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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叹了口气,“你何时能严肃一些。”正因为嬉皮笑脸,她说什么都不像是真的。

“我很严肃啊。”转着眼睛看向桌下,他的手细白而修长,很是好看。

她手一转,就和他手心对着手心了。然后十指交叉着握住,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感受他手掌的温度。

往时,她和他都是打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感受他的手是什么样儿的。

亦是垂眸看着,宇文玠若有似无的弯起唇角,这样看起来才认真了些。

不过,她的‘认真’也只是持续了几秒钟而已。接下来,她便五指用力,夹住他的手指头,她手指发力可不容小觑。

宇文玠的手指都变成了白色的,而且,真的很疼。

深吸口气,他转头看向别处,然后用力的把她的手甩开。

被甩,白牡嵘也只是挑了挑眉,逗着玩儿嘛,生什么气?再说,她和深情款款这四个字不是很有缘,刚刚看他那眼神儿,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3、地痞流氓(二更)

宋子非与大司伯从夷南深山里的草药,又说到居住在深山里的其他的寨子,那些夷人跟他们不是一回事儿,因为各自的语言都不一样。

大司伯不像寨子里其他的年轻人那样会对其他寨子里的人充满仇视,见了面必然得打架。大司伯能很平静的和宋子非说那些人,尽管有些词汇用的不是特别贴切,但是能看得出他年轻时也没少和那些人发生冲突。譬如进山打猎采药,如果碰到了住在山里的夷人,就会打起来,因为他们觉得山里那些东西都属于自己。而这山外的寨子里的人是不能进山打猎的,特别的跋扈。

他们也正是因此而结仇结怨,其实无非就是为了山中的那些东西,对于他们这些靠山生存的人,这些就是命。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司伯与其他一些寨子里的大司伯也有过和平交流,这些交流大都是针对各自区域的划分等等。这些大司伯们倒是能够平和的坐下来谈谈,倒是寨子里那些年轻人互不相让,谁都觉得这片大山是自己的。

宋子非有意与大司伯谈谈合作之事,山里那些寨子中的夷人对外面新鲜事物的欲求不是很大,但是却对盐这种东西放不下。山中无处产盐,但生活之中又缺少不得,所以盐是夷南价格最高的奢侈品。

宋子非的意思是,他可以与大司伯合伙,用盐做交易之物,来换取山中珍贵的药材等物。当然了,这东西也可以用来做和平谈判,因为他一直都很想进入夷南深处。还希望可以放夷南军进入各个寨子的领地,他们都能配合,夷南军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夷南的宁静。

大司伯也很感兴趣,盐啊,那是多难买到的东西,如果和宋子非合作,那么自己这寨子里的家人就不用总是出山去附近的城里了。现在外面那么乱,出去也十分不安全。

白牡嵘始终笑眯眯,宋子非和她的想法总是出奇的一致,所以有些时候他们也根本无需提前商量。

宇文玠对于他们的宏图大计虽说不是很感兴趣,但从字里行间能够感受的到宋子非与白牡嵘是想常驻此地。要保护这里,同时也要掌管这里。

他不觉得夷南这个地方有多好,这里的人皆是蛮夷,而且山势崎岖复杂,人若是在山中穿梭,这地势能把人累个半死。

他还是不太明白白牡嵘和宋子非到底对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殊感情,但看他们此时的表情,都是看好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们俩会如此奇特的意见一致,想法一致,让人费解。

大司伯的儿子和儿媳妇们都站在院子里,听着宋子非和大司伯说话,他们也暗自的交谈,用的是他们自己的语言,叽里呱啦的,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觉得这夷南如何?是不是像世外桃源一样。”喝了一口茶,白牡嵘歪头看向不吱声的宇文玠,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也只是喘气儿而已,像一尊雕像。

“对于胸无大志的人来说,的确是个藏身养老的好地方。”宇文玠的眸子转动着,眼睛里的水恍似要流出来了似得。

“你骂谁呢?我们这地儿的确是比不上你那十几座城大,也没有那么多人。但相信我,在夷南,肯定闻不到你那城里的屎尿味儿。”手肘撑在桌子上,用手撑着头,一边看着他。虽是笑着,但很明显已经有点生气了。

宇文玠也微微转身面对她,“这里唯一的长处,也就是空气清新了。”

舌尖出来,顺着嘴唇内侧转了一圈,白牡嵘随后深吸口气,“不如,我带你去外面转转,感受一下这里清新的空气?”

宇文玠微微摇头,“不去,根据你的作风,你说不准会将本、、、会将我带到哪个天地不知的地方去。”

“还真是了解我。现在这里都是人,我也不好翻脸。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我就打爆你的头。”白牡嵘眯起眼睛,另一手抬起来,用食指在他下巴上勾了勾。动作很快,但轻佻也是真的。

宇文玠转眼看了一下四周,倒是没人注意他们俩。她真的就是个地痞流氓,丝毫无真心不说,而且还以流氓为荣,不知收敛。

瞧他那有些生气的样子,白牡嵘不由笑,如果是他自己本来的脸,摆出这生气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阳光充足,他脸上的假皮黄不拉几的,但是看起来却不是很假。这手艺也真是让人佩服,如果说这真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那么就说明这是人肉的。

可是,人肉这么长时间居然都不烂,看来药水什么的肯定很牛叉。

她不由得想再研究研究他的脸,想看看能不能在边角弄出些痕迹来,可是四周人太多了,她没法下手。

宇文玠倒是不太在意她盯着自己要冒出来的眼珠子,只是听了一会儿宋子非和大司伯还有四周那些人说的话之后,就又转头看向了白牡嵘。

微微朝她倾身,宇文玠随后道:“你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么?”

“当然不知道,我又没学过他们的语言。”白牡嵘摇头,她没什么语言天赋,若是学他族的语言,会挺费劲的。

“那你又知道大司伯是什么意思?”宇文玠接着问。

白牡嵘眨了眨眼睛,然后接着摇头,“不知。但我想,应该就是村长或是村长大伯之类的。”

宇文玠微微弯起唇角,“其实,这大司伯应当是老爹的意思。”

“你又怎么知道的?”白牡嵘微微歪头,不懂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的儿子们说话时一直在重复大司伯这三个字,和你们的口音是不同的,但很相似。所以,大司伯这三个字应当也是根据他们的叫法而来。”宇文玠说着,一边听着那些叽里呱啦的声音,他们的语言其实听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复杂。

白牡嵘双眼有些发直的盯着他,半晌后发出一声唏嘘,“你还真是强,这都能知道。不过,我还真分辨不出你说的真假来,毕竟我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你这个样子,又该如何掌管夷南这蛮夷之地?最起码,你得听得懂你直管的这寨子里的语言,在某些事情上,不会被糊弄。”宇文玠觉得,她该重新正视一下何为掌管。

白牡嵘想了想,然后点头,“你说的倒是也对,不过,让我学他们的语言,我还真没那个精力。如果你要是想帮忙,那我就雇用你专门来给我当翻译,价钱好商量。”

宇文玠几不可微的摇头,她是真的不上心,这样下去,这夷南何时能尽数的掌握在她的手中。

太阳都偏西了,宋子非和白牡嵘也告辞,这一天下来商议的事情大司伯很感兴趣,最后再三说自己会尽快的和其他寨子联系,商谈此事。

宋子非自然很期待,他是个商人,寻求的自然是利益最大化。不过,他也绝对不是奸商,做的这一切,都是利人利己。

从大司伯家出来,三人并肩而行。宋子非对于这次的商业计划还是很看好的,尤其是能够有机会进入夷南深处,能够让夷南军也进驻保护。如此一来,大家也算能够齐心协力了,共同守护这个地方。

外面打的一团乱,赚钱是好赚的,可是若让他生活在外面哪一个城市,他都是住不下去的,乌烟瘴气,哪有这里安宁。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也是不可避免的。幸好的是,这深山里的夷人争斗的无非也就是一座山一只猎物而已。咱们和某些人不同,胸怀天下,欲望填不满,是不是呀?”抬手搭在宇文玠的肩膀上,没他个子高,但是不碍她这举动。

宇文玠看向她,随后把她的手拿了下去,“说话便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看着自己被甩掉的手,白牡嵘笑了一声,然后又搭了上去。

她这劲头让人没办法,宇文玠最后也只是无奈了。

宋子非却是觉得这两个人很是好笑,看了看宇文玠无奈但又明显乐得的样子,大概这便是夫妻之乐吧。

他虽是难以理解,但是,如果这两个人还能和好的话,却也是好事一件。

宇文玠掌管着十几座城,毗邻夷南,作为邻居,宋子非自然觉得和平相处才是最好的。不止有利于夷南安宁,还能友好的合作,发展商业,互惠互利。

“倒是忘了某些人手底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十几座城,单单是公务,每天就得积攒一堆。我说,你什么时候走?”因为他,大杨和小羽流玉都成了神经质,一个个都觉得他图谋不轨,赶不出去的话,估摸着就得商量着动手了。

“会走的,但不是今天。”宇文玠回答,看来已经想好了。

“那是明天?”白牡嵘歪头看着他,脚步也慢了下来。

宇文玠转了转自己溜溜球一样的眼睛,“也不是明天。”

“那就是后天喽?”停下脚步,她非得问出答案来不可。

宇文玠也停下,正面对着她,摇头,“不是后天。”

“那就是大后天。”继续往下说,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打算赖到什么时候。

“也不是。”他否认。

无言以对,白牡嵘双臂环胸,一边微扬下颌,痞气十足,“你这是已经定好了的样子么,分明就是耍无赖。”跟她玩儿耍无赖这一套,不太高明。

“不,只是离开的日子不在这几天而已。或许你接着问,就有答案了。”宇文玠很淡然,没有分毫的攻击姿态。

轻嗤了一声,白牡嵘觉得宇文玠进化了,开始琢磨出来如何让她发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招式。

看他们俩打嘴仗,宋子非最后笑着摇头,“我饿了,就先回家了,你们慢慢聊。”话落,他带着自己的伙计便离开了。

两个人就站在通往山上的陡坡路下,太阳在头顶照着,分明很热,两个人却好像都没什么知觉,依旧相对而站,盯着对方。

“算了,我还不问了呢。反正你好自为之,你肆无忌惮的行为已经惹怒了我的人,他们若是对你做出什么不该做的,还希望你能躲得开。”放下双臂,白牡嵘不想再和他纠缠了。

宇文玠也不再说话,然后转身想走上了陡坡。

走上去两步,他停下,回头往下看,白牡嵘就不眨眼的盯着他,那眼神儿颇为慑人,好像随时要在他背后捅他一刀似得。

不过,宇文玠却是微微弯起了唇角,之后朝她伸出手,“走。”

看了看他白皙细长的手,白牡嵘随后抓住了他的手,借着他的力气,一步一步迈上了陡坡。

上了陡坡后,横穿过新铺出来的道路,越过马厩,便踏上了台阶。

宇文玠依旧走在前,拽着白牡嵘,她真的是丝毫没用力气,他大力的拽她,简直像拽着一件行礼。

一步步的踏上台阶,白牡嵘看着他的背影,始终满脸笑。若是能天天这么玩儿,倒是也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她和他是真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有意天下的人,志向也是在那张龙椅上。她不能苟同这种志向,当然了,她也不会因此而说他这个梦想志向有问题。

越往上走,宇文玠拽的越费力,白牡嵘真的是没用丝毫的力气,连迈步都不太情愿。蓦一下她懒散的拖拽,前面的宇文玠也被连累的往后倒退一步。然后,他再用力的拽她,他就像老牛似得。

终于,他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两只手一同向后的拉住白牡嵘的那只手,耗费了千般力道似得把她拽上去。

踏上最后一阶,白牡嵘抬起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同志,辛苦了。”

宇文玠转过头来看她,她正好就歪头在他肩膀一侧,笑的得意而又妖艳。那种艳丽,攻击力十分强,几乎是让人没有还手之力。

他也弯起了嘴角,一只手绕过来,他摸了摸她的脸。

这动作极是轻柔,和他眼睛里的神色是一样的。

看着他的眼睛,感受他手掌的热度,白牡嵘眨了眨眼睛,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真挚。她忽然觉得,他眼睛里的东西藏得很深,但同时也很重,能压死人的那种。

前夫前妻黄金甲 124、流氓报仇(一更)

宇文玠还真的没走,而且顽强且始终以无视的姿态应对大杨流玉还有小羽的眼神儿攻击。他们三个人只要见到了宇文玠,就会以一种阴森森的眼神儿盯着他,他们很外放,瞎子都看得出他们的恶意来。

不过,即便如此,宇文玠也始终保持同一状态,他可以说是彻底的无视了他们三个,这种高傲的姿态更让人生气,即便是泥菩萨也得被气的从河对面跳过来。

拿他没办法,即便是白牡嵘,她也不能把他扔出去吧。他有手有脚的,如果想走,自己就走了。如果不想走,把他赶出去,他也得换一张脸再跑进来。那个时候,他摇身一变成了别人,大家又都不认识他,反而是以这张脸更安全。

宋子非和大司伯商议的事情有进展,大司伯请来了附近两个寨子的另外两个大司伯来到了他家,谈的便是这合作交易之事。

宋子非自然是欣然前往,虽说来的人不多,但能请来两个,已经是朝前迈进了的很大一步了。只要这回能成功,他们尝到了甜头,那么接下来其他寨子听到风声,即便不去请,也会上赶着来的。

这次是宋子非自己带人去的,白牡嵘没参加,她也把宇文玠留下了。宋子非去谈生意,也算是机密了,不可让这个人跟着。

不过,待在这里也是无事,她有心想去夷南河关口,但不能带着宇文玠去,所以大家就都闷在家里晒太阳了。

夷南的太阳真的是很烈,这个季节皇城应该都飘雪了,可是这里依旧很温暖。就是夜里时,吹过的风有些凉,但这种凉根本不算什么。

陪着白牡嵘一同在院子里晒太阳,流玉就坐在她身边,不时的看一眼坐在两三米开外的宇文玠,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就像癞皮狗似得,一直待在这儿不想走。这几天她和大杨趁着白牡嵘不在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却充耳不闻,脸皮真是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小羽去忙活做糕点的前几道程序了,她做的特别好,和这寨子里的一些妇女们学习的,又添加了一些白牡嵘喜欢吃的东西,两相结合,味道特别好。

看着天空眯着眼,白牡嵘觉得自己要被晒化了。也不知道她再这么晒下去,会不会变黑。如果到时和这里的夷人变成一样的肤色,再站到宇文玠旁边,那得多可笑。

扭头看向在那边和她一样晒太阳的人,白牡嵘无声的笑了笑,“真是无聊,咱们进山溜达溜达吧。这个季节,山里很多野果都成熟了,正是可以吃的时候。”

流玉立即点头,“昨天我还瞧见寨子里的年轻人从山里扛回来一大坨山蕉来,都变黄了。”

“走。”白牡嵘说做就做,站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裙子,然后扭头看向宇文玠,“你去不去?”

宇文玠转眼看向她,虽说不是自己的脸,但他平静的气质却是真的,一如既往。

“走吧。”起身,他走了过来。

流玉几分不乐意,不过也说不出什么来,她总是不会当着白牡嵘的面反驳她说话。

走出院子,然后顺着台阶下去,走到下面铺出来的路,再往深山的方向走,这条路白牡嵘是十分熟悉的。

那时也进过山,只不过是没有走的太远,当时跟着的夷南兵不让她再往里走,因为很容易和别的寨子进山打猎的夷人碰上。

当真是风和日丽,青山绿水,满眼皆是青翠的颜色。

新铺的路只有一段,很快就直达山下,从这儿往山上走是有路的,三个人走进去,始终是白牡嵘在前带路。

山中茂盛,无论是树木亦或是蒿草都长势旺盛,一些在北方没有的植物都伸展着身姿,其实白牡嵘来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认识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往上走,杂草势头愈发旺盛,白牡嵘在前走路先扫腿,完全就是土匪般的开路形势,给后面的人开出了十分容易走的路。

流玉跟在白牡嵘身后,她几次跟白牡嵘进山,其实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她也习惯了。不过如今后面跟着个人,她就不是很开心了。作为一个男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去开路么?反而走在后头,心安理得的,简直一无是处。

从一个高坡上走下去,阳光也洒了下来,蒿草茂盛,树木没有几棵,这一片倒是挺适合晒太阳的。

往下走,白牡嵘和流玉的眼睛也在蒿草丛之中快速的寻找,有很多不可多得的野果都在这种朝阳坡。

不过,走路也是谨慎的,因为山中多毒虫毒蛇,当地的夷人若是进深山的话,都会随身带着草药。

宇文玠跟在她们身后,不太懂她们到底在找什么,他是帮不上忙的,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在山里找东西,他也没什么经验。

蓦地,只听得流玉叫了一声,然后就伸手指着某个地方原地蹦跳。

白牡嵘和宇文玠一同看过去,随后她就乐了,“别说,还真有漏网之鱼。”话落,她就走了过去。

流玉也跟着,宇文玠倒是走近了几步后就停下了。看着白牡嵘弯身从一株不知名的植物上揪下来一个黄橙橙的东西,是野黄梨。此物酸刺,气味儿倒是清香,但并不好吃。

揪下来,单手托着,白牡嵘转过身来,“真是有运气,居然还能碰到这么一个熟透了的凤梨。哎呀,这气味儿真香,熟透了的就是好。”

“接下来咱们再找找,肯定能找到更多。这寨子里的年轻人都不屑于这近处,都往深山里面跑,反倒是让咱们捡了便宜。”流玉开心的过去接过来,虽是长得不大,但是黄橙橙的,真好。

“这就叫捡洋落,捡到手就是占便宜,舒坦。”白牡嵘也冲着流玉挤眉弄眼,特别像风流不羁的公子,而且由她做出来还真是有几分倜傥。

流玉抱着凤梨笑的开心,和白牡嵘继续往山下走,搜寻。

很快的,白牡嵘就瞥见了一株植物,齐腰高,但是风姿绰约的。叶子虽是不繁茂,可是上头却挂了同是很多的黄橙橙的小家伙,一个个像小灯笼似得。

看见了那株植物,白牡嵘就乐了,走过去,她一手托起来一个,“真是难得一见啊,咱们今天的运气真好。”

流玉走过来,一看到那黄橙橙的果实,她就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闭紧了嘴。

她们俩挪不动腿似得,宇文玠也跟着走了过来,看着那些果实,颜色是很好的,只是他不认识。

“这是什么?”都坠在细细的枝条上,压得枝条都弯腰了。

白牡嵘将托着的那个揪下来,然后满脸笑,“这是山里很珍奇的果子,今年春天时,我只吃过一回,还不是特别新鲜。流玉当时也吃了,是不是很好吃?”

流玉看着白牡嵘的脸,然后她点了点头,“嗯,好吃,特别好吃。”

宇文玠微微颌首,这里的确有很多东西他不曾见过。再说,他也的确不会乱吃东西,即便是新鲜的蔬果,他也不会随便入口。

白牡嵘刷的从袖子下的袖箭绑带下抽出一把匕首来,匕首短且薄,外鞘是皮质的,一瞧便是这夷南常用的样式。

把匕首抽出来,果然是很短很细,她一手托着那黄橙橙的果实,另一手持匕首在最上层削下来薄薄的一片,谁想到里面竟然是空的。也就是说,果肉其实只有外面这一层而已。

将那削下来的一片放进嘴里,白牡嵘嚼了嚼,之后就挑起了眉头,接下来继续削第二片。

依旧是薄薄的,然后递给了流玉。流玉一手托着凤梨,另一手接过,放进嘴里。眼睛是弯着的,她闭嘴咀嚼,看起来很享受。

削下第三片,这回白牡嵘递给了宇文玠,并摆出了一副他爱吃不吃的样子,反正她自己吃的挺开心的。

宇文玠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接过来,他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才放进嘴里。

白牡嵘和流玉都盯着他,亲眼看他嚼了两下之后眼睛发直,两个人立即扭头开始往外吐。

宇文玠也弯身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时间,他嘴里好像爆炸了似得,好辣。

眼泪不请自来的从眼眶里飚出来,宇文玠本就吃不了刺激性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掉了。

白牡嵘和流玉也一样,两个人边吐边惨叫,她们俩忍了好久,就等宇文玠吃下去。

流玉其实完全是被迫的,上次吃这玩意,她们就一人尝了一点点,就辣的舌头没知觉。刚刚一听白牡嵘说的话她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是想骗那小子。

三个人弯着腰,各自被辣的不成样子,宇文玠汗都流出来了。

白牡嵘吐着舌头,一边把流玉手里的凤梨拿过来,用匕首切了几下,然后直接将一小块塞进嘴里含着。又切了一块给流玉,她含着凤梨一边抖肩膀,辣死了。

各自脸通红,但一瞧宇文玠那样儿,却都又开始笑,总算是糊弄住一个白痴了。

含着凤梨,白牡嵘一边看着宇文玠在那儿弯腰抬不起头来,愈发觉得好笑。虽是舌头还不太舒服,但是止不住的高兴,眼睛弯弯。

眼睛都红了,宇文玠微微直起腰来,一眼便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白牡嵘。她两腮鼓鼓,一手托着削开的凤梨。即便是觉得那东西不好吃,但眼下也顾不上了。

他朝着凤梨伸出手,白牡嵘却迅速的把手挪开。旁边流玉动作更快,直接把凤梨给拿走了,还跳开几步,生怕他过去抢。

白牡嵘更是笑的不得了,他脸上贴着假皮还是那个颜色,但想必他的真脸必然已经红到爆炸了。还真是遗憾,这时候没露真脸。

那时在彧王府,他骗她吃那酸的要命的蜜饯她可还记着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极其有道理。

宇文玠已经被辣到耳鸣了,脑子里面嗡嗡嗡的响,他极力的忍耐,但是这玩意儿真的忍不了。

瞧白牡嵘那两腮鼓鼓又笑的得意的样子,他一步上前,一手绕过她的头,扣住她后脑。歪头,他直接亲上了她的嘴,几乎只是唇瓣相贴的同时,他的舌头就撬开了她的嘴唇,钻入她口中。恍若攻城的将军,快速的把她嘴里的那块凤梨抢了过去。

他一切动作快而准,白牡嵘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是睁大了眼睛。直至他退开后,她才咽了口口水,然后盯着他席地而坐耳朵通红的样子,就嗤笑了一声,还挺聪明。

倒是一旁直观一切的流玉被震惊了,眼睛忘记眨不说,连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