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没中毒,射你那支箭被我抓住了,你抬头看看,再闹下去,那些人会把你射成刺猬。”姬云烈低声说着,把手中的一枚箭矢扔在地上,纯铜的镞表面生光,显然没有淬毒。

 

西越武满脸悲颜一下子换成痴痴的笑,可是一抬头,吓得几乎失禁。那些浑身裹在白袍里的人都把弩弓对准他了,大约上百毒箭,若是真的一发,只怕他不必走到沙漠中就能“像真正的男人那样死去”了。他木棍那样站在原地,这下子连手指都不动一下了,好不容易发现命还没丢,这可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喂,马贼兄,这到底是什么阵仗?月河湾就在前面,在这里居然还有你的同行?他们是要杀人呢还是越货呢?这弓都拉开了,怎么也说说话,把道儿划下来嘛,让我们这样当木偶也不是回事儿。”项泓说。

 

“我怎么兹道?”萧子陵一瞪眼,“我不四本地人!”

 

“你是个马贼,靠戈壁滩吃饭,你不是本地人?”项泓一愣。

 

“祖籍青石,”萧子陵说,“我四马则,但我四外来户的马则。”

 

“上来就动用毒箭,是要杀人。”姬云烈低声说,“我猜他们是被人杀了父母,为亲寻仇。”

 

“这你都看得出来?慧眼如炬啊!”项泓惊叹。

 

“因为他们都穿着孝…”

 

“呸!”萧子陵这个“呸”字倒是字正腔圆,“他们一族人都窜白,他们就四月河湾的组人,白摩撒夷!”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