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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就像下雨一样,分洒在半空,然后又纷纷的落了下来。

原本驻足的人们看到漫天飞银子,随即蜂拥而至,争夺满天飞的银子。

不算太宽的街道瞬时被抢银子的人占据,白牡嵘身子一矮,直接从人群中钻到了长街一侧的防火巷。脚下如飞,眨眼间消失不见了踪影。

那些原本跟着白牡嵘的人快速的挤进人群,但此时此刻根本挤不过那些抢钱的家伙们,他们费尽了力气才从人群里挣扎出来,却早就不见了白牡嵘的影子。

而与此同时,宇文玠派出来盯梢的两个护卫也发现了另外几个与他们目的一致的人。随即隐藏到街边商铺,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头?

邪魔恶鬼窝边草 055、再起冲突

甩掉了尾巴,白牡嵘直奔城郊自己的宅子。在巷子里穿梭,没有遇到多少人,可谓畅通无阻。

天色暗下来,温度似乎也更低了些,白牡嵘顺利的抵达自己的宅子。门前有两个人在守着,看到她出现,也显得几分惊讶。

什么都没说,她径直的进入宅子,院子里亮着灯火,显得这宅子静谧又安然。

“你们主子呢?”这些人还真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弄得有声有色的,院子里没一点积雪,干干净净。

那伙计立即在前带路,他们穿的很好,不比王府的小厮差。

进了后院,客厅的房间是亮着的,伙计在前开了门,白牡嵘抬腿迈过门槛,热气扑面。

“原来我们家可以这么暖和。”叹了一声,白牡嵘解开身上的披风。对面那榻上,宋子非披着略厚的外衣,正在看什么账目。

白牡嵘出现,他也没任何惊讶,“因为这顶级的暖炉以及上好的炭,所以屋子里才会这么暖和。”

“果然是首富,财大气粗。你身体怎么样了,看你在这么暖的房间里还披着外衣,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恢复如常。”走过来,白牡嵘在横榻的另一侧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上面茶点皆有,还有这个时节不应该有的新鲜水果。

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然后又不客气的将果盘挪到自己这边来,吃了一口,她不由得点点头,“首富还打算在我这儿住多久?”

宋子非看着她,放下了手里的账本,“过了新年吧。新年之前,我需要在此处藏身。你之前提出的条件并不算很难,都已经安置好了。在接近鹭阙坞的丰城安置了一个宅子,俗话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丰城人很多,很适合隐藏,同时气候也与鹭阙坞相近,不似皇城这般四季分明。”

边吃边看着他说,白牡嵘缓缓地点头,“多谢了。首富应该常年在外走动,不知大梁的整体经济大环境如何?做一些什么会比较容易赚钱呢?那个丰城贫富差距如何?官府是否严苛,百姓是否动乱?”

“无论大梁还是周边几个国家,大体情形也没有相差多少。你了解了皇城,无论走到哪儿,都不会迷茫。”宋子非笑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说话这么有意思。

“那我就不用费力气去了解了。不过看首富倒不是为富不仁之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什么屹王,什么太子的我都见识过了,不让他们占到便宜,你不会得到平静的。”就像水蛭一样,想方设法的叮在猎物身上,然后拼尽力气吸血,拽也拽不下来。

“多谢提醒,其实我都清楚。这万贯家财是掌中刺,何时散尽了,也就消停了。”宋子非的眼睛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沧桑和无奈。

“不用费心思散尽家财,你觉得烫手那就给我呗,我不嫌烫手,还不收劳务费。”白牡嵘挑眉,他这想法可是新奇,佛系首富!

宋子非轻笑,他的笑透着一股那么与世无争的味道,“你倒是不贪。”

白牡嵘耸了耸肩,“所以嘛,就不要说这种会引起人贪心的话嘛。没准儿我这贪心一起,就把你宰了。”那么有钱,但是没什么铜臭味儿,这人的思想境界与普遍世人不同。

“想杀我的人倒是不少,但大多数没你这般直白。看你这一脸疲惫的样子,是去哪儿直言不讳了。”

“去了一趟飞龙湖,圣旨说是要观花嬉冰。谁知皇帝老子自己跑去观花了,让我们这些人等了又等。”身体向后,一条腿抬起来踩着横榻的边缘,白牡嵘怎么舒服怎么来。

瞧她那大而化之的样子,宋子非却是依旧满面笑意,“宋家商行倒是与鹭阙坞白家有过生意往来,不过,接触的都是管家,没有亲眼见过白家人。”

白牡嵘挑了挑眉,“白家人具体什么样儿我也不了解,待你有机缘见着他们,也顺便跟我说一说他们什么样儿。”她可一点都不了解,而且也根本没打算了解。

“缘浅,也无需强求。这世上,有许多人与亲人缘浅,无需介怀。”宋子非以为她与家人相处的不愉快。

白牡嵘笑出声,“首富,你还真是别具一格。本来我还打算收你一些住宿费的,但看在你这么特别的份儿上,我就不收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祝你早日恢复健康。”

看着她,宋子非笑着点头,“路上小心些,黑夜不平静。”

裹上披风,白牡嵘朝着他扬了扬下颌,随后便离开了。

宋子非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始终笑容满面,

夜晚的皇城有的地方寂寥,有的地方则当真是喧嚣明亮,那灯火照的天空好像都亮了。

白牡嵘一路返回了王府后门,轻车熟路的自己开门进去,守后门的苏昀已经睡着了。隔着紧闭的门窗都能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真成,这么个人守后门,看来宇文玠真是对这后门没什么想法儿。

直接回了索长阁,灯火通明,透着温暖之意。见到她回来,值守的护卫微微低头,却都在偷偷看她,显然是很想知道她去哪儿了,因为派出去盯梢的人跟丢了。

盯梢这种简单的事儿,常理来说是不会失败的。只不过,这回却是失败了,更让人不禁觉得诧异,这个女人可比想象的难缠多了。

进了房间,一直等待的流玉和小羽便奔了过来。俩人一个把她披风解下来,一个把手炉放进她手里,一边满脸飞眉毛。

握着手炉,她分别看了这俩姑娘一眼,“有话说?”

流玉立即狂点头,“小王爷在楼上卧室呢。”

闻言,白牡嵘立即皱眉,“趁我不在,就来抢地盘了?”这货纯粹是找虐,她都不用放大招,脱衣服就能吓得他一溜跟斗。

两个人没吱声,是不是抢地盘她们不知道,反正她们知道那卧室本来就是小王爷的,白牡嵘才是抢占的那个。

“等白姐一会儿收拾他。我要沐浴,这两天熬死我了,这烂海带一样的头发麻烦死了。”瞥了楼上一眼,白牡嵘并不着急,她要让他怎么进去就怎么出去的。

流玉和小羽不敢吭声,她们觉得即便是白牡嵘在这儿说话,楼上小王爷也听得到。一会儿也不知得发生怎样的冲突,希望别打的太难看。

邪魔恶鬼窝边草 056、两战两败

伺候完满头的烂海带祖宗,白牡嵘终是觉得轻松了一些。不然她总是觉得一天不洗这头海带就会散发出大海的味道,当然了,这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因为给她洗头发的小羽说,她的头发还是香的。洗完头发后,会顺势涂上一些精油,那些精油有着天然的香气。

反正她是闻不到。

在浴池里泡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里面爬出来。配合着小羽的擦拭,这小丫头做事极其利落。

“对了,那张休书找到了么?”仰头闭着眼睛,白牡嵘问道。

小羽动作一顿,然后摇头,“王妃,好奇怪啊。奴婢把那屋子里翻了个遍,但是没有瞧见。你说,是不是被谁给拿走了。”

“谁会拿那种东西。不然你去问问大杨,那时他也总过去,说不准看到了。”微微皱眉,居然没找到?麻烦了。

“好,奴婢会去问问大杨哥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守花园,百无聊赖的,也不敢随意出府去。不知道,小王爷何时还会出府?”要是宇文玠不在,那就自由了。

“小丫头,这是他的家,你还想把他赶出去不成?不过,他占着这里那是绝对不行的,我会把他从这儿赶出去的,这样你就可以睡懒觉了。”拍了拍她的头,白牡嵘裹上睡袍。这睡袍还是很厚的,裹在身上很暖和。

小羽讪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白牡嵘说对了,宇文玠若是在这里,她和流玉都得胆战心惊。

甩着碍事的海带离开浴室,她朝着流玉挥了挥手,示意叫她们去休息。自己则踏上楼梯,回了二楼。

那个小崽子,趁她不在,就回来抢地盘。小东西,胆大包天。

走上二楼,卧室的灯火明亮,进入房间,一眼看到的便是靠在床外侧正在看书的宇文玠。这厮应当也是洗过澡了,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看起来很是柔软。

他还真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回家就看书,似乎一点其余的爱好都没有。

走到床边,白牡嵘把他的腿往里侧推了推,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看样子,小王爷今天是打算和我同住了?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说过,我向来是天人合一的睡姿,你别怕哦。”说着,她身体一翻,直接躺进了床里侧。

宇文玠本打算无视她的,而且也觉得她也能有一些些的自知之明,瞧见他在这里就自动的滚出去。谁想到,这个女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拿着书的手紧了紧,宇文玠转头看向她,随后坐直身体,他显然受不了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你就不知羞耻为何物么?”脸皮真是厚的过分。

“我在我的房间休息睡觉,有什么可羞耻的?麻烦你睁大自己那buling—buling的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屋子里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从外衣到内裤。你躺在这儿,就不觉得尴尬么?”歪头看着他,充分的看出他的满身不自在来,但明显还在强撑。

宇文玠动了动眸子,“这是本王的居室,鸠占鹊巢,你该滚了。”

“白姐喜欢这里,斑比自便吧。”用手撩了一下还有些潮湿的长发,故意往他那边撩,发尾都打到了他的手臂。

“你、、、”宇文玠无语,看着她那无意但勾人的样子,真是极其碍眼。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面色冷淡,双眼水汪汪,看着他的眼睛,其实他这话还真没什么力度。

白牡嵘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搭理。

见她不动,宇文玠放下手里的书,然后微微转身,单臂从她的腰侧滑进后腰,直接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白牡嵘的身体随着他的力气而浮起,他这力气还真不小。他依旧单臂用力,捞着她往床外挪,显然是打算挪到床边就给她扔下去。

他面无表情,但力气超级大,而且那眼神儿就好像一定要将她这个垃圾扔下去。

白牡嵘一条腿支起,直接勾住了床柱,随后腰身一转,便轻松的从他的手臂里挣脱了出来。

双手按在他的两肩,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宇文玠身体太长,加之坐得位置不太对,后仰时脑袋和床柱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发出砰地一声。

“小兔崽子,还想把我扔出去。”骑在他身上,白牡嵘瞧着这个小不点儿,真是不知他哪儿来的勇气。想和她争斗,就得做出不要脸皮的准备来。

宇文玠躺在那儿,腰间疼痛,她双腿十分有力,紧紧地夹着他的腰,让他不得翻身。

深吸口气,宇文玠瞧着她那得意又有些霸道的脸,他勾起双腿,以一个不太雅观的角度分别勾住她的两条腿,松懈她双腿力气然后翻身而起,直接把她从床上甩了下去。

落地旋身,白牡嵘站直身体,而宇文玠也从床上跃了下来,两人随即交手。

宇文玠的招式优雅且有力,臂掌挥过间,疾风吹面,丝丝疼痛。

白牡嵘没有花架子,可谓招招致命。

宇文玠扭住她双臂,试图控制住她。白牡嵘却一矮身,直接顺着他的腋下钻过去,顶起腿,膝盖撞在他腿弯,宇文玠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白牡嵘顺势翻身压在他身上,宇文玠受不住她重力一压,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

一手穿过他脖子下,另一手扣住他后脑,用力把他的头扳起来,断头台形成,宇文玠也挣脱不出。

“认输就在地板上拍三下,不然咱们就这么僵持着,看谁难受。”气喘吁吁,白牡嵘长发散乱,睡袍都要掉了,累死她了。

宇文玠受不住,只得在地板上拍了三下认输,这个女人,到底从哪儿学来的招式,这根本不是苏昀能教出来的。

看他拍地板,白牡嵘笑出声,缓缓的松了力道,宇文玠也得以呼吸。

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看了一眼被折磨的不轻的人,忍不住笑的更大声,“非得和我作对,白姐身经百战,从小到大几乎每天都打架,什么样儿的小混混没见过。放你一马,去休息吧,我要睡觉了。”

坐起身,宇文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火辣辣的,这疯女人格外有劲儿。

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他的脖颈,都红了。白牡嵘不由撇了撇嘴,这人娇嫩到一定程度了。

“休书找到了么?”他问,声音平稳,极其掩饰输了一筹之后的不甘。

眨眨眼,“和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是不是?别着急,找到就给你。当然了。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再写一张,我随时拍屁股走人。”

调整着深吸口气,宇文玠起身,看了一眼她衣衫凌乱却如妖精般勾人的样子,然后绕过她离开。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让她。

邪魔恶鬼窝边草 057、首次交易

宇文玠再次战败,不过这次他倒是不如上次那么有骨气,因为他根本就没去书房。

这小楼里也有数个房间,当然了,主居室的位置是最好的。清早能很快的接受到阳光的照耀,朝向好,阳气足。

宇文玠去了二楼另外一个房间,流玉和小羽两个人像服侍祖宗似得将那个房间从里到外擦拭了一遍,直至忙活到半夜,才将那房间收拾出来。

而这期间,宇文玠则一直在楼下看书,尽管上半夜没打过白牡嵘,被她弄得脖颈处的皮肤至今红痕未退,但他依旧是个安静的美男子。

白牡嵘也听得到动静,倒是佩服宇文玠,而且觉得这厮肯定还会卷土重来,不会善罢甘休的。

能持之以恒是很好的,但用在她身上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得多打几顿才能老实。

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全身从上至下都格外的舒坦。

果然啊,还是得睡在这种床上,而且要安全。周边有太多的威胁,神经自动警惕,想好好睡一觉是根本不可能的。

踢开被子,翻身从床上跃了下来,动作她倒是很满意,只不过还是觉得差一些。丹田充盈,她觉得自己可以跃起更高。

最近事情太多,待得离开了皇城,在丰城那个藏身之地,她就可以每日都练功了。即便在自己的院子里飞的天旋地转,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穿好了衣服,白牡嵘从房间出来,这二楼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不用说,这种压抑是从宇文玠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有种特别的能力,改变周遭的环境,无孔不入的那种。

瞥了一眼那边的房间,房门紧闭,悄无声息。

一步步下楼,索长阁的上女正在进行每日的清洁工作。因着她出现,上女们停下手里的活儿一个个跪在地上,给她请安。

那些护卫倒是不再那么一惊一乍,反倒是这些上女,还保持着心里不服行动上认输的模样。

“都起来吧。流玉,昨儿把壮奴带回来,他人呢?”这府里的下人房估摸着他根本住不下。

“王妃,奴婢把他交给张士良总管了。他说会辟出护院住处的左厢房来,尽量安置出一个适合他的住处,还交代说要王妃不用担心。”流玉立即回话,因为壮奴的到来,昨天傍晚时整个府邸的人都溜过去瞧他。谁也没见过如他那模样的人,他们都瞧得傻眼了。

流玉还担心壮奴会因为那些人的围观而生气,不过他好像也已经习惯了,但想来流玉也不由几分同情他。

下楼来,白牡嵘享受着流玉和小羽的服侍,说真的,这种生活会上瘾的。

她们俩在自己头上脸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是焕然一新。就是这张脸长得太妖艳了,白牡嵘很是不喜这种样貌,她不知道媚骨天成是什么样子,但这个身体的样子看着真是个妖艳贱货。

“王妃,用早膳吧。”瞧白牡嵘在和镜子里的自己瞪眼,小羽不由笑,反正她总是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自己已经习惯了。

“嗯。”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早膳丰盛,甚至比之前还要丰盛。大概是因为宇文玠昨晚住在这儿吧,不过这厮这会儿还没起床,没看出来还是个喜欢睡懒觉的家伙。

慢条斯理的吃着,护卫却从外走进来。给白牡嵘轻轻地请了安,便快步上楼了。

一手捏着点心往嘴里送,白牡嵘一边瞧着消失在楼梯上的护卫,她握着筷子的手抬起,又重重的落下。那玉箸直接穿透了桌面,卡在了那里。

“王妃,你怎么了?”给她布菜的流玉被吓了一跳,周遭的上女看过来,都被那插进桌面的筷子吓到了。

转眼看向桌面,白牡嵘也吓了一跳,“我没事儿,就是试试这桌子质量好不好。看来桌子质量不怎么样,换一张吧。”

流玉点点头,“好。”说着,又把另外一双玉箸送到她手里,然后试图把插进桌子里的玉箸拔出来,可是死死地卡在里头,根本拔不出来。

就在这时,刚刚上楼的护卫下来了,然后,宇文玠也出现了。他一步步从楼上走下来,一身象牙色的华袍,和平日里相比,今儿看起来好像有点素。但具体是哪儿素,白牡嵘一时却是没看出来。

因着他出现,大厅里的上女再次一片跪地,就像迎接一个帝王。

看着他,白牡嵘微微皱眉,“小王爷,你要出去么?”看他的打扮,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你换一身衣服,随本王出府。”走到对面坐下,宇文玠看着她,一边淡声道。说真的,他这个样子真是挺可爱的,但是浑身又散发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息,让人不得不跪地仰视。此时,白牡嵘倒是能理解这府里的下人为什么害怕他了,这小样儿确实挺慑人。

“出府做什么?这么冷的天儿,我只想待在家里。用早膳么?没有筷子了,分给你一根儿?”说着,她把自己手里的筷子分出一根儿来,递给他。

宇文玠看了一眼,几分嫌弃,“自然是你不能缺席的事儿,你若去了,本王便将你的名牒还给你。”

眼睛一亮,白牡嵘立即点头,“成交。”

“拿走。”看着那根还杵在自己眼前的筷子,他岂会用她用过的。

收回,白牡嵘也不介意,将名牒还给她,很好。有了名牒,走到哪儿都不麻烦了。这个世界,没有名牒的话,就只能待在荒郊野外,不然连马都买不了。

抬手,宇文玠欲把插在桌子里的筷子拔出来,白牡嵘看着他的动作笑的诡异。

瞥了她一眼,宇文玠皱眉,“这双也是你用过的?”

“答对了。”还真是。

“你长了几张嘴,需要用两双?府中下人虽是很多,但也不该因为主子的恶意而多做无用之事。”收回手,宇文玠淡淡的教训她,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

白牡嵘扬眉,“原来小王爷的心地这么仁慈呢?那之前那个冷血的是谁啊,被附身了不成?”在她这里装什么慈善家呢。

宇文玠看着她,几秒过后他起身拿起盘子里的小团子就塞进了白牡嵘嘴里。转身走开,瞧他头上好像都有火苗在跳跃。

邪魔恶鬼窝边草 058、开口戳心

直至要出发时,白牡嵘才知道宇文玠要带她去哪儿。十公主出殡,出殡前还有较为盛大的送葬仪式。他要去,也要带着她去。

这种事儿,白牡嵘并不是很想去参与,她又不认识十公主。

不过,看在宇文玠可以给她弄回来名牒的份儿上,她也就忍了。穿上素色的衣裙,挽起的头发上没有插任何华丽的首饰,只有两根朴素的簪子。

下楼,流玉在她身后给她披上披风,然后跟着她一同走出了大厅。

今天外面还是不暖和,阳光还可以,穿过索长阁,走出王府大门,队伍已经准备好了。

奇怪的是,今儿的马车不止一辆,后面六七辆马车,外表朴素,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护卫分前后,这队伍就更长了。

在流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宇文玠已经坐在马车里等了有一阵儿了。

“后面的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在旁边坐下,白牡嵘看着他,一边弯着眼睛。她倒不是刻意为之,但在宇文玠看来,那就是勾引。

“送给十妹的祭品。”宇文玠回答,一边移开视线,不看她的脸。

恍然大悟,“原来你和十公主感情还不错呢。”不知他送的祭品是什么,十公主也没成婚,应该给她烧个丈夫。

宇文玠不言语,从他的表情其实就看得出,根本没感情一说。

队伍启程,也不知在朝哪儿走,反正穿过街道时,街上倒是挺热闹的。死了一个公主,好像没什么风声的样子,民间不知道么?

记得以前看古装剧,帝王死了,可是全国人民都得披麻戴孝,一定要哭号的像死了亲妈一样,难不成这里没有那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