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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她才因为憋得喘不过气而回神儿,继而怒气涌上来。快步的走过来,她猛地一脚踢在宇文玠的腿上,“胆大包天的东西,你干什么呢?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非礼我家小姐。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今儿非得把你手脚都剁下来扔到这山里喂野兽。”

宇文玠却是根本没理会流玉的恐吓,只是将从白牡嵘嘴里夺来的凤梨咬碎,缓和了嘴里的疼痛。他浑身都是汗,脑子里仍旧在嗡嗡嗡的响。

白牡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抬手拍了拍流玉,“别吓唬他了,他都被辣的失去半条命了,可以理解。”

“小姐,他非礼你。他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一步登天想疯了吧。”流玉横眉瞪眼,白牡嵘连宋掌柜的都不一定看得上,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

白牡嵘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喜怒,如果她知道这人是宇文玠,不知得吓成什么样儿。那时在皇城,每每看到宇文玠她都害怕,这会儿离开了那地方,估摸着也是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可是谁又想得到,如今她破口大骂的这个人,正是当初她害怕的要死的那个。

蹲下,白牡嵘歪头看着宇文玠,他这假皮还是黄不拉几丝毫没变,只不过耳朵是真的爆红。

看来真是被辣的不成样子,这娇嫩的小身板,还真是有点可怜。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5、流氓报仇(二更)

在山中转悠了好半晌,成功的找到了一大串已经微微泛黄的山蕉,这才往回走。

大串山蕉过于沉重,白牡嵘和流玉谁都不想扛,然后这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宇文玠的身上。他单手拎着那一大串山蕉,走在最后,不时的承受流玉的白眼攻击。想他这堂堂的小王爷,如今落到这种田地。是他变弱了,还是这几个人跟着白牡嵘愈发的胆大妄为。

不过,他还在易容,总是不能自我揭穿。

终于回了家,宇文玠将那一大串山蕉放在了楼梯上,看了一眼摇摇晃晃上了楼的白牡嵘,他转身也回了房子另一侧。这里也有上楼的楼梯,其实这边和那边是隔开的,进入房子后,是没有任何一道门能通到那边的。

这边是宋子非的住处,那边是白牡嵘的。他们俩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就是邻居。

上了楼,宇文玠便去倒了杯水,几口喝光,可是仍旧不舒服。

他本就不能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而这回被骗,吃进嘴里的简直就犹如炸开了一样。现在不止嘴里和喉咙,就是他的脸都不太舒服。

转身上楼,宇文玠进了自己暂住的房间,并且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夜幕降临,宋子非才回来,能看得出他很高兴,想来今日的事情进展很顺利。

白牡嵘站在门口那儿和他说了几句,他便说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再过来用晚饭。

等着宋子非过来,给她说一说今日商谈的进展,没想到大概过去一刻钟后,宋子非没来,却是一个伙计匆匆的跑到楼梯下,喊白牡嵘。

走出来,看小伙计焦急的面色,“怎么了?”

“白小姐,我家掌柜的要您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儿。”伙计也不知怎么了,只是宋子非上了楼,然后就匆匆跑下来。

随即下楼,快步的走到隔壁,这里的构造与她住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就是缺少很多亮丽的装饰物,毕竟这里没有女孩子收拾,都是宋子非的伙计在打理。

踩着楼梯快步上楼,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半开着,她随即便进去了。

伙计没有召唤不能上楼,进了房间,白牡嵘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便反手甩上了门。

“你这是怎么了?”朝着床边走过去,宇文玠坐在那儿,宋子非站在一边,和她表情差不多。

宇文玠脸上的那张假皮已经拿下来了,现在露出来的是他的脸,精致白皙。但也正因为白皙,所以他此时脸上脖子上的红点点特别的显眼。

走过去,他脸上的那些红点点看的更清楚了,一颗一颗,十分密集。他水汪汪的眼睛衬在其中,让他看起来特别可怜和无辜。

微微弯身,白牡嵘抬手轻轻地捧住他的脸,用手指头摸了摸他脸上的红点点,他就忍不住皱眉。

“疼么?”真是可怜啊,特别可怜。

“你说呢?若不是因为你骗本王吃下那辛辣之物,本王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连易容的皮都戴不下去,只得揭了下来。

白牡嵘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因为吃了那小辣椒啊,再说你也没吃啊,只是在嘴里放了一会儿就吐出来了,居然就变成这样了。你真是太娇弱,太麻烦了。除了你这小脸蛋儿,别的地方有不舒服么?”

“你也实在是顽劣,怎能骗小王爷吃下那东西?这寨子里的人即便是做饭,也只是把那东西放在水里泡一会儿,而且最后用的还是泡出来的水。把那东西吃进嘴里,受不了的人非得疼死不可。”宋子非连连摇头,他也是被吓到了。也只有白牡嵘有这胆子,还敢暗算宇文玠。

“来,我看看。首富,你去叫流玉煮点菽豆水。上次我记得寨子里的老大夫说,菽豆水治百病。”边说,白牡嵘边扯开宇文玠的衣领。锁骨以下,胸口上,细白的皮肤上都是红点点。他这可真有点严重,只不过就是在嘴里放了几秒而已,居然就发展成这样,太厉害了。

宋子非摇了摇头,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转身坐在床上,白牡嵘扯过他的手,将他的袖子推起来一些,果然手臂上也都是。可以说是密密麻麻,简直吓人。

“真的是因为辣椒?我说了你无数次娇弱,现在都无力再说了。说说吧,你现在是痒还是疼?若是实在难受,我只能把寨子里的老大夫请来了。”两个手臂都这样,估摸着全身上下都这一个德行了。

“辛辣之物只是让我嘴里和喉咙不适,这些东西,是因为那黄梨。虽是酸甜清香,可是实在与本王不合。”为了解辣而吃的黄梨,谁又想到会导致他满身红点。不过,这种事倒是也经常发生,尤其是还没成年时,总是会因为贪吃而受罪。

“你真是太可怜了,唉。”无话可说,吃一口凤梨也会过敏,真是无力吐槽。

“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本王也不会变成这样,连易容的假皮都被迫摘下来。”宇文玠看着她,布满红点点的脸虽是可怜,但他的语气和眼神儿却绝对不是那样。那是属于他的很沉稳的气度,不符合他这个年龄,但是很有魅力。

虽说他说这种话,可是,能看得出他并没有怨她。只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充满了无奈。

“好吧,我只是为了报仇,也是突发奇想,毕竟我当时又不知道在山里会找到辣椒。不过,你的假皮揭下去了,你是否介意以真面目示人?”站起身,白牡嵘也不知该拿些什么东西来给他缓解。因食物过敏,好像只能吃药,过敏药这个世界也没有,他就只能挨着了。

“不行,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本王在这儿。”宇文玠微微摇头,如不是太难受了,他也不会将易容的假皮拿下来。

“好吧,那你就待在这屋子里不要出去了,免得被人瞧见你这张像麻土豆似得脸。不过,你的假皮在哪儿呢?快,给白姐瞧瞧。”既然假皮扒下来了,她好想看看。

宇文玠微微歪头看着她,面对他这般凄惨的样子,她居然还能惦记假皮。瞧她那眼睛都放光的样子,比这屋子里的烛火都要明亮。

转眼,宇文玠看向靠窗的桌子上的一个正方形的精致木盒。

白牡嵘得到讯息便冲了过去,那木盒很大,这玩意绝对无法随身携带。可是宇文玠在武湖口那儿出现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拿着,更没有这木盒的影子,这又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他虽是独自待在这儿,但四周必然有他的人在暗处藏着,这个鸡贼的家伙。

看着那木盒,她怀着激动的心情,扳开那金属制的锁,最后将盖子打开。

盖子打开,她就眼皮一跳,这盒子里面都是淡绿色的药水,然后在药水里泡着一张人的脸皮。且不只是脸皮,居然还连带着脖子的部分。

连眼皮都是有的,可是因为没有骨骼的支撑,所以整个是一张平面,真的是挺吓人的。

而且,这里面泡着的不止一张皮,下面还有一张。

药水有一股淡淡的气味儿,并不是说不好闻,只是一闻就知道是药材,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药材。

伸出手指头,白牡嵘想把泡在里面的人皮拿出来看看,哪知手指头马山要伸进药水里头的时候,宇文玠忽然发声。

“不能碰。”他说道。

“这玩意不是也戴在你脸上的么?我怎么就不能碰了。”白牡嵘歪头看着他,很感兴趣。

“你碰也可以。只不过,在你死了之后,身体全部腐烂了,但是手指头却一直会保持新鲜。”宇文玠平静的告知,那些药水可不是普通的药水。

“这么说,这玩意就是古代版的福尔马林了。谁研究出来的?真是牛。不过,既然如此,你把这东西戴在脸上,就不怕到时全身都腐烂了,脸还留着保持不腐?”看向他的脸,白牡嵘睁大眼睛,严重怀疑他过敏可能是因为这些药水。吃一口凤梨,和这些福尔马林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杀伤力更大。

“戴在脸上之前自然是处理过。”起身,宇文玠看起来并不是很舒服,但是一直在忍耐。

瞧他走过来,白牡嵘其实也是同情他的,相处的时间久了,他有不舒服的时候都能看得出来。可是,却一直在忍耐着,也真的是可怜。

他一直走到她身前才停下,微微垂眸看着她,虽是满脸的红点点,却是掩不住他的风采。这人长得好看,就是脸上抹一层锅底灰也盖不住。

微微仰头看着他,那白皙的小脸儿真的是可怜的紧。看他这样子,铁石心肠也得软下来。

抬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痒不痒?不然,把寨子里的大夫找来给你看看吧。他们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兴许能很快让你脸上身上的红点消下去。”手指头顺着他的脸滑到了他的衣领处,微微拨开,他的锁骨上下都是红点。

垂眸看着她的举动,略朦胧的光线,她这个样子倒是少见的温柔。

虽是很痒很难受,不过,此时倒是可以忽略了。

伸手,他动作很轻的环住她的身体,然后低头靠在她的颈窝。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白牡嵘也不由得诧异,歪头,感受着他在自己颈边呼吸,很灼热,不似他总如静水般的平静。

屋子里很静,两个人都不言语后,这里就更安静了。能听得到楼下的伙计们在说话,但这里又好像和他们变成了两个世界。

他依靠着她,其实并未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只是轻轻地抱着,依靠也是轻轻地。

虽不知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能从他的动作间感受到一丝小心翼翼来。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笑了笑,随后也伸出双臂抱住他,“斑比,你是不是喜欢我呀?这可不像你这样胸怀天下的人会做出来的事儿。”

“你是本王的王妃。”他回答,每个字都很清晰。

白牡嵘拍了拍他的后背,“嗯,成,这回我不反对你这个说法。但是,我并不想做你的王妃。”有没有休书都无关紧要,她只是不想做笼中鸟,这里的生活才更适合她。人各有活法儿,她的活法儿肯定不是做某某男人的女人。

抱着她的人有片刻的僵滞,她的这句话,可比以前撒谎拿出休书更狠,杀伤力是十倍以上。

“不过你放心,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根本就没这个想法儿。就算不是你,换做其他男人我也是一样。结婚什么的多没意思,老公孩子热炕头?单单想想就没劲。”她并非是针对他。

宇文玠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长叹了口气,抱紧了她的身体,让她完整的贴到自己的怀里。

白牡嵘倒是也没反对,其实这么抱着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他很香,身体清瘦颀长可是很结实。她也没这么认真的抱过哪个男人,而且她估摸着其他男人也不会有他这个手感。

两手在他背后缓缓地游移,她就是在摸他,她也不否认。

宇文玠是无奈的,无论说什么话,这个女人都能以她独有的奇特的方式给撅过去。明明知道她不认真,可是又无法生气。

仰起头,下颌搭在他肩膀的位置,白牡嵘笑容满面的摸他的后背。虽说觉得自己有猥亵未成年的嫌疑,但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这色戒一开,还真是挺难刹车的。

双手滑到他后腰,还想继续往下,宇文玠却忽然抬起了头。

白牡嵘也转眼看向他,她笑容依旧,而且还是不知羞臊的那种。

微微闭眼,宇文玠深吸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脸虽然红,但是已经被她打败,从而忘记羞赧这件事了。

“会感觉到挫败是很正常的,不过你得换个思路。你就想想在皇城的时候,有多少女人想爬你的床呀?那肯定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是因为你的人格魅力。”话落,她一手滑到他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下,加重他‘人格魅力’的真实性。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6、阴魂不散(一更)

她占便宜一向十分坦然,而且还不会脸红。大概是因为更喜欢看他手足无措,而她会更有成就感?

宇文玠反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身后拿出来,多看了一眼那刚刚占他便宜的手,然后直接拿到嘴边,他上去就咬了一口。

甩开,他随后转身回到床边坐下,身体不舒服,但是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他就更不舒服了。

“一会儿菽豆水煮好了,你多喝一些。那时我们这里的人进山有被毒虫咬的,都是喝了菽豆煮出来的水解毒的,十分管用。”瞧他那小可怜儿样,白牡嵘也心生几分可怜之心。走到他面前,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恍如摸小狗似得,动作很轻。

宇文玠垂着眼睛感受她的抚摸,她若是能一直这般温顺,知书达理,想来在最当初,他也不会做最坏的计划和打算。

顺毛摸他,他倒是也乖乖的,像狗似得。

哄了好一会儿,宋子非回来了,无法让其他人代劳,毕竟宇文玠现在露出了真容。

端着一碗煮好的菽豆水,那水是淡红色的,晾的温度差不多正好入口。

“快喝吧,首富亲自给送来的,一般人可没这待遇。”单手接过来,白牡嵘尝了一口试试味道还有温度,随后送到宇文玠面前。

他抬眼看过去,碗里的东西颜色慑人,先不说是否能治病,这个外貌是个人都不会喜欢。

不过,白牡嵘却始终端着碗,她这个态度就是极为强硬的,如果他说不喝,估计她会把碗里的东西直接灌进他喉咙里。

想了想,宇文玠伸手接过来,然后缓缓地喝进嘴里去。

味道并不似他想象的那么不好,但,也没有很爽口,就像是白开水里加了些菜叶子,煮过之后的味道。

换了几口气,他将碗里的菽豆水都喝了。白牡嵘把空碗接过来随后扔到桌上,然后又摸了摸他散在后背上的顺毛,“歇着吧,若是不舒服,你就叫首富。”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你留在这儿守着小王爷么?若是夜里他有什么,有人守在这儿,免得惊动了楼下的人。”宋子非看着白牡嵘,认为她应该留下。再说,这本来就是她的丈夫,她自然应该管。

白牡嵘立即睁大眼睛,然后摇头,“不行,同处一室我会犯错误的。猥亵未成年就得被判刑,要是再发生点强行逼迫的罪行,估摸着我得在牢里待个十年八载的。”正面人物的强行正直澎湃而出,这欲望倒水又往回收的感觉,挺难受的,而且也挺难。但是,还真是必须得往回收,可不能犯错误。

她一番话说的让人听不懂,宋子非和宇文玠都看着她,神色各异。

“你脑子里到底在肖想什么呢?”宇文玠闭了闭眼睛,她有时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仔细琢磨后,又会觉得她极其特别的不要脸,不由得想让人揍她的那种。

白牡嵘耸了耸肩,宋子非却是笑,“放心吧,这个地方你就是律法,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抓你的,更不会坐牢。有时一些身体的不适,并不影响生活情趣,请便吧。”话落,宋子非便转身离开了。

白牡嵘轻嗤了一声,“首富,你这就是鸡贼。不想在这儿伺候他,那就实话实说,弄出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自己说完不觉得好笑么?再说了,我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嘛,白姐是正面人物,不做坏事。”双臂环胸,她这一番叫嚣也不知给谁听得,因为宋子非已经回房间了。

扭头看向宇文玠,他还坐在那儿,白皙的脸上都是红点点,他特像大街上卖的那糖烧饼,都是芝麻粒。

“休息吧,我回去了。”反正她是绝对不能和他同处一室的,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理智和欲望打架,太累了。

宇文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乌溜溜的,好看的很。

白牡嵘抖起肩膀,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临走时不忘将房门甩上。

返回自己的住处,饭菜都已经凉了,流玉和小羽围上来询问宋子非那边到底是哪个人被毒虫咬了,毕竟刚刚煮菽豆水的是她们俩。

“就是你们俩讨厌的那个,他身体不适,接下来可能就要离开了。”在餐桌旁坐下,白牡嵘一边道。

然后,那两个丫头就相视一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不由觉得虫子咬的好,还从没觉得这山里的虫子这么懂眼色的。

虽说她们俩想的很好,但往往,总是事与愿违。

宇文玠是食物过敏,十分难受,但是,他也没打算离开。

只不过,他整天的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同时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他。导致第三天的时候,小羽和流玉还真以为那个讨厌的路人已经离开了。

而流玉觉得,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那日在山里的事儿就过去了。她也就当做没看见,也不能跟别人说。

但,只是回想起来时,还是觉得气愤,这世上那么多的癞蛤蟆,多数只是想想,只有他胆子大。

而犹如躲在密室里的娇花一样的宇文玠也的确在好转,而且这两天他也根本没吃东西,一直喝水而已。

他就像已经不存在了似得,每天只有宋子非和白牡嵘会去看看他。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他脸上身上的红点点都褪下去了,那张脸依旧是白的犹如反光板,细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唉,宇文太白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面貌,这么看着你,冲击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看了一段时间你的假脸,再看你的真脸,让人压力好大。”不眨眼的盯着他的脸,好转如初。

宇文玠起身,朝着她走近,似乎是让她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托你的福,本王还活着。”幸好是他已经习惯了,经常会吃错东西,绝食只喝水,家常便饭。

“看你是清瘦了些,不过本来就瘦,掉一些肉也看不大出来。好了,你若是想出去的话,就把假皮戴上吧。不过,流玉他们可能要失望了,本以为你已经滚蛋了呢。”再看到他出现,必然会气的半死。

“你手底下的人就如你一样胆大妄为不知深浅。”果然是随她,越来越像。

“你管我的人是什么样子?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批评。”这话白牡嵘不爱听,虽说那几个家伙可能多少有些毛病,但她都不在乎,别人就更没有立场来评论了。她比较护犊子,所以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

宇文玠无言以对,也不再跟她说话了。转身,他走到靠窗的桌边,装着假皮的盒子就在里面。

打开,他将盖子倒过来放在旁边。而那盖子也是凹槽的,内里十分平滑。

宇文玠动作很缓慢的从那泡假皮的木盒下方一个凹槽里抽出一个细长的如笔杆似得小筒来,拧开一端,然后朝着放好的盖子里倾倒,从里面流出来透明的液体。

白牡嵘立即占据最好的位置,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不眨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宇文玠的动作不急不缓,把那小筒里的透明水倒在了盖子里后,又从盒子底部抽出一只很长的竹镊子来,之后很平稳的从药水里,将下面的那张假皮拎了出来。

白牡嵘看着那张假皮,这是一张新的,她不曾见过,比之前那张皮肤色要好一些,但及不上他白。

用镊子一点一点的将那张假皮在无色的药水里抻平,将所有边边角角都浸泡到,这活儿做的十分细致。

白牡嵘单手捧着脸,一边看着那泡在药水里的假皮,虽说知道这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不过这般看着,倒是也不觉得恶心。

“这易容,你是学过的喽?”这手法十分精湛。

“嗯,学过一些。”宇文玠回答她。

“你这回答让我感觉很不安啊,若是你一直都会的话,那么是不是之前有很多次,你都以别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过。兴许,可以追溯至在皇城的那段日子。”这么一想,还真是细思极恐。

宇文玠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儿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更是让白牡嵘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算了,我也不问了,得到答案更觉得毛骨悚然。你只要没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过就行。”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从而想从他身上讨回来。

宇文玠却依旧是用那个眼神儿看着她,那种让她自己猜的眼神儿。

冷斥了一声,白牡嵘随即抬腿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不管你看还是没看,这一脚先挨着吧。”

宇文玠被她踢得腿弯了一下,复又站直,面不改色,好似挨踢的不是自己。

两个人不再说话,都只是盯着泡在透明药水里的假皮。过去了将近两分钟,白牡嵘忽然开口,“你有没有偷看过白姐洗澡?”

宇文玠用力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转眼看向她,“本王还没那么卑劣。”

“那就好。不然,白姐就要把你扒光,以报此仇了。”毕竟这事儿也没别的报仇方式。

宇文玠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么?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7、阴魂不散(二更)

那张假皮在透明的药水里足足泡了有将近半个时辰,宇文玠才拖过椅子坐下。然后又从那木盒下面放东西的地方抽出一面只有小孩儿巴掌大的镜子来。

这镜子很清晰,和她那时的嫁妆差不多的清晰度。而如此清晰的镜子在这世上必然很难得,宇文玠也只有这么一小块而已,但当时她的嫁妆里头,可是有两面,且都很大很清晰。

将镜子立在桌子上,宇文玠又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来,一点点的在脸上脖子上涂了一遍。涂得东西是无色的,也没什么味儿,看起来好像是在做保湿护理似得。

白牡嵘单手托腮,不眨眼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说实话她挺羡慕的,因为她也好想试试弄一张假皮贴在脸上,伪装成陌生人。

涂抹完毕,他这次是用手直接将那张泡好的假皮拿了出来,大概真的是药水的作用,那假皮变得极为柔软。在宇文玠拿起来的时候,它软软的像面条似得。

手法并不是特别精湛,但主要体现在一个稳字上,从额头那处一点点的贴合,眼鼻口,每一处都贴在了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