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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是尸体和鲜血的城府里走动,这里基本已经处理完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死的都挺惨,冤死的人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就在这里飘啊飘。

在即将走到主厅的时候,趁着琉灯的光线,她瞧见一个人正扶着一根廊柱在吐。

看着他,白牡嵘不由撇嘴,脚下一转走过去,宇文玠果然在呕吐。

不过,他也没吐出什么来,应该是胃里没有东西,所以在干呕。

抬手,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拍了两下,“看吧,杀了许多无辜之人,报应来了。”

被她拍的后背砰砰响,宇文玠却是好了一些,直起身体,一边用袖口擦了擦嘴,“是因为刚刚有血喷到了我嘴唇上。”所以,他才控制不住呕吐的。

白牡嵘无力的嗤笑了一声,“我说宇文玠,你真是个宝藏男孩儿,毛病太多了,每天都有新的,源源不绝啊。”发掘一辈子,怕是也发掘不完。

宇文玠转过脸来冷眼看她,这种时候她还能冷嘲热讽,可以说是极其没有同情心了。对不认识的是无辜之人,可以同情心泛滥。到了他这儿,就没得一丝一毫了。

“别生气啊,我夸你呢。这城府也被血洗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呀?”姜率已经进城了,她是不可能退出去的。

“嘴里说着善良,这会儿抢地盘你连眼睛都不眨的。”居高临下,宇文玠让她好好正视一下自己,关键时刻,她可一点都不糊涂。

“谁让我的人比较多呢,少数在多数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白牡嵘继续抬手在他后背上敲了两下,本来已经不吐的人险些又被她拍吐了。

稍稍躲避开,宇文玠的脸色不是很好,一通干呕,他肠胃都好像拧在一起似得。

“是啊,夷南王说的是。”宇文玠带着丝丝调侃。

“还说呢,这不是拜你宇文玠所赐。还什么夷南王呢,我连个草头天子都算不上,穷的叮当响。”白牡嵘吐槽,这夷南王的名号往脑袋上一扣,她都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你可不穷,只是刚刚开始。若是给你足够的时间,你能胜过我们任何一方。”宇文玠却不这么认为,她的后备力量可是相当足。

“被你这么一吹捧,我都有长尾巴的心了。不过,你瞧没瞧见玄甲军这次的战力,简直匪夷所思啊。就算你说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很强,但怕是时间没有那么多。我距离玄甲军那么近,他们若是再来一次,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白牡嵘觉得只有信心是不够的,还得认清现实。

“楚郁,应当与顾家联手了。”这顾家多少人在争抢,怕是连赵国都惦记着呢。谁又能想得到,最后落入了楚郁的手里。

白牡嵘看着他,不由摇头,“你这一声长叹是气得不轻吧。若是早预料到顾家有这般财力,能给军队提供那么牛叉的军备,怕是当场就脱裤子了。现在追悔莫及,但已经来不及了。”明知他可惜,她依旧提刀子在他心口上再补一刀,爽。

“本王就是那种做了决定还会后悔的人么?”如此被小看,宇文玠相当不满意。单手提起她的一只爪子举高,让她提着手好好想想。

斜眼看了看自己高举起来的手,白牡嵘又看向他,“你敢说你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她不信,这种大话是不能说的。

这个问题还真是把他给问住了,他垂眸看着她,白净的脸有迟疑,水汪汪的眼睛也陷入了短暂的凝滞。

得意一笑,“看吧,后没后悔只有自己知道。别在白姐面前嘴硬,不会赢的。我也不问你为什么事儿后悔,揭人伤疤不是我作风。来来来,自己好好思考思考,白姐去歇一歇,这几天在山里都成了野人了。”说着,她扣住他抓着她的那只手,然后举高,最后把他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上,让他自己摸着自己的头顶做灵魂拷问。当然了,答案他自己清楚就行了。

转身离开,她大步的进了正厅。这长水城的正厅还挺宽敞,不过,大厅里摆了不少的好东西。一个小小的城府就有这么多好东西,可以说是极其奢华了。

而那个被她摆了一个俏皮造型的人则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后悔的事儿?

失去和顾家联手的机会是有那么一丝丝可惜,但,总体来说,这份儿可惜和用饭时少吃了最后一口饱意不足差不多。

但若真说后悔,宇文玠认为,应当是后悔认识这世上有个别具一格的白慕容吧。因为认识了,便跟陷入泥沼没什么区别。

而且,就连现在说的后悔俩字,其实都是假的。

前夫前妻黄金甲 164、人生苦短(一更)

天色逐渐亮了,城外焚烧尸体的浓烟滚滚,在这城里都看得到。

而且,莫名觉得焚烧人的气味儿弥漫在空中,气味儿简直是难闻到爆炸。

白牡嵘和宇文玠就在这城府里没有离开,尸体都被收走了,但四处还是能看到血迹。

宇文玠的护卫是全能且能干的,不用吩咐,他们很了解主子的需求,所以基本上无需吩咐。

在厨房里有食材,他们自动的生火准备饭菜,准备自己吃的,也准备宇文玠吃的。

白牡嵘则自己在这城府的后院找着水井,打了些水洗漱了一番。在山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头不梳脸不洗的,和乞丐无异。

不过,这城府是真的挺豪华的,值钱的东西特别多。她刚刚粗略的看了一下,单单是那些古董就能凑齐一车。

做个一城小官,就能有这么大的家底,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是真不假。

洗漱干净了,她又在府里转了转,这府里上上下下,原本的活人一个都没了。

简单粗暴,心狠手辣,他们做事是不会留下任何遗漏的,甚至不存在心软这俩字儿。

现在恐怕这世上,大部分都这样吧。其实原本,楚郁不是那样的人,他充满了热情,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即便从小身边的人大都残酷无情,阴险狡诈,但是他始终都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现在他也被改变成了自己原本最讨厌的样子,只能说是世事无常,人生无常。

待得转悠回了主厅那儿,一拨夷南兵已经回来了。他们也会自给自足,只不过就是粗糙一些,比不得宇文玠的护卫那般精细。

瞧见白牡嵘出现,他们立即过来简单的报告了一下城内的情况,因为这段时间的战争,城里的百姓们是吓坏了。诸多的商铺什么的多日没有开张了,百姓也闭门不出,就怕会遭到什么不测。

城里一些地方也遭到了损毁,应当是神府军在城中屯兵时碰撞的,反正是给无辜老百姓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和惊吓。

夷南兵倒是有心给修缮一下,他们和没有丝毫战斗力的老百姓也无冤无仇,能和平相处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这城里的百姓很害怕他们。瞧见了他们的影子,就迅速的藏起来了,面都不敢露。

白牡嵘叫他们别心急,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心态不行,瞧瞧宇文玠的人,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有人怕他们,他们也不甚在意,似乎有人害怕他们,在他们看来才是正常的。

就在这时,宇文玠那边的饭菜已经做好了。护卫出入了主厅几次,之后他们就自己去用饭了。

坐在亭子里,白牡嵘歪头往主厅的方向看,忽然觉得她好像自动的就给宇文玠让地方了。

明明她的兵马都进了城,他也扬言不和她抢,可是他一副主人的派头,她自动的就成小弟了。

这种习惯还真是够可怕的,也或许说这是一种潜移默化,她好像很早的时候就接受了他是个娇贵的人,和她的大而化之不一样。所以,较为好的,舒适的,都让给了他。

这种事情,白牡嵘是第一次遇到,估计这就和父母照顾儿子没什么区别吧,真是够惊人的。

但是,她反倒心里也没觉得有多不舒服,让他舒适,也没什么了不起,再说他本来就娇贵。一点点不舒服,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痛苦的让人看不下去。

回想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她对这个世界没了解多少,倒是彻底的了解了宇文玠这个人。

就在她乱七八糟想着这些的时候,正厅门口,宇文玠忽然出现。

他一身黑衣,挺拔而安静,脸白的如同反光板似得,和他身上的衣服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几分不解,“你不饿么?”

“你在等我吃饭?”白牡嵘反而笑了,没看出来,她这前夫还挺有良心,居然一直在等她。

“饭菜要凉了。”他最后交代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又回去了。

白牡嵘也吩咐夷南兵去换岗用饭,自带军粮,没必要抢别人的口粮。

再来,姜率已经派探子去联系宋子非了,粮草之类的,很快会送来的。

起身,她举步走回主厅,宇文玠正端坐在餐桌前,就像等着老师说开饭的小学生似得。

瞧他那样子,白牡嵘就忍不住弯起嘴角,走到对面坐下,她看了看自己面前,碗筷餐盘都已给摆好了,一瞧就是宇文玠做的。

他以前大言不惭的说不能做下人做的事情,但这会儿做的可以说是超级好,而且有强迫症倾向,两根筷子整整齐齐。

“好了,可以吃了。”她盯着他看,然后发话,他果然听话的拿起了筷子。

轻笑,白牡嵘拿起筷子一边轻轻叹气,“是不是没人陪你吃饭,这食物都难以下咽啊。”

“所以,你不打算去本王的地盘转转么。”他细嚼慢咽,姿态优雅,极有素养。

白牡嵘想了想,然后摇头,“我的地盘一团糟,这夺城还是靠你小王爷,虽说没费一兵一卒吧,但总觉得我方兵马像废人一样。我压力很大啊,都是拜你所赐。”

“没有浪费一兵一卒不是好事么?其实之前大奉城相遇那次,本王就猜到了你的想法。夷南距离金州四城都太近了,又是粮食大产地,据为己有是对的。倒是神府军过于自大,又只沉迷于军队交战之事,不顾此地大好良田。”可以说宇文腾的旨意是有问题的,他们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

“既然这么好,你又为什么不纳入自己麾下。是不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想参与到神府军和玄甲军争夺天下的斗争当中去,但是又不甘看着他们争抢,便把这个机会给我了。待得时候到了,你再把这几座城抢回去,然后你就成最大赢家了。诶,别用那种眼神儿看我,你得允许别人最初用恶意来猜测你,待你解释之后,也不耽误我再对你刮目相看。”说着说着,他这小眼神儿就变了,要吃人一样。

宇文玠也没解释,如果她要恶意的猜测他,他解释也无用。

清楚的知道这人是生气了,白牡嵘只是面带笑意,然后继续吃饭。

和宇文玠吃饭,是别想吃的油光四溢,因为他的用饭习惯就是清淡。

“你觉得玄甲军退兵会退到哪儿?我觉得他们还是有意夺城的,毕竟现在军备上了一个档次,可以说是最吊的了。”战事之上无亲友,这一点白牡嵘十分明白,所以根本没想过会和玄甲军和平相处。

“不会退的太远。此次交战,也或许是玄甲军在为新军备做试验。”最初交战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城。但,接下来可能就是杀伐天下开阔疆土了。

看着他,白牡嵘轻轻地眨着眼睛,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

熟悉新的军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接下来会用的更顺手。那个时候,没准儿就真的是无敌了。

看她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宇文玠反而弯起了唇角,“害怕了?按照你们当下的情况,和本王结盟,胜算能大一些。”

“这个我做不了主,无法现在答复你。”白牡嵘还是这句话,她不能一个人就答应了这事儿,尽管听起来是对夷南军有利。

“不急,你们可以慢慢考虑。”宇文玠也没催,继续用饭,他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不过看得出食欲并不太好。

填饱了肚子,白牡嵘便离开了,找来夷南军的探子,让他回去给宋子非送了个信儿。

结盟的事儿,必须得和宋子非还有姜率商量,她不能独断专行。

再来就是,结盟有利有弊,她觉得弊大于利,会动摇军心。

长水城城内的情况不是很好,尽管姜率已经在城内活动,并宣告夷南军不伤无辜,但百姓仍旧是战战兢兢。

甚至,有一些较为激进的,还会猛地热血冲头跑出来骂他们是蛮夷,气的那些夷南兵吹胡子瞪眼睛,险些砍人。

其实早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站在亭子下,盯着那些被养的十分好的花草,有的花已经要开放了。不过看着看着,她就开始吸鼻子,似乎过于长时间的低头,她鼻涕都流出来了。

可能是最近颠簸的,身体稍稍有些透支,她抬手擦了一下鼻子,却在自己的手指上看到了淡淡的红色,是血。

这血的颜色有些奇怪,按理说鼻血就应该是正常的颜色,可是这颜色,还真是好看呢。

仰头,她脸朝着天,一边用手擦鼻子。之后,淡红色的血也没了。

无言的笑了一声,她希望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些事儿,时局紧张,她也肩负重任,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这身体啊,争点气,待得有时间,她必然会立即回夷南去。

“做什么呢?”她仰面朝天的,即便想不注意到她都难。

听到他走到自己身后,白牡嵘依旧保持仰头的姿态,身体却转了过去。伸手拽住他的衣服,然后朝自己的方向施力,一把抱住,“人生苦短,我想泡你。”

前夫前妻黄金甲 165、人生苦短(二更)

抱住他,白牡嵘有那么一刻心是动荡的,而且说的也是实话,不是故意逗他的。

这小腰,双臂环住,细的简直了。而且,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力量,皮肉坚韧,他身体这含肌量非常高,别看他瘦。

这突如其来的,宇文玠的确是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也没甩掉她,她依旧紧抱着他。

垂眸看她,却瞥见了她鼻子下有些红,宇文玠微微皱眉,一边抬手捧住她的脸。

像研究某种瓜类似得,捧着她的脸,两只手的拇指则按在了她的鼻翼两侧,微微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你流鼻血了?”看起来像鼻血,但又没有那么红。

“嗯,被欲望所支配,又得不到纾解,我就变成这样了。”放置在他后腰的两只手缓缓地移动,摸他的腰背,衣料下都是坚韧。年轻的肉体啊,也难怪那顾家的掌柜的和他谈生意时要摸他。

宇文玠没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只是看了一会儿她的鼻子,随后双手更为用力,把她的脸都要挤变形了。

“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早,还是尽快回夷南吧。不论如何,听取一下那大术师会给你什么建议。”她应当是从白家回来之后,见都没见过那大术师吧。

“我这是精神压力太大,精神支配身体,总是需要通过一些地方来疏通的。别说,你这模样还挺有男人味儿。”仰头看着他,他这俯首垂眸盯着她的样子,在这儿都看得到他下巴上的胡茬,这么瞧着像个男人,不是男孩儿了。

宇文玠略微有些无言以对,她脑子里的想法永远不会和他在同一条线上。

白牡嵘刻意占便宜,倒是被来往的人瞧得清清楚楚。宇文玠的护卫是习惯了的,倒是夷南兵神色各异,觉得白牡嵘兴许是被美色给糊弄住了。

但,也不可否认,那人长得的确是漂亮,小白脸儿,夷南没有这样的男人。

很快的,宋子非的粮草就送到了,很多很多,大批的夷南兵和商行伙计押送,而且,还有白家的伙计。

白家的生意已经被宋子非大批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在生意场上,手段高超。

即便是白家有些不愿意,但他可不会留情。正值需要大批粮草的时候,又岂能心慈手软。

粮草进城,白牡嵘也放下了心,这么多的兵马,可以这么说,一天的消耗就及得上整座城的。

而白牡嵘也很快的对各城的军事防守做了调整,在距离神府军和玄甲军最近的地方,调了大批的兵马防守,倒是紧挨着宇文玠城池的那一面,防守较少。

不是信任,而是清楚的知道宇文玠现在不想大张旗鼓,他想保持自己和平主义者的神秘面纱,所以暂时来说那面是安全的。

而他也没有离开长水城的意思,他和他的护卫在城府里转悠,惹得大部分夷南兵对他们很有意见,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倒是白牡嵘对他们视而不见,她会出城巡视夷南军在鸣山东脉的防守线,还会在城中转悠。这长水城破烂不堪,尤其是城外,道路和农田都被损毁。

由此,她还派出了一部分夷南兵重新修缮了一下城外的道路。玄甲军退兵时遗留下来的战车,还有遍布战场的箭矢和大石。城外被神府军挖出来的陷阱战沟,这里被破坏的不是一点点。

白牡嵘检查了一下玄甲军的战车新装备,这玩意儿的确是很霸道,她站在那下面,就像个蚂蚁似得。如果开过来,她没有躲过的话,就会被下面沉重的巨轮碾压成肉泥。

而那能展开的两翼,上面凸起的尖刺密密麻麻,即便是战马撞上,也得被插得满身窟窿,失血而亡。

只凭人力是斗不过这种没有生命的大杀器的,但,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与它们相抗衡。

在这城中折腾了七八天,城内城外才算工整了些。而宇文玠这段时间也在城中没走,但他的人每日进进出出,看起来好像也在不断的监控谁。

白牡嵘没有干涉他,如果他在监控玄甲军的话,对她只有益处。

不过,玄甲军没有什么动静了,探子也跑到了玄甲军的临时驻地去打探过,很安静,除却每日巡逻队出入之外,大部队始终在休息似得。

看来,宇文玠估测的没有,与神府军在长水城外的战役,只是在测试新军备。

而除了长水城之外,其他的城池都已经恢复正轨了,宋子非与佃农合作,各城池的农夫也开始耕种了。

这是个好消息,没有粮食,那么拥有再强的军备也是完蛋,会饿死的。

不过,宇文玠好像也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什么最新的消息,他准备要离开长水城了。

忙碌的焦头烂额,白牡嵘这些日子也没理他,两个人同处一地,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错,但又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其实,但凡长点心的都会发现。

姜率也本以为白牡嵘会和宇文玠复合呢,但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个可能性不是很高。

但这都是白牡嵘与宇文玠的私事,谁都不好参与。

“你要走了,一路顺风啊。”也没挽留,也没问他要去做什么,各自都有各自的责任,最好的相处之道就是互不干涉。

看她那没心的样子,宇文玠水汪汪的眸子没有过多的色彩。她是个复杂但又简单的人,做出的举动复杂,会让他人混乱,但自己又始终清楚自己的内心,搅乱了别人,自己始终如一。

很可恨,将她宰了都不能解恨的那种。

他不吱声,白牡嵘挑了挑眉尾,“不想告别就算了,别用那种眼神儿盯着我,像脑子勾芡了似得,拜拜。”抬手放到自己脸旁边,朝着他晃了晃手指,就是告别了。

缓缓地深吸口气,宇文玠脚下一动欲走,但好像因为想到了什么,他又转过来了。

挑着眉尾看他,她那只手还摆着拜拜的手势,但却瞧他忽然朝自己倾身。

摆明了他的目标是她的嘴唇,她也在同时手一横,他就亲在了她的手心上。

他的嘴唇柔软而湿润,使得她手心痒痒的,动了动手指头,每个手指都点在了他的脸颊上,“拜拜。”

微微垂眸,宇文玠直起身体便转身离开了,瘦削挺拔的背影看起来很孤独,也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反正让看着的人也跟着心情不好了。

宇文玠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夷南兵是亲眼看着他们出城的,直至身影消失不见了后,才放心的回来向白牡嵘禀报。

可算是走了,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待在这城里这么些日子,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其实无论他们在这儿还是离开,都没有太多的变化,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

这长水城刚刚经过了战乱,百姓们战战兢兢,农耕之事还是得再等等。不过,大片的良田都闲置,看着也是让人颇为心疼。

这附近山中的良田大片大片,即便是鸣山东脉之中也有。而军马驻扎在山中,还有玄甲军也在不得安生,就算是免费给佃农粮食种子,也没人敢去种啊。

白牡嵘也不时的进山,姜率就在山中,不敢离开,因为都清楚玄甲军的大杀器有多厉害。

如果真的对战,胜算很小。

探子日夜不停的打探玄甲军营地的动向,而想必玄甲军也在打探他们这边的动静。军力上的差距,他们想必很清楚。

不过,接连半个多月,玄甲军都十分的安生。他们没有什么动静,只是驻扎在山中不肯走。

这期间,下了几场雨,其他城都种田了,这几场雨下的十分及时。

但是,在山中却没有那么好了,因为雨,四处都湿淋淋的,山中深处还凉飕飕,人待在这里真是无比的遭罪。

而白牡嵘也在这段时间中流了几次鼻血,仍旧是那种淡淡的红色,不像血,更像是粉红色的鼻涕。

她清楚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但眼下也实在顾不上这些。

而也就是在这种局促的时刻,清新的二月末,一直安生的玄甲军忽然有了动静。

以长水城为中心,西北方向的玄甲军大批调兵,朝着长水城以及神府军的大军驻地压来。