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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身坐在椅子上,白牡嵘看向走近自己的人,“说说吧,你这半路悄无声息的逃跑,都打探到什么了?”

“见到了宋掌柜的妹妹,你倒是情绪分外激动。”没回答问题,他反而问道。

挑起眉毛,白牡嵘不明他忽然间说的是什么话,“那小丫头欠揍,我看她不顺眼。”她若是别人的妹妹,那么自己是不会理会的。可是,她是宋子非的妹妹,无法把她当空气。

“据本王所知,她比你年长。”说人家是小丫头,那她自己是什么。

“那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连人家姑娘的年龄你都知道了。别转移话题,说,你都打探到什么了?”白家这么大,人也特别多,她见了一圈,一个都不认识。

“自然打探到了很多新消息,之前一些事情判断错误。”宇文玠靠在旁边的桌子上,轻声道。

“什么事情判断失误?”身体向前,双臂搁在桌子上,仰脸看着他。虽是这屋子没燃灯,但是透过外面的光线,还是能看得见他的脸。这张脸普普通通,倒是他的眼睛,像两颗泡在水里的宝石。

垂眸瞅着她,虽说她并非有意,但是她这个模样,的确是十分撩人。

“本以为是那些人争抢着来到鹭阙坞,想从白家这里得到利益。但是,今日本王打探了一下才发现,并非如此。赵国的轩辕闵,还有宋掌柜的妹妹,都是应白家的邀请而来。就如你一样,是被他们半要挟半邀请带来的。”看着她,宇文玠轻声说道。

“是被白家邀请来的?故意的邀请他们来,然后想瞧瞧谁能给出最大的利益,他们就选择其中一个合作。”这波操作,还真挺溜。

“但根据白家传说中的财力,他们无需做这种事。即便不邀请,也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呢。”谁又不想分一杯羹呢。

“说的是啊,就是这么个道理。大概他们是想看着来人为争抢而打破头,好以此来判断到底谁才是最有能力的那个。”白牡嵘嗤笑了一声,这帮人真是有意思。

“也或许,是白家已中空,所以才不惜此策来获取最大的利益。”宇文玠却另有想法。

“你说的也对。”白牡嵘很容易就被他的思路带着走了,他的确思考的更多。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分一杯羹么?”宇文玠询问道。

“你都说白家已中空了,我还分什么?别再把我自己搭进去。”她并不打算参与,免得被人当枪使。

宇文玠深吸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却猛地听到外面有声音。

白牡嵘也听到了,两个人对视一眼,下一刻便瞧见那大门上方的窗子外,有人影倒映了出来。

两个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停顿,下一刻都矮了身子,然后掀开了桌布,钻进了桌子底下。

放下桌布,大门也开了,清楚的听到一个人走了进来,脚步极轻,是个练家子。

那人进来后,就把门关上了,然后便在这个大厅里转悠。

桌子底下黑乎乎,可以说是毫无光线,白牡嵘盘膝而坐,高度倒是正正好好。宇文玠则就在她身边,或许是因为身长,所以他不得不低着头。

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个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也转到了桌子这儿来,接下来开始翻动桌子上的那些纸。

能有这种行动足迹的,肯定不是白家人,说不准是谁身边的探子,跑出来打探情况的。

那桌子上的纸也没什么可看的,这人还翻起来没完了。白牡嵘不由得皱眉,不知是谁身边的人这么蠢。

就在等待着呢,哪知再次听到大门外有走动的声响,而且站在桌子外的那个人也受惊了。

白牡嵘默默念叨外面那蠢货别钻到桌子底下来,但却一边跪起来,打算随时制住钻进来的人。

她的猜想成了真,外面那个人掀起桌布,然后便钻了进来,速度极快。

白牡嵘和宇文玠同时扑上去,将那个钻进来的人按在地上。

她的手直接掩在了他的口鼻上,阻止他发出声响,而宇文玠则控制住了他的双手。但他双腿能动,下意识的就扑腾了起来。

白牡嵘直接身体一转,一条腿压上去,一边俯身逼近那人,“闭嘴。”她压低了声音警告,同时,外面这房间的大门也再次打开了。

有人进来了,桌子底下的三个人也迅速屏息,白牡嵘看他还算老实,也便收回了腿,同时放开了捂在他口鼻处的手。宇文玠也放开了他,但眼睛却如鹰一样,这里乌漆墨黑,但是他也看出那个人是谁了。

她收回手的同时,那人却忽然抓住了她,白牡嵘不由皱眉,之后手指头就摸到了他手腕上好像捆绑着什么。

他动作很轻的坐起身,抓住白牡嵘的手往自己的手腕上摸。这里黑乎乎的,她垂眸往下看,这人手腕上缠着女人裙子上才有的飘带。

再次抬眼看向他的脸,这张脸她不认识,不过,今日白天的确是见过一面,在宋子婳的身后。

脑子里也算灵光一闪,想到了宇文玠的变脸,同时也就明白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儿了。

不能说话,她只是伸出手指在他脸前指了指,原来这世上会易容术的不止宇文玠一个,这种能人有很多。

楚郁的假脸毫无特点,是那种擦肩而过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他在无声的笑,然后抓住了白牡嵘的手指。

许是因为他们俩无声的举动看起来像打斗,宇文玠也不知怎的忽然出手扣住了楚郁的肩膀,直接将他掀翻。

这桌子下面十分狭窄,两个人的动作都极轻,可是狠厉却丝毫不减。、

他们俩倒在了地上,双手却互相束缚,白牡嵘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宇文玠还有这般主动攻击的时候。不过,他应当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楚郁,而楚郁也未必知道那个人是宇文玠。他们俩互相制衡,且都不撒手,那拧在一起的手背上,青筋都暴出来了。

而外面,进来的人关上了大门,然后在说话。

那俩人应当就是站在大门口的位置,两个男人,轻声交谈,说的是这两天来到鹭阙坞的这些外人。

这两个人的意见是挺统一的,都觉得赵国更靠谱些。

白牡嵘竖起耳朵听,也顾不上那两个掐在一起的人了,从声音来听,完全不知道外面这俩人是谁。但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碰头,显然自己的住处都不好说话,才会跑这么远。

之后,自己的名字也被提及,白牡嵘听得更仔细了。却不想那两个人掐在一起的人又开始各自发力,而且都忘记了屏息。

白牡嵘直接扑过去,扑到二人中间,双手各自捂住那两个人的口鼻,同时左腿右腿各自提高狠狠的顶了他们俩一下,没完没了。

口鼻被捂住,那两个人果然也不再争斗了,只是躺在地上,任她捂住口鼻,但同时也在注意着对方的动向。

外面,那两个人的说着回来的白牡嵘,在讨论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带着大梁那彧小王爷的命令回来的。

都知道现在那彧小王爷坐拥大梁十几座城,而且又和夷南毗邻,这很有可能啊。

如此一比较,那两个人忽然又觉得大梁这边风向也不错,似乎也能得利不少。

前夫前妻黄金甲 134、遮风挡雨(一更)

随着他们估测完白牡嵘背后有没有人之后,又忽然奸笑了起来。那种奸笑让人极其不舒服,之后他们就更压低了声音,悉悉索索的,像老鼠一样。

这又是什么操作,白牡嵘皱紧了眉头,这笑声听得人怪不舒服的。但是悉悉索索声音太小,也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那两个叽叽咕咕了一阵儿,又莫名的笑起来,不过这次的笑却是很高兴的样子。

过去了将近两刻钟,那两个人才叽咕完,之后,开了大门,一前一后有时间差的离开了。

桌子底下,白牡嵘缓缓地放开了手,然后又把手在那两个人的胸前衣服上擦了擦,捂的时间太久,手心里都是口水。

坐起身,她哼了一声,“果然是见不得人,说话也叽叽咕咕的,没听到多少。”

两侧,那两个人也霍的起身,大概是都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潇洒。但是他们俩都忽略了各自的身长,起身后砰砰两声,头顶和桌子来了个亲密的碰撞。

白牡嵘都被吓了一跳,左右扭头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发出无声的唏嘘来,“疼不疼?”

“不疼。”

“不疼。”

两个人同时回答,然后又各自都闭了嘴。但这回倒是聪明了,都低着头,避免再和桌子有接触。

白牡嵘止不住笑出声,这俩人真够蠢的。不过,他们俩应该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若真知道了身份,指不定得打成什么样儿。

当时在皇城外,宇文玠阻拦楚郁,那就是要让他死的意思啊。楚郁必然会记住这个仇,见到了宇文玠,不报这个仇才怪呢。

又分别看了看他们俩,白牡嵘先一步的从桌子底下钻出去,总算是透气了,在下面要闷死了。

随后,宇文玠和楚郁都出来了,在那下面躲得时间太久,出来后因着窗外的灯光,这大厅里都显得很明亮。

转头看向那两个人,他们俩在出来之后便盯着对方,各用着一张陌生的脸,但敌意却是真的。

“走吧,待在这里也不怎么安全。这白家的人都很奇怪,半夜的不在自己窝里蹲着,反而出来说秘密。”搞不懂这些人。

“慕容,这位是、、、”楚郁开口,问道。

宇文玠的眼神儿并没有多友好,而且,还扫了白牡嵘一眼,阴沉沉的。

“我护卫,新招的。”又不能说这是宇文玠。

“那这位呢?”宇文玠也开口询问,倒是想听听她怎么说。

白牡嵘哽了哽,还没说呢,倒是楚郁自己开了口,“在大梁皇城时与你的主子相识,又志趣相投。虽说后来,各自的选择不同,但,情谊又怎会说变就变。既然是个下人,就出去守着吧,我有话与你主子说。”

倒是没想到楚郁如今的口条如此犀利,一口一个下人的,让白牡嵘瞬时后悔说宇文玠是护卫。不过,不说是护卫又能说什么?瞧他身上穿的衣服,说他是太子也没人信啊。

看不见宇文玠真正的脸色,但是那小眼神儿就充分说明了他有多不爽。白牡嵘轻咳了一声,然后扬起下颌,“你先出去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宇文玠看过来,那水汪汪的眼睛真是如刀子一般。往时看他都是小可怜儿,这会儿瞧着可一点都不可怜。

“出去啊,看我干什么?不听话,可不给你发工资哦。”这人,她话说到这份儿上,怎么还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来?

沉寂了片刻,宇文玠狠狠地盯了她一会儿,之后才转身离开。

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发出砰地一声。

“你居然还能找来一个谱儿这么大的护卫,你是钱多到没地方花了么?”楚郁向前一步,看着她那模样,很怀疑她是不是被架空了,现在根本说了不算。

“别管我的人,你怎么回事儿?居然易容成宋子婳的护卫跟了过来。想必刚刚那两个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赵国和宇文玠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他们根本就没考虑你们。”她也不怕打击他,白家把他们请来,想必只是为了给赵国或是大梁这边造成一种危机感,让他们给出更大的利益来争取自己。

“这么不看好我?”楚郁微微歪头,看着她,他黑漆漆的眼睛,像深渊一样,看不到底。蓦一下对上他的眼睛,反而让她心里一跳。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你派来谈判的人太菜了,本身就不占优势,还趾高气昂不谦虚,谁会和她合作?她若不是顶着大梁第一粮商的名号,估摸着人家都不会让她上岸踏进白家。”白牡嵘不掩饰她对楚郁选人眼光的鄙视,派宋子婳来就是个错误,还不如楚夫人身上那股子自信好用呢,最起码看她是个将帅之才,白家会在玄甲军的战斗力上多打几个分儿。

“即便可能在竞争者之中处于劣势,但不代表会一直处于劣势,毕竟,要靠竞争。”楚郁说着,虽语气并不铿锵,但是显然他很有自信。

白牡嵘看着他,劝他的话反倒是说不出来了。他的确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楚郁了,阳光潇洒,无论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无所谓,他都会回以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那就先预祝你成功吧,不过放心吧,刚刚那两个人说的关于我的那些话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因为我并不是来跟你们竞争的,这一滩浑水,我可不会蹚。”接下来,也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儿。他只有信心是不顶用的,还得打败其他的人。而且,真争取到了白家,若是白家底子早已空了,那反倒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真是想想都觉得头疼,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她是过不了。适合宇文玠,他的小脑瓜一瞬间就会思考许多许多。

“听说你已掌管了整个夷南,姜率的夷南军也都在你手里,十分不好惹。”楚郁的眼睛里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边说道。

“说起这个,我们应当还是敌人吧。你的玄甲军可不太安分,总是试图越界。再这么下去,咱们免不了一场大战。虽说我的夷南军人数比不上你的玄甲军,但我夷南那地儿也挺邪的,你们最好想明白了再动手。”说道这个的话,那他们之间就是另外一个立场了。

“那宇文玠呢?他的领地也与夷南毗邻,就没生过冲突么?”兜兜转转,大家又都各自相邻。

“暂时没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哪像你的玄甲军,野心那么大。”害得夷南河关口那里整日紧盯着他们,就怕他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击。

“看来,我的兵给你造成困扰了。”楚郁叹了口气,他只是如此说,但是也没有表示会控制玄甲军的行为。

这就是野心喽,无差别攻击,反正谁做他的邻居就倒霉了些,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扩大疆土也是正常的。

正因为如此,她回去之后得赶紧同夷南深处的那些部族进行沟通,必须得招兵了。

“别这么说,没准儿以后是我的兵给你造成困扰呢。”白牡嵘不相让,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的夷南军会比他的玄甲军差。相同的兵力下,谁赢谁输也是未知。

“你真的想和我成敌么?”这倒是让他出乎意料。

“此言差矣,大家都是邻居,有个摩擦什么的很正常。”双臂环胸,白牡嵘扬起下颌,在这方面她绝对不会示弱的。

“我会吩咐下去的,你们那夷南都是山,也没什么可争的。你回家来,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倒是白老爷一副害怕你生气的模样,显然你现在的实力也让他开始忌惮了。”今日她一出现在水榭时,楚郁就看出来了她心情不是特别好。不过,看到了宋子婳却还知道问起他,这也说明她并非无心。

“那就不知道了,谁管他是怎么想的。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小心点儿,听说现在都派人出来在这白家打探消息呢。幸好你今儿是撞上了我,若是撞上了别人,等着露馅吧。”虽然易容了,但是乱走若是被逮住了,多没面子。

“等等。”楚郁抓住她的手臂,将身体转了一半的人又拽了回来。

“怎么了?”看向他,视线又不免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她那时随意扯下来的裙子飘带,他居然一直都系在手腕上。

“很久没见,你有想过我么?”他问道,声音也压低了许多。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点头,“自然想过,想你在玄甲军混的怎么样,是你嫂子说了算啊,还是你说了算。”

楚郁失笑,垂眸看向她的手,然后抓住,“虽然现在时局不稳,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你的夷南与我的西南比邻而居,若有时间,你可以去做客的。就像我以前说过的,路途艰难,我可以尽全力为你辟出一片遮风挡雨之地。”

他这话,有以前不着调的想和她凑一对儿的意思,但现在又掺杂了一些其他的,那就是两方结盟。

前夫前妻黄金甲 135、遮风挡雨(二更)

朦胧之中,他的眼睛再也不似最初那般载着光辉,深沉如渊,能够把人吸进去的那种。不过,那深处到底有没有生机就是未知了,很有可能进去了之后,会被深渊底下的荒芜困死。

白牡嵘仰脸看着他,半晌没回答上来他这个问题。

他这个问题,掺杂着公与私,但于公于私,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的。

可是,对上他的眼睛,她把滚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确定现在玄甲军是全部听从于你的么?咱们俩的情况差不多,肩膀上背着很多人,不能任性而为。夷南的百姓信任我,我也要对得起他们才是。我不能轻易的和任何人结盟,因为他们不喜欢外族人。”这也是事实,相信世人都知道,夷南的夷人排外很严重。

“好,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不急于一时。子非与你同在夷南,他是个商人,野心也应当只限于钱财。不过,人心是最难测的,如果你受到了什么困扰和束缚,希望你能和我说说,我可以帮你。”楚郁仍旧担心她被架空了。

“谢了,楚王。”白牡嵘笑笑,随后把一直被他握住的手抽了出来。

楚郁只是轻轻地笑,不管她口出何种言语,但浑身上下似乎都在发着光。这是生机,唯一让他觉得这天地间还活着的地方。

“我先撤了。”最后看了他一眼,白牡嵘便转身离开了。

开了大门,白牡嵘便闪身出去了。光线从大门打开的缝隙泻进来,随着大门关闭,那光线也消失了。

楚郁的眸色也因着光线的消失而变得暗淡下来,从光明堕入黑暗,在这之中挣扎,见到一丝光亮,便想用力的抓住。

但,光明也是有翅膀的,抓不住,便飞走了。

从那大厅里出来,外面的光线要更亮一些,不过,似乎因为夜深了,来往的人倒是不多了。

白牡嵘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四周,没瞧见宇文玠的影子。不由抬头往上看,房檐上也没人,跑哪儿去了?

顿感荒唐,白牡嵘哼了一声,随后迅速的离开原地。

继续在这偌大的白家晃荡,夜深人静的,倒是撞见了许多不该看到的画面,她针眼都要冒出来了。

不过也是,吃饱喝足晚上又没什么娱乐项目,能做的可不就是创造人类嘛。

就是有些辣眼睛,画面不怎么美。

转悠到了靠近码头的地方,这里的灯火是最明亮的,而且还有护卫在值守。他们在码头上来回走动,不止守着码头,还守着船。

这么多船停靠在这儿,的确是需要守着。不过,河面上都被白雾笼罩,即便有人夺了船想要行船,这么浓的雾也走不出去啊。

打探了一下,白牡嵘再次离开,又转悠了其他的码头,情况都一致。

浓雾弥漫,码头又守得这么严密,除非跳水,否则是出不去的。不过,这水下的情况也不明,哪能随意跳水。

转到了后半夜,白牡嵘才回到贤夫人的住处,夷南兵换班值守,宋子非也休息去了。

贤夫人的卧房还亮着灯,看来还没睡呢。她没上去,反而是挨个屋子看了一圈,没有宇文玠的影子,这小子真的没回来。

不知去哪儿逛了,她刚刚转了一圈,除了一些辣眼睛的画面,其他人可差不多都睡觉了。这个时候,也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宇文玠这小子,动向愈发让人摸不清楚。

想了想,她返回了小楼,询问了一下婢女,贤夫人一直等着,不过刚刚撑不过去,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正好,白牡嵘可不想再听贤夫人哭泣然后又无止境的念叨自己心里有愧了。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在这里生活的很困难,受了很多的苦。而贤夫人则认为,她会受苦,都是因为她卑贱的身世。

这种愧疚感,让白牡嵘觉得很有压力,虽说她觉得给不了儿女好的环境就不要把他们生出来,但是,她的爱也是真的,带着愧疚的爱。

洗漱了一番,白牡嵘随便进了个房间休息,心里还是惦记宇文玠那小子。跑的无影无踪,也不知到底去打探什么了。

疲累无比,但同时因为心中有事,一直半睡半醒。

天亮了,她也在同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下来,便迅速的在这院子里找了一大圈,还是不见宇文玠的影子,昨晚他应该是根本就没回来。

这个家伙,真是让人头疼。

“要找的人还没回来?”宋子非从房间出来,便看到白牡嵘在院子里转悠,不由问道。

“嗯,鬼知道去哪儿了。”白牡嵘深吸口气,只希望这个蠢货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无需那么担心,他做事必然谨慎,应当比我们做的都要好。”宋子非倒是觉得她是关心则乱,想宇文玠那是什么人,岂会让自己身陷困境。

哼了一声,白牡嵘一甩头发,然后便朝着院中的亭子走了过去。

坐在亭子里的石椅上,翘起腿,一边琢磨着这白家。昨晚偶遇的那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商量的那一切,无不是为了利益。

但,她这不想参与的人都瞧得出赵国会被绝对青睐,如果大梁再来人的话,兴许还可能与其较量一番。

“昨晚都打探到了什么?”在旁边坐下,宋子非看着婢女端着托盘走过来,一边问道。

“白家的目的指不定是什么呢,但他们又各自抱着谋利的心思,能不能笑道最后都难说。不过,我昨晚晃悠了那么大一圈,几乎是看见了所有姓白的以及不姓白的人,但是,很奇怪,我没见到大术师。难不成,上次逃走那大术师,是唯一的一个?”一个大术师都没看到,而且,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活物除了水池子里养着的鱼,就是位于厨房后方养活的一些活禽了。虫子,是没有的。

“说不好。”宋子非也觉得诡异,那大术师的厉害他亲眼所见。而且,本人真不起眼,但杀伤力极大。

“也说不准是藏起来了。诶,我前夫不会和大术师碰上了吧。”思及此,白牡嵘眼睛也睁大了。他可不行,浑身上下一个嫩,虫子肯定喜欢呀。

宋子非也迟疑了下,随后接过婢女送到面前的茶盏,看着她退下去后,他才开口道:“再去找找吧,若真落到大术师的手里,你可就连前夫都没有了。”

“你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别扭,都前夫了,有没有又如何?不过,我还真得去找他。”站起身,白牡嵘端起桌子上的茶猛灌了几口,然后便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