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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招式岂能困得住白牡嵘,她腰上用力,双腿倒翻,一副要翻到宇文玠头顶的架势。

她这纯属臭无赖的招式,压得宇文玠下盘不稳,直接砰地一声躺在了地上。白牡嵘正好借势翻过去的双膝砸在了地面上,她的头顺着宇文玠的手臂下钻出来,身体彻底的翻了过来。然后一把拖起他的脖子,将他大半个身体都困在自己怀里,“臭小子,还想对白姐暗下‘毒手’?你是不是想尝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滋味儿?”偷袭她?很久没和他练手了,这小子越来越卑劣。

宇文玠躺在那儿,两只手却抬了起来,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白牡嵘藏起来的休书。

视线立即追随而去,白牡嵘骂了一句脏话,放开他的头就探身过去抢。

宇文玠却迅速的一转身从她的怀里滚出来,然后在她几近要吃人的视线中,刷的便给撕开了。

白牡嵘真的发火了,整个人恶狼一般的扑过去,直接把宇文玠撞在了门板上。力气过大,门板发出即将要死的声音,之后就脱离了门框,倒在了走廊里。

宇文玠随着倒地,她也迅速的骑到了宇文玠的身上,从他手里抢过一半休书,然后展开,撕碎的好有水平,她手里的是带有印鉴的半张。

有印鉴就成,白牡嵘迅速的把那半张再次藏起来,然后双手扣住他的两只手,一个甩头,用力的砸在他脑门儿上。

各自惨叫出声,额头相撞,不止一个人疼,俩人都疼。

抱着头,白牡嵘直接倒在了一边,宇文玠也抬手捂着自己的头,各自凄惨无比。

因着门碎了,楼下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几个上女跑到了上头来,站在楼梯那儿探头往这边看,很难理解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房门破碎,门框都摇晃着,看样子,这是在打架。

白牡嵘抱着头挣扎的爬起来,临站起身时不忘踹了宇文玠一脚。不待他反击,她就站起来走了。

跌跌撞撞的走到楼梯口,那几个上女立时贴到了墙边,也没看她们,她直接下了楼。

脚步不稳,整个人好像在冒火一样,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她本想把流玉和小羽叫过来,这便离开王府。却不想下楼便看到了数个护卫站在门口,尽管是背对着的,但他们横站在门口,充当了门的作用。

一看到他们,白牡嵘就皱起了眉头,看来宇文玠这小子是提前做了准备了。

“流玉,过来。”勾了勾手指,现在这情况,好像要一触即发了。虽说觉得不撕破脸是最好的,可宇文玠明显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她得迂回,否则于自己不利。

流玉快步过来,白牡嵘倾身贴在她耳朵上说了些什么,她立即点点头,之后便随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离开了正厅。她出去,门口的护卫倒是没阻拦她。

一手按着脑门儿,白牡嵘走到软榻上坐下来,好疼,她觉得自己的颅骨都要碎了。

臭小子,和她来这套,倒是见过一些耍无赖的把什么合同遗嘱判决书之类的撕了或是塞进嘴里吃掉,简直是十分可笑。

耍无赖的到处都有,谁想到这平时像个人似得宇文玠也是这种人。

“王妃,您没事吧?”小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刚上头声音那么大,她现在又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放手,显然是又和宇文玠打起来了。他们俩,总是打架。

“没事。”揉着脑门儿,真是疼死了,而且好像已经肿了,鼓起来一个角,像独角兽似得。

还想说些什么,小羽抬眼往楼梯那儿一看,宇文玠也下来。他也一样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虽面色平静,但明显能感觉的出他心情不是很爽。

“嗨,前夫。”看见他,白牡嵘挥了挥手,主动说话,却完全是挑衅。

宇文玠没理会她,也走到了软榻另一侧坐下,呼吸有几分粗重,一侧脖子上还有两三道红痕,明显是被指甲抓的。

不用研究,那就是白牡嵘抓的,她之前困住他的脑袋时,下了狠手不说,下三滥的招式也用出来了。

可谓两败俱伤,而且此时瞧着俩人千疮百孔的,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说,还弄了满肚子的气。

小羽站在一边不说话,楼上,几个上女将破碎了的门拖了下来,尽量将声音压到最低。可那门的确是可怜,它又做错了什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揉了一会儿自己的脑门儿,白牡嵘放下手,随后看向小羽。

小羽盯着她的脑门儿看,也不由得皱眉,用手指比划了几下,告诉她已经肿了,而且是肿起来很高一块。

就知如此,白牡嵘深吸口气,随后扭头看向宇文玠,“我看看你的脑门儿。”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的手扯下来,一眼看到他的额头也肿起来了,她立时心理平衡了。

宇文玠甩开她的手,一副禁止她触碰的架势,却显得很可笑。

白牡嵘轻嗤一声,“我的前夫是百变小樱,前后不一,让人抓狂。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回搞得这么认真,你又想做什么?之前巴不得我自己滚蛋,而且因为我,你也多了不少的麻烦事儿。现在是怎么了?你莫不是真看上白姐了?”

宇文玠看着她,却没吱声,那水汪汪的眼睛像是镜子似得,倒映出白牡嵘因为不爽而‘扭曲’的脸庞,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看他那样儿,更让人生气了,白牡嵘不由得咬牙切齿,忽然起身逼近他,宇文玠也迅速的后仰躲避,最后他直接半躺在扶手上,而白牡嵘则悬在他身上,一手揪住他的衣领。

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小羽站在那儿看着也觉得诡异,明明之前还打架呢,忽然之间又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转过身去,小羽决定不再看他们俩。

“我真是把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就知足吧。若是你执意出尔反尔的阻拦我,接下来咱俩肯定会闹得很难看。”揪着他衣领的手向上,最后捏住了他的脸蛋儿,用力的揪扯,让他回想起自己之前是什么想法和计划。他的变化没有任何的预告,这就是百变小樱。

看着她那真切的眼睛,以证明她所言皆是发自内心。但就因为如此,才更让他觉得心火沸腾。

她不回白家,也不想留在皇城,和一个商人志同道合,这王府甚至连带他都算上,还不及一个商人。

抓住她的手,宇文玠腰上用力,瞬时支撑起身体。

白牡嵘也随着坐起来,瞧着他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这小子还挺固执,从他的眼睛里没看到任何赞同她的意思。

“本王的好脾气也十分有限,再做越界之事,有你好看。”话落,他放开她的手,在她瞪起来的眼珠子的瞩目下,他用食指重力的在她额头的凸起上捅了一下,疼的白牡嵘立时痛叫出声。

宇文玠起身离开,头都没回,身上那股子说一不二的气势散发出来,这才让人发觉,他的脾性和他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一致的,这才应该是他。

捂着脑门儿,白牡嵘疼的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单手捂着,一边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却见七八个护卫守在门口,显而易见,这索长阁成了暂时的牢笼,而她是被困在牢笼里的犯人。

深吸口气,还真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过,她倒是也不太担心,就这么几个人想困住她,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流玉回来了,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壶新茶。

这索长阁现在都被护卫占满了,她一路走回来,恍惚的觉得好像是在监狱里行走。

进来后,流玉就朝着白牡嵘使了眼色,示意她交代的都已经完成了。

白牡嵘放心了,她刚刚下楼看见护卫守在门口,就觉得应当尽快的把金刚运出去。流玉或是小羽都不用太费心,就是金刚太引人注目了。就算是他躺下用装死来运送,也根本不容易,估摸着没人抬得动他。

所以,赶在情况还不太棘手时,先把他弄出去。大杨在宅子里,这事儿就得劳烦苏昀了。尽管苏昀刚刚和宇文玠在房间里密谈,但碰见了她之后,他能主动说一句是宇文玠要召见他,她就觉得他还是值得信任的。

托流玉告诉了苏昀秘密宅子的地点,然后让他想法子放金刚通行后门,只要他出去了,她自己如何都好办。

宇文玠这小子,心思难猜不说,脾性也是差的要命。出尔反尔,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用处。

放下捂着脑门儿的手,还是疼,被宇文玠用手指捅了一下,感觉这鼓起来的大包要爆炸了一样。

站在门口,她不声不响的盯着门外那些个护卫,因着新年过去了,温度也随即开始升高。现在,这外头不算很冷,他们能超级精神的守在外头一夜一动不动。

想了想,她忽然抬脚,一步就迈过了门槛。

哪知她只是一只脚迈出去,门口几个护卫立即转身,各自伸出手臂来阻挡,简直就是一把把长剑,好似她再往外迈出一步,就把她切成几段扔回去。

看着他们,白牡嵘失笑,“我这前夫还真是难缠,其实不止难缠,还仗势犯罪,竟然做起了囚禁之事。我势不由人,也没什么法子,若是能找到有关部门,我一定要上告,告到宇文玠连裤子都穿不上。”最后一句咬牙切齿,几个护卫看着她,却是不声不响。就算她现在将宇文玠的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鞭尸辱骂,他们也定然一动不动,固守此处。

不管宇文玠现在做的事情是否合理,但他们是听命令的。从现在开始,严密看守白牡嵘。

瞧他们像傻子似得,白牡嵘最终也只得叹气,作势收回脚要回去,却又猛地朝外冲。

护卫一拥而上,直接把白牡嵘挤回了门内。

趔趄两步,她险些跌倒,看着他们严阵以待盯着自己的模样,她反而觉得超级好笑。

“别紧张,别紧张。”挥挥手要他们镇定,身体却又做了一个朝外冲的姿势,那几个护卫也跟着一抖。

白牡嵘笑不可抑,心里的火气彻底消失了,瞧他们那六亲不认的步伐和姿态,深得宇文玠遗传。主子什么样儿,属下什么样儿,可笑之极。

不再逗弄他们,她转身离开门口,眼下无念无想,反正她法子很多,想把她困住,没那么容易。

就是还得‘运送’流玉和小羽,就得想个别致的法子了。得先把她们俩弄走,不然自己一拖二,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邪魔恶鬼窝边草 088、前任已死(一更)

白牡嵘成了被圈禁者,护卫前前后后的把这座小楼围了起来,索长阁的院子里也有一部分人,严防死守。

她走不出这座小楼,走到门口,那些护卫就会立即警戒起来。她数次都佯装要冲出去的样子,但每次他们都会上当,保持着宁杀错不放过的‘优良传统’。毕竟在他们看来白牡嵘诡计多端,一次次做这么无聊的事儿,难保哪次不是真的,真冲出去了,想抓她都不知怎么抓,又不能伤她。

白牡嵘乐此不疲的每天都逗他们,反正也知道出不去,就逗着玩儿呗。

而且,金刚已经离开了,那么大的目标,忽然之间就从府里消失了。流玉回来告诉她,张士良带着护院将整个王府以及后山都翻了一圈,但仍旧是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最后去后门那儿询问苏昀,苏昀连个屁都没放,至此金刚是彻底失踪了。

按理说,他那么大个目标,就算是在外面转悠,也总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的,他太显眼了。

但是,在城里也没打听出什么来,好像没人见到过他。

这可以说是十分神奇又诡异的事情了,这人到底去哪儿了,真是成迷。

不过,自金刚消失后,小羽和流玉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一股无言的监视。

只要出了索长阁,好像就会被谁盯着,但是又找不到眼睛在哪里。

那种感觉很怪异,会让人做恶梦的那种,使得两个人回来后就第一时间偷偷告诉了白牡嵘。

白牡嵘却觉得是正常的,金刚不见了,可以说是消失无踪,他们也都开始警戒了起来。她出不去,但都知道流玉和小羽是她的人,所以自然是盯着她们俩,企图找出她们的秘密。

但他们得失望了,这段时间跟着她们俩,得不到任何的有效信息,因为她们俩老实的很,什么都没做。

而她自己,除了不能出这小楼外,其他都一切照常。吃的喝的穿的,还每天迎接那些上女们的跪拜请安,好像她还是王妃。

至于她那个前夫,没影子,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兴许是回府的,只不过不出现罢了,不想见她这个前妻。

他是实实在在的犯罪,这是限制人身自由,在那个世界,她非得把他告到最后一层内裤都扒下来不可。

但是在这儿,还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有权有势呢。

坐在正厅的软榻上,白牡嵘翘着腿,身体也歪斜着,慢悠悠的拿着放置在旁边的点心吃。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吃了两盘了,塞得肚子胀的难受。

不过,实在是没意思,除了吃,好像也没有别的娱乐项目了。

如果宇文玠出现,和他打一架也是好的,最起码能发散发散这无处可用的精力。

但这小子是真会玩儿,无影无踪不说,连头都不冒一下,简直是要把人气翻。

很久没有这么憋火的时候了,憋的她内分泌紊乱都要长胡子了。

“王妃,你喝点水吧,吃太多点心了,又不喝水,出恭时会很痛苦的。”流玉端着一杯清火的茶过来,知道她是心情不好,因为脸色很差。

“你就直接说会便秘呗。不过我听说,好像几天不拉屎,之后再拉出来的会特别臭,臭飘十里。”捏着像奶豆一样的点心,白牡嵘眼睛都不眨,一边说道。

流玉憋了一口气,“王妃,您又想做什么呀?”为什么要说这种恶心的话题。

“或者,我做个土炸弹吧,把王府给炸了。”又想个招儿,她觉得能行。

流玉长叹一声,“王妃,奴婢知道你心里憋闷,不管是谁整日被困在一个地方都会难受的。”劝慰她,没把握的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只是把她困在这里,若是惹急了,把她绑起来怎么办?

“亦或是,买几只穿山甲,放在王府的后山上。假以时日,后山都会被钻空了。到了那时,山体崩塌,这王府就被埋上了。”这个主意也挺好。

看她接近疯魔的样子,流玉不知如何是好,将茶杯塞到她手里,“就算买一百只穿山甲回来,想把山钻空也得几年的时间。王妃,您就别想了,喝茶,清清火。”

眸子一转,白牡嵘看向流玉,“以为我疯了?我就是闲的无聊罢了。宇文玠这小子也不出现,我有火没地方发。你们若是懂功夫,和我打几场也行。”

流玉眨了眨眼睛,然后倏地扭头看向门口,“王妃,您可以和他们打呀。提前和他们说好点到为止,你也不要伤人。”

看向门口那些人,白牡嵘无言的哼了哼,“成,练练手吧,发泄一下我无处释放的精力。”喝了一口茶,白牡嵘起身,直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门口的护卫似乎是有安装感知她的雷达,她接近,门口那几个人就快速的转身看向她,以防她又出什么新招式。

朝着他们走,白牡嵘边笑边撸起衣袖抬手,一直捆绑在手臂上的袖箭也露了出来。

眼见她手臂上的袖箭,几个护卫随即睁大了眼睛,她扣动机关,细箭如飞一般朝着他们连续射过去。

几个人立时翻飞躲避,白牡嵘也顺着时机跳出了正厅大门,那几个人不管不顾的直接扑了上来,用尽全力的阻拦她。

白牡嵘身体后仰,双腿却弯下来,整个人顺着他们之间的缝隙滑了出去。

成功离开门口,她人出现,旁边的护卫也瞧见了,立即全部朝着这边蜂拥而来。

这场面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白牡嵘一看这帮人疯狂的样子,也不由得笑出声。立即迎身而上,和他们打成一团。

其实交手时就感觉得到,他们并不想伤她,只是想控制住她罢了。

于一群人之间辗转腾挪,白牡嵘的身体可谓轻灵。而且,她的招数与别人不同,使得和她交手的护卫也有几分手忙脚乱。

流玉和小羽以及一些上女跑到门口去看,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王妃是个不畏惧任何人的女人,和这么多男人交手,她也不怯场,真是个奇人。

一群人把她围在中间想要抓她,但她挪移的分外有水准,只见那群围着她的护卫跟随着她的步调而前后左右的移动,如同在抓什么从圈里跑出来的猪和羊。

小羽和流玉在那儿看的焦急,期盼着白牡嵘不会被抓到,护卫太多了,他们战斗力还这么高,真动手打算逃出去的话,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终于,几乎把小楼对面的树都毁了之后,那些护卫才停下,因为白牡嵘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连连挥手说不打了。

那些护卫也被折腾的气喘吁吁,将白牡嵘彻底围住,仍旧是不敢放松,但也只是站着而已,倒是没有动手。

“下次咱们单挑,一个一个来,这样太累了。我就算浑身长满了手,也敌不过你们这么多双手。”她边喘边提议,觉得这一次打的并不爽,没什么新意。

护卫们看着她,可以说是相当头痛了,若是这任务对象换成别人,估计都不会这么有难度。

“王妃,您若是真的不想待在这楼里,可以在府里转转。不过,属下们必须跟着您,您不能单独行动。”这是极限了,而且这也是他们擅自做的决定,因为宇文玠的命令就是要她不许出这小楼半步。

可是,明显她待不住,若是日日都这么折腾,谁都受不了。

他们倒是有信心在王府之内看住她,不让她生出一点点的风波来。

“不用,我就喜欢打架。再说这王府里也没什么可看的,我不稀罕。宇文玠也不见我,若是他见我,我就可以找他打了,那就不用劳烦你们了。”白牡嵘摇头拒绝,可以说是极其难缠了。

护卫们无言以对,“王爷这几日宿在书房。”这算是他们能给出的最大的幕后消息了,当然了,告诉完之后也觉得非得挨骂不可,但实在没办法,他们折腾不起了。

白牡嵘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这帮人,为了逃脱她,直接卖主,很好。

起身,她缓步的朝着小楼走,护卫也立时让开,但仍旧紧跟,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她却是恍若无物似得回了小楼,好像刚刚引得那群护卫胆战心惊的人不是她一样。

上女也快速的避开,做各自的事情,独留小羽和流玉走在她左右两侧,刚刚这一番打斗,她们俩也算看出来了,想要摆脱掉他们,根本是不可能的。

“成了,别跟着我了。今儿就去找宇文玠好好谈谈,躲着不见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白牡嵘摇头,却是一身轻快。反正他要是不觉得烦躁,她就每天都去烦他。也让他知道知道,他最初的决定是非常对的。

“王妃,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了。上次你们俩打架,把楼上的门都拆了。要是再打架,拆了什么无所谓,受伤了可怎么办?小王爷发狠,这里都是他的人,咱们是对付不了的。”小羽还是觉得不行就示弱吧,总是不能一直欺负弱者。

“那就大打一场呗,看看到底谁打得过谁。”白牡嵘满不在乎,说的话也不随心,显然就是随口胡说。

小羽无言以对,看她又躺回了软榻上,一副懒得全身的肉都要掉下来的样子,真是拿她没办法。

一直等到了天黑,白牡嵘用完晚膳,才又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门口。

守在门口的护卫仍旧紧盯着她,预防她再次做出什么突然之举。

“宇文玠回来了么?”她站在门口,然后问道。

护卫点了点头,表明人已经回来了,就在书房里。

“很好。”白牡嵘颌首,十分赞同他们的态度,就应该这样,为了让自己不感到麻烦,卖主也是无可厚非的。

走出小楼,下了台阶,她直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护卫也跟在她身后,虽说是卖主了,但是也得保证她不会在半路出什么幺蛾子。

一路往书房走,灯火通明,书房也是亮着的,门口有护卫在值守,但可比前面轻松多了。

眼见着白牡嵘出现,那几个原本气氛十分好的护卫也紧张了起来,不知这个明明被严令关押起来的人,为何忽然跑到这里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护卫也不免一脸罪人的表情,但他们实在受不了她的折磨了,能解决掉她的人,只有宇文玠。

到了门口,她笑的开心,看着那几个眼睛都要掉下来的人挥了挥手,那几个人也自动的让开,他们得罪不起她。

就该如此,白牡嵘也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径直的走到书房门口,伸手就推开了门。

充足的光线和着纸墨的味道迎面扑来,白牡嵘不由得眯起眼睛,然后便看到了坐在书案后看书的人。

他看起来好像很悠闲,灯火把他照白里透明,好看的紧。

她忽然出现,他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接着看书。

走进来,白牡嵘反手关上门,看着他那爱答不理的样子,她倒是没什么坏情绪,因为早就想到他肯定这德行。

朝着书案的方向走,她顺手又拖了一把椅子过来,直接在书案对面坐下。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则刷的抬起来放置在桌子上,险些踹到了摞在一起的那些书。

“嗨,前夫。我太闷了,在小楼里也没人和我说话。我想了想,还是和你聊天最有意思了。”看着他沉静的脸,这小孩儿真是能沉得住气。

“本王很忙,没时间与你聊天。”宇文玠回答她,声音有些无力,听起来好像很疲累。

“忙着看书?”那他可是真忙。

“因为你前些日子的‘帮忙’,皇城的安宁也被打破了。接下来,可能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动荡。”宇文玠放下手里的书,随后看向她,一边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楚郁跑到他哥那儿,告诉了他你们家都在针对他们,所以,他们要带兵打过来了是么?”楚郁到边关了?速度倒挺快的。

“不,楚郁晚了一步,没见到楚震。”宇文玠接着说,能看得到他眼底的红血丝,可见真是疲乏。但疲乏又不去休息,反倒在这儿看书,明显的心里不平静。

“那就不关我的事儿了,别赖在我身上。如果皇城动乱,你们家应该是最头疼的了。既然原本都要无比头疼了,那干嘛还留着我继续头疼?”这人,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