看了直乐,被季重莲瞪了一眼,他赶忙摸了摸自己已经用玉冠束好的发,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衣襟,“你们母女俩先玩着,我去逮长风和原野起来晨练,待会回来再与你一同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