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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神奇的是,那假皮内里好像真的有万能胶似得,被按压过后,皆稳稳的贴在了脸上。

看他一举一动,白牡嵘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和鼻子。她的手在眼前晃悠,有些碍事,宇文玠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此时那假皮的眼皮已经贴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明明是有着宽窄适宜的双眼皮,这会儿眼皮作假,竟然成了单眼皮儿。

白牡嵘看着他的脸,真的是相当感兴趣,连眼睛都不眨,只想看他下一步动作。

嘴周边的假皮按压好,接下来是脖子的部分。那脖子上的假皮极薄,随着覆盖在他的脖子前端,全部假皮都贴合好了。

脖子后半部分还是没有被覆盖,因此有色差。他又从那盒子底部拿出另一个小筒来,倒出里面微微发黄的液体,把露在外的脖子部分都涂抹上了。

果然,随着涂抹完毕,色差问题就解决了,如果不扯开他衣领,是看不出这脸有任何问题的。

这张皮,较为清秀,虽说只是覆盖在他的脸上,但是能看得出这些假皮原本的脸型都和他有些相似,偏差不是特别大。

但,因着肤色以及眼睛鼻子部分的改变,他的整张脸也就都变了。

忍不住发出唏嘘,白牡嵘的视线在他的脸上转来转去,最后又伸出手去摸他的脸,“为了给你易容,这些皮都是从活人脸上扒下来的吧?这么说,你也是做了不少孽事。”太损了。

“是从死人脸上剥下来的,本王还不至于如此草菅人命。”宇文玠将桌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收集好放回原位,脸上的假皮也严丝合缝的,看不出一点的不对来。

“这么说,你是无法假扮活着的人,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是自己熟悉的人在自己身边乱转,有时即便是假的,一时之间也辨认不出来。

“倒是也有可能作假,只不过,无法做的完美无缺,总是会有瑕疵。”宇文玠将盒子盖上,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牡嵘深以为然,这个他倒是说的挺对的,人工做出来的假的,肯定会和真的有偏差。

“不过,你为什么换了一张假皮?干嘛不用之前的那张。”他现在又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接下来所有人都得重新认识他。

“因为你手底下的人对本王那张脸极其不满意,由此,本王便换一张。”宇文玠如是道。

“我说小王爷,他们不是因为你那张脸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出现在这儿就不讨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儿,他们也都不会喜欢的。除非,你露出本来面目,能吓得住他们。”毕竟,他们对宇文玠这个小王爷的恐惧,可是印在骨子里的。虽说他们跟着自己到了这儿来已经摆脱了在王府时的那种时时刻刻卑躬屈膝的模样,但心里的问题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改变的。

“那本王就当是新来的人吧,怎么解释随你。”他还是那样,犹如顶着那张脸来的时候,一切自然随意,白牡嵘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看她的撒谎功力了。

“成,我就说你是附近城里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受苦小书童,本以为只是给主子陪读,谁又想得到主子口味复杂生冷不忌,你这个小书童受到了侮辱,然后没办法就逃跑了出来。幸亏我仁慈心善,收留了你。”编了个故事,而且在这个故事里宇文玠还是那个十分受苦的角色,十分符合她这段时间因为美色而几乎要折在他脚下继而延展开的各种欺凌戏码。

宇文玠是无语的,看着她那满意于这个故事的样子,他蓦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一把将她扯过来,白牡嵘身体转了一圈,最后坐在了他的腿上。

惊奇于他这忽然之间爆发的男人气概,白牡嵘坐在他腿上,一边扭头看向他的脸,他也在看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暧昧,实在是新鲜,白牡嵘挺直了脊背,然后晃了晃头,“这感觉有点怪,不如,你坐我腿上?”两个人换一下,兴许会让她舒服一些。

“你是女人。”宇文玠已是无奈至极,和这个女人,真的是无法认真交谈超过一炷香。

白牡嵘轻嗤了一声,随后起身,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才不要装成熟型男,和你的脸一点都不相符。哎,白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抖了抖身体,她好像过电了似得,受不了玩儿真挚,也看不得他水汪汪的眼睛里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之物。如果真若是让她认真去剖析,必然得惹的一身麻烦,说不准到时都无法全身而退。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之后宋子非的声音便传了进来,“有大事,快出来。”

闻言,白牡嵘立即快步走了出去,宇文玠也跟在了后面。

出来后,便看到了宋子非一脸严肃,白牡嵘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鹭阙坞来人了。眼下被夷南军挡在了小白河渡口,刚刚信兵回来报信,说是有二十多艘船。”宋子非一字一句道。

“善意还是恶意?”不知,抱着的是什么样的目的。上次那个易钟南逃走,她就知道这事儿不会平息,还得有下集。

“看似是带着善意而来。”宋子非却认为,不可不提防。

哼了一声,白牡嵘才不信,这种家族,没有血脉亲情,只有利益。就算现在是带着善意而来,也必然是因为利益。可是,她最不稀罕的也就是利益了。

下楼,白牡嵘与宋子非便直接出了院子下山。宇文玠也跟着,不过他换了一张脸,那些伙计边走边注意他,但是又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山下,夷南兵都已经准备好了,养在马厩里的马匹四肢矫健,毛发顺滑,这都是品种极好的战马。

各自跃上马背,宇文玠也占据了一匹,被他抢夺走马匹的伙计瞪视着他,很想问一句你他妈谁呀?但是再看一看严肃的宋子非和白牡嵘,最后把话也咽回了肚子里去。

队伍快速的出发,顺着那新修出来的路,从寨子后方快速进了山。

这山路外围,通往夷南山中边界都有兵马在巡逻。夷南的面积太大,兵士不是太多,所以才更需要新召兵士,来共同保护这个地方。

快马齐奔,速度都很快,夷南兵在前头开路,虽大都长得短小精悍,但是身上那股子不驯的野性却是假装不出来。

快马加鞭,队伍径直的顺着山路朝着小白河的渡口而去,那里是出夷南山区后的第一道渡口。水路很多,如果出山之后想要走水路,那么这小白河渡口就是第一站。由这里可以通往任何一条水路,如果想进入鹭阙坞应当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没人能进得去鹭阙坞。

快马如飞,但也用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出了山路,又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边土道往小白河的渡口方向走,远远地,便看到了河面上停泊的船。

都是那种小型的梭子一样的船,通体黑色,每艘船上都是人,满满当当。

看来,这回真的来了不少人。

渡口那里已经汇聚了一批夷南军,大约三四百人,各个面目凶恶。很多人都说他们是蛮夷,不只是因为他们种族不同,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排外。他们才是深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凡是外族人,他们第一展示的绝对不是友善,而是敌意。

随着白牡嵘和宋子非出现,那些夷南军也迅速的将渡口中央让了出来,两个人直接骑马上了渡口的木桥,与那距离渡口最近的船不过十米远。

那艘船的船头上,有两个人并肩而立,其中一个就是那时逃跑的易钟南。他旁边则是一个比他年轻一些的男人,个子不算太高,胖胖的。看见了白牡嵘,那人就笑了。

除了易钟南之外,这些人白牡嵘一个都不认识,但瞧那个胖胖的男人身上穿的衣服以及盯着自己笑的模样,在心中估计了一下,倒是差不多猜出他的身份了。

“慕容,真是没想到,咱们兄妹还有再见面的一天。”那个胖胖的男人开口,声音和他脸上的表情是一样的,是笑着的,但却透着那么一丝公式化的假。

兄妹,还真是这个身体的哥哥。但又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想来是同父异母。那他母亲肯定长得不咋地,没这个身体的母亲美丽。

“带来这么多人,不知鹭阙坞又要搞什么?夷南与鹭阙坞,这么多年来可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要打破这种和平,双方应当都占不到便宜。”她可不想跟白家人扯什么血缘亲情的戏码,没意思。

“不过一年多不见,我这妹妹倒是伶牙俐齿多了。但是,妹妹你出现在这儿却是让哥哥想不明白啊,那大梁的宇文玠把你休了?”白天鸿边说边摇头,似乎很同情他这个妹妹的遭遇。

“嗯,你说对了,还真是把我给休了。所以,我便来到这距离鹭阙坞最近的地方做个土匪。没钱了,便去打劫打劫过往的船只。今天,白家来的船可真多啊。”视线在那些船上掠过,真的是很多,人也很多。

因着白牡嵘的话,那些夷南兵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毫不掩饰。虽说人数未必比得上白家来的人多,但是他们可不怕。逞凶斗狠,估计这世上没有哪个地区的人能比得上他们。

易钟南看了一眼白天鸿,无声的传递了些什么。随后,白天鸿发出很大的笑声,“若是父亲知道妹妹如今处境艰难,必然十分心疼。但妹妹也着实有手段,又十分聪明。这夷南虽是险峻复杂之地,可是却守着水路无数,不说别的,单单是妹妹想回家也十分方便。这样吧,妹妹与哥哥回家一趟,见见父亲,他也很惦记你。”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情攻势,简直是幼稚又可笑。白牡嵘扭头看向宋子非,他也面带微笑,充满了讽意。

“那不如哥哥去我那里坐一下吧,妹妹的新住处可是别具一格。”白牡嵘也邀请,满面笑意,可以说是十分善良和热情了。

白天鸿却没有回答,反而再次和易钟南对视。

而与此同时,那些夷南兵也从木桥两侧缓缓地逼近,每个人手中都握着兵器,脸上的凶狠毫不掩饰。

白牡嵘也没阻止,她现在占据夷南这片地方,毗邻各个水路。如果不拉拢她,对于经常出入各种水路的白家的确是不利的。这会儿要把她带回白家,估计回去了就出不来了。

“父亲还在家中等待,哥哥就不去妹妹那里坐了。对了,贤夫人近些日子来身体不适,整个人也清瘦了不少。妹妹应当很惦记吧,不如这就回去看看?”白天鸿话锋一转,说起了白牡嵘那个身体的母亲。

眸子一转,白牡嵘随后看向宋子非。虽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她是这个身体的母亲。这身体的前主人十分可怜,她母亲的生存环境也不会很好。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8、共谋(一更)

虽她不认为自己应该为任何人送命,但似乎在心中某一处,她的确觉得自己愧对于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如不是她香消玉殒,如不是她这个身体,她又岂会在这个世界兴风作浪到现在。

白家她不感兴趣,如果惹着了她,她必然会回以颜色。但是,一旦说起生养这个身体的那个女人,她忽然之间气焰就短了一截。

宋子非微微侧目看她,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他们俩也算合作很久了,她的情绪变化,他是看得出来的。

“素闻鹭阙坞乃世间最神秘所在,即便是长了三头六臂,也进不去。如果能进去一睹鹭阙坞真容,此生也无憾了。”宋子非开口,与白天鸿说话,为白牡嵘让出思考的世间。

“这位是、、、”白天鸿不认识宋子非,但是瞧他这样子,显然也是他这妹妹身边的重要人物。

“在下宋子非,微不足道的一个商人而已。幸得白大小姐收留,大梁内乱,让在下有安身之处。”宋子非倒也如实报上名。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掌柜的。”这倒是让白天鸿十分意外。

同是商人,鹭阙坞即便再大,又怎么会不知大梁首富宋子非的大名。宋家的粮食生意做的大,十分大。虽说如今大梁内乱,听说宋家的商行折损不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见到大名鼎鼎的宋掌柜的,大概,求神拜佛也求不来这样的缘分。时下生意不好做,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想必家父也会很愿意与宋掌柜的见面一叙。”白天鸿的姿态真的是商人独有,相信大部分商人都是他这个模样的。

但,宋子非却恰恰相反,他与大部分商人都不一样。两相对比,他就显得无比脱俗。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白牡嵘的确是在思考如何应对。他们能特意找过来,显然是不想与她来一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没有个结果,将会没完没了。

而这个身体的母亲,必然会成为白家用来要挟她的筹码。一再拖沓,不是她的风格,她也受不了和他们不断的纠缠,自然是速战速决的好。

但是,若是真的和他们谈条件,她必然得去鹭阙坞,他们是不会把这个身体的母亲带出来的。

还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她不知道鹭阙坞什么样儿,而且进出都不易,她若去了,形势立即会处于下风。

“你可以去,正好探一探这鹭阙坞的虚实。”蓦地,宇文玠的声音从耳边飘过来。他声音很轻,但她的确也听到了。

转头看向他,他驾马过来,就在她旁边。

“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鹭阙坞是什么样儿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或许外人都以为她清楚,清楚那里的人,清楚如何进出。

“本王知道。不过,本王认为鹭阙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秘,或许,早就已失了根基,只是表面华丽而已。”宇文玠目视前方,却在不间断的和她说话。

“你又如何会这么判断?”白牡嵘微微皱眉,不知他有何凭证。

“你的哥哥对宋掌柜可不是一般的客气,得知了宋掌柜的身份,眼睛都亮了。如果白家真那么有钱,富可敌国,宋掌柜这种商人,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他是不会搭理宋子非的。

他这么一说,白牡嵘倒是觉得有道理,如果鹭阙坞真的那么厉害不可一世,又何必特意过来找她?如果觉得她碍事,直接发兵或是用其他的法子灭了她不就好了。这般迂回的过来找她,又哄骗加威胁的,实在是不符合鹭阙坞神通广大的传说。

“你说的倒是也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我还是心里没底。”不了解鹭阙坞,如何出入也是未知。人类对于未知之事,会条件反射的感到不安。

“又没说你一定要立即跟他们启程,再说你也有自己的船。只要他们想带着你进鹭阙坞,那么你的船就必然能进去。那个时候,船上要带多少人,也由你说了算。”宇文玠依然镇静,一字一句,倒是真的让人生出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来。

白牡嵘看着他,随后缓缓的点头,“是有些道理。”

“决定吧,宋掌柜的聊不下去了。”宇文玠转眼看向别处,这小白河很宽,往东的话,就会进入他掌管的区域。

扭头看向宋子非,他果然是有些疲累的样子,他给她拖时间,样子做的还是挺像的。但是,他一般时候遇到自己不感兴趣或是不太满意的人,他一向懒得言语,多说一句都会觉得筋疲力竭。

“我母亲她近来身体真的不适么?”白牡嵘再次高声说话,这次她倒是显得有几分忧心忡忡的了。

白天鸿也立即长叹口气,“是啊,贤夫人似乎是忧思过多,整日在屋子里也不出来。喝了不少的汤药,但也没见着效果。我想,她是想妹妹了。嫁入大梁,一直没有任何联系,尤其现在大梁内乱,分崩离析,她自然是无比担心妹妹的安全。”

白牡嵘微微垂眸,随后便点头了,“虽说我一向觉得鹭阙坞那地儿不怎么样,但是又的确惦记我母亲。好吧,我回去。”

“既然如此,妹妹,这便启程吧。”白天鸿也面色一松,白牡嵘答应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又怎么能说走就走,我这夷南可是有一大摊子的事情呢。如果哥哥不想去我那儿坐坐,那么便在这里等我吧。待我将这儿的一切交代好,咱们便启程。哦,对了,上次我可是收到了三总管的好多礼物,那么多艘船放着也是放着,再说我也有这么多的人,你们带来的这几艘船也放不下呀。”白牡嵘微微歪头,束在发顶长长的马尾也随之甩动。她的动作帅气而果断,虽是无比妖艳,可是身上那股子煞气却是丝毫不减。她身上有着和夷南的夷人相似的野性,攻击性极强。

白天鸿和易钟南对视了一眼,白牡嵘的这个条件,他们的确是没有再拒绝的借口,最后只得答应。

白牡嵘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留下一部分夷南兵在这儿看着他们,其余的人则再次跟着她快马离开了。

马儿飞奔,马蹄声回荡,同时也很快的消失在山边的土路,进入了山中。

回了家,天色都暗了下来,从马背上跳下来,白牡嵘站在原地深吸口气,琢磨着如果去往鹭阙坞,该怎样安排。

宋子非走到她身边,他那娇弱的体格因着骑马颠簸而有些微喘,“鹭阙坞的那种小船最多只能载三十人,此次,你要用我的大船。”

“嗯。”白牡嵘点头,这个是对的。

“无需担心,鹭阙坞再神秘,也总是有法子进出的。”宇文玠走了过来,一边低声道。

扭头看向他,白牡嵘微微眯起眼睛,“你是不是当初从丁海那儿问出了出入鹭阙坞的方法?”所以,他才会这么镇定。

哪知,宇文玠却摇了摇头,“其实他也不知如何进出鹭阙坞。”进出的方式,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如丁海那种小人物,是没权利知道的。

他说这话,白牡嵘不是那么特别相信。不过,他就算不说实话,她也没办法逼迫他。

“首富你要跟我去么?”看宋子非的意思,是想跟着。

“鹭阙坞啊,我自然想去瞧瞧。”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白牡嵘也没拒绝,这回,大家就都去瞧瞧,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转身往山上走,宇文玠就在她身后。白牡嵘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也要跟着去吧?”

“你不打算带着本王?”他低声反问。那张假皮看不出什么表情来,迎着半山宅子前亮起的灯火,他的眼睛里好像也有火光在摇动。

“不管你,你若是想去,那便去吧。如果,你到时失望了,也别怨我哦。”鹭阙坞,谁不想去瞧瞧呢?

“本王只是看热闹而已,听说,现在赵国以及楚郁那边都在积极的和鹭阙坞白家联系。”但是,他并不打算参一脚,只是看热闹。

“还有这事儿?不过也是,传说中的白家那么有钱,眼下这大梁四分五裂的,自然都想找个靠谱的财主。赵国嘛,倒是在夷南河关口那里接触过几次,他们的兵力并不强悍,但也并不是一无是处。”除了在夷南河关口打过那么几次之外,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接触了。

“赵国乃城主制,与夷南河关口发生冲突的,想必也是与夷南接壤的某位城主手底下的兵。”宇文玠告知。

“听说过一些,但不是特别了解。还是我的前夫了解啊,知己知彼,到时你若是得不到这天下,会不会气的吐血而亡?”他准备那么多,若是结果不如他意,真是难以想象他会遭受多大的打击。

“准备充足的人,岂有不赢的道理?”宇文玠轻声的说着,他的信心,可不似他那般轻描淡写。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9、共谋(二更)

此去鹭阙坞,宋子非与宇文玠都要去。而宇文玠没带自己身边的人,宋子非也只带几个功夫不错的伙计,那么剩下的便是夷南兵了。

那艘大船是主力,还有很多艘小船。虽是不能全部随行,但根据人数,也随行了三艘小船。

以防前行途中会生出意外,后面的三艘小船里安排的都是夷南南部出身,经常出入那些水路的兵士。

他们熟悉水性,且年少时经常会从山中出来,去往各个水路捕鱼玩耍。而大船上则安排了更多功夫好的,跟随白牡嵘进入鹭阙坞,这些夷南兵很是兴奋。

他们生长于这里,对于鹭阙坞的神秘要听说的更多。总是能看到鹭阙坞的船只出入于各个水路,但是却从不知如何进入鹭阙坞。

这回,终于要进去一睹真容了。他们野性十足,如果可以,他们决计会释放最足的野性,将鹭阙坞抢掠的毛都不剩。

夜色深浓,但所有人都在紧张的准备当中,一些功夫高的夷南兵被调了回来,要他们跟随白牡嵘一同进鹭阙坞。

小羽和流玉是十分担心的,跟随白牡嵘这么久了,她就从未说过关于白家的好话。既然是那么凶险的一个地方,她回去了,不知会发生什么。

虽是带着不少人,可是谁又能保证鹭阙坞里的人是不是更多。

担心白牡嵘回去了会吃亏,同时又好奇于那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这里没人见过这个陌生人,但是,他好像和宋子非以及白牡嵘都认识。而且他堂而皇之的上楼来坐在白牡嵘附近,小羽倒茶送到他面前时,他也自然的接过,一举一动像个富家公子似得。

可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前几天那个不要脸的癞蛤蟆刚走,今儿又出现这么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因着白家人的到来,这里的气氛也很紧张,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追问那个人的身份。

不过,两个丫头一直在注意他,又绞尽脑汁的回想是否在别处有见过这个男人。可是,得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她们没见过他。

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会有从来没见过的人出现,不明身份,又都像什么身份尊贵的主子,让人看着便觉得不舒服。

靠在椅子里,白牡嵘的姿态是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虽说是懒散,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充满了防御。

晚膳她也没吃,倒是饿了几天的宇文玠用了一些。但他和以前一样,吃的较少,又很挑食。白牡嵘说他是鸟儿,真是没说错。

但是,他的行为却惹得流玉和小羽并不是很开心,他简直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真的担心了?你也无需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再加上你肆无忌惮的秉性,即便白家是一窝狐狸,也未必能把你如何。”缓步的走到她身边,宇文玠旋身坐下,淡淡道。

“你这是在骂白姐呢。”什么叫做肆无忌惮的秉性?这小子现在都敢这么骂她了。

“你又从来不畏首畏尾,难不成说的不对么?”她具有很多男人都没有的疯狂勇气,惹着了她,一般人是别想好过的。

“那倒是,这句是好话。”歪头看着他,白牡嵘也笑了出来。前一秒坏话,后一秒好话,他的确是明白如何能把人气疯,同时又拿他素手无策。

“见到了你母亲,你会如何做?”他接着问道。

“先看看她什么情况呗。当然了,我认为,为预防白家没完没了的要挟,还是把人弄出来比较好。但也得看她自己的意愿,如果她愿意待在鹭阙坞,那我也没办法。”还得看情况才行,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了。

“你在完成什么任务么?”她这语气,可不像是惦记母亲。在渡口的时候,他看她情绪被影响,还以为是思念母亲。

白牡嵘动了动嘴唇,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真实话语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已经要脱口而出了。只不过,她的理智占据了上风,她选择了闭嘴不言。这种事儿,说给谁都不会相信的。还不如撒个谎,说自己失忆了,这样更能让人信服。

“我只是觉得,听天命不如尽人事。而且,我也不是个独裁者,会充分的去尊重他人的选择。如果她的选择和我的想法不一样,我也不会强迫她的。”挑了挑眉毛,她是个尊重他人人权的人。当然了,如果是那种自己找死的,她也顾不上人权了。

她这种话可以说是极其新鲜了,很多造反的人打着济苍生的幌子争夺天下,倒是会用这种话糊弄无知的百姓。但,他们肯定不会说的像白牡嵘这样漂亮。而且显而易见,她是真的这样想,并非胡说八道。

看他不说话,眼睛也始终盯着她,如果是他本来的脸,定然十分惹人怜。

伸出手,在他下巴上挑了一下,“被白姐的话震住了?”

宇文玠垂眸,随后抓住她的手,“既然这是你的真实想法,那你就更没必要发愁了。尽人事,听天命。”说着话,他也在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看起来是无意的,可是,手指间的缠绕,透着无尽的温柔与期冀。

流玉和小羽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视线好似带着毒针一样盯着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路人的爪子,又冒出来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

对白牡嵘有这种心思的人,流玉和小羽觉得肯定不在少数。但是,胆子这么大的却是很少。前几天滚蛋的那个家伙,还有眼前的这个,是最近冒出来的最欠揍的家伙了。

虽是生气,可是眼下这个时间她们俩又真的无法开口。

可是,白牡嵘的态度也奇怪,她不是这样的人啊。可为何,也变得这般奇怪。

流玉的不能理解要比小羽更多,前几天滚蛋的那个人都轻薄过白牡嵘了,可是她也不生气。

那人走了吧,这又冒出来一个,他摸她手,她也不阻止。

在流玉心里,白牡嵘应当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在皇城彧王府,小王爷长得那么俊美,都不见她动心。长成这样的男人,又岂会迷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